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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伐世家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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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萬山萬重險 一步一驚魂

第六章 萬山萬重險 一步一驚魂

陳繼志沉思著道:「表舅,你想想看,如果那位神秘人物,就是楊天佑本人,他,一方面裝成受冤屈的姿態,到處找尋名醫,以期醫好我娘的瘋病,俾便洗刷他的沉冤,同時卻暗中把那些名醫殺死,如此一來,我娘的瘋病永遠治不好,我娘的瘋病不好,當年事實真相,就永遠沒人知道,而他卻可以贏得不少的暗中同情,你說,有些可能嗎?」
張勁秋接問道:「那廝的武功,是否已高過那位長公主呢?」
岑浩然是陳紅萼唯一的親戚,所以,陳家遭遇變故之後,他就義不容辭地搬到陳家來,以便就近照顧。
岑浩然「唔」了一聲道:「這是應該的,你說吧!」
朱伯倫正容接道:「老弟別洩氣,今宵情況,是特殊的例外……」
而且,以往沒人膽敢公開談論的,有關「四海游龍」楊天佑與蘇州陳家的淵源,也在一些酒樓茶肆等公共場所,公然宣揚起來。
朱伯倫苦笑道:「丫頭,爹不是長他人的志氣,而是借機會點醒你,武林中,天外有天,人上有人,你可千萬不能滿足現有的這點成就,而目空一切。」
朱家鳳嬌笑道:「沒有啊!」
那位牛監軍所說的話,倒還真能算數,這一路行來,果然沒受到任何阻撓。
朱伯倫笑道:「這就是江湖閱歷的問題啦!」
那蒼勁語聲接道:「是的,那些火藥,都被人家清除掉了。」
「這叫作吉人天相,吉人天相,」于君璧含笑問道:「諸位也是住在這兒?」
當朱伯倫等人由宜昌乘船東下時,他們在酆都城前後所經的一切,卻早已傳到蘇州。
接著,又厲聲喝問道:「那是什麼人幹的?」
接著,又注目問道:「還有別的聯想嗎?」
那蒼勁語聲道:「請監軍回到這邊來,才好奉稟。」
朱伯倫笑道:「我絕對保證,那位暗中的奇人,不是我楊大哥。」
于君璧苦笑一聲,道:「不瞞二位說,我是坐船從三峽過來的,本來,我是一乘船就暈頭轉向,因而生平最怕乘船,但一想到那陸路上的危險,也就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陳繼志苦笑道:「表舅,你怎麼跟我來這一套的。」
卞青蓮似乎比岑浩然要年輕得多,看外表,頂多不過是花信年華,而且溫婉嫺靜,一派大家閨秀風範。
朱伯倫一嘆道:「可是,你都把它當作耳邊風。」
陳繼志正容說道:「由於近日來,有一種不利於楊大俠的謠言太多,我想:楊大俠必然是受了冤屈,才急於將我娘的瘋病治好,以便於恢復他自己的清譽。」
岑浩然接道:「所以,只要你娘的瘋病好了,能夠自己說明當年的一切事實,則自然會真相大白了。」
牛銘向著她深深地盯了一眼,才轉身偕同長公主、二公主兩人,長身而起,向密林中疾射而去。
孟二連連點首道:「正是,正是。」
朱家鳳嬌笑道:「好了,門面話已經說夠,可以請啦!」
岑浩然點首道:「這是可想見的。」
「對了。」岑浩然接道:「這是問題的中心點,你能把握住這一個中心點,對當前這種令人迷惑的局面,就能有一個概念了。」
「這,我就可以https://www.hetubook.com.com放心的說下去了,」岑浩然接道:「現在,我先從『一個關鍵』說起,我想,你也能想到有關楊天佑與你陳家之間的種種傳說,都因你娘的瘋病而起,你說,是也不是?」
那蒼勁語聲苦笑道:「不知道,咱們在那邊的暗樁,全都被點了死穴。」
人人詫訝的是,不論一般人對楊天佑的批評如何的不好,而楊天佑本人,以及他朋友們,卻從來沒有挺身出來辯護過。
朱伯倫忍不住一笑,說道:「真是傻丫頭……」
岑浩然正容接道:「由於這一事實,你能有什麼聯想呢?」
朱家鳳一挑秀眉道:「爹,你別長他人的志氣,好不好?」
岑浩然注目問道:「你相信這些謠言嗎?」
這是一個靜謐的黃昏。
岑浩然輕輕一嘆道:「這該算是那位神秘人物的手段,太以高明了。」
岑浩然正容接道:「孩子,表舅說的,可是由衷之言,很坦白的說,連我自己,也不曾有過這麼深入的構想哩!」
陳繼志接道:「自然是去接那位張神醫呀。」
岑浩然說道:「我說的話,一點也不矛盾,因為,你的構想,已經被事實否定了。」
陳繼志苦笑一聲,道:「甥兒怎敢如此狂妄。」
岑浩然正容如故地接道:「孩子,對於這一樁與你切身有關的疑案,你可千萬不能感情衝動,同時,有一個事實和一個主要關鍵,不能不提醒你,另外,還有一個秘密……」
陳繼志點首接道:「我懂,但也懂得無風不起浪的道理。」
岑浩然道:「你要知道,武功是可以增進的。」
張勁秋輕輕一嘆道:「但願如此。」
岑浩然正容接道:「這個無須你擔心,事實上,你著急又有什麼用。」
據說他澹泊名利,志在山水之間,年輕時,曾經遍遊全國名山大川,因而除了滿腹詩書之外,更有極豐富的見聞,也因為如此,陳繼志從小就喜歡和這位表舅在一起,經常磨著他講故事。
朱家鳳嬌笑道:「閣下,別說氣話了,眼前的事,打算如何了結?」
孟二淡淡一笑道:「于相公要同行,在下等當然歡迎,不過,這樁事,在下可不敢作主……」
牛銘身軀一震,道:「你是說那些火藥?」
孟二漫應道:「我說麼!乾脆自己尿泡尿,淹死算啦!」
陳繼志接著又道:「這,也就是楊大俠之所以對自己的含冤受屈,不予辯白的原因!」
當然,那些傳說,不一定都是事實,儘管人言言殊,莫衷一是,但對楊天佑個人而言,卻是貶多於褒。
岑浩然笑了笑道:「我雖然讚美你心思的縝密,卻並不同意你這一構想。」
「還有,」陳繼志接道:「有人說,我娘的瘋症,就是楊天佑一手造成。」
焦二入目之下,首先一「咦」道:「于相公是幾時到達這兒的?」
焦三忽然向孟二笑道:「老孟,叫化子沒有蛇玩了,你說該怎麼辦呢?」
朱家鳳嬌笑道:「爹,你這些話,我已經聽過好多次啦!」
陳繼志哼了一聲道:「可是,幽冥教的人https://m.hetubook.com.com,以前沒有這麼高的武功。」
長公主,二公主同聲苦笑道:「誰知道哩!」
岑浩然微微一怔道:「是什麼謠言啊。」
陳繼志接道:「可是,這麼多年來,經過『三劍客』暗中的查訪,為何竟然查不出一點眉目呢?」
這附帶條件,于君璧一口答應了,於是,第二天午後,他們共乘一艘中型樓船揚帆順流而下……
由於他們早已在路上計議好,到達宜昌後,即租一艘民船,由水路直放金陵,轉往蘇州,所以,落店之後,立即由焦孟二人赴碼頭上接洽租船事宜。
孟二「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
位於蘇州城東北隅的潘儒巷內,名聞遐邇的名園——獅子林中,正有一老一少兩人,緩步徜徉於花木扶疏的碎石小道之中。年輕的一個,是陳紅萼的兒子陳繼志,年老的一個,是陳繼志的表舅,亦即陳紅萼的表兄岑浩然。
牛銘強忍心中激動,注目接道:「我再問一聲,那是不是楊天佑?」
那蒼勁語聲,有點訥訥地接道:「啟稟監軍,咱們前頭的兩處……埋伏,都……都給人家挑掉了!」
也因為如此,使得那本已成了臥虎藏龍之地的蘇州,除了謠言紛傳之外,敏感的人都已感覺到,一場暴風雨即將降臨這表面上還算是一片寧靜的古城了。
朱家鳳蹙眉接道:「爹,方才,我和那廝一共交換了三招,那廝的招式雖然奇幻而又凌厲,但那三招的招式,卻是互不關聯的。」
陳繼志正容說道:「但我卻有另一種想法,這就說到我的另一個聯想了。」
「是啊!」
岑浩然也正容說道:「孩子,你懂得『謠言止於智者』這句話的涵義嗎?」
「有。」陳繼志說道:「不過,在說出這一個聯想之前,必須先將我心中的疑問說出才行。」
他,五官端正,面相清臞,文質彬彬地,滿身都是書卷氣息。使人覺得他蒼老的原因,是背部微拱,已成了一個準駝子,予人一種未老先衰的感覺。
但焦孟二人剛剛走出嘉賓客棧,卻迎面碰上那位于君璧于相公,一搖三擺地走了過來。
陳繼志正容說道:「我不相信謠言,卻也不能不無所疑,因為,所有的傳說,都是說楊天佑對不起陳家。」
牛銘沉聲接道:「就這樣說吧!咱們沒什麼不能見人的事。」
說著,他已首先在一張石椅上坐了下來。
陳繼志接道:「以往,我僅僅以為是因為楊大俠曾經受過我陳家的恩惠,飲水思源,才想將我娘的病治好,也算是知恩報德之意……」
牛銘目注焦孟二人,冷笑一聲道:「希望你們,下次莫犯在我手中!」
朱家鳳蹙眉接道:「不錯,經爹這一提醒,我也想起來了,試想,幽冥帝君的兩位公主,是何等身份,而牛銘卻居然能指揮她們……」
陳繼志也正容說道:「我的聯想是,那個將我娘氣瘋的人,不願將當年事實公佈出來。」
焦孟二人當然是據實回答,于君璧卻禁不住目光一亮道:「啊!那真是太好了,我也正準備去蘇州,這回諸位可攜帶我一下了吧?」
一半是同情,一半也是為了好奇,https://m.hetubook•com•com朱伯倫一口答應了于君璧的要求,不過,他不好聽的說在前頭,如果半途出了什麼危險,必要時,可要自己照顧才行,因為,在那種情況之下,朱伯倫等人,是沒法分神去照顧旁人的。
岑浩然截口笑問道:「現在呢?」
這時,張勁秋才長嘆一聲道:「本來,我是以為這些年來,功夫方面已精進不少了,現在我才省悟到,我仍然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
其實,岑浩然並不算老,頂多也不過四十出頭而已,尤其,因為他是文人,外表看來,好像比實際年齡還要年輕得多。
一頓話鋒,又輕輕一嘆道:「但願吉人天相,這回,那位張神醫不再在半途出事就好了。」
「是的,」岑浩然喟然一嘆道:「在眾口鑠金的情況之下,空口辯白,是無濟於事的。」
朱伯倫淡然一笑道:「別說你們不知道,連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人。」
陳繼志蹙眉苦笑之間,岑浩然又輕嘆著接道:「再說,你這一走,你娘的瘋症發作時,誰能管得了她。」
朱家鳳一怔道:「爹指的是那一方面的?」
牛銘怒聲喝道:「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牛監軍一挫鋼牙道:「該死匹夫!」
岑浩然目注西天燦爛的晚霞,長吁一聲道:「孩子,咱們坐下來歇會吧!」
這時,兩位公主也到了牛銘身邊,牛銘扭頭蹙眉問道:「那是什麼人呢?」
朱伯倫截口接道:「最令人擔憂的,還是那廝的來歷,他能將十大家的武學加以改良,使不同而又沒法關聯的招式熔於一爐而加以運用,像這情形,如非是有特殊的天賦,那就必然是經過極高明的武林奇人的指點。」
陳繼志沉思著說道:「有人說,楊大俠曾經是我陳家的總管,曾經受過我陳家不少的好處。」
陳繼志連連點首,苦笑道:「我如果連表舅您的話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的話哩!」
于君璧含笑接口道:「我是今天正午到達這兒的。」
岑浩然連連點首道:「孩子,你真的是長大了,心思的縝密,恐怕連一些以老江湖自居的人,也趕不上你……」
「多承誇獎!」牛銘注目接問道:「朱姑娘令師是那位高人,能否見示?」
陳繼志注目說道:「這是說,你也同意有此可能?」
朱伯倫接道:「老弟,你該相信咱們楊大哥,此行是謀定而後動,即使敵情未盡如所料,必然我想他已在暗中有妥善的安排。」
長公主接問道:「真的?」
江湖上消息的傳播,是最快速的。
朱家鳳笑了笑道:「家師與你扯不上關係。」
于君璧接道:「好,二位請便,我去向朱老爺子交涉去。」
「張叔叔,」朱家鳳含笑接道:「我可不曾這麼說過呀!」
少頃之後,牛銘才回身向朱伯倫說道:「好,在下同意,今宵就此拉倒,這巫山十二峰,你們可以通行無阻,以後,咱們那兒碰上就那兒算。」
岑浩然漫應道:「讓我一項一項的說吧!」
「那真是巧極了,我也住在這兒。」
「不敢當!」朱伯倫含笑接道:「比起你們那預埋炸藥,企圖一網打盡的手段來,可就微不足道啦!」
第二天傍晚,朱伯倫等和*圖*書人到達宜昌。
陳繼志訝問道:「那不是矛盾麼?」
陳家的三宅,就在獅子林的右邊,既然是鄰居,那麼,陳繼志和岑浩然二人偶而過來賞玩一番,也是很平常的事。
朱家鳳點首接道:「比起長公主來,牛銘的武功,恐怕不止高上一二籌。」
陳繼志也在另一張石椅上坐下之後,才注目問道:「表舅您說,這次那位張神醫,不會再發生問題吧?」
話鋒略為一頓,又含笑接道:「那些謠言,說了些什麼,你且說說看?」
略為一頓話鋒,才正容接著道:「在說明我所要說的話之前,先要表明我自己的立場,我是你娘的表兄,也是你陳家唯一的親戚,這也是說,你陳家的事,也等於我的事,你懂事了,該能明辨是非,也該相信我的立場公正,不會偏袒外人!」
朱伯倫笑問道:「長公主曾聽說過有說謊話的『三劍客』嗎?」
岑浩然點點頭道:「這倒是實情,嚴格說來,楊天佑能有目前的地位,完全是陳家人對他的提拔所造成。」
張勁秋笑道:「那是說,賢侄女的武功,也比那位長公主要高明得多了?」
岑浩然苦笑道:「傻孩子,你這算是問道於盲嘛!」
孟二笑問道:「相公怎會走在我們前頭的哩?」
朱家鳳「哦」了一聲道:「這一點,我倒是沒有想到。」
于君璧接問道:「諸位沒有碰上什麼麻煩嗎?」
岑浩然這才一哦道:「你自信比三劍客中的朱大俠要高明?」
這話真是粗俗可惱,使得朱家鳳與二位公主都禁不住俏臉一紅,而朱家鳳更是忍俊不住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于君璧截口接道:「是要向朱老爺子商量才行。」
孟二笑了笑道:「麻煩是有的,不過,都能逢凶化吉就是了。」
陳繼志星目一亮地,截口問道:「什麼秘密啊?」
陳繼志一挑劍眉道:「表舅,我想即刻束裝上路,迎頭趕往接應去。」
接著,又目注朱家鳳笑問道:「賢侄女,方才你同那廝的凌空互搏,有沒有分出高下來?」
岑浩然「哦」了一聲道:「那是怎樣的聯想呢?」
「沒有啊!」朱家鳳俏皮地笑道:「爹,你看我不是很謙虛嗎……」
不過,目前的陳繼志、岑浩然二人,都是眉峰緊蹙,臉色肅穆,顯然是有著嚴重的心事,而並非在欣賞這獅子林中那些巧奪天工的景致。
一頓話鋒,卻又正容接道:「孩子,你想到問題的嚴重性嗎?」
至於面目身材,雖然不能與陳紅萼相比,卻也是中上之姿,因此,凡是認識岑浩然的人,莫不羨慕他的艷福無窮。
朱伯倫笑道:「人家早就走了,你罵他也聽不到啦!」
岑浩然苦笑道:「你知道的,表舅老了,最近難得向外間跑一趟,所以外間究竟有些什麼謠傳,我可一點都不知道。」
陳繼志長嘆一聲道:「如果這位張神醫不幸又在半路上出了事情,那我娘的瘋症,豈非永遠治不好了?」
張勁秋苦笑道:「朱兄說得真輕鬆,是特殊的例外,幸虧這特殊的例外,是在到達酆都以後才發生的,否則,小弟與焦孟二位老弟,就到達不了酆都https://m.hetubook•com•com城啦!」
牛銘冷笑一聲,說道:「別以為你們暗中有人撐腰,就有恃無恐,你儘管劃下道來……」
陳繼志苦笑道:「可是,問題卻在一般大夫,治不好我娘的瘋病,而有能力治好我娘的瘋病的名醫,卻又沒法請到,即使請到了,也到不了這兒就被人暗殺。」
說到這裏,他才忽然想起來似的,向焦孟二人笑問道:「二位是準備逛街?」
陳繼志苦笑道:「那些傳說,很曖昧,隱隱約約地,好像是說楊天佑忘恩負義,受了陳家的莫大的恩惠,不但不思報答,反而作出一件非常混帳的事,將我娘氣瘋了。」
岑浩然一怔道:「去接應誰啊?」
陳繼志苦笑了一下,卻岔開了話題:「表舅最近幾天,外面的謠言您是否也聽到了一些呢?」
牛銘頓足怒叱道:「真他媽的,活見鬼!」
朱伯倫卻正容接道:「鳳兒,方才,你看出那牛銘的武功路數嗎?」
牛銘雙眉一揚之間,密林中忽然傳出一個蒼勁語音道:「啟稟牛監軍,大事不好。」
岑浩然注目接道:「說說看?」
朱伯倫點點頭道:「那是分別屬於十大家中,三種不同掌法中的精招,不過,都曾經加以改良過,比原來的招式更神奇,也更凌厲了。」
兩人默默地緩步徜徉著,一直到一個荷花池旁才停了下來。
朱伯倫搶先接道:「閣下,我們的目的,只是要前往蘇州,可並不願意與人家爭強鬥勝,所以,依區區之見嘛!咱們雙方就此拉倒,須知錯過今宵,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哩!」
岑浩然連連點首道:「有道理,有道理。」
朱伯倫接道:「我指的就是那位幽冥教的牛監軍。」
一個話鋒,又含笑道:「現在,再說到『一個事實』,如所周知,不論明裏暗裏,楊天佑一直是在竭盡所能,想請到名醫,好好將你娘的瘋病治好,你想,這是為什麼呢?」
岑浩然一「哦」,道:「那是怎麼說的?」
張勁秋也含笑接道:「別著急,對外,我還是會保密的。」
陳繼志接口問道:「那是什麼事實呢?」
一行人在宜昌城最大的一家嘉賓客棧中,包租了一個獨院。
陳繼志點首接道:「是的,我也想到這問題。」
岑浩然是常州人,是當地首富,雖然是讀書人,但他卻從來不參加科舉考試。
牛銘目注朱伯倫,哼了一聲道:「你們的手段,可真夠毒辣!」
陳繼志接道:「就是有關楊大俠與我陳家的淵源那些傳說。」
他目前膝下猶虛,一同住在陳家的是他的夫人卞青蓮。
當朱伯倫等,由水路順流向下的同時,外表靜謐的蘇州城市,那些在暗中活動的江湖人物,卻也更形活躍起來。
「孩子,你怎麼那麼健忘的。」岑浩然含笑說道:「你不是自己聽到傳說,這一次領頭攔截朱大俠和張神醫的,是『幽冥教』的幽冥帝君的手下嗎?」
陳繼志沉思著,道:「照目前這情況判斷,那個將我娘氣得發瘋,以及暗中散佈謠言,污蔑楊大俠的,顯然是一個城府甚深的,最陰險的人物。」
岑浩然正容接道:「既然你不以為比朱大俠高明,那你還跑去幹嗎?」
陳繼志苦笑道:「現在嘛,我有了另一種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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