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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小釵

作者:臥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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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一角紅樓會異人

第四十八章 一角紅樓會異人

宇文寒濤目光轉注到蕭翎的身上,道:「蕭大俠心急似箭,必也急欲趕往那洗心茅舍一行了。」
無為道長道:「蕭大俠是否計算過,由此趕往洗心茅舍,往返需得幾日?」
蕭翎道:「暗施算計?」
無為道長輕輕嘆息一聲,道:「那長眉大師圓寂之前,告訴了貧道幾件事……」
手拂長髯,接道:「不過,長眉老前輩的圓寂,出人意外,量那包一天,在一月之內,也無法察覺。」
邊度道:「不錯。」加快腳步而行。
包一天道:「希望你們多多珍重——」
這座廳房,是全院落最後一幢房舍,也是整座院落中最大的一座廳房。
宇文寒濤道:「什麼事,這等嚴重?」
包一天目光轉到蕭翎的臉上,笑道:「那是說要老夫聽你之命了。」
包一天哈哈一笑,道:「大師別來無恙。」
包一天抱拳還了一禮,道:「不敢當……」
但見兩人虛空相對的手掌,突然抖動起來,包一天突然長嘆一聲,收回掌勢,道:「大師武功高強,我敗得心服,在下雖是一死,但死得瞑目。」
無為道長道:「來自禁宮中,貧道師長之手。」
無為道長道:「三位請坐,貧道三思之後,決定把心中一點隱秘,提早說出,雖然那長眉大師已然事先告訴過貧道,要貧道選擇一個適當的時機說出,而此時,並非適當時機。」
無為道長道:「他說這半截玉簪,本是普通之物,其價值在人,而且也只是拘限於一二人的身上,歲月逐雲,年華似水,甚至對一二人的價值,也將於若干年後消失。」
長眉大師道:「恕老衲不送。」
那青衣人離去之後,長眉大師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包施主,你可以出手了!」
蕭翎略一沉吟,開啟絹軸,瞧了兩眼,道:「只有三招劍法?」
無為道長智謀過人,微微一笑,隨口應道:「長眉老前輩指示晚輩說,萬流同宗,如若想要今後江湖再無事端,必得設法消除門派之見。」
包一天哈哈一笑,道:「小小年紀,口氣這般狂大,需知老夫和長眉大師這番比試,不同於旁人,就老夫而言,你們如若坐在一丈之內,就可能為我的拳風所傷了。」
無為道長道:「貧道擔心那包一天在搏殺沈木風和金光和尚之後,貧道一人之力,無法降服他。」
包一天道:「你既非他敵手,又和他動手數次,怎的還活在人間?」
穿過了兩重狹窄的院落,到了後面廳中。
蕭翎略一沉吟,道:「大約是四五次吧!」
只聽廳房中傳出一個莊重的聲音,道:「是包施主麼?」
展葉青似是早已想好了回答之言,急急說道:「敝師兄在要請老前輩,但又恐驚擾老前輩,故而猶豫不決。」
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包一天一揮手,笑道:「你去吧!」
包一天,蕭翎等緊隨邊度身後,繞過一片密林,到了那紅樓門前。
兩個守在門口的武當弟子,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蕭翎奇道:「為什麼?大敵已去,在下既未開宗立派,亦無組會之幫,殺伐已消,蕭某人的進退,似是和武林無關了吧!」
緩緩把白絹交還無為道長,道:「這個道長存盤著吧!日後,道長如有不解之處,在下極願和貴兄弟一同研究。」
但聞展葉青的聲音,傳了進來,道:「老前輩,請入室中坐吧!」
但聞長眉大師急急地說道:「包施主,快請住手。」
包一天道:「長眉大師在麼?」
包一天點頭笑道:「安排得很好,老夫也不想多在此地停留。」
蕭翎對這位前輩異人,內心中有著無比的崇敬,因而對他十分留心,只見他長眉覆目,盤坐間白鬍子觸地,兩頰上各有一塊傷痕,似是用刀子,生生把兩頰之內,割一塊下來,談話時,兩目一直沒有睜動。
宇文寒濤笑道:「只怕天下武林同道不會答允蕭大俠退出江湖。」
無為道長道:「好!就照老前輩的吩咐,咱們以一月為限,如是我等無法在一月之內,查出那沈木風的下落,任憑老前輩的去留,晚輩等絕不敢挽留。」
長眉大師緩緩說道:「蕭大俠,包施主都請隨便坐吧!」
包一天略一沉吟,道:「好!咱們幾時動身?」
包一天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道:「這一月時光之中,老夫就住在這茅舍等候訊息麼?」
兩人掌勢同時停在空中,相距有尺許距離。
包一天微微一笑,道:「但望你是由衷之言。」
長眉大師道:「老衲相信,十位參與比武的人,大都有此經驗,唉!每人的體質、所學,都不會相同,偶爾一兩次,比一個平分秋色,還可說得過去,如是連番比試之後,仍能保持不分勝敗,應該是使人無法相信的事……」
包一天道:「是這樣麼?」
宇文寒濤道:「先說出來,不妨事麼?」
包一天笑道:「到那裏?」
宇文寒濤道:「這是一件信物,而且和長眉大師及那洗心茅舍的主人有關。」
無為道長道:「那就不錯,長眉大師告訴貧道說,這上面記載的劍法,乃是武當太極慧劍中的三記絕學,他只是把我們的武當劍法,還於我門下。」
宇文寒濤側顧蕭翎一眼,知他也凝聚全身功力,已到蓄勢待發之境,也就不再多言。
長眉大師道:「適才老衲和那宇文施主談論目下江湖中事,知曉那沈木風和另一位佛門叛徒金光大師,以絕世武功為害江湖,包施主如肯以數十年的修為,搏殺兩人之後再死,必可留下武林中一些去思。」
宇文寒濤道:「一是那包一天是否真的會遵從長眉大師之言,和沈木風、金光和尚動手,二是那包一天的武功,是否能和沈木風及金光和尚抗拒,這兩件問題解決之後,就可決定那蕭大俠的去留了。」
邊度道:「咱們要借繩力登壁,在下先行帶路。」手抓繩索向上攀去。
蕭翎皺皺眉頭道:「這個,這個……」
原來蕭翎經過了一番思索之後,覺得包一天這人,潛意識中,有著天生的叛逆性格。他雖未必是不守信譽之人,但他如真在這場比試之中勝了長眉大師,只怕他突然又會想到自己武功,恐怕已經是天下第一,轉念之間,再發奇想,說不定,又改變了以死謝罪的主意。一個沈木風,已然把武林鬧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如若再加上這個行事不講準則的包一天、那就更難對付了。
蕭翎心中暗作盤算,道:包一天如此狂傲,自非全和*圖*書無所恃,這長眉大師雙目失明,動手時吃虧極大,萬一長眉大師不支落敗,我蕭翎是否要出手助他呢?
但聞長眉大師說道:「包施主之意,是想和老衲比武了。」
包一天道:「不錯,在下這數十年中,一直在反覆思索此事,想得十分清楚。」
無為道長道:「貧道自然不會先行說明,臨敵之際,有備無患,自然促成水到渠成之局。」
但見包一天舉手一持長髯,接道:「長眉和尚支派要老夫先行一步,想來,定然有事和道長等商討了。」
無為道長道:「照貧道的看法,他可能還在附近,並未離開。」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但天下之大,九州十島,區區又如何去尋找兩人呢?」
起身接道:「老前輩請入室坐息,晚輩等立刻行動。」
無為道長道:「貧道想先簡明地說出經過,或有助三位瞭解全盤內情。」
無為道長道:「長眉大師雖然很少在江湖走動,卻經常遣人打聽江湖中事,所以,他知曉的事情不少……」
宇文寒濤道:「這半截玉簪,能使那洗心茅舍的主人,答允出戰強敵,自非平常之物了,豈可隨意把它棄去。」
蕭翎又是一怔,道:「如若他能搏殺沈木風和金光和尚,咱們如何能是他之敵。」
無為道長道:「蕭大俠劍法精絕,也許能為我等講解出不解之處。」
長眉大師道:「你建築禁宮,活埋了九大高手,老衲相信,你在進行這龐大工程時,還不知有多少人死於那工程之中,論你造孽之多,那是死有餘辜,不過……」
緩步行入廳中。
蕭翎道:「什麼事?」
只是那虛空的一擊。
蕭翎道:「長眉大師出身在峨眉,如若他有事需人相助,也該召來峨眉弟子才是,不知何以會找上了無為道長?」
這時,展葉青平托木盤,緩步而入,送上了一杯香茗。
宇文寒濤略一沉吟,道:「毀去倒還不會,但那等顛簸的情海風波,已經夠他受了。」
語聲微頓,接著道:「何況,貧道到此之後,已命我十名武當弟子,化裝作行商、漁樵,分佈在七星潭四周,監視著行跡可疑之人,據他們回報,一直未發現可疑的人物。」
長眉大師道:「老衲恭敬不如從命了。」
蕭翎道:「如若沒有什麼變故,七至十日,足可往返,但如遇上變故,時間就無法控制了。」
站起身子,一抱拳,轉身向外行去。
宇文寒濤默不作聲,靜靜地看兩人論辯。
目力所及處,一片淒冷,除了那進去的邊度之外,再無其它之人了。
無為道長合掌說道:「有勞兩位久候了。」
包一天微微頷首,道:「諸位請坐。」
蕭翎道:「宇文先生說得不錯,如是那包一天惡跡卓著,在未入禁宮之前,人人都對他有了戒備,他千辛萬苦築造的禁宮,就未必能誘人上當。」
長眉大師道:「包施主歸隱已久,和江湖隔絕數十年,要你追查兩人行蹤,自然是一樁十分為難的事了,老衲已然為包施主借箸代籌,不過要委屈施主一下。」
蕭翎道:「這就是了。」
蕭翎心中暗道:包一天口氣託大,充滿著狂傲,真正用心何在?倒是叫人難測……
無為道長道:「貧道想遣雲陽師弟,奉陪前輩。」
無為道長道:「長眉大師這麼交代貧道,貧道只好據實轉告了!」
包一天道:「我知道,在下數十年來,也一直為此惶惶不安,本該自作了斷,但在下又知曉了老禪師還在人間,只好留下待罪之身,恭候老禪師的召見。」
此念在心中反覆轉動,但卻是無法決定。
包一天道:「什麼事呢?」
宇文寒濤道:「那長眉大師雖然已數十年未在江湖露面,但他對武林中事,仍然極為熟悉,放眼看各大門派這一代掌門人物,不論才氣、品德,那無為道長,都應是首屈一指,如若能捐棄門戶之見,在下如是長眉大師,也會將重大之事,托於那無為道長。」
幾人雖在談笑,但內心之中,卻都在焦急地等待著那無為道長歸來。
這是一座紅磚砌成的瓦舍,依據著山勢形態,建築而成,寬不過一丈,但卻很深長,曲轉在密林之中。
包一天望著那紅樓,笑道:「就在那紅樓中麼?」
宇文寒濤道:「道長說在下遣人去辦酒席……」
宇文寒濤道:「也許那沈木風的行蹤,早已在長眉大師的監視之下了。」
蕭翎道:「這房子建築得很怪,不似一般人家的住宅。」
蕭翎道:「怎麼,包一天為人很壞麼?」
蕭翎突然接道:「老前輩和長眉大師相識數十年,對長眉老前輩的瞭解,定然比我等要深刻,個中原因,想必不難猜中了。」
展葉青道:「小弟記下了。」
包一天舉起茶杯一飲而盡,道:「老夫雖然答應了那長眉大師,助你們一臂之力,不過,此事不能無限期地拖延下去,老夫決定等候一個月,如是一月之內,你們仍然無法找出那沈木風和金光和尚的下落,老夫就不再等待了。」
無為道長道:「照那長眉老前輩的說法,只要包一天不知他已圓寂歸天,他答應的事,決然不致有變,但如他知曉了長眉大師已歸西天,那就很難說了……」
無為道長接道:「這個,貧道已然著人去辦了,用不著宇文兄費心。」
無為道長道:「找一處隱秘之地,把它埋起來,或則棄投於水潭江河之中。」
無為道長道:「蕭大俠似是有很多心事?」
蕭翎道:「岳小釵怎樣了?」
包一天道:「運氣一事,豈可常恃。」
宇文寒濤目睹包一天入內室之後,低聲對蕭翎說道:「無為道長等,決非自願留在紅樓,留那裡必是長眉大師的授意,咱們該等到他們回來之後,才能有所行動。」
宇文寒濤道:「道長定然有事相告了。」
包一天道:「他如何談說老夫?」
敢情兩人比拼內力,已然分出勝敗。包一天停下手,哈哈一笑道:「大師還有什麼吩咐?」
幾人回到山下茅舍,自有武當弟子分別獻上香茗。
宇文寒濤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搏殺沈木風,似已暫不用蕭大俠出手,對待包一天,鬥智重過鬥力,在下留此,蕭大俠和百里姑娘,趕往洗心茅舍一行,不知道長的意下如何了?」
無為道長道:「這個貧道也曾想到,果真如此,貧道準備和兩位師弟,合力出手接鬥一人,待那包一天殺死一人之後,再回頭對付另www•hetubook•com•com一人。」
包一天一口氣奔出磚瓦舍,陡然停了下來,回目望了緊隨而出的蕭翎和宇文寒濤等一眼,道:「那沈木風現在何處?」
無為道長點點頭,道:「不錯,貧道正有很多事,奉告兩位。」
蕭翎沉吟了一陣,道:「那長眉大師可是說找那岳姊姊在洗心茅舍?」
宇文寒濤低聲說道:「蕭大俠,兩人在比拼內力,是麼?」
蕭翎舉手一招,無為道長,雲陽子,展葉青、宇文寒濤等全都行了過來,蕭翎也站起身子,行到廳室一角,盤膝坐下,接道:「拳腳無眼,晚輩等心中明白,萬一被老前輩等拳風所傷,那也是命中註定了,我們絕不後悔。」
包一天嗯了一聲,道:「你和他相搏過幾次?」
蕭翎緊隨入廳,抬頭看去,只見靠後壁一張蒲團之上,盤膝坐著一個身著袈裟、緊閉雙目的老僧,兩道入鬢的長眉,垂遮於雙目之上。
蕭翎淡淡一笑,道:「老前輩過獎了。」
無為道長道:「長眉老前輩胸懷禪機,不是晚輩等能夠預測了。」
蕭翎道:「我等洗耳恭聽。」
無為道長接道:「長眉大師對老前輩十分推崇。」
包一天略一沉吟,道:「在下確有此心,不過,在下有一件心願,希望大師賜允。」
宇文寒濤道:「在下心中有兩事不明,故而無法作出主意。」
但聞包一天自言自語地說道:「好一座活人安居的陰宅。」
宇文寒濤道:「洗心茅舍,這地方倒是從未聽人說過。」
百里冰笑道:「我們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就是。」
蕭翎抬頭看去,只見那一片懸崖,陡如牆,十分光滑,心中暗道:「不論何等高明的輕功,也無法一舉間攀登懸崖,看來要施壁虎功游上去了。奇怪的是,這光滑石壁兩側,都生滿了矮松,如是要攀壁而上,應該是走旁側生有矮松之處,才好借力……」
宇文寒濤道:「道長在我等之前,可曾見過長眉大師麼?」
蕭翎口中喃喃自語道:「洗心茅舍,一點不會錯了……」
長眉大師白眉微微聳動,冷冷說道:「自然由你選擇了。」
無為道長、蕭翎、宇文寒濤齊齊站起身子,抱拳說道:「見過老前輩。」
用手蘸茶,在桌上寫道:「果真如此,只有遵照長眉大師遺言行事。」
蕭翎目注宇文寒濤,道:「宇文兄好麼?」
蕭翎道:「不妨事,我等集於大廳之一角,看兩位印證武功,兩位未分勝負之前,我等絕不出手干擾。」
無為道長道:「蕭大俠知道就好了,如若情勢必要時,咱們只好去找那洗心茅舍的主人。」
目光又轉到長眉大師的臉上,接道:「好,在下答應了,大師儘管放心,搏殺沈木風和金光大師之後,在下就自絕而亡,區區就此告別。」
長眉大師道:「包施主請說。」
雲陽子應聲行了過來,道:「貧道為老前輩帶路。」
長眉大師道:「老衲不願在比試中取勝,得那天下第一高手的榮譽,用心就是要那比武之事,永遠地繼續下去,因為十大高手比武爭名的舉動,對整個江湖而言,都有著一種震懾作用,使宵小斂跡,邪惡不敢妄動,但想不到包施主因一念好勝之心,建築了禁宮,一舉間而封閉死九大高手……」
宇文寒濤道:「那長眉大師為什麼遲至今日,才和諸位相見呢?」
宇文寒濤道:「道長有此計略,如若那包一天再肯合作,蕭大俠留此與否,似已無關緊要了。」
蕭翎道:「在下權衡了一下輕重,覺得應該趕往洗心茅舍一行才是。」
無為道長目睹二人去遠,低聲對展葉青道:「你守在門口處,見你二師兄和包前輩回來時,盡快告訴我等。」
包一天接道:「不過什麼?」
包一天道:「這個老夫已經答應了,自然是義無反顧,不過,老夫心中卻有一點想不明白。」
長眉大師道:「你在死去之前,為何不替武林做上一件好事再死,一則可稍減你造下的罪孽、再者也好留給武林一點去思。」
蕭翎腦際間浮現出,寄存岳雲姑遺體時所見的老嫗,心中暗道:難道那白髮蕭蕭的老嫗,也是一位息隱江湖中的奇人不成。
當先在首位坐下來,目光轉到無為道長的臉上,接道:「老夫在江湖上走動之時,你還沒有接武當掌門之位。」
說話之間,人已行入室中。
無為道長道:「長眉大師完了他最後心願,已然圓寂歸天了。」
包一天接道:「那老夫如何找他?」
包一天只好舉步隨在雲陽子身後而行。
宇文寒濤道:「就在下推想,無為道長不肯留在馬家莊,大概也是奉那長眉大師之召而來。」
無為道長道:「唉,說起來,倒是一樁十分悲痛的事,那長眉大師受了很重的內傷,但他憑借著數十年精深的內功,勉強壓著傷勢,不讓它發作,等到今日這場心願得償,才撒手而去。」
心中念轉之間,只見那邊度快步行了出來。
無為道長道:「長眉老前輩慎重交代,必是三思之後的決定,因此,不容貧道不信。」
無為道長道:「宇文兄智略絕世,留此必有大助,蕭大俠去意已決,貧道也不便強留了。」
無為道長道:「他要蕭大俠和貧道監視著那包一天,如若他殺了那沈木風和金光和尚之後,還不肯自絕而死,那就由蕭大俠和貧道一齊出手,取他之命。」
長眉大師道:「瞎在你毒粉突襲之中,老衲這臉上疤痕、失明雙目,說起來,都是你包施主所賜了。」
包一天哈哈一笑,道:「你倒是很會講話啊……」
在那老僧身後,站著一個三十六七歲的青衣人,右側卻坐著宇文寒濤。
蕭翎道:「這位長眉大師,果然是一位有心人了,不知他在何處找到貴門中的三劍絕學。」
蕭翎道:「這附近川高林密,如若咱們沒有線索,總不能勘過所有的山林幽谷。」
長眉大師冷肅地說道:「這數十年來,老衲已學會聽風辨位之術,自信可以對付你包施主。」
抬頭看去,只見那林木掩映間,露出一角紅樓。
無為道長道:「如論那包一天的武功,乃數十年前武林中出類拔奉的高手之一,沈木風和那金光和尚,都受創不久,照貧道的看法,勝得兩人,並非難事。」
但見長眉大師舉起右手一揮,低聲說道:「你去吧!萬一我身遭不測,你們不用替我報仇,帶他們離開此地。」
邊度轉身行入門內。
蕭翎和_圖_書心中暗道:那無為道長不是已遣展葉青特往奉告,那沈木風就在左近麼?咱們回馬家莊去,那是捨近求遠了。
宇文寒濤吃了一驚,道:「這是近日中的事了?」
蕭翎道:「晚輩只憑一股豪壯之氣,其實,並非那沈木風的敵手!」
展葉青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包一天道:「好,咱們以一月為限,過了限期,老夫就不再等待了。」
宇文寒濤道:「現在靜室休息。」
起身向外奔去。
無為道長道:「那時貧道還在學藝之時。」
無為道長道:「宇文先生已遣人備置幾味佳餚、美酒,等他們送到之後,老前輩進過飲食,咱們就立時動身。」
突然輕輕一揮右手,拍向包一天。
群豪緊隨邊度身後,攀索而上。
包一天首先在一座木凳上坐下,蕭翎、無為道長等也各自落座。
宇文寒濤道:「拿出這半截玉簪,那洗心茅舍主人就一定會答應了?」
蕭翎道:「諸位珍重。」
長眉大師道:「那很好,包施主請和蕭大俠等同行,沈木風和金光和尚的行蹤,由他們負責追查,找出了他們存身之處,自會知會包施主,你只要臨場對敵,搏殺巨凶就是。」
蕭翎道:「宇文兄分析極是,無為道長等回來之後,定然有驚人的訊息相告。」
無為道長道:「貧道推斷,那沈木風在此經營有一處分舵,人數不會太少,長沙他們已不敢去,食用之物,大都在此採辦,除非他們已發現貧道等行蹤,但貧道相信他沒有發現。」
蕭翎道:「這個在下如何能夠瞧看。」
包一天冷哼一聲,道:「你們連沈木風的行蹤都無法查得出來,還有何能和人爭論勝負。」
長眉大師莊嚴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道:「老衲代天下武林同道向包施主致謝了。」合掌一禮。
話聲稍頓,似在追思往事,良久之後,才緩緩接道:「包施主也許心中明白,十大高手比武,本早該分出高下了,阻他們始終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才使那比武爭名,維持不墜,因為他們永遠無法分出勝負,每個人,都有著強烈的信念。」
蕭翎心中暗道:這人果然是多疑得很。
宇文寒濤舉起茶杯,道:「老前輩喝杯茶,請到靜室休息,養精蓄銳,專以對付沈木風和那金光和尚,其它的事,不敢有勞了。」
宇文寒濤道:「大師如何解說?」
無為道長接過白絹,藏入懷中,道:「據那長眉大師道,這三招劍法歸入太極慧劍之後,當使那太極慧劍的威力增長數倍,因為這三劍,才是那套劍法中的精華。」
無為道長道:「晚輩已派人追覓沈木風的下落,也許三五日就有訊息。」
蕭翎心中暗道:這人果然是好大喜功。
蕭翎起身一抱拳,道:「在下等就此別過,如是洗心茅舍沒有變化,區區當盡快趕回此地。」
宇文寒濤道:「那半截斷去的玉簪呢?」
長眉大師道:「包施主之意,那是憑人屠戮了。」
包一天道:「老夫想遊賞一下七星潭的風光。」
提高了聲音,接道:「大師準備如何對付包某人,還請直接了當他說出來吧!」
包一天卻神色凝重,右掌迅快推出,迎向長眉大師拍來的掌勢。
這句話,字字如鐵錘一般,擊打在蕭翎和宇文寒濤的心上。兩人同時呆在當地,望著無為道長出神,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聲音突然放得更低,接道:「第一樁事,他要蕭大俠和貧道代他做一件事。」
蕭翎道:「言重了,在下不敢當……」
宇文寒濤微微一笑,道:「托蕭大俠之福,區區因一番小小誤會,反而因禍得福了,得晤老禪師,受到不少教益。」
宇文寒濤道:「包一天多疑善嫉,又喜愛受人奉承,因此,他隨時很可能因一個極微小的變化,一言一行而改變主意、這一點道長要特別小心才是,長眉大師說他不是壞人,那是實言,但一個善嫉多變的人,比壞人更為可怕,唉,如是那包一天是一位很壞的人,也未必能製造出禁宮慘局了。」
蕭翎道:「那是說他已經離開此地了。」
無為道長搖頭道:「那沈木風魔影一現之後,就未再露面。」
宇文寒濤突然插口說道:「我瞧咱們不用再談此事了。」
包一天突然長長吁一口氣,道:「包某人期待此日久矣,老禪師今番相召,想必有處置我包某的成算。」
帶著百里冰轉身而去。
無為道長道:「照長眉老前輩之言,那包一天並非是無惡不作的壞人,如若他真的是壞人,數十年前,就死在長眉大師的手中了……」
邊度道:「蕭大俠後起之秀,老禪師已吩咐在下,代他奉邀。」
包一天兩道目光轉注到蕭翎的臉上,瞧看了良久,道:「就老夫此番出山在江湖上聽聞所得,你是目下武林最受人敬重的人物,照老夫的想法,你至少該有五十歲的年紀才是,想不到你竟然是不及弱冠的童子。」
邊度道:「正在恭候大駕。」
無為道長道:「沒有。我到此之後,長眉大師一直未召見我等師兄弟,貧道為了表示對他的敬重,也就一直居此等候。其間,自然也有等得不耐之處,但我們終於還是忍了下來,直到今日,見到長眉大師,才得他說明內情。」
宇文寒濤道:「蕭大俠不用重回此地了,不論此問有何變化,在下都將把訊息送回馬家莊去。」
緩緩坐了下去,目光轉動,望了守在門口的武當弟子一眼道:「你們退回去。」
蕭翎道:「道長,那沈木風的行蹤,是否還在道長監視之下。」
無為道長道:「老前輩意欲何往?」
包一天道:「在下既然答應了,還怕什麼委屈。」
包一天道:「對昔年之事,在下心中實有著一份根深的愧咎,大師既雙目失明,無法見物,那這場武功,也不用印證了。」
蕭翎心中瞭然,那包一天在別室休息,以他深厚莫測的功力,幾人談話的聲音雖小,也有被他聽到的可能,當下說道:「道長,咱們以後再談這件事!」
包一天略一沉吟道:「好!在下答允大師。」
但聞包一天的聲音遙遙傳來,道:「不敢有勞。」
蕭翎道:「不要緊,在下正和宇文兄談得興高采烈。」
宇文寒濤低聲說道:「道兄似是有著很沉重的心事。」
包一天聽得大感覺用,哈哈一笑,道:「你們追查他的行蹤,找到他們時,告訴老夫一聲就是。」
無為道長道:「大師說老前輩俠膽仁心www.hetubook•com•com,既然答應了他,定可搏殺沈木風和金光和尚。」
蕭翎、百里冰隨後急追,無為道長、雲陽子、展葉青三人,卻未隨後追出,留在廳中。
包上天笑道:「大師還活在人間,此事只怕用不著在下吧!」
目光轉到長眉大師的臉上,道:「大師,咱們如何一個比試之法?」
蕭翎道:「在下亦是覺得奇怪,長眉大師留下武當門人,不知是何用心?」
宇文寒濤道:「就依老前輩的吩咐,我們盡一月時光,查出兩人下落就是。」
宇文寒濤笑道:「如是那沈木風和金光和尚,是極為好與的人物,那也用不著麻煩您老前輩了。」
無為道長神色嚴肅,緩緩說道:「包老前輩呢?」
長眉大師兩道白色的遮目長眉,也無風自動。
蕭翎沉思良久,道:「道長如此說,想必甚有把握了,但不知道長準備在幾日時光中,找出那沈木風的下落。」
蕭翎道:「晚輩的運氣好,每次都死裡逃生。」
宇文寒濤道:「如若長眉大師未死,他或可安分守己,重歸林泉,但如知曉長眉大師已死,這位包老前輩就像脫韁野馬,出柵猛虎,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怪事來,這種人,如果一步失錯,將會誤盡天下蒼生。」
無為道長搖頭說道:「不是,就是他召請我等來此的第二個晚上,和人動手受傷。」
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之久,才見無為道長帶著展葉青、雲陽子匆匆行了回來。
無為道長道:「貧道已想到此事使蕭大俠為難,不過,那長眉大師告訴貧道,如若那包一天知曉了他死去的事,決然不會自殺,就算殺了沈木風和金光和尚,也同樣為江湖留下了一大禍害……」
無為道長道:「貧道亦作此想,而且問過那長眉大師。」
包一天微一頷首,起身自入靜室。
因此,蕭翎決定在包一天勝了長眉大師後,立時全力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舉動,制服包一天。
無為道長道:「長眉大師提到了岳小釵,那不是和蕭大俠有關麼?」
無為道長道:「聽那長眉大師說,似是一位天竺高僧,在兩人一場動手相搏中,對方被長眉大師擊斃,但長眉大師也受了傷,而且傷得很重,他原準備召貧道等師兄弟在此,利用和包一天會面前的一段時日,指點我們劍術的計劃,不得不改變了,因為,他要保留所有的精力,來設法延長自己的性命,以踐今日之約。」
包一天接道:「大師,不用再說下去了,包某已然知罪。」
宇文寒濤道:「長沙馬家莊,我們派在天下的眼線,不分日夜地把訊息送往那裡。」
無為道長道:「所以,那長眉大師要咱們突起發難,並起施襲。」
無為道長道:「這七星潭,只不過是大山中,一處風景區,武林人物極少來此,沈木風雖然智計過人,但貧道也料他謀不及此,在此等之地,佈上暗樁……」
無為道長道:「什麼事?」
目光一掠無為道長,接道:「這幾位都是武當門下……」
蕭翎道:「所以,長眉老前輩才請包老前輩搏殺沈木風和金光和尚,因他知曉晚輩無此能耐了。」
無為道長道:「貧道覺得,以蕭大俠和宇文先生的才慧,也許有助於早日解決此事。」
無為道長,宇文寒濤,快步追出門外,蕭翎和百里冰,已然行到兩丈開外了。
蕭翎心中一動,暗道:我說這建築有些奇怪,原來這院子深長,很像一具棺材。
一欠身道:「諸位請吧!」
蕭翎道:「但願如此,能一鼓而殲沈木風,在下也可以早歸故里,承歡膝下,退出江湖了。」
無為道長回顧蕭翎、百里冰和宇文寒濤一眼,道:「我們回房裏談吧!」
宇文寒濤道:「包一天肯聽從道長的安排麼?」
宇文寒濤接道:「蕭大俠可是希望趕往那洗心茅舍一行?」
無為道長道:「大概如此吧!那長眉大師說得很清楚,貧道自然也不便追問。」
長眉大師道:「施主準備如何呢?」
無為道長道:「那長眉大師提到岳小釵時,又提到洗心茅舍,但貧道費盡心智,想不出那洗心茅舍是一處什麼所在。」
口氣中一派老氣橫秋。
突然,揚起右掌,自向天靈要穴拍下。
包一天道:「如此說來,那是在下白擔憂了。」
只聽包一天大聲叫道:「大師的眼睛有病麼?」
無為道長道:「是的,岳姑娘暫時寄居於洗心茅舍,那長眉大師並未說得很清楚,但貧道的推斷所得,那長眉大師告訴我等的用心,似是說,如若咱們無法對付那包一天時,去求那洗心茅舍主人,長眉大師並賜我半截玉簪,告訴我說,如是那洗心茅舍主人,不肯答允時,就要貧道拿出這半截玉簪……」
蕭翎道:「我等可否隨同入內?」
無為道長道:「說來慚愧,貧道在此雖然停留了很久時間,但對周圍的形勢,並未瞭然,也從未登過此山,如非隨同蕭大俠一齊登山,還不知這山頂密林中,有這樣一座紅樓。」
蕭翎端然而坐,雙目瞪注在包一天和長眉大師的身上,卻未理宇文寒濤相詢之言。
蕭翎吃了一驚,道:「和在下有關?」
但聞包一天的笑聲,傳了進來,道:「看來令師兄似是正在商討什麼大事,老夫進去,只怕不大方便吧!」
包一天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下這數十年中,依然故我,還是一副急性子,老禪師還是坦然說出召在下的用心吧!」
蕭翎道:「願聞高見。」
蕭翎道:「為什麼定要取他之命,何不勸他回歸故居,終老林泉。」
包一天連連點頭,接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都是大師暗中相助之功了,唉!其實,那時我們十人,心中都已承認你是武功最好的一位,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說出口來罷了,化身老人帥天儀,只說我們十大高手,那是有意把你除外了。」
蕭翎道:「既然老前輩都無法猜透那長眉大師的用心,晚輩等自是無能知曉了。」
無為道長望著蕭翎的背影,低聲對宇文寒濤道:「希望那虬結的情網,不至於把一個武林中傑出的人才俠士毀去。」
長眉大師道:「老衲愧對我佛,無邊的佛法,竟無法化解我胸中塊壘。」
舉步向前行去。
包一天道:「大師雙目失明,在下怎的還能搶佔先機,還是大師請吧!」
目光又轉至無為道長的臉上,接道:「那沈木風現在何處,老夫不能等得太久!」
緩步行到木椅旁,坐了下去m.hetubook.com.com
抬頭望了無為道長和宇文寒濤等一眼,道:「我知道。」
長眉大師道:「老衲本該稍盡地主之誼,但包施主如此匆急,老衲只好省略了。」
蕭翎突然想到,自從進入這大廳之後,就未見過那長眉大師睜開過眼睛……
無為道長接道:「小心一些,包老前輩很多疑,不可讓他瞧出痕跡。」
出了茅舍,轉向懸崖行去。
無為道長心中大感為難,目光轉注到宇文寒濤的臉上,道:「宇文先生,對此事有何高見?」
蕭翎道:「什麼事?」
長眉大師嘆息一聲,道:「也使老衲知曉了目下江湖中的情勢。」
無為道長道:「貧道離開馬家莊,到七星潭來,就是奉了長眉大師諭召……」
無為道長緩緩從衣袖中,取出一軸白絹,道:「蕭大俠拿去瞧過。」
宇文寒濤道:「蕭大俠中流砥柱,力挽狂瀾,使武林中度過了最暗淡日子,這彪炳功業,不朽英名,已使你隱隱之間,成了武林中的領袖人物,此後,不論你是否退隱,但江湖上如若有風吹草動,天下武林同道必將是登門拜訪,恭請卓裁,豈能安息田園,不受困擾。」
蕭翎回顧了無為道長一眼,低聲說道:「道長在這裡停留了很久時間,可知這座紅樓?」
包一天道:「在下待罪之身,但憑大師吩咐!」
包一天道:「這些年來,在下自覺武功成就,突破了一個人的體能極限,放眼天下,只有大師是在下心目中的勁敵,在下並無有逃避之心,只望大師答允在下一試身手,如是在下不幸落敗,傷於大師之手,大師替他們報了仇,萬幸在下勝了,在下亦將自作了斷,謝罪一死,不知大師意下如何?」
但聞無為道長接道:「那長眉大師告訴貧道,如若咱們能夠對付了包一天,那就用不著去驚動洗心茅舍的主人。」
長眉大師道:「我已雙目失明,行動不便,這兩人又以行動詭異著稱,天涯遼闊,老衲雖有除害之心,但卻無法尋得他們的蹤跡。」
無為道長道:「很難說,貧道計算他們上次採辦之物,已該用盡,三五日內,應該有跡象可尋,至遲不會超過十日。」
包一天聽了長眉大師對十大高手比武難分勝負之原因的分析,道:「不錯,在下此刻,還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有一次,我本該傷在張放的簫下,但他落勢忽偏,授我可乘之機,使我又得以維持不敗。」
步行片刻,已到崖下。
宇文寒濤道:「老前輩請下山休息半宵,至遲我們明日可以動身。」
無為道長道:「大概是如此了。」
蕭翎輕輕嘆息一聲,欲言又止。
包一天道:「長眉武功,比老夫高明甚多,不知何以不肯出手去搏殺那沈木風和金光和尚,卻千里迢迢,把老夫召來此地。」
這幾人,都是一流身手,片刻之間,登上崖壁。
蕭翎心中惦念岳姊姊,忍不住接道:「我那岳姊姊怎樣了?她在何處?」
相持片刻,突見包一天身著長袍波動,有如水中蕩起的漣漪。
宇文寒濤低聲對蕭翎說道:「咱們得追上他。」
蕭翎接道:「沈木風乃是最擅佈置暗樁的能手,道長怎知他在這七星潭附近未設暗樁,也許道長的行蹤,早已落入那沈木風的眼中了。」
邊度回顧了包一天一眼,道:「老前輩請留步片刻,在下入內通報一聲。」
包一天歎道:「長眉和尚心存濟世之願,比老夫自然是高明得多了……」
無為道長道:「老前輩德高望重,晚輩們敬慕萬分,今日有幸得能會晤。」
但他素知那宇文寒濤智謀過人,這番話必另有用心,也未多問。
長眉大師道:「唉!老衲和宇文施主一番深談,才知曉目下江湖上,諸多變化,如非莊山貝、南逸公、柳仙子,合力造就出一位蕭大俠,如非蕭施主具有絕世才慧,目下江湖,是一幅何等悲慘的景象,究其原因,禍起於數十年前包施主太過好強之心。」
包一天哈哈一笑,道:「放眼當今之世,和老夫同在江湖走動的人,實是屈指可數了。」
站在長眉大師身後的青衣人,長嘆一聲,緩步向室外行去。
蕭翎道:「在下向道長恭喜了。」
宇文寒濤道:「他從禁宮受傷,到現在,相隔了數十年,傷勢才發作麼?」
包一天點頭道:「說得有理。」
包一天哈哈一笑,道:「昔年十大高手,老夫都對他們性格十分瞭解,唯獨對長眉和尚,有些猜測不透,他身懷世無匹敵的武功,擊敗十大高手,並非難事,不知何故,他不肯下手。」
無為道長道:「不錯,不足半月時光。」
無為道長道:「此地過於簡陋,貧道等已和蕭大俠商量好了,準備移住長沙近郊馬家堡。」
長眉大師道:「包施主當真要自絕謝罪麼?」
邊度點頭接道:「在下已然代為稟明,一併請入內相見。」
無為道長淡淡一笑,道:「但是,這就是和蕭大俠有關的事了。」
蕭翎接在手中,卻未即時開啟,問道:「這是什麼?」
無為道長道:「長眉大師留下的劍招,也就是準備傳我們師兄弟的劍法!」
蕭翎道:「老前輩誤解了,長眉大師之意,是要我等借仗老前輩的神功,以除江湖大凶,只是瑣事不敢有勞,我等代為盡力而已。」
宇文寒濤道:「如若那金光和尚和沈木風聯手而攻呢?」
包一天目光轉動,掃掠了蕭翎和無為道長一眼,道:「在下和大師印證武功,諸位最好能走遠一些,免遭池魚之殃。」
嘯聲甫落,那懸崖上,突然垂下了一根粗繩。
蕭翎道:「什麼人知曉他在此地,又有什麼人能和他對手呢?」
無為道長道:「什麼事?」
包一天當先而入,蕭翎、百里冰、無為道長等魚貫隨行而入,邊度走在最後。
宇文寒濤淡淡一笑,道:「老前輩,沈木風行蹤詭秘,很少有人知曉他落足之處……」
包一天道:「這就奇怪了。」
蕭翎道:「是的,在下希望趕往洗心茅舍,一則會晤岳姊姊,二則拜拜雲姨的遺體。」
這時,兩人相距,大約有四五尺的距離,長眉大師出掌既緩,而且掌指也無法夠到包一天。
蕭翎道:「原來如此。」
宇文寒濤道:「所以,老前輩要有耐心的等待機會……」
包一天取過茶杯,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後,道:「據說,你是目下唯一敢和那沈木風動手之人,是麼?」
雲陽子、展葉青互望一眼,自動退了出去。
忖思之間,突聞邊度撮唇一聲清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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