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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戀歌

作者:金銀熙 尹恩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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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被招待的人 (3)

第十二章 不被招待的人

(3)

「翔赫不要這樣,不要這樣!」
對一切事情都死心的有珍跟著翔赫下了車。這個時候,有珍的手機響了起來。當她想接電話的同時,翔赫把它從有珍的手裡搶走,放到自己的口袋裡。像是不允許任何人妨礙似的。
民亨開著車的同時,腦海裡閃過了無數的記憶。令人憐惜的有珍的模樣,像是在看照片似的,栩栩如生地從眼前閃過。
翻過來的寫著國家名的牌子停在New York上。在蜂擁而出的人群消失後,最後出來的江美熙辦完了手續,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電話。
有珍從廁所出來的時候,聽到了翔赫的聲音。她走向翔赫。翔赫在床旁邊的窗戶上,一邊俯視著窗外,一邊用有珍的電話跟別人在通話。
他停住腳步的地方是製雪車製雪撒雪的地方。是有珍想哭的時候,他帶她來的地方。有珍那時相信自己所說的沒有人會聽到的,所以放聲大哭。不過,民亨都聽到了。他把有珍從心底吐露出來的痛苦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那痛苦的哽咽,不知讓民亨下了多麼強烈的決心。
民亨將速度提到最高。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漢城。
有珍沒有回答。不會說謊的有珍並沒有開口。翔赫的心混亂地纏繞在一起。翔赫的心中開始產生像火一樣的憤怒跟嫉妒。受傷的翔赫粗魯地上了車。用不安焦急的眼神注視著翔赫的有珍慢慢地上了車,翔赫立刻對她說:
金次長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電影中的台詞。那台詞是酒會讓人的身體變得火熱,水會讓人的身體變得冰冷。
這次雖然接了電話,但有珍什麼也沒說。民亨先開了口。
翔赫的嘴裡一說出李民亨的名字,立刻讓有珍大吃一驚。
「在我看來,你有很多問和*圖*書題。你都不說。最重要的是要說出來啊。要說啊。我——」
衝到外面的有珍匆匆忙忙地搭上了出租車。拋下說著自己錯了,呼喚自己的翔赫,逃離了旅館。
「李民亨先生你是因為什麼事打電話給有珍呢?」
他真正想生氣的對象不是母親。他是在對有珍生氣。
「我們家俊祥,過得還好吧?」
民亨瞇著一半的眼睛望著金次長。似乎是買來的酒都喝光的關係,金次長就把腳攤在沙發上躺著。不過,仍繼續說著話。
民亨想有珍現在大概不方便接電話,所以等了好一會兒。但有珍一直沒打過來。雖然有珍的電話應該會顯現自己的電話號碼,但現在看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你哪裡也不要去,就待在那裡就好。我會找到你的,有珍小姐。」
拋下仍然在打著鼾睡覺的金次長,民亨再度來到了外面。他把腳步停在製雪車前面。雖然無法放聲大哭,但似乎能在下雪當中,掃清心中的疙瘩。即使站了好一會兒,心裡的疙瘩卻仍是無法被掃清。
有珍拿了放在一旁的皮包便慌張地跑進了廁所。靠在門上,仔細注視著鏡子裡反射出來的自己的模樣的有珍,眼角開始浮現淚水。她很擔心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不過,沒有辦法。只有焦急會越來越大。
有珍說完後就只是看著翔赫然後什麼說都再也說不出來了。因為翔赫嘴裡吐出的話,讓有珍的嘴跟心都凍結了。
翔赫粗暴地開著車來到了旅館前面。有珍像是既焦急又痛苦地望著翔赫近乎哀求地開了口。
「你要不要把身體變得冰冷。」
民亨把車停在空曠的道路旁的公園,東張西望地找尋著有珍。有珍終於映進了民亨的眼簾和-圖-書。在只有路燈閃閃爍爍地亮著的陌生地方,有珍縮著肩,獨自在發抖著。有珍連民亨逐漸靠近都不曉得,一動不動的。民亨就這樣一直望著有珍。像是感到什麼似的,把頭抬起來的有珍看到了民亨便站了起來。民亨走向前,想要溫暖地抱住有珍顫抖的雙肩。他一想到她獨自在恐懼中顫抖就覺得很心痛。
「我今天不會讓你走的!」
掛斷電話的民亨向發了瘋似地跑上了車。他的心在顫抖著。眼前彷彿浮現出在恐懼下嚇得邊抖邊哭的有珍的身影,一晃一晃的。
「有珍,有珍!」只有民亨無聲卻又懇切的呼喚在雪中被散播著。
翔赫以絕望的表情向有珍問:
金次長的話結束了。民亨想要把話對瞭解自己心情的他說。是真的,他想要說。替自己所愛的人作任何事情是多麼地痛苦——
有珍憤怒地推開了翔赫,穿著被撕裂的衣服,邊哭邊衝出旅館房間,恍恍惚惚地在外面亂跑。雖然聽到翔赫呼喚自己的聲音,但有珍並沒有回頭。
回到房間後的民亨在無法忍耐的思念的驅動下,給有珍打了電話。電話聲響起的瞬間,就被掛斷了。
民亨拿著手機。他感到他不能只在這裡而什麼都不做。他好像必須要跑向有珍所在的地方。就算是跟翔赫在一起的地方,他也必須跑去。
「翔赫這樣不行,事情不是這樣的!」
有珍什麼抵抗也不作。拿了鑰匙進到旅館房間的有珍呆呆地望著從冰箱裡拿出啤酒喝的翔赫。有珍打算要說服翔赫卻終究還是死了心,無力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坐著的有珍感到一股怪異的氣氛,便抬起了頭。把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翔赫,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載著有珍從家裡出來的和-圖-書翔赫,把車開到漢江的河畔。有珍依然在說服站在河畔注視著江水流動的翔赫。她叫他回家去求取父母的原諒。不過,不管是什麼話,翔赫都聽不進去。他對母親生氣的理由並不只是單純的只對母親生氣。
「有珍小姐,是我。你還在漢城嗎?」
翔赫急促的呼吸聲,打算要脫掉有珍衣服的粗魯動作,簡直令人作嘔。翔赫怎麼能那樣——
然而,現在站在製雪車前方的民亨的心底產生了不同的想法。他正在把到目前為止愛有珍的那顆心搬移位置。他正在把那顆擔心她哭泣、痛苦,在一旁守護她的心搬移到其他的地方。
有珍讓出租車停了下來。
有珍一叫翔赫的名字,慌張的翔赫立刻對著電話大叫道。
這是一個一次也不曾來過,非常陌生的地方。
「仁川國際機場。」
他打電話給有珍。隔了好一會,有珍接了電話。雖然聽到有珍親自接了電話,感到了暫時的安心,但有珍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當中卻充滿了嗚咽。民亨的一顆心頓往下跌。民亨並不問其他的事,只是問你在哪裡。
「有珍現在跟我在一起,她今天不能回去!」
就像自己那時一直聽到有珍的哭泣聲一樣,如果自己現在放聲大哭的話,有珍好像一定會在某處心痛地守護著自己,所以自己不能這麼做。
雖然想努力地壓抑住淚水,但卻無法讓眼淚停下來。她只感覺一切都昏昏沉沉的。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自己穿著那樣的服裝搭著出租車,對於這一切,她通通都想不起來了。只是心好痛,淚水忍不住地流。
「怎麼?被李民亨發現跟我在一起,心裡不高興嗎?」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民亨先生——」
他絕對不和_圖_書要再有因為自己而讓有珍哭的事情發生。
他很好奇這個叫李民亨的人,對有珍而言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到底事實的真相是不是有珍真的沒有任何特殊情感,只是別人誤會有珍跟那個人呢,他全部想知道。
自己也需要那女子——實在是太迫切了——但是他害怕那女子難受和痛苦,只是在一旁守護是多麼痛苦的事。
而且他不想讓她去翔赫那兒。他真的不想看那人抓住她的手的樣子。他想要把自己愛她的心情都說出口。
民亨又轉身回了房間。
有珍像是在懇切又焦急地哭喊著。在有珍跟翔赫苦苦哀求的同時,有珍的身體不知不覺間已經倒在床鋪的上面。
金次長的話中之意是,如果不想把身體變得冰冷的話,就一起喝酒吧。不過,民亨的心情跟金次長推測的不同。民亨必須要把心跟身體都變得冰冷才行。雖然不知道是今晚還是明天。
當破碎的心再也無法佔據住胸口的位置,從胸口跑出來徘徊在空氣中時,傳來了金次長巨大的打鼾聲。要到什麼時候,所有的事情才能像金次長舒坦的床鋪一樣,變得舒坦起來?
民亨心痛地望著什麼也說不出只是看著自己的有珍,衝了過去。民亨用力地把有珍拉進自己的懷裡,有珍痛苦的哭泣聲,從民亨的肩膀上一陣一陣地委屈地傳了出來。似乎是民亨心如刀割般的痛苦傳到了有珍身上,於是有珍用手抱住民亨的腰。有珍只是茫然地哭。現在她逐漸感覺到民亨肩膀的舒適感了。
可是,回答的人並不是有珍,而是翔赫。慌亂的民亨趕緊說他要找有珍,但翔赫不容分說地說有珍今天跟自己在一起,今天不會回去的。然後傳來了有珍慌亂的聲音,電話就被掛斷了。他的心像是https://m.hetubook•com•com兩個平衡點中有一邊垮了下來,彷彿煩悶到快爆炸了。他想痛快地哭一場,反正什麼也不能做。
他把有珍的名字拿掉後問他。到底有什麼問題,他真正想問的是他跟有珍之間到底有什麼問題。然後,他告訴民亨他會聽民亨說的,就把埋在心裡的話都一五一十地吐出來吧。
民亨拿著外套走到外面。
「你可以跟李民亨兩個人在山頂獨處一地,卻不能跟我在一起嗎?」
民亨在製雪的製雪車前站了一會,便往房間裡走。其實,他準備像有珍一樣站在那裡放聲大哭。不過,民亨卻無法哭出來。
翔赫似乎喪失了理性。有珍衝過去想要把電話搶回來。有珍拿到電話時,電話已經掛斷了。
「你喜歡那個人嗎,你真的喜歡那個人嗎?」
聽到有珍結結巴巴的聲音,民亨整個人被恐懼貫串了全身。
金次長呆呆地望著民亨。最近民亨不太正常,臉上常常變得陰暗,令他很擔心。他雖然知道那是因為有珍才變得那樣,但他又無法出面干涉。
金次長努力地喝酒來替民亨解悶。他連民亨的那份一起喝了,所以很快就感覺開始醉了。在買來的酒都幾乎要喝光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醉之餘的關係,他看著民亨把藏在心裡已久的話都說出口。至少若不是藉著酒醉之餘,他一定是不會說出口的。
「翔赫啊!」
有珍再也無法忍耐了。跟已經變得激動不可理喻的翔赫,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有珍拿著皮包打算出房門的時候,翔赫衝向有珍,強吻了她。驚慌的有珍試著要推開翔赫,但無法抵抗已經喪失理性衝了過來的翔赫的力氣。
民亨在焦急的心情的驅使下,再度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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