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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三鳳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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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深入魔宮

第六十五章 深入魔宮

楊飛燕吃吃笑道:「諸葛兄,你這樣緊張則甚?聖人說:『飲食男女,人之大倫』,難道像你這樣風流英俊,不知獲得多少美人青眼,紅粉傾心的美俠士,俏英雄,還會是未經人道的童男子麼?」
楊飛燕雙眉深蹙,略一思忖,自語說道:「奇怪……」
楊飛燕道:「在是在,不過……」
因為「勾魂天女」楊飛燕是以兇邪淫|盪出名,她這「天女宮」中,定然胡天胡地,春色無邊,高屏怎放心讓那英俊挺拔,最易獲得美人青眼,紅粉傾心的「琴劍游龍」諸葛寬,在如此環境之下,單獨行動?
陳二正自連連點頭,諸葛寬又取出五兩黃金,遞向陳二笑道:「這五兩黃金,算是船錢,即令我們上了『白骨島』後,一去不回,你也不會有甚虧蝕?」
那名身穿翠綠宮裝的少女,向諸葛寬等三人,恭身一禮,嬌笑說道:「我家宮主因小睡方醒,更衣不及,以致失迎,特命婢子楚雲,先開放『天女宮』門戶,請諸葛大俠、高女俠和這位陳老人家,前往宮中相見!」
楊飛燕雙眉一挑,冷笑說道:「諸葛兄,你大概還不知道我這『天女宮』,對於受歡迎的人兒來說,無殊銷魂艷窟,但對於不受歡迎的人兒來說,卻無殊地獄之門!」
諸葛寬以為「勾魂天女」楊飛燕手下,都是行為不檢的盪|婦淫|娃,遂怫然拂袖叱道:「楚姑娘,你未免太……」
在這種環境之下,最好的祛除魔障之策,便是尋件別的事兒,移轉心神,故而他故意找話地,向楊飛燕笑道:「楊宮主既然自信可以猜中,便不妨試行猜測我等此來,是為了何事?」
諸葛寬聽她越說越不像話,委實眉頭深蹙,恐怕高屏嫉惡如仇,聽了之後,會有點按納不住!
楊飛燕聽得「赤鳳」秦如夢之名,竟告怔住?
楊飛燕因諸葛寬尚未與吳寧見面,竟知此事,不禁訝然問道:「咦!諸葛兄怎會知道我……」
諸葛寬道:「據聞人言,楊宮主與『赤鳳』秦如夢,在『黃山』曾起爭鬥!」
諸葛寬、陳遠名均立即目光四掃,但空自搜索多時,仍告毫無所得!
說至此處,嫣然一笑,把神情語氣,都轉得頗為柔和地,又對諸葛寬說道:「但諸葛兄可以放心,換了別人,凡屬擅闖『天女宮』者一律立殺無赦,對於吳老花子,我卻仍念在先前一段的那點香火之情!」
楊飛燕兩隻鳳眼之中,微閃精芒,說道:「他若光明正大地,以禮求見,當然是我座上貴賓,但諸葛兄有所不知,這位老花子竟不知自愛地,鬼鬼祟祟前來,想仗他那幾手三腳貓兒功夫,在我『天女宮』中,耍甚麼花樣?這等行徑,還會受歡迎麼?」
但水蛇已死,全身畢直,彷彿是被人用什麼東西,釘在地上。
諸葛寬因楊飛燕全身裸無寸縷,與自己並坐一具軟兜之中的這副情狀,太不雅觀,尤其不宜讓高屏看見,遂急忙叫道:「楊宮主且慢命人掌燈,你……你請……」
諸葛寬不理會她這種自傷幽怨的挑逗之語,劍眉微剔,朗聲說道:「楊宮主得了『紫府真人』席大千那『大千寶庫』之中的富堪敵國寶藏,www•hetubook•com.com難道還不是一喜?」
諸葛寬冷笑一聲,向一直隨在自己所坐軟兜之旁行走的楚雲叫道:「楚姑娘,你主人為何這樣不夠大方,鬼鬼祟祟地……」
楊飛燕點了點頭,恨恨答道:「我與席大千,骨刻深仇,好容易才遇著那廝,正待痛加報復,誰知秦如夢竟自恃功力,出頭打抱不平!」
諸葛寬卓立船頭,遙遙注目,見這「白骨島」的範圍,果然不太大,島上樹木雖然甚多,卻不曾見有人家房舍。
諸葛寬起初是驚,驚的是楚雲本係盛服,她何時盡卸衣裳,成了裸體,自己竟未覺察?
說完,語音寂然,跟著便聽得地底響起了一陣「隆隆」聲息!
高屏不等諸葛寬話完,便自接口笑道:「大哥別急,我不是說過我會罵麼,如今便把那『勾魂天女』楊飛燕痛罵一頓,看她出不出頭?」
高屏話音方落,突然一陣吃吃蕩笑之聲,彷彿由地底隱隱傳上。
陳遠名走過一看,見那蛇兒果是被人釘在地上,遂點頭笑道:「高姑娘所見不差,這條小小水蛇,確是吳老花子所留下的指路表記!」
驚疑之下,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通道空空,那裏有適才與自己魚貫而行的高屏,陳遠名所乘另外兩具軟兜的絲毫蹤跡?
陳遠名、諸葛寬二人,跟隨高屏走進小林,方知這片林木,橫面雖不甚寬,縱深卻還不淺!
這時,恰好有一帆順風,船行如箭,那消多久,便見島影!
高屏笑而不答,只伸出纖纖玉手,向湖邊一具骷髏頭骨,指了一指!
先前,這抬兜婢女,是一身粉紅宮裝,如今卻不知怎的,也已脫得精光,行動間,臀波如浪,簡直令人不敢逼視!
諸葛寬聽了楊飛燕最後那句,「我仍念在先前一段的那點香火之情」,心中頓覺一寬,軒眉含笑問道:「這位老人家呢?如今被楊宮主招待在甚麼所在?」
原來,他這生嗔拂袖之下,觸及身旁所坐的楚雲身軀,竟發現這位姑娘身上,居然精赤條條一絲未掛!
陳遠名、高屏均微微點頭,向諸葛寬表示會意。
諸葛寬道:「楊宮主覺得何事足奇?」
左方更糟!
諸葛寬向這寂無人煙的小小荒島,略一掃視,揚眉微笑說道:「陳老人家,屏妹,我們是集中行動?還是分頭行動?」
諸葛寬頗為驚奇,詫聲問道:「屏妹靈機何來?」
穴下是片斜坡,行未及丈,頭上一陣隆隆聲息,石板便又闔死!
她雖然未把話說完,卻已使諸葛寬、陳遠名、高屏三人,均已領略到所謂「路」中,定還有不少相當厲害的消息埋伏!
高屏目閃神光,向諸葛寬說道:「大哥,吳老人家未繼續留下指示,我只好仍對那『勾魂天女』楊飛燕,開罵的了!」
高屏秀眉一挑,朗聲叫道:「大哥,陳老人家,你們幫我看看,吳老曾否繼續留下指路之物?」
諸葛寬本想直言,一轉念間,隨口編謊答道:「可能是席大千當時並未完全氣絕,他竟以指蘸鮮血,在那黃金巨椅之上,寫下了『殺我者,勾魂天女楊飛燕也』字樣!」
諸葛寬聽出她語氣不好,不禁劍眉雙蹙和*圖*書截斷了楊飛燕的話頭,急急問道:「不過甚麼?難道吳老人家業已在這『天女宮』中,遭逢了甚麼兇險?」
陳二見諸葛寬賞賜太重,那裏敢收,正自推來推去之間,高屏嬌笑叫道:「船家,你不要再客氣了,老實告訴你,我們是聽得『白骨島』上,藏有大量珍寶,特來尋覓!若是當真尋得,還要加倍犒賞你呢!」
語音方了,這位一向笑口常開的「樂天樵子」,業已坐入一乘軟兜之內。
楊飛燕目注諸葛寬,媚笑叫道:「諸葛兄,我覺得我在『大千寶庫』之中,並未留下甚麼痕跡,你卻怎會知道那『紫府真人』席大千,是死在我手?」
「哨」地一聲,諸葛寬把鐵球拋在船板之上,向陳二含笑說道:「船家看見沒有?大概無論什麼鬼怪歹人,也不會有這鐵棍結實?」
諸葛寬聽得自己與高屏、陳遠名三人,竟被分作三處,不禁暗暗叫苦!
楊飛燕既已發話,諸葛寬只好笑道:「楊宮主別來無恙……」
楊飛燕媚笑幾聲,點頭說道:「雖然未必完全猜對,但也至少可以猜對其中的某一部分!」
想到高屏,諸葛寬倏然一驚,暗忖:楊飛燕現身已久,此刻怎未聽得高屏有絲毫聲息?
楊飛燕「哼」了一聲,含笑說道:「席大千那廝便留字指明兇手,又有何用?難道諸葛兄竟會替他報仇?」
楊飛燕點頭笑道:「不錯,有過這件事兒!」
諸葛寬身邊所坐,哪裏是什麼婢女楚雲?竟已換成了「天女宮」的宮主,「勾魂天女」楊飛燕!
諸葛寬覺得不必隱飾,遂應聲答道:「還有兩件事兒,一件是向楊宮主道喜,還有一件是要向楊宮主,打聽一個人兒的蹤跡下落!」
楊飛燕未假思索地,便自媚笑說道:「你們是不是為那『六指神丐』吳寧吳老花子而來?」
因為左方那通道壁上,畫滿了各種或側、或顛、或正、或欹,使人不堪入目的春宮圖樣!
楊飛燕向諸葛寬斜瞥一眼,見他與自己答話之際,始終低垂眼皮,不敢正視,不禁「噗哧」一聲,嬌笑問道:「諸葛兄何出此言?那吳老花子的受人歡迎之處何在?」
諸葛寬點了點,又說道:「楊宮主知不知道諸葛寬等的此行來意?」
諸葛寬剛剛偏過頭去,目光又有所觸!
楊飛燕「呀」了一聲,吃吃笑道:「原來三位是訪我而來,如此貴客,那有不歡迎接納之理?高姑娘莫加怪罪,我這就開放『天女宮』的門戶!」
諸葛寬因吳寧、高屏、陳遠名等三人幾已全落對方手中,自然顧忌甚大,不敢把事鬧僵,只得和顏悅色地,含笑說道:「楊宮主難道忘了上次古洞相逢之後,你曾悄悄追來,邀約吳老人家,於路過『天女宮』時,作你宮中貴客!」
這軟兜雖頗寬大,可容二人並坐,但楚雲奉命迎賓,只是婢女身分,似也不應該如此失禮!
高屏凝氣提音,揚眉叫道:「我們遠來相訪,你卻故作神秘,不予接納,教我怎不罵你?」
地底傳上楊飛燕的語音答道:「我是覺得高姑娘無緣無故地,竟要罵我,未免十分有趣!」
陳遠名目注高屏,含笑問道:「高https://www.hetubook.com.com姑娘,你要我們看那骷髏頭首,還是看那小小水蛇?」
諸葛寬因身旁依偎的是楊飛燕,四外不是裸體美女,便是春宮淫畫,自己定力雖堅,看來也頗覺惹厭!
陳遠名「哈哈」一笑,向高屏叫道:「高姑娘,我們就依了這位楚姑娘,乘坐軟兜前去會會她主人楊飛燕便了,這叫做既已入鄉,何妨隨俗?」
諸葛寬因正面對楊飛燕發話,燈光突亮之下,一具精赤條條,奇瘦無比,但卻瘦得別具一種撩人媚態的女子胴體,便整個呈現眼前!
軟兜既由二人舁抬,則諸葛寬前方,定有一名抬兜婢女。
因為高屏與陳遠名的安危難知,自己對這「勾魂天女」楊飛燕,遂有顧忌,不便放手對付!
楊飛燕朗聲說道:「為了吳老花子而來,是我猜得出的原因,還有我所猜不出的原因,卻是甚麼事兒?」
高屏所說,只是表面上的理由,她還有一層心腹中的理由,未曾說出。
楊飛燕失笑接道:「我?我便業已活了二三百歲,也無法修建如此浩大工程!這『天女宮』本來是座經過地殼崩陷的陸沉殷闕,經前人發現,一再盡力修葺,添設不少機關,如今由我檢了個現成便宜而已!」
但事既至此,愁急何用?
諸葛寬越聽越覺楊飛燕詞色不妙,不禁為了吳寧安危,暗暗心中打鼓地,緩緩說道:「那位『六指神丐』吳老人家,來到你這『天女宮』中,應該是屬於受歡迎的人物吧!」
高屏嫣然一笑,微提真氣,正待指名叫罵,驀地目光電閃,揚眉叫道:「不必罵了,我已經知道『天女宮』的所在!」
楊飛燕猜出諸葛寬是詢問高屏、陳遠名的去處,遂接口說道:「『墨鳳』高屏,是接待往『碧梧軒』,『樂天樵子』陳遠名是接待往『丹桂院』,只有諸葛兄是由我親自特別接待,前往『銷魂蝕骨溫柔鄉』!」
繼而是奇,奇的是諸葛寬驀然想起,楚雲體態停勻,相當豐潤,怎麼自己適才手觸之處,並非溫滑柔嘉,盡是嶙峋瘦骨?
就在諸葛寬始而驚,繼而奇的驚奇交併之下,身邊赤|裸女子,發生一連串蕩人心魂的格格蕩笑說道:「諸葛兄,你怎麼叫我楚姑娘?是不是認得我『楚腰纖細掌中輕』麼?」
諸葛寬把鐵棍剪成十來段後,合在掌中,暗運玄功,一壓一揉,再復搓上幾搓,便成了一枚渾圓鐵球!
諸葛寬目閃神光,率然答道:「我要問的是『武林三鳳』之中的『赤鳳』秦如夢!」
三人一上軟兜,楚雲纖手微揮,便命那六名粉紅宮裝少女,抬起兜兒,走下地穴。
一句普通寒暄之語,剛剛出口,楊飛燕便吃吃媚笑,接口說道:「像在這樣對面不能相見的沉沉黑暗之中,諸葛兄你怎知我有恙無恙?來人呀,掌燈!」
陳二見那鐵棍到了諸葛寬手中,簡直變成紙糊泥捏一般,不禁瞠目張口驚詫欲絕?
諸葛寬想察看楊飛燕的神情變化,但眼皮才抬,目中所見的,卻是她那瘦骨嶙峋,妙相畢呈的赤|裸胴體,不禁劍眉微蹙,重又垂下眼皮。
諸葛寬對於吳寧安危,自頗關心,聞言之下,點了點頭問道:「楊宮https://m•hetubook•com•com主猜得不錯,吳老人家在此地麼?」
一言未畢,那楚雲竟也縱上軟兜,坐在諸葛寬的身畔!
這時,穴中一片黑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石板揭後,板下便呈現出一個黑暗地穴,並從地穴中,走出一群人來。
楊飛燕把語音放得極甜極嗲地,媚笑說道:「諸葛兄業已說過,你要打聽一個人兒的蹤跡下落,但不知這個人兒是誰?小妹若知,奉告就是!」
諸葛寬溫言說道:「船家記住,你把我們送上『白骨島』後,不必泊船島邊,以免發生危險!可在離岸數十丈外的湖中相待,等我接連發生三聲長嘯,再復移舟靠島,迎接我們離去。」
說道一個「請……」字,眼前燈火忽明!
如此情況,自然可說是佈滿危機,但諸葛寬等,一來藝高膽大,二來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之心,遂根本未把對方的這些花樣,放在心上!
諸葛寬聞言,想起自己與高屏於大破「白骨教」後,追尋「白赤二鳳」時,所見吳寧遺留表記等情,遂恍然說道:「我明白了,要尋『天女宮』,應該順著蛇頭所指的方向尋找!」
諸葛寬微笑說道:「吳老人家既是楊宮主所邀貴客,則他前來『天女宮』,那有不受歡迎之理?」
高屏這樣一說,陳二只好千恩萬謝地,收下那五兩黃金,立即掛滿風帆,遵照諸葛寬囑咐地,直開「白骨島」駛去。
高屏嬌笑說道:「自然看那水蛇,以老人家的江湖經驗,照說應該可以從蛇身上看出蹊蹺?」
諸葛寬因顧忌高屏等人安全,暫時還不想與楊飛燕翻臉,遂對於這項問題,笑而不答,卻向楊飛燕提起另一問題,揚眉叫道:「楊宮主,我還有一項問題,要想向你請教!」
雖然地穴會傳,機括會轉,有過掩飾聲息,但諸葛寬對於未發覺楊飛燕之來一事,仍頗慚赧,俊臉微微發熱!
諸葛寬不等楊飛燕往下再說,便自接口笑道:「因為我與高姑娘,也進入『大千寶庫』,看見庫中藏寶已空,席大千也坐在那張黃金巨椅以上,遭了劫數!」
陳遠名撫掌讚道:「妙極!妙極!高姑娘請開高口,我和諸葛老弟,恭聆高罵就是!」
楚雲賠笑說道:「高姑娘聖明,婢子請三位坐上軟兜之意,不是擺甚排場?只是為了方便!因此處抵達我家宮主的所住『萬象寢宮』,還有一段路呢!路中更……」
諸葛寬只好淡笑一聲,故作從容說道:「天女宮既有這多待客之處,足見規模不小,楊宮主營建這座地下宮闕,想必煞費苦心……」
陳遠名這樣一說,諸葛寬與高屏,遂也只好採取了同樣動作。
諸葛寬暗運「蟻語傳音」功力,向陳遠名、高屏耳邊,叮嚀說道:「陳老人家、屏妹,楊飛燕已知我們來人是誰,人數有幾,足見這『白骨島』上,到處都設有照影傳聲裝備,我們一切言行,都放得謹慎一些!」
六名粉紅宮裝女子,每兩人並抬著一乘軟兜。
來人是七名年輕女子,其中六人穿的是粉紅宮裝,一人穿的是翠綠宮裝。
諸葛寬臉上「烘」的一熱,趕緊偏過頭去!
諸葛寬詫聲問道:「談我?我有甚麼可談之處?」
諸葛和圖書寬與陳遠名雙雙定睛看去,只見那具骷髏頭骨之旁,還有一條小小水蛇。
諸葛寬聽得高屏反對分頭行動,遂點頭笑道:「集中行動也好,但如今這『白骨島』上,未見絲毫人影,『天女宮』的門戶,更是無跡無蹤,我們卻怎樣……」
他適才是側對楊飛燕,這一偏頭,自然是目注前方。
諸葛寬方以為到了地頭,突然一陣格格聲息,彷彿整個地穴,都在急遽轉動!
高屏見蛇頭所指方向,是片小小樹林,便邊自舉步,邊自笑道:「不管怎樣,既有吳老人家所留表記,則『天女宮』在這『白骨島』上,便絕對不會有錯!」
高屏聽出那笑聲淫|盪異常,不禁心中微怒地,提氣朗聲叫道:「楊飛燕,是你在笑?」
但轉動雖時間不長,一陣輕搖後,便告靜止。
陳遠名尚未答話,高屏已搶先說道:「這島兒不過里許方圓,地勢有限,我們何必分開?還是集中行動,彼此有個照應!」
這時,約莫距離他們丈許之外,有一塊巨型石板,突然向上揭起!
楊飛燕一怔以後,吃吃笑道:「諸葛兄,你表面老誠,實際上好風流喲!不僅千嬌百媚的『墨鳳』高屏,是你紅妝密友,並和『赤鳳』秦如夢,也有交情!」
右方是精赤條條的楊飛燕,前方是一|絲|不|掛的全|裸婢女,諸葛寬只好把目光向左方了。
楊飛燕「哦」了一聲,蕩笑說道:「諸葛兄,我明白了,你擺出這麼一副正經道學面孔,是怕你那位紅粉密友,『墨鳳』高屏吃醋!」
楊飛燕格格笑道:「來客身分不同,自應分別招待,適才你們經過『天旋地轉分光道』時,業已分做三處!」
楊飛燕扭動著她那赤|裸嬌軀,偎緊諸葛寬,昵聲問道:「道喜?我有甚麼喜兒可道?我這『勾魂天女』,到如今還是孤寂寂、冷清清的,正所謂『神女生涯原是夢,小姑居處尚無郎』呢!」
話方至此,便把位堂堂武林大俠,「琴劍游龍」諸葛寬,震驚得愕然住口!
陳二以兩道充滿驚駭的目光,盯在諸葛寬臉上囁嚅叫道:「相……相公……」
這樣做法,相當周到,對於船家陳二來說,委實相當安全,無甚危險!
高屏因楊飛燕竟未出迎,好生不悅地,向那三乘軟兜,看了一眼,笑說道:「用不著這等三不像的排場,我們自己會走!」
走了片刻,三人忽覺抬兜宮女的足下不行,停止前進!
楊飛燕昵聲笑道:「諸葛兄,不要太拘束了,我這『天女宮』中,大都是天體活動,今日命婢女楚雲等人,盛妝迎賓,算是破天荒呢!」
走了丈許,除去林木聳立,樹影森林以外,根本看不出「天女宮」門戶的半點跡象!
楊飛燕搖頭,吃吃笑道:「我們暫時不必談他,談談你吧!」
諸葛寬懶得費詞分辯,目光低垂問道:「姑娘與陳老人家何在?」
他因早知「天女宮」建在地底,自不驚奇,等船到岸邊,便與高屏、陳遠名,一同飄身登島。
對方只一開口,真相便告大白!
島邊果然有成具業已散碎的骷髏白骨,今人觸目心驚,陳二那敢久停,立向諸葛寬等,施禮告別,把船兒駛向湖心而去。
諸葛寬蹙眉說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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