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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譚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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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節外生枝

十七 節外生枝

常護花緩緩接道:「我現在倒希望他們三人完全都平安、無事,否則我的嫌疑就重了。」高天祿沉吟道:「杜捕頭方才的推理我原也同意,但現在,我看非要重新考慮不可了。」杜笑天應道:「大人是擔心崔北海的死亡,與龍玉波、阮劍平、朱俠三人有關係?」高天祿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杜笑天道:「易竹君、郭璞兩人犯罪的證據豈非已經很充分?」高天祿道:「就是太充分了,我才擔心。」杜笑天會意道:「事情也的確未免太巧合。」高天祿道:「所以我懷疑其中可能有蹊蹺。」楊迅一旁忍不住插口道:「然則大人的意思,我們現在應該怎樣處理這件案子?」高天祿道:「先找龍玉波、阮劍平、朱俠這三個遺產繼承人,查清楚他們與崔北海的死亡無干,再行定奪。」楊迅道:「如此一來,只怕要花上相當時日。」高天祿嘆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高天祿接道:「龍玉波、阮劍平、朱俠——在未看過那份遺囑之前,我完全不知道有這三個人的存在,他亦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過這三個人,由此可見這三個人,與他的關係並不怎樣密切,而他卻將龐大的財產,遺留給這三人均分。」常護花道:「我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高天祿道:「我認識他差不多已有四年。」常護花道:「在這四年之中高兄可曾聽到他提及我這個人。」高天祿不假思索道:「沒有。」他隨即又問道:「你們認識義有多少年?」常護花道:「即使沒有二十年,十八九年也應該有的了。」他似乎無限感慨,輕嘆了一口氣,才接下說:「我們認識的時候,還是個孩子。」高天祿道:「有這麼多年的交情,相信你們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常護花道:「本來是的。」
常護花道:「金鞭尉遲信,是三年前被他擊倒,毒童子的受挫,則是去年的事情。」高天祿聽說點頭笑道:「連這兩件事我都不知道,看來我已經三四年沒有過問江湖上的事了。」常護花道:「這個是自然的趨勢,相反的,高兄若是仍在江湖,即使不過問,也有人說與高兄知道。」高天祿道:「十去其九,江湖十大高手,還未敗在他手下的就只有一人,如果我記憶沒有錯誤,這個人應該就是雙刀無敵馬獨行。」常護花道:「你的記憶沒有錯誤。」高天祿道:「相信他遲早總會找到馬獨行的頭上。」常護花道:「他早已經找到了。」高天祿道:「莫非他竟死在馬獨行的雙刀之下?」常護花道:「他找到馬獨行是在擊敗尉遲信之前。」高天祿道:「難道馬獨行並沒有與他交手?」常護花道:「馬獨行想與他交手也不成。」高天祿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常護花道:「他找到馬獨行的時候,馬獨行已經是半個死人。」高天祿道:「哦?」常護花道:「馬獨行當時正臥病在床。」高天祿道:「病得很重?」常護花道:「很重,據說在龍玉波走後不久,他就病死了。」
高天祿道:「龍玉波這豈非就真的獨步江南武林?」常護花道:「如果江南武林就真的只有十大高手,應該是的了。」高天祿道:「崔北海的武功比所謂江南十大高手如何?」常護花道:「半斤八兩。」高天祿道:「這若是事實,龍玉波殺害崔北海,的確是輕而易舉。」常護花和_圖_書道:「所以我才那麼說。」高天祿道:「不過這兩三年間,崔北海可能朝夕苦練,武功已今非昔比。」常護花道:「這個大有可能。」高天祿道:「也有可能,他的武功已凌駕龍玉波之上。」常護花道:「你的意思是崔北海的武功真可能已高到龍玉波一定要用陰謀詭計才可以殺他的地步?」高天祿頷首。常護花道:「我不敢說,這個沒有可能。」高天祿道:「是不是這樣?龍玉波也許知道你是崔北海的好朋友,生怕殺了他讓你知道,不難就死在你的劍下,是以不敢明著來。」常護花沒有作聲。
杜笑天即時插口,道:「一個人未必兼顧到那許多,我著姚坤侍候你差遣怎樣?」常護花道:「豈敢。」高天祿道:「杜捕頭這個主意很好,常兄身邊實在也需要人使喚。」常護花道:「這個……」杜笑天道:「常兄不必再推辭了。」常護花一笑應允,他並不是一個婆婆媽媽的人。杜笑天道:「姚坤相信也一定很高興追隨常兄出入。」常護花道:「差遣、追隨什麼,實在擔當不起……」杜笑天道:「說是派姚坤協助常兄調查,總該可以了。」常護花道:「這才是說話。」他忽然想起什麼,道:「郭璞、易竹君現在怎樣了?」楊迅搶著回答道:「他們兩人已給關入大牢。」常護花道:「大牢?」楊迅補充道:「大牢就是囚禁重犯的地方,守衛森嚴,我還特別在他們兩人的門外,加派兩個守衛。」
杜笑天當然沒有例外,他的腳步才跨出,就給楊迅拉住了。杜笑天詫異地望著楊迅。楊迅握著杜笑天的右臂,沒有作聲,表情很奇怪。杜笑天更奇怪,正想問,楊迅已搖頭示意他不要問。常護花、高天祿腦後並沒有長著眼睛,他們完全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一心盡想快到大牢一看究竟,只知杜笑天、楊迅兩人一定會隨後跟來,所以也沒有回頭招呼。一直等到兩人轉入了堂外的走廓,楊迅才一聲冷笑。杜笑天再也忍不住,脫口問道:「總捕頭……」他的話隨即給楊迅哼一聲截斷。楊迅旋即道:「這個稱呼我看遲早要改一改了。」杜笑天詫異道:「總捕頭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楊迅道:「你不懂?」杜笑天搖頭道:「不懂。」
一陣難言的死寂。杜笑天打破這種死寂,說道:「大人,你也認為他們兩人有可能是兩隻蛾精化身?」高天祿嘆息道:「是與不是,在目前來說,誰敢肯定?」沒有人敢肯定。高天祿嘆息接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事情未得到一個解答之前,我們就將他們兩人當做兩隻蛾精的化身,亦無不可。」杜笑天、楊迅一齊點頭。常護花卻沒有任何表示。高天祿又道:「所以我現在就有些擔心。」杜笑天道:「大人擔心什麼?」高天祿又打了一個寒噤,道:「擔心他們已變回兩隻飛蛾,飛出了窗外。」杜笑天變色道:「大人的意思現在進牢去看看?」高天祿道:「正是!」杜笑天道:「我也有這個意思。」高天祿轉問常護花,道:「常兄意下如何?」常護花想想道:「去看看也好。」高天祿道:「不看不放心。」他第一個舉起腳步。常護花不由自主亦起步,走在高天祿身旁。
楊迅神色忽一變,道:「若是大人那邊出了事,你我更就不得了。」杜笑天苦笑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擔心常護花對我們大人不利。」楊迅道:「這個還用說。」杜笑天搖頭嘆氣道:「常護花真的有這意思的話,你我在一旁,對於他也是一樣。」楊迅道:「哦?」杜笑天道:「以他的武功,對付我們簡直就比吃白菜還要容易。」楊迅道:「你先已滅了自己威風。」杜笑天道:「事實就是事實。」楊迅也知道是事實,閉上嘴巴。杜笑天還有話,道:「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楊迅道:「什麼事?」杜笑天道:「張大嘴,胡三杯兩人安全。」楊迅道:「嘎?」杜笑天道:「易竹君、郭璞如果真的是兩個蛾精,不現形猶可,否則張大嘴,胡三杯兩人就兇多吉少了。」這句話出口,楊迅立時馬一樣奔了出去。此際月正在中天,淒清的月色,照白了室外廊外。也不知是否就因為映著月色的關係,楊迅的面色亦已蒼白起來,蒼白得一如死人。
遺書雖然有兩封,內容卻完全相同,一如崔北海所說。崔北海的字,常護花當然熟悉,高天祿也並不陌生,遺書上的印鑑亦沒有問題。毫無疑問,是崔北海的遺書。高天祿的目光相繼落在遺書上面,道:「說到遺書,實在很奇怪。」常護花道:「奇怪在什麼地方?」高天祿道:「在這兩封遺書之內都附有一張清單,列明他所有的財產。」常護花道:「你奇怪他這麼多的財產?」高天祿搖頭道:「我奇怪的是兩件事情。」常護花道:「哪兩件?」高天祿道:「第一件,他那麼多的財產,竟連半分也不留給他妻子易竹君。」常護花道:「他既然認定易竹君與郭璞是妖精,合謀殺害他,這樣做並不難理解。」高天祿道:「半分都不留,這也未免太過,那到底只是推測,未能夠證實。」常護花道:「第二件又是什麼事?」高天祿道:「他選擇的這些遺產承繼人。」常護花沉默了下去。
高天祿道:「這個龍玉波真的有這麼厲害?」常護花不答,反問道:「你懷疑我的話?」高天祿搖頭,道:「我只是驚奇,據我所知崔北海是一個高手。」常護花道:「龍玉波卻是高手中之高手。」高天祿道:「怎麼?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杜笑天亦道:「我也是。」常護花道:「龍三公子大概總聽說過的了。」高天祿面色立時一變。杜笑天聳然動容,道:「江南龍三公子?」常護花道:「正是。」「龍玉波與龍三公子是什麼關係?」常護花道:「龍玉波,就是龍三公子!」杜笑天怔在當場。高天祿接口道:「傳說龍三公子富甲江南,武功亦獨步江南。」常護花道:「這個傳說是事實。」高天祿道:「據說他曾經赤手空拳,連挫江南十大高手之中的七個……」常護花道:「九個。」高天祿道:「那兩個敗在他的手下,大概是近年來的事情。」
高天祿突然問道:「哪兩個守衛?」楊迅道:「張大嘴、胡三杯。」高天祿道:「又是他們!」楊迅道:「他們其實也不錯。」高天祿道:「你是說喝酒方面?」楊迅吶吶道:「他們在刀上也下過一番功夫……」高天祿道:「只可惜他們一喝酒,就連刀都拿不起。」楊迅道:「我已經嚴令他們,不準喝酒。」高天祿道:「據我所知,這兩個人一向很健忘。」楊迅道:「這一次,相信他們一定穩和-圖-書記在心了。」高天祿道:「最好就是。」他搖頭接道:「張大嘴一喝非醉不可,胡三杯三杯必倒,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壞事的了。」楊迅囁嚅著道:「他們……」高天祿截口道:「我知他們是你的好朋友,可是公還公,私還私,焉可以公私不分?」楊迅道:「不過大牢不啻銅牆鐵壁,就算他們兩人又喝醉了,也沒有多大的影響。」高天祿道:「話不是這樣說。」楊迅道:「大人放心好了,關在大牢之內,郭璞、易竹君兩人就是身插雙翼,亦難以飛得出去!」高天祿道:「變做兩隻蛾就可以飛得出去的了。」這句話出口,連他自己都不由打了一個寒噤。楊迅當場就變了面色。常護花、杜笑天兩人面色也很難看。如此深夜,高天祿的說話聽來特別恐怖。
常護花道:「對於這件事,我認為沒有再說的必要。」高天祿道:「與現在這件案,有沒有關係?」常護花道:「相信沒有關係。」高天祿道:「這就不必說了——我並不喜歡聽別人的隱私。」常護花道:「我也不喜歡揭發別人的隱私。」高天祿道:「彼此。」他一笑,轉問道:「龍玉波、阮劍平、朱俠三人是不是也是崔北海的朋友?」常護花道:「並不是,所以他在你面前從來沒有提及這三個人,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高天祿又問道:「他們與崔北海有什麼親戚關係?」常護花道:「崔北海與他們絕對沒有任何親戚關係。」高天祿詫異道:「然則崔北海為什麼將如此龐大的財產留給他們?」常護花沉默了下去。
高天祿接道:「至於崔北海那些財產,他也許沒有時間帶走,或者他已經看過崔北海的遺書,知道那些財產遲早在自己的手上,才沒有動它。」常護花道:「那兩封遺書都是用火漆封口。」高天祿道:「火漆是新封的,兩封遺書卻顯然不是在同一時間寫下來的。」常護花道:「我看得出。」他的目光不覺落在那兩封遺書之上。那兩封遺書內容一樣,信封信紙亦是一樣,可是,從筆跡看來,卻仍然可以分辨得出,並非同時寫下,其間必然相隔一段日子。高天祿道:「崔北海寫下一封遺書也許就在三月初,龍玉波也許就在封口之前偷看到那封遺書。」常護花道:「龍玉波偷看到那封遺書,郭璞易竹君一樣可以偷看到的了。」高天祿道:「如果那兩封遺書是還存在,這無疑就是郭璞易竹君殺害崔北海最好的理由。」常護花道:「兩封遺書卻沒毀去。」高天祿道:「所以龍玉波的嫌疑並不比他們兩人為輕。」常護花道:「還有朱俠、阮劍平。」高天祿道:「不錯。」
高天祿道:「崔北海的死亡也許與他們有關係。」常護花搖頭道:「相信沒有。」高天祿道:「你憑什麼相信?」常護花道:「因為那件事本身就是一個秘密。他們三人也許現在都還未知道真相。」高天祿道:「也許,你自己其實也不敢肯定。」常護花道:「我是一個凡人,並不是一個無所不知的天仙。」高天祿道:「秘密也許現在已經不是秘密。」常護花道:「就算這樣,吸血蛾這件事與他們相信也絕對沒有關係。」高天祿道:「絕對?」常護花道:「他們要殺害崔北海,根本用不著這樣。」高天祿道:「你是說,他們都是有一身本領,無須用到旁門左道的伎倆,也可以殺死崔和_圖_書北海的了?」常護花點頭道:「以我看阮劍平與朱俠聯手,崔北海已經難以抵擋。」高天祿道:「龍玉波又如何?」常護花道:「一個人就可以擊倒崔北海。」
高天祿道:「崔北海失蹤之前,也曾對杜捕頭提及你將會到來,似乎也曾說過他與你是很好的朋友。」常護花道:「好像這樣的一個朋友,他居然從來都沒有對你們提及,是不是很奇怪?」高天祿點頭。常護花道:「其實一點也不奇怪。」高天祿道:「哦?」常護花道:「因為在三年之前,我們已經不是朋友。」高天祿道:「可是……」常護花轉道:「即使如此,在他有難的時候,除非我不知道,否則我也一定會到來,他也知道我一定會到來。」高天祿道:「為什麼?」常護花道:「因為他知道我絕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高天祿道:「他對你有恩?」常護花道:「救命之恩。」他一頓又道:「就是沒有這一種關係,只要我們曾經是朋友,知道他的生命有危險,我也絕不會袖手旁觀,除非錯的一方是他,錯的又實在不值得原諒。」高天祿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正義的劍客。」他看著常護花的眼睛,試探著問道:「你們究竟為什麼反目?」
楊迅冷笑道:「你先行給我一個明白,化得上多少時間?」杜笑天道:「這其實並不是時間的問題,而是我當時根本不能夠將事情給你一個明白。」楊迅道:「你那麼做,不成是別有用意?」杜笑天道:「正是。」他將嗓子壓得低低的,道:「我派姚坤侍候常護花左右,真正的目的並不是在協助常護花調查。」楊迅道:「是在什麼?」杜笑天道:「監視常護花的舉動。」楊迅一怔道:「你在懷疑他?」杜笑天道:「我總覺得他有什麼事情隱瞞著我們。」楊迅道:「看來,你的疑心比我還大。」杜笑天道:「這未嘗不是好事,即使結果證明他完全沒有問題,對我們亦沒有任何損失。」楊迅點點頭,道:「這個倒不錯。」他乾咳一聲,瞪著杜笑天,接說道:「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有可能最好通知我一聲。」杜笑天心中暗自一聲嘆息,說道:「是。」楊迅道:「這還等什麼,走!」他一面舉起腳步,一面又說道:「否則大人還以為我們倆出了什麼事。」杜笑天無言。
高天碌追問道:「你也不知道?」常護花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高天祿道:「是為什麼?」常護花道:「他這樣做是為了贖罪。」高天祿道:「這麼說,他曾經做過對不起那三個人的事情。」常護花默認。高天祿接著又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常護花道:「這件事與他的死亡我看並沒有關係。」高天祿道:「所以你並不打算說。」常護花點頭。高天碌沉吟道:「以那麼龐大的財產來贖罪,那事件勢必非常嚴重。」常護花無言。高天祿接道:「他們對崔北海必定恨之入骨。」常護花仍不作聲。高天祿忽問道:「難道他們一直都沒有對崔北海採取報復的行動?」常護花這才應道:「以我所知,一直都沒有。」高天祿道:「想必因為崔北海武功高強,他們對崔北海沒有辦法,才由得崔北海,卻是必時思報復。」常護花道:「這是人之常情。」
他回顧常護花道:「常兄當然認識他們三人。」常護花道:「碰巧見過一面,卻是旁人指點,才知hetubook.com•com道是什麼人。」高天祿道:「三人都是?」常護花道:「都是。」高天祿道:「然則,你們彼此互不相識的。」常護花點頭。高天祿道:「也不要緊,只要常兄知道他們住在什麼地方就成。」常護花道:「詳細的住址雖然不清楚,不過他們全都是名人,在附近一問,不難有一個明白。」高天祿道:「一會常兄給我寫下,我著人通知他們到來。」常護花道:「這個簡單。」高天祿轉問道:「對於這件案,常兄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常護花道:「沒有了。」
常護花道:「這一來,連我都有嫌疑了。」高天祿一怔。常護花接道:「遺書上寫的不是很清楚——崔北海死後,所有財產平均分給龍玉波、朱俠、阮劍平三人,如果三人已死亡,則傳給三人的子孫,倘使三人並沒有子孫,所有的財產完全送給我?」高天祿道:「崔北海在遺書上是這樣寫,不過龍玉波、朱俠、阮劍平三人現在都沒有事發生。」常護花道:「你怎麼知道?」高天祿又是一怔,道:「這只是推測,我並不知道。」常護花道:「你知道龍玉波、朱俠、阮劍平這三個名字還是今夜的事情。」高天祿點頭道:「我就只知道這三個名字。」常護花道:「所以他們三人現在有沒有出事,你根本不能夠肯定。」高天祿只有點頭。
楊迅冷聲道:「姚坤一直都是跟著你出入?」杜笑天道:「一直都是。」楊迅道:「他是你的手下?」杜笑天道:「是。」楊迅又問道:「你的上司又是誰?」杜笑天道:「當然就是總捕頭。」楊迅道:「你應否聽我吩咐?」杜笑天道:「應。」楊迅道:「你要做什麼,是不是必須先問取我的同意?」杜笑天道:「是。」楊迅道:「姚坤呢?」杜笑天道:「更應該。」楊迅道:「你方才吩咐他侍候常護花出入,有沒有先問過我?」杜笑天道:「沒有。」楊迅道:「也算你坦白。」杜笑天道:「我……」楊迅又截道:「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總捕頭存在?」杜笑天這才明白是什麼一回事,他嘆了一口氣,道:「總捕頭這是誤會了。」楊迅道:「我誤會什麼?」杜笑天道:「當時我原想先行請示總捕頭,然後再由總捕頭指派。」楊迅道:「為什麼不來請示。」杜笑天道:「因我必須把握當時的機會,提出那意見,實是來不及先行請示總捕頭的答允。」
高天祿又再問道:「常兄現在準備如何?」常護花道:「留下來,一直到整件案子水落石出。」高天祿道:「很好。」他點點頭又道:「這件案我看絕不簡單,有很多地方,也要藉重常兄的武功、機智。」常護花道:「高兄言重。」高天祿一笑又道:「我這裡地方多著,常兄就留在這裡如何?」常護花笑道:「官邸警衛森嚴,不方便出入,我還是住在外面方便。」高天祿問道:「常兄準備住在什麼地方?」常護花道:「聚寶齋。」高天祿道:「哦?」常護花道:「我準備再一次徹底搜查那個地方。」高天祿道:「你擔心今日的搜查有遺漏的地方?」常護花道:「匆忙之中在所不免。」高天祿道:「那也好,如果發現了什麼線索給我這裡通知一聲。」常護花道:「當然。」高天祿道:「我這裡如果需要你的幫忙,也是著人到聚寶齋去找你了。」常護花道:「碰巧我有事走開,將說話留給崔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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