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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戀歌

作者:金銀熙 尹恩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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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次 (1)

第四章 第一次

(1)

俊祥衝了出來,搶了翔赫的機會,往對方打出了一個扣球。
「我怎麼都可以知道別人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啊——原來這就是我的宿命啊!」
「夠了。」
俊祥伸手接住有珍的腰讓有珍跳下來,有珍彎著腰靠在俊祥的身上,一時重心不穩,有珍叫著摔倒在地上。不好意思而紅著臉的有珍很快地站起來,整理一下書包對著俊祥說道。
「真淑,有珍對於剛剛廣播時發生的事,一句話也沒和你說嗎?」
俊祥站起來走回座位,和有珍對看了一下。有珍若無其事地走了。
「所以呢?——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做得太過分了。」
「那你覺得以我鋼琴的技術可以拿到幾分?」
「我說的是你的書包。」
有珍一個人喃喃自語的,一副不能再等下去的樣子,獨自開始了今天的廣播。
有珍想也想不到會有人正在看著自己,沉醉地跟著歌曲哼唱著。唱著唱著視線一轉,猛然發現了俊祥正看著自己。
「今天是你要廣播,知道了沒?不要遲到。」
「過程比結果重要吧!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坐在公車最後面的兩人,好似陌生人般的保持著沉默,很久之後,俊祥從位子上站起來,下一站就是學校了。
俊祥話一說完,有珍就爬上了圍牆,之後把手伸向俊祥。
「這是個團體運動,你不能好像只有你在打一樣!」
「同學!你是流氓啊?」
「你怎麼那麼笨,現在是翔赫比較喜歡有珍,女生怎麼會承認自己比較喜歡對方——我們就等著看吧!」
有珍躲開魔頭的視線,把俊祥拉到圍牆那裡去。俊祥莫名其妙地看著有珍。
有珍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喊道。這時在教室裡正專心吃m.hetubook.com.com著飯的學生們,被這突然傳出的聲音嚇了一大跳,每個人都盯著聲音傳出的喇叭看著。翔赫和勇國對看了一下,一臉「廣播意外」的表情,以為廣播室發生了什麼意外,同時迅速地站起來往廣播室跑去。快要到廣播室的時候,看到有珍得意地拿著素描簿,滿意地走過來。
「剛才明明就有發生了什麼事。你不覺得有珍和俊祥好像在八字上相剋一樣嗎?再相剋下去的話就不得了了。」
「你們兩個——在交往啊?」
俊祥叫住有珍。
看著把手伸出來的有珍,俊祥偷笑了一下,然後把有珍的鞋子和書包丟過去,自己很俐落的爬上圍牆翻了過去。有珍坐在圍牆上驚訝地看著一下就翻上來的俊祥,想往運動場跳下去,不過圍牆比想像中的還要高。看著有珍顫抖著不敢下去,俊祥把手伸向有珍:
真淑水汪汪的眼睛閃閃發光的盯著勇國問道。但是勇國看了看真淑的眼睛,忍著不說話。
有珍站成大字型的樣子,擋在剛要開走的公車前面,司機先生嚇了一跳,車子也無法繼續前進,只好把門給打開了。
「不要看啦,江俊祥,我說不能看啦!」
「你明明知道還問?翔赫和有珍不是互相喜歡嗎?」
真淑一副勇國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頻頻點頭。
「有珍,發生什麼事?」
受不了這種污辱的翔赫抓住了俊祥的領子。
「好,《聖者的行進》,左手和右手一起!預備,開始!」
「我覺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歡翔赫的樣子——我的朋友翔赫他是個不錯的人。」
「也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說,通常一開始不合,最後不都會變得越來越喜歡對方嗎?我有不好的預感,你覺得要不要和翔www•hetubook.com•com赫說啊?」
「哇,金俊祥,好厲害的扣球啊。」
「來啊,你打啊!怎麼?課本教你不能打人所以你打不下去嗎?你這個書獃子——」
「格格不入不是不好的事嗎?」
「來,上來吧。」
「江俊祥!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老師,讓我再彈一遍啦。」
「有誰會這樣想?」
下了公車的有珍推了一下俊祥的肩膀,然後快步地往學校走去。有珍走到學校的時候,魔頭已經在處罰著遲到的學生,躲在一旁的有珍心裡想著要怎麼樣躲過這場災難,她看到俊祥正往這邊走過來,很快地把俊祥拉了過來。
「噓!來!過來!」
「我們的分數不是超前了嗎?這樣也不行啊?」
俊祥呆呆地坐在沒有樂譜的鋼琴前,有珍擔心地看著他。
女同學們對著俊祥歡呼,尤其是彩琳最陶醉地大聲喊叫著。男生有三個地方要守住,一個是熱誠,一個是理性,另一個是感性,在彩琳大聲的歡呼下,真淑在一旁附和的說著。
「我先上去,然後我會再把你拉上來,我們互相幫助,知道了嗎?快點彎下去,快點!」
「你那麼重,我的頭怎麼抬得起來。」
「干翔赫什麼事?」
「你不是說要互相幫忙嗎?」
「不知道。」
俊祥甩開了緊抓自己領口不放的翔赫的手,把另一手拿著的球丟到遠遠的,往洗手台的方向走掉,有珍看著俊祥,手裡拿著水壺跟著俊祥走去,俊祥正在洗臉,有珍一面用水壺接著他旁邊水龍頭的水,一面瞪著俊祥。然後叫了俊祥。
「老師,江俊祥是轉校生。」
俊祥抬起頭問有珍。
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把手給他的有珍拒絕了俊祥。俊祥二話不說拿起自己的書包就走了,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有珍m.hetubook.com.com看了看周圍,沒有可以求救的人。心裡想著「我沒有辦法就這樣在圍牆上坐一整天啊」,她試著叫住俊祥。
就在那個時候,球往彩琳的方向飛過來,「啊」的一聲球幾乎是正面迎來,差一點就要擊中彩琳的臉時,俊祥一下把球打走。彩琳微張著嘴,好像失去魂魄似地看著俊祥。
俊祥拿起放在有珍書包旁的素描簿,一頁一頁的翻著素描簿看著有珍畫的畫。畫得相當不錯。躲避著俊祥的眼神,有珍偷偷的抬起頭,發現俊祥正看著自己的素描簿,她嚇了一跳。
「什麼?」
有珍一副也很難過的樣子,回了翔赫的話往外面走出去。翔赫和勇國推開廣播室的門往裡面一看,正在放唱片的俊祥一臉安然地笑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你是怎麼回事?你沒有練習嗎?江俊祥!」
「各位同學午安!這裡是CHBS,今天的廣播即將開始,我們今天想和各位同學聊聊責任感的話題,——今天有同學約好要來一起錄音,但是這個同學沒有遵守約定,我們雖然不會公佈他的名字,不過如果他聽到現在的廣播的話,一定會覺得良心不安吧,就因為自己的自私而連累到其他的人,——哦,你說我利用廣播來舒緩私人的情緒嗎?請大家原諒,那麼我先放一首歌給大家聽,由ABBA唱的Dancing Queen。」
有珍的呼吸緊促了起來,巴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俊祥假裝沒看到一樣走進播音室,有珍不自然地重複著把唱片拿起來又放下,一副想逃跑的樣子。一直避免與坐在播音室的玻璃邊的俊祥視線交錯,只要一不小心和俊祥對看,就一直轉動自己的頭想迅速地避開。
「你,你實在是——」
「孔真淑,五分!!」
www.hetubook.com.com下午的體育課。
下課時往音樂教室移動的勇國,對著假裝正在彈鋼琴的真淑問道。
「哪有!」
看著有珍可憐的表情,甚至一直向自己招著手,俊祥看到有珍的樣子覺得好可愛,開朗地笑著的俊祥走向有珍,把有珍的鞋子從地上撿起來,然後幫有珍穿上鞋子。
「江俊祥!喂——」
「沒有啊。」
看到俊祥這個模樣,有珍的心裡起了變化,心裡暖了起來。
鐘聲響了,是中午吃飯的時間。有珍在廣播室裡等待著俊祥,午餐時間已經開始很久了,俊祥卻一直都沒出現。
「好,算你狠,你就是不來就對了,我們等著瞧,江俊祥!」
有珍站出去想替俊祥說話。
男同學們打排球,女同學們則在繞著操場進行著比賽。一個男學生把球傳給了翔赫。
有珍氣沖沖地也不往後走,就直直地站在那裡,俊祥看到她的樣子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俊祥笑著問道。
「所以呢?」
「書裡這麼寫的嗎?寫說過程比較重要,原來你還活在書本裡啊——」
「翔赫給你!」
真淑坐在鋼琴前,失望地看著老師。
「——」
看到在播音室裡的有珍,他停下了腳步。沉醉在音樂裡的有珍擺動著身體,努力地跳著舞。這樣還不過癮,甚至抓起了麥克風跟著音樂唱著。俊祥看著這樣的有珍,腳步無法繼續往廣播室裡移動,映在俊祥眼簾有珍活潑的樣子,覺得好可愛。他好像愛上她了一樣。
「唉呦,有珍只把翔赫當朋友啊——」
俊祥下了車「吭」的一聲敲了有珍旁的窗戶,被那聲音驚醒的有珍猛然從位子上站起來,公車也突然剎車。
音樂一放,在屋頂上聽著廣播的俊祥不禁笑了出來,他從屋頂走下來往廣播室走去。
司機對著上車的有珍生氣地喊著。有珍有點不好意hetubook.com.com思地低著頭說道。
俊祥無動於衷地看著有珍,然後馬上彎下腰去讓有珍踩,有珍把鞋子脫掉,也不管自己穿著裙子,一腳就踩上俊祥的背。俊祥偷偷地想抬起頭,不過有珍馬上就說道:
「拉鏈開了。」
「不要抬頭!」
有珍不知道要說什麼。俊祥擦也不擦從臉上流下來的水,就這樣走掉了,有珍恍惚地站在原地,看著俊祥的背影。
「這樣啊?那你要早說嘛——好,那麼你練好下星期再來彈,如果那個時候還彈不出來的話,就零,鴨蛋了,知道嗎?下一個是——」
「江俊祥!」
俊祥應了聲,坐到鋼琴前面。
「好了,你回去好好練習下次再來。下一個是——江俊祥?」
「司機先生!!」
俊祥當作沒聽到有珍的話,繼續翻著素描簿,有珍偷偷地拿起麥克風,把聲音調大聲。
有珍突然嚇一跳摸著制服的腰那裡。
「你對金翔赫有什麼偏見?」
俊祥又繼續沉浸在打排球的樂趣中。不只如此,俊祥還老是把要傳給翔赫的球,當作自己的球一樣打出去,顯然不把它當作團體運動看待。「my ball!」即使翔赫喊出了是自己的球,俊祥一樣硬是把他的球打了過去,到最後忍不住的翔赫舉起了雙手,喊了暫停。
「鄭有珍!」
「你這傢伙——」
站起身的俊祥看了有珍一眼,有珍正沉沉地睡著,睡得很熟的有珍表情很安詳,俊想心裡猶豫了一下,考慮著是否要把她叫起來然後一起下車,不過俊祥沒叫醒她就這麼下車了。
「謝謝。」
「喂!」
聽了勇國的話,真淑皺著眉頭問道。
公車裡的其他乘客看著有珍,竊竊私語,有珍走到最後面坐下來。然而旁邊坐著一個男學生,是江俊祥。知道大家都在看著自己的有珍,一副裝蒜的表情,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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