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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家的嬌妻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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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三章

「是結結實實一支的。我丈夫認為這是原始部落的大傑作──你看他們要找根樹的枝或是幹,用火烤使它變直,然後在當中要捅一個洞。因為樹幹太長,使用的時候前面會彎下來,所以這個孔還必須使用的時候是直的──我認為他們是用火燙出來,然後不知化多少天,用什麼方法來打光這個洞的。是一長條硬極了的木頭,裏面的洞光得像玻璃。
他和我握手,我忍耐著希望我的手骨不要斷了。
「用的是毒箭?」我問。
「原來如此,」保險公司的屈先生說:「二件東西九千元。那支吹矢槍是一千五百元。」
「吹箭也偷掉了嗎?」我問。
「我懂,我懂。」屈先生打斷他說:「我不過是打聽一下估價的依據,可以向公司報告。一千五百元是吹矢槍和吹箭。七千五百元是玉菩薩。」
「沒有,」她說:「祗有這一條路。從唯一的電梯上去。所有的東西要從這電梯上去,所有的東西要從這電梯下來。」
「用來示範的吹箭?」她問:「我不知道。」
房間裏的客人分開一堆堆,各聚在一起,每個人都在發言。
白莎說:「你祗要早告訴我你要我看住那個鬼菩薩,現在啥也掉不了。唐諾可以守門查邀請卡,我親自站在那裏看定這個菩薩,隨便那個女人想把那玩意兒塞在胸前,我把她腰子以上剝光。但是我絕對相信這些客人在離開的時候沒帶走這些東西──至少我守門的時候沒有。」
「省省吧,白莎。」我說。
「我等一下過來。」柯白莎高聲對他說:「這位是我合夥人,我先和他談談。」
「不襯肩的話,一個半就可以了。」我說。
我第一次開口問道:「你的意思張三是自己把邀請卡帶下去的?」
我記起有本雜誌說到她在和皇甫結婚前,是什麼選美會皇后。她實在有這個資格,而且我看來她心地善良。
「帶他過來,我要見見他──現在。」白莎猶豫了一下,帶我過去。
「進來再說。」
我跟了他走進一個佈置得非常令人安適,東方色彩濃厚的房間。
我走進電梯,他開我上去。
「玉的雕製品?」
「很高興見到你。」我說。
「每一個地方都一樣的嗎?」
「是的,他三個禮拜之前裝妥的。你也許到過安全檢查很嚴格的單位,他們讓你走過一個房間,在另一房間的人可以用愛克斯光透視你,經過透視幕,你要是帶刀帶槍,他們都知道。」
「是的,和今天失竊的是一對。」
「有沒有報警?」
皇甫幼田眼光向下看著我,伸出一隻日晒健康膚色的手。
「請進,」他說。
「沒關係──沒有關係。」屈偉力暫時停下來向上用佔了優勢的眼光看看他。說道:「我們就是幹這一行的。我們要提供的就是這種服務──就在這裏,皇甫先生,你簽個大名,支票馬上寄到,不再會有人來麻煩你。」
皇甫幼田是一個天生有男性魅力的人。
白莎說:「邀請卡上有你的簽名,我當然放他進來。」
「你要知道,他經常失竊一些值錢的小東西,他決定要捉住這個偷東西的賊。這些找個私家偵採守住門口看邀請卡,本來就是個掩人耳目。真正的理由是不使人知道他已經裝好了一台愛克斯光在電梯裏。」
「我不知道你們偵探社對這一類https://www•hetubook•com.com工作有過多少經驗,但是很明顯的,連最古老的騙術你們也不知道。有人把邀請卡給開電梯的看,上了樓,把邀請卡想辦法帶下樓,又弄了個小偷上來。小偷就用那張邀請卡,大模大樣經過你合夥人柯白莎鼻子底下進來的。顯然你合夥人沒有把邀請卡和名單來對照。我還沒時間造一張失竊清單,但是已經知道的有吹矢槍和玉菩薩。玉菩薩和上次小偷偷去的一座本來是相同的一對。
我拿起電話說:「哈囉。」白莎的聲音像狂風掃落葉似的自電話傳過來。「唐諾,」她喊道:「快來,快到這裏來!」
我看向白莎。
皇甫眨了一下眼睛快快地說:「我說九千元是玉菩薩和吹矢槍合在一起的約估。」
「沒聽說要報警。」白莎說:「他不要任何人向警方洩露一個字。他要這件事靜靜處理──你又幹了什麼事,他們對你那麼好?」
「我對他可絕沒有弄錯。」皇甫太太說:「我看到能幹的人我就知道。賴先生,我們要說再見了。能見到你們真是件高興事。我相信我先生明天會到你們辦公室和柯太太談這件事的。」她和我握手。
第二十層上的接待室相當大,本身佔地約如本大樓的一個小公寓,有個門通往第二十層的走廊,從外面看這個門,以為祗是一個普通小公寓門,門上也有個號碼,「二〇S」。
「你是柯白莎的合夥人,久仰了。」他說。
金髮美女向我笑笑。
「不要告訴我不是他們的錯。」他說:「老天,我付他們鈔票的,我請這個女人站在這門口檢查邀請卡,結果發現她連最簡單的基本工作,進來一個在名單上劃掉一個也沒有做。」
「柯太太。」皇甫幼田有神地叫了一聲。
「九千元。」他說,連眼都不貶一下。
我給他一張我們的卡片。我們從二十層出來,換了個電梯來到大廳。倪茂文祗送我們到二十層就搭私用電梯回屋頂公寓去。
他打開手提箱,拿出一張表格,就墊在手提箱上,開始填寫。
向這邊走過來的金髮女郎曲線玲瓏,態度有禮,和他不一樣。「幼田,」她說:「也不全是他們的錯。」
「都辦好了。」我說。
「那玉菩薩要值多少錢?」我問。
「能不能分開列,吹矢槍多少錢?吹箭多少錢?」
「好,我們等你。」倪茂文說。
「妳沒有要我來呀,」我說:「妳自己要出這個風頭,妳自己要照個相,妳是那個罩得住的女神探,要抓住小偷腳跟,把她倒提起來,把一支六呎長的吹矢槍從她懷裏搖出來,是妳自己──」
「什麼大事?」
「妳可能的確把一個小偷放了進來。」我繼續說:「但我絕不相信妳會笨到那種程度,人家拿一支吹矢槍在妳前面走過,妳也覺察不出來。」
「那玉菩薩呢?」皇甫問:「妳也認為放錯地方了嗎?有人把玻璃盒子打破──」
「現在,假如你不在乎,我要去看看我先生,不要讓他氣爆了。」
皇甫幼田把我們集在一起,替我們介紹。保險公司的人叫屈偉力,他發問,做記錄。「玉菩薩你估計要值多少?」他問。
「放在那裏的?」
「好,」我說:「我馬上來。」
皇甫幼田又向下看看我。
她向我笑m.hetubook.com.com笑,離開我,走向房間當中這一群,她的臀部順溜地擺動著。
「你不能一推六二五,都放在我肩上。」白莎說:「我們是合夥公司──我看你是有意自己出去泡爛污妞,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看這些渾帳客人。」
他臉漲紅,很快向我走上一步,然後自動停止,他把眼睛向我眼睛看定,突然大笑起來。
「你倒講得有理。」他說:「賴,我道歉。我一開始把你估錯了──我想我錯了。」
保險公司的人看向我,微笑說:「交換張卡片好嗎──我知道你們偵探社,我想要你們一張卡片。為了報告,你知道。」
「真是渾蛋加三級。」白莎對我說:「把你眼睛從她屁股上移開!我們一定要開始工作了。」
「妳說什麼?」我問。
「我本來也不會問妳這件事。」我說:「供應食品的人怎麼上來的?另有電梯嗎?」
「別扯了,不要和我辯,」她大叫道:「快過來,穿條褲子就過來,快一點。」
「那還差不多。」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什麼事?」我問。
「老天,大家會以為我是專門把古董珍玩散出去送人的──上一次失竊,我倒不太難過。但是這一次,這一次我是付了錢請人來看守的。我做那麼多報紙宣傳,冒了不少險。我現在都不敢報警,弄到大家知道出糗。當初是我自己要向他們挑戰,現在落得如此灰頭土臉。」

她向我笑笑又說下去道:「我不作數的告訴你,我私人希望這支侏儒族的吹矢槍和那些有毒的吹箭從此消失無蹤,再也不會出現。我願意登個報,出個賞格──不是把它送回來,而是給永遠不送回來的人。」
「這一類事情,你們不少嗎?」我問屈偉力。
「其他的東西呢──那吹矢槍?」她聳聳肩,做個不知道的姿態,這個動作加重了她低剪裁上衣的優點。「一毛錢也不值,」她慢慢地述說,強調她對這種東西的看法:「老實說,賴先生,這玩意兒要不是已經被偷掉,本來早晚也會被我拋出窗外去的。假如我不怕路上正好有『衰』的人腦袋會開花的話,我也早把它甩出去了。那玩意兒是個很長,容易粘灰塵的難看東西。你一轉身,蜘蛛就會爬進去。再說這些吹箭,才真是危險的東西。據說是淬上極毒的,我知道祗要刺破一點皮,也是致命的。我從不叫傭人去清掃他的陳列室,我都是自己去的。」
「我是在工作呀。」我說。
「有人就在你合夥人大鼻子下面,偷走了我另一座玉雕的菩薩,和我的侏儒族吹矢槍。天知道還掉了什麼東西。
「我告訴你一個祕密。」她說:「我先生所以會那麼生氣是因為他輸不起。今晚是他故意佈置的陷阱。否則他不會如此生氣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做了那麼多宣傳。他就是賭今天晚上小偷敢不敢來偷點東西走。
她向白莎笑笑,把手給我握一下:「你不介意吧,賴先生。希望你不介意。」
她說:「過來這裏,我告訴你。」
看到他令我想到有一次有一個短文,寫到記者訪問他的裁縫,裁縫師說:「老天,這個人不須特別的裁縫技巧,他本身就是一個好的衣服架子。」
「我對你說過,他們是一對。完全一樣。」
「不久之前你有一尊相似的玉菩薩也欠hetubook.com.com竊了?」他問。
「唯一我們可能會倒楣的機會是火警。但他的公寓自動防火系系統非常好……我們願意替所有他的收集品保一百萬元險。但是這傢伙一旦死掉,這些玩意拿來拍賣,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
午夜時分,我回到自己的公寓。淋了個浴,爬到床上,正要熄燈,電話鈴響。
他六呎二吋高,天生寬肩,服裝又墊了肩,使他腰部看起來更細,上身是個三角形。
電梯門打開,倪茂文帶了穿藍色衣服的人進來,臉上尚有睡意,一定是睡了一半匆匆被拖起來的。
當我到達第二十層的時候,接待室門開著,電梯裏有專人在操作。我把卡片給他。即使如此,也未見太多效果,祗見他對我說:「等著。」電梯門就在我眼前關起,他逕自把電梯開上去,顯然是直接向皇甫幼田親自報告了,因為當他下來的時候,他表示非常抱歉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剛才祇是奉命行事,我現在立即帶你上去。」
「妳不必理會他。」皇甫太太說:「他當然會不舒服,但是過去了他也就算了,事情一開始他總是這樣的。」
「你在樓下電梯旁邊查看每一位客人的邀請卡,是嗎?」
當皇甫家有宴會或有請客時,接待室開放,專用電梯有操作員,否則電梯可以自動操作。要見皇甫的人必須於一樓櫃台用電話聯絡,皇甫要見的人,他會派人乘電梯下來,打開接待室的門,在二十層走道上迎接他。皇甫不想見的人,即使到了二十層樓也無法上去,除非他有打開接待室門的鑰匙。一旦進了接待室,電梯是自動操作的,但按鈕是相當隱藏的。祇有按對電梯才會下來,在接待室也有一個隱藏得很好的電話,可以單獨和皇甫的公寓通話。
從報上的形容和白莎的口述,我對那邊的情況已相當清楚。皇甫家的住宅是在一個公寓的二十一層。要上這一層必須在二十層上另搭一個專用電梯上去,這專用電梯上下於屋頂公寓和在二十層上的接待室之間。
「老天,是的。」他說:「我老會碰到的。拿皇甫幼田這種人來說,他有一個房間陳列他周遊世界收集的珍品。每次他自己回來坐在房裏看看,總覺得值個百把萬。我們連估價都懶得估。這是件好生意。世界上絕對不會有傻瓜去把這些垃圾都搬回家的。偶一有人偷掉了一件他喜歡的東西,我們就付特別誇張的價格。但是那些垃圾的總價報得太高,保險金付得高,我們不在乎賠他一些,反正還有賺,賺得還多。大家高興,沒什麼人有怨言。
「是的!」白莎簡短地說。又加一句:「你千萬別問我為什麼不查對客人名單,來一個劃掉一個。否則我當了這些人的面把你打扁。」
白莎看著我,閃爍的小眼拍擦拍擦很快地眨著。
我指向白莎說:「她是我們公司管接客戶和財務的。」
她臉漲得很紅,眼睛在冒火。「邀請卡上面,他們可能騙過了我。」她說:「但是我告訴你,不可能有人帶了一支吹矢槍經過我前面,我看不到的!」
「誰說沒有,」皇甫說:「我要把我東西找回來。」
「當然,每張都有我的簽名。」皇甫說:「但是,妳知不知道把張三放進來了幾次?張三自己上來了,可以把邀請卡弄下去,小偷就拿了張三的https://m.hetubook.com.com邀請卡又上來。」
白莎神氣地說:「很多人對唐諾都會估計錯誤。他長得小一點,但他硬得很──而且有頭腦。」
這傢伙把自己晒成古銅色大概和吃飯一樣重要,天氣好的時候,他要日光浴,天氣不好的時候,他用人工燈光來晒。他保持自己有健康膚色,任何時間,任何場合,大家都會羨慕地以他為中心。
「當然不是,」皇甫幼田看看我嚴酷地說:「他請上上下下供應食品的助手帶下去的,這是老辦法了,也許塞他個十元錢,叫他帶下去交給一個不可能交錯的人,譬如靠在牆上吸一支大雪茄。」
「看起來不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他,」她說。
我不說話。屈偉力用手指敲敲裝著皇甫幼田申請單的手提箱,繼續說道:「這件事他們大概拿回去一萬元,那支吹矢槍,他們必須拋掉,再也不能露面了。當然還有各種安排也花了不少錢。」
「閉嘴!」白莎向我說。
白莎有如傻瓜樣楞在當地,我對皇甫說:「我想我們也沒什麼事了。」
她轉向白莎說道:「柯大太,晚安。」
我說:「你聘我們公司不要讓小偷帶東西出去,不是聘我們公司找失竊的東西。假如你要我們公司替你找回失竊的東西,那是另外一件工作,當然要重新來議定條件。」
「除非有人把它遞出窗去上了屋頂了。」
「每一位今晚離開的客人都會經過愛克斯光透視。這些東西不可能離開這一層樓……但是,就是不見了。
「這是我太太。」皇甫簡短地說,以示介紹。
「六支。」
我避免不再和皇甫幼田握手道別,免得我的手又要疼痛很久。我們大家互道晚安,我和白莎進電梯,電梯門關起。
「非常高品質的玉,」皇甫說:「東方人稱之謂翡翠。額前嵌粒紅寶石。」
白莎說:「他在等保險公司的人來。他要我向保險公司做個報告。我希望他早點來,我可以早點離開這裏。」
「我在州立監獄見過。」我說。
我認出房間當中一堆,最高的一個是皇甫幼田。他的照片經常會在不同的每週發行一次的雜誌,運動狩獵期刊及社交欄上看到。
「屋頂公寓──皇甫幼田的屋頂公寓。」
「不是,不是。」她說:「毒箭他放在特別的容器裏;他叫它箭囊,箭袋的。但他自己用很輕的木頭做了些吹箭……一種南美洲才有的輕木頭。他在前面裝上金屬的箭頭,尾部加上羽毛,用絨線繞到和吹矢槍裏面的洞一樣大小。蠻奇怪的,這玩意勁道足得很。」
「喔,是的,多少支呢?」
皇甫幼田看了給付申請單上的內容,簽了字,保險公司的人打開手提箱,把單子隨便向裏一拋,向大家鞠躬說:「晚安……我應該說各位早安。」逕自走向電梯。
「是長長一支分不開的,還是可以分開來湊起來的?」
「怎麼回事?」
「幼田,這一點我同意你的。」她把一隻手安慰地放在他手臂上說:「但是你不能一切歸咎於柯太太,她祗是我們聘來看門不讓小偷進來,假如你要她來保護你的寶貝,你應該說清楚要她負什麼責任。她當然會多派幾個人來看守住。」她向我一瞄說:「也許她的合夥人,賴先生會一起來的。」
「這裏是那裏呀?」我問。
「是的。」
「妳要我留下來陪妳討論這個話題?」我問https://www•hetubook•com•com
柯白莎也在這一堆客人中,她好像高興找到了離開的理由,她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臂,抓得那麼緊,好像她從一百呎高樓落下來抓到了什麼救命的東西似的。她臉上厚厚的白粉竟遮不住她皮膚的豬肝色。額角上冒了不少汗點,她氣得快瘋了。
「不行。」皇甫草率地說:「我分不開來說。事實上兩件東西都是無價之寶。這些吹箭頭上有一種毒質,我國是不准進口的──老實說,吹矢箭槍本身是無可比喻的藝術品。失去了就再也沒有了。是──」
「我要你留下來,保險公司的人來的時候,我要你跟他談。我──看,那個人一定是保險公司來的。」
電梯門打開,我又走進了一間大的接待室,東方的地毯,水晶吊燈,一側一排舒適的椅子,一側是寬敞的隔間,設計得可以在開宴會的時候用作衣帽間之用。
「另外一尊你估的是七千五百元。」保險公司的人說。
「喔,不必忙在今晚,」皇甫幼田的態度突柔軟下來,他說:「我想我今晚太緊張了。實在沒理由要你半夜趕來,但是──」
「不必介意。」我告訴他。
「我也相信那支吹矢槍你會在什麼地方找出來的,親愛的幼田。」金髮的說:「你一定是自己放在什麼地方,有人把這東西拿出去是不可能的。」
「這裏給弄得亂七八糟。」他說。
「好吧,不襯肩,一個半。」白莎說:「但是……」白莎停下來,看向皇甫太太含意深切地說:「皇甫幼田為了家族聲譽把自己『襯』得那麼大,他太太可是一點『襯頭』都沒有的。」
「幾千元。」
一個裙子短到差不多不能稱為裙子的女郎,站在櫃台後接受了我的帽子和大衣。她看起來非常疲倦,但是硬擠了一個笑容出來。
我向正在嚮導屈偉力進電梯的倪茂文叫道:「等等,倪先生,我們一起下去,可以省電梯跑一趟。」
「他個人房間桌子的一個抽屜裏。賴先生,這件事你不必太難過,也不必太理會幼田講的一切。有不如意事的時候,他總是這個德性。我保證,明天他就不當回事了──反正,以前他也挨偷過。他每件東西都有保險。再說,一個像他身分的人,這種事也免不了的。」
「我見過幼田用嘴吹過一次這種吹箭,速度很快,因為有神祕性,所以看起來怪裏怪氣。」
「狗娘養的!」她說。
「不會,沒什麼。」我說。
「二個一樣的?」
「還有吹箭。」皇甫說。
一扇門打開,倪茂文匆匆走過來。他穿了正式的禮服,但滿臉的灰頭土臉相。
「我?」我問。
「你什麼意思?」皇甫幼田說。
我把電話掛上,起身,穿上衣服就開車過去。
「我是指皇甫菲麗呀,親愛的!」白莎說:「你進來了之後,她一直在看你,一直主動在搭訕……老天,我一點看不出你有什麼好。你是小不點玩具手槍,又不中看又不中用。皇甫幼田一隻手就可以抓你起來。兩個你也沒有他──」
白莎想想我說的,一陣笑意爬上她臉。「那麼,這玩意兒是被藏了起來。」她說:「一定還在屋頂公寓什麼地方。」
「愛克斯光在電梯裏?」我問。
皇甫幼田藐視地自鼻孔嗤然出氣,轉身大步走開。
我說:「哪妳倒說說看,怎麼可能有人拿著一根六呎長,不能摺疊的木製吹矢槍,偷運出一這個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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