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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羅剎

作者:諸葛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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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蛇蠍雄兵

第六十章 蛇蠍雄兵

柳雲亭笑笑道:「很難說,那要看它們兩方的高興,不過依照慣例,總要等部下犧牲過半時,才會有可能!」
柳雲亭搖頭道:「少俠別在替那兩個老猾辨解了,這些毒物除了他們之外,再無別人施放,他們唯恐我們不死,那裏還會有這麼好心!」
四個人總算及時躲進了壁洞,借著馬蕙芷手中火揩子的亮光!他們看見了一場從所來有的激鬥!
司馬瑜不再發問,只是專心地注意戰局,因為其中有一對敵手已在慢慢接近,馬上就會開始了!
柳雲亭道:「因為它們都是鱗蚧之屬,比不上人類可以從姿態表情上窺知對方的意念,他們只能按照自己的思想而決定對方的行動,也許會走上同一條路線,自然是不會有結果,那就得纏鬥不已了,也許大家都找準了弱點,結果就兩敗俱傷了!」
這三條蜂蛇遊出約摸四五尺光景,遂即止身不進,長舌伸縮,細首昂起,作出一副挑戰的姿勢。
司馬瑜急得大聲叫道:「那我們總不能在這兒等死!」
凌絹道:「那我們在此很久了,它們怎麼不攻上來了,難道我們身上,另外有什麼剋制它們的東西不成!」
馬蕙芷不以為然道:「那它們就該一湧而上,怎會遙遙相持呢……」
無論是蛇蠍,聽令即退,絕不拖泥帶水,足見軍律之厲明!
柳雲亭笑笑道:「不錯!兩方各有一死,正好是個和局!」
四人俱皆陷入沉默,一任蛇蠍之聲,在他們耳際高奏著死亡之曲,卻是全無對策,片刻之後,司馬瑜忽地慨然道:「與其等死,倒不如衝一下,或許還有一絲生理,我身上穿著寶甲,可以不怕蛇咬,由我來領頭開路吧!」
凌絹黛眉一揚道:「它們既然懂得兵法戰術,我們倒不妨也以兵法乘之,人為萬物之靈,蛇蟲之智,究竟無法與人類相抗!」
柳雲亭點頭道:「是的!現在是將對將,再下去是兵對兵,混戰如不能決定勝負,便只有主帥對主帥,那才是一場真正的戰鬥!」
司馬瑜也失聲問道:「就這樣算完了?」
可是那一陣蛇蠍之戰,展開頗為不易,雙方只是作著示威性的挑逗,一時尚無交手之意,鬥志都高漲到十分。
司馬瑜怔了一下才道:「如柳兄之言屬實,那我們夾在中間可苦了,只要我們一動,立刻成為雙方攻擊的目標……」
柳雲亭神色也是一動道:「是啊,豈僅是矛盾呢!簡直是笨拙了……」
司馬瑜被她一言提醒,連忙掏出一柄短金劍,那原是由屍體上取下之物,圍攻沙克浚時,他趁機取來使用,一直還留在手中沒有交回,馬蕙芷身邊也擱有一柄利刃,二人一樣心思,立刻在牆上開始挖掘著。
柳雲亭輕輕一嘆道:「司馬少俠現在何必還講這些話呢!方老先生交代的話很有道理,只怪兄弟太大意了,忘記了他的囑咐!」
其餘三人都大感興趣,凝神目注蛇陣,但見其中遊出三條蜂蛇,俱各有七八寸長,照柳雲亭的說法,應該也算是年資較深的一類了。
司馬瑜愁眉無計,長嘆一聲道:「都怪我太容易相信人了,才上了那兩個老猾的當,連累到你們也跟著送命……」
柳雲亭忙道:「師妹有何高見m.hetubook.com.com?」
凌絹微微一怔道:「柳大哥怎會識得此物?」
片刻之後,雙方各有所失,屍身狼藉,活著的仍在苦戰不已,不過它們都守著一個默契,就是絕不踐踏陣亡者的屍體,所以過了一陣之後,戰場上可資利用的空隙愈來愈小,終至擠成一團……
使螯的長尾一揮,擋開了一條蜂蛇,使尾的雙螯並舞,恰好也攔住了另一條蜂蛇的撲擊,然後雙雙回到陣裏。
司馬瑜想想才道:「華子明將我們誘進地道,放出毒蛇,自然是想害死我們,可是他又放出毒蠍,卻又救了我們?他們若是知道蛇蠍水火不能相容之事,怎麼如此矛盾呢!」
司馬瑜愈聽愈有興趣,忍不住道:「真想不到這小小的蟲豸會有那麼高的智慧……」
蠍陣中也是噓噓作響,一頭海碗大的巨蠍揮舞長螯,派出三頭較大的青蠍應戰!
柳雲亭明知他們一定又會動問,自動地回答道:「他們互相利用敵屍為糧,飽餐之後,才會開始作戰!」
這時蛇蠍雙方都開始用餐,耳中傳來一片悉悉的咀嚼聲!
柳雲亭搖頭道:「沒有這麼容易,不到雙方主帥會頭,戰爭絕不停歇!」
三人興趣更濃厚了,一起凝神注視著。
柳雲亭連忙拉住他道:「不行,寶甲只能護住上身,這些蛇蠍齒牙尾螯,俱可洞穿輕鐵,為數又多,你衝了上去,更是自尋死路!」
雙方相距丈許,遂又停止下來,各自據陣排列,蛇舌狺狺,蠍口噓噓,似乎在等待作全力一拚!
柳雲亭這時已恢復平靜,朝凌絹望了一眼,二人都有著相同的感覺,那是一種微妙而盡在不言中的體會,然後他才輕輕地道:「絳絲蛇蜂以尺寸愈長,身子愈細,年代愈久遠為貴,這一條大概是蛇群中的領袖,它發聲嘯鳴,不知發佈了什麼號令?」
馬蕙芷想了一下道:「毒蠍之來,若非天意使然,便是有人幫我們的忙!」
馬蕙芷搖頭道:「不可能是她。此人深知以蠍制蛇之法,必然是本地的人,本地我們又沒有熟人,因此我認為天意之說可能性大一點,天叫我們命不該絕!」
司馬瑜一嘆道:「進退無路,還有什麼實際問題可討論的!」
柳雲亭笑笑道:「最高明的劍客們在殺敵致死時,需要多少招?」
柳雲亭免首深思片刻才道:「不錯!只要我們向一方移動,就是幫助了另外一方,可是倒楣的一定是我們!」
這時那蛇蠍對峙之勢,已如矢控滿弦,一觸即發,馬蕙芷覺得十分新鮮,生怕錯過熱鬧,連忙阻止他們的談話道:「柳師兄,你也是少見多怪了,凌家妹子在北海富可敵國,她那冰樹玉花,完全是用寶石嵌成的,這一點珍寶算得了什麼!」
司馬瑜想想道:「也許這些東西都有人控制著,那人只想將我們圍困在此地?卻無意傷害我們!」
因為蛇身已然避開正面了,蠍螯自然一擊脫空,身上立刻著了一口,短足在地上一挺,拔高尺許,落地已僵。
柳雲亭卻憂愁地道:「不!它們不拚一下是不會撤退的!」
馬蕙芷停手道:「是不是它們撤退了?」
司馬瑜皺眉一聲道:「這就奇怪了!」
柳雲亭hetubook.com•com神色倉皇地道:「不用問!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蝗蠍!」
柳雲亭嘆道:「不錯!這兩種東西都是此島的特產,而且也劇毒無比,中人必死,那兩個老傢伙的心腸真毒,居然利用這些毒物來陷害我們……」
司馬瑜一怔道:「它們攻敵時也懂得招式不成?」
司馬瑜不解地道:「這是怎麼說呢?」
司馬瑜不信地道:「蛇蟲之屬,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絳絲蜂蛇的樣子已經見過了,那蝗蠍卻是初見。
柳雲亭嘆道:「方先生說他們這些身居極品的老臣,必然都是心腸險惡之徒,千萬不可以與他們以道義相交……」
柳雲亭笑笑道:「那就很難言了,也許兩敗俱傷,也許會拖得很久!」
司馬瑜更奇怪了問道:「那它們互相吞食對方的屍體就不會中毒了嗎?」
司馬瑜連忙問道:「主帥要什麼時候會面?」
柳雲亭笑著道:「少俠又弄錯了,他們齒螯中的毒液,剛好是互相剋制的,咬上固然必死,沾上一點也活不了,所以它們才不敢挨近屍體,自己同類的殘屍,沾著對方的毒素不敢碰,敵方的屍體卻是等一下的口糧,不能沾,是以才躲得遠遠的,因為他們都有個怪毛病,絕不吞食踐踏過的食物……」
那兩條蛇也回去了。
司馬瑜一怔道:「原來有這麼一段情由,那更是不可思議了……假如它們之中,來一個自相殘殺,將屍體給對方吃了,豈不是可以陷害對方了嗎?」
柳雲亭點頭道:「不錯,它們雙方都抱著同樣的心情,希望一擊致死,是以正在互相觀察研究,以便尋找個進擊的著手點!」
這才是一場真正的熱鬧的場面。
柳雲亭搖頭道:「那當然不會的,兩軍對峙,遲早總需一戰,只不知道那一方先忍不住,不過它們的勝負對我們卻是有害無利……」
凌絹與柳雲亭都不再作聲,他們二人的神色間都帶著一點奇特的表情,只是司馬瑜與馬蕙芷全沒有注意到……
柳雲亭急忙道:「師妹!這火可不能熄,否則黑暗中就難以自衛了……」
司馬瑜大感興趣地問道:「結果會怎麼樣?」
蛇陣中起了一絲輕微的波動,然後發出一聲尖鳴,四人才注意到那條發聲的絳絲蜂蛇居然長有尺餘,只是身子卻更細,如同一支燈蕊。
當然在傳鬥中總不免有殺傷的,然而它們雙方都是絕毒之物,只要為對方所乘,從無負傷之事,立即就是死亡,而且也很快有另一個補上空缺,繼續拚鬥下去!
柳雲亭訝然失聲道:「凌小姐原來還藏著這等奇珍,假如在下沒猜錯的話,這一定是晶瑩明凰釵!」
司馬瑜急忙道:「那一定又是一種毒蟲了!」
蛇頸一偏,避開正鋒,攻由側面攻擊,蠍螯並刺,卻由正面著手。
腹下八支節足,口前兩根長螯,尾上一條鞭狀刺,形相更是怪異!
凌絹笑笑道:「這條地道也是人開的,他能在無中生有,我們又何嘗不可以絕處求生!」
司馬瑜與柳雲亭馬蕙芷凌絹四人本激於義憤,加入毒|龍國島民的擒王義師,不想反被華子明山岱設謀所陷,因據在地道內,前有據毒無匹之絳絲蜂蛇為患,逼得向後退時,又https://m•hetubook.com•com聽見一處噓噓的異聲。
司馬瑜與馬蕙芷聞言連忙加速進行,剛挖出一個兩尺深的大洞,繞可容下四人,蛇群中已經響起一聲尖銳嘶鳴。
司馬瑜心中忽然一動道:「那麼華子明與山岱也知道的了!」
凌絹接著問道:「那我們一直不動,它們也要一直堅持下去了!」
司馬瑜簡直想不透他們的古怪行動,不禁發聲嘆道:「饑餐敵肉,渴飲敵血,看起來好像很殘忍,可是他們兩方對於已陣亡的屍體,無論敵友都十分尊敬,混戰時從不用足踐踏,卻又似十分知義,這種事真叫人摸不定……」
果然蛇蠍的陣中,各響起尖銳的嘯叫聲,雙方的大隊開始向前移動,第一排對面,立刻展開了激鬥。
柳雲亭笑道:「少俠不要看輕這兩種東西,它們的智慧的確非同尋常,我在島上時,曾經看過它們一次交鬥,雙方都懂得行軍佈陣,由領首的蛇蠍居中指揮,互較戰術……」
「這是小妹研製的解毒散,大家吃一塊下去,也許可以有點用!」
一時四人俱都為這個問題困住了,百思不得其解,末後還是柳雲亭道:「華子明是從前面逃走的,放蛇是他的注意,因為蛇是從前方而來,山岱自後而逃走的,毒蠍自然是他放出來的,也許他們事先未曾連絡好,同時實施陰謀,不想恰好救了我們,不然的話,任何一種都足以致我們於死命……」
這一列雙方都有數十頭作為排面,作對兒廝殺著!
司馬瑜正想表示反對,柳雲亭卻叫了起來道:「我明白了!」
柳雲亭笑道:「致命的毒汁俱存於蛇牙與蠍尾之中,各注於對方的體內,因為它們絕不會自相殘殺,所以只有齧食敵屍才不會有危險!像這種蟲蟻之屬,那裏懂得什麼道義,一切俱是以利為主……」
柳雲亭微微一嘆道:「他們那一個有善終的?」
司馬瑜訝然道:「這簡直是千古奇鬥!」
柳雲亭笑道:「這不過戰鬥的序幕,雙方都在想爭取勝利以鼓舞士氣,結果各有所得,目的已達到了,自然犯不著繼續纏鬥下去!」
這時雙方行列中又各自派出一列戰士,司馬瑜問道:「又要開始了!」
柳雲亭看了一刻,忽而低聲道:「他們要鳴金收兵,清理戰場了!」
司馬瑜想了片刻,忽然用手一指道:「絕不可能是天意,大家看看就明白了!」
司馬瑜也同意了,只有馬蕙芷反對道:「小妹不以為然!」
像是主帥下達了一個進攻的號令,嗡嗡之聲大盛,帶著急風湧了過來,而另一方的噓噓也聲響起來了。
柳雲亭點頭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許多事情只有親眼看見,才會相信他們的真實性……」
那條首先得勝的蜂蛇不防會左右受攻,欲待應變已是不及,齊頸被右邊的蠍螯剪兩截,尾腹之處又遭另一頭蝗蠍的長尾刺了一下,立刻也告了帳。
凌絹想了一下道:「我們只要找個地方,猛然撤退,它們失去緩衝之點,自然會火拚起來,我們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柳雲亭笑笑道:「蜂絲絳蛇與蝗蠍雖是兩種絕毒的惡蟲,卻是天生的死對頭,只要碰上了,必會拚死惡鬥,而且它們之間,實力相當,是以那一方也不敢m•hetubook•com•com輕進!」
無論是蛇蠍,都施展出混身的解數,混攻不已。
司馬瑜見那蛇毒果真厲害,心中倒是一驚,同時把眼睛移向柳雲亭,似乎在向他詢問何以判斷錯誤,卻見另外兩頭蝗蠍突然也發動了,一左一右,分朝那條蜂蛇撲去。
果然那雄精上刺鼻的氣息傳出之後,前後嗡嗡噓噓之聲,更為激烈,嚇得馬蕙芷趕緊將雄精歸入藥囊,苦著臉道:「小妹想到此島避處海外,必有這類毒蟲異蛇,所以才準備那些東西,不想全無一點用處,看來我們今天是死定了……」
司馬瑜趕緊問道:「凌小姐有何良策?」
柳雲亭傾耳凝聽片刻,忽發急容道:「不好,他們雙方都已經佈好陣勢,這是激鬥之前的暫時休息,不久就將展開陣勢衝鋒了,二位最好快一點……」
柳雲亭苦笑道:「還是沒有用,它們都是毒物中的魔神,像這種驅毒之物?反而能助長它們的兇焰,好還是快點收起來吧!」
司馬瑜又問道:「那麼這毒蠍呢?」
蛇身比較靈活,多半是由它們發動主攻,或前或後,或左或右,變化萬千。
另兩條蜂蛇也立時發動,各自撲了過來,卻已遲了一步。
馬蕙芷的火揩子是經過特製的,頂上安著黃鱗,見風即燃,揩身是用棉條浸透松油紮緊曬乾,可以當火炬使用,可是在地道中呆了半天,行將燃盡。
說著蛇蠍雙方都開始,不過奇怪的是它們不搬自己同類的屍體,卻是搬運敵方的屍體。斷頭殘肢,一點不漏!
等了一陣,司馬瑜微感不耐地道:「它們怎麼還不開始?」
牆上石質頗堅,然而在利刃的刻劃下,變得十分輕鬆,再加上他們深厚的內功,有如摧枯拉朽,撲簌簌地直往下落……
柳雲亭笑笑道:「這是島上盡知之事,每隔上兩三年,它們都會有一次接觸,只要不去介入,大家都可以在旁參觀,是以差不多的人全見過它們的戰況……」
柳雲亭大笑道:「少俠之言,足見逐智,所持之論調,尤見慧心,可是這目前的兩種毒蟲,都與少俠一般心思……」
蠍勢較穩,而且多一樣可資利用的武器,所以採取守中帶攻的方法,擊首則螯舉,螯尾則尾迎,同時首尾還能互相呼應!
柳雲亭道:「是的!它們一向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所以才共存得這麼久,否則弱的那一方早就被消滅了!」
柳雲亭卻一拖他的衣襟道:「別說話了,前鋒的小接觸已過,下面就是大廝殺的場面了!」
馬蕙芷笑笑道:「山岱與華子明雖由前後分開退走,然而他們已經密議過了,絕不會做出這種矛盾之事,放蛇是他們的毒計……」
司馬瑜想了片刻才道:「那要看對方而定,如其對方是個差一點的對手,可能要三四招,如果也是一個絕頂的高手,則僅需一招足矣!」
馬蕙芷忙問道:「師兄,你明白什麼?」
一向沉默的凌絹,這時突然開口道:「柳大哥,你不是說那些蛇蠍不怕雄精嗎?」
司馬瑜興奮地道:「柳兄,你說得一點不錯,這毒蛇怪蠍果然如人類交鋒一般,此刻大概是副將互相交鋒……」
柳雲亭也是神色微動道:「此等稀世奇珍,名傳宇內,只要是稍有聽聞的人,都會知道的,在下風聞m•hetubook.com•com已久,卻不知流傳在凌小姐手中!」
司馬瑜看得正過癮,不禁失望地道:「這就完了?」
司馬瑜鼓掌稱善,只有柳雲亭搖頭道:「此舉不失為上策,只是夾道之間,那裏來的退路呢!」
雖然是處在險境,司馬瑜對這些話卻聽來十分刺耳,連忙辨道:「這倒不盡然,史冊上盡多忠貞死節的名臣……」
凌絹連忙道:「那一定是無憂,方先生叫她暗中接應我們的!」
司馬瑜大驚失色地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柳雲亭想了一下道:「少俠這一想法果真大有見地……在下曾經目睹它們一次大戰,卻未想到這一個方法,以它們那點智慧,當然更想不到了,所以人為萬物之靈,這話果然一點都不錯!它們若是也能像人類一樣地運用思想,只怕這島上將全是它們的世界,不再允許人類居住了!」
司馬瑜利用這一段空暇,繼續對柳雲亭詢問道:「柳兄對它們的習性怎麼如此清楚?」
司馬瑜與凌絹都接了過去,只有柳雲亭拒絕道:「師妹,沒有用的!這兩種東西的毒質超異尋常,任何藥都解不了!」
每一頭都有飯碗大小,周身碧綠,背上也長著四扇鞘翅,上護硬蓋,如同蝗蟲一般,蝗蠍之名,大概由此而得。
這陣異聲十分刺耳,與蛇蜂背翅所發的嗡嗡之聲,交奏成了一片。
馬蕙芷憂愁地道:「我就是這一根了……」
馬蕙芷雖然醫道精通,對於這些毒蟲異蟲都是一無辦法,只得在身上掏出一個小藥囊,分給每人一塊丹藥道:
這一個問題的確是大家都沒有想的,所以凌絹的話立刻使大家的精神一震,每個人都感到這其中大有蹊蹺!
挖了一會功夫,前後的蛇蠍倒慢慢地輕微下去,最後整個地停止了,耳畔只聽見撲撲的落石聲!
凌絹也問道:「那怎麼沒有聲音了!」
柳雲亭莫名其妙地道:「是啊!據我所知,是絕對無效的……」
司馬瑜不禁默然了,還是馬蕙芷叫道:「師兄!大哥!你們在這個時候,討論這個問題,不是太不切實際了嗎?」
司馬瑜想想也問道:「那就不會有勝負了!」
柳雲亭忙問道:「少俠奇怪些什麼?」
凌絹不聲不響地解開頭上長髮,取下簪髻凰釵,將上面所鑲的寶石在身上擦了幾下,立刻有著一道晶光射出,將洞中照得雪亮!
蜂蛇將上半身昂起,只利用尾部蜿蜒而行,蝗蠍則八足齊動,高舉起一對大螯,直到短刀相接的距離時,才突然地發動開來!
果然雙方的主帥同時發出了撤退的號令。
柳雲亭搖頭道:「不!這是清理戰場,它們要把死亡的屍體搬回本陣!」
司馬瑜忍不住問道:「方前輩交代些什麼話?」
而且這兩頭蠍子配合得十分恰當,它們可以動用的武器有兩種,一種用來突襲,另一種卻用以自衛。
柳雲亭點頭道:「他們是本島人,自然會知道,也許比我所瞭解的還詳細!」
馬蕙芷又掏出一塊雄精道:「這是專門剋制毒蟲的,是否能阻止它們呢!」
司馬瑜連忙問道:「那剩餘的兩對為什麼不繼續廝殺呢?」
「我們夾在中間,正好成了它們的緩衝點,任何一方若是先過來了,必然會與我們先起衝突,另一方就可以乘機進襲,取得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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