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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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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懷璧其罪

第六十三章 懷璧其罪

陳遠名不等高屏話完,便自接口說道:「在我發現楊飛燕暗運大批珍寶,吳寧兄業已跟綴了那『勾魂天女』,一段路程!」
語音至此微頓,向諸葛寬看了一眼,叫道:「大哥,你發現了麼?陳老人家不僅步履倉忙,神情方面,彷彿也有點急?莫非他……」
門戶才啟,諸葛寬、高屏二人的眉頭,便自相視深深互蹙!
陳遠名應聲答道:「我們發現『勾魂天女』楊飛燕獲得大批珍寶,悄悄運出『黃山』!」
高屏笑道:「可憐,可憐,那『紫府真人』席大千見了大哥,定必心驚肉跳!」
諸葛寬看出來人是「樂天樵子」陳遠名,遂向高屏笑道:「屏妹看見沒有?陳老人家來了!」
計議既定,兩人遂循原來路徑,退出「大千寶庫」,並把壁上方形洞穴,設法暫加封死!
陳遠名目注高屏,問道:「高姑娘,聽你說話語氣,彷彿你也知道楊飛燕獲的大批珍寶之事!」
洞中路徑,雖頗曲折,但與諸葛寬上次曾經的「席大千寶庫」的螺旋路徑,又自完全異趣!
陳遠名方一就座,諸葛寬已含笑向高屏說道:「屏妹,吳老人家既去『天女宮』,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們還是先把『大千寶庫』之事,對陳老人家說說清楚!」
說至此際,目光一轉,又復含笑說道:「但這次席大千不單仍要求人幫助,可能問題還出得更大?」
石室中央,有張巨大黃金座椅,「紫府真人」席大千,歪坐椅中,但心窩部位,插著一柄匕首,血流遍地,凝立紫黑一片,早告氣絕死去!
諸葛寬看她一眼,含笑說道:「屏妹難道忘了那位『勾魂天女』楊飛燕,會對吳老人家,青眼獨垂,邀他有空之時,一遊『天女宮』,並當給與最熱情的銷魂招待麼?」
高屏笑道:「假如我這項推斷成立,則『紫府真人』席大千,應該留有遺書!」
諸葛寬含笑說:「大概快到地頭了,這用『明珠請客』的主人是誰?也就可以立見分曉!」
諸葛寬點頭讚道:「屏妹說得對,我們奪回楊飛燕所劫財寶之後,定和『紫府寶庫』藏寶,一併公諸天下,造福江湖,好好作一番動地驚天的慈善事業!」
所謂「凝碧潭」是「天都峰」下,約莫佔地畝許,凝聚多道流泉的一片碧澄潭水!
高屏指著「大千寶庫」,向諸葛寬嬌笑叫道:「大哥,像這樣一座寶庫,若是設法新建,需要多少時日?」
陳遠名莫名其妙地,目注高屏問道:「高姑娘……」
這封書信,果是遺書,席大千的遺書之上,提出了兩項要求,也給與閱書人兩項利益。
高屏揚眉笑道:「我們這樣作法,不知那位守財成性『紫府真人』席大千,在九泉之下,是高興?還是心痛?」
諸葛寬正色說道:「根據慘殺席大千,並盜光他寶庫藏寶的下手情形看來,此人與席大千確有深仇,何況席大千又在遺書以上,一直指楊飛燕之名,不是這『勾魂天女』所為,還有那個?」
第一項心願是替他報仇,席大千聲言有位大仇家,便是「勾魂天女」楊飛燕,自己得病之因,便與楊飛燕有關,獲他贈寶之人,無和*圖*書論如何,都需殫精竭慮,把楊飛燕殺死!
諸葛寬緩步走過,向那石壁上的「大千寶庫」門戶,看了一眼,微笑說道:「這真叫『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陰』!如今我們業已知道主人是誰?但主人卻還不曾知道我們這循珠尋來的客人,是那個呢?」
第二項心願是「紫府寶庫」之中,有口玉棺,獲他贈寶之人,應該設法把席大千遺體,運往「紫府寶庫」,盛殮於玉棺以內……
高屏聽得吳寧不來,不禁扼腕一嘆,皺眉叫道:「糟了,糟了……」
語畢之後,那「大千寶庫」之中,仍自寂無反應!
但閱書人不可無功受祿,必須替他了卻兩樁心願,否則,席大千已設惡毒詛咒,負義之人,必遭奇禍慘死!
諸葛寬略一沉吟,緩緩說道:「像這等鬼斧神工的『大千寶庫』,是多半出於造化之功,無法完全以人力興建,即令具備各種人力物力條件,勉強為之,也非修建上個三五十年不可!」
諸葛寬點了點頭,含笑說道:「屏妹的這種看法,與我毫無二致!」
諸葛寬點頭微笑,這一位「琴劍游龍」一位「武林墨鳳」,便雙雙展開輕功身法,恍疑游龍舞鳳般,向「天都峰」下馳去。
高屏微微一笑,接口說道:「這道理極為簡單,席大千以『明珠迎客』,引人來此,這『大千寶庫』,已然公開,又因自己想睡那具『玉棺』,不得不也把『紫府寶庫』的圖形繪出,至於那『席真人寶庫』的所在既無人知,他遂樂得省一文是一文了!」
高屏嘆道:「定然是席大千修書未畢,已聞步履之聲,他以為來了救星,自然不必再寫遺書,誰知來的卻是他要命兇星,追魂惡客!」
諸葛寬嘆息一聲,揚眉說道:「搜集三大寶庫,太以艱難,其中不知含有多少血腥,造了多少罪孽?否則,那『紫府真人』席大千,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等下場,故而我們散財造福,至少可以替席大千在冥冥之中,減去一些孽累!」
字跡至此中斷,竟未把持交何人,交代清楚!
高屏拾完明珠,數了一數,共有百零八粒,一齊收入囊中,向諸葛寬嬌笑叫道:「大哥,我們如今該去尋找『六指神丐』吳老人家,一同討伐楊飛燕!」
高屏黛眉雙揚,得意笑道:「我不單知道楊飛燕獲的大批珍寶,並知道她是獲自何處?」
高屏笑道:「她不要我要,這百餘粒罕世明珠,最少可換得數十萬兩白銀,用來周濟貧困,賑濟災荒,不知可以造福多少!」
高屏揚眉叫道:「那『勾魂天女』楊飛燕,既與我『赤鳳』秦姊姊的約鬥決戰,怎能又來此處,劫寶殺人……」
下面,畫的是幅「紫府寶庫」所在,以及開啟門戶圖形,諸葛寬仔細一看,失聲笑道:「屏妹你看,事情卻有多巧?席大千這『紫府寶庫』,居然就在我們與『南海雙魔』訂約的『嵩山絕頂』!」
這「當然知道」四字,答覆得乾脆已極,不禁使諸葛寬向她訝然注目!
高屏知道他問話之意,接口說道:「吳老人家根本不必跟綴楊飛燕,她既獲大量珍寶,定係運回https://www.hetubook.com.com『天女宮』,但『天女宮』的地扯,卻只有吳老人家知曉,教我們怎生與他打接應呢?」
諸葛寬「咦」了一聲,愕然問道:「屏妹此語何來?他會怕我則甚?」
諸葛寬苦笑一聲,搖手說道:「我不是輕視你秦姊姊,認為她在真實武功方面,不勝楊飛燕,只是擔憂對方可能施甚惡毒詭計。因為你秦姊姊若佔上風,楊飛燕必然自顧不暇,那裏還有功夫,來害席大千呢?」
諸葛寬看著高屏的如花嬌面,點頭笑道:「這是當然之理,屏妹問我則甚?」
諸葛寬方一點頭,高屏又復笑道:「像席大千如此吝嗇之人,既付酬勞,必會使受酬者為他盡最大義務,故而,我認為席大千一面坐待援救,一面會預防萬一地,留下遺書,或遺囑等物!」
高屏微軒雙眉,不答反問地,向諸葛寬笑道:「關於任何企圖,其結果是否若非如願,便不如願!」
話方至此,突然瞥見遠遠松石之間,閃現一條人影!
高屏與諸葛寬交換了一瞥詫異目光,向陳遠名揚眉問道:「甚麼叫『間接蹤跡』?」
諸葛寬委實莫測高深地,惑然叫道:「屏妹……」
諸葛寬劍眉微蹙,苦笑說道:「黃山範圍既廣,到處又均是霧鬱雪蓊,要想蓄意尋人,真止談何容易?即以我們得進『大千寶庫』一事而論,還不是萬分湊巧……」
高屏微頷螓首,含笑說道:「不錯,有這件事,我並記得這些鬼話,還是我從背後聽來,暗告大哥的呢!」
諸葛寬連叫三遍,均未見有人答覆,高屏不耐起來,揚眉叫道:「大哥不必再向主人打招呼了,我們既被他用百粒明珠請來,便自行入內,也不能是甚麼失禮不速之客?」
諸葛寬到被她弄得茫然不解起來,目注高屏,揚眉問道:「屏妹怎會推斷席大千有遺書呢?」
高屏透了一口長氣,揚眉說道:「這就行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奔去『鄱陽湖』吧,免的吳老人家在這獨探『天女宮』之行中,又有什麼意外失閃?」
諸葛寬皺著眉頭,苦笑說道:「屏妹真說得容易,你知道楊飛燕如今何在?」
高屏微笑說道:「席大千怎麼不怕你呢?上次因要求人幫忙,把你這條『琴劍游龍』,弄進『席真人寶庫』之中,盡洩機秘,業已害得他心驚肉跳,極為不安,如今,再給你知道另一寶庫秘密,豈非對於他威脅更大?」
高屏不等他發問,便自嬌笑說道:「這『大千寶庫』之中,必然藏寶極多,楊飛燕盜劫大量寶物以後,她既來不及新造一座寶庫貯放,她將運往何處?」
高屏見前面還有一道轉折,遂搶前幾步,看見洞徑盡頭,是堵石壁,壁上有兩扇緊閉門戶,門上橫書「大千寶庫」四字。
高屏目注諸葛寬道:「大哥,你善於分析,何不把眼前這樁怪異事兒,分析分析?」
諸葛寬微微一笑,走到寶庫門前,伸手輕敲三記!
諸葛寬嘆息一聲,揚眉說道:「這件事兒,若是說得虛妙一點,就是席大千冤魂不滅,冥冥中的鬼使神差。若是說得現實一點,就是楊飛燕既殺人又劫寶之後,業和圖書已志得意滿,只求趕緊滿載而歸,那裏還把地上的區區百粒明珠,看在眼內?」
諸葛寬走近席大千屍身之旁,伸手向他懷中一摸,不禁點頭笑道:「屏妹真是妙算,席大千的懷中,果然藏有一封書信!」
高屏一抱雙拳,嬌笑叫道:「陳老人家,你怎麼這樣神情倉促?莫非發現我秦姊姊的蹤跡了麼?」
陳遠名定了定神,搖頭答道:「沒有直接蹤跡,卻有間接蹤跡!」
高屏笑說道:「對,這就是我理想中的正確答案!」
諸葛寬想了一想,點頭說道:「有此可能!」
諸葛寬點了點頭,揚眉說道:「屏妹說得也對,只要我起了掠奪貪心,席大千的畢生心血,便難免會三去其二!」
高屏邊行邊自向諸葛寬問道:「大哥,你看這洞中道路,何等曲折?大概與上次去過的『席真人寶庫』,差不多吧?」
陳遠名含笑說道:「吳老花子不敢放鬆楊飛燕的蹤跡,他已繼續暗中跟綴,要我來向諸葛老弟和高姑娘,通知一聲!」
高屏不再客氣,邊自拾起地上放的百餘粒罕世明珠,邊自笑道:「大哥,楊飛燕真是荒唐,她若在走時,取去這『引路明珠』,我們真還未必尋得著那『大千寶庫』?」
所謂「兩項利益」,是把這「大千寶庫」,與另一座「紫府寶庫」之中,所藏價堪敵國的驚人財富,贈與閱書之人!
高屏以一種肯定神色,揚聲答道:「當然知道!」
說完,伸手向那「大千寶庫」的兩扇門戶,用力一推!
諸葛寬略一凝思,緩緩說道:「若要分析,必須根據事實,先作假設!」
諸葛寬搖頭答道:「根本就不一樣,『席真人寶庫』之中,完全是螺旋路徑,此處則均係左曲右折!」
諸葛寬向席大千遺屍,看了一眼,點頭說道:「席大千雖然性貪,但到了垂死之際,仍未忘卻對你『白鳳』獨孤姊姊的贈簫之約,也算頗為難得,這樣看來,我們不論是否承受他所贈寶物,亦應盡量為他完成心願才是!」
諸葛寬問道:「吳老人家呢?他怎不與陳老人家,一同來此,和我們共商對策?」
諸葛寬道:「吳老人家和陳老人家,在搜尋左右兩路之上,不知有無收穫?若是一無所得,我們只好尋尋楊飛燕的晦氣,走趟『天女宮』了!」
高屏心思頗細,聞言之下,詫聲說道:「你們?陳老人家是說你和吳老人家……」
高屏笑道:「大哥,你認為殺死席大千之人,會不會就是他那深仇『勾魂天女』楊飛燕呢?」
門內毫無回聲,也沒有人開啟門戶。
諸葛寬這時才明白高屏用意,想了一想答道:「新建寶庫,自然不及,她多半是先運回她舊有巢穴,然後再徐圖妥當藏放之處!」
諸葛寬含笑讚道:「屏妹越想越深,我也被你說服,覺得席大千的確應該有遺書了!」
諸葛寬苦笑道:「再說席大千不是傻瓜,他這用『明珠迎客』,引鬼上門,斷送自己性命之舉,更似悖於情理?」
那門戶,看來關得緊緊,但在高屏這一推之下,卻告應手而啟。
諸葛寬聽得為之失笑和圖書,目光再注,見那「紫府寶庫」的圖形之後,還寫著兩行字跡:「紫府寶庫中,有一上品玉簫,此物我已贈人,望持交……」
高屏聽得諸葛寬這樣說話,不禁略感詫異地,妙目一翻,大聲問道:「大哥,你……你怎樣如此言斷,認定吳老人家此去『天女宮』,會無什麼危險呢?」
諸葛寬笑道:「那倒並不見得,因為這種寶庫,均利用天然洞穴,略加修建,不可能出自人工,故而『席真人寶庫』與『大千寶庫』、『紫府寶庫』的路徑形式,未必處處相似?」
高屏笑道:「大哥,你說得雖然不無理由,但懷疑楊飛燕可能是殺害席大千兇手之語,只是我隨口一說,卻怎可據為定論?」
話方至此,高屏已覺失言,不禁雙眉一皺,趕緊倏然住口。
說話之間,原本頗為黑暗的洞徑之中,業已漸漸有了光亮。
高屏點頭說道:「大哥的這項假設,必然接近事實,我們並可推斷席大千失去抗拒能力之故,是非傷即病!」
高屏看到此處,搖頭一嘆說道:「此身既已物化,還想睡甚麼玉棺材?這位『紫府真人』席大千,真是至死猶存貪念!」
高屏目中閃爍神光,軒眉笑道:「你不要管我問你則甚?請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高屏問道:「大哥要假設甚麼?我們不妨研究研究!」
高屏辨不過他,只得揚眉叫道:「大哥你不要急,就算你猜得對,我們立刻去找楊飛燕,也可問出我秦姊姊的吉凶下落!」
高屏微頷螓首,嬌笑說道:「我同意大哥的這種看法,否則,席大千不僅捨不得送掉那多明珠,更不肯開放門戶,把外人請進他這『大千寶庫』之內!」
高屏目光凝滯地,以一種惑然神色說道:「席大千一身武功,並非等閒,他怎會毫無抗拒跡象地,被人一刀致命?」
高屏目注諸葛寬,嫣然笑道:「大哥,我們發現『紫府真人』席大千遺屍和『大千寶庫』之事,只能算是間接消息,陳遠名和吳寧兩位老人家,若能獲得我秦姊姊的直接消息,不是格外妙麼?」
諸葛寬被這種突然問話,問得摸不著頭地,目注高屏,詫聲說道:「屏妹問此則甚?」
寶庫雖大,珍寶卻少,甚至於四壁空空,桌架零亂地,好似經過了一場洗劫!
高屏指著黃金座椅之上的席大千遺屍說道:「席大千也會懂得這種當然之理,他若能用『明珠迎客』方法,引來救星,解除大厄,自然最好,但萬一不能如願,或是時不他與,不等人來,業告死去,他是否應該對他的身後之事,有所安排?」
邊自說話,邊自把書信取出,與高屏一同觀看。
這座「大千寶庫」,也是一間石室,但範圍卻比諸葛寬前次所見的「席真人寶庫」,大了許多!
但諸葛寬業已被她勾起憂懷,「呀」了一聲,臉色沉重說道:「這樣看來,你秦姊姊可能又上人惡當,中了暗算,不然楊飛燕怎會分身來此?」
說至此處,忽又「咦」了一聲叫道:「奇怪,席大千共有三座寶庫,為何只以其中之二贈人……」
高屏玉頰一紅,赧然笑道:「不是大哥提起,我倒當真忘了此事,倘從分路之和_圖_書時起算,今天恰是第三日,我們快點趕去『凝碧潭』吧!」
高屏一面暗恨自己口不擇言,說錯話兒,一面只好向諸葛寬白了一眼,佯作嬌嗔說道:「大哥你不要過於輕視我秦姊姊,亂下斷語好麼?就憑楊飛燕那一身瘦骨,能在『武林赤鳳』之前,討了便宜……」
她有此發現,一聲歡呼,轉身招手叫道:「大哥快來,我們誤打誤撞之下,居然被我們撞個正著,此處正是席大千的『大千寶庫』!」
諸葛寬指著黃金座椅中的席大千屍身,劍眉雙揚,朗聲說道:「根據未發現席大千有任何抗拒痕跡地事實看來,我假設他在慘遭對方殺害之前,便已失去了抗拒能力!」
諸葛寬與高屏情知有變,雙雙急閃身形,搶入室中,矚目四顧!
諸葛寬目光一閃,含笑說道:「吳老人家,和陳老人家的蹤跡,我們不必尋找,屏妹難道忘了彼此約定,無論有無你秦姊姊和楊飛燕的下落信息,均每隔三日,在『天都峰』下的『凝碧潭』邊一晤?」
諸葛寬目注高屏,點頭讚道:「屏妹剝繭抽絲,著實推斷得頭頭是道,但那楊飛燕曾經邀約吳老人家,去她『天女宮』中一敘,我們只消問問吳老人家,便知道了!」
諸葛寬與高屏趕到之際,「凝碧潭」邊,闐然無人,吳寧、陳遠名兩位老俠,均未來到。
高屏妙目微轉,嬌笑點頭說道:「對,我們更可進一步假設他是進入這『大千寶庫』,之後,突感病勢沉重,並失去攀登窄壑的求救能力,性命、寶藏,兩難得全以下,這位財神道士,終仍惜命輕財,用那『明珠迎客』之法,企圖引來救星,挽回他的垂危命運!」
原來,隨著門戶之啟,竟有一股血腥氣息,倏然沖出!
「他」字方出,陳遠名業已宛如電掣雲飄般,趕到「凝碧潭」邊。
諸葛寬以一種斷然神色,揚眉說道:「不是傷,是病,可能是他上次所得病兒,未曾治癒,反而越發沉重!」
陳遠名「哦」了一聲,含笑說道:「高姑娘別急,吳老花子有見及此,他要我來,便是告知諸葛老弟和高姑娘,楊飛燕所居『天女宮』是在『鄱陽湖』湖心一座無名荒島的地穴之下!」
高屏妙目流波,嫣然一笑說道:「大哥既同意我的見解,便請你搜一搜吧!席大千若有遺書,不是藏在懷中,便是壓在座下!」
諸葛寬一抱雙拳,笑聲叫道:「席道長,在下諸葛寬,與高屏小妹,奉道長明珠之召而來,這真叫『天下果然多巧事,人生何處不相逢』了!」
諸葛寬皺眉說:「這是誰做的事?劫財便不必殺人,殺人便不必劫財,如今是既奪人命,又奪人財,下手者究竟與席大千結有多深仇恨?」
高屏「呀」了一聲,皺眉說道:「這樣看來,我們所望又要落空,此處並不是那『紫府真人』席大千的……」
高屏也已看見陳遠名馳來,秀眉微軒,點了點頭說道:「我看見了,但吳老人家怎還未來,我急於向他探問楊飛燕所住的『天女宮』……」
高屏得意笑道:「這樣不就推論出楊飛燕的去處了麼?我們只消到她老巢之中,來個掃穴犁庭,何不愁得秦姊姊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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