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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德斯島傳說1:亡國的王子

作者:水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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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烏雲籠罩 Ⅰ

第一章 烏雲籠罩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您。」
騎士團長深深點了點頭走向前。
納協魯繼續小聲說著。然而他也知道現在這麼說是無濟於事的。
「可是在不確定陛下是否安好的現在,您就這樣子行使國王大權的話,在陛下回來之後將不知道會受何種處分啊。」
感到全身無力的納協魯就這麼垂下了頭。他還有好多想跟這兩位學習的事情,可以的話真希望這兩位能夠永遠留在史卡德,一同建立一個雖然規模不大卻和平富足的王國。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您說要出兵——」
納協魯走到了王位旁邊一個轉身,環視著集結在謁見大廳的眾人。如今這個大廳中聚集了史卡德半數以上的騎士,其中也包括了宰相休洛以及騎士團長賽拉斯。
這些大地之妖精族重視信義並恪遵盟約,只要有所約定,便會不惜犧牲一切守護彼此的誓言。這在羅德斯島上是連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實,而在史卡德與這樣的石之王國之間,訂立著名為「麥酒之誓」的盟約。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他從守門的老人那兒打聽兩人所在的牢房之後,便拿了鑰匙一個人走了進去。
宮廷魔術師兼教師渥特常說,身為王族的人必須知道事物的表裏兩面,因此納協魯偶而也會前往地下牢,試著跟罪犯們交換他們的意見。
然而兩人卻一動也不動。
他們兩位跟父親同時失去蹤影的時候,他解釋成父親可能對他們兩位下達了某種命令。但在父親遲遲沒有回來的現在,兩人的失蹤也變得令人起疑了。
賽拉斯皺起眉頭有點苦惱地如此說著。
流著冷汗的納協魯快步地走向地下牢。
納協魯打開謁見大廳的大門之後,便對大廳中待命的騎士們如此問著。
「這是當然的,納協魯殿下。」
羅德斯島西南部名為摩斯,是山脈連綿並擁有青翠而廣闊之森林的地帶。在山谷之間的盆地以及森林交界的平原上,林立了許許多多的小國。
賽拉斯一瞬間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不過仍故作鎮靜地回答著。
因為王族極少會來到這種地方。地下牢可說象徵了華麗莊嚴之王城的黑暗面,所有的罪犯都被帶到這裏監禁或處刑,偶而也有在政治鬥爭中失敗的騎士、貴族或王族被監禁,就這樣被埋葬在黑暗之中。
似乎想要求助的休洛宰相回頭看著騎士團長賽拉斯。
換句話說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會成為罪犯。如果不知道這一點,那麼就絕對無法進行公平的裁決。
「這都是陛下的命令——」
被稱為「赤髮之傭兵」的傭兵隊長貝魯特是羅德斯島首屈一指的劍士,擁有「荒野之賢者」這個別名的宮廷魔術師渥特,則是羅德斯島上最強的魔術師。
這是座位於亞列拉斯特大陸南方的邊境島嶼。大陸那邊的居民中也有人稱這座島為「被詛咒之島」,因為這裏有許多跳樑跋扈的邪惡怪物,而且處處是無人能接近的魔境。
然而這個和-圖-書夢想永遠無法實現了,這都是因為父親的愚蠢行徑。
石之王國中的矮人們,均能夠製造出人類無法比擬之精巧武具及工藝品。由於獨佔了與矮人族之間的交易,使得史卡德的財力十分雄厚,足以雇用經驗豐富的傭兵,同時因為矮人族的勇猛舉世聞名,在必要的時候這支妖精族的武力也是值得信賴的。
其他的騎士都是便服出席,只有他穿著金屬制的全身鎧。然而這件鎧甲卻是在戰鬥中毫無用處的廢物。因為上面不僅刻了許多裝飾,還鑲入了許多金條花紋。鎧甲的內襯則是上等的絹絲,並且像是誇耀著它的尊貴般染成朱紅色。
休洛慌張地回答著。他的汗水已經濕透整張臉了。
而在知道納協魯是男性之後,他隨即對妹妹莉娜提出了結婚的請求。不過莉娜似乎非常不喜歡這個鄰國的王子,再三地回絕了他的要求,而父親也似乎對這樁婚事不以為然,從來沒有要女兒改變主意的打算。
「那當然!矮人族與我們是數百年的盟友,要說他們會背叛我們是——」
所以史卡德的人民身處的王國雖然弱小,但卻擁有其特有且具有保障的和平,居民們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也衷心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夠長長久久。
「果然是幻覺——」
「為什麼要將親自請來的兩位人物關進牢裏?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如果這跟中斷連絡的石之王國,以及王國南方的異常現象有所關連的話——」
「布魯克國王只帶著莉娜公主騎馬離開了這裏,依據我的推測,應該是帶著莉娜公主到鄰國威諾商談與亞隆德王子的婚事吧!畢竟那位王子啊,如今對我們的莉娜公主越來越有好感囉。」
休洛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很明顯看得出來他迫不及待要離開這裏。
這個聲音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同時渥特的幻影也像是被風吹動的燭光一樣,就這麼搖曳著漸漸地消失。
自從五百年前名為卡斯圖爾的繁榮王國走向滅亡之路,歷史進入了劍之時代之後,此地便一直持續著連綿的戰亂,而且引發戰爭的主因並不是為了要統一這個地方,是為了要爭奪盟主國的地位。戰敗的國家必須服從戰勝的國家,但過於強大的國家將會在其他王國的聯合軍之下臣服。另外為了抵抗其他國家的侵略,摩斯各國將會遵守「龍之盟約」,團結一致地抵抗外侮。
「被鄰國威諾知道我們勇猛的賽拉斯團長出擊的話,他們很可能會趁機出兵對我們不利,所以由我出擊的話對大家都比較好。」
「終於發現了嗎?」
害得納協魯幾乎失去了生氣的力氣。
納協魯不禁輕聲地說著。
納協魯的父親,也就是史卡德的國王布魯克,在這一個月之間完全是行蹤杳然。
「守備王城的任務就交給宰相與騎士團長兩位,我要親自前往石之王國。」
「難道他們兩位——」
「由我去。我希和-圖-書望能夠親眼確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抵達地下牢之後,守門的老人驚訝地迎接納協魯的到來。
說到這裏,納協魯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
父親沒有帶任何護衛的騎士,就這麼跟妹妹莉娜一起出外前往了某個地方。
納協魯微微彎曲膝蓋觀察著牢房內部。
「在父親行蹤不明的現在,身為皇太子的我就擁有史卡德的統治權,因此騎士團也應該會對我效忠吧?」
「逃獄無疑是法律所禁止的,然而因為我們找不到任何必須守法的理由,所以我們就此告退,要派人緝捕的話也悉聽尊便。」
「父親還沒有回來嗎?」
納協魯不由得露出了苦笑。或許還是勸這位老先生早點隱居比較好吧。
「這可不是在跟人口販子交易。如果真的要跟亞隆德王子談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們就必須先湊足人數再給他挑囉。」
納協魯筆直走在謁見大廳中央的紅色地毯。他的正面是三級階梯,最裏頭則擺著裝飾得極為莊嚴的王位。
這個幻像實在是太真實了,一直到確認之前都還使人誤認是真的。
年輕王子這番話使謁見大廳在一陣沉默之後開始騷動。
休洛宰相身體一顫縮起了脖子,看來他很害怕被問到這個問題,而且很明顯的一定知道事情的真相。看著這全身發抖的宰相,納協魯腦海裏浮出了不祥的預感。
(真的這麼敏感的話,當初為什麼不派個人跟蹤父親呢?)
「這都是陛下的命令!」
雖然嗓子還沒完全變聲,但卻擁有將自己的意志傳達給在場所有人的威嚴。
納協魯雖然面帶微笑,但卻以極為肯定的語氣如此說著。
總之先前往石之王國。
聽到納協魯這道命令之後,史卡德的騎士們隨即立正站直,然後轉身沖出了謁見大廳,宣告出陣的雄壯聲音也在走廊上迴響著。
威諾的第三王子亞隆德,曾經將年少的納協魯誤認為公主而求婚。
納協魯心想渥特一定是想告訴他這一點。
賽拉斯的年齡才三十出頭,家世好而且劍技也不錯,可惜比起鍛練劍技他比較喜歡拈花惹草,實戰時也總是只對部下下達命令,從來不會親自揮劍在前鋒突擊。
慢慢接近渥特的納協魯終於察覺到有些異常了。他連忙快步走到渥特面前,並以手觸碰渥特的身體。
每往裏面前進一步,濕冷的空氣以及穢物的味道便撲鼻而來,而清澈的地下水經過這裏也變成了汙濁的廢水。史卡德這個小國中的罪犯人數不會很多,然而這裏堆積了建國以來的污垢,因此這裏的空氣與水也早被污染,並且聚集了清白罪犯尋求自由的咆哮,以及在權力鬥爭中的失敗者殘留下來的思念。
因此這個國家的騎士都缺乏了霸氣,沒有人能夠對重大的狀況進行處置。如果納協魯的預感正確的話,這個國家將會面臨建國以來前所未有的危機。
那時候的父親很明顯跟平常不和_圖_書同,甚至給人刻意避開納協魯的感覺。父親究竟是為何而離開?又為何而將傭兵隊長與宮廷魔術師幽禁起來?
雖然他十六歲的年紀仍然只算得上是個少年,但納協魯的身高卻早已經淩駕普通的大人。現在只像是新生樹木般高瘦的他,不用五年應該就會擁有令人稱羨的體格了。
「那麼這位陛下現在又在哪裡?他甚至連護衛的騎士都沒有帶,如果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那這件事情又到底是什麼?」
「請兩位跟我出來吧!」
「難道!」
在史卡德這個小國中,並沒有把文官與武官的職務分得十分明確。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這些事件分開來看都不算什麼,可是在接二連三發生的現在,我們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回過神來,竟然還有幾個騎士跟著騎士團長一同笑出了聲。
納協魯的手就這麼穿過渥特的身體碰到了牆壁。
宰相休洛走到納協魯面前惶恐地問著。
摩斯地方的東南部是名為史卡德的王國。
賽拉斯以像是在演戲般的動作深深敬了個禮。
「納協魯殿下——」
宰相與騎士團長則是四目相視,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
納協魯首先跪下來代替父親道歉,隨即以鑰匙打開了大門。
賽拉斯豪快地笑了出來,不過仍注意不顯得過於低俗,大概是意識到了宮廷婦人的視線吧。
不過渥特也說,還有一種是明明清白卻成為罪犯的人。
「那們我們也去進行準備了——」
「渥特老師?」
「馬上召集所有對王國效忠的騎士。我打算動員傭兵隊以及半數的騎士團前往石之王國。」
納協魯大聲地說著。
渥特與貝魯特所在的牢房是擁有相當身分的人所使用的。不知道這是父親對這兩位偉大人物的敬意,還是要他們跟以前的罪犯一樣在這裏渡過餘生。
父親告訴他大約十天左右就會回來。然而至今已經超過預定的天數二十幾天了,他們卻仍然沒有回來。
分別是因為天生的個性而犯罪的人,以及受到環境影響而犯罪的人,而其中絕大多數是後者。
「父親為什麼會——」
「像、像這種無根據的傳聞——」
納協魯的聲音傳遍了大廳的各個角落。
這裏的人口不到一萬,守護國王與人民的騎士也不到百位。隔著一道山脈與北方鄰接的是摩斯地方的第二強國威諾,東西兩側則是被「綠與褐色之山脈」所封閉。由於無法得到其他國家的協助,因此自從新王國時期以來,史卡德便時常被逼迫必須服從北方的鄰國威諾。
換句話說建立石之王國的矮人族,對史卡德王國來說是無可比擬的盟友。因此史卡德不僅盛產矮人族最喜歡喝的極品麥酒,而且史卡德的居民滴酒不沾,所製造的麥酒全部都送到了石之王國。
令人感到諷刺的是,渥特本人現在竟然也被關了進去。難道他是因為預期到有這一天和圖書才這麼說的嗎?
休洛只是低著頭不斷重複著這句話。
「陛下沒有說任何理由,只命令將他們兩位關進地下牢裏。當初我有規諫過這件事情,然而陛下卻完全沒有聽進去」
納協魯重新下定了決心。但是他也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否能降低自己內心的那股不安——
渥特的幻影突然站了起來,同時不知從哪裡傳來了聲音。
「這十天之間,我們跟矮人族跟石之王國之間的連絡突然中斷,而且也有報告指出我國南部出現了幾個異常現象,包括成千上百的動物逃到山下、山頂發出奇怪的光輝等等,甚至還有年輕獵人出外打獵一去不返的報告。」
然而牢房裏的渥特卻是幻影。隔壁牢房的貝魯特想必也是如此吧。
從王位上站起來的納協魯不禁握緊了拳頭,白淨的臉龐也逐漸泛紅。
「到底到哪裡去了?」
賽拉斯聽到這話不禁滿臉通紅。
「這這一切都是陛下的命令。」
騎士團長或是宰相等職稱,只是配合各自的出身所賦予的頭銜,但實際上卻等於是有名無權。因為重要的問題都是由國王親自決斷,瑣碎的雜事便交由身兼地方領主的騎士們進行裁決。
能避免最壞的下場已經是一種大幸了。至少史卡德這個國家,不會犯下殺害羅德斯島上偉大人物的愚蠢行徑。
有一座名為羅德斯的島。
「可是像這種事情——」
體格與容貌上的不均衡,似乎述說著十六歲這介於大人與少年之間的微妙年紀。
「為什麼——」
納協魯笑著制止了口沫橫飛不斷解釋的騎士團長。
「我不是去打仗的,不,或許會如此也不一定,不過對手並不是矮人族。」
史卡德之所以能夠保持獨立至今,是因為他們與居住于王國南方山地中大地妖精族的集落「石之王國」,長久保持著極為良好的關係。
「我現在代替父王布魯克再次下令,傭兵隊以及半數的騎士團馬上進行出擊準備,其餘的騎士團在城中嚴加戒備!」
驚訝的騎士們將眼神落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也因此知道,罪犯通常被分為兩種。
納協魯茫然地說著。
納協魯打斷了宰相的話。
「你放心,受處分的是我而不是你。」
矮人族是值得信賴的種族。
「他們兩位怎麼了?給我說!」
納協魯輪流走到牢房前面請兩位離開這裏。
「最近都沒看到宮廷魔術師與傭兵隊長兩位,而且剛好跟父親出外的時間差不多不是嗎?」
納協魯身披白銀之鎧甲,腰間也已經配帶著劍,腋下則抱著以羽毛裝飾的頭盔。
納協魯不禁如此心想。
「渥特老師!貝魯特隊長!」
然而王位上卻沒有主人。
納協魯認為這的確是他的疏忽。
「請問您打扮成這樣是有什麼打算呢?」
宰相與騎士團長如此說著並準備離去,但卻被納協魯攔了下來。
「這——說得也是啦!」
渥特仍然就這麼www.hetubook.com.com坐在牢房裏面閉著眼睛,只有身體因為呼吸而緩緩起伏。
而討厭戰爭的休洛宰相當然沒有異議。
納協魯的不安開始無止盡地膨脹。
納協魯就這麼走進渥特所在的牢房,隨即食物的腐敗臭味撲鼻而來。低頭一看,已經有好幾天的食物就這麼放在地上沒有動過了。
納協魯在無人的牢房中如此自問,他的聲音被四周的牆壁反射成為了回音。
因此即使經歷了數百年的戰亂時期,這裏諸國林立的情勢仍然沒變。
發覺是秘密對話的騎士隊長行了個禮離開大廳。納協魯目送著他離開之後,便毫不忌諱地坐到了王位上。
「我要去地下牢一趟!」
想到渥特這位魔法師可能是位能洞悉未來的人,納協魯不禁露出了微笑。
然而他的臉上卻仍然殘留著稚氣。長得很像已故母親的他,在小時候常被他人誤認為是女孩子,甚至有不知道實情的他國王子還曾經提出成婚的要求。其實由於他的皮膚較白,臉部的輪廓也很柔和,如果不是他長得很高,現在的他看起來仍然很像是位女性。另外他那頭即肩的金髮,也更給他人加強了這一層印象。
雖然才剛滿五十歲,但宰相卻已經滿頭白髮,瘦弱的臉上也刻有好幾道皺紋,就像是隱居了十幾年的老先生似的。
「父親在這種時候竟然不在——」
「這兩位——渥特老師與貝魯特先生都是羅德斯島上的瑰寶,當初他們願意留在史卡德這樣的小國,幾乎就可以說是一種僥倖了。如果他們兩位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羅德斯全島都會與史卡德為敵的!」
或許跟父親帶著妹妹莉娜失蹤的這件事有所關連。
「為什麼要去石之王國——」
「而且賽拉斯您今天晚上,不是已經跟洛頓伯爵的夫人有約了嗎?」
「這交給騎士團長我來就好了,不需要殿下親自出陣——」
牢房的大門非常的厚實,還釘上了鐵板予以補強,只有在膝蓋高度有一個送飯用的小窗,並在普通人眼睛的高度開了一個觀察孔。這個觀察孔只容得下觀察者的頭,並且有鐵網防止有人將手伸進牢房。
賽拉斯沉默了一陣子之後接受了納協魯的提議。或許是在自己的尊嚴以及跟伯爵夫人的約會之間,後者仍然是略勝了一籌吧。
兩人被關在不同的隔間,並以相同的姿勢坐在牢房的最裏面。閉上眼睛的兩人看起來似乎是沉睡著的,然而他們的身體雖然配合著呼吸而起伏,但卻完全沒有一絲的生氣。
「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絕對不可能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實。」
休洛宰相茫然地說著。
往隔壁的牢房一看,貝魯特的幻影果然也消失了。
「招聘他們兩位的不是父親嗎?那麼又為什麼要幽禁他們呢?」
賽拉斯就像是陶醉於自己所說的似地閉上了眼睛。
宰相對納協魯低下了頭,也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安心的表情。
「這可不行啊,殿下。沒有陛下的命令是不可以出動騎士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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