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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戀歌

作者:金銀熙 尹恩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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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迷路的小鳥 (2)

第十三章 迷路的小鳥

(2)

「什麼?」翔赫氣得說不出話來,簡短地吐出了他的氣憤。
「別擔心,我們馬上會選個好日子的。」緊接著說的是翔赫,他的話是又大力又清晰地打擊了民亨的耳朵。
翔赫把手擱在有珍的肩膀上,然後與一同擔任滑雪場公開表演計劃的劉前輩一起進入了西餐廳。有珍像是不怎麼感興趣似的,表情顯得極為不自然。這頓晚餐是翔赫從民亨的辦公室出來後,單方面勉強有珍赴約的約會。翔赫的理由是說,必須要跟擔任公開表演主持的劉前輩打聲招呼,表演才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你一個人單方面說不能結婚,我就要按照你的意思去做嗎?你是要我這麼做嗎?我做不到!」
「你這是在做什麼?」從西餐廳出來吹吹風的民亨準備要回到住所時,看到完全不考慮有珍心情,任意粗魯地對待有珍的翔赫後,像是要制止他的行動似的,用了強硬的口氣對他說。
如果跟民亨走的話,她會擔心翔赫,如果跟翔赫走的話,卻又會擔心民亨。她哪條路都不能走。民亨聽了有珍的話,臉上漸漸垂下黑暗的影子。
西餐廳裡面,民亨跟金次長正在吃晚餐。翔赫選了在他們前面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就像是完全不曉得有珍會因為民亨而感到不自在,翔赫坐在位子上,做出相當誇張的動作。這些舉動都像是故意叫民亨把它看得一清二楚似的。
有珍覺得就像不能跟翔赫結婚一樣,她也不能跟民亨走。
民亨與有珍看完位於飯店附近的S棟後,開始專心地陷入了沉思。他對於白天來找自己的彩https://www.hetubook.com.com琳所說的話,感到十分地擔憂。
民亨像是不爽似地帶著苦笑,狠狠地瞪向翔赫。他告訴翔赫:「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有自信到需要利用別人來動搖人心的人嗎?」
民亨看著那樣的有珍,無法說出其他的話來。雖然他想告訴有珍,不管她下了什麼樣的決定,他都是一直愛有珍的,但他卻無法將這些話推到嘴邊。民亨所期望的是圓滿結果的愛情,並非過程。
「怎麼能有這麼相像的人——」
跟有珍分手後,從咖啡廳出來的民亨既不能回家,也不能回滑雪場。有珍拜託他一個人好好過這句話,一直不斷的在他腦海中盤旋。民亨覺得她是一個在考慮自己會不會受傷前,先考慮到其他人會不會受傷、心地善良的大笨蛋。
有珍的雙眼頓時瞪大起來。她對於翔赫怎麼能夠一直帶著那樣的想法,還說要跟她結婚,完全不能理解。那樣的話,她就更不能跟翔赫結婚了。
翔赫留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有珍是無法離開我身邊的」和「請拭目以待」的話之後,就走出了民亨的辦公室。民亨望著翔赫消失後的門,臉上浮現了擔憂的神色。他從翔赫豪氣萬丈的行為中,感到有一股怎麼也甩不開的預感,似乎有一股巨大的考驗正逐漸接近有珍。
不過,翔赫違背了有珍的期望。他說他無法按照有珍決定的去做,然後突然動起怒來。
看到翔赫對有珍親切到令人覺得誇張的模樣,民亨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民亨從位子上站了www.hetubook•com•com起來,對翔赫行了一下注目禮,然後轉身就走。對於民亨的動作,有珍只能又焦急又鬱悶地望著。
他想起十年前,在體育館發生的事。那個時候也跟現在一樣,翔赫抓住了俊祥的衣襟。
金真佑的車開進了滑雪場,雖然距離公演時間還有很久,但金真佑帶著樸智英提早到達了滑雪場。當智英跟真佑從車子裡下來時,翔赫立刻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民亨請翔赫坐。翔赫鄭重地拒絕,表明他說完他要說的,自然就會走。他從翔赫身上感到一股從莫名自信感裡所散發出的理直氣壯,一種對人對事都毫無愧疚的感覺。
民亨把翔赫甩在一旁,就帶著有珍從翔赫眼前消失了。翔赫一直到有珍和民亨從自己眼前消失為止,都呆站在原地無法動彈。他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跟所聽到的。
「我不能接受你的拜託,那等於就是要我放棄你,而不是選擇。我不能幫助你來讓我自己放棄你。」民亨的回答相當地堅決。
有珍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望著早已經把自己全部心都掏去的有珍,翔赫像是陷入了泥沼般的淒慘。
民亨走近兩人,他望著有珍並送上一個叫她進去的眼神。
民亨只要是有珍想要做的事,他都能幫忙,無論是什麼。但是,他無法要自己連放棄有珍的事都幫忙。無法幫忙的另外一個理由是因為他覺得有珍一直擔心別人會不會受傷,卻不能率直地按照自己的感情行事,而讓翔赫跟民亨兩人心亂不堪,同時也讓自己活得好辛苦。
追到住所的翔赫抓住了有珍m•hetubook•com•com,然後把她按在原地,不過有珍卻粗魯地推開翔赫。翔赫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打算說服有珍。
「怎麼——?打不下去嗎?因為打人是不對的事,所以打不下去嗎?」民亨冷冷地笑著對翔赫說。
他停住腳步的地方是民亨工作的辦公室門面。
「怎麼——?打不下去嗎?因為打人是不對的事,所以打不下去嗎?」
「你不是江俊祥嗎?你常常來上我的課,你不認識我嗎?我是金真佑。」
兩個人實在太相像了。他不是俊祥嗎?感到不寒而慄的翔赫,在原地動也不動,像石膏一樣僵硬。
翔赫一邊用銳利的眼神望著民亨,一邊慢慢地說明他的意圖。民亨如果是那種與彩琳交往後,又可以理直氣壯的在自己面前說他喜歡有珍的人,像這種性格的擁有者,無疑就是無法放棄自己想要佔有東西的人。他露出充滿自信的表情,像是要民亨記起,這就是自己與他在性格上的差異似的。他又補上幾句,說自己是那種道德上不允許的事,絕對不去做的;不是自己的東西,也絕對沒興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只會守護自己東西的人。用他那毫無愧疚又洋溢著自信的口氣。
「所以你是想要跟我說什麼?」
有珍好像覺得不能按照民亨說的去做,就只是愣在那裡,然後就看到翔赫衝了過來,抓住了民亨的衣襟。
有珍感到翔赫完全沒把自己在漢城說的話放在心中,但還是勉強壓抑住不快的情感,然後堅決地告訴翔赫。那聲音裡含著有珍希望翔赫接受她已經做好決定的殷切期盼。
「能在滑雪場和-圖-書廣播都是多虧了有珍小姐的幫忙,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吧?」劉前輩的話傳到了坐在後面一桌的民亨耳裡。
民亨用不悅的表情問翔赫他真正想說的到底是什麼。而翔赫卻說出了「江俊祥」這三個字。他看著民亨,要求他不要再動搖有珍思念江俊祥的心了,這就是他真正一直想說的話。
有珍不管對翔赫還是民亨都不想做壞人。她覺得現在雖然又辛苦又痛苦,但只要自己好好忍耐的話,所有的事情一定能順利解決的。於是,有珍拜託民亨,希望他可以一個人好好地過。
「我叫人也請有珍媽媽過來了。」
與劉前輩分手後的翔赫與有珍又回到了咖啡廳。翔赫像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有點太過分,但卻又開始莫名其妙地胡說八道起來。
聽到民亨這麼說,翔赫不得不放開民亨的衣襟。因為他從民亨的身上看到從前俊祥的模樣。
金真佑看到跟有珍一起走過來的民亨,停住了腳步。
那帶著挑戰意味的口氣,還有那判斷這世界的獨特尺度。
正在看設計圖的民亨看到敲門後進來的人竟是翔赫時,眼神頓時沉重了起來。而另一方面,翔赫的臉上則洋溢出莫名的自信感。
翔赫從飯店的櫃台接過鑰匙,打算往電梯那邊走過去,看到了帶著有珍媽媽來到飯店的勇國。旁邊則是真淑勾著彩琳的手正在三姑六婆式地閒扯著。
翔赫打電話給金真佑是昨晚的事。自從昨晚看著有珍跟民亨從他眼前消失後,就感到焦急不安,他忍受不住這一切。翔赫好長的一段時間像是在為了什麼鑽牛角尖似地不斷地沉思,然後像是下了什麼m.hetubook.com.com決心似的,突然拿起電話。
當翔赫只要求自己能在她身邊就好的哀求都被拒絕時,他立刻粗魯地推開有珍的肩膀,然後狠狠地瞪著她。翔赫覺得有珍不管是拿李民亨或是其他的事情當借口,這一切他通通都不能原諒。
「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我說就算你不愛我也沒關係!反正一直是我一個人在愛你的嘛!」
翔赫看著臉色微變的樸智英說。一直擺出一副不滿意表情的樸智英,當她的眼神與有珍的媽媽交會時,立刻變成一股不自然的沉默。
「我們不是說好不要這樣的嗎?」
「想打的話就打吧,不管是多少我都會承受的,不過我不會坐視你隨便對待有珍小姐的。」民亨冷冷地盯著翔赫看。
跟電台的工作人員一起到達滑雪場的翔赫,在卸下行李後立刻趕往某個地方。
民亨露出尷尬的表情後笑了一笑,說他已經聽過很多人說自己跟那位江俊祥長得很像。從翔赫那兒聽到民亨就是滑雪場總工程的負責人時,金真佑依然像是無法相信似地一個人繼續地喃喃自語。
翔赫覺得這真是令人難以理解的事。李民亨就是俊祥嗎?
翔赫為了要跟父母一起去飯店,改變了方向。
「等等,這位是——」
被翔赫那樣的行徑深深傷害的有珍,從座位上站起來往外衝了出去。她與翔赫之間,再也無法談下去。
金真佑一接電話,翔赫就跟他說有事情要稟告父母,拜託他一定要帶著母親一起來滑雪場。聽到金真佑欣然允諾而感到安心的翔赫,這次則是打給了彩琳,拜託她跟朋友一起去春川請有珍的媽媽過來,說他有東西要讓大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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