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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4:火盃的考驗

作者:J.K.羅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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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魔法部亂成一團

第10章 魔法部亂成一團

在以後的一個星期裡,衛斯理先生和派西都很少在家。每天一早,家裡其他人還沒有起床的時候,他們倆就離開了家,一直到晚飯以後很久才回來。
她一把摟住了衛斯理先生的脖子,《預言家日報》從她無力的手中滑落到地上。哈利低頭一看,標題是:「魁地奇世界盃賽上的恐怖場面」,還配有黑魔標記懸在樹梢上的閃光黑白照片。
「榮恩,」妙麗說,聲音裡透著「我認為你太不知趣了」的意思,「哈利現在不想打魁地奇……他心裡很亂,很疲倦……我們都需要上床睡覺了……」
「我想你們還是都上樓去,看看行李是不是都收拾好了!」衛斯理夫人打斷了他們的爭論,說道,「快去吧,你們都去吧……」
「做家庭作業。」弗雷含糊地回答。
哈利有些惶恐地打開行軍床上的最後一個包裹,還好,並不像他所料想的那樣糟糕。他的禮服長袍上一條花邊也沒有——實際上,它的樣子和他的校袍差不多,不過顏色不是黑的,而是深綠色的。
「不要——說出——他的——名字!」榮恩從緊咬的牙縫裡嘶嘶地說。
「你是說他的奴隷!」妙麗激動地抬高聲音,說道,「因為他不付給眨眨工錢,是嗎?」
哈利把《飛天掃帚護理手冊》收拾好,扛著他的光閃電,和榮恩一起回到樓上。雨點砸在房頂上的聲音更響了,還夾雜著一陣陣狂風的淒厲呼嘯、呻|吟,更別提住在閣樓上的食屍鬼發出的零星的嚎叫了。他們進屋後,那只叫小豬的貓頭鷹開始吱吱叫著,在籠子裡速速前。它看到那些收拾了一半的箱子,似乎興奮得有些發狂了。
「來了,亞瑟!」衛斯理夫人大聲說,匆匆出了房間。
「為什麼我的東西都是破爛貨!」榮恩氣憤地說,一邊大步走過去掰開小豬的嘴巴。
「妙麗,你想想吧!」派西說,「像柯羅奇先生這樣的魔法部高級官員,應該得到他僕人的絶對順從——」
「是啊,我知道。」哈利說道,可是當他望著窗外的天空,不見嘿美的影子,心裡還是感到沉甸甸的。
「是啊,我推測……」
「如果你問我,我倒認為柯羅奇先生真是非常走運,《預言家日報》的人竟不知道他是怎樣虐待小精靈的!」妙麗氣憤地說。
「媽媽,你把金妮的新衣服給了我。」榮恩說著,把那件衣服遞給了她。
「嘿美?」衛斯理夫人神情恍惚地說,「沒有,親愛的……沒有,一封信也沒有收到。」
「柯羅奇先生好幾個星期一直在這麼說。」派西趕緊說道。
「哦,天哪,」衛斯理先生惱怒地說,把報紙遞給派西,「確實沒有人受到傷害呀。我應該怎麼說呢?幾具屍體從樹林裡抬出的謡傳……好了,現在她寫出這種話,肯定會謡傳四起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茉莉,我得去辦公室了,這件事需要澄清一下。」
「我想它會把你眼睛的顏色襯托得更漂亮,親愛的。」衛斯理夫人慈愛地說道。
她走出房間,把門狠狠地關上。喀喀喀,他們身後傳來一種很奇怪的聲音,小豬被一粒過大的貓頭鷹食和-圖-書卡住了喉嚨。
「你們走之前我衝你們嚷嚷來著!」衛斯理夫人說,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一直在想這個事!如果那個人把你們抓去,而我對你們說的最後一句話竟是你們O. W. Ls考試成績不理想?哦,弗雷……喬治……」
他們都擠進狹小的廚房,妙麗給衛斯理夫人沏了一杯很濃的茶,衛斯理先生堅持往裡面倒了一點奧格登陳年烈性威士忌,然後,比爾把報紙遞給了父親。衛斯理先生匆匆瀏覽著第一版,派西也越過他的肩頭看著。
「是啊,儘管是一場夢,」哈利說道,轉臉望著窗外漸漸明亮起來的天空,「很古怪,是不是?……我的傷疤疼了,三天之後,食死人就遊行了,佛地魔的符號就又在空中出現了。」
「哦,你們的爸爸回來了!」她又抬頭望瞭望鐘,突然說道。
「抱怨世界盃賽的安全問題。」派西說道,「他們希望對他們被損壞的財物進行賠償。蒙當葛.弗列契提出索賠一頂帶有十二個臥室和配套按摩浴缸的帳篷,可是我摸透了他的底細。我知道他實際上是在一件用棍子支著的鬥蓬下面過的夜。」
「哎呀,媽媽,」弗雷抬著看著她,臉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如果明天霍格華茲行快列車被撞毀,我和喬治都死了,你想到我們從你這兒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毫無根據的指責,你心裡該是什麼滋味啊?」
「怎麼回事,哈利?」他們進到頂樓房間,一關上房門,榮恩就問。
「都是史譏那個討厭的女人信筆胡寫,你怎麼敢因此責怪你爸爸呢!」衛斯理夫人一下子就發火了,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爸爸,」派西自傲地說,「柯羅奇先生肯定需要大家各就各位,而且,我還可以把我的大釜報告親自交給他。」他說完就衝出了廚房。
「他們為什麼都要寄咆哮信呢?」金妮問。她正坐在客廳爐火前的地毯上,用透明魔法膠帶修補她那本《千種神奇藥草和蕈類》。
特裡勞妮教授是他們在霍格華茲的占卜學課老師。妙麗臉上驚恐的表情消失了,她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
「我怎麼會弄錯呢,」衛斯理夫人說,「這就是給你的。禮服長袍。」
「柯羅奇還算走運,麗塔沒有發現眨眨的事。」衛斯理先生煩躁地說,「他的家養小靈精被抓,手裡拿著變出黑魔標記的魔杖,這件事可以成為整整一星期的頭版標題。」
「好啊……我也去吧。」榮恩毫不遲疑地回答,「妙麗,你呢?」
「可我們不知道天狼星在哪裡……他可能遠在非洲呢,是不是?」妙麗很明智地說,「嘿美不可能在幾天之內到達那麼遠的地方。」
「不行,媽媽。」
「我說,你的頭髮確實有點兒長,親愛的,」衛斯理夫人溫柔地說,「你只要讓我——」
「好吧,我願意打一場魁地奇,」哈利突然說道,「等一下,我要拿上我的光閃電。」
榮恩把一大堆包裹搬到哈利的行軍床上,又把錢袋和一大包襪子扔在包裹旁邊。哈利開始拆看衛斯理夫人給他買的東西。除了米蘭達.戈沙克和-圖-書所著的《標準咒語(四級)》外,還有一把新的羽毛筆、十二卷羊皮紙;還有他調配魔藥的原料箱裡需要補充的東西——他的獅子魚脊粉和顛茄精快用完了。他剛要把內衣放進他的大釜,就聽見榮恩的後面很厭惡地嚷嚷起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衛斯理夫人嚴厲地問,一邊用眼睛盯著雙胞胎。
「哦,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來吧,哈利,我們在果園裡來一場魁地奇比賽。」榮恩說,「來吧——三個人對三個人,比爾、查理、弗雷和喬治都參加進來……你可以試一試朗斯基假動作……」
大家都笑了起來,衛斯理夫人也忍俊不禁。
「別犯傻了,」衛斯理夫人說,「你必須有一件禮服長袍,你的單子上列著呢!我也給哈利買了一件……給他看看,哈利……」
「好吧。」她立刻說道,於是他們三個人魚貫離開廚房,往樓上走去。
「嘿,爸爸覺得必須彌補他在決賽那天犯下的過錯,對嗎?」派西說,「說老實話,他沒有請示他的部門領導就當眾發言,有點不夠明智——」
「你們都沒事,」衛斯理夫人驚魂未定的念叨著,鬆開衛斯理先生,一雙紅通通的眼睛挨個兒看著他們,「你們都活著……哦,兒子……」
榮恩和妙麗好奇地望著哈利。哈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倆一眼,說:「榮恩,我能不能到你房間去清理一下我的東西?」
「唉,事情越發不可收拾了,」他坐在壁爐邊的一把扶手椅上,沒精打采地擺弄著盤子裡的有些皺巴巴的花椰菜,一邊對衛斯理夫人說,「麗塔.史譏整個星期都在四處鑽營,搜尋魔法部有沒有更多的混亂情況可供報道。現在她發現了可憐的老伯茨失蹤的事,看來這就是《預言家日報》明天的大標題了。我對巴蒂曼說過,他早就應該派人去找她。」
衛斯理先生的那根針突然從「上班」跳到了「路上」,一秒鐘後,它就顫顫巍巍地和其他針一起,停在了「家」的位置上。這時,大家聽見廚房裡傳來衛斯理先生的喊聲。
「我決不|穿這種衣服,」榮恩還是固執地說,「決不!」
榮恩只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可是——他不在場啊,是不是?那個那個人?我的意思是——上次你的傷疤疼的時候,他是在霍格華茲的,對嗎?」
「我希望他趕快跟我聯繫。」哈利說。
「每個人都要穿的,榮恩!」衛斯理夫人惱火地說道,「那些衣服都是這樣的!你父親也有幾件,是參加體面的聚會時穿的!」
「沒有點名,」衛斯理先生說,「聽聽這段:那些巫師驚慌失措,在樹林邊屏住呼吸等候消息,希望得到魔法部的安慰,令人遺憾的是,他們大失所望。在黑魔標記出現後不久,一位魔法部官員露面了,宣稱沒有人受到傷害,但拒絶透露更多情況。究竟他的話是否足以平息那種一小時後從樹林裡抬出幾具屍體的謡傳,還有待繼續觀察。
「哎喲!媽媽——你要把我們勒死了——」
出乎每個人的意料,她一把抓住m•hetubook.com•com弗雷和喬治,狠狠地摟了一下。她用的勁兒太猛了,雙胞胎的腦袋「咚」地撞在一起。
「你們當時不在場,」哈利說,「沒有聽見她說的話。這一次可不同以往。我告訴你們吧,她進入了催眠狀態——是真的催眠狀態。她說黑魔頭還會東山再起……比以前更強大、更可怕……他能夠這樣,是因為他的僕人都會回到他身邊……就在那天晚上,蟲尾逃跑了。」
榮恩和妙麗的反應,跟哈利在水蠟樹街的臥室裡想象的幾乎一模一樣。妙麗倒吸了一口氣,馬上就開始提出各種建議,列舉了一大堆參考書名,又列舉了一大堆人名,從阿不思.鄧不利多,到霍格華茲的校醫龐芮夫人。
「這倒挺好!」榮恩看著哈利的長袍,氣呼呼地說,「為什麼我不能有一件這樣的?」
「好吧,」衛斯理夫人嚴厲地反駁道,「你就光著身子吧。哈利,別忘了給他拍一張照片。上帝作證,我可以大笑一場了。」
「提到我了。」衛斯理先生讀到《預言家日報》那篇文章的結尾處時,突然瞪大了鏡片後面的眼睛。
「還記得特裡勞妮教授說的話嗎?」哈利不理睬榮恩,繼續說道,「就在上學期結束的時候?」
「別丟人現眼了,現在正放假呢。」衛斯理夫人說。
「我必須去,茉莉,」衛斯理先生說,「是我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我去換上我的長袍就走……」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衛斯理夫人走了進來,懷裡抱著剛剛洗淨熨平的霍格華茲校袍。
「不會,不然《預言家日報》上會有報道的,」榮恩說,「魔法部巴不得顯示一下他們抓了什麼人呢,是吧?」
「什麼?」榮恩說,表情很是驚恐。
雨點啪噠啪噠地打在客廳窗戶上。妙麗專心地讀著《標準咒語(四級)》,衛斯理夫人在斜角巷給她、哈利和榮恩各買了一本。查理在織補一個防火的套頭帽兜。哈利在擦拭他的光閃電,那本妙麗在他過十三歲生日時送給他的禮物《飛天掃帚護理手冊》,現在打開了放在他腳邊。弗雷和喬治坐在那邊的一個角落裡,拿著羽毛筆,腦袋湊在一張羊皮紙上,低聲談論著什麼。
「給你們的。」她說,把那些長袍分成兩堆,「好了,裝箱的時候要記住把它們放整齊了,別讓它們起皺。」
「那個女人專門同魔法部作對!」派西氣憤地說,「她上個星期說,我們本來應該全力以赴去消滅吸血鬼,可卻在大釜的厚度上吹毛求疵,浪費時間!難道《非巫師的半人類待遇準則》的第十二段不是專門指出——」
片刻之後,衛斯理先生用托盤端著他的晚飯,走進了溫暖的客廳。他一副累壞了的樣子。
只睡了幾個小時,衛斯理先生就把他們叫醒了。他用魔法把帳篷收起來裝進背包,然後他們儘快離開了營地,路上看見羅伯茨先生站在他小石屋的門口。羅伯茨先生的樣子怪www.hetubook.com.com怪的,神情恍惚,他朝他們揮手告別,還含混地說了句「聖誕快樂」。
妙麗離開了房間,嘴裡嘀咕著什麼,好像是說:「這幫男生!」
「這只是一場夢,」榮恩鼓勵他振作起來,「只是一場噩夢。」
「亞瑟——我真是太擔心了——太擔心了——」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榮恩心不在焉地擺弄著他那條查德里火炮隊床單上的一個破洞。
「好了,好了,茉莉,我們大家都平安無事。」衛斯理先生安慰著她,從她懷裡拽出一對胞胎,然後領著她向房子裡走去。「比爾,」他壓低聲音說,「把那張報紙撿起來,我想看看上面怎麼說……」
「哦,哈利,你總不會把那個老騙子說的話放在心上吧?」
「你為什麼要問嘿美有沒有回來,哈利?」妙麗問道,「你在等信嗎?」
「瞧,這些都是媽媽在斜角巷給你買的東西。她還從你的保險柜裡給你取了一些金幣……還替你把所有的襪子都洗乾淨了。」
「哪兒?」衛斯理夫人嗆了一口威士忌茶水,咳喘著問道,「我剛才要是看見,就知道你還活著了!」
衛斯理夫人顯得非常難過。「亞瑟,按理說你是在休假啊!這件事跟你們辦公室毫無關係;沒有你,他們也能處理好的,是不是?」
「塞點貓頭鷹食給它,」榮恩說道,把一包東西扔給哈利,「就會使它安靜下來。」
此刻,八根針都指著「家」的位置,衛斯理先生的那根——是九根針裡最長的一根,仍然指著「上班」。衛斯理夫人嘆了口氣。
衛斯理夫人瞥了一眼牆角上的那座老爺鐘。哈利很喜歡這座鐘。如果你想知道時間,它是完全不管用的,可它能向你提供許多其他情況。它有九根金針,每根針上都刻著衛斯理家一個人的名字。鐘面沒有數字,卻寫著每位家庭成員可能會在的地方。有「家」、「學校」和「上班」,也有「路上」、「失蹤」、「醫院」、「監獄」,在普通鐘上十二點的地方,標著「生命危險」。
榮恩手裡舉著個什麼東西,在哈利看來像是一件醬紫色的天鵝絨長裙,領口鑲著彷彿發了霉的荷葉邊,袖口上也有相配的花邊。
「我想,我們大家都認為那個小精靈儘管缺乏責任感,卻並沒有變出黑魔標記,對不對?」派西激烈地辯論道。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衛斯理先生沉重地說道,「魔法部驚慌失措……罪犯未被抓獲……治安鬆弛……黑巫師逍遙法外……給國家帶來恥辱……這是誰寫的?啊……自然是她……麗塔.史譏。」
「衛斯理夫人,」哈利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突然說道,「嘿美有沒有帶信回來給我?」
哈利移開了目光。他真願意把他在古靈閣保險柜裡的錢都拿出來,分給衛斯理一家,但他知道他們不會接受的。
「從那個人失勢那天起,你爸爸周末一直不需要加班。」她說,「現在他們要把他累壞了。如果他再不趕快回來,他的晚飯就糟蹋了。」
「我寧可一|絲|不|掛,也不|穿它。」榮恩固執地說。
「你們該不會又在寫訂貨單吧?」衛斯理夫人一針見血地指出和*圖*書,「你們該不會琢磨著又搞什麼衛斯理魔法把戲吧?」
衛斯理夫人顯然一直在前院等著他們,這時撒腿向他們奔來,腳上還穿著她在臥室裡穿的拖鞋。她的臉色蒼白,神情緊張,手裡攥著一張捲起來的《預言家日報》。
「我把我傷疤疼的事告訴了天狼星,」哈利聳了聳肩膀,說,「我在等他的回信。」
「這是什麼玩藝兒?」
「它已經走了一個多星期了。」哈利看著嘿美的空籠子,說道,「榮恩,你說天狼星會不會被抓住了?」
「是啊,我們有點拖拉了。」喬治說。
「想得真妙!」榮恩說,臉上頓時多雲轉晴,「我敢說天狼星肯定知道該怎麼辦!」
「禮服長袍!」衛斯理夫人又說了一遍,「你們學校開出來的單子上寫著,你今年應該準備禮服長袍了……就是正式場合穿的袍子。」
「真是亂成了一鍋粥,」派西煞有介事地告訴他們——這是一個星期天的晚上,第二天他們就要返回霍格華茲了,「整整一個星期,我都像在救火一樣。人們不停地寄來咆哮信,當然啦,如果你不馬上拆開咆哮信,它就會爆炸。我桌子上到處都燒焦的痕跡,那支最好的羽毛筆也變成了一堆炭渣。」
他們走近放港口鑰的地方時,聽見許多人在急切地吵吵嚷嚷;再走過去一點兒,他們發現,一大堆巫師把港口鑰管理員巴茲爾團團圍住,都吵閙著要儘快離開營地。衛斯理先生和巴茲爾三言兩語地商量了一下,大家就站進隊伍里,最後總算在太陽還沒升起前領到了一隻舊輪胎,可以靠它返回鼬頭丘了。在拂曉的微光中,他們穿過凱奇波—聖卡奇波爾村,沿著濕漉漉的小路朝洞穴屋走去。一路上大家很少說話,因為都累得要命,一心只想趕緊吃到早飯。他們轉了個彎,洞穴屋便赫然出現了,小路上傳來一聲喊叫。
「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榮恩不敢相信地說道,「我決不|穿這種衣服,決不!」
「行行好吧,派西,」比爾說著,打了個哈欠,「不要再說了。」
他遲疑了一下,差點就說出「要殺我」,但是他不忍心讓妙麗的神情更恐懼了,因為妙麗已經大驚失色。
「如果爸爸什麼都不說,麗塔那老傢伙又會評論魔法部的人一言不發,有失身分。」正在跟榮恩下棋的比爾說道,「麗塔.史譏從來不寫別人的好話。記得嗎,她有一次採訪了古靈閣的所有解咒員,然後管我叫『長毛鬼』!」
「他不會有事的,」他們大步向沼澤地走去時,衛斯理先生說,「有時候,當一個人的記憶被修改時,他會暫時有點兒犯糊塗……況且他們想使他忘記的又是那麼一件大事。」
「因為……唉,我不得不給你買二手貨,這樣就沒有多少選擇餘地了!」衛斯理夫人說著,臉紅了。
「我知道他肯定不在水蠟樹街,」哈利說,「可是我在夢裡看見他了……他和彼得……你們知道的,就是蟲尾。夢裡的全部情形,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們在密謀,要殺……一個人。」
「有件事我沒有跟你們說,」哈利說,「星期六早晨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的傷疤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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