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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甲

作者:臥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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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捨身許婚 四公子棄暗投明

第四章 捨身許婚 四公子棄暗投明

他們像出鞘的刀劍一般,有一股銳利的霜氣。
黑衣人冷冷說道:「你果然是一隻膽小的老鼠。」
莊璇璣道:「因為,我不願殺你們,也不願你們再作活人塚的護法。」
三個人都穿著長衫,只見每個人胸前繡的形像,就可以分辨出他們的身份了。
他一動,馬鵬、柳媚,都以極快的身法,行到了高空的身前。
龍公子呆了一呆,道:「對天下,有些什麼幫助,題目太大,我還想不起來,至於對武林中人,在下倒覺著可以消弭去不少的仇恨、搏殺。」
只見他蜂腰一挫,整個的人,突然間縮成了一團,像一團圓珠一樣,在空中打了兩三個轉身,翻出去一丈多遠,圓珠又突然拉長,落著實地。
像是一燒紅的烙鐵一樣。
那漫空指影,籠罩了四五尺方圓。
奇怪的是,在人的視覺中,他不停的晃動的身子,似乎是也逐漸在縮小。
莊璇璣沒有還擊,避開了龍公子這一拳,竟也未再出手。
龍公子道:「只有咱們兩個,不許別人助拳,不許別人暗算。」
高空運息過一周天,竟然感覺到傷勢大好。
王傑冷冷說道:「如是一個人連這一點信用都沒有了,活著就不如死了算啦。」
莊璇璣道:「不勞關懷,該用兵刃的時候,我自會有兵刃出手。」
高空冷笑一聲,道:「問題在你們還沒有對付莊璇璣姑娘之前,先要通過咱們四個人這一關。」
龍公子皺皺眉頭,道:「看來,四大兇煞,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咱們低估了他們。」
這時,雙方形成了一個很微妙的僵持之局,彼此之間,似乎是都暫時按下了那股衝動,都在集會商議,準備第二回合的搏鬥。
龍公子道:「是!活人塚內,有很多的可怕事,可怕的人,只是江湖上很少傳說,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太多。」
龍公子嘆息一聲,道:「朋友!你們和我只是初識,你們可知道,我殺過了多少人,雙手沾了多少血腥。」
但他卻沒有想到莊璇璣竟會答應了龍公子的婚約。
莊璇璣皺皺眉頭,卻沒有出言反駁。
口中說話,人卻倒入了柳媚的懷中。
龍公子神態肅然,沒有說話,鼠公子卻開了口,道:「璇璣姑娘,我們目下就算是再回活人塚,只怕也是有所不能了。」
莊璇璣道:「柳大姊,大風暴前,總會有片刻平靜,龍、虎、蛇、鼠,在活人塚中,是什麼身份,我雖不太清楚,但我相信,他們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
莊璇璣行近蛇公子,蹲了下去,查看了一下蛇公子的傷勢,突然出手,連點蛇公子身上七處大穴。
柳媚道:「現在還可以,你們要不要救他?」
王傑道:「你這頭小老鼠!」
虎公子道:「我說出了閣下的武功,他們三位,都佩服的不得了,很希望來見識一下姑娘的武功。」
柳媚忽然豪氣干雲的說道:「璇璣姑娘,這人狂妄的很,小妹願和他一決生死。」
高空長長吸一口氣,納入丹田。
龍公子苦笑一下,道:「我?」
莊璇璣道:「你們都是聰明人,有一天,你們都會從沉迷中清醒過來,我的能力,只是早一點提醒你們?」
好的是莊璇璣在和四個人研討這一座拒敵的陣法之時,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陣勢已早作了變化安排。
他本來滿含忿怒出手,但攻出一拳之後,又經過幾句交談,龍公子的火氣,突然消退了不少。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龍公子,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守這一次的諾言,你已經背棄過一次。」
馬鵬也看出了情形有些不對。
虎公子道:「不能避免。」
只見蛇公子也搖搖欲倒,虎公子伸手扶助了他。
龍公子沉吟了一陣,道:「談不上瞭解,那只是一群白癡一般的人物,集於一座地下城內。」
蛇公子發青的臉色,青色更濃。奇怪的是,他的目光,和他的臉色有著一種配合,他的臉色愈青,兩道目光也愈見銳利。那種銳利的目光,充滿著惡毒,竟然如有形之物一樣。
他在蛇公子的連番激諷之下,顯然已動了怒火。
這才是柳媚的真正殺著。
虎公子道:「龍、虎、蛇、鼠,四兄弟,一向是焦不離孟,龍老大既然賭輸了,咱們三個人也是賭注。」
蛇公子果然被救了回來。
兩人懸空接了一招,各自震退了下去。
龍公子道:「對!」
龍公子道:「我會守份。」
但他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冷烈之氣,形成了一股很惡毒的氣質。
眼看柳媚雙足已陷入了那重重掌影之中,忽然羅袖揮飛,嗤嗤兩縷勁風,破空飛去。
莊璇璣道:「我沒爭霸武林的用心,也沒有和你們拼命的理由,只是,我是你們要殺的人,因此,要殺了我,但虎公子,殺了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呢?」
龍老大沉吟了一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柳媚道:「我現在心平氣和,只要璇璣姑娘能夠說出一番道理,我必然能心服口服。」
龍公子道:「我說的很明白,你如真大仁大慈為懷的人,那就捨身餵虎,救我出地獄。」
馬鵬突然橫跨了兩步,站在了高空右側四五步處。
龍公子道:「馬鵬,咱們就要有一場火拼,不過,在咱們沒有動手之前,我要請教閣下幾件事情?」
柳媚右手在右腳脛骨處揉搓了一陣,才緩緩站起身子,道:「這個人好快的手法。」
莊璇璣道:「任何一種武功,都有破綻,熟悉了那種武功之後,再找出它的破綻,研創一套對付那些破綻的武功,並非什麼難事。」
王傑道:「我……」
龍公子點點頭,道:「是!八座別院,各成一個天地,但因久日相處,偶有往還,也只是點頭之交。」
目光轉注到鼠公子的臉上,嬌媚一笑,道:「鼠兄,這接引山莊之內,還有什麼力量,能夠阻延咱們。」
莊璇璣人已逐漸的恢復了鎮靜,淡淡一笑,道:「我還不明白你的意思?」
兩人談話之間,戰局突然有了驚人的變化。
迅快電光石火的一腳。
他把莊璇璣看成了一座山,高山仰止,內心中有些自慚形穢。
莊璇璣道:「我知道,柳大姊念念不忘的離開這座接引山莊,只不過,柳大姊還沒有算清楚這筆賬。」
鼠公子道:「在下說的是實話。」
高空道:「莊姑娘的修為,已到了無我之境,她已不會想到自己。」
龍公子冷笑一聲,道:「馬鵬,不要覺著高空拼倒了蛇老三,你們四大兇煞,都可以有這個機會。」
莊璇璣道:「龍、虎、蛇、鼠四公子,可也是該死的人?」
他的五官也開始扭曲、變形,而且,似乎是拉長了不少。
高空這一次不再閃避,右掌一抬,迎擊過去。
莊璇璣道:「哦!」
一連三招,都是硬攻硬接,搏的十分凌厲。
高空突然站起冷冷說道:「龍公子,至少咱們要離開這裡對吧?總不能在這活人塚內辦喜事。」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龍公子,你認為真能如此麼?龍公子,你們是不是肯入活人塚?」
龍公子道:「他傷勢很重,要虎二哥跟你去。」
莊璇璣沉吟不語。
莊璇璣回顧了柳媚一眼,道:「柳姑娘,你的智力,再配上奇毒,不愧為江湖上絕技之一,剛才那一擊,不論什麼人,都很難避開。」
柳媚笑一笑,道:「要打,不過,要打的機巧一些。」
鼠公子笑道:「高明的用毒手法,黑貓王計,絕對不是一個很容易中毒的人。」
「不錯,還是男人有些見識,婦道人家,究竟是見識狹小,不足以領袖群倫。」
真正殺著,是隱藏在第一次攻擊之後。
馬鵬道:「穿心一刀,本來是一個隱秘,現在,這個隱秘,即將公諸在各位的面前了。」
莊璇璣道:「這件事,如若真的和他們無關,龍公子能作主放他們離去麼?」
莊璇璣接道:「我應先表現犧牲的精神,才能使你們心服口服。」
龍公子道:「提醒什麼?」
高空雖然是早已經有了準備,但仍然有著震驚的感覺。
名無倖至,到現在,他們才明白,四大兇煞能夠揚名江湖,沒有傷害到他們,確有他們的道理。
王傑道:「你放心,沒有人會把這個秘密洩漏出去。」
她行走江湖身經百戰,從來沒有遇上過武功這樣高強的人。
但高空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他已明白,這蛇公子的攻擊之後,必然會有很利害的殺著。
高空成了一個火樣的紅人,蛇公子卻變成了一片鐵青顏色。
莊璇璣道:「我答應你的也很真實,難道,你還不相信麼?」
幸好,高空傷的並不太重。
嚴格的說起來,只有一招,一招就拿住柳媚的右腳,這使柳媚感覺到了恐懼。
如此的攻擊方法,怎能傷得了人。
莊璇璣道:「龍和鼠不同之處,也許就在這裡了,你不懂的事,龍公子懂。」
她已發覺,這龍、虎、蛇、鼠四公子,並不是隨便叫的,他們練的武功,一定和這四種動物的特性有關。
莊璇璣道:「對,你!你應該瞭解一個人生命的價值,人生一世,難免一死,問題在死的是否安心,死的是否值得?」
王傑笑一笑,道:「高空敢打那一條蛇,難道我王傑還打不了一隻老鼠。」
莊璇璣道:「龍公子,不用狡辯,你心中實在很明白,過去,你們無往不利,養成了你們驕縱的狂熱,積非成是,混淆了你們的良智,但我想到必有一種力量維繫著你們,使你們情甘效命。」
鼠老四道:「璇璣姑娘,一個人的姓名可以起錯,但他的外號絕對起不錯,在下的有些看法,也許和很多人有些不同。」
但那黑衣人卻突然鬆開了雙手。
高空展現他名動江湖的輕功。
馬鵬冷冷說道:「龍公子問這件事的用心何在?」
她身懷靈藥,在發覺高空已練成了血炁功之後,所以,也沒有阻止高空和蛇公子的硬拼。
龍公子呆了一呆,道:「我說的很認真。」
莊璇璣道:「你一定要動手,我們就算是不想打,也是不行了。」
鼠公子道:「我們叛離的消息,已然傳了開去,他們正要在蛇老三身上動手腳,我們及時趕到了。」
龍公子道:「回頭,回頭幹什麼,那裡沒有我的親友,沒有我留戀的故舊。」
龍公子道:「我們要退走,因為,我們既非敵手,又何必無謂送死。」
高空目光也望著蛇公子,想看看他用的什麼兵刃。
莊璇璣笑一笑,道:「龍公子,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首腦人物,所以,什麼事,我們都是商量著來的。」
柳媚似和-圖-書是四大兇煞中最難耐受寂寞的人,信步行近了莊璇璣,低聲道:「璇璣姑娘,咱們是不是還應該等下去?」
龍公子道:「我們就在證明這件事情。」
龍公子道:「是真的,我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難道說了不算。」
龍公子臉色一變,道:「你認識我的拳路?」
鼠公子道:「只怕不是養息個三五日可以復元的。」
虎公子回顧了龍公子一眼,道:「咱們如何一個打法。」
柳媚道:「這個,你們可以放心了,只要我不給解藥,他是死定了。」
龍公子呆了一陣,道:「姑娘為什麼不向旁側閃避。」
柳媚笑道:「馬兄,這個人專門來對付龍、虎、蛇、鼠四兄弟的,只怕不是個簡單人物。」
龍公子道:「莊璇璣,你要知道,婚約不只是口頭答應,而是要履行。」
柳媚的身子,直向下面摔來。
莊璇璣道:「他死不了。」
一種很霸道的內功。
龍公子輕輕吁一口氣,道:「這是火拼,老鼠,把蛇老三送去花廳。」
鼠公子笑一笑,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如是璇璣姑娘派我出手,在下倒也願和你放手一戰。」
黑衣人道:「那很好,很好,你們四個人既然不怕死,現在,就可以死了。」
蛇公子道:「用不著,咱們龍、虎、蛇、鼠,雖然不算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是任人擺佈的人,自咱們加入了活人塚之後,一天到晚就是忙著替他們殺人。」
柳媚道:「璇璣姑娘,你容色絕世,才慧過人,是何等人物,怎麼能答應龍公子那種人物的婚約,此事萬萬不可。」
王傑也握住了一把暗器,馬鵬也擺出了出刀的招式。
鼠公子道:「我去,帶他到這裡來。」
莊璇璣道:「你這頭老鼠,果然是見不得天光的人。」
馬鵬道:「慚愧,慚愧。」
龍公子回顧了虎公子一眼。
他的年紀並不大,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一身細皮白肉,尤其一雙手,十指纖纖,很像女人的手。
龍公子目光一掠莊璇璣道:「應該讓他試試的。」
龍公子道:「不是,那怪嘯聲,是代表一個人。」
好快的手法,這種快速,使得馬鵬和王傑等都為之震動不已。
這笑聲突如其來,笑的是那麼蒼涼,笑的是那麼悲壯。
龍公子淡淡一笑道:「好!四位如是想先莊璇璣而死,我們自然成全。」
鼠公子道:「龍老大,咱們出道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這一次,認敗而退,豈不是損失了一世英名。」
龍公子道:「璇璣姑娘,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非要說個明白不可。」
鼠公子道:「反正咱們已經死了,勝敗之事,也不用放在心上了。」
莊璇璣突然接道:「這位大哥,就算他們答應了,還要我同意才行。」
莊璇璣道:「咱們如若能對付龍、虎、蛇、鼠四公子,他們必會有更高明的人出來。」
柳媚道:「好!以後還要請姑娘多多指點。」
王傑怒道:「龍公子,你在胡扯些什麼?」
這一次,蛇公子並沒有追襲而至。
虎公子道:「不錯,莊姑娘對我們的事,似乎知道的不少。」
蛇公子來的十分急快,高空也是全力迎擊,而且是硬打硬撞。
龍公子道:「我們一直很清醒,事實上,實也用不著什麼覺醒。」
立刻表現出一付同仇敵愾的氣勢。
馬鵬道:「不!這龍公子的拳勢,有如江河之水,綿密而來,不可分割,我攻出穿心一刀之後,只希望能給閣下一個機會,施展你的暗器。」
高空臉上也泛起了怒色,整個的臉色,變的一片通紅。
柳媚悄然行近了王傑,低聲道:「王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龍形十八拳,果然非同小可,每一招都龍飛鳳舞的氣勢。
莊璇璣道:「龍公子,你真的不肯回頭麼?」
王傑道:「沒有,當今之世,只怕沒有人見過馬兄出刀,因為,見過的都死了。」
黑衣人道:「自絕而死,自然,除了自絕之外,還有一個死法?」
莊璇璣心中暗暗的震動了一下,忖道:想不到,高空這一點年紀,竟然練成了血炁氣功。
四大兇煞常年在江湖上走動,但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龍公子,我只問你,敢不敢答應我的挑戰?」
柳媚似是很注意高空,見到他可怖的臉色,忍不住低聲,道:「馬兄,高空好像準備拼命了。」
龍、虎、鼠三個人,對這黑衣人,似是有著很大的畏忌,各自向後退了一步,凝神戒備。
莊璇璣微微一皺眉頭,道:「龍公子,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龍公子道:「對!能撤走,那才是上上之策。」
蛇公子終於表現出了蛇的味道,是那股惡毒的氣勢。
馬鵬道:「對!」
柳媚嘆息一聲,道:「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有些明白了。」
王傑冷冷說道:「在下就不信這個邪。」
在場之人,都看得出來,那黑衣人立刻可以扭斷柳媚的右腿。
虎公子怔了怔,道:「彼此對抗,我如不殺你,你就要殺了我們,對麼?」
龍公子回顧了虎公子、鼠公子一眼,道:「你們聽著,莊姑娘的話,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你們如是有什麼意見,現在,就可以說出來,現在不說,那就表示同意了。」
馬鵬道:「活人塚內,好像有很大的秘密。」
高空道:「璇璣姑娘決定的很有道理。」
莊璇璣道:「我雖然答應了你的婚約,不過,現在還沒有到履行婚約的時候。」
龍公子道:「高明,璇璣姑娘接在下的龍形十八拳試試。」
鼠公子道:「生死一條命,什麼價值不價值,還不都是一樣。」
事實上,龍公子也等不及回答了。
王傑道:「好極,好極,暗箭對老鼠,那也是一場好戲了。」
兩個人,真的就等了下去,人就守在龍公子的身側。
柳媚的彈指飛毒的利害處,不但毒性奇厲,而且,她的指力,也是特別練過,單是指力的強勁,就可以傷人了。
鼠公子停下了腳步。
舉步對莊璇璣行了過來,笑一笑,道:「姑娘,亮兵刃。」
王傑應了一聲,行近馬鵬。
虎公子雙目圓睜,忽然放開龍公子,一個虎撲,攻了上來。
馬鵬搖搖頭,沒有再理會柳媚。
一個前胸繡著金龍,一個前胸繡著一條青色的小蛇,還有一個,繡著一個灰色的老鼠。
目光一顧虎、鼠二公子,道:「咱們走!」
柳媚竟然未能利用那降落的空間,站起身子。
莊璇璣道:「就在一刻工夫之前,我也不相信,我會答應嫁給你。」
龍公子道:「好!那麼姑娘小心了。」突然一拳,擊了過去。
莊璇璣臉色一變,道:「龍公子,我能不能殺了你,別人不太清楚,你大概心裡有數,不要激怒我,也不要引動我的殺機。」
黑衣人道:「賭,可以賭了人,也可送了命,這一點,你龍老大很明白了。」
馬鵬、王傑、柳媚等也不知道。
龍公子道:「什麼事?」
「我!」隨著應話之聲,鼠公子緩步行了進來。
莊璇璣道:「什麼辦法?」
鼠公子舉步行了過來。
虎公子道:「我們的朋友,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捲襲的光影,也突然筆直的升了起來,如影隨形,追襲過去。
這三招也使蛇公子和高空心中都明白了今日遇上了勁敵,想勝過對方,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龍公子道:「什麼事?」
莊璇璣道:「改變的辦法並不太難,只要多用心去想想就成了。」
只聽他輕輕吁一口氣,忽然坐直了身子,道:「你們……」
原本十分英俊的臉型,此刻卻因臉色的薑黃變的猥瑣起來。
龍公子道:「一世英名?」
龍公子回顧了虎、鼠兩人一眼,道:「你們兩位覺著咱們應該如何?」
柳媚道:「聽到了,可是接引山莊的調兵遣將的信號。」
莊璇璣道:「為你自己?」
隨著話聲,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大廳之中。
龍公子道:「不是敵手,拼下去,也是無味的很。」
馬鵬道:「能克制龍、虎、蛇、鼠四公子的人,只怕不是平庸之輩。」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龍、虎、蛇、鼠四公子都到齊了。」
但莊璇璣卻直向後退的,避開這一拳。
莊璇璣道:「老鼠,你既然見不得天日,我就殺了你。」
須知高空之傷,使四大兇煞心中震動,但蛇公子的慘重傷勢,使得龍、虎二公子的震驚,尤過四大兇煞十倍。
突然飛身而上,一腳踢向那黑衣人的前胸。
鼠公子道:「這個人死的越早越好,死了我們才能安心。」
鼠公子道:「那有什麼不好,那裡面又清靜,無嗔無恨……」
王傑道:「不錯,在下的暗器手法,還過得去,龍公子要不要試試?」
但四大兇煞能在江湖揚名,歷久不衰,自然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物。
柳媚笑一笑,道:「可以補救,莊姑娘,不是說笑話吧?」
蛇公子一點也不像蛇,除了衣服上繡了一個蛇的標誌之外,人生的十分英俊。
龍公子道:「閣下的意思是……」
莊璇璣吁一口氣,道:「我知道。」
莊璇璣道:「他們呢,虎、鼠兩公子,又將如何?」
柳媚道:「璇璣姑娘請說。」
龍公子道:「要!就算不是我,也會有別人找你。」
莊璇璣道:「你本來,也不是十惡不赦的人。」
本來是一場武林高手的大火拼,但卻因高空和蛇公子的兩敗俱傷,而使這一場搏殺,忽然間停延下來。
王傑道:「哦!」
莊璇璣道:「很快就可以證明……」
鼠公子道:「高明,高明。」
王傑淡淡一笑道:「柳媚,除非不得已,我不會和他硬拼。」
莊璇璣接道:「鼠公子,一個人無恨也無愛,他還是不是人?」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柳大姊,王兄,小妹很感謝你們的關注,不過,我覺著,他們只要是真心的改過向善,這件事,並沒有什麼不好?」
馬鵬回顧了柳媚一眼道:「柳媚,去照顧高空,王傑兄準備和在下一起出手……」
莊璇璣也喝止住王傑。
龍公子臉色微微一變。
柳媚笑一笑,道:「王兄,如若你的暗器傷不了那隻老鼠,你就甘心退讓麼?」
高空呆了一呆,道:「璇璣姑娘,你千萬不可屈服在他們的威脅之下,經過了幾番交手之後,我們已有自信,可以對付他們龍、虎、蛇、鼠了。」
柳媚道:「莊姑娘,你說一句吧!既然是非拼不可,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拖下去,對咱們有害無益。m•hetubook.com•com
其實,龍公子也是赤手空拳。
王傑像一支射出的箭,直逼了上來。
他的兵刃,就像蛇口的蛇信一樣,用的時候,會突然出現。
龍公子道:「我要把你留在身邊,作侍婢、情婦。」
真正的武林高手,除非以某種兵刃見長之外,他的兵刃,大都是藏在不為人見的地方。
柳媚道:「姑娘的才慧,高出我等甚多,小妹正在等待著姑娘指點。」
高空笑一笑,道:「柳媚,我也一直有著你一樣的想法,但我剛剛想通了。」
龍公子道:「不錯。」
龍公子道:「他已經練成了血炁神功,就算兩個人慢慢的拼,也不是三五百招內可以分出勝負。」
鼠公子應了一聲,抱起了蛇公子轉身而去。
其實,兩個人也無法再拼下去。
這四人之中,尤以高空的心中最難過。
莊璇璣道:「我不想看你們自相殘殺。」
王傑道:「其實,馬兄,可以不必先行出刀,何不讓兄弟先出手呢?」
龍公子搖搖頭,道:「我不信。」
虎公子道:「這個麼,很難說了,不過,這一戰一定有一個結果。」
莊璇璣道:「你們在活人塚內,是什麼身份?」
龍公子道:「胡說,我們職責,是保護活人塚的人。」
虎公子來時的銳氣,忽然在這一戰之後,消失了不少,嘆口氣,道:「我一直認為咱們的勁敵是莊璇璣,想不到,四大兇煞,竟然也是這樣的難纏。」
鼠公子道:「龍老大,真能給我娶一個你這樣漂亮的龍大嫂,咱們自然要支持他。」
但他卻感覺到入口之後,立刻化作一股清香的玉液,流下咽喉。
莊璇璣道:「活人塚對武林同道,對天下蒼生,有些什麼幫助?」
莊璇璣道:「不管你殺過了多少的人,不管你雙手沾上多少的血腥,但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現在回頭,譬如今日生。」
柳媚呆了一呆,道:「璇璣姑娘,你是說,咱們要收伏龍、虎、蛇、鼠四公子,也能為咱們所用麼?」
語聲一頓接道:「除了你們龍、虎、蛇、鼠四兄弟之外,還有多少護法,他們都住在何處?」
鼠公子道:「不錯,寧可戰死,也不能撤走。」
馬鵬皺皺眉頭,忖道:這花廳外面,就是他們的援手,只要招呼一聲,就會有人進入廳中幫忙,不知何故,龍、虎公子,竟然不作此圖。
莊璇璣道:「武功一道,萬變不離其宗,龍公子的拳法,我雖然沒有見過,不過,這拳勢,路道,總還看得出來。」
蛇公子兩道凌厲的目光,凝注在高空的身上,本來白淨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片青色。
幾番惡鬥生死劫,已使得莊璇璣很自然的成了這些人中的重心。
龍公子道:「唉!莊姑娘,我不是在做夢吧!」
龍公子冷冷說道:「鼠老四,站住。」
鼠公子低聲道:「龍老大,這個人真的那麼難對付麼?」
兩個人心中雖然還想打下去,但卻都已經消失了行動的力量。
江湖上,很少見到這等不要命的打法,三招下來,兩個都震散了護身真氣。
雖然,她還笑得出來,但對活人塚卻已經有了很大的警惕。
高空冷冷一笑,道:「蛇公子沒有傷著在下,倒是累得你摔了一跤。」
龍公子並沒有摔在地上,因為虎公子放開手的時候,鼠公子卻突然竄了上來,扶住了搖搖欲倒的龍公子。
龍公子道:「護法身份。」
鼠公子道:「龍老大,不拼下去,難道咱們撤走不成。」
鼠公子低聲道:「龍老大,就算我們不是敵手,也得拼下去啊!」
原本有些悶痛的內腑,立刻好轉了不少。
柳媚只看出高空的臉上、手上,一片通紅,好像在烈火燒出了的火人一般,頭頂上,也隱隱冒出一片濛濛白氣。
莊璇璣道:「所謂護法,不知諸位護的什麼法?你們所作所為,不過都是些殺人的工作罷了,護法其名,和殺手有何不同?」
緊迫而來的壓力,使得莊璇璣也有著不勝負荷的感覺。
鼠公子呆了一呆,答不上話。
龍公子道:「不遠,就在這接引山莊的範圍之內。」
龍公子道:「活人塚,能在江湖上少為人知,那是因為它有一個最大的秘密。」
只見龍公子的雙拳,很快的伸展綿延,站在一側觀戰的人,都被那綿密,擴散的拳勢,逼的紛紛向後退去。
其實,又何止三人,馬鵬、王傑、柳媚,也一樣全神貫注場中,就是莊璇璣也看的屏息凝神。
他自持年輕英俊,技藝卓絕,如能常時相處,有一天也許能得莊璇璣的青睞,但他卻又不敢對莊璇璣表達出一點情意?
莊璇璣道:「不是!」
莊璇璣被龍公子那擴展的拳勢,完全的包圍了起來。
馬鵬哈哈一笑,道:「對極,對極。」
大約虎公子自己也明白他的理由,不算太健全,所以,立刻補充,道:「就像你莊姑娘這樣的人,我們非殺不可,留下你是強敵,也是禍患。」
鼠公子望望地上的黑衣人,又望望柳媚,道:「這就是名震江湖的『彈指飛毒』。」
莊璇璣巧妙的轉動一下身子,擋住了龍公子等人的視線。
龍公子道:「你答應了。」
龍公子冷然一笑,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說,咱們動手搏殺,不用受任何限制。」
龍公子神情肅然,若有所思。
龍公子道:「我,我……」
只聽蛇公子口中發出一種咕的輕響,突然間衝了上來。
莊璇璣道:「可惜的是我不同意。」
一提真氣,身子突然間拔空而起,升高了七八尺。
迅快,猛烈。
莊璇璣道:「現在,你已經見到了,而且,這個人,也已經答應了嫁給你,對麼?」
柳媚接道:「你幹脆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們聽聽看,能不能心中服氣。」
望著兩人的背影,龍公子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龍公子道:「可是,你卻親口答應了,那又為什麼?」
鼠公子冷笑一聲,道:「殺了我們,我們兩手沒有端豆腐,不會伸脖子等著你殺。」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彼此無怨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你?」
莊璇璣笑一笑,道:「一種專門克制別人的武功,本質上,就不能算是武功,那是一個影子,其實,龍、虎、蛇、鼠四位,也不用怕他,只是把武功路數稍微修正一下,他這一身武功,就沒有大用了。」
莊璇璣道:「道理是如此的淺顯,想不到聰明如你龍公子者,竟然能用來作為辯詞……」
莊璇璣道:「馬兄,不用再提這件事了,如若這是一件恨事,此恨已成。」
龍公子緩緩站起了身子,輕輕嘆息一聲,道:「我們不是她的敵手。」
馬鵬道:「可惜,被莊璇璣攔住了。」
莊璇璣道:「柳大姊擇善固執,這一點我倒十分敬重,現在小妹,只說明一點,以柳大姊的智慧,必可以舉一反三了?」
那是暗器最有效的距離。
這四個人都長的很年輕,至少,看上去都很年輕。
一切重要的決定,也很自然的取決於他。
他誠心羞辱莊璇璣,希望激起她的怒火,也使她失去鎮靜。
目光一掠虎、鼠二公子,道:「聽說你們也跟著龍老大倒戈了,而且,還殺了自己的人。」
莊璇璣道:「你們為什麼不入活人塚,因為你們瞭解活人塚,沒有人願意進去,是你們把別人硬投入活人塚去,龍公子,這對人,是不是迫害,情仇恩怨,還有跡可循,但你們卻是無緣無故的,把一個人送入了活人墳墓。」
王傑道:「對!江湖之上,誰都知道,我王傑敢作敢當,別人說什麼?在下也從不放在心上。」
柳媚道:「那倒未必……」
虎公子道:「就算他受了重傷,也是一樣。」
莊璇璣道:「那就非我的用心了。」
但更意外的是柳媚的身子,竟然蓬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柳媚道:「高空已經拼倒了下去,王兄難道也要拼倒下去麼?」
龍、虎、蛇、鼠四公子中,龍公子不但排名第一,事實上,他的武功,在四個人中,也是略高那麼一籌。
兩人這一招硬拼,竟然是秋色平分,每個人,都被震的向後退了三步。
鼠公子道:「對!一起輸給人家了。」
莊璇璣吁一口氣,道:「虎公子,你聽過我和龍公子的話麼?」
莊璇璣道:「這只是其一端,最重要的是,我們要他們自動幫咱們完成一種心願。」
黑衣人笑一笑,道:「鼠老四,你如逃過我十招攻勢,我就放你們四兄弟一馬,回頭就走。」
緊接著,那黑衣人也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龍公子點點頭。
莊璇璣雖然觀察入微,但她還無法看出,四大兇煞的真實功力。
柳媚心中憂慮重重,沒有回答龍公子的話。
虎公子道:「好吧!我跟你過去。」
莊璇璣道:「除了這位王計之外,還有什麼人練成了專門對付你們的武功?」
莊璇璣笑一笑,道:「如若是不等下去,姑娘覺得咱們應該如何?」
王傑笑一笑,道:「我明白,除非情非得已,我絕對不會硬拼。」
馬鵬疾行兩步,和龍公子並肩而立。
龍公子道:「璇璣姑娘真答應了在下的婚事,我要三個月內成親。」
一個人,只攻擊別人一招,自己卻先行摔倒在地上。
鼠公子笑一笑道:「你是龍頭老大,咱們自然是跟著你走了。」
蛇公子的臉色,也不再鐵青了,恢復了人的臉色,只是一片薑黃,有如大病初癒一般的臉色。
但莊璇璣卻瞧出來,這是一種特殊的內功,血炁氣功。
龍公子道:「鼠老四,她說的是實話。」
莊璇璣道:「還有,在這個危險的境遇之上,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傳達令諭的人,你們必項要聽命行事,不可違抗。」
但兩個人,並未因此住手,一穩下身軀,立刻又向前衝了過去。
她突然很直接的向龍公子提出了挑戰,不但大出了龍公子的意外,就是四大兇煞,也是有著大出意外的感覺。
柳媚的「彈指飛毒」殺死了黑貓王計,也等於解救了龍、虎、蛇、鼠四公子一次危難。
龍公子道:「那只有一個辦法了。」
莊璇璣道:「在這座花廳之中,如若要動手,他們必要以真功實學和咱們硬拼,但如離開此地,敵暗我明,不論什麼陰謀詭計,他們都可以施展了。」
柳媚道:「高明什麼?」
現在,四大兇煞中最溫和的高空,卻準備以全力和對方硬拚了。
莊璇璣道:「哦!」
那正是馬鵬最好的出刀姿勢。
好快的一拳,像閃電一般,拳勢出手,已到了莊璇璣的前和_圖_書胸。
柳媚一皺眉頭,道:「你這不是等於白說了麼?」
虎公子道:「如若兩個人慢慢的打,那小偷兒,絕對不是敵手。」
莊璇璣道:「事實上,我也不願找出來,我只是告訴你們,我希望你們自己覺醒。」
莊璇璣道:「別人是誰?」
虎公子道:「很嚴重。」
但蛇公子的成就,卻出了人意料之外,這一拼,竟然是兩敗俱傷。
只見他手撫前胸,向後退了三步,嘴角間,汨汨流出了鮮血,道:「你……你練的什麼武功?」
他真像忽然間撲上來的一隻老虎一樣。
柳媚道:「說說何妨?」
馬鵬道:「老實說,王兄,我沒有信心,我只希望這一刀,能傷了他,或是他有些手忙腳亂,給王兄一個機會。」
龍公子道:「一個拼一個,龍、虎、蛇、鼠四公子,可以拼到你們四個人,我不信你莊姑娘一個人還能闖得出去。」
柳媚道:「莊姑娘,這一套『彈指飛毒』的手法,我已經用了很多年,不過,我卻想不出改變的辦法!」
王傑冷冷說道:「人貴自知,為什麼不拿鏡子照照你那付德行,就憑你也敢說出這種放肆之言。」
柳媚道:「什麼秘密。」
龍公子道:「這一個,姑娘可以放心,咱們既然答應了姑娘,有約在先,一定聽命行事,如有違犯,願受重懲。」
莊璇璣道:「你們龍、虎、蛇、鼠四公子,目下只有兩個人可以動手了,要動手,對你們十分不利。」
柳媚低聲道:「王傑!好奇怪,我也開始關心起你們的安危了。」
莊璇璣道:「我答應嫁給你,你就可以脫離活人塚。」
龍公子黯然說道:「鼠老四,戰死了,咱們並不是勝了人家,而是一樣的敗在別人的手中。」
虎公子道:「咱們聽你龍老大的。」
柳媚被莊璇璣幾句話,激起了豪壯之氣,微微一笑,道:「這『彈指飛毒』,是兩種奇厲的配合,指力和奇毒,都是極度強烈的奇毒,只要擊中人身,立刻就會暈了過去,如是在頓飯的工夫之內不施救,這個人就永遠沒有救了。」
鼠公子道:「對!等等看,龍老大能不能醒過來。」
這蛇公子擺出的架式,似乎是一出手,就是致命奪魂的一擊。
黑衣人兩道目光,逼注在龍公子的身上,道:「聽說,你已背叛了主人?」
這座花廳不高,只要高空再向上升高個四五尺,就會撞屋頂。
但他乃是久經歷練的人物,心中雖有一股忿忿難平之氣,但,絕不形諸於外。
馬鵬望望莊璇璣,看她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心中暗道:璇璣姑娘,既無阻止之意,看來,她似乎是很贊成這一併了。
龍公子道:「只他一個,不過,他的武功,是別人代授的。」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若我的捨身,能使得龍、虎、蛇、鼠四公子,改邪歸正,這捨身,自然是也捨得有價值了。」
柳媚道:「道理,什麼道理,我柳媚就要阻止這件事情,我不能眼看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柳媚笑道:「好吧!小妹不再多口就是。」
就一般情形而言,兩人全力的搏殺,似乎是用不著很久的時間,可能三五招內,就會分出勝負生死了。
虎公子道:「我們在等你醒來!」
柳媚道:「莊姑娘……」
柳媚道:「如若他們是很重要的人物,咱們都不放在心上,這接引山莊就沒有什麼可怕了。」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龍公子,江湖上有很多門戶,它們都有一個宗旨,有很多戒規,你身為活人塚的護法,總該知道,你們的宗旨是什麼,有些什麼戒規吧?」
龍公子道:「這一次,我會遵守,不是為你,那是為我自己。」
馬鵬道:「璇璣姑娘,在下很傷感,也為姑娘不值。」
蛇公子兩道凌厲的目光,凝注在高空的身上,臉上是一種冷厲和訝異混合的神情,冷冷說道:「閣下的逃命身法很高明。」
蛇公子回頭了莊璇璣一眼,道:「完全好了,璇璣姑娘身懷的靈丹,似是有著起死回生的神效,難得,她竟賜我一粒。」
投過去感激的一瞥,高空臉上泛起一抹微笑,開始運氣調息。
四大兇煞立刻分列在兩側,把莊璇璣圍在中間。
鼠公子道:「人稱你暗箭,那說明了,你是專以用暗箭手法傷人了?」
高空不知道那是什麼藥物。
高空的突出奇幻身法,終於擺脫了蛇公子劍光的追襲。
龍公子冷然一笑,道:「莊姑娘,你對活人塚瞭解的太少,活人塚不是個罪惡的組合,我們把很多該死的人,保留下來,使他們活下去,想想看,這是多麼偉大的仁慈。」
龍公子歎息一聲,道:「這黑貓王計練的武功,專門以對付我們四個人為主,所以?我們如若和他動手,很難有取勝的機會,幸好,柳媚替我們除去了這個強敵。」
莊璇璣道:「不錯,這人的武功很高,但他忘了你們四位都是江湖第一等的人物,每一個,都有一套保命的絕技,才使盛名不衰……」
龍公子道:「我們不會和你動手了。」
莊璇璣道:「你既然向我挑戰了,自然要捨命奉陪,不過,在咱們未動手前,我有幾件事,要向虎公子請教。」
鼠公子道:「來的好快,好像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在等我們一樣。」
莊璇璣接道:「龍公子,我不知道活人塚是什麼人主持創辦,但我可以斷言,你們龍、虎、蛇、鼠,並不是首腦人物,也許,連你們也不明白,他們的目的何在?不過,他們一定有目的。」
龍公子道:「專門克制我們龍、虎、蛇、鼠的人。」
龍、虎、鼠三公子,六道眼神,都盯注在場中。
但他仍然展開了攻勢。
莊璇璣淡淡一笑,道:「龍公子這一拳,勢道凌厲,這一拳,暗藏的變化,籠罩了左右六七尺的方圓,很凌厲的一拳。」
莊璇璣道:「多則半炷香,少則盞茶工夫,他就可以清醒過來了。」
蛇公子晃動的身軀,越來越利害,終於飛身而起,攻向了高空。
柳媚右手扶住了高空,目光卻投注向蛇公子。
因為,龍公子身子搖了兩搖,人已經倒了下去。
柳媚站在原地未動。
他身後緊隨著三個人。
只聽一陣拳掌交擊之聲,龍公子那擴散的拳影,突然斂收不見。
鼠公子道:「死?怎麼死?」
柳媚低聲道:「莊姑娘,你覺著,咱們現在應該如何?」
高空道:「你……你……」
王傑道:「我明白。」
虎公子冷冷說道:「理由很簡單,一個是那些人該死,一個是我們非殺了他不可。」
龍公子道:「我龍公子並非好色之徒,但像你莊璇璣這樣的美女,舉世之間,只怕也難得選出幾個,至少,我龍公子以前就沒有見過。」
莊璇璣道:「小妹略通醫理,我看看有沒有使他早些復原的辦法。」
鼠公子道:「兵不厭詐,龍老大,既然是彼此之間敵對相處,那還用講什麼信用和道義。」
龍、虎、蛇、鼠四公子的標識,都非常的明顯。
莊璇璣道:「那就是說,這八座別院住的人,不相往來。」
龍公子道:「拼不出一個同歸於盡的局面,拼下去有什麼好處?」
柳媚這一次真的糊塗了,呆了一呆道:「他們能幫咱們什麼。」
柳媚道:「哦!」
緩緩向前行了兩步,接道:「龍公子,請出手。」
柳媚道:「但他還是中了毒。」
柳媚道:「璇璣姑娘,傳下令諭,我們願意拼了。」
柳媚道:「為什麼?」
龍公子緩緩轉過身子,面對著鬼刀馬鵬,淡淡一笑,道:「你是鬼刀馬鵬。」
柳媚笑一笑道:「你記下就好。」
黑衣人冷然一笑,接道:「你們既然可以輸了人,想來,也不在乎性命了。」
就是說這幾句話的工夫,虎公子已當先行入了廳。
莊璇璣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我親口允婚,你為什麼不相信。」
高空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再站起來。
即將發生的一場搏殺,突然停了下來。
柳媚道:「璇璣姑娘可以放心,至少,我可以和他打一個兩敗俱傷。」
但蛇公子空著雙手。
鬼刀馬鵬笑一笑,道:「在下正是馬鵬,很榮幸的,兄弟被他們推作主事的人,龍公子,想指教在下幾招麼?」
高空道:「一個忘我的人,她處理任何的事,都不會把自己的得失算進去,那是至高至聖的想法,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奉獻。」
莊璇璣道:「他們是誰?」
鬼刀馬鵬,突然舉步對龍公子行了過去。
這時,兩個人都變了形態,脫離了人的顏色。
莊璇璣道:「小妹請教的第二件事是,你們為什麼?為誰效命?為情,為恨,為恩,為自己,至少,這一點,三位應該明白吧?」
莊璇璣沒有回答他。
莊璇璣道:「你娶我之後,我會盡量的安份,學著作一位賢妻,但你在沒有娶我之前,必需守份。」
但聞蓬然一聲,雙掌接實。
莊璇璣道:「柳大姊有把握麼?」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不知那人創造活人塚的用心何在?但我卻知道,它必有一種很自私的作用,其實,你們龍、虎、蛇、鼠也都知道,身為此等護法,已是明珠暗投,只是我想不通,有一種什麼力量,能使你們這些人,甘願效命。」
龍公子道:「你和莊璇璣,那一個才是你們之中的首腦?」
這倒是馬鵬等四個人研究出的合搏陣法。
莊璇璣笑一笑,道:「你們四大兇煞能夠辨別是非,他們為什麼不能棄暗投明。」
龍公子道:「既然進了接引山莊,只怕不會這麼輕易的任人離去。」
好可怕的目光。
莊璇璣道:「好,咱們一言為定。」
龍公子道:「姑娘不知道的事情很多,而且,你們也很快會進入活人塚內,只有你們身臨其境,才知道活人塚是個什麼樣子?」
虎公子道:「怎麼?咱們真的要背叛主人麼?」
所以,莊璇璣不知道。
柳媚道:「什麼人?」
龍公子默然不語。
莊璇璣的目光,由龍、虎、鼠三人臉上掠過,緩緩說道:「三位,現在決定了。」
龍公子道:「莊璇璣,難道你只為了我們投靠於你,就不惜捨身相報麼?」
虎公子輕輕吁一口氣,道:「鼠老四,咱們等一等吧!」
莊璇璣道:「對!不論用什麼手段、暗器、兵刃、拳掌,各種惡毒的武功,只要龍公子覺著可以傷得了我,那就儘管出手。」
她明白血炁功的凌厲,那是一種跡近邪惡的內功。
柳媚卻伸手扶住了高https://m•hetubook•com.com空,低聲道:「高兄,你怎麼樣了?」
語聲一頓,接道:「這件事,也證明了一件事,一個人在江湖之上行走,如是憑仗武功,並非是絕對可恃,這中間,三分武功,三分智慧,還要有四分運氣,但運氣並非是常常追在某一個人身後,所以,天下沒有第一人,世上沒有絕對的事。」
馬鵬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他的武功路子,專門克制別人的武功,但卻未必能對付得了我。」
柳媚笑一笑,道:「人家璇璣姑娘都不怪我,你們幾個人,豈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高空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一份能力了。」
虎公子道:「為情誼,大丈夫一諾千金,我們答應了出任活人塚的護法,就應該為他們效命。」
四個人進入了廳中之後,一字分開。
莊璇璣笑一笑,道:「附帶的,還有一個賭注!」
所以,在場之人,大家都明白,蛇公子和高空這出手一擊,不是平常的過招,兩個人不但提聚了全身的功力,而且,都已經準備作生死存亡的一擊。
龍公子點點頭。
高空突然嘆息一聲,道:「柳媚,不要再和璇璣姑娘爭執了。」
鼠公子放下背在身上的蛇公子,低聲道:「龍老大,咱們殺了兩個人。」
虎公子道:「你……」
柳媚道:「什麼事?」
龍公子道:「我們住一座別院,就在這山莊中,一片翠竹繞護之中,就在下所知,那裡共有八座別院,每一個別院,相距雖然不遠,但中間卻竹牆相隔。」
馬鵬停下了腳步。
久走江湖的四大兇煞,也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都不禁為之一呆,一時之間,就是想援救,亦是有所不及。
莊璇璣道:「虎公子已經有所表示了,我要聽老鼠一句話。」
莊璇璣道:「你只是一隻鼠,所以,我不想和你說道理,龍公子,你怎麼說?」
莊璇璣道:「龍公子的信心很強。」
龍公子道:「怎麼死?」
柳媚道:「馬兄,聽說你那穿心一刀,出手必可殺人,但卻不宜在眾目注視之下施展,這一陣還是讓給小妹吧!」
莊璇璣道:「哦!」
高空原本一張血紅的臉色,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片蒼白。
那快如閃電的一拳,只差那麼一寸,沒有擊中莊璇璣。
沒有人能看得清楚蛇公子是如何的捲襲過去,只看到一團光影。
莊璇璣道:「龍公子,生死事小,我想,你們都是不怕死的豪客,不過,死的有沒有價值,那才是重要的事。」
出手一招的威勢,就把柳媚陷入了極度險惡之境。
柳媚道:「璇璣姑娘,原來是如此顧慮。」
虎公子道:「為了救人,不得不突出殺手。」
鼠公子心中實在有些害怕,但形勢逼人,又不能不答應,莊璇璣及時替他解了圍,當下接道:「咱們已輸給了莊姑娘,該由誰出手對付你,要莊姑娘決定才行。」
兩個人一轉身,像一雙脫弦之箭樣,疾射了出去。
柳媚道:「哦!」
但也使他感覺到,這活人塚內,卻有著不可輕侮的力量。
黑衣人望望莊璇璣,道:「就是那個小丫頭麼?」
龍公子道:「賭什麼?」
柳媚道:「不錯,怎麼?可是不入法眼。」
莊璇璣道:「好!既然都說清楚了,希望你都能記在心中。」
莊璇璣笑一笑,道:「馬兄,柳大姊有什麼話,要她盡量的說出來,有些事,她的看法並非都是錯的,她盤根究底的逼問,有時候,反而能對我有一些啟發。」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龍公子,嚴重點說,你已經沒有了自決的權利,不論你是否願意,都必須聽命於我。」
莊璇璣點點頭,道:「原來,這一座接引山莊,就是他的重心。」
龍公子淡淡一笑,道:「我不會敗?」
柳媚點點頭,道:「怕是如此了!」
龍公子道:「馬兄,想試試你的穿心一刀麼?」
但蛇公子卻在摔倒地上的同時,雙腿突然一收,以目力難見的迅快速度,忽然捲向高空。
但高空也同時脫了四大兇煞佈成的對敵陣勢。
黑衣人一閃,雙手抓來。
柳媚道:「也許我不是在關心你們,我是在關心自己,如果你們一個個都倒下去了,我一個人,只怕也很難衝出這接引山莊。」
龍公子道:「莊璇璣,這種事,不可以隨便答應。」
龍公子道:「這麼說來,你就算答應嫁給我,也是很勉強了。」
龍公子道:「璇璣姑娘,你可是憑著我還可救藥。」
鼠老四道:「璇璣姑娘,死亡威脅不住我,就算龍老大不是你的敵手,你也真能殺了我,大不了一條命。」
對雙方硬拼的結果,莊璇璣也有著一種意外的感覺。
莊璇璣這幾句話,立刻使他們的鬥志,消退了不少。
但他對制勝莊璇璣這件事,內心中實有強烈的信心。
柳媚搶先說道:「什麼樣的結果?」
龍公子道:「璇璣姑娘的意思,我們明白,不過,每個人,不論好壞,都和他生長的環境有關,對好與壞的看法,也有很大的不同,姑娘覺著是好的,我們卻未必覺著很好,姑娘覺著是壞的,我們的看法,也許並不壞,璇璣姑娘,對立的環境,培養出的人性的情操,標準有著很大的不同。」
龍、虎、蛇、鼠四公子,一眼間,就可以看出不是簡單人物。
至少,他自己比龍公子強一些。
莊璇璣搖搖頭,道:「龍公子,你是不是敢答應我的挑戰?」
龍公子道:「我知道。」
龍公子道:「咱們如是早知道會輸,自然就不會賭了。」
平常時日,這四公子都是以龍公子的決定為主,眼看龍公子倒了下去,虎公子和鼠公子,實在也沒有了主意。
龍公子道:「進入接引山莊的人,也從沒有一個能完好的離開。」
虎公子道:「我們是活人塚的護法,自然不入活人塚。」
目光突然轉注到虎公子的臉上,冷冷說道:「虎老二,你怎麼樣?」
莊璇璣忽然間向後退了兩步。
虎公子道:「你如答應了,我們都追隨老大。」
目光一掠龍公子道:「你說,你能把虎、蛇、鼠,三個人都帶過來?」
龍公子道:「但你永遠找不出來,莊璇璣。」
柳媚道:「是啊!暗器如是無法放倒那隻小老鼠,你王兄不是還要準備放手一併麼?」
莊璇璣冷冷說道:「你可以不說,不過,事實已經證明了一件事,你們不比別人優越,甚至連我現在幾個,也對付不了,我不惜花費唇舌,只希望能使你們在大夢中覺醒過來,想想別人,也想想自己,死要死的有價值,活要活的有意義,現在,我已經把話說明白了,你們並不能答覆我什麼,如是三位仍然執迷不悟,可以放手一搏了。」
正在盤坐調息的蛇老三,突然睜開了眼睛,緩緩站起身子,道:「我聽得很清楚,莊姑娘給我一粒丹丸,而且,用她本身的內力,助我打通了遲滯的穴道。」
王傑道:「誰?」
龍公子道:「嗯!」
龍公子道:「璇璣姑娘,你怎麼說?」
莊璇璣道:「龍公子,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說明白。」
王傑也舉步迎了上去。
強勁無匹的指力,再加上那奇厲的毒性,就促成了「彈指飛毒」的江湖威名。
他整個的攻擊的距離,似乎是只有他一個人的長度。
莊璇璣臉上泛起了一抹羞紅,但她仍然保持相當的冷靜,道:「龍公子,不論要把我作什麼,都必須先勝了我才行,是麼?」
剛剛捲襲而來的兵刃,竟然已消失不見。
鼠公子突然舉步行了過來。
鼠公子道:「名無悻至,柳姑娘在江湖上能享盛名,實非偶然。」
馬鵬笑一笑,道:「柳媚,這一陣讓給我吧,你們都打過一架了,我還沒有出過手。」
龍公子喝止鼠公子之後,又招來虎公子,三個人集於一處,低聲交談。
柳媚苦笑一下,道:「那是因為它一直保有著神秘,如是有人早知道了,這就很難收到預收之效。」
龍公子道:「沒有了。」
目光一掠莊璇璣,住口不言。
莊璇璣笑一笑,道:「虎公子,你請了他們三位同來,是不是準備要和我們一決生死?」
他臉上帶著微笑,步履也十分安詳。
對這些人的抱怨,莊璇璣只是靜靜的聽著,四大兇煞,也沒有一人接口。
龍公子還未回答,柳媚已搶先說道:「這個怎麼能叫你璇璣姑娘出手,自然是我們打旗的先上啊!」
莊璇璣道:「哦!」
一聲尖厲怪嘯聲,傳入了花廳。
虎公子道:「只要咱們再晚去一刻工夫,蛇老三就被當作人質了。」
王傑卻向後退了五步,和高空保持了十步左右的距離。
就像一個人向前面摔倒一樣。
一種出自內心的恐懼。
那黑衣人的右手,已然抓住了柳媚的右足。
虎公子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莊璇璣道:「我聽過龍、虎、蛇、鼠四公子的大名,也知道你們殺了不少武林高手,不過,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要殺人?」
柳媚理一理鬢邊的散髮,嬌笑道:「怎麼?還有專門克制你們的人?」
龍公子沉吟不語。
莊璇璣點點頭道:「四位滿懷熱衷而來,只怕這一仗很難避免了。」
莊璇璣道:「我輸了,可以隨你處置,送我進入活人塚也好,殺了我也好……」
花廳中,除了莊璇璣外,這些人,大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經過大風大浪的人。
高空逼近了蛇公子。
龍公子目光又轉到了鼠公子的身上,道:「鼠老四,你怎麼樣?」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龍公子,聽你之言,我們今日,必有一場生死之戰了。」
柳媚道:「你越說越玄了。」
因為,高空面對著惡毒的蛇公子,已然全無畏懼,大步的行了過來。
高空停了下來。
虎公子、鼠公子雙雙回入廳中。
莊璇璣道:「龍公子,既是賭,大家都應該下注,龍公子既有勝我把握,為什麼不肯作一個承諾。」
龍公子道:「哦!就這麼簡單的道理。」
莊璇璣道:「我會答應的……」
高空道:「其實,這件事,並不是太難想,只是……」
他深厚的武功基礎,再加上莊璇璣的絕世靈丹,使高空的調息,很快的收到了預期的效果。
莊璇璣道:「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子的力量,維繫了你們,使你們甘願效命,為其護法。」
莊璇璣道:「他沒有死。」
蛇公子整個的人摔倒在地上。
因為,還未到真正的拼命時刻,他們真正潛力,並未發揮。
虎公子道:「哦!」
莊璇璣道:「不錯。」
莊璇璣道:「就算洩漏了www•hetubook•com.com也不要緊,小妹可以補救。」
鼠公子道:「三哥,傷勢完全好了?」
這時,蛇公子已服下了莊璇璣一粒丹藥,人已經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四大兇煞,都為莊璇璣有些不值,不知她何以真的會答應了龍公子的婚約。
莊璇璣道:「柳大姊,這秘密就是知道這件事的人,就永遠不會說出去。」
兩個人接近了,相距只有三尺左右。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大,龍、虎、鼠三個人,都聽得十分清楚。
虎公子冷冷說道:「莊璇璣,剛才未分勝負,在下又來討教了。」
龍公子本來,自己有一套對敵的計劃,但卻被莊璇璣破壞了。
龍公子道:「不錯,我是那種信心很強的人。」
龍公子吁一口氣,道:「蛇老三的傷勢如何?」
莊璇璣道:「你已經是輸給我的賭注,除非你完全不顧自己的承諾、信用。」
但她過人的才慧,使她仍然保持了相當的鎮靜,笑一笑道:「好!」
鼠公子沉吟了一陣,道:「沒有人知道這裏有多少力量,也沒有人能夠想得到,咱們會遇上些什麼敵人,他們會用些什麼樣子的手段對付咱們?」
龍公子道:「璇璣姑娘,你當真的希望我投奔你的手下麼?」
龍公子道:「久聞你穿心一刀的威名,不過,現在,我想先問明白另一件事。」
馬鵬接道:「柳媚,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
莊璇璣呆住了。
龍公子道:「柳姑娘,這黑貓王計可是沒有救了?」
所以,高空脫離陣位,並沒有使得他們混亂。
莊璇璣柔聲道:「回頭是岸,我,他們,都是你的朋友。」
龍公子道:「看來,你莊姑娘,似乎是很有把握勝在下了。」
高空道:「我很慚愧,只要我能再攻出一掌,就可以要他的命了。」
王傑道:「那自然不會,我不能替咱們四大兇煞丟人?」
馬鵬道:「什麼事?四大兇煞在江湖上作了很多年的殺手,經歷過不少的風浪,我們都殺過人,殺人之前的第一件事,是要先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高空身受重傷,但他也拼倒了一個蛇公子,區區的鬼刀,也正準備作全力的一搏。」
龍公子抬頭望了莊璇璣一眼,冷冷說道:「原來莊姑娘還想把我們收歸己用。」
龍公子道:「不知道。」
莊璇璣道:「龍公子,可願意和小妹一搏?」
沒有人聽到他們說的什麼?因為,他們的聲音太低。
但高空沒有撞到屋頂。
莊璇璣道:「不管我是否勉強,你只是要求我答應你的婚約,我已經答應了對麼?」
莊璇璣一皺眉頭,道:「馬鵬,你站住。」
虎公子道:「請說。」
柳媚道:「你想通了,我怎麼越想越不通呢?」
王傑冷冷說道:「我們也不是什麼好人,但至少,行走江湖多年,閱人多矣!龍公子這個人,絕對不配娶你。」
莊璇璣道:「龍公子,你認為,你龍、虎、鼠三個人,穩躁勝算了麼?」
莊璇璣道:「如是仔細想下去,這是我終身大事,細思慮,慢推敲,想上三年,我就不會嫁給你,所以,我不能多想……」
但聽的人,每一個內心之中,卻升起了不同的感受。
像一條青色的毒蛇一樣,他的身子開始不停的晃動。
莊璇璣笑一笑,接道:「他很快會醒過來,不會超過一頓飯的工夫。」
龍公子哈哈一笑,道:「怎麼?莊璇璣,你不敢答應了,是麼?」
莊璇璣說的很真實,不過片刻工夫,龍公子清醒了過來。
龍公子道:「對!很多的隱密,其中之一就是,進入了活人塚的,都會交出他的武功,然後,就有一種克制你的武功出現,有一個人,練成了那種克制你的武功,所以,不論武功如何高強的人,一進入這個組合,就會變的很平庸。」
虎公子道:「哦!」
正想站起身子時,耳際間突然響起了莊璇璣的聲音,道:「繼續運氣調息,使體能完全恢復,然後,嚴作戒備,等待最有利的時機,然後,出手一擊。」
語聲一頓,接道:「柳大姊,這『彈指飛毒』的一招,雖然並非什麼正宗奇學,但在對付強敵之上,倒是頗收奇效。」
龍公子道:「那一聲怪嘯,柳姑娘聽到了。」
莊璇璣道:「龍公子,你們還有什麼要求沒有?」
龍公子道:「最難嚥下去的一口氣,就是咱們替活人塚出力賣命,但卻一直未被他們當作朋友,甚至,咱們現在還不知道誰是主腦人物。」
目光一掠莊璇璣接道:「這個人的武功,是我出道所遇最強的敵人,小妹彈出的毒性,只要稍為發作的慢一些,就算不死在他的手中,至少,也會被他扭斷一條腿。」
鼠公子道:「對!你帶著我們進入了活人塚,又帶著我們反了出來,咱們一切都聽命於你,你覺著該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可惜,蛇老三還未清醒過來。」
莊璇璣道:「咱們衝離此地,就會面對著很多的暗算、陰謀,沒有人能生離此地,我想倒不是他們攔截高手會天下無敵,而且,這地方,必然會有很多的殺人埋伏。」
顯然,兩個人內心之中,都有很強烈的忿怒,也都準備要拼個勝負出來。
黑衣人點點頭,道:「那是說,一起輸過去了?」
這時,莊璇璣已出手點了高空身上十處大穴,而且,悄然把一粒藥丸,塞入了高空的口中。
柳媚道:「他既是專門克制你們四位,等一會,四位一側掠陣,由我們四大兇煞來對付。」
莊璇璣道:「那一座地下城,離此有多遠?」
一面說話,一面舉步向那個黑衣人行了過去。
莊璇璣道:「不管我的心情如何,但我答應了你就算數,眼下有這麼多人,都聽到了我說的話,難道還會有假不成。」
鼠公子笑一笑,道:「你既然都聽到了,那也用不著我們再說一遍。」
高空在江湖上歷練了不少的日子,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攻襲方法。
柳媚笑一笑,沒有答話。
所以,高空只輕輕的向旁邊閃開一步。
龍公子道:「好!那麼,莊姑娘願不願意嫁給我?」
只見他雙足著地不動,整個的人,向前面撲來。
高空道:「我只是想通了一點道理,並沒有融會貫通,但這一點道理,已經夠我不反對這件事了。」
龍公子道:「你是冷箭王傑。」
「彈指飛毒」。
龍公子道:「莊璇璣,據我所知,我們找的是令尊,你是代令尊赴約而來,我們沒有找四大兇煞,是你把他們拖進來的。」
柳媚卻氣的一瞪雙目道:「龍公子,你瘋了,還是你被高燒燒暈了頭。」
黑衣人道:「我把你們給殺了!」
三個人的神情,都很緊張。
馬鵬道:「哦!什麼事?」
高空道:「會打斷了莊姑娘的思路,咱們能不能生離此地,和莊姑娘的決定有關。」
龍公子點點頭,道:「那個自然……」
任何人在避過龍公子這一拳之時,大都會向一側閃開,絕少有人,會向後面閃避,因為龍公子那一拳,直擊而來,向後延伸好多,很難預料。
莊璇璣道:「有時間,小妹會和柳大姊仔細的研商一下。」
龍公子道:「龍、虎、蛇、鼠,四兄弟,出生入死,身經百戰,對生死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了。」
莊璇璣道:「柳大姊,小妹覺著咱們選擇這個地方,和他們對抗,也借機會,增加咱們一些實力。」
龍公子道:「要想辦法救出蛇老三,咱們一背離,他們一定會殺了蛇老三。」
龍公子道:「我打賭輸給了莊姑娘,人無信不立,在下只好履行信約了。」
就像是一條毒蛇,準備向人攻擊一樣,有著一股凌厲的氣勢。
蛇公子突然上前兩步,逼向高空,道:「你先死。」
龍公子道:「活人塚確也有很多的規戒,只可惜,你還沒有進入活人塚,告訴你們,你們也無法明白,更不會遵守。」
王傑冷冷說道:「你小子好大的口氣。」
莊璇璣道:「我說過,只要你能勝了我,那就隨你處置,不過,你如是敗了呢?」
人都有性格,何況,四大兇煞這樣的江湖上名人。
莊璇璣道:「他傷的也不太重。」
黑衣人歎息一聲,道:「實在很可惜,四位既然是沒有把握,為什麼會和別人賭呢?」
鼠老四道:「真有這麼靈光麼?」
莊璇璣終於有了決定,笑一笑,道:「龍公子,你們對活人塚瞭解多少?」
馬鵬臉上泛起了一片冷肅的神色,道:「王兄,你見過兄弟出刀麼?」
但見指影幻起,明明是一雙手,但抓過來的指影,卻像是有七八隻手一齊抓來一樣。
莊璇璣低聲道:「龍、虎、蛇、鼠如是投入了我們之中,是不是可以增強很多的實力。」
龍公子接道:「不殺你,也不會送你入活人塚內,我有一個更好的處置你的辦法?」
馬鵬擋在了高空的身前,左腳微弓,右腿後撐。
莊璇璣道:「龍公子能說出這些話,是證明你對事物,有著很深的看法,如若我們必須一戰,我們之間,必須要分出生死,不過,我希望在未引動彼此的殺機之前,我們能有一點時間,使彼此對事物的看法,能夠融通一下,不談大道理,小妹只請教三位兩件事。」
柳媚低聲道:「璇璣姑娘,別理他們,三個人,一對半瘋子。」
龍公子道:「先對付莊璇璣,至於鬼刀、妙手、暗箭、毒花,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莊璇璣一死,他們決不會再撐下去。」
莊璇璣全神貫注在兩人的身上。
龍公子道:「好!只要真的沒有人助拳,我如敗了,也就任憑你處置。」
她能一下子掙開了黑衣人的手掌,故然是大出了群豪的意料之外。
虎公子大跨一步,伸手扶住了龍公子。
黑衣人點點頭道:「好!等一會,我要拔下你的舌頭。」
虎公子冷笑一聲,道:「莊璇璣,我們用不著在口舌之上爭辯,這世上有很多道理,根本就很難說的明白,還是在武功上,分個勝負出來。」
她對自己的彈指飛毒很自豪,但也很震驚於黑貓王計的武功。
虎公子道:「聽過了,不過龍公子已經戰死,這些話,自然也不能算數了。」
鼠公子道:「所以,你只配和老鼠動手,老鼠一向不見天光,一向在暗中活動,也喜歡以暗箭傷人。」
莊璇璣道:「好!虎公子,你說,咱們這一戰,你有幾分勝機?」
這番話似是在提示什麼,也似是一種警告,一種勸解。
莊璇璣道:「龍公子,現在,好像是你應該行動的時候了。」
王傑微微一怔,道:「馬兄這穿心一刀,仍然不能殺得了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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