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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什麼日子啊？」

「你不是上次來上過我的課的那個學生嗎？」

「媽——你喜歡爸爸什麼地方啊？」有珍托腮坐在縫補衣服的媽媽旁，突然這麼問道。

「你們兩個，給我出來。昨天連我負責的自習課都有不知死活的學生敢逃課——江俊祥、鄭有珍，你們給我站起來！江俊祥，你好大的膽子，自己逃課還嫌不夠，居然煽動鄭有珍跟你一起逃課？雖然鄭有珍常常遲到，卻不曾逃課，一定是你叫她一起出去的吧？對不對？」

「聽過？聽過還在他面前賣弄什麼風騷？」彩琳就好像被搶了男友一樣，氣呼呼地逼問有珍。看到那樣的彩琳，有珍也只能自歎無奈。

「不是嗎？那你幹嘛跟江俊祥這種壞學生一起逃課呢？」

「有珍，江俊祥是不是威脅你？」

「這是你上次演奏給我聽的，對不對？」豎起耳朵聽午後廣播的有珍問俊祥。他則以滿滿的笑容代替回答。

「有約？有什麼約啊？」有珍窘困地把話一說完，真淑看著翔赫邊問道。

「一開始總是對我很不禮貌，又冷淡，我還以為他討厭我呢。但是你爸爸說那是因為他喜歡我，才會那樣子。」

「哇哇哇！不賴嘛，真令人羨慕呢。」

「我知道你們這種人，裝作是朋友的樣子接近男生，再勾引他們，這不就是你們這種人的典型手法嗎？」

「動不動就說自己知道什麼什麼，那麼厲害的話，不會和圖書照照鏡子看自己多騷啊？」有珍走近彩琳，掀了她的裙子後就快速地走出廁所。被有珍突襲的彩琳生氣地脹紅了臉，瞪著消失的有珍的背影。

「當然啊，他是我的獨子，而且有哪一個作父親的會不疼愛自己的小孩呢？你父親一定也很疼你的。並不因為翔赫是我兒子，我才這麼說，他真的是個不錯的孩子，如果你們能成為好朋友，一定會很棒的。」

金教授對自己的記憶絲毫不懷疑的，就抓起沒說話的俊祥的手，一起走進研究室。面對著顯得有點尷尬，而正在環視研究室的俊祥，金教授邊把水裝進咖啡壺裡邊問道：

「我和他——不是很熟。」對於那麼冷淡直接的回答，金教授臉色顯得很難看，俊祥卻不以為意。

「你問這個做什麼？」

「嗯？」

「有珍！」

「給你好不好？」看著有珍的表情，俊祥不自覺地脫口說出這句話。不過有珍有點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拒絕了。

下午掃地時間。

有珍繼續滿足地聞著焚燒落葉時冒出的味道。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舉個例來說好了——下定決心不再和某人見面，卻很想他的時候，你會去跟那人見面嗎？」

「為什麼——？」

「什麼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壞？我會幫你跟同學們解釋清楚的，你不用擔心。」真淑抓著有珍的手講這些莫名其妙的話時，廁所的門喀啦一聲被打開，彩琳和幾個女學生一起走進來。

「你上和圖書次說歌名叫什麼啊？」

「真奇怪，剛剛江俊祥不是也說他有約嗎？怪了——該不會是他們倆——沒錯！一定是這樣！」勇國在翔赫的耳朵旁悄悄地說著。聽到這些話的翔赫臉色愈來愈難看，他還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真淑用很凝重的表情走近正在洗手的有珍時，問了這一句話。有珍無可奈何地轉頭看她。

「其實他並沒有你們想像中的壞。」有珍笑著說。

「——第一次。」

俊祥低著頭道歉時，有珍馬上打斷他的話說：

「嗯——就是這種味道啊。以前在念李孝石的《燃燒落葉》時，特好奇那到底是什麼味道。有人說焚燒落葉時會冒出易熟的榛子味，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麼是榛子味——現在終於知道了。」

有珍跟俊祥一起掃垃圾場。俊祥掃落葉，有珍把落葉堆入垃圾場中焚燒。聞到焚燒落葉冒出的煙味時，有珍臉上不自覺地堆起了滿足的表情。

「那是爸爸的味道。小時候——爸爸偷偷背著媽媽抽煙被我發現時，一定會抱著我，跟我說那是我和他之間的小秘密，要我好好保守，就跟當時爸爸身上的味道一樣。」

「嗯——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去跟他見面吧！」

有珍看著俊祥那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的臉，接著說：

「嗯？」

「你們不但逃課，現在是怎樣？在我面前演起愛情https://www.hetubook.com.com戲了是不是？真不像話——罰你們掃一個月的垃圾場。」

有珍在走廊遇見俊祥，並和他一起進教室時，班上同學全都拍手喝采地逗他們兩個人。兩人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老師走進了教室。原本喧嘩吵鬧的學生們全都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有珍跟俊祥也回到位子上。老師檢巡教室一圈之後，把點名簿重重地往講桌上一摔，並大聲地怒斥：

雖然俊祥用眼睛暗示有珍不要說話，有珍還是執意說完。聽完有珍的話，老師更生氣地對他們兩人吼道：

聽完金教授的話，俊祥的臉上充滿了悲傷。

「風騷？」

「啊！怎麼辦？我已經有約了。」沒想到卻得到出乎意料的回答。

「到底是什麼約啊？家裡有什麼事嗎？」

「你爸爸啊，該說他愛慕我嗎？總是偷偷地看我——」媽媽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似的。

「日子終於決定了。」不知何種思緒而整晚沒睡的勇國，一進教室就這麼對有珍說。

「為什麼您要這麼特別照顧我呢？」原本專注看著桌上翔赫照片的俊祥調過頭來問道。

「那是翔赫初中時的照片。他在學校表現如何？即使不像你那麼優秀，他也是個滿善良、又跟同學相處融洽的人吧？」

「鄭有珍，你沒聽我說過江俊祥是我的嗎？」

「突然很好奇嘛！」

看著有珍的俊祥，兩眼溢滿笑意。

看見俊祥的視線再度落到桌上的照片，金教授坐到他面前並說：

「不是這樣的和*圖*書，是我自己也想出去，所以才會出去的。」

「沒錯！就是這樣，對不對？」媽媽的話一說完，有珍馬上大叫地附和道。媽媽略顯驚訝又懷疑地看看有珍，輕輕地問她：

「就是決定星期六時，去彩琳他們家的別墅聯誼啊。你會參加吧？」翔赫雖早已認定有珍一定會答應參加，但還是為求保險起見的問道。

有珍看著俊祥的臉笑著回答。這些話在俊祥心裡泛起了陣陣的漣漪，慢慢擴散開來。和有珍分開後，原本往回家的路上走，卻壓抑不過心中泛起的那陣陣波瀾，而決定讓它決定方向。停下腳步的地方是金教授的研究室門前。他猶豫了起來，好幾次想要敲研究室的門，最終還是放棄要離開時，有人走了過來。正是金教授。

「星期六——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我也是第一次說這種話。」

「聽過，怎麼？」

「啊！沒錯，就是第一次，真的是一個很貼切的歌名，這首歌的感覺就跟第一次一樣呢！」有珍像是在自言自語似地唸著，嘴上掛著一抹溫柔的微笑。

「我有話想問你——你是那種犯了一次錯，就不會再犯同樣錯誤的人嗎？還是即使不想再犯，卻總是一再地重蹈覆轍的人呢？」

「我比較喜歡你彈的。對了！突然想到，上次是我第一次蹺課呢！第一次踩著男生的背爬牆，第一次牽手，第一次騎腳踏車，你和*圖*書是我那麼多的第一次呢！」講這些話的有珍，不僅只是臉上，連脖子都泛著一抹淡淡的潮|紅。看到有珍的反應，俊祥也感受到心裡有一股暖暖的東西。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愛。

「愛的逃避——！」

「果然沒錯。」從有珍異常害羞的表情看來，有珍的媽媽更確定自己的直覺。

「您很疼愛翔赫吧！」

「並不是想要教你，不過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所以不要感到有壓力。」

原本站在走廊的窗邊不知看著什麼出神的翔赫，臉色愈變愈難看，突然地轉過身子，剛好看到了往運動場方向走去的俊祥。發了好一會兒呆的翔赫抓起背包，開始跟蹤俊祥。

「就只是想見嘛，哪需要什麼理由。」

俊祥走進大學校園裡，在父親研究室的門口停下了腳步。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流竄在翔赫的身體裡，在他跟著停下腳步，躲起來的時候，俊祥走進了父親的研究室。

不懂俊祥突如其來的問題是什麼意思，有珍只好呆呆的看著他。

看到有珍語焉不詳地回到位子上，翔赫瞇起眼露出懷疑的表情。

「對不起。」

「江俊祥，江俊祥，今天的運勢，會在東邊遇到鬼——！翔赫，你猜那是誰，是有珍，不然今天放學後你跟在江俊祥後面看看，一定不會錯的。」

「哪——哪有。」

「總覺得你很眼熟。怎麼沒想到你有可能是翔赫的朋友。對了，和我一起唸書如何？除了上學之外，一星期和我見兩次面，一起唸書，對你的未來也會有幫助——」

「獨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