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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隱的雷季

作者:恆川光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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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賢也〉野獸 5

第八章 〈賢也〉野獸

我和穗高小心翼翼地繞行車子一周。
穗高摸著生鏽的金屬。
然而面對這壓倒性的巨大景象,我終於發現,即使我們可以輕易進入俗世,也不是因為穩城有多了不起,而是俗世的人根本不在意穩城的居民——不僅不會懼怕穩城,甚至根本不知道穩城的存在,就像大象不會在意螞蟻一樣,將穩城隱身起來是正確的選擇,如果這個怪物派軍隊進攻,穩城在轉眼之間就會灰飛煙滅。
「好像是車子?但要用什麼動物拉呢?」
和圖書
我們留下生鏽的車子,繼續趕路。
這片景象和草原景色完全無法融和,都市的部分和草原的部分有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只有獲得認可的俗世人才能進入穩城,然而穩城的人只要走到俗世的入口,就可以輕易進入。」很久以前聽和_圖_書到這番話時,令已經完全成為穩城居民的我倍感優越,覺得「我們比較偉大」。
「那現在也會動嗎?」
之後我們走下和緩的坡道,終於下了山,再度走在一片原始的原野上。
這群巨大的怪物體應該也有一道門,只要走過那道門,就可以進入那一個空間。
一輛已經生鏽、無法分辨原來油漆顏色的車子被人丟棄在原野上,那不是幻影。
愈往前進,陌生都市的細hetubook.com.com部就愈來愈清晰。
我覺得那不像是都市,而是巨大且古怪的不知名動物躺在平原上,那是古怪離奇的動物,也就是怪物。
「不是很重嗎?」
「我想應該是它自己會動。」
太大了。我看著當慢慢靠近時,體積也逐漸變大的動物,這麼想道,是穩城的一百倍?還是兩百倍?
「嗯,真的很重。人坐在裡面,車子就會動了。」
日落後雖然天色已黑,但前方的天空微微發亮,令我產生了一種不知道是期待還是不安的興和_圖_書奮。
幾天後,我們終於看到了都市,最初,只是在地平線遠方像海市蜃樓般晃動的一片小山。
我們沿途抓了兩條蛇,和野草一起烤熟後吃下肚。
岩石區漸漸變成險峻的山路,我們穿越好幾個岩石隧道,不時貼著岩石上走過懸崖旁的天然通道。
太陽下山後,涼風開始吹拂大地。
日出之前和日落之後是最適合趕路的時間。
原野上完全沒有房子,但我覺得離故鄉愈來愈近了。即使沒有風呼呼的指引,也可以掌握大致的方向。
俗世。和圖書
「不會。」我回答說。正因為不會動,才會被丟棄在這裡。
之後,我多次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我在草原上看到的都市是壓縮、扭曲的。玻璃帷幕的高樓大廈比現實的情況更密集,毫無空隙,房子、樹木和高架道路也擠在一起,好像隔了一層複雜的偏光鏡,所有的景象都嚴重扭曲變形。有的建築物的窗戶比另一幢建築更大,也有的建築物和建築物融合在一起。
目前所看到的應該只是那個怪物體的一部分,我有預感,只要進入那裡,世界將會無限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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