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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羅剎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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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水深火熱

第四十三章 水深火熱

她豐富的收藏使得這水晶似的屋宇變為金碧輝煌,所以她十分忙碌,而且連帶著龍白奴也整天地做這做那,不得空閒……
道姑卻高興地笑笑道:「師兄,真巧極了,本來我還準備一粒玄冰玉魄丹給他整容的,難得此地竟然有著玄冰朱蓮,而且你還陽之時,只用上面的葉,底下的藕莖,正好用來治容,而且就這個機會,把那個麻臉女孩子也給治一下,四十九日後,恭賀你並獲一雙璧人!」
司馬瑜怒喝一聲道:「回來。」
道人過去一探她的脈息,搖頭道:「沒有!不過我若是發現你說謊的話,你可得小心一點,不僅要死得更慘,連你也別想好過!」
道人猶在沉吟,道姑卻笑著勸他道:「師兄!不管怎麼樣,這總是一個希望,成了固然大佳,不成也無大礙!」
司馬瑜一震道:「你是說自宮!」
無憂仙子微慍地道:「你對我這般厭惡,我就是告訴你了,你也未必肯相信!」
司馬瑜毅然道:「我不在乎,這樣總比受她的誘惑好!」
冰榻上的馬蕙芷那裏還像個凡人呢,她簡直是天上的仙女!不,仙女也不可能有這種美態,人間雖沒有見過仙女,許多丹內妙手至少還可以描繪出那種神情風儀,然而眼前的馬蕙芷呢……
司馬瑜正被那種超俗的美感,震驚得如醉如癡之際,背後忽然傳來一陣微響!
龍白奴搖頭道:「這是他們道家的功夫,我也不清楚,不過我是身經其境,只知道那是一種極厲害的迷魂心法,針對著男人的缺點,惑人於不知不覺之間。一旦入其彀中,即無法自拔,甚至於想把心掏出來去討好她……」
司馬瑜趕緊問道:「什麼絕策?」
司馬瑜深思片刻,本來他想問龍白奴所保留的秘密,可是考慮了一下之後,只是淡然地問道:「你是否對他使用過奼女玄奼神功?那是種怎麼樣的功夫?」
道人連忙問道:「是什麼東西?」
無憂仙子哈哈笑道:「好感要慢慢培養的,我不想強迫你,可是我相信不出三天,你會自動地對我表示好感!」
道姑格格一陣淫笑,挾起司馬瑜率先朝冰屋行去,司馬瑜身不由主,對道人手中的兩女看了一眼,心中默禱道:「希望你們能原諒我!人最要緊的還是活下去,而後再想其他,至少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後,當你們神智清醒的時候,你們可以自己決定生死……」
司馬瑜連忙道:「那草在那裏?你還有沒有?」
龍白奴在旁立刻叱道:「醜小子,仙姑對你問話,你怎可如此無禮!」
司馬瑜想了一下才道:「你所說的兩儀神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可是那條怪蛇的身子堅刃異常,任憑他如何用力,甚至於連凌絹一起都提了起來,仍是拉不開!
龍白奴頓了一頓,才憤然地道:「他們原先是答應分給我一半的,可是最近看他們的舉措,好像有獨佔的意思,他們真若不守信諾,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無憂仙子將那幾莖細草揚在手中微笑地對司馬瑜道:「你相信這老混帳的話?」
他耳目的敏感並未隨武功消失,立刻回身一看,都見龍白奴呆呆地站在身後,望望馬蕙芷,又望望他,一片出神落魄之狀。
道人笑著揮手道:「得了!你快帶著這小伙子去做煉那你的無憂美夢吧!別拿我開胃了,我知道這三十年來,為了勞什子功夫,把你蹩得太苦了,這下子你可以解解饞!」
司馬瑜見他說得那麼厲害,不覺暗中心驚,神色微變,片刻之後。才故作平靜地道:「你把和圖書她說得太神奇了,我就不相信她會這麼了不起!」
司馬瑜聽她的話與龍白奴所雲簡直是背道而馳,一時倒不知道該相信誰,無憂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又笑道:「我知道他對你造了不少謠,更知道這些話很難令你取信,幸好他自己露了狐狸尾巴,拿出了烈陽草!」
道姑立定腳步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司馬瑜聽他越說越不像話,不禁憤中火燒,厲聲喝罵道:「無恥!不要臉……」
說著取了一根小草,遞到龍白奴嘴邊笑道:「是你自己吃下去,還是我替你塞下!」
司馬瑜只得訕然道:「那倒未盡然,那老傢伙反覆無常,對他的話我自然不會全信,但是我只想知道他的話中有幾句是真的!」
龍白奴道:「草倒還有,只是此草服下後,生機永絕!」
道人聞言又對司馬瑜看了一下才點頭道:「嗯!的確不錯!好像比你我當年還強得多了,佳才難選,難怪仙姑會動心的……」
龍白奴抱頭鼠竄而逃,司馬瑜卻弄得莫名其妙,無憂仙子望著哼哼冷笑。
司馬瑜笑著道:「怎麼沒有用,你們不相信就算了!」
道人想了半天,突地撮口又是一聲輕嘯,那條怪蛇立刻從凌絹身上脫了下來!她已奄奄一息,知覺全失!
無憂仙子則取了藕莖,開始為馬蕙芷與司馬瑜醫治臉容。
無憂仙子微笑過來,輕輕伸手,在司馬瑜懷中將那幾莖乾草掏了出來,司馬瑜也怔住了,竟不知如何是好,也未作任何抗拒,聽任她將東西拿去了。
司馬喻哼哼冷笑道:「你功夫比人家差得遠了,他們一定不分給你,你有什麼法子呢?」
司馬瑜心中一動,口裏卻漫不經心地道:「你怎麼知道,莫非你也作過入幕之賓嗎?」
「我也不怕你溜了!」
道姑笑著道:「本來我就嫌那地極下氣候太冷,想換個好地方,老龍說這兒很合理想,早就要來看一看了,總是抽不出空,難得這一次兩儀神功練成,順便到這兒來看看,卻是大有收穫,不僅及時得到了雪參,還得了一處絕佳的修真之所,更難得是遇上了你這個小伙子!」
道姑微微一笑,柔聲對司馬瑜道:「小伙子!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跑到此地來的!這兩個女孩子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學過幾年武功了……」
司馬瑜又扯了半天,那怪蛇反而愈纏愈緊,深深地勒進凌絹的體肉之內,凌絹滿臉痛楚之色,咬緊牙關呻|吟著道:「司馬公子!不要再白費力氣了,認命了吧……」
鏡中的他彷彿又換了一個人似的,不但恢復了從前的俊美儀表,甚至更有過之,新生的頰肌透著微紅的光澤………
司馬瑜搖頭道:「我死了對他並沒有好處!」
道人哈哈一笑道:「醜小子!你死到臨頭,還敢如此發橫……」
無憂大笑道:「他之所以對我那樣服從,完全是為著想討好我,可是我始終沒把他看在眼裏,像他那種賤骨頭,我只要稍微假以詞色,就可以叫他失魂落魄,連命都能不要了,還用得著施展奼女玄奼神功嗎,然而我這個人也怪,越是那樣遷就我的,我越不感興趣,所以直到現在,儘管他死命巴結,連一點邊都沒沾上……」
「美!美啊!美得不可思議,無法形容……」
道人忽而發出異聲道:「小子!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龍白奴搖頭道:「公子別說得這麼好聽,無憂仙姑的裙下從無叛臣!」
不妨礙他的行動,卻完全無法施展武功,至於馬蕙芷與凌絹,卻整日都陷入昏迷www•hetubook•com.com不醒的狀態中!
司馬瑜想起龍白奴拚死不肯開口吃下草藥的情形,知道這件事必不會虛假,不禁連連搖頭,對龍白奴處心的陰險感到無比的駭然,也無比憤怒……
龍白奴苦笑了一下道:「反正公子就會嚐到那滋味了,老奴說也無用!」
無憂仙子見他那傻怔怔的樣子,笑著遞給他一方銅鏡道:「你自己去看吧!」
龍白奴臉色一陣陰暗,嘆息一聲,回頭走去。
龍白奴嘆道:「奼女玄奼神功!」
無憂格格蕩笑道:「小冤家,剛才背著人把我罵得那麼不堪,現在為什麼又猴急起來?」
「師妹!看來這小子倔強得很,對你的那一番盛情並不感興趣呢!」
司馬瑜單臂挾著昏迷不醒的馬蕙芷,目睹著一切變故,在驚駭中根本也忘記了該如何應付!
半晌之後,司馬瑜忍不住了道:「你們到底在搗什麼鬼?」
司馬瑜把枯草珍重地藏了起來道:「話不是這麼說,我不在乎生死,只是不願意與她行那種苟且之事……」
龍白奴嘆道:「仙姑每結交一個男子時,總要使得對方至死方休,老奴在筋疲力盡之際,突然有所警覺,然而也無力脫出他的誘惑,只得下了狠心,想出一條絕策!」
當他掀起門上的珠簾時,禁不住心中一陣狂跳。
司馬瑜不解道:「什麼叫奼女玄奼神功?」
道姑輕妙地過來托住他的身子,然後對道人笑了一下道:「師兄!我的問題解決了!剩下這兩個女孩子留給你發落吧!真可惜你是天生不成器,否則這兩個女子也是頂上之才,配合兩儀神功,簡單是再妙也沒有了!」
龍白奴點點頭道:「是的!公子現在也許不會,可是等公子與仙姑接觸之後,就很難說了!」
司馬瑜怒沖沖地道:「你們巧取豪奪,有違出家人的清規,還嚕裏嚕唆告訴我這些幹嗎?」
道姑笑啐了一聲道:「師兄!你怎麼老是那麼假正經!我是覺得這小伙子,資質很不錯!」
龍白奴應聲回頭道:「公子有何吩咐?」
那道姑卻瞟了他一眼道:「師兄!別說他醜!他的臉是受了外傷,要是整治一下,一定是個很漂亮的小伙子!」
道人這才對司馬瑜道:「小子!你說說看是什麼方法?」
司馬瑜憤然道:「胡說,那寡廉鮮恥的淫|婦,我一輩子也不會跟她……」
司馬瑜冷笑道:「你愛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司馬瑜只覺心旌神動,滿臉通紅,呼吸急促!
司馬瑜大驚道:「那他拿給我做什麼?」
司馬瑜連忙問道:「那你是如何使他死心塌地,言聽計從……」
司馬瑜大感氣憤,怒聲喝道:「住口!你們強奪寶物強佔別人的居地,又跟我什麼相干?」
無憂笑笑道:「奼女玄奼神功是道家素女心法的一種,雖然神效極大,卻不是對任何人都能使用的,憑他那塊材料也配不上用這種功夫!」
司馬瑜臉色微變道:「那你還是不必試的好,這方法我也僅是傳聞,並沒有太多把握!」
龍白奴遲疑片刻,才在身畔掏出幾莖枯黃的細草,交在司馬瑜手中鄭重地道:「草可以給公子,不過老奴還希望公子能三思而行,因為老奴看仙姑對公子情意甚殷,也許她不會害你性命!」
日子在痛苦中恍忽特別難挨,司馬瑜的穴道上仍是被那個叫做無憂仙子的道姑以一種特別的手法制住了。
他原是隨便的一句話,誰知龍白奴竟長嘆一聲道:「我若不是受了她的魅惑,怎麼會把參仙的秘密說出來呢!唉!詳情我也www.hetubook.com.com不必說了,反正只要是男人,就無法拒絕她的誘惑,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是要你的命,你也會毫不考慮地獻出來,更別說是一點秘密了!」
無憂輕笑道:「利用你呀!他知道我對你頗具好感,所以才造了一片假話,騙你服下此草,在這種劑量下,你一定會無法支持,以致脫陽而死……」
司馬瑜從容地道:「我並沒有取笑你師兄的意思,甚至於還想幫助他,假若他真是天生不能人道,此地倒有一樣東西可以治好他的缺點!」
司馬瑜連忙問道:「烈陽草是什麼玩意?」
司馬瑜不肯放鬆,繼續逼問他道:「你為了雪參,不惜昧心行事,現在雪參已經落在那兩個人手中,他們會分給你嗎?」
話剛說完,背後突地傳來一陣輕笑道:「什麼叫苟且之事?我倒是不懂,你給我說說明白!」
司馬瑜頓了一頓才道:「那你為什麼還能保留著心中的秘密呢!」
無憂輕聲笑道:「好處可大了,你藥性發作後,一定會找我,而且在強烈的刺|激下,要不了多久就會送命了,同時我受了你藥性的感染,情慾無法遏制,我師兄是個廢人,附近又只有他一個男人,自然而然地會去找他,他不是可以得償夙願了呢?」
司馬瑜冷笑道:「你為了覬覦雪參,利慾薰心,背主欺上,現在究竟得了什麼好處?」
道姑立刻笑著阻止龍白奴道:「老龍!不許你多嘴!讓我來好好的跟他講!小伙子!你別看著我年紀青,叫你小伙子不樂意,其實論歲數,我也許大著你兩三倍呢!我叫無憂仙子!這是我的師兄長樂真人,本來在這北冰原的地極之下修練兩儀真氣,後來被老龍在無意之間發現了,我們正好缺少一個使喚的人,便將他收留下來,從他的口中,知道此地有一株成形雪參,那東西對我們的用處大極了,所以我們才把豢養的墨帶蛟交給他,幫他取參,末後我們想想不放心!又跟著來了……」
二人驚然回顧,卻見無憂仙子笑吟吟地站在他們背後,龍白奴嚇得臉色如土,吶然不知所云。
無憂仙子信手摑了他一個嘴巴,厲聲喝道:「滾吧!若不是我還有用你之處,今天說什麼也不會饒你!」
道姑柔媚地一笑道:「小伙子!你別心急好不好!我所修的兩儀神功,講究陰陽互合,我師兄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以你這一身稟賦,只要跟我合作,包你可以練成天下第一人!」
司馬瑜愈聽愈不是味。正想再度破口大罵,那道姑忽地微微一抬手,司馬瑜只覺得全身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冷顫,連抵抗的能力都沒有,軟軟地向地上倒去。
無憂在一連聲的呢笑中,將他抱了起來,飛也似地向另一間屋子飄去!
司馬瑜見那道姑的年紀並不比他大多少,說話卻是那麼老氣橫秋的,心中已是不滿,再加上對這兩人的行為不齒,所以怒聲地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道人與道姑對望一眼,好像並不相信這回事,龍白奴在旁邊插口道:「此地的確有一株朱蓮,只不知是否有用……」
司馬瑜心中一動,連忙問道:「你想怎麼辦?」
司馬瑜橫了凌絹與馬蕙芷一眼,若有深思地道:「以玄冰朱蓮之花葉搗練成汁,每日飲一小匙,然後靜坐運氣,便走十二重樓,正逆各二周,經七七四十九日後,當使靜者舉,不舞者奮……」
司馬瑜怔了一怔道:「怎麼!難道這草是假的不成?」
司馬瑜毫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思索地道:「玄冰朱蓮!」
司馬瑜在她的笑容中,知道自己的容顏一定恢復了,可是他的心中反而千頭萬緒,也不知是喜是悲!
龍白奴臉色蒼白,額上汗如雨下,兩條腿瑟瑟發抖,狀極可憐,然而他的嘴咬得更緊緊的,怎麼也不肯張開!
司馬瑜經她的手指一觸,心中立刻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衝動,迷迷糊糊地伸手逮住她的胳臂。
道姑大笑道:「難得你居然很明白!男女好合,氣化陰陽,互成互長,天道乃生,這是我們道家最精妙的學問,也是奧妙的功夫,黃帝問素女的人道,乃成條命強身之無二法門,傳到後世成為採補之術,那已經變為很下流了!」
司馬瑜眼看著那道人舉起手來,欲待結果凌絹與馬蕙芷的性命,不禁大是著急,連忙出聲叫道:「別忙!等一下!我有話說……」
龍白奴囁嚅片刻,才微嘆一聲道:「老奴追隨了幾代主人了,以為世上再無人品能及得上幾位先主的,誰知見了公子與那位姑娘易容後……」
無憂仙子微笑道:「空言無益,第三天之後,你自然會明白,我不相信這世界上當真會有鋼澆鐵鑄的男人……」
玄冰朱蓮被拔了起來,長樂真人取去了花葉,真的如司馬瑜所說那般搗成了汁水,服下去後就靜坐練功,冀圖恢復先天的性能缺陷!
道姑格格一笑道:「你怎麼又感到興趣了?」
無憂笑著伸手在他額上輕截了一下道:「小鬼!你想想要不是我來得恰如其時,你這條小命還保得住嗎?」
司馬瑜身子坐在地上,依然無法行動,只得把眼珠一轉問道:「你所說練功之時,需要陰陽互合,可是指著男女好合之事……」
龍白奴哼了一聲道:「明的不行來暗的,真到了最後關頭,我自然有辦法,最多拚著同歸於盡,大家都得不到!」
司馬瑜用手一指道:「我是為了要救她們二人的性命!這樣一來,你至少不會馬上殺她們,也許她們並不願意這樣活下去,但是我認為人活著總比死了好!」
司馬瑜道:「難道我還會告訴他們嗎?」
龍白奴緩緩地道:「毒蛇咬身,壯士斷臂!」
道姑絲毫不以為忤,仍是微微笑道:「別著急!慢慢來,你幾時見過男人能逃出我的手心……」
一面暗忖著,一面走向馬蕙芷的臥房,那兒原來是凌絹的居處,現在卻作了兩個女孩子的停身所在。
無憂仙子笑笑道:「假不假我不曉得,我們不妨拿這老傢伙來試驗一下,假如此草真如他所言,反正他從前已經用過了,再服一點也沒有關係!」
那道人哈哈大笑道:「醜小子,要是你能將我的墨帶蛟從她身上拉開了,我就饒你們不死!」
道人見他說得一本正經,這才半信半疑地提起二女,朝司馬瑜威脅地道:「七七四十九日後,如不見效,我再找你算帳。」
龍白奴默然片刻,才悔咎地道:「公子不要說這些了!」
可是當他接觸到無憂仙子目中那股充滿了情慾的光彩時,立刻就壓下了興奮的情緒長嘆一聲道:「我倒是寧願那藥性不靈,讓我還像從前那幅醜樣子!」
道人打量了他一下,才微笑對道姑道:「怎麼!無憂仙子的凡心又動了?」
司馬瑜不禁微微吃驚地道:「她究竟用什麼方法……」
說完她帶著一片自信的喜悅,飄然地離去了,司馬瑜倒不禁癡癡地發起呆來,他確信自己的把持能力,任憑她如何蠱惑都不會動心的,可是她說得那麼有把握,甚至於還立下三天的期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和_圖_書知道蕙姑會變成什麼樣子……」
司馬瑜對這個卑劣的老人有著一股說不出的厭惡,立刻厲聲喝道:「你到這兒來幹嗎?」
怔了半天之後,他忽然又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暫時丟開了心中的紛亂思緒,因為馬蕙芷跟他是同一天開始整治的,現在也應該可以揭去面紗了!
無憂將手中的那幾莖枯草一揚道:「就是這東西,此草長於地極之端,其性最暖,服後能令人鼓動真陽,性|欲奇熾,直到精竭陽枯,他曾經想偷偷地放在我的酒中,卻被我發現了,因為他下的劑量不多,只想我受了藥性的刺|激而去親近他,其行可誅而其情可恕,所以我才沒有懲罰他!」
直到那條怪蛇愈來愈緊,支持不住,跌倒在地的時候,他才警覺過來,放下馬蕙芷,疾移身形,趕到凌絹身邊,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去扯拉蛇身!
司馬瑜憤然住手回身,對著那道人怒叫道:「虧你們還是出家人,怎麼做出這種喪天害理的事!」
道人又想了片刻道:「道書曾載朱蓮之用途,並不如你所云……」
在他被俘的第九天,無憂仙子揭去他臉上的裹紗,看了片刻之後,才高興萬分地笑道:「這玄冰朱蓮的功效果然靈,我相信你自己都無法認出你是什麼樣子了!」
司馬瑜冷嗤一聲道:「別說三天了,三個月,三年,甚至於一輩子我都不會改變對你的感覺……」
司馬瑜怒聲冷笑道:「虧你還有臉叫他們主人……」
龍白奴頓了一頓才道:「這個老奴可無法奉告,因為這是我最後的一著棋,洩露出來就……」
司馬瑜立刻接口道:「不錯,男女相悅,應該出乎兩廂情願,我對你全無好感!」
司馬瑜接鏡的手有些顫抖,當他對鏡中的人影一瞥之後,抖得更為厲害了……
道人臉色急變,道姑也連忙阻止他道:「小伙子!你別仗著我看上了你就亂說話,你要真惹得師兄生氣,連我也幫不了你的忙!」
她初入新居,對一切都很感興趣,也特別起勁,命龍白奴到他們的舊居中將所有的東西都搬了來,忙著佈置這一所冰屋。
龍白奴搖搖頭道:「那倒用不著這麼受苦,老奴在北海之源,發現了一種小草,此草味絕苦,吃下去之後沒有別的用處,卻可以絕止性|欲機能!慾根一斷,自然不再受惑了,就是這樣才保下一條老命!」
司馬瑜身子是自由的,他可以到處走動,可是他的武功全失,在前面爬不上那道冰梯,在後面更無法涉越那一望千里的冰原,因此無憂仙子根本不怕他逃走。
司馬瑜瞠目無言以答,無憂仙子笑笑又道:「幸虧我來早了一步,否則你可要上他的大當了!」
司馬瑜咬咬牙道:「我想問問清楚!你先把我放下來好說話!」
道姑格格一陣嬌笑,一手提起司馬瑜道:「那我倒不著急,至少先把他這張臉給治一下,否則練起功夫來,連一點情趣都沒有……」
司馬瑜緊張地問道:「她死了?」
道人笑道:「好吧!我看你這次用什麼方法來融化這一塊冰山!」
司馬瑜頓了一頓才道:「我不想問你這些大道理,我只想知道一下,你師兄是否是天閹!」
無憂微笑一下道:「我來的時間並沒有太久,對你們的話只聽了一半,因此還不如由你自己提出問題,我來解答那些是正確的!」
無憂仙子並沒有為這句話生氣,仍是輕輕地笑道:「我知道你的心裏並不想跟我好……」
道人好似也十分開心,哈哈大笑道:「師妹!你的嘴怎麼總是那麼不饒人,這還陽二字用得太缺德了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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