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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譚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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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 池魚之嫌

二五 池魚之嫌

楊迅在後面也看見了。他脫口叫了出來,道:「這兩扇石門不是已經關閉的了,現在怎麼又開啟?」常護花搖頭道:「我也不懂。」楊迅道:「莫非真的出事了?」常護花皺眉道:「進去方知。」楊迅連忙道:「那麼快進去瞧瞧。」他說得響亮,一雙腳都好像在地上長了根一樣,一動也不動。他不動,常護花動,他一個箭步進了石門之內、燈光之中。一樣的燈光,淡澹如曉月。常護花身形方落,人又呆住在當場。燈光依舊,石室的陳設也沒有改變,一室的金銀珠寶卻已完全消失,一件都不見。一室的金銀珠寶哪裡去了?
龍玉波道:「沒有其他的目的?」這個問題只有常護花能夠回答,常護花卻一些反應都沒有。龍玉波盯著常護花,又問道:「常兄這樣賣力到底為了什麼?」常護花淡淡地道:「只為了崔北海曾經是我的朋友。」龍玉波道:「我知道你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常護花點頭。龍玉波接道:「我卻也知道,你們三年多之前已經反目,之後一直都沒有再來往。」常護花一聲冷笑道:「你知道的倒也不少。」龍玉波道:「的確不少。」常護花道:「你是否也知道他曾經救過我的命,到現在我仍然沒有機會還他那份情?」龍玉波道:「那就不知道了。」他嘿嘿一笑,才接上說話,道:「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話中顯然還有話。常護花沒有理會。龍玉波目光一轉,道:「若不去一看,我實在放心不下。」高天祿沉吟應道:「既然你是崔北海財產合法的承繼人,當然有權去看一看崔北海留給你的財物,雖則現在是不大方便,你一定要去的話,亦未嘗不可。」龍玉波笑道:「人說高大人通情達理,果然是通情達理得很。」高天祿淡淡一笑,道:「反正是閒著,我也一起去看看。」
楊迅忍不住又問道:「你真的這樣擔心,……常大俠殺你?」龍玉波又是那句話,道:「非常擔心。」高天祿即時插口,道:「常兄豈是這種人?」龍玉波道:「最好當然就不是。」高天祿道:「你對他,似乎特別有成見。」龍玉波並不否認。高天祿道:「這是心理問題還是另有原因?」龍玉波道:「怎樣也好,在未接受崔北海的遺產之前,除非我平安無事,否則他休想脫得了關係。」高天祿、楊迅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在常護花身上。常護花並無任何表示。龍玉波接道:「能夠殺我的,只他一個人,我死後唯一得到好處的亦只他一個人。」常護花淡笑,道:「武林中臥虎藏龍,能夠殺你的豈會只我一個人,說到崔北海的財富我更就不放在眼內。」龍玉波道:「放不放在眼內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他的每一句說話都顯然針對著常護花,似乎與常護花有什麼過不去的地方。常護花卻是若無其事的,也沒有再作聲。
龍玉波鑑貌辨色,說道:「是誰的命令。」姚坤仍沒有回答,楊迅替他回答道:「是杜笑天的主意,他認為,這樣比較妥當。」龍玉波道:「他並不信任常護花?」楊迅道:「什麼案也好https://m.hetubook.com.com,未破之前,任何人他都不會信任。」龍玉波道:「這個人的疑心,倒是不輕。」楊迅道:「最低限度比我重幾倍。」龍玉波淡笑道:「空穴來風,豈會無因,他這樣懷疑,必有他的見地。」楊迅道:「也許。」龍玉波道:「再問書齋之內,官府又有沒有派人看守?」楊迅道:「有四個。」龍玉波道:「如何看守?」楊迅道:「他們輪流值班,日夜不離書齋半步。」龍玉波接問道:「他們的人如何?」楊迅道:「武功雖然不大好,卻是我的手下之中相當聰明機警的四個。」龍玉波又再問道:「他們比較姚坤如何?」楊迅道:「自然是姚坤優勝一籌。」龍玉波忽然一笑,道:「只希望他們五人能夠看得住常護花。」楊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說話。事實上對姚坤五人他也並沒有多大的信心。因為他見識過常護花的身手。常護花同樣沒有說話,卻一聲冷笑。
常護花道:「應該怎樣寫才對?」龍玉波道:「應該前後倒置。」常護花是「哦」的一聲。龍玉波解釋道:「這是說,遺書上應該是這樣寫,在他死後所有的遺產全都留給常兄,常兄萬一有不測,才由我與阮劍平、朱俠三人均分。」常護花道:「是麼?」龍玉波道:「這一來,現在我最低限度沒有那麼危險。」常護花道:「你是擔心我為了崔北海那些遺產謀殺你?」龍玉波道:「非常擔心。」常護花淡笑道:「那些遺產我還未放在眼內。」龍玉波轉問道:「那些遺產到底有多少?」楊迅那邊接口道:「七大箱珠寶玉石,黃金白銀,另外奇珍異寶數十件。」龍玉波聽說,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到底是一個驚人的數目,難得他竟然無動於衷。
龍玉波說話的對象卻是常護花,他見常護花沒有反應,立時提高了嗓子,道:「常兄沒有聽到我的說話?」常護花道:「你是對我說話?」龍玉波道:「正是。」常護花道:「楊總捕頭卻是已經替我應了。」龍玉波道:「我還有話。」常護花聞言停下腳步,道:「有話請說。」龍玉波道:「一面走一面說無妨。」常護花道:「我沒有這膽子。」龍玉波道:「哦?」常護花道:「這裡有些機關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說話一分心,行差踏錯。我們幾個人就遭殃了。」龍玉波還未接上說話,走在兩人之中的楊迅已叫了起來:「有話到下面說,或者回頭去說好了,崔北海這些機關可不是鬧著玩的。」
龍玉波亦再一笑,笑顧常護花,道:「以常兄身手,有沒有把握遣開他們五人的耳目?」常護花冷笑不答。龍玉波替他回答,道:「當然有把握,只要常兄你喜歡,莫說五人,就是五十人,相信亦未能夠看得住。」常護花只是冷笑。龍玉波還有話,又道:「現在,你最好就希望那些金銀珠寶,仍然在地下室之內。」常護花道:「我當然希望。」龍玉波道:「否則的話我可就替你擔心了。」常護花道:「你儘管放心。」龍玉波道:「在未見到那和*圖*書些金銀珠寶之前,我絕不放心。」常護花冷笑再次舉起了腳步。甬道不過兩丈長短。常護花再上幾步,已經來到甬道的盡頭。在他的面前是一道石級。石級並不長,不過三十級。石級的盡頭是一道石門,左右打開,淡淡的燈光正從石門之內透出。
高天祿目送楊迅,沉吟道:「杜笑天到底去了什麼地方?」常護花聽在耳內,道:「也許他真的有所發現。」高天祿道:「如是這樣,更應該通知一聲。」常護花道:「或者他是在途中突然發現線索,又必須追下去,根本沒有時間先通知一下。」高天祿微喟道:「孤身犯險,不難出事,那一來就算真的是有所發現,於事亦無補。」常護花道:「杜捕頭向來謹慎小心,這一次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高天祿道:「只怕他怎樣小心謹慎亦無用。」他一頓,又道:「要知道我們現在要應付的並不是一個普通兇犯。」常護花道:「不過事情到這個地步,我們就是擔心也擔心不了。」高天祿點頭輕嘆。常護花也沒有再說什麼,仰眼向窗外望去。窗外夜色深沉。雨已經停下,風仍急,雲卻已開始消散。雲開見月。常護花只希望事情現在開始亦明朗。杜笑天是不是真的已有所發現?常護花不知道,有誰知道?只有一個人!
常護花即時道:「你到底有什麼話對我說?」龍玉波道:「也沒有什麼,只不過知道你對於這裡的機關怎會這樣熟悉?」常護花道:「誰說我熟悉了。」龍玉波道:「現在你不是輕而易舉就將暗門打開,機關封閉,隨隨便便走進來?」常護花道:「這是事實。」龍玉波道:「如果不熟悉,怎會這樣的輕易?」常護花道:「先前你一定聽漏了一句話。」龍玉波道:「什麼話?」常護花道:「此前,我們已經進來過一次。」他冷笑。又道:「有過一次的經驗,再來一次自然就輕易得多。」龍玉波道:「是麼?」常護花道:「你還有什麼想知道?」龍玉波又問道:「前後你一共進來過多少次?」常護花道:「連現在這一次,一共是兩次。」龍玉波道:「這是說那一次之後,你沒有再進入這個地方?」常護花道:「沒有。」龍玉波道:「這幾天你在聚寶齋,難道一直都沒有再研究這個地下室?」常護花道:「沒有。」龍玉波道:「難道你認為這個地下室根本已沒有問題?」常護花道:「不是。」龍玉波道:「那麼什麼原因?」常護花道:「這幾天高大人並沒有時間,楊杜兩位捕頭,亦沒有空閒。」
常護花一直留意著龍玉波的態度,隨即就問道:「你好像並不放在心上。」龍玉波笑道:「這對於我來說已不是一種刺|激。」楊迅接口問道:「你無端得到這麼大的一筆財富;怎麼一點也不高興?」龍玉波道:「我擔心都還來不及,如何還高興得出來。」楊迅道:「你真的這麼擔心?」龍玉波道:「難道假的?」楊迅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你這種恐懼?」龍玉波道:「將遺書所列的承繼人的次序倒置。」楊迅道:「只是這個和_圖_書辦法?」龍玉波道:「正是。」楊迅道:「這除非崔北海重生……」龍玉波道:「崔北海如果重生,他的財富卻不用我來承受了。」楊迅道:「這還有什麼辦法?」龍玉波聳聳肩膀。
龍玉波笑道:「你好像已經知道這些機關的厲害。」楊迅道:「我當然知道。」龍玉波道:「莫非你已經吃過這些機關的苦頭?」楊迅脫口道:「上次我幾乎就給這些機關弄出來的亂箭射成刺謂。」龍玉波道:「你到底挨了多少箭?」楊迅道:「一箭都沒有。」龍玉波道:「你的本領也不小。」楊迅道:「本來就不小,不過常兄若不是旁邊及時拉我一把,就是變成半只刺謂也不奇怪。」龍玉波道:「這一次你緊跟著他敢情就是這個道理?」楊迅道:「我……」龍玉波笑笑道:「你實在是一個聰明人。」楊迅索性閉上了嘴巴,龍玉波也沒有再說下去,轉望著常護花。
龍玉波還有話說,道:「不過常兄就完全不放在眼內我也不奇怪,因為常兄找錢的本領說不定比崔北海還高明,如此區區之數目自然就不當作一回事。」常護花仍不作聲。高天祿、楊迅等人的目光不由都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眼瞳之中都帶著疑惑的神色。常護花、龍玉波兩人態度與說話實在是有些奇怪。高天祿方待探問,龍玉波已轉向他,道,「既然我的身份證實已沒有問題,應該就是崔北海遺產合法的繼承人了?」高天祿道:「不錯。」龍玉波說道:「現在我是否可以去看看崔北海遺留給我的那些珠寶玉石,黃金白銀?」高天祿一怔道:「現在?」現在是什麼時候?楊迅插口道:「現在已經是夜深,還是明天去好了。」龍玉波道:「說方便當然就是明天,不過……」楊迅截住了他的說話,道:「我知道你心裡急著想盡快去一看,不過就算急,也不急在這一夜。」龍玉波立時一笑,道:「反正是自己的東西,現在明天去其實都是一樣。」楊迅道:「可不是。」龍玉波道:「我卻擔心有失。」楊迅大笑搖手道:「我還以為你擔心什麼,原來擔心這件事。」
龍玉波道:「那些金銀珠寶放在什麼地方?」楊迅道:「書齋內。」龍玉波道:「以我所知他並不是這樣粗率的人。」楊迅道:「你以為他就將那些金銀珠寶隨隨便便地放在那裡?」龍玉波道:「難道不是?」楊迅搖頭道:「當然不是。」他一頓接道:「在書齋的地底下,有一個地下室。」龍玉波道:「他是將那些金銀珠寶藏在地下室?」楊迅點頭。龍玉波道:「地下室的進出口當然很秘密。」楊迅道:「當然。」龍玉波道:「只要有充足的時間,再秘密也一樣可以找出來。」楊迅道:「你放心,地下室的進門布滿了機關,不先將機關封閉就踏入,必死無疑。」龍玉波道:「那麼先將機關封閉就成了。」楊迅道:「這談何容易。」龍玉波道:「怎麼?」楊迅道:「你可知道崔北海是哪一個的弟子?」龍玉波道:「哪一個?」楊迅道:「玄機子!」龍玉波一怔,說道:「我知道有這個人。」楊迅道和*圖*書:「還知道什麼?」龍玉波道:「還知道他精通機關。」楊迅道:「崔北海是他嫡傳弟子,你認為,他會不會將這方面的學問傳給他?」龍玉波道:「一定會。」他沉吟又道:「崔北海安排在書齋內的機關相信也一定很精細,很厲害。」楊迅的心中猶有餘悸,連連點頭道:「的確很精細,很厲害。」
那種怪異的聲響過後,他隨即舉步踏進暗門。沒有亂箭,沒有飛刀。一切的機關正如前次一樣,在常護花推動千手觀音那一雙鐵鑄的瞳仁之後,完全關閉。楊迅第二個跟了上去。在高太守面前,他這個總捕頭無論如何都非要大膽一些不可。何況他已經知道跟在常護花後面,實際上安全得多。龍玉波是第三個。他小心翼翼,緊跟在楊迅後面。沒有人看見他面上的表情。他並沒有脫下戴在頭上的那頂垂著紗的竹笠。即使他將竹笠取下,只怕也沒有人能夠分辨得出他面上的表情。好像那樣的一張面龐,根本已沒有所謂表情。他兩步跨前,就說道:「這個機關倒精巧。」在他前面的楊迅「嗯」地應了一聲。常護花卻沒有任何表示,繼續走前去。
杜笑天的確有所發現。只可惜無論他發現了什麼,也已無法將之帶回來。事情在常護花他們來說,亦不是現在開始明朗,反而更複雜。尤其常護花,再回到聚寶齋的時候,一個頭最少大了兩倍。聚寶齋又已出事!出事的地方就是聚寶齋之內那個地下室之中。地下室的機關完全沒有問題,但到他們進入地下室,一室的珠寶玉石,黃金白銀竟然間完全消失。煙一樣的完全消失。地下室的存在完全沒有問題。常護花用力震開壁內的機括,那兩扇有彌勒佛與千手觀音的木刻的暗門就一齊打開。他握著千手觀音結印在膝上的那一雙母陀羅臂往上一托,千手觀音面上那一雙清淨寶目之中的瞳仁「格」地就從眼眶之內彈了出來。那一對瞳仁其實是兩條鐵枝。將鐵枝由左推到右,一陣鼠群正在用爪撕噬著屍體的聲響即從甬道之內傳出。並沒有鼠群出現,那種聲響只是甬道之內有的機關在陸續關閉。常護花已經有過一次經驗,這一次自然比上次來得簡單。
常護花拾級而下,看到了左右打開的那兩扇石門,整個人就呆住在當場。他清楚記得,上次他們完全是因為門那邊「格格格」的一陣異響倉惶離開。在他們衝出石門之後,那兩扇石門就左右緩緩關上。可是那兩扇石門現在卻又打開。這到底是什麼原因?是不是那兩扇石門還有時間裝置,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左右關閉,而過了那時間又會再次開啟?又莫非地下室的內外還有什麼巧妙的裝置,在他們進出之時不覺觸動了,因此影響到那兩扇門的開關?他不能肯定,也不大相信天下間有人能夠在這裡造得出這樣巧妙的機關。因為這個聚寶齋之內並沒有充足的水流,書齋的內外亦沒有任何能夠利用風力的裝置。機關缺乏動力,根本無法發動。除了風力與水力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力量能夠推動機扭,使兩扇那麼厚、那麼重的石門自行開關m.hetubook.com.com,玄機子這個崔北海的師傅也許別出心裁,有他的一套,能夠不倚賴任何外來的動力。崔北海這個玄機子的徒弟也許會例外。在現在來說,常護花都不能不懷疑。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機關。
高天祿在後連續接上說道:「事實是這樣,這幾天城中又出了好幾件案子,恰巧上頭又有公文發下來,需要我親自打點幾件事,我固然抽不出時間來,楊杜兩位捕頭亦忙得不可開交。」龍玉波道:「這個又有什麼關係?」常護花道:「大有關係,一室的都是金銀珠寶,沒有可以作得主的官府中人在一旁,我實在不便入內。」龍玉波道:「你是避嫌。」常護花道:「不錯。」龍玉波轉問道:「這幾天你在聚寶齋查勘,是否也有官府中人追隨左右?」常護花道:「有。」姚坤後面即時接上一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常大俠左右。」龍玉波回頭道:「奉命?」姚坤不由面露檻尬之色,沒有回答。這無疑就是默認。
龍玉波一怔。楊迅一旁卻大驚,搖手道:「大人千萬不要去。」高天祿道:「為什麼不要去?」楊迅道:「地下室機關密布,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大人是什麼身份,豈可以走去那種地方?」高天祿道:「我正要見識一下那些機關。」楊迅道:「這個……」高天祿截口道:「何況還有常兄一旁打點,就算危險也不會危險到哪裡去。」楊迅道:「這個……」高天祿截口道:「不要這個那個了,你立即去傳我命令,著人準備轎子。」他說得非常堅定。楊迅只好點頭一聲:「遵命。」高天祿隨即又吩咐道:「普通轎子好了,我不想太驚動。」楊迅道:「人手方面?」高天祿反問道:「杜笑天已回來了沒有?」楊迅道:「與龍公子進來之前,已曾讓人去找他,卻仍然沒有回來,現在可就不知了。」高天祿道:「你順便著人一問,如果還沒有回來的話,就你與姚坤兩個隨我去算了。」楊迅又一聲遵命,退出了大堂。
龍玉波道:「那些機關,當然一直開啟。」楊迅道:「否則又設來何用。」龍玉波又道:「你們當然進過那個地下室。」楊迅道:「嗯。」龍玉波連隨又問道:「你們怎能夠進去?」楊迅目光轉向常護花,道:「這完全有賴常兄幫忙。」龍玉波道:「是麼?」楊迅接說道:「常兄與崔北海是老朋友,對於機關方面,自然也有研究,」龍玉波道:「你們離開之後有沒有將機關重新開啟?」楊迅一點頭,方待說什麼,龍玉波已搶著說道:「在外面也加派官差看守了?」楊迅道:「嗯。」龍玉波旋即轉顧常護花道:「常兄這幾天在什麼地方?」常護花道:「大半時間,在那個書齋內。」龍玉波脫口問道:「你耽在那裡幹什麼?」常護花道:「查案。」龍玉波道:「常兄什麼時候投入公門,怎麼江湖上完全沒有消息?」常護花道:「我並沒有投入公門。」高天祿接上一句,說道:「常兄這次是應崔北海之邀到來,可是,他到來之時,崔北海已經死亡,死亡的原因匪夷所思,到現在仍未能找出真相,是以才留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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