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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的迷宮

作者:貴志祐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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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的回診兩天一次,在病歷表裏寫些東西後,就用聽不到的細小聲音給護士小姐一些指示,但是還是沒有告訴你任何事情。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椅子,白色的桌子,屋子裏所有的東西全都是清一色的白,所以很難看得出有什麼輪廓,如果一直盯著看的話,就連距離感都會變得很不清楚。
「這倒有點困難,就算這八卦是真的,也沒有門路,價格也不是你出得了手的。」
車內一片靜悄悄的,只有車輪跨過軌道連接處的單調聲音,傳達到身體。
穿著拖鞋跑出大門,在大門對面有處噴水池,一個展翅飛翔的天使抱著天鵝脖子的雕像,從上傾注而下的燦爛陽光,將噴向半空中的水柱染成一片金黃。
藤木伸手在口袋裏摸到了遊戲書。
藤木想到普拉提最後的訊息,果真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姿勢。
走到能登半島東邊的祿剛崎燈台後往回去,沿著國道249號線,往有名的瘦子斷崖前進,也就是能登金剛的方向。這是松本清張的名作「零的焦點」的著名場景,還立了一個紀念石碑。
「喂喂?怎麼?你也想看那種東西啊?」
像是在重要的地方插入一些為了確認死亡的畫面,逼真的效果就會加倍,譬如說攝影工作人員,把屍體抬起對著攝影機,特別強調致命傷的部分,如果傷口很難看出來的話,就會用很粗的針刺下去,或是乾脆把一部分給切斷來增強血腥的效果。就像這一次,屍體幾乎都受損得相當嚴重,如果是被吃掉的情形,相反的就一定要讓人看到那是真的殘骸而不是道具。不管是什麼情況,像最近CG或SFX一發達,要做出讓觀眾心服的東西,真的不是件簡單的事。
這跟幻覺記憶留下的影像完全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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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的年紀大約三十左右吧?」
不僅僅是日本的過期雜誌,也透過網絡找過澳洲的報紙數據庫,沒有找到任何關於班古魯班古魯裏,發現大量屍體的新聞。
最後一章因為讀了好幾次,折角處都成記號了。
不希望是。
那些傢伙給的骯髒錢自有它合適的用途。
我們就是從這裏被帶出去的。
為什麼有此論點的理由有一,就在那遊戲機上。
但是不可能偷偷的藏著小型攝影機,因為這在一起行動中,隨時會有被發現的危險。
太陽落在西邊的山脈,晚霞讓噴水池的水閃爍出深紅色的光芒。
你一直佇立在噴水池邊。
走廊或大廳許許多多的人來往著,但是不可思議的是,沒有一個人關心你。
「你可真閒啊,我還得找空檔,處理你請託的事,可是做得叫苦連天哩。」
如果是七尾灣的話,那和倉溫泉的正前方不就是……?為什麼沒有想到呢?
這些傢伙敢放這種線索,是帶著一種挑釁的意味嗎?
已經花了一百多萬了,剩下不到四百萬。並不打算拿來當作資金,開始事業的第二春,怎麼樣也不想靠這沾滿血腥的錢。
這是比較確信的想法。
「知不知道他得憂鬱症的原因?」
如果是這方面很熟練的人,可以用熱氣球或瓦斯氣球的真空管IC電路版所作的交通工具,偷偷的將九個人運過去,或許只是個幻影,但好像隱隱約約記得有幕乘著氣球穿過夜空的畫面。
「你是說那個一副跩樣的小鬼啊。因為在昭和五十一年與五十六年時,陸續又追加了一些可用的漢字,主要就是因為那些文部省官僚反覆無常,同和-圖-書一個漢字在每個年代有時可用,有時不可用的關係。」
這麼一想,在岩石游泳池中游泳的時候,藍特別把耳塞帶上,應該就是為了保護接在外耳道的端子。
「今年是七尾灣開港一百週年,這起重機是為了擴大工程,聽說花了八千萬日圓特別從九州拖運過來的。」
之後的發展,雖然表面上藍都是讓我來做決定,其實卻默默監視著,讓我不能做出任何決定性的失策。
響了三聲,有人接了電話。
她的左眼是義眼……而且做得相當精緻,可以自動對焦調節的義眼,所以在裏面裝個小型攝影機,一點也不奇怪。
第一個晚上當藍看到我的時候,就開始了整個計劃。
現在想一想,從一開始就覺得她有好幾個疑點。
當遊戲一開始時,通常都會準備甜頭與苦頭兩種情報,少了其中一個,就很難按照人的想法來進行。
只要花錢,就可以把巨大商船承租下來。
「這是當然的,至少『藍』這個字絕對不會是本名。」
可是看到的卻只是像燙傷般的傷口。
但是真正要找出他們的理由不只這個。
在便宜的公寓房間裏,有封信歪斜的擺在房間一隅,裏面是一堆很舊的鈔票,金額一共是五百萬,這對現在的藤木而言,的確是一筆很大的數目,但是用命換來的代價,感覺還是少了點。
下樓梯時,在一個圓形的花瓶前跌了一跤,左手擦到地面,留下了一道很明顯的擦傷。
司機奇怪的看著突然沉默下來的藤木。
但是她所拍到的影像,徹頭徹尾只偏向一個參賽者,為了讓這沒有按照計劃進行的畫面有價值,只有一個方法。
259
一定要找出那一夥人。
假設決定告發,一個人就算如何吵鬧,也不會有人相信這麼荒謬的事吧。
但是她就在你的眼前,消失了。
「那遊戲書的事,怎麼樣了?」
你在想火星的迷宮的事情。
你的確看到了,你覺得有看到。
……那不像夢也不像幻覺,整整十六天在澳洲大平原,上演著一場生存遊戲。
但在那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好情報,像是贏了這遊戲會有什麼獎賞之類的說明,一概沒有。或許這些訊息都在藍的那台遊戲機裏面吧。所以身為遊戲主持人的野呂田,想必一定很困惑。

更令人感到疑惑的是,她左眼的光芒很明顯和右眼的不太一樣,不只如此,那天晚上,從她的眼瞳中還看到月影重疊在一起……
到了雨季,所有地面交通都中斷的班古魯班古魯,藤木推測或許是用熱氣球載他們過去的。
茫茫然的記憶突然變得很清楚。
但是藍巧妙的誘導我,讓我決定選擇北邊的路線,因為這是條最有利的路線。
果然和猜測的結果一樣。
還有當我每次從左邊靜靜的接近她時,她好像完全沒有感覺的樣子。
出租車司機倒是很熱心的回答著。雖然藤木看起來是個對名勝古蹟沒什麼興趣的奇怪客人,但是在這不景氣中,只要能跑遠距離的就是好客人。

「但是……我記得財務部濱中經理的女兒,不是也叫藍子嗎?」
但是現在真正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
白衣天使,一天三次,帶著裝有食物及藥的粉紅色托盤出現,護士小姐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帶來的是紅色與黑色的膠囊,在沒有對比色的病房內,顯得格外有立體感。
根據圖書館裏查到的資料,有些毒蛇的唾液會腐食肉。
「能登半島有m.hetubook.com.com沒有走私船之類的?」
你常常從病房的窗戶,心不在焉的看著外面,四方形的窗櫺所看到的景色,只有醫院正對面的廣場,天氣好的時候,太陽光照射著噴水池,閃閃發亮。
不管怎樣,這些全部都只是想像的,或許也可以說只不過是種妄想。
「謝禮不是已經給了嗎?好了,查出了什麼沒有?」
雜談了一會兒,藤木道了謝後就掛斷電話。
「不管怎麼樣,查這些奇怪的事情,到底要幹嘛啊?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固然有電影,小說,漫畫,遊戲等多種選擇,但人的貪婪本質是無法滿足的。
藤木將放在口袋裏的茶色信封放入房間的金庫。
這麼說,遺體有八個還是九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差別,但是把我這證人留作活口,不是反其道而行嗎?
「所以說,大友藍這名字是個假名?」
每一個故事都很清楚的回想起來,但是你自己也沒有把握這些是不是真的發生過,這一切感覺就像是一場白日夢。
一開始的選擇,就算選南邊路線也不會奇怪,結果就是變成吃人的怪獸,死於非命的可能性比較高。
「是這樣啊,原來如此,難怪看你曬得蠻黑的。」
一面吹著海風,不自覺的想起了藍。
這樣的話,必然會被追問到責任問題,所以藍就決定賭一賭了。
「能登半島上有沒有那裏是外國船進來的港口?」
他們不屑一顧。
「想要確認一些事情。」
司機下車說明。眼前看到從國外運來的木材堆積地,在金澤關稅七尾辦事處的看板上寫著,貨物要進出港口,一定要有關稅許可,除了日文外還有俄文的翻譯。
那就是攝影者。
「這個嘛……好像中國大陸的船經常來這裏。」
港邊有個像大樓般巨大的高架起重機,紅白相間的條紋,好幾百條鋼製的電纜線,看起來就像髮束般的細。
「請問你要去那裏?」
(全書完)
這時候,在遊戲參賽者中,除了讓遊戲順利進行的棋子之外,一定還要有另外一個人潛入其中。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啊?Snuff錄影帶,聽說最近比較挑的客人已經看膩了,現在流行的好像是那種有故事性的,也就是Snuff電影。
深谷的聲音,顯得越來越不耐煩。
「這個嗎……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因為當時半同居狀態的女友突然失蹤的關係,令他難以忍受。有一天他回家,發現女友連字條都沒留就不告而別了,好像就是在最後一本遊戲書『火星的迷宮』快要完成之前的事……」
正準備看遊戲書的第一頁時,坐在走道另一邊的老人問著。
她說當自己中毒時,因為與犯罪組織有點爭執,而喪失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感覺,或許是真的,那個晚上她所說的都是真的,應該沒有說謊。
當然還有幾個疑問。
她最後的眼淚還留在我的眼瞼上,很難斷言那不是真的。
「他原本是想當位作家,所以大學一畢業就開始他的寫作生涯,有一陣子他寫了一些遊戲書,出版了『夢魘的時間』、『死亡的夜影』以及『火星的迷宮』三本,但是好像都沒能一炮而紅,聽說之後患了憂鬱症就把工作辭掉了,也有人說他改行去寫遊戲軟體的腳本,但是沒辦法得到進一步的確認,現在人也不知去向。」
想起班古魯班古魯所發生的事,和這裏完全是個對比的世界。深紅色與黑色的山岩,蒼蠅和螞蟻,大蜥蜴和毒蛇所掌控之地,氣候和風土完全不一樣,簡直就像到了另一個星球。
恐怕不是這樣的,當時她狼狽的模和-圖-書樣實在不像是在演戲。
「單純的紀錄片太無聊,再說知道那全是捏造的也挺掃興,記得應該是伊朗的電影吧。那種所謂的半紀錄片式電影,就是那種感覺的東西,為了增加些趣味性,必須有某種程度的渲染。」
雖然暖氣開得很強,但是腳底下卻有一股寒意,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穿過了陰沉的天空與山野,雪花片片隨風飄逸,像是從北方大陸來的冷氣團來襲。
預約的旅館離車站約四、五分鐘的車程,兩棟二十層樓高的長影子映在風平浪靜的七尾灣。
就是讓藤木芳彥這個男的,贏得這場遊戲。
然後盧西法就把普拉提給射殺了……
「你現在在那裏啊?」
想到藍(AI)這個假名,就意味著眼睛(Eye)。
藍難道不想拍攝遊戲開始前的晚上嗎?所以她不但故意發出了腳步聲被我發現,還演出一場把遊戲機弄壞的把戲。
原本她是預定要遊走在各遊戲參賽者之間到處攝影,利用她是個女性這一點,要在多個組中輪流辦事也不是件難事。
下了JR和倉溫泉車站,車站前積了一堆雪。
成功轉行到偵探業這種奇怪行業的老同事深谷,噗哧的笑了一下。
對岸有艘貨船停在那裏,船體好像寫著俄文。
「是去做溫泉治療嗎?」
吃了紅色與黑色的膠囊後,頭就開始發暈,沒有辦法條理的思考任何事,所以每兩次就把藥全倒在馬桶裏。
「等一下應該就可以看到,就在半島的外側,西保海岸的地方有一艘。雖然是輛外縣市的冷藏車,但是因為停在奇怪的地方,所以就有人通報警察,說那是中國大陸走私集團的車子。聽說是從船移到冷藏車,再載到大阪。」
拿著花束,就站在噴水池的旁邊,你敲著玻璃窗拚命打暗號給她,但是她似乎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光知道的就有八條人命,其中一個是原住民男性,應該持有澳洲國籍,所以遺體如果被發現的話,事情就大條了。
也就是說,遊戲的主辦人在一開始,就準備了十九種血清。
但是太攀蛇的毒液是致命性的,主要是猛烈的神經毒部分,藤木沒有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在被咬沒多久後,就注射了血清。
連同對藍的疑點一起來思考,可以理解的解釋就只有一個。
之後一定是以如何可以存活下來為優先考量,會一直追問野呂田是不是遊戲主持人,一定也是因為那原本是絕對不可以說的。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總覺得她兩眼的焦距有點怪。
為什麼要救我呢?
「……那種Snuff電影有沒有辦法弄到手?」
想到只是為了供人娛樂而喪命的人,為了這些人,一定要把這些不人道的傢伙揪出來。
準備如此周到的一夥人,不可能會隨隨便便處理善後的。
問題是那個喪失感覺的器官。要是聽到助聽器這名詞,馬上就會直覺是裝在左耳,但實際上應該是裝在左眼吧。
你試著捲起袖子,應該有像是被食屍鬼的銳利爪子所抓過的痕跡。
兩個人共渡一晚的時候也是一樣,她特別討厭耳朵被碰到,還有要跟她借助聽器的電池時,也呈現極度的反應,還有如果貼近她的助聽器,高性能收信機就會產生雜音。
就當這遊戲是為了拍攝Snuff電影,在籌備的工作上,這一夥人也花了相當大的一筆資金與勞力,難道只能從山岩上偷偷的用遠鏡頭拍攝,就能滿足的嗎?如果從一個像樣的電影題材來看,不只是長鏡頭,一定要有特寫鏡頭才行。
藍走路的時候經常跌倒,對一個運動神經很好的女性而言,這是件很奇怪的事,但是和-圖-書這難道是因為抓不準距離感的緣故嗎?
班古魯班古魯國立公園現在還在休園期間,或許是這個原因吧。但是藤木確信所有的屍體都已被處理掉,徹底消去所有的犯罪痕跡。
中庭大廳充滿著薰香,乘坐著四部透明電梯的其中一部,往最頂層的房間。
True End
這裏可說是日本第一的高級旅館,所以住宿價格當然很可觀,如果沒有遊戲的獎金,根本就不可能會住在這種地方。
沿著能登收費道北上,從輪島繞到曾曾木海岸,就在隧道出口旁,看到一個瀑布,日本海吹來的強風,把瀑布的水吹得四散飛揚,形成了一個特殊的景觀。
「只是去休息的,我看起來像病人嗎?」
問題是如何將這些人帶出境。
翻閱筆記本的聲音。
「這樣說來,就是昭和四十五年出生的囉。那一年前後出生的小孩,在命名限制上比現在嚴格得多,名字只能用當時的『當用漢字』與『人名用漢字表』裏面的漢字,但是裏面並沒有『藍』這個字。」
藤木用手摸摸左大腿,摸到被太攀蛇咬傷的痕跡,那裏留著兩個傷痕,直徑約五公分,深兩公分的凹陷。
「你怎麼知道?」
「……對了,你們有看到這錄影機吧?我就老實跟你們說了吧!事實上這遊戲……」
某天,在那裏,你看到她的身影。
請旅館的人幫忙叫了出租車,繞了能登半島一圈,想看看是不是能勾起一些回憶。
你,躺在醫院的床上,醒了。
下了出租車,藤木在那裏站了一會兒。
……她,現在在那裏?
弄壞遊戲機變成順勢反擊,決定跟我一起行動。
「話是這麼說啦。可是像這種東西只能上網找相關網頁或是郵件清單,才找得到……不過如果上網絡放些比較八卦的字眼,也許有些收穫也說不定。」
「在能登半島。」
只要趁著黑夜,不就可以把人裝入貨船內嗎?
「因為才剛從國外旅遊回來,有點適應不良。」
如果把任何一個疑點分開來看,都無法說明什麼是決定性的證據,都可以解釋成一種巧合或是眼睛的錯覺,但是如果把這些疑點集合在一起,可疑度就大幅提升了。
沒有必要保密。戴著毛線帽的老人,一副很羨慕的樣子。
「什麼樣的八卦?」
「其中,那種描寫死亡的故事最受歡迎,作品中有著真實死亡場面的電影,沒有比這更刺|激的了……對這些已經對人生感到厭倦的有錢壞蛋們而言,的確如此。」
「不不,真是不好意思,只是……你看起來很瘦。」
那就是藍本身就是攝影機……
藍應該不會徹底執行組織的命令到最後,在救野呂田時,應該就已經覺悟到自己也不見得安全了吧。
無法言語的思緒,在你的心裏悶得發慌。
藤木點點頭,老人好像還要繼續問下去的樣子,但是藤木身體往後一靠,閉上眼睛。
更不自然的是,當她看到安部芙美子與鶴見的屍體時,要是一般的女孩子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她竟然還能睜大眼睛,像著迷似的凝視著。
「沒有人買了拷貝後,再便宜賣出嗎?」
出租車再度南下回到七尾市內,穿過有超市的心中街道,經過一個叫七尾漁夫的建築物,外國船隻停靠處,就是在那稍微前面一點的地方。
另外為了要避免畫面的單調性,也要試著將一些動畫穿插在某些地方,像是一些故事說明的部分,也是個好方法。這麼說來,普拉提與盧西法恰巧就是這種角色,不過也許會觸怒迪X尼也說不定。
藤木打開筆記本,撥了通電話給東京的朋友。
白色的浪https://www.hetubook.com.com花一波波的捲起,跟風平浪靜的七尾灣,恍若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進一步想想看。
義眼的攝影機與左耳戴的耳機之間,經過淚小管,下鼻道與耳管,可以用電線連接,再接在助聽器上,也就是說攝影機拍攝下來的情報送到偽裝成助聽器的機器,相反的也可以將電提供到攝影機,之後在這機器中進行錄影,再把影像情報傳送到轉播器就可以了。
看來似乎是個很喜歡聊天的人。
就是這裏吧……
她就站在池邊,臉朝向這裏,頭髮隨風飄逸著,對你莞爾一笑。
自己一個人還活著。
就算對我見死不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那樣應該比較省事而且也不會有危險。但儘管如此,她還是為我打了太攀蛇的血清,救了我一命,連同獎金送我回日本。
「喔,你等一下。」
「我是藤木。」
也許是藥物起了作用,呈現半昏迷的狀態,總覺得像是在車內被灌了什麼飲料,然後到了車站,被車子接送到某個地方……
但是這真的就是全部的實情了嗎?
「首先呢,沒有人聽過叫大友藍這個名字的漫畫家,而且,也問過色情漫畫界的人們,他們說並沒有『色情漫畫諸島』或『色情尼妞』這幾本色情漫畫雜誌。」
藤木沉默了一下。
一邊點著香煙,藤木在心裏發誓著。
這麼說來,到了深夜,在這人煙罕至的海邊,不就很危險嗎?因為不知什麼時候,會被突然經過的車子向警方密告。
「還有Snuff錄影帶的部分,這我真的沒辦法。」
你走出病房,跑到噴水池旁。
深谷是指「火星的迷宮」一書的作者的本名。
快速「能登號」的車內,乘客相當稀少。
到真實的結局644。
所以該怎麼辦呢?
沒有看到什麼能激起回憶的地方,但是眼前一望無際的雪景,迎著凜冽的北風,不知為什麼卻有種靜謐的感覺。
「關於這方面的問題,因為他們的顧客,從以前開始就只限定於一些主顧群,不會有什麼所謂的拷貝版流出,而且電影本身,裏面就裝有特殊拷貝保護裝置的DVD-ROM,好像只能在特定機器中才可以收看,加上畫面中摻雜著一些序號,如果有盜版拷貝流出市面的話,馬上就可以查出是那裏流出來的。不過這些都是一些謠傳,至於是真是假,就不能保證了。」
「過去的Snuff錄影帶你可能沒看過,那只不過是拍攝一些殺人畫面的影帶。不管是演出效果或是攝影技巧都很草率,大部分內容都是些射殺被綁起來的人之類的血腥畫面……我看這種東西,會有願意花大把銀子的瘋狂者買嗎?實在不太相信。」
深谷笑了笑。
車站前,停著旅館的接送巴士。
「……到和倉溫泉。」
難道那也純粹是場戲,為了提高Snuff電影的娛樂性,就想在那時來點煽情刺|激的場面嗎?
「是啊,她說是大阪萬國博覽會那年出生的。」
現在的我已經不同於之前的我了,真正害怕的,不是要流浪街頭,而是不明不白的就這樣死去。
「那個啊,馬上就查到了。」
沒多久,記憶漸漸淡了。
「你現在好歹也是個專業偵探,不是嗎?」
……但是,那晚的事情,又是怎麼一回事?
藤木從外套的口袋裏掏出香煙。
一定要證明這些人的想法太天真了。
一直在想,莫非是她救了我?
在第一Check Point的時候,因為只少了她的訊息,就引起了無謂的紛爭。
「那就只有七尾港了,那裏也是個避難港,進口木材的俄羅斯船經常會進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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