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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諾薇：「你對崔維茲議員知道多少，諾薇？」

「正如我剛才告訴你的，我們要等端點星的崔維茲議員。只有當他做出抉擇的時候，才能打破這種膠著狀態。」

「你打算做什麼，蓋婭？」

他突然感到一股徹骨寒意——諾薇心靈的複雜度陡然暴漲。他猛然吼道：「你究竟是什麼？」

她以同樣熟練的功夫抵擋他的攻勢，不過她的心靈卻無法將他拒斥於外——或許是她並不想這麼做。

和-圖-書諾薇露出近乎悲劇人物的神情。「師傅，」她說：「堅迪柏發言者，我真正的名字叫作蘇拉諾薇倫布拉絲蒂蘭。我是蓋婭。」

諾薇的精神力場起了一陣振蕩，相當於普通人的一聲嘆息。然後她說：「我們將保持這種三邊膠著狀態。你的精神力量足以繼續穿透防護罩，控制住布拉諾市長，而我將助你一臂之力，那不會耗掉我們太多力量。而你呢，我想，還是會繼續攫住https://m•ｈe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m我，我也會維持對你的反制，我們兩人也不會因此疲倦。所以說，我們三方就這樣子僵持下去。」

「整個行星都是活的？」堅迪柏說。

「你打算做什麼，蓋婭？」

史陀．堅迪柏以嚴厲的目光瞪著諾薇，彷彿要將她的心靈黥穿：由於他突然大吃一驚，差點就鬆開對布拉諾市長的掌控。這千鈞一髮的危機能迅速化解，也許要歸功於一股及時使他安定下來的和*圖*書外力。不過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點。

她只不過說了這幾句話，堅迪柏立時火氣上湧，奮力運起精神力場，倚仗著純熟的功夫及一股血氣之勇，突破了越來越強的障礙，重新將布拉諾緊緊攫住。與此同時，他還伸出精神捲鬚攻向諾薇的心靈，與諾薇展開一場勢均力敵的無形戰鬥。

「騾是一個畸變種，發言者。我／我們不是騾，我／我們是蓋婭。」

「即使是一個活的行星，你們也強不過川陀和-圖-書所有精神力量的總和。我們也可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行星。」

他用與其他發言者交談的方式，對她說道：「你竟然也有份，你欺騙我，把我誘來這裡，你和騾是同一類的生物。」

「這樣做有什麼目的？」

「它有一個整體精神力場，遠比你個人產生的強大得多。請不要跟這樣的力量對抗，我擔心會傷害到你，我不希望發生那樣的事。」

「那只不過是幾千人精神的結合，發言者。何況你也無法獲得他們的支援，https://www.hetubook.com.com因為我已經將它阻絕，你試試看就知道了。」

他試圖控制她的心靈，卻發現她的心靈再也無法穿透。直到此刻，他才領悟到有一個更強的力量，正在幫他一同攫住布拉諾。他又重複問了一遍：「你究竟是什麼？」

「發言者，我希望你仍然叫我諾薇。我現在雖然以蓋婭的身份出現，我也是諾薇——而對你來說，我只是諾薇。」

她藉著此刻使用的複雜溝通方式，將蓋婭的本質很快描述了一番，這種表達比千言萬語還要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