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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甲

作者:臥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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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重整堡聲 嚴陣以待

第十六章 重整堡聲 嚴陣以待

柳媚道:「想不出是一件事,總不能不想啊!」
花滿樓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如非姑娘及時趕回來,他好像是死定了。」
馬鵬道:「照在下的看法,再加五十個高手,分成三班,就可以全盤照顧了。」
四大兇煞的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瞪著八隻眼睛,望著莊璇璣。
他們出道江湖以來,從未遇到這樣的高手。
青衫文士笑道:「這要武功上分出生死的事,不是說幾句大話,就可以了結。」
這是一隊有組織武士。
只見上面寫著三行正楷小字,又畫了三幅圖畫。
馬鵬道:「這個,我知道,只是……」
高空道:「很好啊!」
上字出口,刀已出手。
柳媚道:「第一次,我只覺得很厲害,這一次,卻證明了,不但厲害,而且,簡直是厲害的要命。」
王傑冷冷說道:「說你胖你就喘起來了。」
柳媚道:「你好狂。」
王傑的暗器,各種不同的暗器,飛刀、銀梭、金針。
那上面也有圖,也有字,說得很清楚,是三招掌法:「迴環三絕掌」。
突然,幾聲鳥鳴,傳入耳際。
幸好高空很聰明,多幾個字,自然不放在高空的心上。
馬鵬道:「姑娘,現在,咱們直接回到璇璣堡去?」
馬鵬道:「姑娘,我有點想不明白,花滿樓的用心何在呢?」
莊璇璣接道:「馬兄,不要負擔太重,也不要太過計較得失,我們現在是全採守勢,我更重要的請求,就是要諸位保住性命,不要受到任何的傷害。」
但形勢迫人,四個人除了合手一擊之外,似乎也別無良策了。
莊璇璣道:「對付第一流的高手,用人控制的機關,自然效用大些。」
馬鵬道:「摧心掌,又是什麼武功啊?」
雙方距離很近,王傑又全力出手,這一擊凶狠無比。
這正是中午時分,四大兇煞,陳振東、郎四娘,都集中在大廳之中進餐。
青衫文士道:「那是說咱們這一戰,鹿死誰手,很難預料?」
高空只好苦笑。
馬鵬道:「姑娘,這樣一個人物,咱們不能收為己用,讓他變成了我們的敵人,那豈不是樹立一個強敵麼?」
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璇璣姑娘,可是勸我麼?」
但聞一陣鏗鏗鏘鏘的金鐵交鳴之聲,飛閃起了一連串的火星。
這些人分成三批而行,前三,中四,後三,十個人分成了可以彼此照顧陣勢。
高空笑一笑,道:「璇璣堡中機關重重,咱們人手雖然不多,但我想這處處埋伏,可以彌補人手的不足。」
自然是莊璇璣的安排。
柳媚道:「這大概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莊璇璣咬咬牙,竟然動手齊肘間切去了父親的右小臂。
柳媚道:「我看,這件事,你不用想了,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莊璇璣道:「那是一種剛烈無倫的拳勢,說它如晴天霹靂一般,能夠開碑、碎石、震碎虎豹,與摧心掌的陰柔,正好反道而行。」
于佩的傷勢實在很重,幸好莊璇璣的醫道很高明。
舉步向前衝去。
馬鵬道:「我們都很用心在練。」
柳媚道:「馬老大,那上面寫的什麼?」
馬鵬心中一動,接道:「姑娘,有什麼事?」
花滿樓道:「十八個,死了十六個。」
莊璇璣道:「那是一種極為陰柔的掌法,他沒有把握勝我,就是因為我練成了摧心掌。」
花滿樓道:「璇璣姑娘,璇璣堡這次被襲,傷亡很慘重,老堡主受傷之外,你幾位師兄,全數戰死,……」
高空正待答話,忽聽一陣急促的鳥鳴之聲,傳了過來。
璇璣堡,只有莊冠宇這一戶人家,圍牆的四角,有四個高大的碉堡、假山、荷池之外,還有很大的一片空地,這些空地上,都滿植著花樹。
高空道:「什麼收穫?」
莊璇璣道:「現在,是我們養精蓄銳的時間,諸位是不是有著寂寞的感覺。」
馬鵬接道:「你們雖然有十個人,但如若真的動起手來,我想,你們不能接下我們十招。」
莊璇璣道:「不要緊,你儘管請說。」
柳媚道:「你沒有聽到莊姑娘的話麼?那小子沒有把握勝過莊姑娘,莊姑娘也沒有把握勝他,能和莊姑娘旗鼓相當的,咱們是絕對幫不上忙,這樣一個勁敵,你說說看,璇璣姑娘怎會不擔心?」
馬鵬道:「在下心中有幾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高空道:「柳媚,應該想的,是咱們的事,怎麼把咱們的事辦好就是,用不著為莊姑娘擔憂了。」
莊璇璣道:「對!我相信第二戰場,就是活人塚了,不過我們先要勝了這一戰才行。」
莊璇璣道:「他出力很大,虎、鼠、蛇三公子趕來,並未挽回頹勢,真正退敵的是花滿樓。」
莊璇璣道:「這就叫切膚之痛,聰明的人,會把別人的經驗,當作經驗,我有些笨,所以,只好把自己的經驗,當作經驗了。」
王傑道:「對!我先出手。」
莊璇璣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一定有所用心。」
莊璇璣道:「為了我?」
馬鵬道:「不怕死,那是說,你們準備放手一戰了。」
青衫文士雙目中閃動著冷厲的光輝,盯注在莊璇璣的臉上瞧了一陣,道:「莊璇璣,真的這麼絕麼?」
馬鵬道:「不知他們是否猜對了?」
今夜無月,但星光閃閃。
馬鵬道:「姑娘,他是什麼人?」
莊璇璣道:「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真正認識他們,只能猜測,他們用各種方法,一直保持著身份的神秘。」
柳媚道:「雖然不太雅,但卻是我內心的話。」
馬鵬道:「這等曲曲折折的內情,除了你姑娘之外,只怕別人也想不到,也想不出來……」
馬鵬冷冷說道:「你沒有一個名字。」
王傑道:「咱們還有一個收穫,不知道諸位是否知道?」
她準備遣走所有堡丁。
璇璣堡中的人,又減了很多,但每個人都已可以擔當工作。
高空道:「馬兄,咱們看到的問題,我想莊姑娘早已看到,她可能有意在磨練咱們,想想看,諸位用執劍之手,握住了掃地的掃帚,有什麼感覺。」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你看什麼?」
高空道:「姑娘,他既是你的同門,為什麼不把這件事,告訴姑娘的師長之輩,由他們出面處理呢?」
馬鵬道:「你心中明白就好。」
高空道:「柳媚,就算是莊姑娘為這件事情擔憂,咱們又如何能夠幫的上忙呢?」
四大兇煞都有著很豐富的江湖經驗,心中都瞭解,如若單打獨鬥,只怕四個人之中,任何人都無法接下對方三招。
青衫文士道:「在下告辭了。」
莊璇璣道:「恕我不送。」
她似是早知道馬鵬要來似的,笑一笑,道:「馬兄,過來坐。」
莊璇璣道:「去告訴他們三位,我心中很感激,今後江湖上,如若能夠恢復平靜,四位,都是出力最大的人,不過,你們不要想得到什麼報償,因為,我們不是去統治江湖,而是解救江湖上的危惡、險難,你們得到的報償,不是權利,而是武林人物對你們的尊敬。」
莊璇璣道:「從各種徵象上看,這個人也不像是活人塚內的人。」
拭去了臉上的淚痕,莊璇璣緩緩說道:「花兄,告訴我實在情形,我承受得了,我知道,璇璣堡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王傑一揮手,熄去了房中的燈火。
莊璇璣使他們內心中生出了無比的敬意,但莊璇璣一直沒有和他們真正的動過手。
莊璇璣道:「這方面我已想到,璇璣堡雖不算大,但也不小,如若到處派人守護,只怕再增加一百個人,也不夠用。」
柳媚衝向那黑衣人的時候,他已長劍出鞘,閃起了一片寒森森的劍氣。
四大兇煞忽然聞變得很有禮貌,齊齊站起身子,見過莊堡主。
馬鵬道:「好!既然諸位要死,咱們只好成全諸位了。」
莊璇璣接道:「彭叔戰死了。」
莊璇璣道:「我也會嫁人,只不過,這已成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了,那個人,必須是我由內心發出的愛意,才會允他婚約,如是遇不上這個人,也就只好不嫁人了。」
高空道:「唉!自咱們見她之後,她那一天不在沉重之中。」
花滿樓道:「對!韓義死的很壯烈,他和一個用刀的殺手同歸於盡。」
只不過四五招,九個劍士,全都倒了下去。
拆開封口,取出了一張紙箋。
馬鵬道:「對!這一次大劫不死,在下一定要歸隱田園,過正常人的生活。」
語聲一頓,接道:「姑娘,你看,這近日之內,會不會有人攻襲璇璣堡。」
那飛落的人影,很平安的站在那裡。
莊璇璣笑道:「柳大姊,你早該問這件事,為什麼忍了這歷久才問?」
高空道:「這就是責任,馬兄如此辛苦,給了咱們一個很大的啟發,莊姑娘的擔子,比馬兄沉重,何止百倍,但她竟然能從容應付。」
就像這一招的名字一樣,叫做「龍門三躍」。
一個造詣愈深的劍手,愈不會輕易的出劍。
黑衣老者的神情很冷肅,舉止卻很從容,笑一笑,道:「聽說璇璣堡內機關重重,怎麼咱們進來了,有如進了無人之境,不見任何一處機關、消息發動。」
莊璇璣道:「很可惜,你已經錯過這個機會了。」
十個武士中,有一個年齡較大,留著花白長髯的老者,其他的,都是年約三十左右的勁裝大漢。
王傑道:「聽到了。」
原來,幾人還站在璇璣堡的門口。
黑衣老人冷笑一聲,道:「就算咱們十個人都戰死了,你們也一樣逃不了死亡的厄運。」
自從莊璇璣傳了她指法之後,柳媚又把它熔入了指力送毒之上,威力增強何止一倍。
柳媚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莊姑娘吃過一次虧,就不敢再犯了。」
至少,高空就沒有見過這種武功。
莊璇璣道:「十六個人中,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麼?」
應聲慘叫,一個黑衣劍士,被一刀穿心而死。
花滿樓道:「堡中還有二十四名弩箭手,我已把他們埋伏在要道上……」
馬鵬道:「他們攻入內宅時,不是傷在機關埋伏之中麼?」
很瀟灑的揮動著,臉上,帶著一抹輕淡的笑意。
莊璇璣道:「對!我想請教你的是,你有沒有勝我的把握?」
莊璇璣道:「把二十四名弩箭手調回來,分派在近圍之內,集中運用,也好發和*圖*書揮出一點威力出來。」
青衫人點點頭,道:「你們一齊上呢?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王傑冷冷說道:「這一次,大概是活人塚內的人了。」
馬鵬微微一笑,道:「姑娘如若早這麼說,在下也不用如此的辛苦了。」
柳媚道:「哼!還不都是高空,他總是說我問的事情太多,不讓我多話,其實,我問的事情,也都是他們心中想知道的。」
柳媚道:「姑娘留步,柳媚還有事向姑娘請教。」
馬鵬道:「聽起來,倒是有點道理。」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那是你姑娘的感覺,在下本是閒雲野鶴,天下沒有我掛心的事,現在,在下卻有了一件心事。」
十人一組。
王傑道:「姑娘,在下有一點想不明白,請教姑娘。」
他年紀輕,復元快,在莊璇璣精湛的醫術療治之下,于佩已經完全復元。
莊璇璣接道:「他們只能補助不足,決不能要他們獨擋一面。」
廳中雖未燃燈,但星光由門窗中透入,景物隱隱可見。
莊璇璣道:「你們的聯手合搏之術,怎麼樣了?」
柳媚突然飛身而起,直向左首一個黑衣人衝了過去。
那黑衣武士的長劍,距離柳媚還有兩尺多遠。
馬鵬在江湖上,雖然行走多年,但這兩種武功卻是從未聽聞過,不禁一呆,道:「看來,武林之世,當真是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武功,聽聞姑娘一席話,實在受益非淺。」
柳媚的彈指飛毒。
青衫文士道:「有!」
轉身行入大廳。
莊璇璣四顧了一眼,緩緩說了下去,道:「花兄,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柳媚道:「花公子,他們打起來的舉動,是不是有些像老虎、毒蛇、老鼠?」
笑一笑,接道:「馬兄,還有什麼想問我麼?」
未射出一支箭,也未發出一口刀。
青衫文士道:「很難說,姑娘應該知道,因妒成恨這句話。」
馬鵬登上了大廳外一棵高大的花樹上。
黑暗中,四條人影,飄出廳外。
莊璇璣道:「這十幾天來,出人意外的平靜,應該給你們一個很好的練習機會。」
莊璇璣道:「吾道不孤,你不願幫忙,儘管請便。」
花滿樓道:「堡中機關消息,大都用過,敵人如若再來……」
馬鵬接道:「對!那時,已無人可以阻止他們火攻了。」
王傑竟然是一種施放暗器的手法,那是很奇怪的手法,三枚不同的暗器,在一點相撞,分向三個方向飛去。
高空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馬鵬道:「不敢,不敢,咱們對莊堡主欽佩萬分,能為堡主效勞,不勝榮幸之至。」
馬鵬道:「姑娘的意思是……」
莊璇璣冷冷說道:「這就夠了,閣下若一定要動手,小妹就只好奉陪了。」
高空笑道:「也許那些武功,很適合我們,因為,它充滿兇厲的霸氣,所以,我們四個人配合的很好。」
莊璇璣緩緩步行了進來。
高空道:「馬兄,有一點事,我想不明白,莊姑娘怎知今夜中會有人來襲。」
馬鵬道:「怎麼?姑娘沒有準備麼?」
這座大廳,就是璇璣廳。
只是練熟而已,並不精巧。
四大兇煞全都呆住了。
莊璇璣道:「你沒有留他們?」
部署完全,馬鵬才吁一口氣,低聲對高空說道:「高兄弟,你看看,有沒有要改變的地方。」
莊璇璣不但傳給了他們武功,也給了他們磨練智慧的機會。
馬鵬行出廳外,笑一笑,道:「你們聽到我和莊姑娘的談話了。」
黑衣老者道:「我們!我們……」
花滿樓道:「大部份都已發動,敵人大都死在機關消息,璇璣廳外的兩個石獅子內藏的璣關,一下子殺死了八人,才使他們知難而退。」
馬鵬道:「你連我們四個人聯手之勢,都不放在眼中,看樣子,自然不會和我們單打獨鬥了。」
青衫文士道:「不錯,一個人,如若有十件心事,他可以一件也不用完成,如若只有一件心事時,必將會全力以赴,直到心願完成為止。」
就算把所有的人,全部排出來,也無法防守這樣廣大的地方。
花滿樓沉吟了一陣,道:「柳姑娘這麼一提,在下倒是有些記憶了,就像柳姑娘說的一樣,他們的武功,似乎是和姑娘說的一樣。」
青衫文士道:「對!我要見莊璇璣。」
柳媚怒道:「試試就試試。」
莊璇璣道:「當年裝設那處機關時,我覺著它太過歹毒,想不到,只有歹毒,才能制敵。」
馬鵬道:「你閣下準備怎麼樣?」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馬鵬,我不會想不開,也不會為這件事自絕,再說,我相信這件事,也不會太過困擾我,三、五日內,我總可以把這件事想的很清楚。」
馬鵬道:「在下只聽說過,江湖上有一種百步神拳,卻未聽說過,有霹靂神拳這門武功,究竟是怎麼一種拳法呢?」
只聽一個嬌脆的聲音應道:「有此一念,足見諸位已經有些脫胎換骨了。」
莊璇璣取出了很多的銀兩,把重傷的人,全部遣離了璇璣堡。給他們的銀錢,足可使他們傷癒後成家立業。
莊璇璣道:「唉!只猜對了一半。」
馬鵬目光轉注到那黑衣老者身上,道:「你老兄看到了吧?」
莊璇璣道:「韓二師兄也戰死了。」
高空道:「你怎能這麼肯定?」
柳媚道:「我,我,……是要嫁人的。」
高空是一個很謹慎的人,所以,他立刻退後了三步。
花滿樓道:「傷在左臂,如若療治不當,可能會變成殘廢。」
但他很失望,璇璣堡的機關埋伏,到處都是,但卻不見發動。
莊璇璣道:「你們的經驗閱歷,勝我十倍,我和你討論,也正有借重之處,就璇璣堡這一場劫難而言,敵人入堡,有如雷霆下擊,在很快的攻勢之中,擊傷了堡中全部精銳,以後,卻是一段空白時間…………」
言下之意,已十分明顯,江湖上已經很少有可用之人。
柳媚道:「敢來的人,都是自覺有幾式絕招的人。」
馬鵬道:「那花滿樓風流成性,會不會是為了姑娘呢?」
他武功造詣的深博,是四大兇煞從未遇過的高手。
莊璇璣接道:「有條件?」
高空是四大兇煞中書讀的最多的一個。
王傑道:「對極,對極,柳姑娘問的每一件事,都是我心中想知道的事情。」
莊璇璣道:「這個人,也許,我們都聽過他的名氣,只不過,我們猜不透他的身份罷了。」
馬鵬道:「好吧!閣下既然一定要較量我們一下,咱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莊璇璣道:「五十個高手,談何容易,到那裡去找呢?」
馬鵬緩步行了過去,在一張木椅之上坐下,道:「姑娘,在下有事請示。」
莊璇璣道:「諸位如若沒有別的意見,就跟我一起回璇璣堡去。」
花滿樓道:「是!當場死亡。」
馬鵬道:「姑娘,我們不管強敵來勢如何強大,我們都會全力去拼,只不過,地方太遼闊,如是敵人分由四面八方的衝進來,我們應付不及。」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艱苦歲月,存亡時刻中,會使人特別容易的成熟,當時,我答應了龍公子的婚約,如若他不死,我一定會嫁給他,不管嫁後有多深的痛苦,我都不會反悔,但事後,我想過了,這決定是那麼不智,那麼衝動,不過,當時,我也想到了是一種策略,但事後,卻在內心中,打了一個死結,我已決定了,江湖事了,就嫁給他。」
馬鵬道:「璇璣姑娘的智力,超過我們很多,她一向能控制自己,不讓喜、怒流露出來。」
莊璇璣道:「目下江湖上正面臨一場浩劫,你這一身武功造詣,對江湖大局,應該有些幫助。」
莊璇璣就坐在大廳中。
花滿樓道:「走了兩個,餘下的全部死亡。」
莊璇璣道:「三個助拳人?」
略一沉吟,接道:「如是以我的想法,把一些弩箭手也要遣走,這地方要的人,都應該是武林高手才對。」
馬鵬道:「那個花|花|公|子,不足掛齒,璇璣堡中有他不多,無他不少。」
莊冠宇笑道:「璇璣堡月前的大劫之後,一直未能恢復舊觀,只怕對諸位的起居生活,無法完滿的照顧。」
莊璇璣道:「今夜,可能會有人來襲。」
奇怪的是,這一組人,並沒有遇上任何機關、埋伏的襲擊,他們一路無阻的行近了連綿的宅院。
把四封信函,放在桌子上,轉身而去。
青衫文士道:「最好的證明,就是四位聯手一擊。」
青衫文士雙目一瞪,冷冷說道:「莊璇璣,咱們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
莊璇璣道:「他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也許,這個人未遇上兇險,使他同來的伙伴,都變的膽大起來,紛紛站起了身子。
王傑道:「使咱們過過正常人的生活,接近田園。」
莊璇璣道:「我不會看著他們被你殺了。」
這天午飯之後,馬鵬、高空、王傑、柳媚聚在了一起。
莊璇璣道:「沒有把握。」
莊璇璣點點頭,道:「對!我們直接回璇璣堡去,而且,我們要快馬加鞭的趕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璇璣堡。」
柳媚道:「莊姑娘不是說過了麼?如若召請的人武功不好,那是害了他們,多一條冤魂,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幫助。」
陳振東和郎四娘也忙碌的很,他們帶著二十四弓箭手,整理好堡中的花樹,璇璣堡因人少而空蕩,但卻花樹整齊,庭院淨潔。
馬鵬道:「這小子,如若真的是深藏不露,這小子確實很可怕了。」
莊璇璣道:「不錯,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莊璇璣道:「不用多禮……」目光一掠那青衫文士,接道:「你要找我?」
河洛大俠莊冠宇雖然只傷了一條手臂,但卻是骨折、筋斷,儘管莊璇璣的醫術高明,也無法使莊冠宇斷去的筋、骨重續。
柳媚道:「你怎麼知道?」
柳媚輕輕嘆息一聲,道:「璇璣姑娘,你已經是我們見過最聰明的人了,你如果覺著自己很笨,那我們豈不是更笨了。」
馬鵬笑一笑,道:「見過姑娘。」
馬鵬道:「我明白,只有姑娘傳我們的合搏之術,才可以拒擋強敵。」
莊璇璣道:「你對花滿樓的突然離去,是不是有些懷疑呢?」
高空道:「動手相搏,生死由命,何在乎這一雙手。」
青衫文士道:「和*圖*書莊璇璣,你想想清楚,當今江湖之上,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麼人能幫助你。」
王傑呆住了。
馬鵬道:「是!我已吩咐過弩箭手,未得令諭,不許施放弩箭。」
馬鵬道:「哦!姑娘和他很熟了。」
柳媚接道:「神情不對,你倒說說看,那裡不對了?」
柳媚道:「怎麼?你也學會了?」
莊璇璣行入了大廳之中。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你是說,我如出手,你也會出手了。」
青衫文士道:「對!只要你能給我一個很明確的交代,我就會全力以赴。」
名震江湖的璇璣堡,防衛森嚴,入夜之後,燈光輝煌,一片通明,現在,卻是人影零落,庭院蕭索,看起來,卻有著落寂的感覺。
莊璇璣笑一笑,道:「四位也小心一些。」緩步行了廳中。
「我!」一個身著淡青色長衫的中年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大廳前面的石階上。
一張璇璣堡的全圖,展現在木案之上。
馬鵬單純去想這件事情,覺著十分有理,但就是想不出,為何會有如此情形。
高空道:「那倒還沒有,只不過,在下以後自信可以幫璇璣姑娘一點忙。」
柳媚道:「花公子可知道那三個助拳人,現在何處?」
莊璇璣道:「好!你們找時間慢慢練……」
望著青衫文士背影消失之後,莊璇璣輕輕嘆息一聲,道:「馬鵬,這個人的武功如何?」
莊璇璣道:「話是不錯,可是他們用不著攻擊內宅的,只要一把火……」
幸好,那張素箋上寫的很清楚。
現在,璇璣堡中的武士,減少十之七八。
莊璇璣道:「諸位,再忍耐一些時候,我想,再過幾天,也許會有援手趕來。」
王傑雙手一揮,十幾種暗器,脫手飛出。
莊璇璣道:「你們應該看的出來,我和他很熟識。」
靜如山嶽,動若流矢。
莊璇璣道:「為誰?」
莊璇璣道:「大概不會有錯,所以,諸位也該佈置一下了,把人手集中起來,只防守各重要院落,我這裏有一張簡單的圖表。」
忽然之間,衝了出來。
馬鵬仔細的打量十個黑衣武士一眼,冷冷說道:「你們是那裏來的?」
莊璇璣道:「有些不像是活人塚的人?」
高空也有點火了,冷笑一聲,道:「朋友,太託大了。」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怎麼?不攻了。」
莊璇璣望望天色,道:「我想,活人塚絕對不止這一批人手,也許他們很快就會再趕來,你們要小心一些。」
王傑道:「會不會為了剛才那小子?」
黑衣老人道:「我們不怕死。」
雙目盯注在那青衫文士手上的摺扇瞧著。
馬鵬道:「難道這個人也有神秘之處?」
馬鵬的「穿心一刀」。
莊璇璣道:「我想過了,我很希望你幫忙,但絕對沒有條件,任何條件,小妹都不會接受。」
莊璇璣道:「堡中有很多機關,本只要人一碰上,就會發動,我這一次,重修堡中的機關時,把它納入一個總機關的控制之下,除了傳警系統之外,其他的,都關了起來。」
莊璇璣道:「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他的用意,……」
莊璇璣道:「什麼事?」
青衫文士淡淡一笑道:「璇璣姑娘,在下是誠心誠意來此幫忙。」
青衫文士沉吟了一陣,道:「在下不敢誇口,真要以命相搏,在下也沒有勝過你的把握。」
這是警訊,莊璇璣巧妙的機關佈置,以鳥鳴之聲取代了傳警的鈴聲。
莊璇璣嘆口氣道:「傷了幾個?」
花滿樓道:「高明的很,十八個人中,九個人用刀,九個人用劍,每個人都很傑出,璇璣堡中的武士,沒有一個人能接過他們十招。」
這人太狂傲,但他的舉止卻又很從容,這就使得四大兇煞都有了警惕之心。
莊璇璣道:「同時,我還有一種感覺,真正襲擊璇璣堡的主力高手,在盡殲堡中精銳之後,已悄然而退,進入內宅的人,都是二、三流的人物。」
「馬鵬愚昧,不能全解其意,遠望姑娘明示。」
十個黑衣武士,也登上了石階,雙方相對而立。
馬鵬道:「高明的很。」
王傑打出了一把暗器之後,高聲說道:「試試看咱們聯手合搏的威力。」
馬鵬道:「一個人,能夠隱藏很多年,而不為人知,那個人的修養,也實在是有些驚人了。」
柳媚道:「那就報上名來。」
柳媚道:「是不是不會再發動了?」
高空道:「在下遵命。」緩步行了出來,直走到青衫文士的面前,笑一笑道:「閣下如此託大,必有特殊的武功了。」
黑衣老人道:「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武功,不用刀,不用劍,只一出手,就把我們的人給打倒了。」
王傑道:「這個桀傲固執,似乎是很難使他改變,以姑娘之能,再加上我們四個人從中相助,也許可以把他留在這裡。」
莊璇璣笑一笑,道:「當時,我也這麼想,事後,卻是越想越不對了。」
黑衣老者冷笑一聲,道:「幸好,咱們遇見了幾個活人。」
王傑道:「哦!」
莊璇璣接道:「堡中有多少傷亡?」
柳媚道:「你也配見莊姑娘。」
花滿樓道:「走了。」
莊璇璣道:「我知道,你們都很辛苦,連拔草掃地的事都要動手,不過,目下的璇璣堡,處境十分凶險,召請一個武功不好的人來,等於是多召一個冤魂。」
馬鵬輕輕吁一口氣,道:「這我就放心一些了。」
柳媚突然冒出了一句,道:「莊姑娘,你這一生,還要不要嫁人呢?」
馬鵬道:「對!我竟想不起來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該辦。」
莊璇璣道:「記著,我說過很多次了,你們不許輕賤自己的性命,江湖上紛亂正殷,我要你們留下性命作更大的貢獻,如若發覺敵勢強大時,那就躲入璇璣廳中。」
那些黑衣武士的手勁很大,劍上的力道,十分強大,所有的重型暗器,大部份都被劍光磕飛。
莊璇璣道:「堡中的機關,可有損害?」
青衫文士道:「時猶未晚,對麼?」
聽口氣,似乎是兩個人早已認識。
如若這是一種策略,很顯然的,這青衫文士的價值,要超過龍公子千倍有餘。
現在,莊璇璣要放棄了防守這些地方,把人手集中在璇璣堡的庭院之中。
莊璇璣緩步由廳中行了出來。
馬鵬道:「一招刀法。」
但傷勢痊癒的人,都堅持不肯離開。
花滿樓道:「三日之前,來了一批蒙面人,夜襲璇璣堡………」
莊璇璣道:「一般人都是這麼想法,事實上呢,卻有很多的忽略。」
莊璇璣道:「唉!現在只有等待了,如若他真的混入了活人塚內,那時,我們勢必有一場決死之戰了。」
馬鵬輕輕咳了一聲,道:「你要見璇璣姑娘?」
莊璇璣道:「我有著未亡人的感覺,我心中仍有很大的負擔,我曾經暗中為他流淚,為他痛惜。」
夜色幽沉,璇璣堡的四週,是一片平靜。
青衫文士道:「璇璣堡的莊璇璣呢?」
莊璇璣道:「我們這一門的武功,都算不得正道,霹震神拳,也不算正宗的武功,但卻是很實用的武功。」
各處的消息、機關,重新整好,而且,還加強了一些威力。
經過了一番止血包紮的手續,莊冠宇倒減去了傷臂的痛苦。
莊璇璣道:「柳大姊,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柳媚輕輕吁一口氣,道:「對!你這麼一說,我倒也想起來,莊姑娘確實有些不對。」
馬鵬霍然轉身,道:「什麼人?」
四大兇煞、陳振東、郎四娘,也都因為這件事,變的神情嚴肅。
馬鵬一伸手,攔住了王傑,道:「且慢出手。」
但璇璣堡的情勢,卻和第一次來時大不相同了。
莊璇璣道:「哦!」
莊璇璣道:「這是我的疏忽,我絕對沒有想到他會來,而且,和活人塚的人同時來。」
柳媚微微一笑,道:「看起來,他們都對我的印象不太壞。」
他是天下第一暗器高手,但卻看了半天,仍然不太懂三種暗器相撞在一點作用何在?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不錯,我要找你。」
馬鵬霍然而起,道:「當真麼?」
彈指飛毒的利害,比過去更為兇狠了。
馬鵬道:「璇璣姑娘,你認識那個人麼?」
好像他一直就站在那裡,一直看著這場搏鬥。
馬鵬呆了一呆,道:「好厲害啊!二人同心,力能斷金,咱們四個的聯手合擊,足可和天下第一高手一搏了。」
有如常山之蛇,擊尾頭救,擊頭尾救,擊身則頭尾相救。
馬鵬笑一笑,道:「璇璣姑娘的一番話,太偉大、太崇高了,只怕,我們還有些領受不了,我們四個人,都是江湖草莽,所以,我們和姑娘相處,也是江湖上的草莽思想,我們對姑娘是崇敬、尊仰,不知道姑娘感覺到了沒有,他們的心理上,早已把姑娘當作主人看待了。」
莊璇璣道:「花滿樓以放蕩成名,江湖上的人,都不把他放在眼中,但璇璣堡這一場浩劫,參與搏殺的人,唯一沒有受到傷害的就是他,璇璣堡中的精銳,可算損失殆盡,家父斷臂,義叔戰死,我兩個師兄,也一個戰死,一個受傷,如不是璇璣堡中這些埋伏,和我留下來的四個女婢,異軍突出,這一次,璇璣堡非要全軍覆沒不可。」
莊璇璣道:「武林中有大部份的人手,都被拖入了這個漩渦之中,沒有被捲入這個漩渦的人,最好不要把他們也拖進來,那也許於事無補,反而會累了他們。」
馬鵬道:「如若不是活人塚的人?那就十分玄奇了?」
轉身向廳中行去。
但四人的感覺上,卻已體會出所學武功的奇奧。
敞開的大門,全無防衛,十個武士,竟然直進入二重庭院,直逼到大廳前面。
莊璇璣道:「盡力而為就是,如若敵勢太強大,你們四個人最好不要分開,撤到璇璣廳前面。」
莊璇璣道:「記著,你們不能死,所以,要多珍惜自己。」
莊璇璣寫的東西,就像她說話一樣,清楚,有力。
一陣忙碌之後,已快近初更時分。
一招三變,畫的很清楚。
馬鵬點點頭,道:「姑娘,一旦有敵來襲,內宅中需不需我們援手?」
柳媚眨動了兩下大眼睛,笑道:「唉!我自己也知道這個毛病,就是話說太多。」
莊璇璣道:「這是個很冒險的事情,他如情急拼命,只怕會傷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四位。」
莊璇璣道:「我就為了這兩件事在擔憂,尤其是花滿樓,我對他全無準備,想不出他的目的,實叫人心中不安。」
看來,也只有四個人合手一擊了。
柳媚道:「我明白了。」
他的摺扇已經合了起來。
莊璇璣道:「和我有關?」
花滿樓道:「他們在我們處境最危險的時候,突然出現,武功怪異,飛躍搏擊,殺傷了不少的敵人。」
柳媚道:「不錯,只不過,我沒有留心罷了。」
王傑道:「柳姑娘也瞧出來了?」
莊冠宇左手揮動,口中連連說道:「諸位請坐,冠宇斷了右臂,一直在養息之中,無法迎接,諸位多多海涵。」
每一種具有威力的武功,都不是容易學成的武功。
莊璇璣道:「大師兄于佩呢?」
高空伸手抓住了柳媚,道:「沒規矩不成方圓,咱們聽馬老大的。」
忽然間,馬鵬若有所悟,莊璇璣是有意的不管,希望他能培養出獨立自主的拒敵精神。
莊璇璣道:「有些心願,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窮其一生,也沒有完成的機會。」
莊璇璣接道:「花滿樓如若不走,我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情,但他卻突然無聲無息的告辭了,這一點,我覺著很奇怪,仔細的想過了之後,才發覺個中有很多的破綻。」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要我交代什麼?」
但見寒光閃動,方圓三丈內,都成了一片劍幕。
柳媚道:「咱們又應該想些什麼呢?」
馬鵬呆了一呆道:「空白時間,什麼意思?」
青衫文士道:「你。」
莊璇璣道:「花公子辛苦了……」
莊璇璣吁一口氣,道:「這原因有很多種,最重要的一種是,花滿樓把他們攆走了。」
第十天,于佩竟然已可以下床走動,幾個輕傷的人,大都已經復元,重傷的也都減輕了不少。
柳媚道:「對!他本來很囂張,但看到了璇璣姑娘之後,那股氣焰,就減去了很多。」
莊璇璣道:「問題在,花滿樓用什麼方法,攆走了這些人,是用武功、計謀,還是別的什麼方法。」
雖然她心中有極度的哀傷,但仍然能保持著相當的平靜。
莊璇璣道:「那很好,高兄如是有興趣小妹倒是可以把這方面的技巧,盡量奉告。」
這一次,馬鵬看的很清楚,這一行,共有九個,加上先前的一個人,共計十人。
忽然一揚手一道寒芒,挾帶著萬千銀針,電射而出。
莊璇璣道:「現在,我想,再替諸位加添一些麻煩了。」
馬鵬道:「這話也對,如若沒有真憑實據,這些事很難開口。」
王傑冷笑一聲,道:「小心了。」
莊璇璣道:「算起來,他該是我的同門,也算是我的師兄了。」
王傑道:「其實,柳姑娘要問你的話,都是我們心中想知道的事情,只不過,大家都憋住這口氣不問罷了。」
老堡主莊冠宇經過這長時間的休養,已經大致復元。
莊璇璣道:「什麼事?」
但四個人心中明白,縱然合手一擊,也是勝少敗多。
馬鵬道:「對!諸位之中,總有一些要死的人。」
四大兇煞對莊璇璣內心之中,有著無比的敬佩,但卻對她無法瞭解。
這三掌共畫了十二幅圖,字也寫了大半張。
高空、王傑、柳媚,已從暗影中現身而出,迎向十個武士。
一面舉步,直入堡中。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莊璇璣雖然智慧超俗,但她仍然是人,人總歸有情。
青衫文士一皺眉頭,道:「你一定要我說明白麼?」
花滿樓道:「姑娘製造的機關,再加三個不知來歷的助拳人。」
十個武士,魚貫踏上了廳前的石階,奇怪的是,仍不見任何機關發動。
莊璇璣道:「那倒不是,你的霹靂神拳,能夠接下你十招的人,都不太多,我相信,你能殺得了他們,錯過機會的意思,是因為,我已經現身了。」
馬鵬道:「第一次,實在不慣,但現在,倒也覺著沒有什麼不可了。」
馬鵬道:「就算咱們自知非敵,這一戰也非拚不可。」
花滿樓道:「事實上,我說的,都是實話,只不過,沒有說的很清楚罷了。」
馬鵬道:「希望他們晚一點來,咱們多作一點準備工夫,但在下又想不出,我們該作些什麼工作才好。」
青衫文士道:「我知道,你有一雙妙手,小心你的手,如是被傷著啦!那就不妙了。」
忽然揚手一掌,拍了過去。
莊璇璣道:「他們人在何處?」
馬鵬道:「在下告退。」
莊璇璣道:「只有你一個沒有受傷?」
這聲音,熟悉的很,也正是四大兇煞盼望的聲音。
高空指點、掌指,加雜了他空手入白刃的特殊造詣。
馬鵬道:「這麼說來,我們就沒有什麼好忙的了。」
高空道:「其實,璇璣姑娘在修復各種的機關時又增加了不少傳警的佈置,就算增加一百個人,也未必能作到那麼嚴密。」
莊璇璣頷首還禮,一面笑道:「只可惜,現在還不是諸位放下刀劍的時刻。」
馬鵬道:「姑娘,旅途之中,再無攔截之人麼?」
馬鵬伸手取了一封寫著他名字的封函。
莊璇璣接道:「我會立即整修,現在,先去看于師兄的傷勢。」
高空、柳媚也捲入了劍光之中。
但他卻未料到,柳媚一開始就用出了「彈指飛毒」。
莊冠宇右手臂已經齊肘被斬斷,衣袖飄蕩,但臉色紅潤,精神飽滿。
青衫文士道:「可以,這一次,我下山找你,就是想為江湖大局,稍盡綿力,不過……」
第一個迎出璇璣堡的,竟然是長安城中第一花|花|公|子花滿樓。
莊璇璣理一理鬢邊的散髮,笑道:「目下,我們無法請到助拳人手,四位,只怕還是要多多辛苦了。」
馬鵬道:「花滿樓是一個名滿江湖的花|花|公|子,這個人吃、喝、嫖、賭的名氣,在江湖上十分大,但卻沒有聽過他的武功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青衫文士獰笑一聲,轉身一躍而去。
莊璇璣道:「那要看,你怎麼樣解釋這句話了。」
如論震駭的力量,這青衫文士給他們的,比莊璇璣還要強大。
莊璇璣笑道:「我一直很留心你們,也知道你們的辛苦,我相信諸位對璇璣堡的形勢,已經相常的了解,這地方,就是我們和活人塚決戰的戰場之一。」
黑衣老人道:「不錯,咱們雖是明知非死不可,也要放手和你們一拼了。」
莊璇璣道:「對!只是現在,我也想不出他的目的何在?」
莊璇璣道:「閣下如若能改變一下心意,小妹很歡迎你留下來,如若閣下不肯改變,那就只有請便了。」
每個人,都把本身的武功最高成就,揉合於一起發揮出來。
柳媚道:「一定為了一件什麼事,她才會憂鬱,那件事又是什麼呢?」
沒有方法能形容出,四人配合出手的快速、威勢。
莊璇璣道:「整個的江湖,都已無可用之人,我們到那裡去找。」
花滿樓道:「內宅女眷,未受驚動,在下雖然也受點傷,幸好傷的不重。」
花滿樓道:「沒有,你那四個女婢,一直守在璇璣廳門口處,敵人一直未能攻入璇璣廳中。」
莊璇璣搖頭道:「馬兄負擔全堡巡守責任,地區遼闊,人手太少,自然難免心神難安,所以決心留下他們,不過,這批人,只是略通武功,他們的特長是施放弩箭,連珠匣弩,雖然很凌厲,對一般人很具威力,但真要對付第一流的高手,那就派不上用場了。」
馬鵬道:「這個在下明白。」
馬鵬皺皺眉頭,忖道:這璇璣廳前,本是整個璇璣堡中的樞紐所在,為什麼所有的機關都未發動,而且,也未得到莊璇璣任何指示。
馬鵬道:「我們如若除去了巡邏各處之外,空閒的時間就很多了。」
馬鵬道:「高兄弟,咱們是凡俗之人,如何能和莊姑娘比。」
馬鵬道:「還有一個戰場麼?」
莊璇璣道:「意思是說,有一段時間,除了花滿樓,和我四個留下保護內宅的女婢之外,璇璣堡已經完全沒有了抵抗的能力,他們可以為所欲為,唯一能阻止他們的人,就是花滿樓。」
柳媚道:「璇璣姑娘,似乎有著很沉重的心事。」
莊璇璣道:「好!現在,你說說看,要說的很清楚。」
馬鵬點點頭,道:「姑娘這個說法,在下很感動,我會去告訴他們。」
忽然之間,馬鵬瞧見一條竄起的黑影。
馬鵬哦了一聲,道:「姑娘有什麼高見?」
馬鵬笑一笑道:「柳媚,你這手工夫,似乎是又有進境了。」
馬鵬道:「話是不錯,但咱們人手太少,連佈哨都不夠用。」
王傑、柳媚、高空,全都集中在廳門外面等。
四大兇煞和陳振東等,逐漸的熟悉了璇璣堡的形勢,但也更為忙碌起來。
莊璇璣道:「善由心念起,我實在替諸位高興。」
這位著名的花|花|公|子,此刻的神情,竟然十分嚴肅,而且,對莊璇璣也十分敬重,微一躬身,道:「姑娘回來了。」
莊璇璣道:「諸位集中一處,聽到警訊,同往查看、拒敵,然後,利用空暇,練練武功。」
馬鵬道:「姑娘,他是不是活人塚的人呢?」
黑衣武士,仍是很有紀律,柳媚衝向其中一人,除了那人拔劍迎戰之外,其餘九人,都肅立原地不動。
他長的本來就很英俊、瀟灑,此刻,換穿勁裝,更顯得猿臂蜂腰,英風颯颯。
莊璇璣笑一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不論什麼事,你儘管請說。」
莊璇璣道:「其實,這也不是一件很深奧的道理,只是我們彼此間的看法而已。」
莊璇璣道:「不知道,不過,花滿樓在璇璣堡中,也從來沒有對我表示過什麼。」
青衫文士道:「好,你只要答應嫁給我,我就留在璇璣堡。」
馬鵬道:「姑娘一半為樹立強敵憂慮,還有一半,又為了什麼呢?」
高空微微一笑,道:「不管來的什麼人,咱們將放手一戰。」
莊璇璣道:「現在,你已經見到我了。」
莊璇璣道:「是不是感覺到,我這個人有些輕重倒置。」
半個月,四個人,才算把信函上傳授的武功練熟了。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看來,你們四大兇煞都還有一點自知之明。」
只聽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道:「不是你們厲害,而是他們太差了。」
莊璇璣道:「那青衫人叫雲亮,雖hetubook.com.com然和我藝出同門,但他不能算近支,而且,我們學的也有很多不同,他偏重武功,我卻偏重用謀行略及星卜奇術方面,他的霹震神拳,已到了九重境界……」
馬鵬嘆息一聲,道:「兩位不用爭辯了,我去見見莊姑娘。」
馬鵬道:「別人我不清楚,但姑娘指點在下那一刀,在下自覺很用心在學,那一刀似是很難練,在下練了半個多月了,竟然仍未能練的純熟。」
柳媚道:「聽到沒有,高空,人家莊姑娘就不討厭我多嘴,就是你嫌我話多。」
花滿樓卻在莊璇璣回入璇璣堡後第四天便告辭而去。
王傑這信上,除了解說那暗器手法之外,多加了四個字「記牢焚燬」。
四大兇煞成了璇璣堡中的警衛領隊,事實上,璇璣堡中除了二十四個弩箭手之外,已經別無可用之人。二十四個弩箭手,除了弩箭射的很準之外,武功卻不太好。
青衫文士道:「你的看法呢?」
伸手由懷中取出了四個封函,遞了過去,接道:「你們四位,一人一個,希望諸位看過之後,就開始練習,三日之後,我要看各位的練習如何。」
馬鵬道:「怎麼?他沒有跟姑娘說麼?」
莊璇璣笑一笑,道:「多練幾次,熟練了,自會生巧。」
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璇璣姑娘,有些事,你知,我知,也就夠了,用不著讓這些庸俗之人知道。」
莊璇璣緊隨在于佩身後行了進來。
青衫人道:「單打獨鬥,你們只是受一點教訓而已,但如你們四人聯手,那就很難說了,也許,我會失手傷了你們。」
花滿樓已經脫去了長衫,換穿了一身勁裝,一身藍色的勁裝。
高空低聲道:「馬兄,請放心,莊姑娘的意思是想以機關消息以補人手之不足。」
莊璇璣道:「他們一定會來,但那一天來,就很難預料了。」
柳媚道:「我一問,莊姑娘這麼一回答,大家豈不是全知道了。」
馬鵬道:「哦!說說看。」
莊璇璣道:「我聽到他們在談論這件事。」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璇璣姑娘想過沒有,咱們合作起來,有很大的力量,分裂了,又有多大的害處,你可曾想過沒有?」
默誦了幾十遍之後,王傑自覺記熟了每一個字,立刻燬去信函。
高空道:「在下高空,先來領教。」
高空忽然站起了身子,笑道:「真的來了,當真是算無遺策,神準無比。」
王傑冷冷說道:「馬老大,這一陣,該我的,怎麼要高兄弟搶去了。」
王傑冷然一笑,道:「柳媚,這工作如何?」
陳振東道:「能夠役使三星的江湖人物,在下實在想不出會是什麼人?」
長長吁了一口氣,馬鵬緩緩說道:「勿怪閣下的口氣那麼狂妄,確然有著了不起的高明。」
馬鵬輕輕吁一口氣,道:「姑娘,璇璣堡的範圍很大,咱們的人手太少。」
王傑認識的字,雖然沒有高空多,但總算還看得懂。
高空道:「在下一直很留心璇璣姑娘的手法,長了不少的見識,對機關消息之學,也有了不少的心得。」
莊璇璣道:「我想不會再有了,除非,他們親自出動。」
莊璇璣道:「不用擔心內宅的女眷安危,我已經有了安排。」
花滿樓苦笑一下,道:「他們口中都含有奇烈的毒藥,受傷之後,立刻咬碎了毒藥而死。」
莊璇璣道:「不要妄自菲薄你們四個人的武功,都已各有特點,如果能把它發揮極至,就成了無敵絕技。」
四大兇煞對莊璇璣的敬重之心,愈來愈重了,齊齊起立,躬身作禮。
莊璇璣道:「來人呢?」
高空道:「不錯,我們是有些覺著奇怪。」
于佩也跟在老堡主的身後,行了出來。
而且是各忙各的,忙的又緊張、又歡欣。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你現在,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而我留下來,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高空道:「現在,咱們應該如何應付這件事情呢?」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你可會想到,我如不為你用,很可能為敵所用。」
莊璇璣笑一笑,道:「我已經開放了各種機關,你們也不用太辛苦了,輪流休息一下吧!」
高空、王傑、柳媚,也齊聲應道:「大致都練熟悉了。」
馬鵬笑一笑道:「那並不困難,只要閣下過我們這一關。」
那黑衣武士,劍出如風,檔住了柳媚的攻勢,但一劍過後,人卻忽然倒了下去。
就像有千萬把的摺扇,早已罩在了他的身上。
扇影斂收,青衫文士的人影重現,仍然好好的站在那裡。
莊璇璣道:「任何夜襲的人,都會先殺明樁、暗卡,要他們來,豈不是白送性命……」
這是交叉劍幕,一這個劍幕籠罩之下,所有的人,都很難有出手的機會。
青衫文士道:「好!我想先聽聽你姑娘的解釋。」
心中念轉,人也飄身而下。
馬鵬道:「姑娘要多多珍重,為江湖大局珍重。」
莊璇璣道:「馬兄,這個人是不是有些深藏不露?」
莊璇璣神情冷肅的說道:「閣下有什麼本領,儘管施展。」
莊璇璣道:「自然是可以發動,只要打開了總樞紐,所有的機關,都可以恢復了,而且,還可以用人操縱機關發動。」
黑衣老者冷冷說道:「現在,咱們已經安然進來了。」
馬鵬道:「現在,諸位應該想一想,如何才能出去了。」
馬鵬雖然覺著奇怪,但莊璇璣沒有留他,四大兇煞只好眼看著他離去。
花滿樓道:「他們在我們危機中突然出現,在血戰之後的混亂中悄然而去。」
柳媚道:「沒關係,咱們相信那一天必定會到來的。」
青衫文士道:「好!希望你不要後悔。」
馬鵬道:「不!這一次,情形有些不同,她的神情,有些不對,……」
莊璇璣的聲音,傳了過來,道:「機關埋伏,由人控制,先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莊璇璣微微一笑,道:「只是目前,堡中人手太少,你無法專心學習了,好在來日方長,高兄既有興趣,小妹絕不藏私。」
口中說話,人卻大步行了出來。
聽得馬鵬的呼叫之言,立刻住手,怔了一怔,道:「馬兄,你這是什麼意思?」
青衫文士道:「對!有條件,在下既無爭勝江湖之心,也沒有逐鹿武林之願,如若我為江湖上正義盡一份心力,那只是為了一個人。」
沒有人能說出那是什麼樣的招術。
馬鵬道:「咱們在江湖上走動,一向是獨來獨往,覺著灑脫的很,想不到,帶上幾十個人之後,竟然是如此的沉重。」
馬鵬道:「幸好,我們四大兇煞,也不是什麼俠義英雄,閣下這幾句話,對咱們沒有什麼多大用處。」
馬鵬嘆一口氣,道:「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不過,璇璣堡的地方太大,靠咱們幾個人,加上這幾個堡丁,實在照顧不到,諸位應該幫幫我,要求莊姑娘增加一點人手。」
四大兇煞和陳振東及郎四娘,分別負起了巡衛的責任。
第二座庭院中,就只有這一處燈光,燈火熄去,房中立刻黑暗下來。
黑衣老人突然舉手一揮,所有的劍士,都衝了上來。
莊璇璣道:「你們是不是覺著很奇怪?」
馬鵬道:「其實,在下也知道,以姑娘的聰慧,實在用不著我們來建議什麼,只不過,馬鵬代表四大兇煞,來表達一下我們四個人內心中的關懷。」
莊璇璣道:「召他們回來吧!」
莊璇璣道:「不是他的事,而是我,我不能說了不算,自我允婚之後,我一直在想著,如何才能作一個適合他的妻子,一諾成懺,攪亂了我的心神,幾乎使我的靈臺蒙塵。」
一流的劍手,也無法抗拒這等凶厲、霸道,再加上相互巧妙的變化。
馬鵬道:「這一段時間中,璇璣姑娘,雖然一直生活在憂患之中,但她一直很平靜,至少,咱們看不出來,她有心事,但這一次,卻看了出來。」
高空笑一笑,道:「姑娘,過去的幾天,我們一直忙於巡邏,但現在,我們有別的事情作了。」
馬鵬道:「敵勢強大,花滿樓貪生怕死,僥倖躲過這一劫,也是有可能的。」
王傑手已經連握了一十二種暗器,正準備出手。
莊璇璣理一理鬢邊的散髮,緩緩說道:「你們一定很奇怪,我會答應了龍公子的婚約,而拒絕了這個人,對麼?」
高空順手拆開了自己的信函。
莊璇璣道:「不錯。」
馬鵬道:「咱們也該瞧瞧去,機關消息之學,雖然江湖上傳說很久,但在下卻一直沒有見過。」
柳媚笑一笑,道:「莊姑娘就像是最好的酒一樣,相處的越久,發覺她越是香醇的可愛。」
莊璇璣道:「柳大姊,別聽他的,不恥下問,我很喜歡你多問些什麼。」
莊璇璣道:「我們無法預料這一戰的勝負如何,希望這一次大劫之後,還能為武林保留一點點元氣。」
馬鵬道:「咱們追隨姑娘,能夠為江湖正義盡一份心力,也好稍補過去的罪惡。」
那密密的劍幕,完全無法阻止四人合手的一擊。
柳媚道:「咱們就算幫不上忙,但咱們也該知為什麼吧?至少咱們可以幫助莊姑娘想想辦法。」
四大兇煞立刻忙了起來。
這些時日中,莊冠宇已學會了左手施用筷子,左手進餐,而且,已能夠運用自如了。
馬鵬道:「姑娘,活人塚內,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領導。」
莊璇璣道:「最可怕的人,往往是站在最陰暗的地方,花滿樓的名氣,和他的為人,只怕是有很大的不同了。」
柳媚道:「那是虎、蛇、鼠三位公子。」
黑衣老者呆了一呆,道:「這是什麼武功?」
好在,那四封信函上,早已寫了四個人的名字。
馬鵬道:「我知道。」
馬鵬冷冷說道:「因為,我們不希望諸位能活著出去,但卻允許諸位能活著進來。」
高空笑一笑,道:「柳媚,你可以不可以少講幾句話?」
莊璇璣回到了璇璣堡,有如春回大地,在人手不足的情況下,化了七天的時間,立時使有著破壞感覺的璇璣堡恢復了舊觀。
馬鵬很希望看到機關發動的威力,一陣弩箭,或是幾隻飛刀,把那躍落的人影射死。
莊璇璣道:「因為,我擔心他們會派出一批三流人物,引發各種的機關埋伏。」
青衫文士搖搖手中的摺扇,道:「正像你們不配問我的姓名一樣。」
花滿樓道:「姑娘,璇璣堡和_圖_書除了一些堡丁之外,全堡中武功過得去的人,都在這一戰中,非死即傷,如若他們再來一次突襲,璇璣堡即無可用之人,只有憑仗姑娘佈下機關拒敵了。」
這都是重型暗器,有鐵膽、金鏢,還有兩面鋼鈸。
莊璇璣道:「他們的武功如何?」
這座庭院中,不但早有防火的準備,而且,地下還有相通的密道。
她要在很自然中,使得莊冠宇、于佩、和四大兇煞見面。
高空道:「如若莊姑娘都想不出辦法的事,咱們有什麼辦法可想呢?」
「那不是徒逞血氣之勇,對敵之前,先無信心,怎麼能克敵制勝呢?」
馬鵬想了很久很久,終於想到了莊璇璣的言中之意,立刻站起身子,道:「快,把房中的可以燃燒之物快些收起來。」
王傑道:「她會有什麼心事呀?她智慧絕世,臨危不亂,活人塚那種的險惡之地,她都能鎮靜相處,此刻處境,總不會比活人塚還惡劣,怎能會使她發生憂愁呢?」
馬鵬道:「好!大家上。」
雖然,他看不清楚那人的形貌,但他確定那是一個人,一個穿著夜行衣服、武功十分高強的人。
四大兇煞和陳振東、郎四娘,也都成了璇璣堡中的主要人物。
柳媚笑一笑道:「我相信璇璣姑娘不會偏心,諸位何不試試自己的武功呢?」
青衫文士摺扇一張,忽然間幻出一片扇影,高空點出的一指,生生被逼了回來。
青衫文士點點頭,道:「你有把握勝得了我麼?」
馬鵬道:「虎、蛇、鼠三位,怎的還不回來。」
莊璇璣笑一笑道:「諸位難得有空閒,何不利用現在一點時間,重新練習一下合搏之術。」
馬鵬道:「姑娘,真的要把那批弩箭手也要遣走麼?」
柳媚、王傑,都打開了自己的封函,柳媚是一招指法,殺人取命的「鎖喉指」。
想來,莊璇璣在改建這璇璣堡時,已準備作為決戰場地之用。
莊璇璣笑一笑,道:「璇璣堡需要人手,不過,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我們之間,本無恩怨,自然也談不到妒恨二字了。」
馬鵬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別的用心呢?」
莊璇璣道:「果然已再無可用的兵將了。」
莊璇璣道:「不要這樣,我們都是好像兄弟姊妹,大家都一樣,沒有什麼區別,我帶著你們不是打天下,而是行俠、濟世,我們同樣的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每個人的生命價值雖有不同,但意義則一樣,單以生命而論,沒有一個人的生命,會比另一個人更寶貴。」
莊璇璣道:「傷的很重麼?」
王傑道:「其實,只要他們放放哨,監聽動靜,用不著他們出手。」
馬鵬運聚了超異常人的目力,看到了那條人影。
馬鵬笑一笑,道:「姑娘才慧,在下素所敬仰,不過,對此一事件的看法,我卻不敢苟同。」
流光忽忽,轉眼半月。
如此強大的合擊威力,連四大兇煞自己也有些驚愕。
他手中執著一柄摺扇。
馬鵬道:「辛苦不怕,但咱們人數太少,漏洞就增多了,很難發覺敵人。」
青衫文士臉色一變,道:「好!那就先殺四大兇煞。」
青衫文士哈哈一笑,道:「我可以讓你們四位一齊上,何在乎你們車輪大戰。」
高空道:「馬兄的意思可是說,莊姑娘的內心中,有一種負擔?」
他是璇璣堡中總護院,足見肩胛沉重,一直在想著,這樣少的人手,如何應付強敵的攻襲,這件事,佔據了他大部份的心神。
柳媚嘆一口氣,道:「看來,咱們沒有辦法休息了。」
馬鵬道:「對!一種情緒上的負擔,不是害怕,也不是喜怒,而是一種憂鬱。」
馬鵬雙目一直盯注在莊璇璣的臉上瞧看。
莊璇璣道:「如何阻止了他們的攻勢呢?」
青衫文士笑一笑,道:「什麼意思?你可是認為我殺不了他們?」
只有一刀,但卻有三個變化。
旁邊的正楷小字,解說的十分清楚。
過去,那四角的碉堡中,都有防守的武士和弓箭手,假山旁邊的廳榭中,也住了很多的武士,處處有防守,步步有警戒。
挾帶疾勁的金風,衝入了劍光之中。
高空皺皺眉頭,道:「這比喻也許不好聽。」
莊璇璣黯然一笑,道:「一次教訓,已痛澈我心,我不敢再有一次創痛。」
只見那飛起的人影,一躍之間竟然有兩、三丈遠。
黑衣老人道:「雖然,你們的武功很高明,不過,我們也有一個可恃的地方。」
馬鵬立刻開始部署,把二十四名弩箭手,分佈庭院各處。
馬鵬沒有阻止。
青衫文士右手一揮,忽然間,又閃起一片扇影。
莊璇璣道:「說過了,他只說要走,卻沒有說為什麼。」
柳媚道:「我們這璇璣堡中,有很多的埋伏,為什麼不見發動?」
馬鵬回顧了高空一眼,道:「高兄弟,你先上如何?」
青衫文士道:「你的彈指飛毒,是壓箱的本領,何不對在下試試。」
莊璇璣道:「不錯,三年前我們相處過一段時間,那時間他一直對我很好,也許我年齡太小,所以感覺不出來,他對我有什麼野心、目的,老實說,如若自己隱藏一些,我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
王傑道:「姑娘,這個人的武功之高,在下等從未見過,他剛才如若誠心要傷我們,只怕最少會把我們放倒一半。」
莊璇璣道:「沒有。」
陳振東成了堡中的總管,負起了各種雜務工作,郎四娘是副總管,幫助陳振東處理各種事務。
柳媚道:「哦!現在,他不幸而亡,姑娘的心情也該輕鬆了。」
王傑、柳媚、高空,望著馬鵬的背影,但卻沒有人開口。
馬鵬點點頭,道:「在下明白了……」
黑衣老者點點頭,道:「看到了。」
馬鵬歎一口氣,道:「璇璣姑娘生性仁慈,不願殺人,可惜,咱們沒有說服的力量,無法把閣下說服了。」
馬鵬道:「有心之士,自會在璇璣堡舉起了正義的大旗時,相繼投效。」
高空道:「個中一定有一個道理,過去,咱們只是一個殺手,計價取命,生死安足論,所以,從來沒有多用心想過事情。」
花樹整齊,青草如茵,房舍排列整齊的璇璣堡,此刻看上去,仍然有些零亂,一些倒在地上的花樹,受到碰撞的房舍,尚未修整,復舊。
柳媚道:「很好啊!四大兇煞會拔草、掃地,傳揚到江湖上去,只怕是沒有人會相信。」
馬鵬笑一笑,道:「璇璣姑娘一向仁慈,咱們總不能不教而殺。」
馬鵬道:「在下見姑娘面現憂容,心中十分不安。」
目注高空、王傑、柳媚,接道:「你們三位呢?」
莊璇璣冷冷說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璇璣堡,矗立在夜色中。
莊璇璣傳四人這一招合搏之術,完全是以四個人的極峰成就,揉合而成的一種變化。
語聲一頓道:「有沒有女子傷亡?」
這一次,莊璇璣用封函傳給四個人的武功,卻是屬於那一種看著容易學著難的,讀起來信函上的解說很容易,但學起來是困難的很。
自然,這是馬鵬早已選擇好的地方,這地方,可以看到璇璣堡大部份地方。
如若莊璇璣要堅持某一種原則,她就不應該答應龍公子的婚約。
柳媚道:「沒有啦,姑娘請入廳中休息去吧!」
馬鵬凝聚目力,四下環顧。
馬鵬、高空、王傑、柳媚,心中確有些懷疑,不解的是,她能很爽快的答應了龍公子的婚約,竟然拒絕了這青衫文士。
花滿樓道:「死了十二個武士,老堡主也受了傷。」
莊璇璣回顧了一眼,笑道:「馬鵬,你們四位,那幾招武功,練的怎麼樣了?」
這地方離洛陽並不太遠,第二天中午時分,莊璇璣等一行,已然趕到了璇璣堡。
高空道:「姑娘心存大志,不拘小節,我想,那該是一種策略運用,龍公子何許人,怎能和姑娘論婚嫁之約,只是他已經死去,我想那是他輕侮天人,罪有應得。」
莊璇璣嘆息一聲,道:「現在,我無法預測他會作一些什麼,所以,剛才也不便和他動手,因為,我不能傷他,也擔心他傷害到你們。」
莊璇璣笑一笑,道:「我想你不該是那樣的人。」
莊璇璣點點頭,道:「璇璣堡出了事情?」
柳媚道:「哦!姑娘,對付第一流的高手,那些機關埋伏,能夠派上用場麼?」
柳媚道:「對!一定是他。」
馬鵬仔細的看了一眼,立刻明白了那是一招刀法。
今夜無月,但卻滿天繁星,景物隱隱可見。
莊璇璣道:「除非有一個很精通機關消息的人,可能突破我們一部份傳警的消息之外,其他的,我相信他們還無法完全破除!所以,諸位不用太辛苦,把很多的時間,花費在巡邏上面。」
花滿樓道:「重傷十九人,包括于佩在內,輕傷二十八人。」
四大兇煞會聚於一處。
柳媚道:「剛才,姑娘為什麼把總樞紐關起來呢?」
馬鵬忍不住插口,道:「什麼是霹靂神拳,我怎麼從未聽過這門武功?」
一番寒暄之後,莊冠宇也坐了下去。
莊璇璣道:「柳大姊呢?是不是要嫁人?」
馬鵬道:「來人已經到了。」
顯然,這三招掌法很複雜。
莊璇璣沉吟了一陣,道:「他並沒有很顯著的惡跡,訴諸師長實在很難啟齒,再說,幾位師長,都已經很多年不問江湖事務了。」
只見他一張摺扇,數千枚銀針,和一柄飛刀,全數的散落了下來。
花滿樓道:「死了十二個武士,一個是堡主的拜弟彭大俠,你的二師兄韓義………」
能者無所不能,修復機關埋伏,大都由莊璇璣親自動手,四女婢梅、蘭、竹、菊,都很聰明,也是莊璇璣很好的助手,五個人,動手修護了全部的機關、消息。
有些事看看困難,學起來倒很容易,但有些事,卻看看容易學來難。
十個黑衣人都佩著清一色的長劍,而且拔劍的手法很快。
柳媚道:「生死一條命,想一想,剛才也實在窩囊,倒不如戰死了,心中痛快。」
馬鵬道:「我們不能只要憑仗一腔熱血的武林豪士,白白送死。」
望著莊璇璣的背影,馬鵬突然嘆一口氣,道:「你們瞧出來沒有?」
莊璇璣嘆口氣,流下來兩行清淚。
柳媚道:「哼!就算你同意了,我們也會反對,他怎能娶你,又怎的有福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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