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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英雄傳說外傳4:螺旋迷宮

作者:田中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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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往過去的光輝之旅 Ⅲ

第二章 往過去的光輝之旅

由於爭執越演越烈,羅察士終於不得不出面擔任阿修比夫婦離婚這件事的調停人。亞蒂蕾特夫人冷靜的,承認丈夫的心已遠離自己的事實,接受離婚的要求。
楊的臉紅了起來,這種態度使少女的表情軟化了。
「我會小心的。」
對默默回視的楊的臉,少女毅然地反瞪回去。眼角和鼻子的線條,還留有亞爾夫烈特.羅察士遺傳的影子。
羅察士實在沒想到,阿修比連離婚問題的處理都要推到他頭上來,在阿修比來說,只是低頭拜託好友幫忙而已,但被拜託的這一方,心理負擔可並不輕鬆。
反正已經被認為是怪人,就沒什麼顧忌,試著問問看,但少女的表情又再度變化。
「我很抱歉,但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這說不定反而會增加大家的麻煩,所以這一次,還是讓我休息吧。」
「那麼,妳所說的話,是有什麼根據嗎?」
「對男女之間的事我無意插嘴。我雖然娶了老婆,但還是生手,你自己應該更有經驗也知道更多才對吧。」
羅察士就連妻子臨和*圖*書終都不能陪在她身邊,這個打擊的影響一直無法收尾,就是羅察士本人,也感到非常意外,將他完全打倒,蝕光了他精神上的氣力。他就這樣茫茫然的坐在房間裡,生產出可和他過去生產的總數量相匹敵的空酒瓶出來。
「老實說我也覺得很害怕。該怎麼說比較好呢,雖然是覺得的確不同於世俗,但內心裡想著,還是別惹火女性比較聰明。」
「這個嘛——是你的工作不是嗎?自己去調查如何?憲兵先生。」
羅察士上將慎重地如此回答。楊感覺到,將軍實在不是個會演戲的演員。
「你倒真是會挑對自己有利的說法嘛。」
沉著公正的羅察士,不僅是公事方面值得人信賴,就是私人方面也被僚友們倚賴著,大大小小的麻煩通通轉到他那裡去,他都苦笑著把它們一一處理掉。
「我贊成,以一般而言。」
對楊的回答,少女並不滿意。兩眼中,充滿夏日太陽般的光輝,這位羅察士家的第三代的少女,瞪著眼前看似軟弱的青年軍https://www•hetubook.com•com官。這真是相當有對抗心哪,楊在心中如此品評著。
「阿修比提督沒辦法對妳的責難提出任何的反辯,因此,這個——我就是盡可能的,希望能把各種的小意見收集起來——」
「你也用不著道歉啊,是我說得太嚴苛了,所以你只要從鼻子發出冷笑就可以了。這種不負責的意見全部一一聽進耳的話,腦細胞會破裂的。」
沒有辦法苦笑著解決的,只有阿修比拜託羅察士從中幫他調解第一次婚姻離婚的事件。
「對不起。」
「看樣子在今年之內,和帝國軍之間會有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如果沒有你在司令部運籌帷幄的話,對我、對同盟軍來說,都會覺得很傷腦筋的。」
「你在調查布魯斯.阿修比的事嗎?」
雖然是很花心,但阿修比每次都是真心的。所謂的男性,當然也有標準丈夫的人物,但對於結婚被家庭束縛這件事,從一開始就不覺得適合的人,也不在少數。再加上,阿修比本來就討厭所謂一般女性喜歡的m.hetubook.com.com家庭,被亞蒂蕾特束縛,讓她掌握著內心這件事,似乎越來越覺得無法忍受了。
「我只是不想一味地站在阿修比這邊而已。」
「你一定會再回到我的身邊的,你能夠回去的地方,只有我的身邊而已。」
比阿修比遲了九年,羅察士也和妻子分離了,是死別。出征之前,他的妻子已經倒在病床上了。羅察士對不希望他離開的妻子,就像哄小孩似的安慰她,出發前往戰場,等到他回來之後,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由於是率直的評語,所以完全沒有反駁的餘地。
非常擔心的賈斯帕和渥利克他們,一直勸他應該好好休息一陣。有缺乏集中力和持久力的高級軍官存在,最感困擾的應該數前線的士兵們了,羅察士自己也很明白這一點,因此決定接受朋友的忠告休息。當他提出休息的申請時,阿修比皺起了眉頭。
「是的,就是這麼回事。他不是羅察士提督的好朋友嗎?」
「盜賊也有許多和_圖_書不同的種類。其中有偷取國家的,也有偷他人之妻子,而其中最差勁的傢伙,莫過於偷取他人功績的人了,你不認為如此嗎?」
並沒有發現任何即效性的新事實,但楊還是約定了再訪之期,告別了羅察士邸。邸宅的老主人親自送他到玄關,但最初帶領楊到圖書室的十七、八歲的,綁馬尾的少女還是送他到門外,說是因為要把門關上的緣故,因此楊也沒有做不必要的自我陶醉。手把著門扉的少女,忽然改變表情問道:
「好奇特的人哪,你這個人。」
「你說布魯斯.阿修比是祖父的好朋友?別開玩笑,那個男人偷走了我祖父的武勳啊!」
這是在分手時亞蒂蕾特說的話。在戰場上從不見其膽怯過的阿修比,也沒辦法完全掩飾住他那副似乎覺得寒冷徹骨的表情。
「您是比較同情亞蒂蕾特夫人的嗎?上將閣下。」
「亞蒂蕾特是心高氣傲的女人,當然也是有她的缺點,但阿修比自己也是彼此彼此。而且再怎麼說,亞蒂蕾特是真心愛著丈夫的,這一點,其他的朋友們也都是這麼想m.hetubook.com.com。先不論她嘴上說了些什麼,亞蒂蕾特能漂亮地抽身引退,更令我們有這種想法。」
在自己心中,楊反問會是這樣嗎,但口中則問著別的問題。
羅察士提督對楊敘述著他的回憶。
留下苛刻的諷刺,門緊緊的關上,把孤獨的憲兵摒棄在羅察士邸之外。至少該稱呼我「偵探先生」嘛,在楊的腦海中,只有這個毫無意義的念頭。
阿修比反覆的希望說服他改變主意,但羅察士堅持在「讓我休息」這一點上,結果阿修比也不得不接受他的要求。但是,到頭來,一個月之後又再度復職了,因為他發現要填埋精神上的喪失感,只有埋首於職務上這個方法而已。然後,三個月後,布魯斯.阿修比迎接他的最後一戰了。
雖然是用開玩笑的口吻,但羅察士明白地拒絕了,其中之一的原因是阿修比的夫人亞蒂蕾特,對羅察士提督和其他提督們來說都是認識了很久的人,在他們來說,都抱著「阿修比的花心最好能夠收斂一點。亞蒂蕾特還能笑的時候還沒關係,等笑不出來的時候那可就恐怖了」的這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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