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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補習班

作者:王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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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荷菊護子記

鬼母荷菊護子記

這動作剛好被由外頭玩回來的嘉嘉看見了,於是生氣的對雁春說:「雁春阿姨,妳不是答應要每天為庭庭說故事嗎?」
可是,冠上佟姓後的雁春,在對待嘉嘉和庭庭的態度上,卻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平日|逼他們做家事,若偷懶或做不乾淨則逃不掉一頓毒打;若做乾淨了,佟壽回來時雁春便聲稱是自己做的。
「難道你這個做爹的,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原來佟壽早就暗地裡跟雁春有往來了,只是怕孩子們不能夠接受雁春,所以一直都瞞著他們。
佟壽頓了一下,有所遲疑,繼而和善地將庭庭抱到腿上坐著,問他們:「你們認為雁春阿姨怎麼樣?」
「我們不是拖油瓶、不是討厭鬼、討債鬼,妳才是!」嘉嘉哭著說:「妳不是我們的媽媽,妳沒有資格說我們!」
兩個孩子一看見父親,馬上涕淚交織地跑到父親身邊。
可是時日久了,他們知道爸爸很難等,況且即使爸爸回家,也都聽信雁春阿姨的話,對他們兄妹倆很失望,所以兄妹倆轉而哭喚著在天之靈的媽媽。
「我媽媽這麼善良、這麼愛我們,我們當然不會用這種態度對他。」
佟壽抬頭一看,窗外又是荷菊的背影。
「孩子們還好吧?」
見庭庭哭,佟壽原本悲悽的神色一變,轉而興奮地說道:「不過,我可以為你們找一個新的媽媽來,你們願不願意?」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依然沒有任何人聽見他們的心聲。
「你敢再說我不是你媽媽?啊?你敢再說?」
「我也不知道。」庭庭說:「反正我覺得她不會像媽媽一樣對我們好。」
佟壽想想說:「這件事我會查出真相,如果雁春真是這樣的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荷菊——」佟壽喚著她:「妳怎麼在這裡?」
佟壽和雁春兩個吵得很厲害,佟壽還打了雁春幾個耳光,可是不論如何,雁春都不肯輕易離婚。
雁春見他這理直氣壯的模樣,非常生氣地板起臉來,雙手扠腰地站起身來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曉不曉得你現在在跟誰說話?」
聽了雁春的話,佟壽眉頭愈結愈緊,不住地說道:「唉,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都怪我寵壞了他們。」
經過這麼長一段時間的相處,孩子們對雁春早已有了感情,當然欣喜的答應佟壽。
「我每天都聽見我們那一對兒女在哭喚著我,聲音悽傷悲切……」
雁春,年近三十而未嫁,是一個肚量狹小、心機頗重的女人。
佟壽問:「妳真的能還陽嗎?妳說的是真的?」
兩個孩子小小年紀就已和-圖-書體會出沒有母親的痛苦,多希望有個媽媽能陪在他們身邊,愛他們、呵護他們,就像鄰人家的小孩似的,渴了、餓了都有媽媽照顧,不如意的時候還可以靠在母親懷裡撒嬌一番。
「媽媽……妳快來救救我們吧!媽媽……」嘉嘉哭著說。
有一天,佟壽對雁春說:「從明天起,我必須到山東去做毛皮生意,所以沒辦法天天回家,至於家和兩個孩子,就有勞妳多費點心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佟壽追問。
當天晚上父子(女)三人窩在一個房間裡,嘉嘉和庭庭細數這段時間來的委屈,佟壽聽見孩子們說出他們所受到的虐待,不禁淚如雨下,於是三人就在房裡互擁痛哭。
「新的媽媽有什麼好?」嘉嘉問:「她會像媽媽一樣陪我玩,還會說故事給妹妹聽嗎?」
「妳好可怕,妳是個壞女人!妳不是我們的媽媽!妳不是!」
「怎麼會呢?」佟壽說:「嘉嘉和庭庭好好地在家裡,有雁春照顧著,怎麼會天天哭喚著妳?」
「走開!」雁春一抬腳就將她踢開,庭庭一不小心撞到桌腳,額上滲出血來。
佟壽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家,雁春馬上換了副諂媚嬌笑的臉來迎接他。
佟壽當然也不是木頭人,一次、兩次的幫忙,佟壽已對她有好感,自此便暗中來往,兩人感情進展的速度很快,私下已談論到婚嫁,只差臨門一腳——兩個孩子。
「當然!」佟壽拍胸脯、打包票說:「爸爸選的新媽媽,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反了、反了,居然用這種態度對我。」雁春又問:「難道以前你們也是用這種態度對你媽嗎?」
「早就上床睡了。」雁春忙著幫佟壽放洗澡水,又幫他弄消夜,兩人一邊談心、一邊吃著,氣氛愉快極了。
荷菊一副哀怨的眼神望著他,幽幽地說:「我是好不容易才排除萬難來的,實在是不見你不行。」
「媽媽……我和哥哥每天都被雁春阿姨打,我們不喜歡這個新媽媽,媽媽,妳快回來吧!快來救救我們啊!」庭庭也在棉被裡哭嚷著。
佟壽將庭庭攬在懷裡,輕聲地對她說道:「相信爸爸,爸爸不會看錯人的,只要她敢對你們不好,我一定趕走她!」
庭庭晃著她的小腦袋,想了想:「我不喜歡雁春阿姨。」
嘉嘉和庭庭鼓起勇氣抬頭一看,果真是媽媽,又哭又笑地上前喊著媽媽。
「怎麼,妳不喜歡雁春阿姨嗎?」佟壽和藹的問。
自荷菊發生不幸事件後,雁春便常以到佟壽家中幫忙為由,藉機親和圖書近他,以便讓佟壽注意到她。
「我要告訴爸爸!」嘉嘉在一旁見狀嚇哭了。
佟壽聞言也放下心出門了。
雁春正在修剪手、腳的指甲,庭庭一直在旁邊央求著,令她非常不耐,於是一把推開她。「走開、走開,到別處去,別來煩我!」
佟壽聽言大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雁春阿姨,說故事給我聽嘛!」
其實雁春早在兩年前就暗地喜歡佟壽了,但礙於當時佟壽已有妻小,荷菊的賢慧又是村中人人稱道的,所以她只能在心底暗暗欣賞,不敢表明。
庭庭「哇!」地一聲大哭出來,雁春見打不著嘉嘉,就將氣全出在庭庭身上,使力地以掃帚另一端的棍子,打在庭庭身上。
「我偏要說,你想怎麼樣?」雁春聲色俱厲地說:「想離婚,哼,沒那麼容易,既然好不容易嫁了出來,就別想休了我!」
不過兩個孩子對雁春也不陌生,因為佟壽經常製造機會讓雁春和孩子們相處,互相培養感情。
「雁春阿姨?」兩個小傢伙都大吃一驚,原來爸爸要娶的就是住在他們村子裡的雁春阿姨。
那名女子聽他這麼說,便慢慢轉身回過頭來,佟壽一看,天啊!赫然是他死去的老婆——荷菊。
「怎麼了?難道孩子們又不聽話了?」
死去的母親見不得兒女遭繼母凌虐,藉她身軀還陽,並將繼母弄至陰間,好好教訓了一番!
慧黠調皮的嘉嘉馬上大聲地回答說:「想啊,當然想!」
而嘉嘉和庭庭每天晚上都躲在房裡哭泣,原先是哭喚著爸爸,希望爸爸能常常待在家裡,他們有好多好多話想對爸爸說。
「孩子們呢?」佟壽問。
「佟壽,你放心儘管去做生意吧,哪一次我沒將家庭和孩子照顧得好好的?」
「不要打哥哥……」庭庭跑過來哭著拉雁春的衣角。
一時間,整個屋子亂成一團,有哭聲、有叫聲、有吼聲、有罵聲,還有桌椅家具碰撞聲……
正感奇怪時,瞥見窗口一名長髮女子背對他而立。
庭庭很秀氣、話少、害羞、經常沉默不語,一看見生人便趕快躲起來,只有在家人問話時,問一句,答一句。
夜晚十一點左右,嘉嘉和庭庭原本要等爸爸回家,可是在房裡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這一年,剛好是荷菊去世後第二年的忌日。上午,佟壽帶著兩個孩子去為荷菊上墳,下午回到家後,佟壽很慎重地對兩個孩子道:「嘉嘉、庭庭,你們母親去世已經有兩年了,你們想https://m•hetubook.com.com不想媽媽?」
雁春又像往常一樣地在佟壽面前挑撥孩子的是非,說他們有多頑皮、多難管,教他們教不聽,還會用言語頂撞,簡直愈來愈沒有教養等等。
這一想,全身的血液都冰涼起來。
忽然門外颳來一陣強風,將窗戶吹開了,嘉嘉和庭庭尖叫一聲,嚇得躲在父親懷裡。
雁春見目的漸漸達到,心裡暗自高興。
雁春很善於掩飾,每當佟壽要回家時,他便打發兩個孩子早早睡覺;為了怕佟壽看出孩子身上瘀青的傷,便命令孩子穿上長袖衣物;只要佟壽想接近孩子,她總有辦法將他拉開。
沒有誇張的婚禮,也沒有鋪張的酒席,雁春就這樣進了佟壽家的門,正式當起庭庭和嘉嘉的新母親。
雁春說著拿起一旁掃帚,毫不考慮地就往嘉嘉身上揮去,嘉嘉機靈,馬上閃躲開,可是沒料到庭庭在他身後來不及閃躲,被打個正著。
「佟壽,你……你怎麼回來了?」
「好啊!我喜歡雁春阿姨!」嘉嘉率先說。
庭庭看看哥哥又看看爸爸,問道:「一定要雁春阿姨當我們的媽媽嗎?」
「別怕,是你們的媽媽來了。」佟壽欣喜的對孩子們說。
「唉!」雁春故意嘆息。
他根本不曉得,他的兩個孩子每天都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果然三天不到,雁春便在臥室裡一睡不醒,當佟壽發現時,她早已停止心跳了。
雁春一聽,心想:我的機會來了,這兩個孩子敢不聽命於我,嘿,就有他們好受的了。
日子久了,佟壽雖覺得懷疑,不過他在家裡停留的時間短,根本無暇去注意這個。
庭庭聽父親這樣說,也停止哭泣了,繼而仰著小臉問父親:「爸爸,是真的嗎?新媽媽也會跟媽媽一樣愛我們嗎?」
佟壽和荷菊共育有兩個子女,老大是個男孩,五歲,小名嘉嘉;老二是個女孩,三歲,小名庭庭。
只見庭庭抿著小嘴,眼眶泛紅,委委屈屈地把頭低下,不說一句話。
嘉嘉長得很可愛,遺傳母親一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只是個性外向、頑皮了一點。但,男孩子嘛,哪個不調皮?
最可惡的是,有一次她嫌庭庭桌子抹不乾淨,便逼迫她將髒抹布咬在嘴裡,庭庭受不了髒抹布而反胃嘔吐時,她竟喝令庭庭將所吐出的穢物再吃回去。
「可是,爸爸,誰願意當我們的新媽媽呢?」嘉嘉問。
雁春手足無措,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地站在那兒,佟壽指著她的鼻子罵,哪知這一罵,雁春的膽子就大了,她想,反正是被抓www•hetubook.com•com到了,索性就露出本性來。
例如,每當佟壽因工作太晚回家時,雁春便會到他們家去煮飯、打掃,並替兩個孩子洗澡,餵他們吃魬,孩子都管她叫雁春阿姨。
「你儘管放一百二十個心,既然我要當他們的媽媽,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不管他們怎麼對我,我都會和顏悅色的對待他們、教導他們。」
在山西省太原市境內,有一戶人家,男主人名佟壽,其妻名荷菊。荷菊因心臟不好,老是有心絞痛的毛病,一日在猝不及防的狀況下,心絞痛的老毛病又犯了,當時家中沒人,就這樣一命嗚呼哀哉了。
在哥哥和爸爸的勸說下,庭庭也無話可說,答應讓新媽媽進門來。
「可是那兩個孩子……」
「誰?」佟壽叫著:「是誰在窗口?」
這天,佟壽剛談完一筆生意,回到旅館要歇息時,咦,怎麼房間燈一會兒明、一會兒暗?
這件事在五年前,亦是當地轟動的頭條大新聞,故事主角荷菊,也因此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許多報章雜誌都爭相訪問她,不過她一概謝絕訪問。
最高興的莫過於兩個孩子了,從此以後,他們又可以跟母親生活在一起,雖然母親的形貌已變成雁春阿姨,但是她說話的口氣和聲音,及她對待孩子的愛心,完全就像母親在世一般,所以從此以後,他們可以在母親的保護下快樂的成長。
「好啊,你去告狀、你去告狀呀!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佟太太了,還怕你們不成?」雁春說:「你爸爸就算知道了,也奈何不了我!」
雁春猶不住地說:「就是因為有你們,所以佟壽才不重視我,要不是你們這兩個拖油瓶、討厭鬼、討債鬼,我雁春早就好命跟著佟壽逍遙了!」
「老娘就是這副德行,你想怎麼樣?」雁春對佟壽說:「這兩個孩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
自此後,每當佟壽一出門就是十天、半個月的,這些天裡,嘉嘉和庭庭就有苦頭吃了,雁春不但不適可而止,反而更變本加厲地對待嘉嘉和庭庭。
荷菊也淚流滿面,可是牠無法接近孩子,只是隔著兩公尺的距離對他們說:「嘉嘉、庭庭,你們等著,媽媽很快就要還陽跟你們見面了。」
所以藉著荷菊逝世兩周年的忌日,佟壽將「為孩子找媽媽」的意見提出來,以徵求孩子同意。
於是荷菊將牠所觀察發現的雁春的劣行,全部告訴佟壽,佟和*圖*書壽簡直不敢相信,在他眼裡溫柔、體貼、會照顧孩子的標準母親,私底下竟然是這樣的潑婦!
最後佟壽說:「好,既然妳不願意改,又不願意走,那我們就走著瞧吧!我一定有辦法治妳的!」
雁春死後第二天晚上又復活過來,她一睜開眼睛,第一個就是喊著嘉嘉和庭庭,佟壽上前一問,果然是荷菊借屍還魂,全家人高興得又跳又叫。
「妳到底是誰?」佟壽喊著:「我與妳無怨無仇,妳幹嘛來找我?」
庭庭隱忍不住,「哇!」地一聲就哭出來了。
「妳還敢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嘉嘉興奮地說。
據她說,雁春並不是她害死的,而雁春對孩子所做的那些事,連天都容不得她。
佟壽疑惑地上前說:「為什麼?」
繼而一想:不對呀,這房間是在旅館的三樓,窗口外根本沒有可以站立的地方,莫非這女子身高高過三樓?
「當然,」佟壽說:「既然她要當你們的媽媽,那麼所有媽媽該做的事,她都會為你們做的。」
庭庭被雁春使力一推,踉蹌後倒,哭了起來。
「可是你們的媽媽是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佟壽黯然地說。
「那個女人實在太惡毒了,我要將那個女人弄來陰間,好好教訓她;而我,則藉著她的身軀還陽,所以,當她死後復活時,你們雖然看見的依舊是她的容貌,實則是我的靈魂。」荷菊悲傷的說:「我要好好保護我的孩子,絕不再讓他們受到任何傷害了。」
佟壽依照荷菊所說的去做,果然當場被他逮到雁春正騎在嘉嘉的背上、抓著嘉嘉的頭髮喊打!而庭庭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地正瑟縮在角落裡哭喊:「媽媽……」
「那妳呢?庭庭。」佟壽問庭庭。
嘉嘉才剛說完,她冷不防攔腰一棍,將他打跪在地上,雁春像瘋了似的兩眼大睜,直直地盯著他。
這個故事的發生地點在中國大陸的山西省。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她,找一天不通知她而臨時回家,你就會看見所有事實的真相了。」荷菊說。「我絕不允許嘉嘉和庭庭被虐待和欺負,如果你不管的話,我一定會出面處理。」
庭庭每晚睡前一定都要人家說故事。
雁春氣極了。「好小子,你們竟敢說話拐彎抹角的來罵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們!」
嘉嘉直言回答:「當然是在跟妳說話!」
「咱、咱、咱!」地,三下清脆的耳光聲響在嘉嘉的臉上。
佟壽吃驚地問:「為什麼?」
佟壽進門大喝一聲,將雁春嚇得由嘉嘉的背上摔跌到地上。
嘉嘉沒將廁所沖洗乾淨,她便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頭往廁所茅坑裡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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