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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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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意外之變

第四十五章 意外之變

邵一狂有了三種原因,心中怎不打鼓,倘若「金針斷脈」手法,真有如上官超所言的那高威力,華老婆婆於一與強敵力拚之後,便將臟腑崩裂而死!
華老婆婆聽得滿腹疑雲,向邵一狂急急問道:「邵天尊,那上官超到底對我施展了什麼詭秘手法?」
甚至於連「七煞冰嫗」華老婆婆得訊之下,也會一同趕到!
華老婆婆不死,事尚可為,若是這位「七煞冰嫗」,當真身遭慘禍,則眼前局面,簡真是不堪設想。
只有「百獸天尊」邵一狂的心中,是在忐忐忑忑,卜托卜托地,不住打鼓!
邵一狂喝道:「說!你在『琴劍游龍』諸葛寬的身上,曾施金針,那是什麼手法?」
華老婆婆目中厲芒如電,忽然發出一陣桀桀怪笑,笑完說道:「上官先生,你把你的右手伸出好麼?」
「怎麼變通?」
華老婆婆真被他弄的宛若墜入雪山霧沼地,在「斷魂龕」中,試著把雙手雙足,略為伸展!
驚的則是上官超曾在諸葛大哥身上,施以金針,不知……
上官超搖手笑道:「老婆婆,不必再談『報答』二字,我以前是藉技積聚,屢索重酬,以後則寧願施醫,絕不受報!」
上官超道:「高姑娘,你說錯了,我打算砍掉右手三指之意,是從此不再把脈,怎會改用左手?」
邵一狂聞言,無詞可駁,氣得連翻白眼。
華老婆婆恍然有悟地,目注上官超,變色厲聲叱道:「上官超你所說的病人,是不是我?」
華老婆婆不理會高屏的嘲諷之語,偏過頭去,目注上官超,緩緩叫道:「上官先生,我想……」
吳寧皺眉問道:「上官兄為何突起此意,難道是畏怯……」
華老婆婆失聲叫道:「這樣說來,我的痼疾得痊,還是地火溫灸之效?」
「雪山老魅」田建邦也深知華老婆婆之功力,覺得有如此強力靠山,局勢最多稍為複雜,絕不會變成不利!
吳寧江湖經驗較豐,既聽華老婆婆痼疾已愈,可以恢復行動,便知及早離去,不能等對方後援趕到,又落險境!
上官超點頭說道:「一半是由於地火溫穴之功,一半是由於你內功精純,長年治療之效,我在初次見你一診脈象之下便知你近期將痊,遂裝模作樣地,冒頂了一場現成功勞而已!」
他戒心既起,立向高屏叫道:「高姑娘,我們走吧,有什話兒,日後再互相交代,目前還是先去救治秦姑娘要緊!」
上官超微微一笑,異常神秘地,不予答話。
邵一狂暗挫鋼牙,邊自籌思應付之道,邊自向上官超厲聲問道:「上官超,反正今日雙方勢將決一死戰,你就說出老實話吧……」
伸手,手無所礙,展足,足無所滯,華老婆婆遂皺眉叫道:「上官超,說老實話,你若不曾為我盡心醫治,卻怎會於短短兩日之間,治癒了我的多年風痼疾癱?」
這兩句充滿譏諷的話兒,聽得邵一狂越發面色如土,失聲叫道:「你……你……你……是……」
故而,他故意多問,無話找話,希望拖延一段時間,免得立即動手,自己以一對hetubook.com.com三,落入不利局面!
上官超哈哈一笑,正待答覆,陡然一陣清朗語音,從空而降說道:「邵一狂,不信你就看看,上官兄的神醫巧技,真所謂足能『生死人而肉白骨』呢!」
邵一狂點了點頭,怪笑說道:「這話我頗相信,上官先生的岐黃妙術,確實有奪天造物之功,否則他怎會在區區兩日之內,治癒了華老婆婆的多年痼疾?」
這種答話,不僅使「六指神丐」吳寧、「墨鳳」高屏,雙雙一愕,便連華老婆婆、邵一狂、田建邦等,也自深感詫異!
「六指神丐」吳寧聽得忍不住地失笑叫道:「這理由相當說得過去!但華老婆婆莫要忘了,上官先生替你治病,也是用這三根手指的呢!」
上官超接口道:「我句句實言,有那一句話兒,不是吐自肺腑?」
上官超不解其意地,皺眉問道:「你要我伸出右手則甚?」
這時,「墨鳳」高屏與「六指神丐」吳寧,已知上官超在那厲害無比的「七煞冰嫗」華老婆婆身上,有了神秘安排,不禁交換了一瞥會心微笑的喜悅目光!
高屏喜孜孜地,翻著兩支妙目,打量她的諸葛大哥,只見諸葛寬在肩頭微露「龍泉劍」柄,卓立當場,宛如玉樹臨風,神采奕奕,不單毫不憔悴,並比未別之前,反更英挺煥發!
他又不像高屏練有上乘內家功力,能夠「蟻語傳聲」,只好面含苦笑地,把頭兒點了一點。
邵天尊心中本已有了一些譜兒,再聽得上官超這麼一說,便自恍然問道:「我明白了,你在諸葛寬身上所施展的手法,定是『金針通脈』!」
上官超雙眉一挑,哈哈大笑說道:「老婆婆,多謝你了,你大概不是打算把我看作一隻籠中鳥兒,便是一隻灶邊乞食狗兒!」
華老婆婆冷然說道:「認為『對的』是你,認為『不對』是我,我這『七煞冰嫗』,向來胸襟狹隘,睚眥必報!」
群邪方面共只「七煞冰嫗」華老婆婆、「雪山老魅」田建邦、「百獸天尊」邵一狂等三人,但三人心中,卻是三種不同想法。
上官超神色自如,拱手笑道:「老婆婆有何指教?」
高屏不解問道:「心中不安?此話怎講?」
上官超向那佗坐在「斷魂龕」中的「七煞冰嫗」華老婆婆,看了一眼,黯然搖頭答道:「我不是為了畏怯華老婆婆的威勢,是覺得留著這右手食中無名三指,有點心中不安!」
上官序抬起手來,向「雪山老魅」田建邦,指了一指!
說完話後,居然閃身一旁,不再攔住去路,並含笑伸手地,禮讓高屏等人離去。
吳寧軒眉笑道:「邵一狂既然讓路,我們於十日之後,再來『鐵桶峽』拜望便了!」
邵一狂月光射出了炯炯兇光,獰視上官超,厲聲叫道:「上官超,你……你簡直太……刁惡了!」
一是那隻威力極大的「三爪雪猿」,已被上官超用毒藥毒死,又被自己於一怒之下,撕成兩片!
上官超哈哈大笑道:「我早就知道邵天尊是大聰明人,果然,七竅玲瓏,一點就https://m•hetubook.com•com透!」
若一宣佈,華老婆婆喪膽驚心之下,定然毫無鬥志,甚至於扔下一切,獨善其身地,來個逃之夭夭!
邵一狂不敢再多想了,他權衡利害之下,作了一樁緊要決定!
上官超微笑說道:「邵天尊,你此時才告明白,正所謂『賊去關門』,似乎明白得微遲了一點!」
華老婆婆怪笑一聲說道:「我想……我想把你右手上的食指、中指、無名指,一齊砍掉!」
上官超略一搖頭,低聲答道:「高姑娘不必著急,我是故意藉話拖延,有所等待!」
誰知就在這三位武林俠士,剛待動身之際,一片洪厲獸嘯,倏然齊作!
原來,邵一狂已知後援趕到,才故意客氣異常地,答應讓路!
華老婆婆全身一震,竟在「斷魂龕」中,雙目微合!
此話聽在高屏耳中,不禁使這位「武林墨鳳」的芳心以內,又驚又喜!
田建邦詫然問道:「邵兄,你……你怎不把話說完?並臉色大變則甚?」
吳寧點頭說道:「確實如此,上官兄忽然作此聲明,卻是何故?」
諸葛寬含笑答道:「我乘著群邪出山之際,先誅除一些披毛帶角的害人惡物,又復尋找那柄『龍泉劍』,故而來得稍晚一些!」
話音一了,青衣飄處,人疑天仙般飄墜,落在高屏身側!
上官超先是一愣,旋即含笑叫道:「老婆婆的這種想法,是報恩?還是報仇?」
華老婆婆目光微掃「墨鳳」高屏,又向上官超喜怒難測地,冷冷問道:「上官先生,這『墨鳳』高屏,中我『斷魂冰爪』,居然不死,是否被你的神醫妙藥所救?」
首先出現的,是「雪山老魅」田建邦,帶著四隻力大無窮的長毛狒狒。
群俠群邪,循聲抬頭看去,只見一片七八丈高的峭壁之上,站著一位丰神如玉的青衣書生,不是那位威震江湖的「琴劍游龍」諸葛寬,卻是哪個?
邵一狂深恐華老婆婆受不住強烈刺|激,不敢說出「金針斷脈」四字,只得賠笑答道:「老婆婆不必心急,且等我向上官超問問明白再說!」
說至此處,眉頭微皺,略作沉吟地,喃喃自語說道:「你為我治病,是對我有恩,為高屏治病,是對我有仇,仇雖必報,恩也必報,卻叫我……」
邵一狂雙眼一翻,冷然說道:「我怎麼曉得你那『金針通脈』手法,有甚作……」
華老婆婆被他弄得一愕,詫聲問道:「喜從何來?」
邵一狂不傻,並奸刁無比,他這一問,不是多問,而是含有深心!
華老婆婆目中厲芒微閃,揚眉喝道:「既然如此,你為我所施『金針通脈』手術,難道毫無作用?」
「有什麼作用」的最後一個「用」字,尚未出口,邵一狂便語音忽頓,臉色一片死灰!
高屏喜道:「這樣說來,我諸葛大哥的功力已告恢復……」
華老婆婆狂笑說道:「我老婆子痼疾已癒,壽與天齊,從今後再也用不著他那三根手指,故而打算把它砍掉,來個先報仇而後報恩!」
「七煞冰嫗」華老婆婆是自恃技高,慢說增加一位「www.hetubook•com•com琴劍游龍」諸葛寬,就算「白鳳」獨孤貞也來,甚至於「武林三鳳」,共到當場,她也毫不在乎!
華老婆婆心中忽起疑思,厲聲叱道:「說!那是什麼作用?」
上官超見她語音忽頓,愕然問道:「老婆婆怎不明言,你想要怎樣?」
高屏聽出他言外之意,卻茫然問道:「上官先生,你一再提到『往日』、『如今』怎樣?莫非如今你就不能自得其樂,問心有愧了麼?」
這是無聲問話,用意在於探詢吳寧的對此看法?
這幾句話兒,答覆得既極委婉,又極嚴厲,異常明顯地,流露出雙重涵意!
上官超抱拳一揖,賠笑答道:「為了武林禍福,江湖蒼生,上官超難以顧全一已醫德,老婆婆多加擔待!」
上官超本想說出實情,苦於當著邵一狂,不便洩漏機密!
高屏哂然冷笑,一旁接口叫道:「老妖婆,不必再做甚張致的了,常言道:『不是猛龍不過江』,我們既然再來,誰還怕你?像你這等萬惡魔頭,對於『仇』雖必報,對於『恩』、『義』二字,卻多半或負或忘的了!」
上官超向那位「百獸天尊」邵一狂,目光微注,揚眉含笑說道:「邵天尊你是大聰明人,請替我把『作用』二字,向華老婆婆,委婉說明如何?」
邵一狂想起上官超所建議,並曾向「琴劍游龍」諸葛寬施展的「金針斷脈」手法,不禁心神大震,語音顫抖地,目注上官超道:「上……上官超,你……你……你在老婆婆身上,所用手法,恐……恐……恐怕不是『金針通脈』?」
上官超含笑說道:「常言道:『君子不掠人之美』,老婆婆的多年風癱,不是我治好的!」
邵一狂微抱雙拳,怪笑叫道:「老婆婆請看,在你『斷魂冰爪』之下,分明重傷致命的『墨鳳』高屏,不但安好無恙,並敢再度來此!」
上官超笑道:「是什麼,你已知道,與『金針通脈』相差不多,僅僅是一個字兒而已!」
邵一狂厲聲叱道:「上官超,你不要自鳴清高,既不受報,便把『三爪雪猿』和獨門解藥還我。」
眾人聽得均自一愕,有點齊出意料!
上官超毫不猶疑地,應聲答道:「兩者都是事實,但求藥之舉,是我本意,為老婆婆治療痼疾,卻只是臨時服務而已!」
上官超微笑說道:「得人錢財,與人消災,各盡所能,各取所需,故而小弟往日雖被武林人物,目為『惡醫』,卻自得其樂,問心無愧!」
高屏想不到這「百獸天尊」,竟肯如此低頭?不禁向吳寧看了一眼。
華老婆婆向高屏看了一眼,卻把兩道深沉難測的森冷目光,移注上官超,發話叫道:「上官先生!」
高屏喜極叫道:「大哥,你既已脫困,恢復功力,怎到此時才來?」
上官超笑道:「原則上同意,細則上略有變通。」
上官超微笑答道:「他雖未為老婆婆開方配藥,卻把老婆婆所坐的『斷魂龕』,從冰天雪地之中,遷移到這『鐵桶峽』中的『地火靈穴』之上!」
華老婆婆首先問道:「你願意讓我把你右手上的食和_圖_書指、中指和無名指,一齊砍掉?」
獸嘯一作,吳寧勃然變色,趕緊自己在左,高屏在右,使上官超站立中央,三人合在一處。
邊自說話,邊自向高屏,上官超,暗施眼色,要他們莫再稽延,趕緊離去。
上官超笑了一笑,揚眉說道:「遇文王談禮義,逢桀紂動干戈!我承認我這件事兒,作得有點刁,有點惡,但是對『刁惡之人』,施展『刁惡』,於是這所諸『刁惡』,便美化起來,變成了毫不『刁惡』的『仁心義舉』!」
想至此處,「嗯」了一聲,妙目中神光如電,盯在邵一狂的臉上,沉聲叫道:「邵一狂,我們要走了,你是打算作死?還是乖乖讓路?」
上官超滿面神光,朗聲笑道:「不要你砍,由我自己來罷!」
上官超正待答話,華老婆婆忽然雙目一睜,寒芒如電地,詫聲叫道:「上官超你弄的什麼玄虛?你好像並未在我身上,作甚手腳?」
二是根據諸葛寬適才所言,自己養在洞府之中的另外幾頭兇惡猛獸,多半也慘遭誅戮!
邵一狂也自好生不解地,一旁問道:「此話怎講?田建邦兄何曾為老婆婆開方配藥?」
上官超微笑說道:「報仇辦法聽到了,關於老婆婆的報恩盛情,算我上官超心領就是!」
話方至此,邵一狂冷笑連聲,嘴角微披地,接口說道:「高姑娘,你莫聽上官超信口吹牛,我不相信他僅憑三根金針,便能祛解我的『散功煙』毒!」
若不宣佈,還可把這「七煞冰嫗」當作賭資,來個孤注一擲,若是得勝,乘機盡戳強敵;若是不勝,則見機早溜,悄悄逃走!
邵一狂出人意料地,「哈哈」大笑說道:「螻蟻尚且貪生,為人豈不惜命?我何必死,敬如芳命,乖乖讓路就是!」
上官超聞言笑道:「老婆婆,你可否說說你對我的恩兒,又打算怎樣報法?」
高屏忍不住地向上官超急急叫道:「上官超,你……你向我諸葛大哥所施展的『金針通脈』手法,是何作用?」
其次是八隻人猿,抬著那具珠光寶氣的「斷魂龕」。龕門珠簾高捲,那位「七煞冰嫗」華老婆婆臉色如霜地,坐在龕內!
高屏失聲叫道:「上官先生,你……你願把右手三指砍掉,難道打算從此改用左手把脈?」
高屏聞言,吃了一驚,偏頭向上官超問道:「上官先生,你當真把『七煞冰嫗』華老妖婆的多年痼疾,治癒了麼?」
所謂「緊要決定」,就是務宜保密,絕不能把上官超已向華老婆婆施展「金針斷脈」手法的厲害程度,加以宣佈!
上官超嘆息一聲,頷首說道:「不錯,如今我因為對於一位病人,雖索重酬,未盡『醫』責,深覺有愧『醫』名,才想從此不再言『醫』地,把右手三指砍掉!」
三是上官超在諸葛寬身上所用的「金針通脈」手法,既然生效,則在華老婆婆身上所用的「金針斷脈」手法,可能照樣生效!
上官超點頭笑道:「醫家心懷濟世,一視同仁,我為『墨鳳』高姑娘,略效微勞之事,有甚不對麼?」
高屏問道:「你等待什麼?」
邵一狂主意https://m.hetubook.com.com既定,他根本不再與上官超討論甚麼「通脈斷脈」之事,卻向華老婆婆抱拳含笑叫道:「老婆婆恭喜你了!」
高屏嬌憨天真,在心機方面,自然不如邵一狂的老奸巨猾,她未想到對方所問,屬於緩兵之計,遂嫣然微笑地,揚眉答道:「華老妖婆的區區『斷魂冰爪』算得什麼?便是閻羅天子下了請帖,只消上官先生開上一張藥方,也照樣可以把『閻王請帖』,當做廢紙!」
上官超含笑答道:「我為諸葛兄一診脈象,便知他別無傷損,只是中了『散功煙』等類毒力血脈阻滯,真氣難提,遂略施小技,用三根金針,替他祛除奇毒……」
高屏知道這位「七煞冰嫗」,是在行功暗察體內情況,遂向上官超低聲叫道:「上官先生,你若當真在老妖婆身上,作了手腳,她一加發覺,必將瘋狂報發,我們不如乘此機會,殺出重圍!」
華老婆婆答道:「你三指既廢,今後便不必行醫,由我負責供養,張口飯來,伸手錦衣玉食地,安度餘生,難道還不算豐厚報答麼?」
華老婆婆「嗯」了一聲,點頭說道:「你答得還算老實,雖然臨時服務,也算對我有恩,這份恩情,我總會對你報答!」
華老婆婆答道:「這是報仇!因為你曾用這三根指頭,替高屏把脈治病,我遂要把它砍掉!」
上官超宏聲笑道:「怎會毫無作用,我那『金針』妙技的作用,大的很呢!」
他心中打鼓之故,共有三種原因:
高屏本想詢「白鳳」獨孤貞,暨「琴劍游龍」諸葛寬的情況,但被吳寧末後一語提醒,覺得事有緩急,應該先使秦如夢脫險,再作其他打算!
華老婆婆怪叫一聲問道:「不是你治好的,那是誰治好的?」
念猶未了,上官超便以哂薄眼神,對邵一狂掃了一瞥,淡笑說道:「邵天尊,你不該問,應該一想便知,否則又不聰明了,這叫做換日偷天,移龍轉鳳!」
因為適才怒極之時的幾聲吼嘯,等於是向「雪山老魅」田建邦,暨所豢群獸,發出訊號!
高屏一旁聽得撫掌讚美地,嬌笑叫道:「上官先生,你簡直語妙千秋,這句話兒,真是至理名言,說得漂亮極了!」
上官超知道他因「三爪雪猿」慘死之故,氣得要命,遂向邵一狂瞟了一眼,微笑說道:「邵一狂,你大概日與群獸為伍,弄得只通獸語,不懂人言,否則怎未聽見我在『寧願施醫,絕不受報』之前,還有『以後』二字?既稱『以後』,當然便不包括今日之事在內!」
上官超滿面神光,看看「六指神丐」吳寧,含笑說道:「吳兄,你我相交最深,應該知道小弟往日雖因貪貨居積,往往勒索重酬,但只要病家能予我所求,我便盡心盡力地,為主顧卻病延年,斷魂續命!」
喜的是自己的諸葛大哥,果在此間,少時或許有機會救他脫困?
華老婆婆「哦」了一聲,目注上官超道:「上官先生,聽你的言中之意似乎不同意我所提出的報恩報仇辦法!」
華老婆婆眉梢微揚,冷然問道:「你此來到底是為了替『赤鳳』秦如夢求藥?還是為了替我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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