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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伐世家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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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劍氣沖天嘯 掌風匝地寒

第二十五章 劍氣沖天嘯 掌風匝地寒

楊天佑也苦笑了一下道:「他們要秘笈是假,我們接受他們的條件也是假,雙方都在爭取時間,充實自己的力量……」
陳紅萼哼了一聲道:「對這種女人,你還替她嘆氣,難道你所受的教訓還不夠嗎?」
杜碧霞淡然一笑道:「我不過是給點顏色你瞧瞧,讓你知道,你們這些所謂俠義道的人物,究竟有多少斤兩。」
「得令!」
楊天佑披唇一哂道:「多承誇獎!還有五個活死人呢?」
陳紅萼話鋒一轉道:「史兄弟,暫時不要露面。」
包文虎卻沉思著說道:「太上,請恕屬下放肆,這行動,最好是多加考慮。」
原來這及時趕來的,正是「四海游龍」楊天佑。
辛香主苦笑道:「我送走你們之後,回來也是死路一條……」
陳紅萼笑了笑道:「這倒是實情。」
這麼一來,可就熱鬧了。
陳紅萼點點頭:「正是。」
那人向覃瑜苦笑道:「裏面說話的,就是太上的特差?」
陳紅萼轉首向另一位香主問道:「你呢?」
昨宵,他是在杜碧霞身上報效過份,倦極而入睡了,杜碧霞沒想到敵人如此頑強,又不忍心叫醒這位新寵,所以他才沒有出場,否則,昨宵的戰局,決不會那麼草草收場。
灰衣老人接道:「可是,提解人犯,是刑壇的職責……」
于君璧「唔」了一聲道:「莫姑娘留在那邊也好,待會,小弟當商請掌門人,提前於今宵發動掃穴犁庭的行動……」
陳紅萼接道:「好,進來吧!」
那位辛香主搶先答道:「多謝楊大俠關注,我們這點外傷,算不了什麼……」
也就是這幾句話的工夫,人潮已蜂湧而來,一場慘烈衝殺,也隨之而起。
楊天佑點點頭道:「是的,立即出發。」接著,卻向陳紅萼笑問道:「掌門人自信要多少工夫,才能收拾李唐?」
「得令!」
辛香主苦笑道:「有道是:螻蟻尚且貪生……」
但這並不是他們能例外,而是因為這幾位首腦人物功力精深,發作較慢而已。
因此,陳紅萼才傳令不許戀戰,先衝出去再說。
杜碧霞已看出對方的心意,不由怒叱一聲:「不要臉的東西……」
當然,杜碧霞明白這一次陳紅萼的偷襲成功,得力於辛雷與方大牛兩個「內奸」,但「內奸」也隨著人家走了,她又不知道陳紅萼是由水底下潛入莊中的,因此將一口悶氣,發洩在昨宵輪值的警衛人員身上,一下子殺了二十多個。
四更將近,離天亮已不遠了。
于君璧一面全力搶攻,一面呵呵大笑道:「杜碧霞,普天之下,還有比你更不要臉的人嗎!」
一時之間,但見劍氣沖天,金鐵交鳴與呼叱之聲,連綿不絕。
杜碧霞臉色凝重地說道:「不是提前採取行動,咱們也得給點顏色陳紅萼瞧瞧。昨宵,我們吃虧太大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楊天佑「哦」了一聲道:「你那位右丞相,已經升天了,知道嗎?」
寂靜的陳府中,忽然因為一件突發的意外事件,而忙亂起來。
「是……」
因此,繼一陣「砰」然巨震之後,並發出一串屋瓦斷裂之氣。
杜碧霞毅然接道:「不!我已下定決心,必須予以報復不可。當然,突擊結果,我方也難免會有損失,但我自信是划得來的。」
陳紅萼哼了一聲道:「你問問那二位香主吧!」
涂森中劍時所發出的那一聲慘號,不但不曾在他們心理上發生影響,根本就聽若未聞。
那位辛香主嚇得臉無人色,向著陳紅萼促聲說道:「掌門人,咱們得趕快衝出去才行……」
「是的。」
一頓話鋒,又注目問道:「我問你,傷勢如何?還能不能行動?」
楊天佑暫時採取守勢,也沒答話。
杜碧霞也已聽出發出清嘯的人,是楊天佑。
原來這位與她打成平手的人,就是那位經過特殊手法,神志不清,而功力卻反而高明得出奇的李唐。
幽冥教方面,既然首開紀錄,損失兩員大將,對雙方士氣的消長,自然影響很大。緊接著,又有一個監軍級的人員,死在楊天佑的劍下。
岑浩然苦笑道:「我不是替那賤人惋惜,而是覺得咱們必須立即採取行動才行,否則,俟他們的手術完成,他們又增加兩個無敵高手……」
覃玫漠然地問道:「誰是你二姊?」
但事實上,幽冥教方面,竟然無視於「地獄神醫」張勁秋的存在,施出下毒的手段,而且還使其預防中毒的藥丸失去效用。
于君璧一怔道:「史兄此話怎講?」
這剎那之間,幽冥教方面的人,都已紛紛撲向群俠方面,展開一場慘烈無比的混戰。由於幽冥教方面,人多勢眾,因此,混戰一起,群俠方面立即陷入以寡敵眾的艱苦狀態中。
陳紅萼正容說道:「自古邪不勝正,老天爺還是有眼睛的,如果不是史兄弟前來示警,則今宵,咱們必將吃上大虧,現在好了,既然我們已知道敵情,只要將迎敵的人手,好好安排一下就行了……」
陳繼志,朱家鳳二人,同聲朗笑著,偕同于君璧,向大門口|射去。
岑浩然揚聲答道:「知道啦,外圍警戒,已擴及百丈之外……」
楊天佑飛身而上,苦笑道:「那兩個下毒的廚子,已失蹤了。」
一頓話鋒,又正容接道:「掌門人,眼前有一個問題,我們不能不早點考慮,那就是杜碧霞那妖女發現史兄失蹤之後,會不會改變突擊的計劃?」
何況,目前的朱家鳳,自與陳繼志閉關深造之後,功力已今非昔比。
其餘的古映紅等人,雖然略佔上風,但因對方防守很嚴,沒法佔到更多優勢。
楊天佑立即低聲說道:「紅萼,這廝交給你了……」
儘管目前的群俠們,個個身手高強,本身安全可毋須多慮。但由於要保護那兩位功力低的香主,又是大白天,纏鬥下去,利少害多。
杜碧霞不由臉色一變道:「你知道的可不少。」
岑浩然雙目忽張,一雙失神的眼光中,充滿著一片訝異地,低聲問道:「你是誰?」
陳紅萼平靜地說道:「對於覃逸與李唐這兩個匹夫,我必須憑我自己的力量手刃他們!」
這位不速之客,就是幽冥教中的監軍之一的史本義。
一頓話鋒,又注目問道:「對了,怎麼他們將你認為傷得那麼嚴重的?」
辛香主截口接道:「原來是陳掌門人,這就夠了,現在,請掌門人答我一句話,願不願收留我?」
因為,以覃玉、覃玫二人來說,以前不但不是古映紅的敵手,也不可能與朱家鳳相提並論。
就當群俠們驚魂甫定之間,于君璧與覃瑜二人,卻已雙雙由外面回來。
史本義連忙接道:「這說話的,正是涂森……」
「同時,他們還有另一個構想,他們認為,即使下毒成功了,以張神醫之能力,也不難很快就可以解除,當然,他們料定你們必然認為他們會乘機加以突擊,而嚴密戒備,但他們事實上卻故意按兵不動,等你們空白緊張了一夜,到快要天亮,精神鬆懈時,再發動突擊,則不論你們是否曾經中毒,都必然會受到嚴重損失。」
好在他確有驚人的藝業,經過他的急救之後,那些中毒的人,已立即好轉,而楊天佑、陳紅萼兩人所中之毒,也立即被解除了。
儘管楊天佑已知對方底細,而早已防到這一手。
楊天佑笑了笑道:「我相信,既然如此,咱們何不打鐵趁熱……」
史本義連忙接道:「不要緊,現在天氣又不冷,昨宵,掌門人與覃姑娘,還不也是一身濕衣,熬了一夜嗎!」
「刑壇?」那人笑問道:「我也是刑壇,怎麼沒見過你?」
但如今,在群俠方面,是以猛獅搏兔的精神,攻向那兩座倉庫,因此,看守的人,根本沒法抵抗,而得以順利地付之一炬。
儘管經過改造手術後的女性,並沒男性那麼高明,但以目前情形來說,也夠駭人聽聞的了。
一頓話鋒,又注目問道:「大哥,查出那下毒的人沒有?」
因此,在閒極無聊的情況之下,這兩位,大白天窩在一起,也就不致於引人生疑了。
杜碧霞「唔」了一聲道:「失火的是什麼地方?」
于君璧笑道:「他們當然不會還呆在這兒等死呀!」
那香主道:「回太上,失火的地方,好像是儲存毒藥和噴火筒的倉庫……」
約莫是初更稍過。
楊天佑截口一笑道:「不錯,如果那兩位出場了,方才,咱們可不會那麼順利脫圍。」
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城府甚深的杜碧霞,似乎早已料到這一著似地,竟然預先安排了李唐這個活死人在等著她。
當然,對於涂森的死去,更是漠不關心了。
叱聲中,她已飛身撲向楊天佑,並震聲大喝:「統統上,殺了這群不要臉的匹夫……」
「屬下在!」
話聲一落,人也跟著倒了下去。
不等楊天佑接腔,立即揚聲大喝道:「李唐,你們五個,立即撤退,由李唐斷後。」
楊天佑「哦」道:「你的意思,是認為他們正在替覃紫雲、卞青蓮二人施行手術?」
但見長劍翻飛,已殺開一條血路,衝到覃瑜三人的身邊,並沉聲喝道:「小瑜,跟我走!咦!這兩位是……?」
同時,層頂上已傳來一陣震耳金鐵交鳴之聲。
百里居笑問道:「太上是擔心本教中,還有內奸?」
那五位,同聲恭喏著,各自虛晃一招,飛身而起,楊天佑也揚聲喝道:「讓他們退走,不必追趕……」
當她明瞭眼前情況之後,顧不得一宵不曾好好歇息,立即向門外揚聲喝道:「來人!」
杜碧霞哼了一聲,說道:「我比誰都冷靜。」
楊天佑其實並未施展全力,由於他方才於史本義口中,聽說此人擅長少林寺的百步神拳、金剛指、般若掌等三項絕藝,而此刻使的卻是一枝長劍www.hetubook•com.com,劍法雖不算怎麼高明,卻也不算壞。
由於幽冥教中,有一位以毒起家的「毒郎中」百里居,群俠們為防意外,早已由「地獄神醫」張勁秋煉製大批能預防中毒藥丸,分發全體人員,每人每天一粒。
朱伯倫是買醉未歸。
他的話聲未落,西廂屋頂上,已傳來焦逸的沉喝道:「什麼人?站住!」
「砰」地一聲,涂森已施出他那少林絕技「般若掌」。楊天佑在不甘示弱之下,揮掌硬接,被震退五尺。
同時,雙戰覃玫的朱家鳳,覃瑜二人,也是處於優勢之中。
事實上,不待他招呼,陳紅萼、朱伯倫二人已經射落他身邊,陳紅萼並苦笑了一下道:「好,咱們走吧!」
江湖上的爭雄,也一如兵家戰略的運用。
陳紅萼並沒答話,也不追擊,只是回身協助後隨的人,一面衝殺,一面喝道:「不要戀戰,隨我闖!」
目前,也的確是集中在一起,而且在一旁的熊熊烈火照映之下,一目了然。
辛香玉搶先接道:「岑大俠,這倒是一點都不錯,這位方香主,就是奉命前來提人的。」
與李明遠惡鬥著的岑浩然,自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立即跟蹤而上,劍掌兼施,展開一串搶攻。
楊天佑道:「那也不盡然,比方說,你昨宵所爭取的那兩位監軍級人員,就是一著非常有力的棋子,如能善加運用,可以說妙用無窮。」
岑浩然對杜碧霞,已經是差了一截,其餘的覃瑜和兩位香主,在眾寡懸殊的情況之下,可就更加危險了。
也直到此時,才知道這二位香主,一個姓辛名雷,一個姓方名大牛。
這正是晚餐後不久的一段時間,情況很明顯,問題是晚餐中有人作了手腳。
于君璧於殺掉對方十來個人之後,衝向陳紅萼身邊,說道:「掌門人,我來幫你……」
陳紅萼截口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接著,五個人又密議了頓飯工夫之後,卞青蓮才沉聲說道:「立即傳令下去,從現在起,除持有本座特別令符者外,任何人禁止外出。」
杜碧霞冷笑一聲道:「楊天佑,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歷史不會重演,今宵,你們可來得去不得了!」
在群俠們的神威之下,不消片刻,已殺出重圍。
陳紅萼笑道:「那是他們的兩位香主,到目前為止,我還只知道其中的一位是姓辛,說起來,這次能夠完成任務,他們二位的功勞,也相當的大。」
當然,她深知來者不善,而且,楊天佑既已趕來,決不是一個人,因此,她立即震聲大喝道:「不必留活口,剁了這些叛徒!」
這當口,楊天佑等群俠,已紛紛穿窗而出。
「史本義?」于君璧重複了一遍之後,才「哦」了一聲,道:「原來是史兄,很抱歉!今宵情況特殊,請上屋頂上來談吧!」
楊天佑、陳紅萼二人,雖然在雙戰李唐,但對於全場戰況,也在隨時注意著,一見焦孟二將那八人方面吃緊,立即雙雙大發雄威,使得李唐的左肩與右腹之上,各被劃上一道血槽。
儘管他已被一劍貫胸,人卻並未立即倒下去,並抬手指著楊天佑笑道:「楊天佑,現在,我總算服了你了……」
因為,此人的功力之強,僅僅略次於經過手術改造的李唐,比起杜碧霞來,是決不遜色的。
目光四掃,通往大門口的大道上,並未發現逃奔的人,卻發現了近在眼前的岑浩然。
楊天佑笑道:「相爺,能不能暫停一下,聽我說幾句逆耳之言?」
到目前為止,幽冥教的監軍級人員,除了業已反正的史本義、莫天琴之外,還有九個。
楊天佑笑了笑道:「我方的人,都在這兒,你可以自己找呀!」
楊天佑長嘆一聲道:「咱們差點被人家一網打盡了……」
杜碧霞訝問道:「為什麼?」
陳紅萼這才苦笑了一下道:「好,我聽你的。」
于君璧、覃瑜這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則是黃昏前出外散步,流連忘返,直到此刻才回來。
史本義截口接道:「這一點,于大俠請放心,天琴也是暫時失蹤了,偌大一座李家莊,到處都可藏身,而且,他們發覺在下失蹤之後,必然會認為我們是同時潛逃,而不會在莊內搜索的。」
由於情況特殊,雙方都來不及客套,就談到正題上了。
此刻,一經發現他們行經的方向不對,立即心頭大驚地加以喝阻。
覃瑜冰雪聰明,一看陳紅萼的眼色,已知心意。
這一查,自然立即發覺監軍級的人員中,少了兩個。
涂森冷笑一聲:「楊天佑,最好是你們兩人聯手,否則,你將後悔莫及……」
岑浩然一面默運真氣,使真氣運行四肢百骸,一面低聲問道:「紅萼,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還有誰?」
陳紅萼首先揮劍相迎,楊天佑不待招呼,也飛身夾擊。
當然,也更沒法打開大門,將吊橋放下來了。
跟在後面的朱伯倫搶先笑道:「掌門人,此行雖然辛苦點,但收穫卻也算是非常豐碩了。」
陳紅萼截口接道:「我們只顧談話,忘了這位史兄弟,還是一身濕衣,真是抱歉得很……」
岑浩然等四人剛剛向大門口衝出,立即陷入混戰的困境中。
楊天佑口中的那兩位,指的當然是那兩位香主。
話聲中,精妙絕招連施,又將楊天佑迫退五尺。
陳紅萼知道這兒等於是龍潭虎穴,高手如雲。
杜碧霞已隱約地猜到了陳紅萼的身份,並沒再行攔截,只是沉聲問道:「你是陳紅萼?」
「嗆」地一聲,杜碧霞被于君璧截住了。
話沒說完,人已回身就走。
這當口,陳紅萼卻忽然轉過身來,乘灰衣老人注意覃瑜之際,以快得不可思議的手法,接連點了他的三處大穴,順便連他的「啞穴」也給制住,才淡然一笑道:「很抱歉,老人家,希望你乖一點!」
「好好爭取時間調息吧……」
史本義點首接道:「楊大俠說得不錯,六個中,有五個等於是瘋虎,另一個神志清明的涂森,據說,他的一身功力,也不在杜碧霞之下……」
涂森此舉,一併是因楊天佑一口道出他的底細,而悚然一驚,一半卻是故意做作。
楊天佑入目之下,飛身而上,一面並大喝一聲:「焦孟二將退下!」
由於她心理上已有準備,所以,聽到警鐘聲,並不怎麼震驚,只是冷冷地一笑道:「該來的,遲早都要來,提早解決,倒也省事。」
陳繼志、朱家鳳二人,有如兩頭出柙猛虎,往來衝殺,所向披靡。
「不錯。」涂森哈哈大笑道:「楊大俠消息蠻靈通呀!」
史本義正容接道:「事情是這樣的,據在下所知,他們買通廚房的人暗中下毒,不過是一種擾亂行動,因為這兒有一位『地獄神醫』,下毒未必會有效,所以才不曾立即採取行動。」
當然,他們兩人的窩在一起,可並非像平常一樣的幽會,而是在密議著,如何能將這一特殊消息傳遞到群俠那邊去。
由於敵方人數太多,領頭的又是四個監軍級的人員,他們的打法,又很滑溜,個個都是避實就虛地,不與楊天佑、岑浩然二人硬拼,而伺機向功力較弱的覃瑜下手。
當他以天馬行空之勢,經過李明遠身旁時順手一掌,將李明遠震得連退五尺。
陳紅萼也想將卞青蓮的新的遭遇告訴他,但話到嘴邊,又改變了。
當杜碧霞率同包文虎,百里居二人趕到現場時,楊天佑含笑相迎道:「太上,失禮得很,你得多多包涵。……」
杜碧霞截口問道:「如果現在有任務派給他們,不會有甚問題麼?」
話沒說完,他自己已向楊天佑等被圍團的人潮中殺了過去,一面並揚聲喝道:「大哥,大門打開了,咱們衝!」
涂森又哼了一聲道:「邊打邊談也一樣。」
涂森冷笑一聲,說道:「那我就成全你吧!」
「可惜老朽沒有參加,那麼精采的好戲竟沒有看到。」說完,走到一間石室門口,正準備開門時,卻忽然回頭問道:「二位上差,還有一點手續,知道嗎?」
以陳紅萼的身手,兩個監軍級人員,自然不是她的敵手,三個照面之下,那兩人已是一死一傷。
雙方混戰十招過後,焦孟二將已首先掛了彩。
這片刻之間的慘烈衝殺,幽冥教方面,至少死傷了七八十個。
古映紅不由一怔道:「就只有這六個人?」
這情形,不由使他像遇見了鬼似地,驚呼一聲,飛射疾退。
楊天佑此刻之所以保全實力,與其遊鬥,主因是預防對方的金剛指與般若掌。
一頓話鋒,又正容注目問道:「現在,距天亮也不久了,幹麼要急著這個時候來提人?」
就當群俠們處境漸危間,一道人影,如匹練橫空似地疾射當志。
接著,又將涂森的來歷與其與杜碧霞的淵源,作了一番特別介紹之後,才正容接道:「杜碧霞的目的,雖然志在報復與騷擾,但如果突擊行動,能有意外的收穫,也必將隨之而採取大舉進犯的行動,這也就是她下令全體人員,不准外出,待命行動的主因。」
杜碧霞心中雖然又驚又怒,恨得牙癢癢地,但史本義正隨同群俠隨後向李家莊趕來,而莫天琴又早已躲起來了。
他,穿著一身濕淋淋的勁裝,快步進入院中,向著屋頂上的于君璧抱拳一拱:「史本義見過于大俠。」
接著,才將昨晚混入李家莊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盞茶工夫過後,百里居、包文虎、「左丞相」廖侗,以及新任的「右丞相」涂森,相偕到達。
楊天佑,陳紅萼二人一走,于君璧一面馬不停蹄地四處巡查,一面卻在暗中納悶著:「奇怪,這麼好的機會,那些鼠輩們,怎麼不來乘機突擊呢……?」
因為,在此近身搏鬥之間,百步神拳已沒法施展,但那金剛指與般若掌等兩項佛門絕藝,https://m•hetubook.com.com卻是隨時都可以以左手施出的,因而他不能不特別防著一點。
陳紅萼揚聲說道:「大家振作一點,咱們的援兵到了……」
接著,又將杜碧霞密令待命行動,並禁止一切人員外出,以及他自己由水底逃出,前來的經過,也簡略地說了一遍。
由於他們這一行人,仍然在那特別警衛們的視線之內,可能那些警衛們,對他們這一行人的行動,暗中本就有所懷疑,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出毛病,又礙於辛香主的面子,不便查問而已。
由於群俠方面已事先分配好人手,因此,這五人一出場,群俠方面,也立即分出五人,將其截住。
以陳紅萼為首的那五組戰鬥,仍然處於膠著狀態。
于君璧苦笑了一下道:「賊子們的計劃,可真夠嚴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陰謀卻給你史兄揭穿了。」
這就是少林寺名聞天下的七十二般絕藝中的「金剛指」。
因為,儘管杜碧霞並未達何時採取行動,以及採取何種行動的命令,但情況卻很明顯,今宵必然會對群俠方面,有出人意外的行動。
所有各組惡鬥中,只有陳紅萼已逐漸佔取上風,但短時間內,還是沒法將李唐殺傷。
也就當她忙著部署之間,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警鐘聲。
一行人直奔蘇州城中。
幸虧一些首腦人物所中的毒,還不曾發作,因而立即劍及履及地,由張勁秋盡速施救,並立即由陳紅萼、楊天佑二人親自在暗中警戒著。
那人答道:「詳細情形,在下不清楚,據說那是覃太上的忠實手下。」
「好的……。」
楊天佑卻向于君璧沉聲說道:「我沒受傷,二位賢弟多多注意別的地方。」
「也好。」楊天佑正容接道:「據說閣下是少林高弟,奈何為了迷戀一個妖女,而自甘墮落,並遺羞門戶呢……」
也不知是已經入睡了,還是故意冷漠,對於室內多了兩個人,居然連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此人年紀才不過三十出頭,平常為人也很正派,不幸卻被包文虎從中拉線,而成了杜碧霞的入幕之賓。
于君璧「哦」了一聲道:「請他進來吧!」
覃瑜與覃玫之間,畢竟曾經有過姊妹的名份。
杜碧霞搶先冷笑道:「魚兒已經入了網,還能出去嗎!」
此刻的大門口,只見一片人潮擁擠。
覃瑜冷然接道:「因為,太上的特差也在裏面。」
那五六道影,就是經過特殊手術改造過,神智已失,而功力卻高得驚人的李唐、李明遠父子、覃立、覃玉、覃玫等三兄妹。
這些最先趕來的人,都是一些二三流角色。
辛香主入目之下,那裏還能夠答得出話來。
「是……」
岑浩然已欠身而起,低聲接道:「紅萼,可以走了。」
陳紅萼接道:「現在,我才明白,那兩位十九是沒法分身。」
涂森縱聲大笑道:「你們三劍客,索性一齊上吧!看看我塗某人能不能收拾你們。」
陳紅萼揚聲道:「楊兄,快幫小瑜等三人殺出去……」
守在門外的覃瑜,由於不知道室內的情況,又不便發問,芳心中正感到焦急間,忽然一個香主裝束的人,匆匆走了進來,向著她訝問道:「咦!你是誰?」
辛香主苦笑如故道:「目前,我沒有選擇餘地,只有跟你合作,但我必須先知道,你是什麼人?如果我索性跟你去,能不能保障我的安全?」
楊天佑含笑接道:「也不算太多。」
朦朧曉色中,一枚信號火箭,沖霄而起,警笛聲也隨之嗚嗚地響起來。
岑浩然接道:「傷勢並不太嚴重,我是故意裝成這樣子的,其實,我自信還有再戰之能。」
儘管這兩組中,覃玉、覃玫都處於劣勢之中,但也足以聳人聽聞的了。
楊天佑淡然一笑道:「用不著……」
儘管是在怒恨交迸的心情之下,卻也立即意識到,對方既已知道她要將覃紫雲、卞青蓮二人,於三天之內改造成功,必然會在那兩人改造成功之前,向她發動總攻,而且很可能已經隨後趕來了。
只因對手實在太強,同時,為了保留真力,以對付杜碧霞,才不得不故意裝成被處於下風的姿態。
楊天佑、朱伯倫二人當先飛登屋頂,只見焦逸、孟銘二人雙戰涂森,仍被迫得連連後退。
也許是殺寒了他們的苦膽,當群俠們衝上吊橋時居然沒人攔截,也沒人追趕。
陳紅萼接問道:「那些人犯,是什麼人?」
陳紅萼點了那人的啞穴,卻將辛香主,亦即這牢房的頭兒的啞穴解開,低聲問道:「想不想活命?」
于君璧苦笑道:「幸虧他們計算錯誤,否則——如果跟著發動突擊,那就糟了。」
包文虎含笑答道:「回太上,一切順利,屬下保證她們三天之後,就可以成為一個無敵高手了。」
只聽杜碧霞的語聲嬌笑道:「多謝楊大俠盛意,我暫時不想進來,也不肯進來,也不屑欺負你的手下人,此行,我只是招呼我的手下人撤退。」
也就在這時,杜碧霞及時趕來,一劍橫斬,並怒叱一聲:「狂徒躺下!」
緊接著,一面劍掌兼施,一面怒叱一聲:「撒手!下去!」
灰衣老人笑道:「別怕難為情,其實,老朽在你這樣的年紀時,也一樣的荒唐過。」
陳紅萼冷然接道:「這些,你毋須過問,現在,你老老實實,答我所問,天都快亮了,這時候,你跑來幹嗎?」
杜碧霞截口怒叱道:「放屁!那一對狗男女如果沒有來,你是怎麼找到這倉庫的!」
陳紅萼臉色一變道:「這是說,你不願意?」
于君璧聞言之後,立即恭應一聲:「遵命。」
這時,那些聞聲而來的幽冥教中的人,最近的已逼近到十丈以內。呼喝與吶喊聲,響成一片,使得兩位香主嚇得面無人色,直打哆嗦。
幸虧像陳紅萼、楊天佑等首腦人物,還不曾有中毒的跡象。
一聲暴喏,隔鄰獅子林花園中,突然騰起五六道人影,箭疾地射了過來。
于君璧也接問道:「大哥,左臂受傷沒有?要不要我替下來?」
朱伯倫呵呵一笑道:「沒問題,不過,方才小瑜打斷了我的酒癮,還得補足才行……」
目前六組惡鬥中,似乎都是一種難分勝負的膠著狀態。
這情形,群俠方面,根本懵然無知,而李家莊中,那業已棄暗投明,並已獲得陳紅萼的特別信任的兩位監軍級人員——史本義、莫天琴二人,暗中卻顯得無比的焦急。
緊接著,卻是精目四掃,厲聲叱問道:「楊天佑,史本義、莫天琴那一對狗男女何在?」
由於加上了于君璧,剛好由楊天佑、岑浩然等二人,每人護著一個,殺到大門口。
史本義換上的是于君璧的服裝,由於他們兩人身裁近似,穿上去也頗為合身。
「勞駕二位,送我們一程。」
岑浩然揚聲說道:「楊兄,咱們聯手,宰了這匹夫。」
在此種情形之下,儘管楊天佑身手奇高,岑浩然也甚為了得,但為了要保護其餘三人的安全,卻也沒法殺出重圍。
覃瑜嬌應聲中,于君璧卻正容說道:「掌門人,大哥,既然二位也曾中過毒,須得趕快調息一下,由我來負責警戒。」
於是,陳府巨宅中,立即展開一場無比激烈的混戰。
「嗆」地一聲震耳金鐵交鳴聲中,陳紅萼沒有躺下,但杜碧霞卻被震得凌空三個觔斗,倒飛丈八之外,發出一聲驚「呀」道:「你是誰?」
李唐這個活死人,功力雖高,但在陳紅萼,楊天佑這兩位頂尖高手聯手夾擊之下,已被迫而採取守勢,而且,已落入下風。
話聲中,劍勢一緊,迫得涂森不得不連退三大步,而改取守勢,並震聲大喝道:「李副教主,你們五位,一齊上!」
只聽一個陰冷語聲接道:「本座是要你狗命的一殿閻王……」
覃瑜點點頭道:「正是……」
當于君璧由楊天佑口中聽到簡略敘述之後,禁不住一挫鋼牙道:「好一批卑鄙無恥的東西!」
陳紅萼揚聲喝道:「表兄,不用等我,快和小瑜護著兩位香主殺出去……」
本處於下風中的李唐,在連受兩處創傷之後,行動方面,已受上很大的影響,而不得不被迫而節節後退了。
那人苦笑道:「在下是奉命前來問問辛香主,這兒還有多少個空著的房間,因為在刑壇那邊,新添八個人犯。」
楊天佑自然不認識那兩位香主,而且,他初來乍到,也不明了情況,才有此一問。
話沒說完,人已飛身而起,向焦孟二將那八位受困之處飛射而去。
同時,涂森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根本沒想到楊天佑那獨步武林的「借力回飛」手法。
因此,那些聞警而趕來的幽冥教中的人,都循聲向他們這兒飛奔而來。
此時此地,陳紅萼已無暇感嘆,連忙走近床前,低聲呼喚道:「表兄,你醒一醒。」
轉身殺向陳繼志、朱家鳳二人的身邊,揚聲大喝道:「繼志、家鳳,掌門人有令,不許戀戰,快快去協助那兩位香主突圍……」
但為時已晚,那些冤枉被殺的人員,也只好自認倒楣了。
也幸虧他們這些監軍級的人員,地位特殊,也有較多的自由。而幽冥教中,對男女關係,都很隨便,他們兩人的曖昧關係,在同儕間,更是公開的事實。
杜碧霞的判斷不錯。群俠方面,的確是接受史本義的建議,並在史本義的引導之下,才首先進攻那兩座倉庫,並予以火焚的。
那人又「哦」了一聲,即待推門而入,但卻被覃瑜攔住:「很抱歉!現在不能進去。」
而且,奔行的方向,也不是通往刑壇,而是直達大門的通道。
來人是十殿閻王中的四殿閻王許超。
因為,一些功力較次一點的人,突然出現中毒現象,而紛紛倒下了。
也幾乎是李明遠那一聲臨死慘號發出的同https://www.hetubook•com.com時,那些監軍級的人員,在楊天佑驟然參戰之下,也立即倒下一個。
因為,事情很明顯,一個李唐,她都沒法收拾,如果再加上那四個,情況可就更糟了。
「嗆」地一聲金鐵交鳴,涂森「哼」了一聲道:「你是誰?」
這時,天色已逐漸明朗,但他們離大門口,仍有半里以上。
當然,這情形,可真是忙壞這位「地獄神醫」張勁秋了。
一行人飄落地面,進入室內時,朱伯倫卻自我解嘲地笑道:「掌門人,方才,幾乎因貪杯誤事,現在,就罰我擔任警戒吧!」
楊天佑驚怒交迸之下,不由怒叱一聲:「涂森,看來你是不可救藥了!」
何況他們還受了傷,也因為如此,朱伯倫才有此一說。
接著才向涂森冷笑一聲,說道:「姓涂的,你既然不識好歹,我就只好超度你了。」
尤其是那位香主,更是他們爭相獵取的目標。
夜空中,忽然傳來陳繼志與焦逸孟銘等人的同聲呼喝道:「什麼人?」
但群俠方面應戰的,卻只有八人。
于君璧並立即促聲說道:「家鳳守住門口,繼志快將吊橋放下……」
覃瑜一面凝神,準備應變,一面硬著頭皮答道:「我是刑壇那裏派來提取人犯的。」
陳紅萼凌空揚指,解了他的「氣海」大穴,並低聲說道:「趕快運氣,活動一下。」
包文虎正容接道:「太上,屬下之意,最好是等三天之後,咱們再集中全力,作雷霆萬鈞的一擊,以收一勞永逸之效,因為,臨時突擊,固然可以收到一時快意之效,但權衡得失,卻是划不來的。」
許超一「哦」道:「好大的狗膽!」
而且,覃逸的三個子女中,論惡跡,也以覃玫較少。這也就是覃瑜要和朱家鳳雙戰覃玫的主要原因,希望能將覃玫解救過來。
陳紅萼截口接道:「想要命,就得乖乖跟我合作。」
這個距離,對楊天佑等頂尖高手們,自然難不住,但對兩位香主來說,可就沒法飛渡了。
當發現自己內部不穩,而一時之間,沒法平靜時,除了採取高壓手段鎮壓之外,最好是同時發動對外的戰爭,以期能沖淡並分散那些內心不滿的人的注意力。
因為,這是在幽冥教的根本重地中,主將一被人截住,其他的人,要想突圍,可就更困難了。
一道人影,像是天馬行空似地,瀉落陳紅萼身前。
這一次突擊,群俠方面,固然是志得意滿,但杜碧霞卻幾乎氣炸了肚皮。
史本義笑了笑道:「天琴不熟水性,在下是借『水遁』出來的。」
一支由五個人組成的巡邏隊,剛好由大門方向迎面而來。
而那本已處於下風中的岑浩然,在杜碧霞的全力搶攻之下,更是被迫而連連後退。
灰衣老人的話儘管幾近輕薄,但她卻只能惱在心中,表面上卻訕然一笑道:「老人家說笑了。」
他最後那個「呀」字的尾音未落,覃瑜一劍橫掃,人頭業已落地。
楊天佑笑問道:「紅萼,想起什麼來了?」
而且,他馳援不忘殺敵。
陳紅萼連忙接道:「不!于兄弟快招呼繼志和家鳳,不許戀戰,趕快協助那兩位香主出莊……」
楊天佑正容說道:「掌門人,茲事體大,務請能夠變通一下,否則敵眾我寡,曠時費事,可實在不划算。」
那人「哦」了一聲道:「這兒的辛香主呢?」
一道人影,由斜刺裏疾射而來,人還沒到,已疾聲喝問道:「辛香主,發生了什麼事?」
陳紅萼忽然飛身上來,含笑接道:「對,方才我也想過了,待會,就乘他們前來突擊,鎩羽而歸之際,咱們就立即乘勝追擊,莫姑娘在那邊,正好作為我們的內應。」
陳紅萼正容說道:「我想憑自己的力量手刃他們。」
但岑浩然卻沒什麼顧慮。
陳紅萼點點頭道:「不錯,這是我和小瑜兩人親眼所見的事。」
灰衣老人神色一整道:「就是那提解人犯的命令。」
于君璧一怔道:「沒有啊!準是在那家館子裏灌老酒。」
興念及此,略一沉思之下,立即下達一連串的命令,宣佈進入緊急狀態。
而這時,敵人的主力,也由斜刺裏衝了上來。
一直到那竹林中和水溝中的屍體和兩套濕衣被發現,她才忖想出事的原因。
杜碧霞沉思著問道:「覃紫雲、卞青蓮二人的手術,怎樣了?」
由於有驚無險,那兩位香主,也鎮定得多了。
陳繼志、朱家鳳二人雙戰「巧奪天工」包文虎,卻已穩佔上風。
這情形,不由使楊天佑等人,心中無限感慨,但外表上,卻只有苦笑份兒。
在涂森這雷霆萬鈞的攻勢之下,楊天佑驚呼一聲,長劍被震出手,人也被震得翻落屋下。
不過,他的表演很逼真,高明的涂森居然也沒有看出破綻來。
陳紅萼接道:「還有覃瑜,這些,回去之後再談吧!」
杜碧霞沉思著接道:「就算你猜對了吧!咱們雙方都明白,這場合,可不適合決戰,現在,咱們好聽的和不好聽的話,都不必談,我要撤走我五個手下人,希望你莫加阻撓。」
百里居微微一怔道:「太上打算提前採取行動?」
李明遠已被楊天佑一掌震傷內臟,因此不到三招,已發出一聲慘號,被岑浩然一劍貫胸而死。
那人啞穴被制,不能答話,只能以目光示意,並點了點頭。
杜碧霞沒有找到史本義、莫天琴二人,卻於人叢中發現了覃瑜和侍婢燕兒。
楊天佑苦笑道:「現在是救人要緊,那有工夫去查,好在那已經是次要的問題了,只希望敵人能晚一點來……」
杜碧霞含笑點首道:「不錯,本座也正是這意思。」
因此,當楊天佑那被震飛的長劍,環飛半圈,由涂森背後透胸而過時,楊天佑卻含笑飛登屋面。
陳紅萼正容說道:「至少,得千招以上。」
楊天佑笑道:「好,看在你方才不曾傷害我的手下的情份上,我答應了。」
兩人再度龍爭虎鬥地惡拼著,涂森並哼了一聲道:「縱然本教有內奸,給你透露消息,你又能奈我何!」
陳紅萼淡然一笑道:「我是阿爾泰山派掌門人陳紅萼……」
楊天佑精目環掃群豪,低聲說道:「諸位,咱們該走了……」
有著楊天佑替他們開道,自然不再受到多大阻撓,對話之間,已且戰且退地,迫近大門口。
史本義接道:「並非他們計算失誤!」
李唐暴喏一聲,飛身疾向覃瑜身邊撲去。
杜碧霞一挫銀牙道:「有史本義、莫天琴那兩個叛徒在那邊,自然知道那兩座倉庫對我們的重要。」
首先趕來的,是兩個監軍級的人,雙雙將陳紅萼截住,隨後而來的,也紛紛地將群俠們包圍起來。
「知道啦……」
楊天佑搶先接道:「即使只有這六個,也夠咱們頭痛的了。」
涂森虛幌一招,疾退二丈,駭然訝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于君璧雖然不認識史本義,但對於史本義與莫天琴二人,業已棄暗投明的事蹟,卻已由陳紅萼、覃瑜二人的口中聽說過,因而將貴客請上了屋頂。
灰衣人又注目笑問道:「你,連嗓子都沙啞了,可能是荒唐過度,傷了風吧?」
他的話聲未落,涂森突然左手一揚,「噓」地一聲,一縷勁疾指風激射而來。
一頓話鋒,又注目問道:「方才,湖心別館二位也去過了?」
涂森一面揮劍進擊,一面呵呵大笑道:「楊天佑,再退,就掉下去啦!」
楊天佑點點頭道:「也好,可是,三弟得小心一點……」
這一來,不由將一腔怒火發洩在覃瑜身上,扭頭大喝一聲:「李唐,先替我將覃瑜那賤婢抓過來!」
于君璧卓立大廳屋頂上,揚聲喝問道:「是什麼人?」
史本義連忙接道:「些許微勞,請于大俠不必掛齒。」
楊天佑身形微閃,避過對方掌力的主峰,揮劍飛身進擊,一面呵呵大笑道:「涂森,你尾巴一翹,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了。」
杜碧霞這一堅持,包文虎自然是不便再說什麼了。
覃瑜暗中戒備著,口中漫應道:「我是今天才到差。……」
陳紅萼冷笑著自語道:「倒行逆施,加上一連串的自相殘殺,這是自速其死而已。」
楊天佑大喝一聲:「擋我者死!」
她的自語聲未落,一位香主裝束的人,匆匆走到門口,向她躬身施禮道:「啟稟太上,敵人已大舉進犯,並已有兩處地方失火。」
四周顯得一片寂靜。
她知道岑浩然身手奇高,她話聲一落,竟然立即親自出手,將岑浩然截住,並沉聲喝叱道:「將那三個給我擒下,要活的!」
杜碧霞截口接道:「現在,還不是決戰的時候……」
令人詫訝的是,杜碧霞並未追擊,只是向著揚長而去的群俠們,揚聲冷笑道:「陳紅萼,這一次,便宜了你,下次遇上時,要你知道我的厲害!」
因為,他們發覺功力較次的人中毒之後,立即運氣默察,發覺自己也是中了毒。
話聲未落,卻突發出一聲淒厲慘號。
但那些巡邏隊臨死前的慘呼之聲,卻無異於是告訴了陳紅萼等人的行蹤所在。
原來楊天佑並非功力不敵,而採取守勢。
只聽大門口擔任警戒的人揚聲說道:「三爺,有客人求見。」
岑浩然訝問道:「他們也準備將我加以改造?」
楊天佑不禁苦笑道:「這妖婦,可真不簡單,居然以一批活死人來消耗我們的實力。」
其餘焦孟二將、焦三、孟二、與覃瑜主婢,以及伍明珠,伍慧珠八人,則分別與一批監軍級人員混戰著。
岑浩然苦笑道,欲語還休。
史本義正容說道:「不瞞諸位說,據在下所知,杜碧霞之所以派人下毒,以及準備突擊,只是一種騷擾行動,志在報復掌門人昨宵救援岑大俠的行動,所以並沒打算傾力進犯。」
楊天佑神色一整道:「掌門人,你是我方功力最高的一位,如果讓你給李唐纏住,對我www•hetubook.com.com方損失太大,我想,待會,不如由咱們兩人聯手,先將其解決掉,才好發揮你的無上威力。」
陳紅萼一舉制住那人之後,立即壓低了語聲,沉聲喝問道:「想要命,就乖一點!」
一頓話鋒,又沉聲接道:「走!我要先找到那兩個吃裏扒外的狗男女,將他們碎屍萬段……」
但群俠方面的這種優勢,也不過是如曇花一現,楊天佑立即被一個及時趕來的人截住了。
那人向室內恭聲說道:「啟稟上差,在下是刑壇香主,奉壇主之命,前來見辛香主,有緊急事情相商。」
在目前這節骨眼兒上,陳紅萼一經被李唐截住,情況可就相當尷尬了。
也直到此時,楊天佑與陳紅萼走個並肩,並邊走邊問道:「紅萼,那兩位是怎麼回事?」
這時,群俠們的首腦人物——楊天佑、陳紅萼、朱伯倫、于君璧、古映紅、知機子、岑浩然、牛家菊等人,都已齊聚一堂。
原來楊天佑雖然是取守勢,但全場戰場,都在他的洞察之中。
覃瑜笑了笑道:「正在裏面替岑護法療傷。」
那兩倉庫,是「毒郎中」百里居,與「巧奪天工」包文虎兩人的心血結晶,也是杜碧霞準備以消滅群俠實力,進而稱霸武林的雄厚「本錢」之一。
楊天佑正容說道:「杜碧霞不會單身冒險,她暗中還率領著不少高手,如果在這兒決戰,鬧市之中,驚世駭俗,也難免殃及池魚,所以,我情願多走點路。」
她,像是一頭出欄猛虎似地,一馬當先,所經之處,但見寒芒如電掣,人頭與殘肢斷臂齊飛,慘號與驚呼之聲,響成一片。
因此,在正常情況之下,群俠們是不怕中毒的,也因此而並未防到對方會施展這種極為卑鄙的手段。
「是……」
她,口中漫應著,一面精目四掃,一看附近沒有別的警衛,立即故意轉身,向覃瑜使了一個眼色,含笑說道:「老弟台,將太上的手令交與這位老人家吧!」
盞茶工夫過後,整個李家莊,除了輪值警衛人員之外,已寂然無聲。因為所有的人,都已奉到特別命令,各自在宿舍中調息,隨時準備行動,因而使得偌大的一座李家莊,就像是一座空城似地。
因此,雙方激戰二十多招之後,覃瑜沉聲問道:「二姊,你不認識我了?」
楊天佑也截口接道:「要等你將覃紫雲、卞青蓮二人改造成功後再行決戰?」
這麼一來,可使得幽冥教內,本來就有點不安的人心,更加在暗中動搖起來。
「當」地一聲,雙方兵刃相接之下,許超被震退三步,並震聲大喝道:「逃獄的奸細在這兒呀……」
蹩足了一肚子窩囊氣的岑浩然,不等對方查問,搶先發難,飛越而前,一手奪過對方手中的兵刃,就是一陣砍瓜切菜似的衝殺。
辛香主點頭道:「那麼,不能再耽擱時間了,咱們這就走吧!」
包文虎連連點首道:「行,行,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
朱伯倫口中的那兩位,指的是那兩位棄暗投明的香主。
史本義接道:「掌門人,據在下所知,他們的突擊計劃,不會改變。」
一旁的包文虎,也是臉色一變道:「他們怎麼會首先找上那兩座倉庫?」
「地獄神醫」張勁秋,對「毒郎中」百里居,不但互相剋制,也是旗鼓相當。
但兩人乍分倏合,又立即龍爭虎鬥地,糾纏在一起,陳紅萼並苦笑道:「原來是你這個活死人。」
話沒說完,人蹤已杳。
目送那些人的身形,消失於沉沉夜色之中後,岑浩然才苦笑著向楊天佑問道:「楊兄,杜碧霞自己送上門來了,卻為何不在這兒解決她?」
「啊……」
陳紅萼臨時服了變音丸,嗓音自然不對。
陳紅萼苦笑道:「方才,杜碧霞的那個主要助手包文虎、百里居二人,都沒出場,我一直在擔心著,也懷疑著……」
所以,儘管她心中恨到極點,但一時之間,卻也莫可奈何。作為一代女魔王,畢竟有她過人的機智。
這時,東方已現出魚肚白色,四周雖然還沒看到行人,但作賊心虛的辛香主等二人,卻因過於緊張,而無形中加快了腳步。
這一驚,對群俠方面來說,可真是非同小可。
緊接著,「迷糊酒俠」朱伯倫、于君璧、陳繼志、朱家鳳等,也相繼趕來。
那人訝問道:「為什麼不能進去?」
這同時,與楊天佑惡鬥著,而被迫處於下風的涂森,忽然接連施出兩記「金剛指」,將楊天佑迫退三步之後,立即把握先機,展開一串辛辣而快速搶攻,並冷笑地道:「楊天佑,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李明達、覃家兄等四人,分別被岑浩然、朱伯倫、古映紅、牛家菊等四人截住,暫時也形成膠著狀態。
話聲中,向覃瑜呶了呶嘴。覃瑜立即由灰衣老人手中接過鑰匙,將房門打了開來。
這二位,才一進門,楊天佑就苦笑道:「三弟,你們回來得正好,咱們差點不能見面啦!」
于君璧對杜碧霞,暫時打成平手。
她一面恭應著,一面卻故意探懷摸索起來,裝得煞有介事似地。
楊天佑獨自殿後,目遂其餘諸人通過吊橋之後,才回身揚聲喝道:「掌門人,二弟,咱們退!」
而且,到目前為止,杜碧霞的兩個得力助手——百里居、包文虎二人都未出面,那些監軍級的人員,包括已暗地反正的史本義,莫天琴二人在內,有一半以上不曾露面,也不知是否有甚陰謀?
岑浩然苦笑道:「我是卞青蓮那淫|婦整成這樣子的,總算這淫|婦也還有一絲天良,她表面上將我整得很慘,但實際上卻暗中手下留了情,所以,旁人看來,我被整得一息奄奄,其實,那不過是一些皮肉之傷而已。」
涂森這個人,也真夠狠。
這麼一來,覃瑜等三人所受壓力大增,而顯得岌岌可危。
不過,他是聰明人,當他看到那兩位香主與覃瑜並肩拼死苦戰,並已受到好幾處的創傷時,已明白是怎麼回事,因而沒問一半,又自行剎住,卻轉過話鋒道:「這二位不礙事嗎?」
涂森附和著笑道:「對!咱們也可以給他一個攻其無備,尤其他們昨宵嚐到甜頭之後,決不會想到咱們會立刻還以顏色的。」
陳紅萼嬌笑道:「有張神醫在,自然不會有甚問題,即使鼠輩們立即前來突襲,也不礙事。」
陳紅萼自從在阿爾泰山有過奇遇,功力大增之後,在當代武林中,已不作第二人想,就是原先傲視武林的楊天佑,也相形見絀了。
「如何合作法?」
但他們兩位,本性剛烈,儘管所受外傷並不算輕,卻仍然在奮勇衝殺著。
岑浩然點點頭道:「不錯,削弱敵人的力量,也就是增強自己的力量。」
陳紅萼截口一嘆道:「可是,我們的實力,已沒法在短時間內再予增強了。」
由於己方機密外洩,使這一次突擊計劃,變成偷雞不著蝕把米,白白犧牲一個得力助手涂森,杜碧霞心頭的惱恨,自不難想見。
陳紅萼連忙沉聲喝道:「鎮靜一點,由我開道,你們二位,跟在我後面,表兄與小瑜斷後……」
但由於說話間,略一疏神,而未能全部避開,那勁疾的指風,由他的左肩上擦肩而過,不但衣衫洞穿,表皮上也帶了一點傷。
岑浩然聽明經過之後,又苦笑長嘆了一聲。
陳紅萼立即扶著灰衣老人進入房中,並向覃瑜吩咐著:「好好守在門外。」
然後,于君璧注目問道:「掌門人,中毒的人,是否全都無礙了。」
陳紅萼連忙接道:「不!警戒已另外派人,還是留點精神,待會罰你多殺幾個敵人吧!」
頃刻之後,才輕輕一嘆道:「紅萼,我太慚愧了……」
彪形大漢恭敬一禮,轉身疾奔而來。
楊天佑已心知來人是誰,深恐愛兒及焦孟二將吃虧,聞聲之後,連忙揚聲喝道:「閃開!放他進來。」
室內,傳出陳紅萼的語聲道:「問間他是幹什麼的。」
這,在少林寺的門下而言,是很難得的一個傑出弟子。
陳紅萼心頭一動,連忙截口接道:「不瞞老人家說,我們是今天才奉命調往刑壇服務的。」
當許超臨時警覺,而飛身逃避時,岑浩然也同時發難,並怒叱一聲「鼠輩躺下!」
于君璧也起身笑道:「對!史兄請暫時到我房間去……」
陳紅萼對李唐,則顯得難分軒輊。
因此,在整個戰局上來說,也以這八位所受的壓力最重。
岑浩然「哦」了一聲,接問道:「咱們馬上追擊過去?」
門口警衛恭應道:「回三爺,是一位姓史的史爺,他說,有緊急機要奉告。」
因為,在這一次意外的變更中,除了輪值在外面,擔任警戒任務,尚未進餐的少數人員,並未中毒之外,于君璧與覃瑜,以及「迷糊酒俠」朱伯倫,算是唯一例外的三位了。
這位新任的「右丞相」涂森,是少林寺門下成就很高的俗家弟子,少林寺的七十二般絕藝中,他一人兼擅三項,那就是百步神拳、金剛指和般若掌。
「陳紅萼。」
陳紅萼頭也不回地笑道:「這正是我要說的話,你既然代我說了,就省去我一番唇舌啦……」
杜碧霞揮揮手道:「去請百里護法和包護法來。」
當然,這些人,都是目前群俠方面的主力,由於決戰在即,本就該舉行一次高階層會議,既然已經自動聚齊,也就省得陳紅萼派人分別去請了。
試想:敵人既然施展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來,自然會繼之以更毒辣的行動,在目前這種集體中毒的情況之下,那不是只有引頸受戮的份嗎!
有著作為「牢頭禁子」的辛香主帶路,陳紅萼、覃瑜二人又都是香主的裝束,自然是輕易地,脫離了這特別禁地。
和_圖_書
這位將楊天佑截住的人,赫然就是在幽冥教最初一次的權力鬥爭中,被李唐廢去功力,取而代之的幽冥帝君,也就是幽冥教的創教人覃逸。
包文虎得意地一笑道:「那四位,已算是大功告成……」
一行人一面向大門口疾奔,陳紅萼一面說道:「我說過,要保護你們的安全,二位請儘管放心就是。」
那人滿臉驚容地,目光四掃,一面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史本義飛身上了屋頂之後,劈頭就問道:「于大俠,這兒中毒的情況,很嚴重嗎?」
而陳繼志也及時把吊橋放了下來。
接著,才注目問道:「史兄,還有一位莫姑娘,怎麼沒來?」
因此,她回到總壇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立即召集所有高級人員,清查內奸。
這也該算是英雄有淚不輕彈,只因不到傷心處吧!
而李唐等五人,也真夠絕。
于君璧正容說道:「史兄冒險犯難,前來報警,盛情可感,小弟代表掌門人,先致真誠的謝意……」
楊天佑苦笑著,徐徐迫近李唐身邊,向陳紅萼笑道:「掌門人,李唐雖已失去神智,但他卻是罪魁禍首之一,咱們聯手宰了他。」
岑浩然臉上的憔悴神色,頓時一掃而光,挺身坐了起來,道:「可是,我真力被封閉,你必須先替我解開『氣海』穴,讓我調息一下,才能應付廝殺。」
陳紅萼對李唐,朱伯倫、于君璧等二人,分別對李明遠和覃立,古映紅對覃玉,朱家鳳與覃瑜雙戰覃玫。
這一來,免不了又是一番熱鬧。
隨著這一聲驚「啊」,他的雙目中,湧現一片淚光。
當然,目前岑浩然的眼淚,除了傷心之外,是還有著更多的慚愧和感慨的。
當他們安排好迎敵人手,並商妥乘勝追擊,和掃穴犁庭的計劃之後,已是三更時分。
本來,陳紅萼於答話之間,如果突施暗算,儘管這位閻王級的許超,功力不弱,也決難倖免。
這一說,可使得杜碧霞俏臉一變地,霍地站了起來。
杜碧霞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她能爬到此刻的地位,可的確有她的一套,而決非倖致。
覃瑜連忙接口說道:「我馬上出去找找……」
陳紅萼連忙搶先說道:「有人劫獄,人已向大門口逃去。」
「這個,」陳紅萼沉思著接道:「我也弄不清楚,但太上的脾氣,老人家是知道的,什麼事情,都是想到就要辦到。」
陳紅萼笑了笑道:「對了,太上好眼力啊!」
涂森一面談笑自若,一面長劍翻飛地纏鬥著,居然與楊天佑打成平手。
另一邊,朱伯倫一到,就將杜碧霞截住,並向岑浩然笑道:「岑兄,快去協助那兩位吧!吊橋已經拉住,那兩位可能出不去。」
他加入幽冥教,也不過是最近半個月的事。
覃瑜恭應聲中,房門已被陳紅萼帶上了。
于君璧聞言一驚道:「大哥,出了什麼事?」
陳紅萼目光一掃,只見岑浩然形容憔悴,斜倚在一張木床閉目養神。
陳紅萼點點頭道:「我想十九不會錯,他們必須爭取時間,盡量增強自己的實力,否則,也就不致於半夜三更,還派人去提調我這位表兄了。」
也許是限於女性的天賦吧?功力與于君璧不相上下的古映紅,獨戰覃玉,卻略為佔了上風。
楊天佑淡然一笑道:「閣下就是幽冥帝君座前,新任右丞相兼第一殿閻王的涂森?」
岑浩然蹙眉問道:「紅萼,方才你說卞青蓮和覃紫雲二人,已被杜碧霞整垮了,並將接受像李唐那樣的那種手術?」
「這麼說來,倒是有此可能。」于君璧點點頭,又注目接問道:「參加今宵突擊的,是些什麼人,史兄是否也知道。」
朱伯倫對杜碧霞,暫時是維持平手。
經過陳紅萼替史本義一一引見之後,于君璧才拾起在屋頂上中斷的話題,向史本義問道:「史兄,方才你說,杜碧霞不會因你的失蹤,而改變突擊計劃,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但他們距大門口仍有十五六丈距離。
陳紅萼心頭一寬,點點頭道:「那就好了,快點起來吧!咱們必須馬上離開這兒。」
涂森得意之下,呵呵大笑道:「楊天佑,人家說你是『四海游龍』,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條泥鰍而已……」
楊天佑對涂森,是略佔上風。
杜碧霞冷笑一聲,道:「闖到鬼門關去吧!」
灰衣老人點點頭道:「不錯,咱們這位太上,夠精明,也夠能幹的。」
一旁的朱伯倫笑道:「大哥,何必對牛彈琴哩!」
「知道了。」杜碧霞漫應道:「像涂森這樣的人才,我至少還掌握著五個,你信是不信?」
朱伯倫對李明遠,于君璧對覃立這兩個年輕人,居然也是平手,這情形,就不能不佩服百里居與包文虎二人那種改造手術的高明了。
他們兩人都想將這消息傳遞出去,而且是越快越好,但由於杜碧霞那禁止外出的命令,卻使他們無法行動。
經過特殊手術,並施以藥物激發潛能的李唐,雖然未必比她高明,但至少也不會低於她。
因此,群俠方面的這一驚,可真是非同小可。
幸虧杜碧霞下令要活的,對方人數雖多,出手卻有顧忌,因而覃瑜等三人,才能勉強撐持。
杜碧霞又沉聲喝道:「慢著,將左右丞相也一併請來。」
于君璧、陳繼志、朱家鳳等三個生力軍加入之後,立即殺向大門,一陣砍瓜切菜的衝殺之後,才將大門打開。
陳紅萼「唔」了一聲道:「這倒是實情。」
這當口,覃瑜已偕同朱伯倫匆匆地趕了回來。
「在下楊天佑。」
「那真妙極了,本座運氣不壞,一下子就找著一個頭兒。」
陳紅萼站起身來,含笑說道:「就著敵人還沒來,諸位都回房去好好調息一下吧!」
一聲暴喏,一個彪形大漢,恭謹地肅立門口。
陳紅萼插口問道:「于兄弟,看到你二哥沒有?」
因此,他的話聲未落,左手一記百步神拳,已挾著破空銳嘯,潮湧而來。
由於在她那滾湯潑雪似的衝殺之下,已殺開一條血路,因此,不等對方接腔,又當先衝向大門口,並沉聲喝道:「隨我闖!」
陳紅萼一怔道:「還有什麼手續?」
他這一進去,自然是作了陳紅萼的俘虜。
陳紅萼沉思著接道:「回去之後,再仔細研商吧!原則上,我已決定,必須在覃紫雲、卞青蓮二人的改造手術完成之前,發動總攻……」
史本義接道:「可能是以新任『右丞相』涂森為主,而輔以經過特別手術改造過的李唐父子,與覃家兄妹等五人。」
這四位進入杜碧霞的房間,分別就座之後,包文虎首先諂笑問道:「太上有何吩咐?」
陳紅萼與李唐交手十招,雙方仍分不出高下,而幽冥教的人,已越聚越多,將他們遠遠地,團團圍住。
朱家鳳苦笑道:「瑜姊,省點精神,設法將她制住,才是上策。」
接著,又「哦」了一聲道:「對了,我現在才想起來了。」
而覃玫除了朱家鳳之外,還加上一個覃瑜。
「站住!」
陳紅萼心念一轉,「哦」了一聲,笑道:「老人家不提起,我幾乎忘啦!」
這座李家莊,外圍有寬達五丈以上的護莊河。
以岑浩然的身手,對付幾個普通的巡邏隊,自然是綽有餘裕,片刻之間,已全部解決。
「嗆」然大震中,雙方各自震退一大步。
陳紅萼接道:「那是特殊情況,史兄弟現在是我們的貴客,自不能怠慢,走,到屋裏去,換過衣衫,再作詳談吧……」
陳紅萼來不及分辨來人是誰,一劍橫掃,並怒喝一聲:「鼠輩找死!」
以陳紅萼目前的成就而言,當代武林中,已沒人能接下她這含憤之下的全力一擊,但目前這個人,卻偏偏例外。
但事實上,目前的覃玉,卻能與楊夫人古映紅抗衡。
但陳紅萼是正人君子,目前又是一派開山掌門人的身份,自不便這麼作,才使得許超有警覺和逃避的機會。
楊天佑已循聲迎了上去,在杜碧霞對面五丈處,停了下來,笑問道:「大家都未盡興,怎麼就要撤走了?」
楊天佑卻向岑浩然揚聲說道:「岑兄,現場中,已毋須有人掠陣,你最好率同繼志他們,多多注意外圍,提防杜碧霞再在暗中搗什麼鬼。」
于君璧蹙眉接口說道:「當他們發覺史兄失蹤之後,那位莫姑娘,可能背上嫌疑……」
「因此,我們這批監軍級的人員,並未奉到行動命令,在下前來報警,在天亮之前,她也不可能發覺,既然自信不曾走漏消息,自然也就不會改變她那行動計劃了。」
百里居連忙截口接道:「太上,大敵當前,你要冷靜一點。」
一聲龍吟長嘯,劃破長空。
陳紅萼道:「只要你誠心改邪歸正,我當然收留你。」
群豪方面,採取的是精兵主義,總共不足二十人。
陳紅萼怒喝一聲:「擋我者死!」
楊天佑揚聲說道:「小瑜,先去老正興瞧瞧,記好,快去快回。」
于君璧笑問道:「史兄此話,想必另有所因?」
楊天佑揚聲笑道:「我正等你的順風相送哩!」
而更使她擔心的,是那與李唐一樣,接受過特殊手術的覃家三兄妹——覃立、覃玉、覃玫、和李明遠等四人。
陳紅萼毅然接道:「不管她是否改變計劃,我們提前發動的計劃不變,因為,一等他們將覃紫雲、卞青蓮二人改造成功,可就更麻煩了。」
但不喝阻還好,這一喝阻,反而使他們不避形跡地,展開輕功,加速地疾奔而去。
杜碧霞笑道:「即使你不答應,也未必能攔得了,是嗎?」
陳紅萼披唇一哂道:「如此說來,你還該感謝她才對。」
杜碧霞接問道:「那麼,覃家兄妹和李明遠等人呢?」
楊天佑淡然一笑道:「他們二位,怕見你這位太上,不敢跟來……」
岑浩然忽然長嘆了一聲。
杜碧霞「唔」了一聲道:「有過昨宵的教訓,我不能不特別慎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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