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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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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螳螂黃雀

第二十三章 螳螂黃雀

吳寧除了叫他們以「窮家幫」的特殊傳訊方法,通知天下本幫人物,密查「雪山老魅」田建邦、「百獸天尊」邵一狂等兩個怪物下落,並對有大眾獸類,雜居之處,也須特別注意!
高屏忍俊不禁,失笑說道:「哎呀,吳老人家連那『狗』都怕,卻如何能與田建邦所養惡獸周旋?難怪那位黃衣老者看出你鼻梁發黑,叫你小心一二!」
吳寧笑道:「話雖不錯,但獨孤姑娘是何等人物?她不單在武功藝業方面,成就甚高,登峰造極,便以智計方面來說,能在『白骨教』中隱跡三年,終把『陰風羽士』毛一清那等厲害魔頭,一舉殲除,又是何等深沉機變?我認為田、邵二怪……」
高屏聽得愁眉漸解,頗為高興地,嬌笑說道:「對,只要我獨孤姐姐知道我和諸葛大哥,在設法對她們加以援救,我相信她必會運用她的超人智慧,克服一切困難,使田、邵二怪的毒計兇心,終告冰消瓦解!」
黃衣老者雙眉一蹙,目光覷定吳寧,嘴角微掀,欲言又止!
高屏覺得對方的兩道眼神,過於靈活銳利,遂微揚秀眉問道:「尊駕手執『報君知』,定然精於是卜卦術?」
吳寧畢竟江湖經驗頗為老到,聞言之下,略一尋思,便自含笑答道:「高姑娘放心,我認為諸葛老弟,已有收穫!」
誰知他身還未動,山溝之中,忽然騰起了一條灰影!
諸葛寬並未白充「黃雀」,他終算發現一隻「螳螂」,但卻苦於無法對這「螳螂」下口!
這黃衣老者,鼻尖微鉤,雙目奕奕有神,但那兩道神光,卻有點過嫌冷銳!
他好生驚奇,竭盡目力,在昏黑天光之下,凝視細看,方看出那條灰影,竟不是人類!
吳寧怔了一怔,點頭笑道:「這倒也不無可能,但不論是否激將?也不論正南方是否有甚兇危?我們仍依原計畫,趕赴『貴州』……」
因為自從與諸葛寬定計以來,業已走了三四百里路程,慢說未見有甚田、邵二怪的黨羽,出面滋擾,連諸葛寬也無半點形影音訊!
一路行來,業已看出約莫每隔百里左右,對方便更換一隻追蹤獸類,但卻始終無人出現,也未對前行的高屏、吳寧二人,採取甚麼危害舉措?
吳寧答道:「當然是往正南,若往西南?恐怕會越走越遠!」
高屏笑道:「吳老人家,你還未答覆我,你制獸的本領如何?」
黃衣老者點頭笑道:「對,天機雖略洩,事尚在人為!吉凶禍福,雖屬定數,有時也絕非不可轉變!」
高屏芳心之中,好生怙惴地,向「六指神丐」吳寧,壓低語音叫道:「吳老人家,我諸葛大哥不知有所收穫沒有?他為何不向我們送個信呢?」
猿啼之聲,本就悲涼,在這深山靜夜,四方皆作地聽來,自然越發淒厲!
吳寧苦笑答道:「我不但不會制獸,可能還有點怕獸?高姑娘應該看見所有『窮家幫』弟子,多半雖精於制服各種惡毒蛇蟲,手中卻非帶上一根『打狗棒』麼?」
雖然信上並未署名,但高屏一望而https://m•hetubook•com.com知,是諸葛寬的親筆所書字跡。
高屏赧然笑道:「我雖保駕有責,卻恐能力不逮?好在諸葛大哥,既已先知警訊,必然預有安排,在他那柄『龍泉劍』下,一般虎豹獅猿,無非土雞瓦狗。」
吳寧笑道:「尤其這種特製『硫磺火彈』,具有極強粘性,若被打中,全身是火,水澆不滅,非用砂土、衣被立即蓋沒,或全身縱入水內!那樣一來,惡獸們必將潰不成軍,並給我們乘隙殲除的大好機會!」
吳寧看出對方所說屬實,遂舉杯微笑說道:「仁兄眼力,著實高明,但不知在下鼻梁發暗,以及這位姑娘的額現紅絲,主何凶吉?」
那些「窮家幫弟子」,雖不認識吳寧,但聽說竟是本幫中隱跡長老,「六指神丐」,又見吳寧取出身藏「品級袋」更有九枚之多,遂均恭謹異常地,聽候差遣。
黃衣老者也不客氣,便在吳寧對面坐下,並招呼店家,把他桌上的酒菜一齊移過。
高屏生恐吳寧涉險有失,趕緊飛身相隨,一路間,並眼觀四面,耳聽八方地,提高警覺!
黃衣老者點頭笑道:「在下酷愛君平之道,竭力參研,尚有心得,但卻並非以此為業,只肯告人流年氣運,使其趨吉避凶,不會貪圖甚麼卜資卦禮?」
吳寧毫不遲疑地,應聲答道:「不是!」
但諸葛寬尾隨了一段路程以後,竟發現有一雙形若狒狒的怪獸,接替先前灰色巨猿,向高屏、吳寧二人,悄悄追蹤。
他們上溝以後,約莫盞茶時分,溝中仍無任何動靜?
高屏被他一言提醒,悅然揚眉笑道:「對了,『窮家幫』弟子散佈最廣,蹤跡幾遍天下?吳老人家早就應該請他們為搜尋田、邵二怪下落之事,幫幫忙呢!」
說完,遂遞了一袋「硫磺火彈」,向高屏微笑又道:「這彈中除了硫磺、松香、硝粉、樹膠等物以外,並加上我老友『火尊者』,昔年見贈引火妙藥,高姑娘帶上一袋,若要用它之時,只消略為凝勁,覷準對方發出便可,這東西見風即燃,出手就是一道藍色火焰!」
吳寧搖手笑道:「我們還是繼續前行,倒看這些猴頭猴腦的東西,是如何猖狂?怎樣出面?」
先前那隻灰色巨猿,則似任務已畢,自行翻越峻嶺,不知去往何處?
如今,情況雖已瞭解,但諸葛寬苦於不便對獸類逼供,遂只作冷眼旁觀,未曾出手制敵!
高屏嬌笑說道:「吳老人家,這好像是『報君知』響,想不到這樣小鎮之中,也有遊方相士!」
進入店中,他先招呼店家,要了兩斤美酒,一盤鹵菜,然後便把兩道冷銳目光,向高屏身上,不時掃視。
吳寧點了點頭,兩人遂相偕離開了「鐵拐夜叉」樂老婆婆的埋身石洞之前,向山溝以上翻去。
高屏目光微轉,「哦」了一聲,嬌笑說道:「照尊駕這麼說來,我日內即有機會,把甚麼惡賊兇徒,殺一個痛痛快快!」
高屏如今到被他引起興趣,微軒雙眉,嫣然笑道:「請教和-圖-書尊駕,『叉』形何兇?『川』形何吉?」
出了酒店,吳寧含笑說道:「我雖未見過諸葛老弟筆跡,但從那『前途有警』四個字兒,寫得龍飛鳳舞的氣勢看來,大概是他親手所書?」
吳寧心中暗嘆「情」之一字,魔力絕大,口中卻含笑說道:「諸葛老弟人之龍,他這表面分路,隱身暗隨之計,想得確實極妙,也極其自然,田建邦、邵一狂兩個老怪,及其黨羽,多半會被瞞過!」
高屏稱謝接過,繫向腰間,因吳寧製造「硫磺火彈」,花掉不少時間,天色已夕陽匿彩,夜網四幕,兩人遂離開這小小山鎮,向「貴州雲霧山」方位,繼續趕去。
吳寧果然立即設法尋來「窮家幫」弟子,向其說明身分、有所交派。
高屏方一皺眉,吳寧卻哈哈大笑地向那黃衣老者,舉杯稱謝說道:「多謝兄臺指示機微,小弟竭誠受教,在這兩日之間,事事小心就是!」
諸葛寬不相信田、邵二怪此舉,未派人在暗中主持,為防洩漏機密,不僅不動半絲聲色,並也不把所見事情向高屏、吳寧有所透露!
語音甫落,身形已騰,竟當先向正南方的那條山路之上,疾馳而去!
黃衣老者點頭答道:「姑娘心思甚靈,猜得絲毫不錯,你和這位兄臺,不妨相互看看,姑娘在眉心稍上的近額部位,現出三根極細紅絲,這位兄臺鼻梁部位,卻有點發黑!」
路兒的寬窄崎嶇,都差不多,只是一條係往正南,一條則略為偏向西南。
高屏拆信一看,只有「前途有警」龍飛鳳舞的四個草書大字!
高屏接口笑道:「當然不變原計,但對於這種星卜之語,倒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彼此在路途之中,特別提高警覺,多加戒備便了!」
黃衣老者不等高屏話完,便自接口說道:「在下並非說這位兄臺,定有性命之憂,但是多不出兩日,定會有血光被體的刀兵之劫!」
因為巨猿不會人言,縱令將其擒住,也無法盤問口供,反而打草驚蛇,破壞了查察田、邵二怪落腳處所的滿盤計畫!
吳寧含笑問道:「兄臺算些甚麼?」
天光剛交三更,果然有了異兆!
吳寧、高屏,剛剛坐定,店家尚未燙上酒來,便聽得門外「哨」的一聲金鐵脆響!
話猶未了,高屏終便微嘆一聲,接口講道:「假如我獨孤姐姐是單獨一人,田建邦、邵一狂等兩個老怪,自然無奈她何?但因秦姐姐已受重傷,獨孤姐姐又對秦姐姐極為愛護,為了顧全秦姐姐性命,暨絕代容光,不得不受脅於人,情況便不大妙了!」
高屏靈機也動,妙目微翻,注視吳寧問道:「吳老人家,你會制蛇,但不知會不會制獸?」
原來,那條灰影,是只幾有大半人高的異種巨猿!
高屏問道:「這是『火彈』?」
「窮家幫」弟子奉命之後,立即分別馳去,遵辦一切。
但這灰色巨猿,似乎奉有使命,他翻上山溝以後,卻悄悄尾隨在高屏、吳寧身後。
吳寧正待答話,酒店門外,業已閃進了一個人來。
他們這https://m.hetubook.com•com樣一鬥心機,彼此硬耗下去,可把位「墨鳳」高屏,耗了個忐忑難安,心神不定!
高屏含笑說道:「吳老人家,你這腦筋動得頗妙,蛇兒怕雄黃,怕煙精,獸兒怕火,這都是他們天性上的弱點……」
高屏秀眉雙揚,嬌笑點頭答道:「一點不錯,說也奇怪,我看了書信,證明諸葛大哥果然隨在身後,並未離去,心中便寬慰許多,好像前途縱有劍樹刀山,也毫不足惜!」
吳寧點頭答道:「這還不是尋常火彈,這是我一位好友『火尊者』所傳授製法的『硫磺火彈』!」
高屏愁眉說道:「我獨孤姐姐怎麼會知道秦姐姐遇難之事,被吳老人家撞見,通報我和諸葛大哥來設法救她們呢?」
說完這句話兒,又復口中喃喃自語地,掐指計算。
黃衣老者也不多言,只是笑了一笑,飲完杯中美酒,便起身告辭,出店飄然而去。
高屏笑道:「這樣說來,尊駕突然移樽就教,莫非看出我和這位老人家,在氣色上有甚麼不對麼?」
黃衣老者目注高屏,含笑說道:「姑娘的額間紅絲,幸虧是『川』形,不是『叉』形,否則便不太妙了!」
高屏止步叫道:「吳老人家,我們該走那條路兒?」
高屏知曉諸葛寬不曾去遠,是藏在暗中監視,遂向吳寧叫道:「吳老人家,我們也奔『貴州』吧?」
走到二更初敲,三更來到之際,面前有兩條岔路。
店家賠笑答道:「小的不知姑娘還要找他,他放下書信,便已離去。」
高屏目閃神光,軒眉說道:「天下兇邪之中,若論技藝,高出你我者,並不太多,但『百獸天尊』邵一狂所養罕見猛獸,卻定不在少!故而,我認為前途之警,可能不在人而在獸,他們上次用蛇失敗,這次或許會用獸一試?」
高屏笑道:「老人家何以對他如此信任?」
故而,諸葛寬只好忍耐,權作一隻不吃「異種螳螂」的「黃雀」,尾隨在灰色巨猿身後,等待「正牌螳螂」現身,再復加以飛啄!
高屏立即取了十兩紋銀遞過,吳寧遂設法搜購了不少硫磺、松香、硝粉、樹膠等物,合製成三十粒龍眼大小彈丸,分裝在兩隻小袋以內。
吳寧微笑說道:「倘若諸葛老弟一路潛隨至此毫未發現敵蹤,則必設法通知我們,或是另謀別策?故而我猜他定是有所發現,為了顧全大局,不肯打草驚蛇,洩漏機密,才會寧願使高姑娘擔心地,這等不動聲色!」
黃衣老者飲了一口酒兒,微笑說道:「這類眉心紅絲,大都主動煞氣,但『川』形煞在對方,『叉』形煞在自己!」
這酒店甚小,共只十來個座位,座上酒客,更是寥寥無幾。
當下謝過店家,含笑問道:「那送信來的牧牛童呢?」
諸葛寬看得好不驚心?暗忖「百獸天尊」邵一狂的心思太以周密,不僅是派獸追蹤,並連負責察躡對方蹤跡的獸類,都時加調換,以免被人識破機密!
高屏螓首微點嬌軀閃處,前行不到三五丈路,「洪」然一聲獸嘯,一條金黃影兒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削壁半腰出現,宛如掣電飛星般,向高屏飛撲而落!
高屏、吳寧聞言,均不禁互相注目,觀看黃衣老者所指出的部位。
高屏問道:「老人家是根據何事,而有如此看法?」
吳寧似有所覺,坦然笑道:「兄臺儘管直言,常言道:『君子問禍不問福』,我自己知道這鼻梁間的晦暗色澤,不會是甚麼佳妙徵兆?」
高屏嬌笑說道:「老人家莫要忘了那黃衣相士之言,對於正南方應絕對避免!」
這人身材瘦削,面容清癯,穿了件土黃色的葛布長衫,年齡約莫是五十四五光景。
吳寧軒眉笑道:「我雖是『窮家幫』中的長老身分,但因生平淡於名利,已久不與幫中人物,有所接觸!如今為了拯救『白鳳』、『赤鳳』,少不得再把這種關係,利用一下,或許產生效果,也說不定!」
高屏催促說道:「吳老人家,你既已作此決定,便趕緊付諸實施才好!」
吳寧瞿然說道:「高姑娘之言,確有見地,即以抓傷『赤鳳』秦如夢面頰的那隻白猿,便非易與之物!」
黃衣老者向高屏所佩寶劍,略為注目,點頭笑道:「姑娘是武林中人,可以這樣解釋,在下且可保證,不出兩日,必有應驗!」
高屏苦笑說道:「我不是急,我是為我『白鳳』獨孤姐姐,和『赤鳳』秦姐姐擔心,因為田、邵二怪越是表現得如此兇狠狡毒,我兩位姐姐的處境,便越是艱危險惡!」
諸葛寬心中一喜,但目光瞥處,卻發覺這條灰影的身手太以敏捷,其輕功之妙,幾乎超過自己?
吳寧向她勸慰笑道:「高姑娘不要著急,『雲霧山』在『貴州』中央,略略偏南的『都勻』西面,由『岷山』趕去,要橫穿『四川』一省,和『貴州』半省,途程相當不近!只要我們能合作佳妙,不露絲毫破綻,終會於一路之間,尋察出田、邵二怪所派黨羽的蛛絲馬跡!」
高屏問道:「這位老人家的鼻梁黑暗呢?」
高屏被他看得有點不耐煩起來,雙眉一挑,剛待發作,那黃衣老者,突然起身走過,向吳寧抱拳笑道:「這位仁兄,在下有事相談,可否請並桌同飲?」
吳寧點頭說道:「高姑娘慮得有理,但我終覺得獨孤姑娘定會利用田、邵二怪渴欲取得『玄天寶篆』的這種心理弱點,設法予以巧妙拖延,使我們能夠及時援救!」
黃衣老者點頭答道:「在下不知兩位要向何處?但最好只去東北,莫去西南,正南方更應絕對避免,或許能躲過那場凶兆已現的刀兵之劫!」
高屏也不再問,丟下一定紋銀,作為酒飯之資,直把那位店家,喜得千恩萬謝!
果然,高屏看出吳寧的鼻梁之間,有些暗墨色澤,吳寧也看出了高屏的額頭正中,出現了三根「川」字形的細細紅絲!
吳寧雙眉一軒,怪笑說道:「高姑娘拿錠銀子給我,我在這山鎮之上,買點東西,索性等黃昏再走!」
高屏聽得心煩,秀眉雙蹙,向吳寧冷笑叫道:「吳老人家,我們不必再走,好像是遇見猴子精,入了猴子陣了!」
吳寧搖www•hetubook•com•com頭說道:「田、邵二怪的落足之處,必在蠻荒秘境,『窮家幫』弟子的力量,恐也未必能達?但我們卻不妨叫他們跑跑腿兒,試一試看?」
黃衣老者未即作答,略等片刻之後,似乎計算有了結果,方始神色鄭重地,向吳寧說道:「適才在下為兄臺虔心推算,利於東北,不利西南,尤其在正南方,更是密佈凶兆……」
所謂異兆,是高屏、吳寧的前後左右,起了一片猿啼!
當地是處山鎮,吳寧、高屏因奔馳勞累,遂尋了座小小酒店,略進飲食。
吳寧哈哈大笑地,搖頭說道:「高姑娘怎麼當真相信那些無稽之言,我們若是避忌正南方?則『貴州雲霧山』,根本不能去了!」
吳寧笑道:「高姑娘突然問此則甚?」
他們如今不單未報名兒,就連姓名也未提起,只用「老人家」和「姑娘」的含混稱呼。
高屏等對方走後,向吳寧低聲問道:「吳老人家,你看這黃衣老者,是不是田建邦、邵一狂兩個老怪的爪牙黨羽?」
高屏略一尋思,揚眉說道:「會不會那黃衣老者的『正南有凶』之卜,是故意激將之語?」
吳寧知道高屏是故意調侃,遂含笑說道:「對了,我連狗都怕,對於惡獸,更心驚膽顫,無法周旋,上次遇見蛇時,是由我設法保護高姑娘,這次遇見獸時,該由高姑娘設法保護我了!」
諸葛寬以為田、邵二怪未曾派人伏在近處窺視,遂想也隨後離開,暗躡高屏、吳寧蹤跡!
吳寧抱拳笑道:「仗劍為平天下事,萬般由命不由人,小弟對於今後行止,尚難決定,但必將兄臺所示機微,謹記心中便了!」
吳寧點頭一笑,喚來店家,正待結賬,店家卻取出一封書信,遞向高屏說道:「方才有個牧牛童兒,送來這封書信,叫小的轉呈姑娘。」
他雖未持有甚麼「善觀氣色,相天下士」布招,但僅從右手中所拉的一根「報君知」上,便可看出,是位遊方星卜。
高屏聞言一驚,失聲問道:「尊駕是說這位老人家……」
高屏想了一想,點頭說道:「我承認吳老人家的這種看法,可能十分正確?」
吳寧微笑說道:「田、邵二怪,派人引誘我們前往『雲霧山鐵桶峽』,這黃衣老者卻勸我莫往南行,兩者旨趣相違,怎會互結黨羽?」
自己若非與高屏等商妥對策,來了個「準備窩弓擒猛虎,安排香餌釣金鼇」,也絕不會發現這等情況。
吳寧笑道:「一來獨孤姑娘深知諸葛老弟對她的一片癡情,以及高姑娘與她的姐妹之義,你們必不肯聽任她和秦姑娘,就此飄然而去,定會苦苦追尋!二來,她在田建邦、邵一狂兩個老怪身邊,眼見兩個老怪的各種禦敵安排,也可推測出有人追蹤而至!」
吳寧看了高屏一眼,見高屏微點螓首,遂向那黃衣老者,拱手還禮笑道:「尊駕既然有事見教,請屈尊移席,容在下略盡東道便了!」
吳寧聽得揚眉笑道:「兄臺這樣說法,是否叫小弟莫往南行?」
黃衣老者點頭嘆道:「君子安貧,達人知命,兄臺到既是『君子』,又是『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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