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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猛鬼公園

作者:李大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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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東海濱公園 (三)婚姻奇談

尖東海濱公園

(三)婚姻奇談

阿瑛的計劃全無痕跡,連婚姻註冊處上的登記亦早已取消,這事竟在登記翌日便辦妥了,而事後追查,大埔婚姻註冊處竟有同名同姓的女子與一男士登記,婚期正在阿瑛失蹤那段時間內。多番追查下,阿培終於找到阿瑛的下落,登門質詢。可是,阿瑛的丈夫兇神惡煞,有意無意露出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阿培更遭阿瑛奚落:幾十萬元不是白賺,她也曾付出過許多個晚上。
有一次,一名男子突然向行完禮出來的新娘騷擾,痛罵她騙婚移情,要她交還婚紗。新娘被嚇得花容失色,當然,新郎及一眾親友立即挺身護花,擾攘一番後,那男子清醒過來,向眾人道歉,又向他們哭訴他的經歷——一個匪夷所思的騙婚奇談。他見到新娘的婚紗式樣與他訂製的差不多,所以一時糊塗,才把新娘子當作是騙婚的女子。
尖東海濱公園,近文化中心處,常見一名男子,將一些照片撕成粉碎,四處亂拋,有好事者將碎紙拼合,依稀可辨是婚禮或婚宴的照片。午夜,夜遊一族常見兩名男子在註冊處附近的空地徘徊,惺惺相惜,一個指著照片大罵女人無情無義,另一個則搭腔附和,痛罵女子負情負義。不時還嘲笑通宵輪候註冊的男子是傻瓜,二人似傻非傻,似癲非癲,神出鬼沒,實不知是何方神聖。
距開席尚有一個小時,一名男子到場,向新娘恭賀,新娘似乎頗為驚愕,不過,亦大方地向吳國浩介紹,這男子是表親云云,還拍了一張照片。本來迎親是不請女家賓客的,不過,這男子hetubook.com.com在說過恭賀語後,跟新娘子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走,吳國浩遂不以為意,而剛巧酒樓經理正找他商議酒席事宜,請開了吳國浩,趙有梅就被那男子半拉半請的出了酒樓,之後,就不再見趙有梅出現。
阿培的下落與收場,無人知曉。而另一則有關婚姻的奇談又逐漸淡入,成為排隊註冊者的另一話題。
婚紗店內,只剩阿培的禮服,阿瑛的那一套早已取走;婚禮咭亦一張不剩的被阿瑛提走;而那間辦好轉名手續的新居,竟然由阿瑛授權地產公司放盤易手,阿培竟一無所覺,只依稀記得某次纏綿後,簽了一份授權書之類的東西,哪知竟然就這樣失掉了新居。還有更離譜的是,訂下的酒席,阿瑛悄悄的改了擺酒日期,在個多星期前已經享用了。酒樓經理雖然奇怪怎麼聯婚改了于歸,但生意還是照做,結帳的金咭查核無訛就簽單結帳,經理記得那一次打賞非常豐厚,新娘子似乎甚為得意。信用咭的帳單寄到,阿培未計先前的支出,已負上十多萬咭數。
阿培,中級公務員,在一次旅行中,與領隊阿瑛相識。行程結束,阿培即向阿瑛展開追求,非常順利,半年不到,阿培已登堂入室,常在阿瑛租住的單位內住宿。雖然發展到如此親密的關係,但阿培對阿瑛的背景還是不大清楚,只知阿瑛在幾間旅行社上名,經常出團,二人相處時間實在不多,熱戀中的阿培,只求阿瑛躺在懷裡,享受二人世界,哪去理會阿瑛有甚麼親友,而阿瑛和圖書亦謂自己的父母已移民外國。
晚上,尖東某酒家的全層大堂,是吳府迎親擺宴之處。吳國浩一如其他新郎般,滿場奔走,招呼到場的親友。一個不速之客的出現,改變了整晚的婚宴程序,一個沒有新娘的婚宴,如何成事,如何善後呢?
在阿培父母的催促下,阿培提出結婚的要求,阿瑛考慮了兩日終於答應了,於是二人即籌備婚禮。阿瑛因為毋須出團,日間有充足時間,遂將大部分事宜都攬上身,樓宇落訂、簽約、酒席、賀咭、選傢俬、訂婚紗等,阿培除了付帳之外,甚麼都不用做,更索性給阿瑛一張附屬金咭,免得麻煩。
「不要自己嚇自己,世間哪有鬼的!」
婚事無端告吹,阿培難向親友同事交代,遂請了大假散心。可是,這次打擊非同小可,此後阿培變得沉默寡言,似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常在尖東流連,蹲在一旁看那些笑靨如花的新娘子,及興高彩烈的新郎哥。他本來也有同樣的歡樂,如今一切已成泡影,怎能想像,人海中竟有一個女子會以肉體交換一個婚禮,而又偏偏選中他!阿培最懷念那通宵輪候註冊日子的情形,與同在輪候的情侶傾談戀愛經驗,交流婚後的安排等,那陣子,一切都顯得完美無憾。但三個月後,這竟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憾事!
不過,他亦懷疑自己的說話,想起先前曾跟他握過手,那冰冷的感覺,實在不是正常現象。
距婚期尚有不到一個月,阿瑛要出一個歐洲豪華團,為期兩周,並答應婚後不再出團,做個賢妻良母,阿培萬分無和-圖-書奈也得答應。
設於尖沙咀文化中心內的婚姻註冊處,由於附近環境優美,是拍結婚照的理想地方,因此,這婚姻註冊處可說是最忙碌的一個,即使非假日,亦應接不暇,若逢「好日子」,更要通宵輪候預訂。不過,有人說這註冊處侷促於地窖內,總欠大方。於風水而言,這裡會有利於患難鴛鴦,戀愛有波折而成眷屬的情侶,到此註冊有利於婚後的運道。不過,若是無風無浪的戀人,就可能在登記後,出現一些風波阻滯,據說藉註冊以取得申請居者有其屋資格的情侶,許多都會在此辦手續,能成功抽到居屋的亦為數不少。這倒與其風水佈局吻合,是耶非耶,姑妄聽之。不過,有兩段婚姻奇談,據聞當事人就在此註冊。
「阿梅……梅姐,剛才在機場打電話來,她……她要跟以……以前的男朋友飛往澳洲,她要我轉告你知……她……她很對你不起!」吳國浩聽到伴娘這番說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腦子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想。怎麼可能呢?一個小時前,新娘還好端端的跟大家一起拍照,上午還在尖沙咀婚姻註冊處行禮,那陣子,新娘還把吳國浩的名字唸錯,惹得親友們大笑。啊!她唸出的名字就是剛才那個表親麼?原來趙有梅對舊男友從未忘懷。怎麼向到場的親友交代呢?沒有新娘的婚宴還算是婚宴嗎?取消酒席,豈不予人兒戲的感覺,以後還有面目見人麼?還有新房子內那些陳設、龍鳳枕、鴛鴦被,孤家寡人又怎能消受!
幾個月後,十幾名男女又在通宵輪候註冊,和*圖*書深夜,一名男子也來排隊,神色卻不似其他人這般神彩飛揚,竟是滿臉憂鬱。他坐下不久,就與其他男女閒聊,這男子向大家講述一個騙婚的故事,在場的男女均感難以置信,那男子只是苦笑,愈笑愈苦,到後來就變了嗚咽,抽抽噎噎的,令在場的男女大為掃興,都不再理會這個怪異的男子,紛紛躲進睡袋內。良久,哭聲停止,那男子亦已無影無蹤,只是沒有人知他何時離開。照理,這男子排在前面,要離開,必會驚動後排那十幾二十人,但他卻是無聲無息地離去,而剛才這男子也是突然在隊伍中出現,毫無徵兆,有個女的這時想起這男子慘白的臉色及死魚般的眼神,就摟著男友不斷打冷顫,男友遂不斷安慰道:
那次婚宴,竟然只得一對伴郎伴娘支撐大局,向親友佯稱新娘突然不適入院,新郎要陪伴左右云云。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兩個星期後,仍未見阿瑛歸來。起初,阿培還以為阿瑛出了意外,但旅行社卻無阿瑛的出團紀錄,後來,又查知阿瑛的傳呼機已被取消,很明顯這事是早有預謀的。不想事情的發展,卻令阿培更加驚愕,這竟是一場處心積累的騙婚奇局!
新郎,不,吳國浩一直躲在酒樓的經理房內,直到賓客散去。
開席時間已到,伴娘仍找不到新娘,急如熱鍋上的螞蟻,正要告知新郎,卻接到經理通知,謂有人有急事來電,經理神色古怪凝重,似乎知道來電者的身分。伴娘在聽過電話後,神色就更為古怪,與經理面面相覷,她猶疑了一陣,終於決定讓新郎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悉實情。
先有阿培,後有吳國浩,倒霉的都是男子。要結婚的朋友,選擇註冊地點,可不能太馬虎。不過,要抽居屋的朋友,就不妨考慮。我有一位朋友,他想與女友談婚論嫁,卻苦於欠一愛巢,找來吾友裘一居測命,看何時可以買樓。裘一居開了斗數盤,見是太陽天梁入田宅宮,就提議朋友申請居屋,應有頗大機會,因有福利性質的星曜入格,而居屋是福利性質的樓宇。不過,若用白表申請,機會卻甚微。為人為到底,裘一居為二人擇定吉日註冊,為增加機會,裘一居建議他們選尖沙咀註冊處,因據風水取向,這處有利於婚姻有波折的情侶,正好切合朋友的處境。朋友註冊後,即入紙申請居屋,得中白表首簽,一切確如裘一居所算。
阿培在尖沙咀婚姻註冊處輪候了一個通宵,才得到那個全年最好的日子,三個月後行禮。阿培唯一奇怪的,是在籌備婚事的過程中,阿瑛的親友同事全無參與,即使伴娘、送嫁姊妹等,都是男方親友,實在是不合理,而新居的裝修亦以設計不合心意而未進行,看情形,婚後有一段日子要在舊宅居住。不過,這些日子來,二人見面的時間還是不多,阿瑛仍以出團為藉口,經常不在香港,二人一見面,不是在試婚紗,就是在牀上。
新郎吳國浩與新娘趙有梅在註冊後,與一眾親友在這海濱公園拍了不少照片,還有錄影帶,一切都比想像中順利、愉快。新娘子不時顯現的一絲愁緒,新郎並未察覺,即使見新娘的眼神有點不自然,亦以為只是新娘過累而現疲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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