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黑神殿之廢墟
Ⅳ
史派克壓抑自己的情緒詢問蓋拉克。
妮絲就這麼跟史派克並肩跟在他們後面。
這是平息眾人心中所有戰意的神聖魔法。
黑暗祭司並沒有閃躲這一擊。親衛騎士的劍身就這麼用力打中他的左肩。
雖然不能將這個不死生物棲息的廢墟置之不理，不過之後再進行淨化也沒有關係。
同胞連忙試著支撐住他，然而卻無法擋下力道而一起倒地。
「不可以！」
因為現在就急需解決的其他問題，依舊堆得跟山一樣高。
史派克如此發著牢騷。
「你這個怪物！我的劍可是擁有魔力的！」
黑暗祭司如此說著，並且抓住因為過度驚訝，而無法動彈的親衛騎士握劍的手。
「如果你們再度踏入這座神殿，就會由我來對付你們。」
「就算是用劍身打或用劍刃砍，那傢伙都毫不在乎啊！」
「我不只問你名字，還有你的身分呢。這裏可是法拉利斯神殿的廢墟啊！」
隨即他語氣一傳如此吼道。
由於只穿著無袖的簡單衣服，因此很清楚的看見他全身千錘百鏈的肌肉。
真的打倒他的話，難得的線索就會因而消失了。黑暗祭司他只有一個人，也不像是有藏著武器，也沒有部下或是魔物的蹤影。
然而史派克跟蓋拉克就像是沒有沒有聽到似地，繼續跟黑暗祭司拉近距離。
「弗雷姆騎士也受過格鬥訓練的！」
信賴來自於實績。史派克在毫無實績之下就成為公王，因此被質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雖然門沒有壞掉，但陽光只照得到門邊附近，再往裏頭就是一片漆黑。
他的身高跟體格不輸給亞德．諾瓦，除了額前的一撮頭髮之外，頭上所有的毛髮都剃得乾乾淨淨。
「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本來想對他們說，讓自己發個牢騷又無所謂，不過要是真的說出口，想必一定又會有人說他的。
看到現在的氣氛幾乎隨時就要開戰，史派克連忙如此阻止。
那就是前來調查這座神殿的法理斯教團神官戰士全滅的事實。
之後她舉起手中的錘鉾，並且握緊圓盾準備要衝出去。
所有人都認為他的手會被砍斷。
（所以就算怎麼被說，到最後也只能忍耐了。）
「我獲得了祭司的地位。」
古裏巴斯雖然這麼說，但還是一臉平常地越過瓦礫堆，就這樣走進了建築之中。
然而他們兩人都集中精神，以便隨時可以使用魔法。
在聽到她祈禱聲音的瞬間，史派克意識到自己心中的憤怒跟亢奮完全消失了——
自稱奧費司的這個男子，就這麼不以為然地接下這句怒?並向前一步。
「既然這樣，那個暗黑祭司又是怎麼辦到的？」
而從伐利斯招聘前來的年輕藥草師，則告訴了瑪莫公王史派克一個更為衝擊性的事實。
「對我來說也是如此。只有你我絕對不會放過。將我們大神殿破壞的報應，定要讓你親身嘗受！」
感覺大家都相當緊張，史派克便以輕鬆的語氣如此說道。
而且這種病不只是在貝利爾村，還逐漸蔓延到了瑪莫全島——
「竟敢如此！」
「黑暗祭司！」
這一拳碰到親衛騎士鎧甲的瞬間，他的身體就被打飛到史派克等人所在的地方。
然而卻是種緩緩在心底累積的憤怒。
他當然相當的憤和*圖*書怒。
同時這一次的事件，也隨即傳遍了瑪莫全島。
對方看起來與一般人並沒兩樣。
「你以為你是龍啊！」
「請不要阻上我！那個男人殺了十幾個我們教團的人啊！」
「所以我才會在這裏。而且這裏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瑪莫公王以及你的夥伴們啊！」
奧費司甚至露出爽朗的笑容回答史派克。
精靈使莉芙以及兩位聖職者，在各處都有感覺到某些東西，大概是會在夜晚集合化為不死生物的靈體。不過看來在白天似乎是不會現身的樣子。
「原來是你將調查隊給——！」
中了黑暗祭司一拳的親衛騎士，就這麼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識。
這是連堅硬的金屬鎧甲都被輕易打壞的恐怖拳頭。
「崇高的法拉利廝守護的正是黑暗，因此這對我們而言是種尊稱。認定黑暗是邪惡的，只有僭稱是至高神的神之使僕。」
過了一會兒，蓋拉克回過頭來如此說道。
大廳深處像是祭壇殘骸的東西前面，悠然地站著一個男子。
「法理斯教團的神官戰士全滅也是你幹的？」
「是嗎，既然我是邪惡的一方，那你有什麼打算？」
然而——
蓋拉克以亢奮的聲音如此叫道。
而且史派克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妖魔們以統籌過的行動，對村莊進行組織性的襲擊，搶奪村中的家畜跟糧食，並且在領主、士兵或村人開始反擊之後就馬上撤退。
劍刃就像被無形的盾所擋下，根本無法傷及黑暗祭司的一根寒毛。
然而再怎麼看他的右手都不能用了。
聽到黑暗祭司這番話，一名親衛騎士忍不住怒?著並拔出劍來。
就好像是要回應這樣的傳聞，由族長級赤肌鬼或是精靈使所率領的妖魔集團，也開始在各地出沒。
「等等！」
另一名騎士如此怒吼。
「在下知道！」
雖然已經很明顯了，不過史派克還是如此問著黑暗祭司。
「我並沒有這麼說。被託付了這個公國的我，只是想要遵守這裏的法則。這座島上有許多法拉利斯的信徒，然而並不是所有的信徒都是為所欲為，大多都是將法拉利斯視為自由跟平等的神而信仰的。就像戰神麥理的信徒並不都是戰士、而法理斯的信徒之中也會有人犯罪是一樣的。瑪莫公國要制裁的並不是邪惡的人，而是因而犯下罪過的人。」
「您有什麼打算呢？」
因為對方沒有拿著任何的武器。
奧費司不以為意地接下這一擊。然後以像是被熟人拍肩膀的表情看著這把劍。
「你也想跟他們一樣的話我就不阻止你。」
亞德．諾瓦就像是在慘叫般說道。
由於每說一句話就會被提出反論，使得史派克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
太陽已經開始西下，晚霞染紅了遠方山脈的棱線。
妮絲使用只有大地母神神官才能使用的奇蹟，結束了史派克等人與黑暗祭司的戰鬥。
史派克無言注視著他們，而妮絲也不自覺來到了他的身邊。
黑暗祭司這次舉起手要接下這一劍。
「一隻手是嗎。」
感覺就只是踏遍瓦礫之山一樣。
「至高神下達了審判。你是屬於邪惡的一方。」
聽到史派克這番話，蓋https://m.hetubook.com.com拉克連忙慌張地說道。
「難道你承認法拉利斯信徒的存在嗎！」
「正如你所聽到的，請你跟我們到公都一趟。如果知道你沒犯罪的話我們會釋放你，不過請你把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訴我們。否則的話，我們多少也會用一些比較激烈的手段。」
「我在想總有一天要過得奢侈一點。」
「我可是傭兵出身的，要打架正合我意啊！」
他自稱是奧費司，擁有黑暗祭司的地位。
「可以的話就試試看吧——」
並且就像是在唱歌般不斷祈禱。
他手中的魔術師之杖，散發出青白色的魔法光輝。
奧費司靜靜回答史派克的疑問。
然而他真的是人類嗎？
蓋拉克無可奈何地說著，並且對兩名親衛騎士以眼神示意。
同時也代表陽光照不進來。
「如果他的確有罪的話將會如何？」
「要我一個人留在這裏是嗎——」
就這麼用力扭了下去。
亞莉希雅以嚴厲的表情看著這位剃發的黑暗祭司。
有個東西浮現在光輝之中。
完美的國家就是這個樣子。事實上能讓國王過著享樂的生活，或許才稱得上是著理想的王國。因為必須聚集了所有的人才，國王才可以變得什麼事情都不用做——
傳到史派克手中的觸感卻完全不一樣。就像是拿棍棒朝棉被打下去的感覺傳到手上。
貝利爾村裏的流行病，肯定就是只有莫斯龍騎士才會罹患的「龍熱」。這是種用任何藥草或咒文都無法治癒，會確實侵蝕生命的不治之症。
直覺來說應該找不到什麼東西。真要有什麼東西的話，應該也是位於尚未崩塌的建築物深處。
這一劍正中只穿著簡單衣物的奧費司腹部。那裏由於沒有骨頭，因此皮膚跟肌肉將會被劃開，劍刀將輕易刺入內臟。
蓋拉克從親衛騎士之間走向前並對那壯漢如此問道。
然而在蓋拉克要衝出去的瞬間，史派克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
史派克如此老實回答。
黑暗中應該有著法拉利斯神殿的祭壇，以及這位暗黑神的神像。
「然後就得坐在王位上謁見羅。」
「調查完這裏之後就回到旅館好好休息，等到明天我們就可以回公都羅。」
似乎是想趕快到裏頭看看。
因此他只在心中繼續發著牢騷。
「正是如此。我並不會無意義的殺人。然而我遵循自己的自由意志，絕對不會放過法理斯的神官——」
雖然沒有任何成果，不過瑪莫公王親自前往調查神殿廢墟，並且平安回來的這件事也是相當重要的，史派克如此說給自己聽。
雖說還是白天，也可能會有不死生物出現並襲擊過來。
「那怎麼可能啊！就算是再怎麼鍛鏈，人類的肌肉也不會變成鋼鐵的。」
「亞莉希雅祭司，這裏不是伐利斯而是瑪莫，雖然有下令禁止信仰法拉利斯，但不能因為他是信徒這樣的理由就予以制裁。」
很可能已經被伐利斯軍破壞了。如果確定了這一點，調查工作也只能就此結束。
因此史派克能夠理解妮絲為什麼使用咒文沒收了這場戰爭，並且也沒有要她謝罪。但是由於過度懊悔，使得他整個晚上都沒有闔眼。
「我只是想要警告你們，不要再到這個地方來了。雖然已經成為廢和-圖-書墟，但這裏依舊是偉大的法拉利斯大神殿，只為了所有信徙而開放。」
黑暗祭司如此說著，並且迅速揮出了右拳。
「那就不知道到底誰是公王了耶。只不過自從加冕儀式至今，你留在公都的時間根本就不多就是了。」
其中一名親衛騎士拔出劍如此尖聲問道。
妮絲侍祭走到身旁如此詢問，大概是看到史派克拉下臉來沉默不語，因此才有所擔心吧。
這是強烈到可以把肩胛骨打碎的一擊。
奧費司露出詭異的笑容，並且微微屈膝擺出馬步。
由親衛騎士當前鋒，然後是蓋拉克跟拿著照明的亞德．諾瓦。
莉芙不安地看著深處的牆壁。
「我的名字是奧費司——」
「看到剛剛的狀況了吧？那個人即使被劍砍到也不會受傷啊！就算你再怎麼善戰也不可能贏的。」
史派克如此回答亞莉希雅祭司，並且再度轉身看著黑暗祭司奧費司。
「如果可以請露傑南幫忙該有多好——」
親衛騎士從口中發出了痛苦的慘叫。隨即傳來的是硬物斷裂的聲音。史派克等人親眼看到，金屬制的鎧甲就這麼逐漸變形，扣具也紛紛被扯斷掉落。
除了神殿最內側的建築之外，所有的建築物都已經調查完畢了。
古裏巴斯也以鉾槍協助擋住她的去路。
風之部族出身的騎士隊長伍丁等人，對這樣的傳聞特別可說是特別敏感。
妮絲露出疑惑的表情回答他說是這樣子啊。
只能說這總比什麼都不說來得好。
莉芙馬上如此接話。
「你說這什麼話。陛下這番話就是對你的回答。我們要把你帶到公都，如果不想吃到苦頭的話就聽話一點吧。」
即使右手臂無力下垂，蓋拉克依舊很有氣勢地說道。
「知道了。」
妮絲從背後抱住她，阻止她往前沖去。
也並不是討厭謁見所以常常不在公都，是因為認為要讓瑪莫公國受到國內外的認同，這麼做應該是最為妥當的，自己才會如此積極地行動。
「史派克陛下，我們暫時先撤退吧！」
看他差點就要衝出去砍殺，蓋拉克連忙制止了他。
「即使是魔法之劍，也絕對無法傷我分毫！」
然而——
史派克的憤怒終於爆發了。
「萬能的瑪那啊——」
在兩人對話的時候，蓋拉克等人開始調查著瓦礫堆。
聽到黑暗祭司這番話，亞莉希雅祭司馬上變了臉色。
「你們才是不想吃苦頭的話，還是乖乖離開比較好。如果不小心踏入龍的巢穴，那就什麼都沒辦法挽回了——」
他們的死因不是被劍砍傷也不是被槍刺傷，而是脖子被扭斷或是重毆致死。
由於來不及阻止，因此史派克也只能如此叫道。
鎧甲胸口的部份留著一個清晰的拳印。
黑暗祭司的拳頭打中了蓋拉克的右肩。
「終於是最後一棟了——」
「正是如此。」
如此一來街頭巷尾的謠言就會消失，史派克也會再度立下一個功勞。
「乖乖留下一隻手吧！」
另一名親衛騎士一站起來，便如此怒吼著砍了過去。
接下來是亞莉希雅祭司，而莉芙跟古裏巴斯則是殿后。
「這裏調查到這邊就夠了吧。」
黑暗祭司奧費司如此大聲說著，並且發出像鳥嗚般的怪聲瞪著蓋拉克跟史派克。
史派克如此怒?，並且再度握緊劍跟m.hetubook.com.com盾牌與黑暗祭司對峙，他身邊則是改以左手拿劍的蓋拉克。
只有這裏不像其他建築一樣完全被破壞，深處的天花板依舊完好如初。
雖然強勁的力道襲擊過來，但史派克還是勉強擋下，並且開始試著反擊。
「可惡的傢伙！」
「您在想什麼呢？」
如今瑪莫的所有人都知道，瑪莫公王等人從法拉利斯大神殿中逃了出來。法拉利斯教團至今依舊健在，而且大神殿也仍然是屬於教團所有。
「這還用不著你來說。」
瑪莫的人民也知道，這證明了當年暗黑皇帝貝魯德所興建的邪惡王國，正逐漸恢復著原有的實力。
「這還用說，當然是在偉大的法理斯名下將你打倒！」
實際上在人民之間，也流傳露傑南伯爵才是瑪莫真正公王的傳聞。
「就讓你看看是誰會吃到苦頭！」
奧費司如此叫著，並且忽然跳到空中往史派克踢去。
「你們聽不懂我說的話嗎？留下法理斯女祭司一個人，然後馬上離開這座神殿——」
亞莉希雅祭司露出冰冷的笑容，並且對史派克如此說道。
亞莉希雅說到這裏，便單手指著黑暗祭司，然後閉上眼睛冥想了一陣子。
「他是一個人便把幾十個神官戰士全滅的怪物啊，就算是用劍砍也不會受傷，一定是某種魔物變身成人類的模樣，如果不找出他的弱點，我們根本就不會有勝算啊！」
他在黑暗祭司著地時揮劍砍去。
妮斯以沉靜但有力的聲音詠唱著女神之名。
「敢擋我路的話你們也會死！」
「如果無視於這樣的警告會怎麼樣？是會被詛咒、被魔物所殺、或足會因而生病嗎？」
他根本就瘋了。
其中一名親衛騎士激昂地喊著。
他以劍刃朝黑暗祭司的左手砍去。
不過他並不是因為莉芙這番話而生氣，而是想到在他不在的時候，一定積了許多人民的陳情要等他回去處理。
「你說在等待我們，究竟是想要說些什麼？」
莉芙以複雜的表情如此說道。
「我將會論罪予以制裁。」
「你要我放過這傢伙嗎！」
看到按著手臂滾到地上的部下，蓋拉克變了臉色拔出劍來。
不過知道他不是在生氣之後，妮絲也就安心了。
「如果一樣什麼都沒有就好了——」
在史派克愣住的瞬間，黑暗祭司的拳頭朝他的臉筆直的打了過來。
「我不會殺掉他的！」
就這樣在兩人即將砍向黑暗祭司的瞬間——
雖然攻擊時的姿勢不夠穩，不過藉著對方的來勢，黑暗祭司還是被他踢飛到了他身後的祭壇上。
「不過這一間大概就是禮拜堂吧，以神殿來說就是最為神聖——或者是最不乾淨的地方。沒有實體的魔物大多會附在祭壇或神像上，所以必須要多加小心。」
承認自己能力的不足，並且任用人才以彌補缺憾，這也是身為公王的任務之一。
然而這一拳沒有打中史派克。因為史派克身邊的蓋拉克撲到了兩人的中間。
是法理斯教團的女祭司亞莉希雅。
「你是誰？」
「由於向上天祈求正義，因此才會束縛了自己。人類本來是自由的，社會在自由的人類手中形成，並且不斷撰寫著歷史。寬容的法拉利斯是為了要將世界交給人類經營，才會跟要將世界當成自己使僕的法理斯作戰。」
史派和_圖_書克馬上露出不悅的表情。
「沒用的。」
很明顯是新生瑪莫帝國的密探所進行的情報操作。
據說卡修國王在弗雷姆建國初期也是如此，然而卻沒有任何人因而有所意見。
「你們就趕快留下法理斯女神官一個人然後全部離開吧。現在馬上就要天黑，成為不死生物活躍的時間了！」
那位親衛騎士如此喊著，並往暗黑蔡司砍了過去。
史派克等人回到公都溫帝斯，已經是五天后的事情了。
雖然希望他人能以自己的潛力來評估，不過連史派克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擁有多少的能耐。
她再度張開眼睛之後如此說道。
蓋拉克自己也經過相當的鍛煉，因此他很有自信地如此說道。
之後史派克等人為身負重傷的兩位親衛騎士施以治癒咒文，就這樣回到了貝利爾村。如果剛剛繼續戰鬥的話，或許會跟法理斯教團的神官戰士們踏上相同的末路。
古裏巴斯如此對她說道。
「慈悲的大地母神啊——」
應該要先抓住他詢問情報才對。
壯漢悠然地如此回答。
就像是乘著這一連串的混亂，原本為了監視黑暗森林而建立的瑪莫公國堡壘，也紛紛被新生瑪莫帝國的暗黑騎士團所攻下。
奧費司如此回答，將視線直對史派克一行的其中一人。
隨著東西碎裂的聲響，蓋拉克露出相當痛苦的表情，但還是在下一瞬間以腳踢中了黑暗祭司的丹田。
在亞德．諾瓦的咒文完成之後，史派克便對蓋拉克及兩名親衛騎士以眼神示意。
「黑暗本身或許並不邪惡。然而在其中蠢動的人卻大多是邪惡之徒，例如像你這種侍奉邪神的人——」
「別殺了他！」
「不是這個問題。對方即使被劍砍都沒有流血，光是鍛煉肌肉辦得到這種事情嗎？」
史派克的內心不可思議地相當冷靜。
史派克已經仔細推測過，貝利爾村民之所以被詛咒或是感染疾病，很有可能是他使用暗黑魔法——邪惡的神聖魔法所導致。
史派克踏穩雙腳，以盾牌擋下了黑暗祭司的飛踢。
但也僅止於此。
「即使是敗北也是神的旨意。除非是我捨棄了信仰，否則我絕對不能退出這場戰鬥！」
「我怎麼可能這麼做。我要把這個黑暗祭司帶到公都進行質問，請問這樣子可以嗎？」
「你是法拉利斯的信徒嗎？」
然而結果卻不是如此。
亞德．諾瓦手上的魔法光輝，照見了這片深不可及的黑暗。
亞德．諾瓦以悲痛的聲音繼續叫道。
想獲得他人的好評，結果也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兩人彼此相視示意，之後分成兩路朝黑暗祭司接近。
亞德．諾瓦詠唱了照明的咒文。
「如果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的生活。然而世界上有許多的人，如果沒有秩序的話社會將會崩潰，人類將被迫過著野獸般的生活。必須要守護正義與秩序，人類才能夠永遠繁榮下去。」
大地母神的教團總是會指責生活奢侈的領主，因此自己也不能肯定他所說的。
只不過這也是信任度的差別就是——
史派克對亞莉希雅如此說著，並來到蓋拉克的身邊跟黑暗祭司對峙。
親衛騎士高聲說道，並以劍身往黑暗祭司奧費司的肩膀打去。
等到瑪莫公國的統治更為安定之後再解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