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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去裡面看看？」

「外婆、外婆！」

「外婆，那你用靈狐的力量教訓那些傢伙！」

莉緒凝視著雨蛙。像寶石般明亮的綠色身體上有一對黑色大眼睛，臉頰鼓了起來。莉緒盯著看的時候，雨蛙變成了小石頭。

「庫比，你有害怕的事嗎？」

從此之後，莉緒經常撫摸或是搓揉小石頭練習幻術，卻什麼都變不出來。

外婆板著臉搖搖頭。

「你們不准住在這裡，會造成大家的困擾。如果想住這裡，就要繳保護費給我們。我們是獵女巫部隊，如果你們付錢，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外婆和圍棋叔叔坐在屋後樹樁做成的椅子上，一邊喝茶，吃小烤爐烤的魷魚，一邊下棋。

「你看清楚囉。」

「你好！」庫比說：「我同意你當我的好朋友。」

有一天，眉毛叔叔說，有一家拉麵店很好吃，於是三個人在傍晚時外出。

外婆摸著光頭少年的臉頰說：

那隻老虎體型長達兩公尺，無聲地從朝靄裊裊的樹木中現身。

「你別做夢了，如果你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殺了你。」

「原來老虎就是外婆！」

眉毛叔叔比圍棋叔叔年輕，一看到莉緒，就會滿臉微笑地抱著她。

她在鬼叫什麼？

「要靠練習和才能。」

莉緒滿臉驚嘆地看外婆的神技。

「叔叔、叔叔，熊熊叫什麼名字？」

他們順著莉緒的視線回頭看的剎那，其中一人被發狂的老虎前爪揮到了頭，整個人飛到樹叢中。

「那個人腰不好，我用靈狐的力量減輕他的疼痛，所以他m.ｈｅｔubｏoｋ•cｏｍ.ｃom陪我下棋。」

那兩個男生互看了一眼，竊聲說了幾句淫穢的話，大聲嘲笑道：

即使站在遠處，也可以看到被摸的少年嚇得發抖，少年和外婆的身高差不多，但少年似乎矮了一大截，莉緒覺得外婆只要用力捏少年的頭，他的頭就會像西紅柿一樣碎裂。莉緒發現少年的腳下出現了一灘水，原來他尿褲子了。

少年臉色慘白，拚命說著對不起。

莉緒發現，當她開心地和眉毛叔叔玩的時候，外婆總是在不遠處投來不悅的、監視般的視線。

「老虎、老虎！老虎！有老虎！」

眉毛叔叔低頭吃了起來。

每隔幾天，就有一個白白胖胖，身穿運動衣的叔叔來到森林的房子。他的樣子令人聯想到烏龜，每次都來和外婆下圍棋。

「老太婆，趕快出來！」

「呃，」叔叔想了一下，露出微笑說：「它是慕比家的長子，白熊庫比。」

「叔叔，原來你聽不到庫比的聲音，只有我可以聽到，那我可以和庫比聊天。」

啪，又有東西打在衣服上。是塑料小彈珠。

「天氣這麼熱，不要黏過來，你這個笨蛋。」

「我們不是說好不談這件事嗎？我的故事都結束了，教團那裡不關我的事，這孩子的未來必須是一張白紙。趕快吃，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你，你不要再來了，我的話不會說第二遍。」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莉緒呢？」

「我當然知道，」叔叔聳了聳肩，「我沒這個打算，但她是那塊料吧？如果教團和_圖_書知道這件事……」

莉緒撿起少年留下的空氣槍，當玩具玩了好一陣子，不久之後就找不到了，也可能是外婆覺得不妥，偷偷丟掉了。

莉緒看到男生躲進杉樹後方，她狠狠地瞪著杉樹，兩個看起來像是國中生的男生嘻皮笑臉地探出頭，手上拿著空氣槍。

外婆又表演了一次。小石頭突然動了起來，變成了雨蛙。

「你們走開！」

她停止跳繩，四處張望，聽到有人竊笑聲。

「莉緒真可愛。」

「原本就是石頭。」

「她叫我們走開。」

「這是變出來的，並不是真的，你要記住這一點。」

外婆注視著少年的臉，靜靜地警告說：

莉緒忍不住閉上眼睛，當她心驚膽戰地張開眼睛時，眼前的不是老虎，而是外婆。

「我不想讓這孩子吃口味太重的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有話快說！」

有一天，莉緒在家門口跳繩，啪的一聲，腿上感到一陣疼痛。

「你趕快把她叫出來。」

有時候，城裡的孩子會來試膽，莉緒很討厭他們。那些孩子成群結隊地出現，無情地把石頭或鞭炮丟進莉緒和外婆住的房子裡。

莉緒一看到眉毛叔叔出現，就忍不住高興得跳起來。眉毛叔叔看到莉緒，總是語氣開朗地向她打招呼：「嗨，公主，你好嗎？」然後，還會送莉緒一些她從來沒有吃過的點心和玩具，還曾經送她看起來很高級的巧https://m.hetubook.com.com克力。庫比也是眉毛叔叔送的。當莉緒第一次抱著可愛的絨毛娃娃時，仰頭問眉毛叔叔：

「靈狐？」

外婆把雨蛙放在莉緒手上。

莉緒和外婆的住家似乎成為附近孩子口耳相傳的試膽名所，他們稱為「山妖屋」，還有其他很難聽的名字。

「你吃得真香，該不會是第一次吃吧？」眉毛叔叔笑了起來，莉緒專心吃著，沒有回答他。她覺得以前好像吃過，其實她根本不在意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吃。

外婆和莉緒住在森林中的木造平房，後方堆著木柴，更後方是一小塊農田。

「我當然喜歡眉毛叔叔。」

「我們是來殺老太婆的。」

「小鬼！」

「到我家來有什麼事？」

少年嚇得下巴發抖，不斷地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隨即一溜煙逃走了。剛才被揮到一旁的另一個少年早就不知道逃去哪裡了。

莉緒忘我地吃著拉麵。

外婆說，樹林後方就是山，老虎一定是從山上跑下來的。

「庫比，你好！」

外婆從房子後方走了出來。

莉緒叫他眉毛叔叔。

其中一個男生沉不住氣，撿了一顆石頭丟向屋頂，傳來薄鐵皮板裂開的聲音。沒有人出來。

「你在說什麼？」外婆顧左右而言他。

白熊絨毛娃娃庫比不耐煩地說：

「搞不好裡面會有金銀財寶……」

國和-圖-書中生停下了腳步，訝異地看著莉緒。

「老虎！」

「它說它同意我當它的好朋友！」莉緒張大嘴巴，問眉毛叔叔：「你剛才有聽到嗎？」叔叔的表情有點緊張，搖了搖頭。

老虎離去後，莉緒渾身好像中了邪似的僵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鐘，之後突然回過神，哇哇大叫著跑回家裡。

「靈狐的力量是你我之間的秘密，不能給別人看到，也不能告訴別人。」

莉緒問外婆：「外婆，你喜歡圍棋叔叔還是眉毛叔叔？」

外婆露出複雜的痛苦表情反問：

圍棋叔叔離開後，外婆告訴莉緒：

低頭一看，發現腿部紅腫起來。

「別怕，」外婆笑著說，「我已經和這裡的老虎說好了，牠不會來這棟房子，只要你和我在一起，老虎就不會來攻擊。不過，還是很危險，所以你不可以走遠。」

「我也可以做到嗎？」

「不對，原本是青蛙。」

外婆不時在莉緒面前展現神奇的能力，可以讓空無一物的地方盛開出鮮花，也可以在轉眼之間為紙人偶帶來生命，讓紙人偶動起來。

「變成石頭了。」莉緒摸著石頭。

這時，莉緒看到老虎出現在國中生身後，忍不住驚叫起來。

「只是我讓你看到青蛙而已，這是靈狐的力量。」

「好可怕！」

你聽好了，雖然看起來像雨蛙，但不是雨蛙，只是石頭。

「那我當然喜歡圍棋叔叔。」外婆不滿地說道。

那些傢伙就是指那些和_圖_書來試膽的小孩子，外婆冷冷地說，不行。

「下次再看到你，你知道我會怎麼處置你嗎？我會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把你大卸八塊餵野鼠，絕對不會放過你。」

眉毛叔叔恭敬地向外婆打招呼後，坐在樹樁椅子上，和外婆談一些令人費解的事。

「老太婆在嗎？」

莉緒猜想，如果外婆從家裡探出頭，他們一定會射空氣槍之後馬上逃走。從他們不敢靠近房子，就不難猜到這一點。傷腦筋的是，外婆出去了，剛好不在家。莉緒抬頭挺胸，不發一語，想要保護自己的家。

莉緒大聲叫好，撲向外婆。

來到街上走了一會兒，走進商店街裡的一家麵店，油膩的桌子反射著螢光燈的燈光，電視正在轉播棒球比賽。

「這是幻術，是稻荷大明神傳授給我們祖先，代代相傳的能力。」

某個寧靜的清晨，莉緒在家門前看到了老虎。

「你們在這裡靠吃什麼生活？好噁心。」

「外婆，什麼事讓你害怕？」莉緒問，外婆凝望著遠方，回答說：「沒什麼害怕的事，除了你的健康和浪的事。」莉緒不知道外婆說的浪是不是海浪，但並沒有追問。

除了圍棋叔叔以外，還有一個男人也經常造訪，那個眉毛很濃的叔叔穿著和森林風景很不相襯的乾淨西裝。

她跑去好朋友庫比身邊，也問了庫比相同的問題。

一陣寒冷的沉默，他們向前踏出一步。

雖然外形是外婆，但仍然殘留著猛獸的殺氣。

「偶爾吃一下沒關係啦，小孩子都喜歡吃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