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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光寒十四州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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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 苦撐危局

六二 苦撐危局

「畢桃花與教主此次回轉黔西,收歇彼處教務,全數遷來這丈人峰頭,以致稍稽時日,凌教主尚需半月才可回山,這位宋朋友,單名一個『危』字,武功極好,是我特地邀來,彼此共襄盛舉!」
澄空、慕容剛,嚴凝素三人,每日均是兩人在所居民房之內刻苦用功,一人出外,探聽賊勢及宇內三奇野人山之戰的勝敗消息。
「天香玉鳳」嚴凝素本已覺得宋危神態極熟,這一見他那幾步行走,登時心頭雪亮,但隨著便是一陣騰騰亂跳,向澄空大師低聲附耳說道:
這次在大家凝神注意之下,看出端倪,就在冰糖蓮子將到裴叔儻父女腳前之際,從離綁人木板右面最近的一座牆角之後,吹出一縷微風,那極強力量的兩顆蓮子,便即隨風一偏,又自綁人木板左側掠空飛過!
「白面人妖」鍾如玉避過「伏魔金環」,迎向釘雨,見有這般威力,也不由深自驚心,默運自己看家絕技「七陰指力」,右手食指一指,再隨勢舒掌一推,陰寒徹骨的勁氣狂飆起處,漫空釘雨,果被紛紛震落!
畢桃花與那黑臉武士,飄身下轎,含笑說道:
嚴凝素點頭讚好,兩人遂仔細改扮,挑著兩擔酒食向丈人峰而去!
澄空與嚴凝素從這要報剝皮之恨一語之上,便已猜出是「九現雲龍」裴叔儻與裴玉霜父女,在丈人峰頭為「白骨天王」韋光所擒,那「雙首神龍」裴伯羽,已因自己等人救援無力,慘被老怪活剝人皮,無論如何,也不能再任這父女二人遭受毒手!
「師兄,他至今不返,莫非有甚……」
「天香玉鳳」嚴凝素心繫鐵膽書生,自然讚好,她如今每逢出外,全是一身土布農妝,臉上再一搽西門豹在積翠峰石室,留贈慕容剛、呂崇文的易容丹,把個絕代佳人,硬變成了四十來歲的鄉村農婦!
「白骨天王」韋光、陰風秀士鍾如玉兩個老怪,見宋三清慘死,又搜索慕容剛等所居客店不得,當然以為業已遠颺,哪裏想得到他們還索性住在附近,所以這一段時間之內,倒也相安無事。
澄空大師與「天香玉鳳」嚴凝素,一齊有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是覺得與畢桃花妖婦同來的那位黑臉武士,面貌雖然陌生,但偶一盼顧,乃坐在轎上的那種姿態,卻又好像熟極至極!
澄空、嚴凝素聽得有人探峰被擒,心中不由一驚,嚴凝素方待潛行上峰,看看究是何人被擒?澄空卻忽然縱身出林,一下便把那個壯漢點倒!
「天香玉鳳」嚴凝素雖覺得澄空所說有理,但仍然由不得深為鐵膽書生擔憂,這一來心分兩頭,更為忐忑不已!
「畢教主怎的一去這久方回?凌教主何以未來?這www.hetubook.com.com位朋友怎麼稱呼,請與韋光、鍾如玉引見!」
「怎的是他?這樣對面相坐,倘若萬一被老怪識破,豈不太已危險?」
冷森森的劍峰,直抵心窩,壯漢那敢不說?戰戰兢兢答道:
二人化裝完畢,彼此相視一笑,便往丈人峰腳下的方向行去!
「『雙首神龍』裴伯羽背盟負義,倒反四靈寨,被我將他和那『璿璣居士』歐陽智一併剝了人皮,可說罪有應得!不想他族弟裴叔儻父女,居然螳臂當車,要想來此報仇,正值我因宋三清遇害,怒火難消,才出手擒住他們,留待畢教主回山,在席前活剝人皮,做一樣新鮮別致的下酒之物!」
慕容剛雖然微詫老怪叫自己動手解穴,不過是嫌自己神情傲慢,想藉此考較可有真實功力,做這陰詭笑容,似屬不當?但絕未想到其他方面,兩粒冰糖蓮子業已破空生風,脫手飛向被綁在木板上的裴叔儻、裴玉霜父女打去!
說到此處,向鐵膽書生喬裝的宋危微微一笑說道:
畢桃花受傷,慕容剛一退,陰風秀士鍾如玉因昔年未曾會過妙法神尼,不知厲害,首先暴怒難遏,怒叱一聲,長衫大袖展處,隨後凌空追撲!
澄空與嚴凝素一聽這「活剝人皮」四字,旅店之中,朱紅皮匣之內的那兩張帶髮人皮,便自赫然在目,由不得全身上毛髮皆豎的打了一個寒噤,澄空默運真力,隔空連指便把兩個壯漢點了暈穴!
慕容剛此時正想怎樣設法,先把昏昏沉沉的裴叔儻父女救醒,聽「白骨天王」韋光這樣一說,正中下懷,估量綁人木板,不過離設席之處兩丈左右,自己近來刻苦修為,功力又進,大可隔空施為,以「豆粒打穴神功」一試!
澄空則不用易容,他設法弄來一副假髮,再穿上慕容剛的一襲青衫,倒也文文雅雅,十足是個書生模樣!
「我慕容師弟,除了和老怪韋光曾在劉氏荒墳曾過了一次手之外,僅與陰風秀士鍾如玉峰腰互換人質之時,匆匆一面,如今所用又是西門豹的極好易容妙藥,連我們初見都認不出來,何愁對方發覺?我們且在暗中留神,準備等他先行發動,然後再於最有利時機,出手便了!」
畢桃花向宋危做了個媚笑之後,手指老怪韋光及「白面人妖」鍾如玉,說道:「這兩位就是威名久震江湖數十年的『白骨天王』韋光,與本教護法『白面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宋兄上前見過!」
略一凝思,便向嚴凝素說道:「畢桃花初更一到,裴大俠父女便又要慘遭剝皮之災,我們縱冒百險,也不能再讓這種人間慘劇重演!還是借這兩人服裝,略和圖書為易容,不動聲色的混上丈人峰頭,相機應變!」
澄空大師與「天香玉鳳」均是一等一的絕世輕功,兩個下等毛賊怎會覺察?只聽得其中一人說道:「今天探峰之人,武功也算極高,老天王若不親自出手擒人,幾乎又被他跑掉!」
畢桃花此時膽怯想溜,慕容剛恰好在她身後,一聽妙法神尼命令,神功倏運,雙掌齊推,便如言施展北嶽無憂秘傳的「般若禪掌」力,照準妖婦後背擊去!
壯漢嚇得魂不附體,全身顫抖地答道:「聽說畢教主約在初更時分,先行回山,韋老天王要用活剝人皮好戲,來為畢教主接風下酒。」
兩股暗器施襲均自無功,「白面人妖」鍾如玉得意了個哈哈大笑。
這回是把全副功力貫注在一件暗器之上,所以威力比先前所發強過很多!環如金輪飆轉,迅疾無儔;釘似電掣星飛,破空生嘯,打在正是鍾如玉的左右兩腕!
「白骨天王」韋光與陰風秀士鍾如玉是另懷鬼胎的獰笑注視,畢桃花妖婦是不知究竟的含笑相看,但見這種突如其來的怪事發生,均由不得愕然一怔,矚目四周,場外屋宇沉沉,那有絲毫異狀?
木板四外,有不少匪徒嚴密防衛,場中並備了一席酒宴,但座上空空,想是所謂要替桃竹陰陽教女主畢桃花妖婦接風之用!
宋危對這兩位蓋世魔頭的兇名,竟似並未怎的在意,只把雙手微拱,一聲不響地,便自當先走到席中坐下!
妙法神尼這一現身,果然宇內三奇的名頭所在,韋、鍾兩個老怪立被鎮住,不敢像往日那等驕狂囂張,只各瞇著一對兇睛,向這位三十年前威震群魔的潮音庵主嚴密注視!
行到丈人峰腳,月已東升,二人看見有兩個勁裝壯漢,挑著酒食之類,好似上峰力乏,坐在一塊青石之上歇息!
「我在泰安府外即已聞報,老天王及鍾護法擒住了兩個上峰滋事的裴姓父女,要在今夜剝皮下酒!那木板之上綁的定是,何不立刻動手?」
澄空大師與「天香玉鳳」嚴凝素二人均係心細如髮,知道韋、鍾兩個老怪即將出場,自己二人裝束容貌雖變,但若站在明處,仍易令人生疑,瞥見場旁有一小屋,遂閃身入內,從門後往外窺視,並因下手救人必用暗器,「天香玉鳳」嚴凝素把自己僅存的五枚「伏魔金環」取了四枚在手,澄空則在室中找到一大把鐵釘備用!
「韋光老怪,你也是多年潛修之人,心腸怎的這等歹毒?裴叔儻父女被你點了『五陰絕穴』,在未以我佛門『般若禪指』或玄門『乾元神功』解救以前,一紙拂身,勝於刀hetubook.com.com割,重要穴道稍受重力,更是五臟盡裂,狂噴黑血而死!你自己下此毒手不算,還想借刀殺人,豈非天理何存!神人共憤!」
「我們奉命下山,趕辦精緻酒食,為桃竹陰陽教主接風,並沒有看見被擒之人,只聽說一個老頭和一個少女,要報甚麼剝皮之恨!」
「白面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與「白骨天王」韋光,雖一樣有點疑心這位宋危,來路不對,才騙他動手解穴,等裴叔儻父女應手慘死之後,暗察神色反應,便可看出這宋危是否敵人派來臥底?但再也想不到,他就是「鐵膽書生」慕容剛本人!
遂自席上拈了兩粒冰糖蓮子,方待出手,忽然瞥見老怪韋光與「白面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臉上,均自流露出一種極其毒辣的陰惡笑容,令人一望便即肌膚生慄,毛髮欲豎!
妙法神尼冷笑一聲,還未有所動作,室中暗藏的澄空大師與「天香玉鳳」嚴凝素已自乘機衝出,雙雙把手一揚,嚴凝素四枚「伏魔金環」飛起三枚,澄空一把大鐵釘,卻以滿天花雨手法疾打鍾如玉,但與嚴凝素一樣心思,故意把兩根較粗釘頭留在掌中未發!
另一個壯漢接口道:「今夜桃竹陰陽教主回山,高手更增,那些所謂俠客之流的白道人物,來得再多,也不過送死罷了!」
妙法神尼那炯如寒電的目光,已盯住畢桃花道:
「天香玉鳳」嚴凝素看見畢桃花這等下流神態,不由自心中作嘔,暗想無怪恩師痛恨此女,果然卑鄙無比!但計算妖婦年齡,最少也有五十以上,怎的如此駐顏有術?
二人裝束既改,又特地略為避人,自然輕輕易易地便上得峰頭,卸去所挑酒食等物,只見上次嚴凝素、呂崇文與「白面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惡鬥的那片廣場之上,豎立著一塊絕大木板,板上縛著一個長衫老者與一個美貌少女,正是意料中的「九現雲龍」裴叔儻父女,但均昏迷不醒!
慕容剛也覺得怪不可解,二次凝足十成真力,「呼呼」連響,又是兩粒冰糖蓮子出手,飛打裴叔儻父女的前胸要穴!
宋危這種傲慢神色,幾乎把兩個老怪氣煞,但礙於畢桃花妖婦情面,只得互看一跟,暫時隱忍,同自落坐!
「裴叔儻父女二人,均係被我點了暈穴,畢教主推崇宋兄武學極高,有煩代為解開穴道,使他父女死得明白一點,則更為有趣!」
「啟稟老天王,鍾護法、畢教主回山,並有貴客同來,已到峰下!」
左面一乘轎上,坐著一位身穿桃紅色宮裝,年約三十三、四的絕媚中|年|美|婦,右面一乘轎子,則坐著一位身穿玄色武士勁裝,漆黑臉膛,但劍眉虎目看去五官頗為端正英俊的壯健和*圖*書男子。
這時,老怪韋光與「白面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果然聞報出廳,走到場中所設的席上坐定,不久便見峰下冉冉升起八盞紅紗宮燈,紅燈之後,由八名壯漢抬著兩乘小轎。
但那位以滿把鐵釘出手的澄空大師,暗器雖然尋常,發釘之人的手勁功力,卻又深厚無比,高過「天香玉鳳」,一大篷釘雨,呼呼怪嘯,宛如萬蜂齊飛,威勢強大無比!
嚴凝素不明其意,也只好跟出林來,澄空要過她靈龍軟劍,指著一個壯漢心窩問道:「你方才說是峰頭有人被擒,趕快說出被擒之人的形相年齡,饒你不死!」
從那裝束打扮,一望便知正是峰頭賊黨,二人遂各展輕功,悄悄掩到兩個壯漢的身後林中,想聽聽他們口中之言,可有甚麼關係自己的特殊消息!
「鐵膽書生」慕容剛此刻心中卻不禁一迭聲的暗叫慚愧!自己原想倚仗西門豹易容妙藥,混上峰頭救人,哪裏料到韋光老賊如此狡猾,替裴叔儻父女點的不是普通暈穴,而是「五陰絕穴」,若非妙法神尼來得湊巧,兩顆冰糖蓮子無殊成了裴氏父女的要命之符,何以問心?何以對人?更如何向裴玉霜心目中的愛侶小俠呂崇文交代?豈非聚九州之鐵,鑄錯一身,縱然盡傾北海西江之水,也難洗此恨!
二人見老怪韋光及陰風秀士鍾如玉此時均不在場,正想乘機下手,先把裴叔儻、裴玉霜父女救下,並力逃出重圍,但倏然峰下兩支火箭,高飛入雲,立有城事匪徒向大廳之內稟道:
畢桃花也料不到這個前途相識,愛他精壯勇武,想收為裙下不二之臣,幾經勸說才肯上峰的宋危,就是大敵「鐵膽書生」慕容剛所扮!聽妙法神尼叫鐵膽書生攻擊自己,正在注意人從何處出現?背後勁風到處,般若禪雙掌已挨了個實而又實!
所以澄空劍峰一緊,再自問道:「桃竹陰陽教主,何時回山?是凌風竹?是畢桃花?還是凌、畢二惡同回山?」
他這裏正在驚恨萬端,身旁那位桃竹陰陽教的女教主畢桃花,因昔日被這位妙法神尼追得天涯海角,無法逃生,幾乎一見她那件灰色僧袍便即魂飛膽落!如今雖有所恃,練成幾般毒物,但凌風竹不在身畔,心中終覺怯懼,方自悄悄起立,想掩過一旁。
說到此處,向那黑臉武士宋危迴眸一笑,笑得冶豔無比,騷媚入骨!
畢桃花看出慕容剛所喬裝的宋危神情傲慢,韋、鍾兩個老怪面上已現不快之色,急忙舉杯敬酒,岔開話頭笑道:
幸而慕容剛遵妙法神尼之言,暫時不要她命,保留了兩成真力未發,只將妖婦震得騰飛八尺,口吐桃花,暈死在地,自己卻乘韋、鍾兩個老怪一愕的剎那之間,足尖點地,和-圖-書一式「孤鶴倒飛」,退向妙法神尼身側!
澄空大師不等她話完笑道:「我慕容師弟那一身功力,又是用西門豹所贈易容丹,易容出外,縱然遇上老怪韋光,被他看出本來面目,只要不自戀戰,一樣能夠脫身,不會有甚差錯!但師妹既不放心,我們便耽誤半日功課,且自易裝前往丈人峰左右一探!」
老怪韋光與「白面人妖」鍾如玉雙雙起身笑道:
「天香玉鳳」嚴凝素的「伏魔金環」,他昔日會過,深具戒心,所以一見這三圈金光,便知此人竟是嚴凝素改扮,半空中右手大袖一揮,向左橫飄數尺,輕輕避過!
「鍾老怪休要張狂,你再嘗一下!」叱聲之中,兩人預先留下未發的一環二釘,均自出手!
老怪「白骨天王」韋光,一陣獰聲笑道:
「白面人妖陰風秀士」鍾如玉縱身追撲慕容剛,全副精神均注意在那位名列宇內三奇,號稱群魔煞星的妙法神尼身上,哪裏想得到在暗室之中,會突然出來這兩位對頭?
澄空這時也已看出,這位隨畢桃花妖婦同來的宋危,竟是今日清晨在自己與嚴凝素靜坐用功之時外出,迄未回轉的「鐵膽書生」慕容剛所扮,略一尋思,向「天香玉鳳」嚴凝素低聲笑道:
暗中潛窺的澄空、嚴凝素二人,也是想等慕容剛「豆粒打穴神功」,解開裴氏父女被點暈穴,恢復神智以後,再行暴起救人脫身,但好端端的怪事突生,慕容剛所發的兩粒冰糖蓮子,乃是凝注真力出手,破空作響,威勢不凡,卻在即將中裴氏父女之時,平白無故的左飛三尺,掠空而過!
「畢桃花!三十年前,你與凌風竹在祁連山朝笏峰頭,被我用兩枚『度厄金鈴』打下千尋絕壑,想不到居然僥倖逃生,活到今日,三十年作惡,定然孽重如山,凌風竹未到,我絕不單獨殺你,但死罪暫免,活罪難容,鐵膽書生何在?與我賞這妖婦一記『般若禪掌』!」
這日輪到慕容剛出外探聽,夕陽已墮,仍未歸來。嚴凝素與鐵膽書生本來已是愛侶,最近這一日廝守,情感更進,因平素大家曾有規定,清晨外出,黃昏必回,慕容剛突然破例,可能出了甚麼岔事?不由芳心忐忑,向澄空大師說道:
這一來,「白骨天王」韋光與陰風秀士鍾如玉首先離座起立,立待有所動作,那牆角暗影之中,已先響起一聲清朗佛號,現出了宇內三奇之中的南海潮音庵主妙法神尼,手指「白骨天王」韋光道:
她玉潔冰清,不沾塵俗,所以猜不透畢桃花何以有術駐顏?但澄空大師卻心頭雪亮,知道妖婦定然不知害了多少青年,才保得她自己的紅顏不老!
但一個哈哈才只打出半聲,澄空、嚴凝素同聲又復斷喝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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