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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家丁3

作者:禹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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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洛凝招親

第五章 洛凝招親

媽的,還等我留你吃晌午飯呢?林晚榮正想叫程瑞年快些滾蛋,忽聞府外鑼鼓喧天,一個家丁跑進來,臉上滿面驚喜之色,大喊道:「大小姐,三哥,大喜啊,大喜啊。」
大小姐秀眉一揚,嬌聲喝道:「程公子,今日是你帶了人證到我府上拿人的,扯的罪名便是我蕭家參與毆鬥。但方纔眾人所見,你這人證親口承認,他便是昨夜參與圍攻我蕭家的賊人,我們拿他有何不可?莫非程公子也要包庇不成?程公子如此氣勢洶洶,包庇私黨,我蕭家雖是羸弱,卻也不能任人欺負。我這便與你見官去。」
有徐渭兵馬在手,洛敏很快就要對程德動手,林晚榮可沒什麼好怕的,他嘿嘿一笑,將手中借據抖了一抖,有了這字據,老子過不了幾日便讓四德帶人上你門前討債去,你要不給,老子就到府台擊鼓鳴冤,洛敏那狐狸估計最喜歡看到這一幕,要鬧得金陵城盡人皆知,看你這隻老狗能怎樣。
四德以崇敬的眼神看他一眼道:「三哥果然見多識廣。你昨夜說的那法兒,我回去試了一試,疼痛果然減輕了許多。這不,今日一早起來,我又去尋了點。」
「二小姐,你怎麼沒在馬車上?」林晚榮驚奇道。
林三哥何等人也,神仙一般的人物,四德對他從無懷疑,急忙約了蕭峰尋找童子尿去了。
他說話間,已有一個瘦瘦的賊眉鼠眼的傢伙急速進入大廳,對著程瑞年一抱拳,諂媚道:「小的陳小松,見過程公子。」
生娃娃的事,靠,只是摸了幾下,離生娃娃還隔著十萬八千里呢。天哪,聽二小姐說話,老子怎麼會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上的又不是幼|女!林晚榮渾身的欲|火降入了冰點。愚昧無知害死人哪,強烈要求大華朝開設生理衛生課堂,對年滿十二歲少女進行科學掃盲。
「恭喜少爺。」四德急忙拍馬道:「我方才聽人說,今年這賽詩會熱鬧非凡,不僅有江浙數省的才子,連京城裡的公子們也都紛紛趕來呢。這場面住年可不多見啊。」
見林晚榮點頭,老魏接著道:「見了蕭夫人現在的樣子,你就應該知道她年輕時候生得如何的美麗動人了吧?」
陶婉盈說到後來輕輕哭泣起來,林晚榮聽得大爽,沒讓這姓陶的拿起針來繡花,已經是便宜你了。
送扁?我靠,林晚榮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笑著道:「什麼送扁,下次給我說清楚了,是送匾額才對。」
林晚榮苦笑著道:「我的大小姐,你怎麼就還不明白呢?就算我不去招惹程瑞年,那程德能放過我們嗎?我們蕭家眼下已是他們的肉中刺,眼中釘,非要除之而後快的。」
這一頂帽子蓋下來,就是石頭人怕也坐不住了。那幾個蠢蠢欲動的兵丁急忙停住了動作,面面相覷,再也不敢前進一步。
「慢來,慢來。」林晚榮笑嘻嘻的踱進大廳,四周看了一眼。驚奇道:「咦,這麼多人,好熱鬧啊。」
林晚榮嘿嘿一笑道:「程公子,我這個人天生膽小,你可別嚇唬我啊。」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午時,也沒有人來打攪,前幾日大小姐都是早早來叫他上工的,今日卻是例外,想來是大小姐體貼他勞累了吧。
「林三,你,你要幹什麼?」見林晚榮面含冷笑,不屑的望著自己,程瑞年一陣心虛,結結巴巴的說道。
林晚榮哈哈大笑道:「程兄何必這麼客氣呢,咱們是一起喝花酒的交情,哪裡還用得著這麼客套。再說了,你這五萬兩銀子到手,我也只是從中間做個保人,你向大小姐借的,應該謝大小姐才是。」
「哦,這個,大小姐的很大麼?」林晚榮渾身冷汗,幸好二小姐遇到的是我這樣的色而不淫的有道之士,要不然,大小姐就吃了啞巴虧了,肯定要被問出個方圓長扁來。
林晚榮哈哈一笑道:「少爺,要是洛小姐真能憑詩選婿的話,你可就有機會了。」
大小姐的神態無比嬌媚,林晚榮心裡直跳,老子是小狐狸,你就是小狐狸精,你們姐仨可都狐媚得很。
「嘿嘿,蒙騙皇帝我不稀罕,騙幾個公主嬪妃就行了。」林晚榮調笑道。
程瑞年冷笑:「說你毆鬥還冤枉了你麼,我有人證在場,來啊,帶人證——」
吃了蒙汗藥,當然要用冷水潑的了,林晚榮裝作同情的道:「哎呀,那陶公子不是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嗎?怎麼會這樣,淋感冒了可不好。唉,都是我的錯。」
哎喲,姓陶的這小妞怎麼又來了?昨兒個不是把話都說完了嗎?林晚榮還未想完,已聽大小姐道:「婉盈妹妹,這是怎麼回事?」
這魏大叔怎麼也學人神出鬼沒,走路都不帶聲的?林晚榮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上次受這般驚嚇,還是與青璿相見的時候,不過那次是驚恐之後驚豔。這次除了驚恐還是驚恐,人與人真是不能比啊。
「小蔥和豆腐睡覺?」陶婉盈不解的道:「這是什麼意思?」
「嘻嘻——」一陣輕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睜眼一看,卻見二小姐笑顏如花,輕輕巧巧的站在了自己身前。
陶婉盈雖然相貌比不上大小姐,但勝在臀肥波大。林晚榮掃了一眼,心道,這丫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激素長大的。全身上下大的一塌糊塗,估計是屬於「抓欄杆,撕床單」那類型的,太他娘刺|激了,真便宜了那個猴子公子了。
林晚榮搖搖頭,程瑞年剛剛退走,外面情勢還不穩定,他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派個機靈點的人出去查探一番,若是附近再無人馬,我們再回府不遲。」
鬧了這一番動靜,此時已是深夜時分了。見著外面再沒有異常,蕭夫人攜著兩位小姐上了馬車,眾家丁護衛在側,浩浩蕩蕩的殺回家去。
仔細回味魏老頭的話,處處透著玄機,偏又不那麼明朗。義助蕭家,結交徐渭,這些都還可以理解,但他說什麼對手在京城就讓人納悶了?我在京中連個螞蚱都不認識,誰又是我的對手?這個瞎子老頭,說話總愛吞吞吐吐。
林晚榮一嘆道:「這個程德,算是徹底的盯上咱們了,今日程瑞年上門,怕還僅僅是個開始。」
四德眼裡蹦出幾滴假惺惺的眼淚,林晚榮暗自一豎大拇指,面上卻是一片悲痛,急忙一把拉住他道:「兄弟不要急,這兇手,我們一定會收拾他的。蕭峰,快去金陵府衙報官,就說我們看到了昨夜衝進蕭府持刀傷人的強盜。四德,你把他的畫像記下來,稍後告訴府中畫師,以便他逃跑之後交給官府通緝。你這殺人賊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看你今日還往哪裡逃走。」
大小姐臉色一變,嬌媚全都不見,偏過頭去道:「你這下流之人,休想我再與你說話。」
這丫頭,翻臉比翻書還快啊。林晚榮哈哈一笑,與大小姐調笑了這麼幾句,程瑞年卻尷尬站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魏大叔點頭道:「交好徐渭,對你也是莫大的臂助。將來到了京城,這些都是用的著的。」見林晚榮點頭,他又道:「我說的這些,你都記住了嗎?」
林晚榮渾身寒毛倒豎,眼睛睜得老大,只差一步便要叫出聲來。饒是他自詡膽量過人,面對眼前情景,也嚇得摒住了呼吸。
「爹爹因著這事,愁白了頭髮,一蹶不振,什麼事情都沒了心思,原本與程德大人關係要好,最近卻也漸漸地冷淡了下來。」陶婉盈哽咽著道:「林三,你這麼聰明,有沒有辦法救救我哥哥,我不想看到爹爹和哥哥都變成這個樣子?你能不能救救他們?」
「哪裡,哪裡,我這人天生膽小。魏大叔,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的金陵?」林晚榮爬起了床,請魏大叔坐下道。
大小姐笑著看了他一眼:「你這人,說話就喜歡揀些好聽的,你打的什麼主意,可別以為我不知道。」
靠,這事還真他媽玄乎,連小洛都不知道。他當然不好意思在小洛面前擺他親姐姐的八卦,笑了幾聲搪塞過去了。
四德此時早已不見頹廢模樣,精神飽滿和蕭峰幾人正要一擁而上,卻聽程瑞年道:「大膽,我看你們誰敢?」
林晚榮惡整了程瑞年,心裡大爽,看陶婉盈這個小妞也順眼了許多。
林晚榮想了一會兒也弄不明白,便不再思索了,反正早晚要進京的,到時候就知道了。今日東奔西走,又是騎馬又是打架的,他早已疲累不堪,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做起美夢來。
大小姐見他進來,神色一急,急忙對他打了個眼色,林晚榮裝作沒有看見。他瞥了一眼程瑞年,見這小子帶了十來個親兵站在蕭家大廳裡耀武揚威,一副趾高氣揚模樣。
「什,什麼人——」林晚榮的語音裡帶著些微的顫抖,渾身冷颼颼的,冷汗流了一身,急忙大喊一聲為自己壯膽。
「是非曲折,不是現在簡單幾句話能夠說得清楚的,公堂之上自有定論。你們還是與我走一趟,回我都指揮使衙門好好交待吧。」程瑞年哼道。
「什麼人去心不去,說的這樣難聽。」大小姐聽他打趣,心情好了一點:「你這人說話,十句中有九句是騙人的,我才不信你。怕是你前腳離開蕭家,後腳早已將我們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程瑞年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小人咬死,他以極大的毅力忍住心中怒火,咬牙道:「好,既是如此,程某謝過大小姐了,那五萬兩銀子,我一定及時歸還。」
林晚榮一笑:「當然記下了,魏大叔,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他盛怒之下,不待眾人說話,便急匆匆帶著手下要出門而去。林晚榮大聲笑道:「慢來慢來,程公子何必走的這麼慌急?」
好奇怪的邏輯關係,搞不懂!林晚榮無奈的笑了笑,他今日也累得很了,回到屋中,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那你是想我了?」見前面隊伍已經轉過拐角再也看不見自己二人,林晚榮嘿嘿一笑,將玉霜摟進懷裡悄悄問道。
蕭玉若憐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問他做什麼?」
由她處置?這傻妞,以為這事就是這麼容易扛下來的嗎?媽的,這個程瑞年分明就是找茬來的。老子今天心情不爽,就去會會他。
媽的,嚇也要嚇死你,林晚榮嘿嘿陰笑,將屎盆子扣在別人身上就是爽。從肉體上消滅敵人固然爽快,從心靈上毀滅敵人,那才是至高境界,老子正朝這個方向邁進。不過今日這事,也甚是奇怪,以那個程德的老奸巨猾,怎麼會派自己兒子來找沒趣呢?估計是這姓程的小子瞞著自己老爹偷偷跑來找場子的。
二小姐緊緊拖住他道:「我一日不見你,心裡便慌得緊,與你說說話,受你這般欺負,心裡才能高興。姐姐說,有了喜歡的人,才會這個樣子。方纔那般親熱,也只有與相公才可以,可是我現在都讓你這壞人欺負盡了,你還要與我生娃娃——」
靠,沒事你們瞎哭什麼,眼前的事情還沒解決呢,林晚榮看得大為不爽,忍不住乾咳兩聲道:「大小姐,咱們還是先辦正事吧。」
林晚榮一看見這人模樣,頓時心中大喜,來了來了,大事終於來了,媽的,程德,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他哈哈笑著迎上前去:「哎呀,我的徐大人,我可是想死你了。」
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覺得有些異樣,他強自睜開眼來,一見眼前情景,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就會欺負你,我有那麼遜麼?林晚榮惡汗,見小丫頭哭得如梨花帶雨,卻又是大大的感動。
「估摸有著四五個,都是些不知禮義廉恥的女人。」陶婉盈輕聲道。
睡懶覺就是舒服,林晚榮伸伸胳膊,起身到園子裡蹓躂了一圈。路過的和_圖_書丫鬟家丁們,見三哥現身,都急著向他行禮:「三哥,早啊。」有幾個稍有姿色的,還大著膽子向他拋起媚眼。林晚榮和他們調笑一陣,頓感神清氣爽,精神十足。
按照林晚榮的想法,魏老頭有救命之恩,報答他是理所當然,自己老婆好幾個,兒子也能生一堆,過繼一個姓魏,也沒有什麼。
「嘿嘿,一介平民,卻帶著屬於朝廷的兵馬,私自入人府閣,搶劫擄人,殺人越貨。而且搶的不是一般人,是蕭閣老的後人。蕭閣老何許人也,那是皇帝謚封的文德先生,御筆親題的牌匾還掛在蕭家大門之上,無數人膜拜敬仰。誰敢在他老人家府前放肆?不過,今天我們見到了,程大公子,你公然藐視皇帝,帶了兵馬殺進門來,嘿嘿,殺的一定很爽吧,公然與皇帝作對,說你不是謀反,那簡直沒有天理!嘿嘿,你很好,很囂張,比我囂張多了。」
洛府來的那師爺接著道:「誠如陶小姐所說,洛大人對於蕭家的敢作敢當,奮勇抗賊的行動深表讚賞。不僅如此,那日老夫人壽宴之上,蕭家擊敗北七省楹聯之王,為我江南仕子爭光添彩,大人也極為欣賞。今日特意題此匾額,以表謝意。」
有點小感動,林晚榮伸手進去,穿過小衣,在她腰間細膩的嫩肉上輕輕摸索著:「小寶貝,你放心吧,我打架的本事高強著呢,誰也傷不了我。」
林晚榮這才鬆了口氣,大小姐也不知出什麼餿主意,害得我與小寶貝親熱一番也要提心吊膽。
金陵府衙和總督府衙,各有數人抬著一塊匾額,用紅色綢緞包裹著,也不知道裡面寫的什麼。
林晚榮大笑三聲:「陶小姐,我還是以前的林三,只不過你現在和我說話的心情變了,所以看人也不太一樣了。哦,對了,陶小姐,你說你哥哥怎麼了?什麼做了手腳?說出來聽聽,沒準可以幫你參考參考。」
救駕的來了,不過也太遲了些,林晚榮嘿嘿一笑,對著蕭峰幾人一打眼色,蕭家的家丁便迅速退回了作坊,只剩下一個手腳皆斷、口吐白沫的吳正虎躺在原處,就算僥倖不死,也是個廢人了。
她本來一直以為自己遭了玷污,活著早無生趣,後來得了林三的點醒,找了些有經驗的婆子檢查一番,才知道那些都是自己的猜想。這又驚又喜之下,心情就像一會兒地下,一會兒天上,落差之大,常人無法想像。她一直無人可以訴說,偏偏大小姐這幾句話,說的又極為暖心,陶婉盈想起這段時間的遭遇,哪裡還忍得住,當下抱住她痛哭起來。
大小姐回禮道:「謝洛公子,謝婉盈小姐。兩位大人如此厚愛我蕭家,玉若感激不盡。」早有下人奉上紅包。大小姐親手打賞兩府送匾額的下人。
陶婉盈輕輕嗯了一聲,擦乾淚珠,便向門外走去。她翻身上了馬,又看了林晚榮一眼,道:「林三,你的恩德,我永遠銘記在心。」她說完一咬牙,猛的一甩馬鞭,駿馬揚蹄,過不了一刻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二小姐似懂非懂,羞澀道:「什麼漏洞把柄,你這人,講解的這麼晦澀難懂,我哪能明白?」
「四德,把你的童子尿放下,蕭峰兄,我們走。」四德把手裡捧的童子尿往地上一丟,林晚榮嘿嘿一笑,帶著二人直往大廳走去。
老魏性格古怪,林晚榮與他相處下來早已知道,聽他說出些話,林晚榮也是一嘆道:「魏大叔,我這個人雖然臉皮厚了些,做事辣了些,但是對於恩義二字,卻是看得很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有如子侄,我若不報答你,那還算是人麼?大叔你放心,我已經賺了不少銀子,到時候再多娶幾房老婆,多生幾個兒子,到時候挑一個給您做孫子,跟著你姓魏,你看可好?」
林晚榮嘿嘿笑道:「程公子是來造反——」
「林三,我昨日傍晚在書社報名的時候,還聽到一個好消息。」表少爺嘿嘿一笑道:「聽說,這次的賽詩會不止是賽詩這麼簡單哦?」
如此困境之下,陶婉盈孤身一人趕來救助,雖無出到多大力量,但這心思也誠摯得很。大小姐心裡感激,緊緊拉住她的手道:「婉盈妹妹,今日我謝你了。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不要多想。從此以後,咱們就是知心的好姐妹,日後多走動走動,可不要再生分了。」
洛遠愣了一下:「沒有啊,這兩日我一直在府中,什麼也沒聽到。大哥,有什麼消息啊?」
「小蔥和豆腐睡覺——倆人脫|光了,一清二白啊!」林晚榮嘿嘿道。
林晚榮見他把那缽盂樓在懷裡當作個寶貝,忍不住笑著道:「你拿的什麼,這麼金貴?」
「唉,看來黑龍會是真的激起了民憤啊,陶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一再提醒大家不要使用暴力,可這姓吳的激起了民憤,擋也擋不住啊。」見吳正虎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不死也差不多了,林晚榮假惺惺的說道。
洛遠裝作才看到程瑞年的樣子,一驚道:「咦,這不是瑞年兄麼,你如何在這裡?莫非也是來恭喜的?」
程大人?程德?林晚榮心裡一驚,道:「拿人?拿什麼人?」
老魏搖頭道:「說不上移情別戀,因為當時這位主子與郭小姐乃是詩詞之友,二人年齡相差極大,郭小姐從未往這上面想過。說起來,算是這位主子單戀郭小姐,他想等到大事皆定,再上門提親。哪裡想到卻是這般錯過了機會。」
二小姐嚇了一跳,急忙向前看去,見姐姐與母親坐的馬車已經轉過拐角,心裡才安定下來,含羞道:「你這壞人,就會欺負我。今日早間,本想與你好好說說話,你卻急急匆匆的出去了,待到晚間回來,還沒見到你的身影,又聽說你莽莽撞撞帶了人出去打架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揪心?萬一傷著哪兒,那不是要了我的性命?」
見他臉上青一塊腫一塊的,表少爺道:「四德,日後再有誰敢與你叫板,你就報我無常少爺的名號,順便提提林三,我保你無事。」
林晚榮見他說話古怪,忍不住笑道:「魏大叔,你可不要再誇我了,這些都是我最討厭的缺點了。」
哦,是這樣,林晚榮朝隊伍前方看去,只見馬車的簾子偷偷掀起一點,一雙明亮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二人。見林晚榮望去,那簾子急急的放下了。
蕭玉霜拉住他手,羞澀道:「我對姐姐說,坐車有些累了,想要下來走走,姐姐就答應了。」
林晚榮聽得愣了一愣,怎麼又是這個消息?表少爺是花錢買的,四德這小子是從哪裡聽來的?他疑惑的望了四德一眼:「你去尋找童子尿,怎麼還能打探到如此重要的消息?」
「少爺,早啊,眼下還不到用午膳的時間,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林晚榮走上前去笑著說道。
魏大叔道:「晚榮,你在蕭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挫敗別人陰謀,幫助蕭家起死回生,還和徐渭交上了朋友,很好,你比我想像的,還要聰明百倍千倍。」
大小姐掩唇一笑,雙頰緋紅,目露柔光,輕道:「還說誰是老狐狸,我看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小狐狸,你要是去蒙騙皇帝,沒人比得過你。」
「他怎麼樣?」正聽到高潮處,林晚榮恬不知恥的問道。
陶婉盈羞得雙手摀住臉頰:「他與那些女子不知羞恥的尋歡作樂,直到第二日晨時。」
混在人群裡的幾個洪興骨幹,下手最狠,對著吳正虎的雙腿一陣猛踢,吳正虎一陣驚天慘叫,林晚榮甚至能夠聽到腿骨斷裂的聲音。
林晚榮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可是令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當時只是打昏了他,將他丟在路邊就離去了,難道是有什麼淫蛇咬了他?」
金陵府尹、江蘇總督都已經對昨日之事下了結論,乃屬於奮力自衛英勇抗賊。程瑞年更顯尷尬,深覺今日來此是大錯特錯了,偏現在眾人目光睽睽,他也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站在那裡,臉色鬱悶不發一言。
「比我的大得多了。」二小姐羞道:「不過沒有娘親的大。」
新生的兩隻粉|嫩玉|乳已初見規模,在林晚榮手裡不斷的變幻著形狀,他嘿嘿一笑道:「不錯,再過兩年,一定能發育得更加美好。」
林晚榮怕她問出什麼「你的把柄在哪裡」,便將她往懷裡一摟,笑著道:「不懂不要緊,以後咱們生娃娃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
四德諂媚笑道:「這個消息早在金陵城中傳開了,我一聽說就趕緊回來向三哥和少爺報信了。照我想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三哥和少爺才華出眾,蓋世無雙,有您二位了出馬,那洛小姐還不是手到擒來?」
郭無常點點頭道:「今日早間回到府裡,聽四德他們說過了。四德這孩子,被人打成那樣,著實悲慘了些。媽的,昨日幸虧我不在,要是我在場,保準讓這群狗東西望著太陽都找不到北。」
月光幽幽照在老魏的臉上,他滿是皺紋的面頰蒼白的嚇人,空洞的眼神讓人心生懼怕,偏就林晚榮倍感親切。
「林三,你好一張利嘴——」程瑞年咬牙道:「這些兵丁乃是我的家人,非是兵馬!」
忠直誠信?嘿嘿,這四個字是這小妞想出來的吧,她還想著那回事呢。這賜匾額完全是扯淡,估計是老洛知道了昨夜之事,想個法兒為蕭家正名而已,難為這老頭如此有心,也不枉我指點他一番。林晚榮對著婉盈點頭笑道:「陶小姐有心了,我代我家大小姐謝過了。」
林晚榮見洛遠那小子嬉皮笑臉的,心道,你老爹搞的這一招不錯。堵住了那個程瑞年的嘴,讓他吃個啞巴虧。不過你姐姐都要招親了,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昨天還出了那麼大個醜。
最煩爽的時候有人破壞,兄弟也不行,林晚榮嘿嘿一笑道:「有效的法門啊,這個我有。你回去弄些童子尿,全身上下擦兩遍,我保你明早起來神清氣爽,與眾不同。」
見林晚榮仍不相信,表少爺有些著急了:「你不相信是怎麼的?侯躍白你知道吧?就是被你揍了的那位公子,你是不是有些時日沒有見著他了?」
你丫真夠無恥的,老子鄙視你,林晚榮衝著表少爺豎起中指。他心中思忖了一會兒,便拉過四德,在他耳邊囑咐幾句。四德聽得連連點頭道:「三哥,這件事你交給我辦算是找對人了。我一定辦得妥妥貼貼的。」兩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程瑞年回過頭惡狠狠瞪他一眼道:「還有什麼事?」
表少爺忙將書本扔在一旁,三步並作兩步攆上他們,大聲道:「林三,要打架去麼?我跟你去,你保護我。」
林晚榮裝作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道:「程公子啊,不是我說你,做人可要厚道點。拿了大小姐五萬兩銀子,最起碼也要打個借據吧。大小姐為人善良正直,這五萬兩銀子借的爽快,可咱們也要自覺不是?」
「來造訪,來造訪的。」程瑞年滿腦門子的冷汗,急忙搶過林晚榮的話題道。
「婉盈小姐,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哦。」林晚榮騷騷一笑道。
見著大小姐三人的動人風韻,林晚榮抱著純粹欣賞的態度,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正要繼續觀賞眼前動人的美景,四德卻走了上來大煞風景的道:「三哥,我這身上的傷口疼得厲害,您老主意多,有沒有什麼見效快一點的法門?」
老魏笑著望他一眼:「這蕭家可不是個尋常的地方,對那位主子,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蕭夫人你見過麼?」
你這種打油詩,三https://www.hetubook.com•com哥我撒泡尿的功夫就能尿上十首,林晚榮嘿嘿一笑,也不打擊他了,只道:「對了,少爺,昨夜府裡出了大事了,你可知道?」
見了林晚榮,程瑞看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林三,你可還認得我?」
這個問題真是很難回答,以林三的本事,絕不可能一輩子困在蕭家。大小姐語氣中有些蕭索,林晚榮也唯有一嘆,長期與她並肩戰鬥,雖然有些爭吵,但在戰鬥中也結下了深厚了友誼。
「大膽!」程瑞年旁邊的一名親兵大聲喝道:「此乃都指揮使程德大人的公子,程瑞年少爺。一個小小家丁,這裡哪有你插嘴的地方?還不滾到一邊去。」
大小姐輕輕一嘆道:「我蕭家也是命運多桀,竟不知如何惹上了這些厲害人物。」
「陶小姐,你太——客氣了。助人為快樂之本,有什麼話就儘管直說吧。」
「什麼發育——哦,不要,不要在這裡——」小丫頭還在疑惑他的新名詞,卻覺他雙手手熱,已掀起小衣,逕直撫上她柔嫩的胸膛。
林晚榮嘿嘿道:「大小姐,這可不是嚇人。朝黨之爭,比這個厲害千倍萬倍。就拿今天這事來說,在咱們看來,就是程小子無故拿人,似乎小事一樁,可要是落到別有用心的老狐狸手裡,他定然會把這事無限擴大化,上升到國家民族的高度,就像我方纔所講的一樣,這折子一上上去,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皇帝從折子上看到的就是,私自調兵,干涉朝政,藐視皇權,乖乖,這幾條加在一上起還得了?我告訴你吧,皇帝看到的彈劾別人的折子,都是這麼來的,所以,蒙騙皇帝是最容易的。」
他神秘兮兮的問洛遠道:「小洛,你近幾日有沒有聽到什麼流言,關於你姐姐的?」
陶婉盈強忍羞澀道:「我也不知道。後來,我們帶他飛快的到了一個小鎮,尋了一個風月之所,結果他——」
大小姐望著他一笑道:「好了,算我說不過你。今天你立了大功,想要我怎麼獎賞你?」
此時已是寒冬時分,百花凋零,落葉遍地,園子裡看的十分的蕭索,林晚榮走了幾步,頓覺索然無味。
汗,這丫頭還以為我只打狗不打人呢。見她溫柔如水的模樣,林晚榮心裡疼她之極,也不與她說教,只溫柔的撫摸起她身體來。
「不止賽詩會這麼簡單?」林晚榮笑著問道:「難道還有賽歌會、賽舞會?」
說到妙玉坊,更是勾起程瑞年的新仇舊恨,他臉上閃過一絲厲色道:「林三,我今日不與你說些無用的話,蕭家昨日參與城中毆鬥,你更是其中首腦。來啊,將林三和蕭大小姐一起帶回衙門。」
「三哥,三哥——」四德的聲音遠遠傳來,林晚榮和表少爺一起抬頭,就見四德手裡捧著一個大大的缽盂,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不怪!」林晚榮大度的道:「你也是一時憤怒,才會有些衝動,這是可以理解的,人誰還沒點獸|性呢。再說了,你不也受到了衝動的懲罰麼?」
「家人也穿盔戴甲?難道是私自養兵?」林晚榮眼珠睜得更大:「那可就更不得了了,程大公子,你是準備一條道走到黑了啊。唉,早日回頭吧,我佛保佑你。」
「那我這裡什麼時候能長得和姐姐一樣大?」小丫頭望了他好久,終於開口,無限嬌羞的問道。
這個老頭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哪像個瞎子,比老子瀟灑多了。林晚榮望著魏大叔的身影發了一陣呆。魏老頭的來歷看來不簡單,不僅跨高牆如無物的高來高去,對京中人事又是如此熟悉,應該不是什麼小人物。
大小姐方才恢復了些正常的秀臉立即紅霞滿面,輕啐了一聲,你這奴才不會說話,誰與他大喜?
林晚榮吃了一驚:「大叔方才回來,怎麼又要離去了?大叔,你放心,我現在賺的有些銀子,安安心心供你養老絕無問題,你不用擔心我。」
大小姐急忙迎上前去,驚道:「玉霜,你怎麼來了?外面不太平,你出來做什麼?」
唉,都是缺了男人惹的禍啊,這個空缺,只有老子暫時補一補了。沒辦法,誰讓我是蕭家強人林三哥呢。
「哦,還不錯吧。」何止不錯,他的小老婆還是我做的大媒呢。
從洛敏藏身的郊外,再到洛凝的繡樓,直到香水作坊,這一天的活動量可夠大的,林晚榮很有些困頓了,倦倦的綴在隊伍最後,不住的打著呵欠。
老魏聽他與自己打趣,倍感親切,哈哈大笑著道:「不管是誰在瞎吹,也不管聰明多少倍,總之,你在蕭家幹的好,這是眾人皆知的,連那位主子也注意你很久了。」
聽他說起正事,大小姐也不和他鬧彆扭了,秀眉一皺道:「那你還要這樣招惹程瑞年?」
砰,林晚榮撞牆了!我的小寶貝太強悍了,這話說給我聽聽就行了,對別人可不能隨便亂說,會壞了夫人的清譽的。我是個正直的人,一向沒有非分之想,聽了也就當作沒聽到,不過話說回來。這娘仨難道經常玩些比大小的遊戲麼?這個遊戲聽著很有趣啊。
「又什麼事不好了?」林晚榮沒好氣的道:「蕭峰兄,遇事不要慌張,聖人都教過的。」
魏老頭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一嘆道:「晚榮,每個人都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命運。你現在身處事中,想要脫身,已不可能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來蕭家嗎?」
林晚榮眼疾手快,急忙一把將他扶住道:「四德,四德你怎麼了?我的好兄弟,你到底怎麼了,你可不能死啊。」
汗,我根本沒那心思,要什麼好處。林晚榮笑道:「這麼說倒是郭小姐移情別戀了?那位主子倒也還算癡情。」
程瑞年帶領了人馬衝到近前,附近早已空無一個人影。望著散落了一地的黑衣、血跡,還有一個半死人吳正虎,程瑞年臉色煞白,騎著馬來回打了兩個溜,不甘心的四處看了一眼,才狠狠的一揮手道:「我們走——」兩個軍士上前扛起吳正虎,一行人更迅速退走了。
大小姐在作坊裡,將所有事情看得清清楚楚,見所有人馬都退走,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望了林晚榮一眼道:「眼下我們該怎麼辦?這就回去麼?」
「是他,就是他——」四德緩緩睜開眼,臉色煞白,狠狠望著那人證,眼中充滿憤怒,大聲道:「三哥,大小姐,昨夜正是此人衝入蕭家打砸搶掠,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四德在自己身上從頭指到尾,悲痛道:「都是他打的。他還拿刀砍我,差點就要了我的性命。你這個沒天良的禽獸,害我蕭家還要殺我,我與你拚了——」
林晚榮呵呵一笑:「我說怎麼這麼面熟呢,原來是程公子啊,失敬失敬。近幾日怎麼沒見程公子去妙玉坊啊,小弟正想和你多多交流一番呢。」
林晚榮將那字據拿在手裡左看右看,心裡那叫一個爽快,你他媽不是惡麼,老子比你更惡。大小姐走近他,輕道:「你這人,訛詐都指揮使大人的公子,也不怕他報復麼?」
「娘親——」見到母親,二小姐頓時一陣嬌羞,依偎在蕭夫人的懷裡輕輕撒起嬌來。蕭夫人俏麗的面上帶著真切的笑容,與兩個女兒擁在一起,說些知心話兒。
「哦——」林晚榮、四德、蕭峰、表少爺一起叫道:「砍人的是龍哥,你負責放風,明白了。那龍哥到哪裡去了呢?」
「我要幹什麼?是我要問你要幹什麼才對!」林晚榮陰陰一笑:「你帶著兵丁,擅入蕭府拿人,莫非是要謀反不成?」
林晚榮自然知道這些胡話是什麼了,哦了一聲,聽陶婉盈繼續道:「後來,有家將看出了門道,說他是想女人了——」說到這裡,她臉上早已血紅一片,說不下去了。
蕭玉霜眼中含著淚珠道:「姐姐,林三帶了人出去打架了。我得了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他那個人,平日裡就會欺負欺負我,哪裡會打什麼架,萬一傷著了可怎麼辦?這個壞人,不知道我擔心死了麼。姐姐,你快救他,姐姐——」
蕭玉若冷冷一哼,纖纖玉指伸出,一指那陳小松道:「將這賊子拿下,扭送金陵府衙查辦。」
林晚榮大汗,你是詩中神獸還差不多,這表少爺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
老魏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嘆道:「當年在京中,郭小姐年方十六,卻已出落得如花似玉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京中數一數二的才貌雙全,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公子才俊。那位主子一見了郭小姐,便驚為天人,他年齡雖經比郭小姐大上許多,卻依然留戀不已。」
「哦,來造訪?瑞年兄什麼時候與蕭家有交情了?小弟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呢。」洛遠笑著道。
他心裡胡亂的想著,雙手卻是輕輕揉搓,大有讓二小姐迅速發育的態勢。二小姐身上又酥又麻,眼中泛起淡淡的水光。小嘴微張,紅唇輕啟,嬌羞道:「林三,你是要與我做那生娃娃的事麼?」
說了半天,原來是單相思啊,林晚榮不屑的想道,老子還暗戀過李嘉欣呢,嘿嘿。
「那是當然,」林晚榮大言不慚的道:「須知我有個綽號,叫做誠實小郎君。一夜七次郎,絕非浪得虛名。」
「謀反?」程瑞年大驚之下,心裡怦怦亂跳,屁股再也坐不住,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結巴道:「什麼謀反,林三,你,你,好大的膽子。」
林晚榮尷尬的笑了兩聲道:「什麼大喜,大喜的時候還沒到呢。」
「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睡眠。秋高氣爽冬又至,要想讀書待明年。」一陣朗朗的讀書聲映入林晚榮耳朵,我靠,這詩作得才有才啊,一年四季都不用讀書了。
洛遠興奮道:「你還別說,真神了。大哥,你昨日看了她之後,有巧巧姐相陪,她精神格外的好起來,又是說又是笑的,到今天早上,已經完全的好起來了。要不是早知道姐姐看不上你,我還以為是大哥你給她帶來的力量呢。」
大小姐道:「程公子,我也多次重申。昨夜是有人想要侵入我蕭家老宅,破壞我蕭家作坊,我蕭家家人為護衛家產,才奮力反擊搶賊,而且有金陵府的公人陶婉盈小姐在場親自所見。要說起來,我蕭家也是無奈自衛,何來毆鬥之說?」
陶婉盈臉色通紅,羞臊的低下頭去:「林三,你怎麼又說些渾話,你這人原來不是挺老實的嗎?」
咦,是誰這樣誇獎我,這怎麼好意思呢,林晚榮哈哈大笑。陶婉盈對著蕭玉若道:「玉若姐姐,昨日蕭家奮力抗賊之事,我已稟報於侯大人,侯大人甚為欣喜,又向總督大人稟告。兩位大人對蕭家為維護金陵城中安寧做出的巨大努力都很是讚賞,特聯合賜此匾額,以表對蕭家嘉獎之意。」
大小姐一聲嬌喝,蕭峰、四德幾人急忙道:「小的在!」
那人證還沒說話便已被一盆子髒水潑到頭上,哪裡忍得住,急道:「你胡說,我沒有殺人。砍你的人是龍哥,昨日是他帶隊衝進去的。我在外面放風,根本就沒進過蕭家。」
林晚榮哀著,滿臉同情之色,拍了拍程瑞年的肩膀:「程兄,節哀吧。」
「你哥哥?做手腳?婉盈小姐,你這是從何說起?我在你眼裡便是那種人麼?你看我的腰桿多麼筆挺,我的眼神多麼正直,我是那種人麼?」林晚榮睜大了無辜的眼睛:「我是小蔥和豆腐睡覺啊!」
四德恭敬道:「謝少爺。」
這樣悠閒的日子過不了幾天了,馬上就要到年關,過完年北上京城,在那裡又要白手起家從零開始。林晚感慨了一陣,難得的和圖書享受起這份悠閒的時光,在園子裡慢慢地散步起來。
林晚榮恍然大悟,不就是去給什麼大戶當兒子麼,老子現在在蕭家,也是大大大戶了,那個什麼主子,我才不稀罕呢。
「你瞎看些什麼。」大小姐輕嗔一聲,臉紅耳後,低頭小聲道:「也不怕別人看到。」
三人都是冠絕金陵的大小美人,又有著相同的血緣,長相極為相像,站在一起,便像一母三生的同胞姐妹。兩個女兒靠在母親懷裡撒嬌,蕭夫人紅豔的小口微張,豐|滿的胸膛急劇起伏,三人便像是凝固在畫卷裡的仙子,美麗自然,無絲毫的嬌柔造作,真個是美景天成。
「選婿?」林晚榮大驚,不是吧,這小妞昨日才對我表白呢,怎麼轉身就選婿了呢?
「我胡什麼?」林晚榮陰陰|道:「難道程公子不是來造訪的?」他故意將了「訪」與「反」說的模糊不清,別人聽了還沒有什麼,程瑞年聽了卻是步步驚心。這小子是要我的命啊,眼下那個所謂的人證還在場,方才氣勢洶洶前來拿人也是眾人親眼所見,還有洛遠這個死對頭,萬一被捅了出來,那就真的是天大的漏子了。
表少爺一本正經的搖頭道:「我純粹是抱著相互切磋、互通有無的態度參加本次盛會的,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
聽林晚榮開口就訛詐五萬兩,程瑞年大驚失色,怒道:「你胡——」
老魏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道:「這位主子,我與你說過的。」
蕭峰急道:「他們說我們蕭家昨夜參與城中毆鬥,要拿我們回去審問。眼下程公子帶了人馬在大廳等著呢,大小姐正在與他們說理。」
「步營兵馬,臨時調用,哦,明白了。」林晚榮冷笑道:「程大公子,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蕭家真的參與了械鬥,也輪不到你都指揮使衙門來管,此乃地方之事,非是軍務,該當金陵府衙抑或總督府衙門來辦才是。都指揮使只掌管一省軍務,不可干政,由總督大人節制,這是朝廷規矩,正是為了防止有人藉著手中兵權謀反。如今你不僅私自調動騎營步營,更是干涉地方事務,再加上私闖蕭家,挑釁皇威,嘖嘖,這要是傳到兵部,傳到御史,傳到皇帝的耳中——唉,這可是犯大忌的事啊,程公子,不是我說你,你這心,未免也太大了些。」
乾屍似的黑影聞聲微微一動,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道:「你醒了?」
大小姐道:「我好心與你說話,你偏喜歡作弄我,以後信你才怪。」
「我也不知道。」陶婉盈輕嘆口氣道:「不過,自那日以後,哥哥便徹底的改變了,每日都流連風月,氣色越來越差,後來卻哪都不去了,叫了煙花女子上門來,過不了盞茶功夫便又被他攆出去,脾氣越發的暴躁,不停的摔東西,我和爹爹誰勸他都不聽,整個人骨瘦如柴,早已沒了一絲精神。」
洛遠朝著陶婉盈呶呶嘴,笑道:「這位陶小姐,對著你又是哭又是笑的,我看啊,人家八成是喜歡上你了。」
「這詩啊,就是我方才念的這詩,你覺得怎麼樣?」表少爺眉飛色舞的道。
陶婉盈輕輕嗯了一聲,道:「謝謝你,林三,你真是天下最好的人。這些事我一直憋在心裡,不知向誰說起,今天與你說了這些,心裡暢快多了。」
這事竟然鬧到金陵城中盡人皆知了?靠,洛凝那小妞耍我嗎?不像啊,她抱我的時候可抓得緊緊的,再說了,以我的魅力,落到了兜裡的,還跑的了?真他娘邪門了。
「佩服什麼?」林晚榮不解的道。
「龍哥在程大人府——」那人證還待再說,卻被程瑞年一陣猛咳打斷了。程瑞年怒沖沖的看了人證一眼:「陳小松,你胡說什麼!」
林晚榮不屑的一嗤鼻:「見官?總算你程大公子還有點記性,還知道自己不是官。說白了,嘿嘿,程大公子,你雖然有個都指揮使大人做老爹,但是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分,你既無官職又無功名,和我一樣,一介平民而已。」
程瑞年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本就是一個草包貨,連那個被廢掉的陶東成都不如,那日在妙玉坊為了秦仙兒爭風吃醋之時,林晚榮便已看準了他。
剛才欲|火焚身,倒把這茬給忘了,林晚榮急忙在二小姐身上一陣摸索,逗得蕭玉霜咯咯嬌笑,輕聲道:「你這壞人,我來見你,便是任你欺負的,拿那刀做什麼?」
「哦,明白了!」林晚榮嘿嘿一笑,對程瑞年道:「程公子,我們明白了,你明白了嗎?」
回到蕭家的時候,大小姐正等在門口,見玉霜緊緊拉住林晚榮的手,大小姐瞪了他一眼道:「你以後要是敢欺負玉霜,我就死給你看。」
黑影沙啞一笑道:「怎麼,離開了幾天,連我都不認識了嗎?」
陶婉盈拉住蕭玉若的手道:「玉若姐姐,此地應該再無禍事了,我也要走了。今日我們護衛不力,讓姐姐受了驚嚇,姐姐莫要見怪。」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們香水香皂生意做的紅紅火火,他們看著眼紅,拉攏不成,自然只有摧毀一途了。」林晚榮冷靜說道:「反正已經是勢成水火了,與其那樣被他整,倒不如我們先整整他。」
「程公子?程瑞年?是他帶人馬來的?」林晚榮哼了聲問道。
二小姐臉如火燒,將頭緊緊埋在他懷裡羞澀道:「你這壞人就會作弄我,我們這樣,是不是就是夫妻了?」
「二小姐來了,二小姐來了——」門外傳來一陣喧嘩,一輛馬車戛然一聲停在作坊門口,蕭玉霜急急跳下車來叫道:「林三,林三,你在哪裡——」
「主子,什麼主子?」林晚榮奇道。
林晚榮豎了豎大拇指,說的比老子唱的好聽多了:「哦,原來如此。表少爺,你昨夜不在府裡麼?」
程瑞年肺都要炸了,你訛我五萬兩銀子還要我打借據?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奈何他有把柄落在林三手中,今日之事已鬧至如此境地,這虧也只有認了,待日後再找回場子。如此想法之下,他一句話也不說,當下取來筆墨,刷刷刷的寫下五萬兩白銀的借據,簽上自己的名字,轉身拂袖而去。
陶婉盈急忙道:「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斥責你,當時我們處在對立面上,你打昏哥哥,無可厚非。而且你又好心的放了他,此事也不能怪你。」
看不上我?林晚榮無奈的白他一眼,你小子太小看你大哥我了,只要我想,這個世界上連一隻母狗都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倒是洛凝又是說又是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要選婿呢?
「那倒不是。這賽詩會年年辦,哪一年卻也比不上今年好看。」表少爺神秘兮兮的四周看了一眼,才趴在林晚榮耳邊騷包的道:「我昨兒個花了半兩銀子,買到了些絕密的內幕消息。聽說今年的賽詩會不止是賽詩這麼簡單,金陵第一才女洛凝小姐,要藉著這賽詩會選婿了。」
陶婉盈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董青山見吳正虎已經被徹底擺平,便朝林晚榮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洪興的人馬便迅捷又悄無聲息的轉移了。
靠,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這小妞要是能喜歡上我,那真是蒼天無眼、天地變色了。不過小洛,你姐姐喜歡我,倒是真的。林晚榮嘿嘿一笑,漫不經心的道:「我和陶小姐之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是有些誤會,解開了就好了。對了,你姐姐怎麼樣了?」
林晚榮呵呵一笑道:「有人不與我說話,我就算知道了,也不告訴她。」
「訛詐?」林晚榮詭異一笑:「這是從何說起?在下可不敢強迫程大公子,你今日可是專為『造反』來的,嘿嘿。」
他朝身後親兵一打眼色,那幾個親兵便撲上前來,要去扭抓大小姐與林晚榮二人。大小姐縱有千般道理,奈何這程瑞年便是故意找茬來的,哪裡容她說理,她又驚又怒,正要喊叫,卻見林三拉住自己袖子微微一笑。
老少二人開懷大笑,林晚榮彷彿又回到了初次來到這個世界時,每日與魏老頭談天說地那般逍遙自在的境地。只是如今世事改變多多,他也逐漸的改變著自己,慢慢地融入了這個世界,怎不叫他感慨。
「大小姐,你的同情心太氾濫了吧。說話可要講良心的,以前這位陶小姐那般作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是好端端的女子?」林晚榮嘿嘿道:「如今你看著她轉變了,變成了你心裡的好女子,我就成了惡人了?這道理怎麼也說不通嘛。再說了,不是我做好事,她能變成現在這個乖巧樣子?治好了她的病,沒找她收錢,已經是便宜她了。」
「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陶婉盈小心翼翼的看他一眼,低聲道。
洪興的人馬剛消失在視野裡,遠處就傳來一陣響亮的吶喊聲,一隊騎營的兵馬遠遠的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程德的公子程瑞年。
「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定,不過大小姐放心,就算以後我離開了蕭家,也是人去心不去。有什麼困難儘管找我。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很神奇的,基本上沒有我解決不了的事情。」林晚榮腆著臉皮吹道。
金陵府為首的卻是一個小妞,身後帶著一群公人,有幾個望著眼熟,林晚榮看了幾眼便笑出聲來,這幾位可不就是去杭州那天早上和自己打過架的嗎?今日怎麼主動上門了?那小妞望著林晚榮微微一笑,面上帶著三分紅暈。
此時夜深人靜,二人立身處的拐角處在黑暗中,林晚榮心裡火辣辣的,雙手順著玉霜腰際向上撫摸,輕輕道:「小寶貝,讓我來檢查檢查你的身體,順便促進一下你的發育。」
表少爺切了一聲道:「那怎麼可能?賽詩會是一場高層次的文學盛會,江浙數省,還有從京城來的各大才子,都要現場交納小詩一首才能入圍,那些無名小輩怎能說進就進?這詩就是我昨日交給賽會所作,怎麼樣,有些大家風範吧。」
大小姐眼中冒火,狠狠瞪了林三一眼,輕輕拍著妹妹的肩膀道:「這人就是壞,玉霜別怕,以後我與你一起收拾他。」
「晚榮,你與徐渭的交情如何?」老魏突然問道。
「這個,魏大叔,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會知道這麼多內幕?」林晚榮直接問道。
程瑞年點點頭,道:「陳小松,你將昨日所見,當著大家的面再說一遍,記住,一定要說實話哦。」
我打什麼主意?嘿嘿,這話是二小姐來說還差不多,你就免了吧,反正不會打你的主意。
那人證陳小松一點頭,還沒說話,卻見四德手指顫抖的指著陳小松,眼中射出滔天的怒火,想要張口,似又是氣得說不出話來,激怒之下,身體一顫,便向後面倒去。
廢話,我現在是蕭家董事會成員,蕭夫人我能沒見過麼?不過你這話說反了,以我今日的地位,應該是蕭夫人來見我才是,嘿嘿。
靠,作詩和做|愛一樣,都是需要激|情的,老子才沒那麼騷。林晚榮搖搖頭,表少爺惋惜的道:「可惜了,可惜了,沒了林三你陪伴,我縱是號稱詩中聖手,在這賽詩會上怕也寂寞的很。」
唉,說點淺顯易懂的吧,林晚榮嘿嘿笑了幾聲:「這個,生娃娃,是由一男一女雙方共同完成的。簡單點來說吧,男人身上有一個東西叫做把柄,女人身上有一個東西叫做漏洞,只有當把柄堵住了漏洞,男女才能結合,生出娃娃。」
見他學自己說話,蕭玉若忍不住紅暈上臉,又羞又惱下狠狠一跺腳:「這呆子,惱人死了。」
「本來是沒有的。不過今天來了一次,這交情就有了,你說是不是啊,程公子?」林晚榮神秘一笑問道。
那日郊遊,林晚榮的確沒有見到侯躍白,便點了點頭,表少https://www•hetubook•com•com爺得意的道:「這就對了,我告訴你吧,他早就躲進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每天苦讀詩書,頭懸梁,錐刺股,就是為了把洛小姐娶回家裡去呢。」
表少爺聽得酣暢淋漓,對林三一豎大拇指道:「林三,你真神!」老子是忽悠之神,林晚榮暗自一笑。
從製作香水香皂,到杭州晴雨樓上力挽狂瀾,林三的功績有目共睹,蕭玉若再清楚不過。可以說,是林三憑著一己之力,拯救了蕭家,若要說到獎勵,還真不知道該賞些什麼好。
表少爺正義凜然的道:「我對二位表妹一片忠心,怎麼會做這些三心二意的事情呢?此次報名,我純粹是抱著鑽研學問的目的而去,哪有你說的那般庸俗——哦,林三,你說我真的有希望麼?」
魏老頭哈哈大笑,心裡甚是欣慰,拉住林晚榮道:「晚榮,我一輩子無兒無女,到了晚年卻與你相識,這也算是緣分了。」
「那些女子?是多少女子?說具體點,有沒有十個?」林晚榮想知道那藥的效力有多大,越聽越來勁,急忙關切的問道。
「什麼怎麼樣?」林晚榮奇怪道。
大小姐瞥他一眼,嘆道:「瞧瞧你做的好事,好端端個女子,被你嚇成了這個樣子。」
這個不用你說了,玉霜現在是我老婆,不幫也得幫了。
郭無常賊賊一笑,四周瞅了一眼,才小聲道:「林三,我倆老關係了,也沒什麼瞞你的。昨夜妙玉坊我那老相好,又找來了一個小姐妹,倆人一起伺候我,說是要我嘗嘗與眾不同的滋味。我就拚了命的留宿了一晚。嘖嘖,那滋味,真他娘的賽過做神仙啊。」
「陶小姐,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這件事我卻幫不上忙。唉,令兄也是聰明了一世,糊塗一時,希望他早日回頭,自我救贖。」林晚榮假惺惺的道。
魏老頭常年生活在黑暗中,對黑暗早已習慣了,聽了林晚榮的話,心裡有些感動,這個年輕人,儘管油滑了些,待人卻是直爽得很。他嘆了口氣道:「我此番只是路過金陵,來看看你便要走了。」
怎麼扯到蕭夫人了?難道是那個主子和蕭夫人之間有什麼八卦?蕭夫人看著高潔素雅,難道當年也是個風流人物?靠,老魏你個八卦黨,這不是詆毀夫人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麼?
說到鬥嘴,天下何人是林三的對手。程瑞年抹了把冷汗,急忙辯解道:「非也,非也,他們是步營兵馬,我只是臨時借用而已。」程瑞年大急之下,早已經語無倫次。
老魏豎起大拇指道:「還忘了一點,你很有臉皮,呵呵。」
送走兩撥人馬,大小姐有些疲累,便逕直回去休息了。林晚榮剛要離去,忽見廳外行來兩人,前面一位微撫鬍鬚,遠遠的朝他笑道:「林小兄,別來無恙啊。」
林晚榮不好意思的道:「大叔,這些都是別人瞎吹的,我也沒那麼好,頂多比你想像中的要聰明十倍而已。」
「這個,陶小姐,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誠信正直,我對令兄,可沒做過什麼手腳?何況,令兄這種折磨女子的禽獸行徑,哪是我們做手腳可以達到的,我看是他心裡所想才會有此行徑。」林晚榮正義凜然的道,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尋了什麼?」林晚榮打個呵欠道。
將這個想法和夫人一說,蕭夫人自然是大為贊成,敦促大小姐早些去辦。林晚榮心裡早有算計,這香水與香皂都是自己的產業,更是以後發財的根基,只有交給自己人才能放心。而最中心的,莫過於自己一手培養起來的洪興了。讓青山選些忠誠的、能打的弟兄加入進來,洪興是我的洪興,蕭家是我的蕭家,老子來個黑社會、商會相互勾結,看誰以後還敢在老子頭上挑釁。
我靠,如來大佛棍這麼強?陶東成那麼一個小小的蚯蚓,也能夜御四五女,歡樂到天明?都快趕上老子一半,太他媽沒天理了。高酋這個大淫棍,有這樣的好玩意兒也不知道多貢獻幾斤,下次我一定要帶上幾斤「如來大佛棍」,以做傍身之用。不過,陶東成那玩藝兒的筋脈已斷,又這樣折磨一番,我靠,就是鋼筋做的也受不了啊,何況是那些脆弱的海綿體,這小子,是徹底的完蛋了。
對手?京城?什麼意思?林晚榮疑惑間,老魏卻已站起身來笑道:「今日我來看你,這些事情也交代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要看你的了,我這便走了。」
表少爺說的有鼻子有眼,彷彿這事就是他親眼所見的。如果這世界上有一個人的忽悠有希望超過我的話,那一定非表少爺莫屬了。這小子不去太陽報寫新聞,實在太他媽屈才了。
老魏身分特殊,孤苦多年,早已見慣世間百態,早些年間,對他阿諛奉承的不知凡幾,只是林晚榮不一樣,在不知他身分的情況下,仍是如此厚重待他,實在令他感動。他嘴唇囁嚅了幾下,終於放聲笑道:「好,好,晚榮,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有品德,有常識,有計謀,果然是一個上好的苗子。」
二小姐輕輕嗯了一聲,便笑顏如花的依偎在他懷裡不動了。二人親密的說了幾句話,林晚榮倒也老實了,除了摸摸抓抓,其他的基本沒幹。
「一個字,非常好!」林晚榮豎起大拇指道:「就少爺的水平來說,這首詩無異於千古絕句了。不知少爺從哪抄——哦,從哪裡聽來的。」
「正該如此。」蕭玉若一揚眉頭道:「從蕭家家丁裡多挑些忠誠能幹的,駐守這作坊,再請些武師回來調|教,這裡絕不能出一點事情。」
「姐姐,你說真的?」蕭玉霜一陣驚喜道:「那敢情好,他這個人壞死了,我一個人可打他不過,我們兩個人齊心合力治住他,看他還敢不敢欺負我?看他還敢不敢在外面欺負女孩子?哼,小心我們不讓你進門。」
「去了就有希望,不去,就一點希望沒有。」林晚榮忽悠道。
「這個,這個,小寶貝,你聽我說,生娃娃的原理不是這麼簡單的。」林晚榮的額頭汗珠隱現,這年頭,女人到了洞房前夜,才會由母親傳授些半遮半露的知識,現在要他給一個小姑娘解釋生娃娃原理,可真是太難了。
老魏聲音嘶啞的道:「這位主子乃是真心喜歡郭小姐,見她嫁了人,自然痛不堪言,郭小姐自然也成為他心裡的掛念了。所以我說,你幫助蕭家辦好事,對於你,有著莫大的好處。」
洛遠一拱手,笑嘻嘻道:「正是如此。大小姐,林大哥,小弟先恭喜二位了!」
林晚榮和表少爺急退了數步,臉上一陣駭然。童子尿?這個世界還有童男麼?四德絲毫無覺察的道:「三哥,少爺,我方才出去的時候,聽說本屆賽詩會,這個月底就要開始了。」
我汗啊,原來玩雙飛去了,好一對姦夫淫|婦,老子鄙視你,從頭頂鄙視到老二。
「免了吧,這樣的事情我天天都在做,已經習慣了,要真是論起來,你都獎賞不完了。」林晚榮搖頭拒絕道。
「魏,魏大叔?」林晚榮吃驚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陶婉盈輕輕點頭道:「這便是贈與你的,當然要你來揭才好。」
陶婉盈微笑道:「玉若姐姐,先不要問了,你就準備接匾額吧。」
「那是當然。」林晚榮厚臉皮笑道,誘拐少女本就是他的拿手好戲。
林晚榮驚道:「大小姐,你怎麼又與我說話了?」
大小姐臉泛紅暈,在妹妹臉上輕拍了兩下,羞道:「死丫頭,胡說些什麼,這話怎麼能亂說。」
程瑞年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壓低了嗓子,以只有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林三,你這是訛詐?」
「陶小姐,我來揭你這塊,你看可好?」林晚榮笑嘻嘻的說道。
林三一驚:「毆鬥?這是從何說起,我們可都是良民啊。昨日之事,說來是我蕭家慘遭一場浩劫,你看看我們這位兄弟——」林晚榮一指四德,四德很配合的揚了揚頭,道道淤痕便顯現出來:「那些賊人進了我們蕭宅,任何話也不說,逢物便砸,逢人就砍,這位兄弟差點丟了性命啊。我蕭家財物損毀,作坊被砸,損失白銀萬兩,正愁無處喊冤呢。程公子為何指鹿為馬,說我蕭家毆鬥呢?這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原來老實?林晚榮額頭大汗,以前與這小妞打打罵罵,她卻認為我老實,現在和她好好說話,難道反而變得淫|盪了?聽說有一類人有天生受虐的愛好,莫非說的就是她?我靠,皮鞭澆臘沒準適合這小妞。
如此情形之下,程瑞年哪能說什麼,當下連連點頭。林晚榮笑道:「我與程公子乃是老朋友了,在妙玉坊一起喝過花酒的。他今日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手頭緊,想弄些銀錢花花,是不是啊,程公子?」
「夫人過獎了。」林晚榮嘻嘻一笑:「我與蕭家,就像魚和水,同呼吸,共命運,誰也高不了誰。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原來你會說話啊,聽見乾屍開口,林晚榮心裡才放了下來,只要是人,老子就沒有怕的。黑暗裡也看不清那人的真容,這聲音聽著倒有幾分熟悉。林晚榮遲疑了一下道:「你,你是誰?」
他往前走了幾步,窗外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窗,映在他的臉上,首先落入林晚榮眼中的,便是那空空蕩蕩的眼眶。
望著三張一樣美麗的臉龐,或成熟美豔,或清麗高雅,或天真無邪,林晚榮心裡忽然生出一種淡淡的感動。美麗的事物最難長留,這母女三人盡情歡笑的樣子,更是短暫而難得,一生也見不到幾次。這三個一般美麗的女子,在外人面前高貴驕傲,但哪裡又有人能夠瞭解到她們背後的軟弱和酸楚呢?
老魏意味深長的道:「好,很好。晚榮,你的目光一定要長遠,要記住,你的對手不在這裡,而在京城之中。」
程瑞年聽得渾身冷汗淋漓,怎麼也想不到來抓幾個人,竟然被扣上了這麼個大帽子,此事若叫父親得知了,那還得了?
陶婉盈微微一嘆,輕道:「這事,還要從那日說起,哦,就是你放了我們的那天。」她看了林晚榮一眼,忽然插嘴道:「林三,那日之事,你是真的不怪我了嗎?」
大小姐急忙擦了擦淚珠,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又對婉盈道:「好妹妹,今日你就先回去吧,等過些日子安寧了,我們再好好敘話。」
昏暗的窗前,立著一道瘦瘦的影子,全身黑衣,像是一具復活的乾屍,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蕭夫人上前拉住二小姐的手,笑道:「你這孩子,說話沒大沒小,等過完年你到京裡去,看你怎麼受得了?」
哈哈大笑聲中,林晚榮與大小姐同時拉開紅綢,兩塊匾額上的八個燙金大字便映入眾人眼簾:「忠直誠信,智勇雙全。」
陶婉盈雙目蘊含淚珠道:「林三,謝謝你。我從沒想到,你竟是這麼善良的一個人。我打劫你,你不見怪。我冤枉你,你還好心的替我解釋,林三,你真是天下第一好心人。」
程瑞年一哼道:「你說自衛那便是自衛了嗎?聚眾毆鬥,傷人致殘,有人親眼所見。你今天想要狡辯也是不成。既然大小姐不願意交出人犯,那在下也說不得只有得罪了。來啊,將大小姐帶回都指揮使衙門。」
送到手裡的東西不想要,別人收回去的時候又有點動心。是男人都這樣賤,老子是真男人,當然也不例外。林晚榮心裡有點不爽,急忙找了個藉口安慰自己,正要出門,卻見蕭峰急喘吁吁的跑過來道:「林兄,林兄,不好了,不好了。」
「三哥有所不知,經過小的多方打探,終於得知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四德神秘道:「聽說,才女洛小姐,要招親了。」
陶婉盈聽他滿口胡說八道,忍不住和_圖_書輕笑道:「你這人,從來就不知道謙謹。」
這丫頭還會手語呢,林晚榮嘿嘿一笑,以為就你會啊,我可是行家。他便學她樣子,用手指了指大小姐,又指了指總督府上那塊,意為,你去揭那塊。
陶婉盈也不知道怎麼就偏題這麼遠,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道:「那日我醒來之後,往回走了一截,才見到哥哥。當時他躺在山坡之上,渾身發燙,卻又昏迷不醒,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再加上我當時以為自己——」她臉上紅了紅,低下頭道:「——你知道的。我以為自己出了事,再看到哥哥的模樣,久叫不醒,心裡害怕,忍不住就哭泣了起來。直到我家的家將趕來救助,用冷水潑醒了哥哥……」
不多見個屁,人來的越多,老子銀子就浪費的越多,靠,當我是善菩薩麼?林晚榮見著四德緊緊抱住童子尿,著實有些好笑,道:「那才子來的再多,也就吟幾首詩而已,頂多秦淮河邊的姐們生意好上些許,還能幹出些什麼?」
二小姐一下子撲倒在姐姐懷裡,急切的道:「姐姐,林三呢,林三在哪裡?」
林晚榮哈哈笑了幾聲,不與她繼續糾纏這個話題,正色道:「大小姐,瞧今晚的情勢,眼下金陵怕是會有大事發生。這作坊乃是我們的根基,為免遭了禍害,我們還得加派人手護衛才是。」
那家丁氣喘吁吁的道:「三哥,天大的喜事啊,府尹大人,連著總督大人,合起來給咱們蕭家送匾來了。」
見和這小妞越扯越沒邊,林晚榮急忙剎車道:「哦,陶小姐,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你哥哥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林晚榮老實的搖頭道。
蕭玉霜衝著林三微微一皺鼻子,淚花中卻含著笑容,可愛之極。林晚榮哈哈一笑,兩個女人一起管我?這是本公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說起往事,老魏臉上閃過一絲追憶的神色,林晚榮聽著夫人的八卦,忽然想到大小姐。蕭玉若這丫頭,也是繼承了她母親七八成的衣缽,若干年之後,會不會也有人這樣編排她的八卦呢?
陶婉盈神色黯淡的離去,林晚榮長長的出了口氣,老子的手段越來越豐富了。洛遠走過來,拍拍林晚榮的肩膀,神秘一笑道:「大哥,小弟對你實在是佩服之極。」
見著玉霜對林三的一片深情,大小姐微微一嘆,神情有些黯然,見林三正躲在角落裡偷笑,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怨氣,咬牙道:「你很得意麼?林三,我恨死你了!」
程瑞年臉色鐵青,一言不發,大小姐也看出了些眉目,望著程瑞年冷笑道:「程公子,這就是你帶來的人證麼?可也巧了,你尋來的人證,卻是昨夜衝砸我蕭家的兇手,是他自己承認的,來人啊——」
此處地處拐角,雖無人來,到底是在戶外,蕭玉霜心如小鹿般亂撞,嬌軀輕輕顫抖,身體緊緊埋在他懷裡,羞得不也抬起頭來,只在他耳邊悄聲一喚道:「壞人——」
「千真萬確。」表少爺篤定的說道:「這個消息早在金陵學社內部流傳開了,大家都在議論這事呢。你想啊,洛小姐是誰,不僅人長得像花兒一樣,才學更是咱們金陵第一,更是總督洛大人的千金。誰要娶了她,那不就是抱了個金娃娃。那些有希望的公子哥們,早就躲起來閉關去了,爭取在賽詩會上一舉奪魁,抱得美人而歸呢。」
大小姐不欲與他說話,看了他一眼,纖纖細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金陵府衙的匾額,意思是你去揭這塊。
大小姐哼了一聲,還未說話,院子裡鼓樂齊鳴,一行人馬就已走了進來。總督府裡打頭的是洛敏的老師爺,食為仙開業的時候見過的,他旁邊還站著洛遠那小子,正笑嘻嘻的向林晚榮作揖。
郭無常得意洋洋道:「什麼聽來的,說了怕嚇死你,這是我自己作的。昨日賽詩會,我就拿這首詩報名,當場通過了。」
你個不識好人心的呆子,蕭玉若又氣又羞,轉身拂袖便要離去,林三笑著拉住她衣袖道:「別生氣,我與你開個玩笑的,我就喜歡與你這樣的不是?」
「如果有機會,你自然會知道。」老魏笑道:「眼下,你只要謹記一件事,你幫的蕭家越多,對你將來就越有利。」
「這倒也是。」表少爺點點頭:「林三,你對楹聯很有一手,不知道作詩怎麼樣?比得上我嗎?哦,我不是說你抄來的那些。」
陶婉盈臉上紅得似要滴出水來,輕輕道:「哥哥醒來之後,也不知怎的,似乎誰也不認識了,逢人就要摟抱,還說些胡話——」
「林三?」二小姐一驚,急忙抬眼望去。林晚榮瀟灑的扶小帽,揮揮手,騷騷道:「嗨,二小姐,我在這裡——」
賽詩會?哦,不說這個倒還忘了,洛凝那丫頭拿我的銀子辦的賽詩會,月底就要隆重召開了。他望了表少爺一眼道:「怎麼,賽詩會還要報名麼?我以為想去就去呢。」
表少爺一見林三,頓時大喜,拉住他手道:「林三,林三,怎麼樣,你覺得怎麼樣?」
老魏笑著道:「總算你還有些記性,沒忘了我。」
他的話語火辣辣,手上動作更是赤|裸裸,二小姐這樣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哪裡是他的對手,當下呼吸越發的急促,鮮紅的小口不斷的閉合著:「你這壞人,最喜歡吹牛,你打架能有什麼本事?倒是對付我的威武將軍有一套,還有就是最喜歡欺負我了。」她說著說著,卻是想起了兩人初見的往事,語氣越發的溫柔,將嬌豔的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聽他心臟有力的跳動,任他雙手在自己腰際撫動,臉上的紅暈漫過了耳根。
大小姐疑惑不解的看了林晚榮一眼,似是在問他,又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侯大人和洛大人為咱們送匾額?這是何故?」
這一番話說得四德、蕭峰額頭冷汗滾滾,三哥從一次小小的抓人行動,引經據典、洋洋灑灑,將這個狗屁程瑞年推到了謀反的絞刑架上,實在是天縱之才。大小姐看他一眼,心裡一嘆,以這人的口才,不去出使諸國,實在是浪費了。
魏老頭笑了幾聲:「晚榮,你的膽子不至於這麼小吧?我見你做的事情,膽量可都大著呢。」
「對對對,送匾額,送匾額!」那家丁急忙改口道。
二小姐羞得頭也不也抬,輕聲說道:「姐姐說,若是有人與我這般親熱,那就定然是想欺負我,叫我拿刀刺他。」
大小姐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輕道:「你這人,就喜歡胡謅些理由。聽著怪嚇人的。」
「魏大叔,你玩的這一套可真夠嚇唬人的,換個膽小的,沒準早被您嚇暈過去了。」林晚榮長出了口氣笑著說道,老魏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在這裡的第一個親人,相見之下自然親切無比。
林三嘿嘿一笑:「程瑞年,我的程大公子,我說你謀反,你當我是錯怪你了嗎?」
廳中眾人嚇得誰也不敢說話,實在是林晚榮這頂大帽子太過於嚇人。是人都會受不了。程瑞年臉色蒼白,道:「林三,你不要血口噴人,小心我拿你去見官。」
他拍拍林晚榮的肩膀,迅即往外走去,眨眼出屋躍上高牆,消失在月色裡。
救他?靠,那玩意兒壞了,我怎麼救?難道進行一次器官移植,弄個狗鞭裝上去?老實說,以你哥哥的所作所為,裝了狗鞭,那是侮辱了具有高智商的犬類。
這是老成持重之策,蕭夫人也點頭道:「林三說的有道理,還是稍待片刻再走。玉若,今日雖是事發突然,但是我府中應對得當,蕭峰、四德諸人皆是有功,林三更是居功至偉。回府之後該當重重獎賞。」
他這一聲喊叫,事出突然,帶著絲絲內力,直如驚天之吼,震得程瑞年面色蒼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林三——」二小姐又驚又喜,小手緊緊摀住了櫻桃小口,呆呆看了他幾眼,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你這壞人,壞死了——」
遠遠的還沒靠近大廳,就聽見一個男子冷笑的聲音傳來:「蕭大小姐,你們蕭家的下人,昨夜參與城中毆鬥,乃是有人親眼所見,你如何能夠抵賴?」
五萬兩銀子?在場所有人都暗中抽了口冷氣,這可是個天大的數目啊,這個程公子跑來借這麼多銀子幹什麼?再說那蕭大小姐又肯借麼?聰明人已經看出這裡面有名堂了。
「這位主子乃是做大事的人,在手下謀士的勸誡下,他不得不忍痛放下心中所念,全力應付大事。當日京中局面混亂,這一耽擱之下,郭老太爺卻將郭家小姐許給了蕭閣老的公子,當日成親,第二日便離開了京城。等到這位主子知了這訊息之後,郭小姐已隨了夫君,遠在江南了。」
陶婉盈也不知怎的,心裡似乎委屈得很,聞聽此言,哇的一聲撲倒在大小姐的懷裡,放聲哭道:「玉若姐姐,我,我,謝謝你。」
陶婉盈看了林晚榮一眼,走到他身前,怯生生的道:「林三,我有件事想跟你打聽一下。」
他循聲望去,卻見表少爺右手扁在身後,左手拿著一本書卷,正搖頭晃腦的走來走去。這好詩,正是出自他之口。
林晚榮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比傻的話,這丫頭認了第二,天下就沒人敢認第一了。光想著我的好,上次去杭州的路上摔你屁股,你怎麼想不起來呢?唉,這丫頭,還真有些受虐的潛質。
大小姐著人將那兩塊匾額掛上,蕭家眾人自然是喜笑顏開,尤其是昨夜跟著三哥出勤的家丁們,不僅打架打爽了,還得了府尹大人和總督大人親賜的牌匾,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做了婊子,還能豎牌坊,三哥實在是當世之典範。
「今兒個夜裡才到金陵,想起你在蕭家當差,就想著來看看你了。你把燈點上吧,這暗無燭火的,小心我這副面容嚇壞了你。」老魏笑道。
這個小妞的性子像是轉變了不少啊,林晚榮望著婉盈的背影想道。
「站得太近,看不清楚。」林晚榮呵呵笑了兩聲,退了幾步站到大小姐身邊,才道:「這位公子生得如此高大兇猛英武不凡,看著還有幾分面熟,不知是哪家的大爺啊!」
「正是,正是。」程瑞年點頭道:「最近手頭緊,我是想來與林兄借些銀子的。眼下銀子到手,在下也不久留,這就告辭了。」
這老頭總算還有點良心,林晚榮哈哈一笑:「點不點燈都無所謂了,我就這樣陪大叔說說話,心裡痛快著呢。」
蕭玉若看了他一眼,心裡便平靜了下來,也不掙扎了。那幾個親兵如狼似虎,眼看就要觸到大小姐衣角,忽聽林晚榮一拍桌子,大聲喝道:「程瑞年,你好大的膽子。」
「就是他!」蕭峰恨恨說道:「大小姐讓我來尋三哥,叫你千萬不要出去,一切有她處置,有什麼事情等過了今日再說。」
聽他提起以前,陶婉盈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她咬了咬嘴唇道:「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我哥哥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蕭峰站穩了,猛喘幾口氣道:「林兄,程大人派了兵馬來拿人了。」
這小妞越變越貼心了,哈哈,林晚榮暗自偷樂道:「那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
不過林晚榮的「狼子野心」,大小姐卻是知道的清楚得很,她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蕭家能夠起死回生,說起來都是你的功勞,但不知你在我蕭家還能留多久?」
表少爺摀住鼻子道:「哦,聽說了,本少爺還入圍了呢。」
「童子尿啊。」四德道。
我蕭家的遭遇,又比你好到哪兒去呢?大小姐見她哭泣,心裡暗自生悲,淚珠兒也落了下來,兩個女子竟是抱著哭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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