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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單身漢

作者:賈德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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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妳會得到宣傳的。」我告訴她:「但我先要知道那邊發生什麼情況了。」
「嘿,騙誰。」她告訴我:「姓房的永違想不出這種點子,你一直在這樣說,我就跟了你的意思玩玩。唐諾,剛才我演得好不好?」
「脫衣舞是看了。」我告訴她:「我要知道之後發生的事。」
「是呀,怎麼啦?」
「你看到的真的是經過專家指導的玩意兒,每個女人都能脫衣服。但是要叫看的人心癢癢,眼直直,就需要經過很多的訓練。我是真的科班出身,經過很多苦工的。」
「他們會讓我在旅館脫衣服再照相?」她問。
「他們要多久能趕到呢?」她問。
「我現在必須溜了。」
「動起來,」我告訴他:「這是件謀殺案,這個偷窺狂是全案最大的一個線索。警察會把他藏起來,直到找到更多的事實和證人。
「為了妳說我的望遠鏡好,」我說:「我再告訴妳一次,整個宣傳計劃是由房正宜想出來的。任何人問起賴唐諾來,妳見過他,如此而已,但是整個計劃是房正宜的。
我突然坐下,一陣冷意自背脊昇起,有如輸血輸錯了血型,又如把冰水注入了血管,我勉強控制情緒,「又如何?」我問。
「到底是什麼人?」
「唐諾,」她譴責地說。
「好呀,真有勁!」他喊道:「這會把她推上天去。給她和我帶來財富,而且大家會相信我的宣傳手法。」
「妳等一下留在這裏聽我和房正宜打電話好了。」
「唐諾,我也不是笨人。我會讓他知道我感激他的──事實上我是感激的,但對他是業務上的,我對你的不一樣──」
「這種感覺是好的。」我告訴她:「可以使妳的表演響透半片天,現在妳在這裏等記者。」
「老天,我沒想到這個角度。」
「簡短點。」他說:「這是一生最重要時光,而且時間迫切。我都有點慌了手腳。我要把它好好宣傳!照張相,從院子裏經過後窗照進房子裏和*圖*書,一個女人在鏡子前脫衣服。奶罩、三角褲,和天大的宣傳。快,把電話掛斷,我可以用電話召記者!」
「妳成功了。」
「再說一遍,你們在哪裏。」他說。
「好得不得了。」我說。
「妳管妳感激我。」我說:「但是千萬別提我的名字,萬一警方問妳,妳當然不能說謊。妳要把事實告訴他們,但沒有問的不要主動回答。記住這是妳第二次宣傳的好機會,多給他們看一些這裏,那裏的就可以了。」
「我不是這意思,唐諾。我說他在那一帶徘徊是因為你賴唐諾的緣故。」
「他們到這裏的時候,」我說:「會發現妳是一個人在這裡,我早就走了很久了。」
「妳看到他臉了?」
「我相信你用望遠鏡看起來就好像伸手可以摸到我一樣。」
我點支煙自己鎮靜一下。
「喔!」她高興得亂跳:「老天!我覺得我全身都是曲線。」
「你不是求人來發佈新聞。你是幫記者忙,給他們一個火熱的新聞。一件謀殺案的新發展,絕對是封面第一條新聞。『職業舞孃後窗脫衣,警察擒住謀殺兇嫌』。你看怎──」
「然後記者會怎麼辦?」
「真有這件事?」房正宜說:「靈光了嗎?」
「姓龐的說我什麼了?」
「嗯哼,他是一個電報支局的經理,不是一個大的支局,但是所在地點似乎蠻重要的,因為有個宓善樓警官也住在那個區裏。」
她又開始哼那個小調,把手伸向背後的拉鏈。
「沒有。他們告訴我叫我把窗帘拉下,又謝謝我報警。說我在發現有人偷看後能鎮靜地報警,又能在報警後繼續脫衣,非常難得,我告訴他們不如此不可能把他留到警察來捉他。」
當我接通了房正宜,我說:「好了,正宜,你的方法靈光了。」
「警察有沒有相信他?」
「老實說,我不知道。他們叫他講,講完就帶走了。」
我又告訴他旅社的名稱和房間號碼。
「姓龐和*圖*書的見到這些電報,認為你是準備和他手下的雇員住店。她的名字──我──我記性不太好,唐諾。」
「一個很特別的傢伙,名字叫龐路圖的。」她說:「名字是不會錯的,他還帶了駕照的。告訴你,警察都快把他撕成一片片了。我穿好衣服後,他們就把他帶進來了,要我指認他。」
「不是我,」我說:「房正宜想出的這個方法,不是我。」
「什麼意思?都是為了我?我告訴過妳,都是房正──」
「別以為我會錯過這節目。」
「不行,我看到妳那邊後窗的窗框和裏面的簾子。」我說,又改變話題:「假如妳想趕明天早報,妳該告訴我那邊發生了什麼。我才能打電話給房正宜,也許來得及招待記者。」
「我會把拉鏈拉下一二吋,然後猶豫一下──像這樣──好像想改變主意。之後再拉一點──」
「嗯哼。」
「他們沒有問你問題嗎?」
「姓龐?」我說:「他是幹什麼的,妳有沒有弄清楚了?」
「我是覺得你來得突然。」她說:「但是你帶給我食物,也使我信心大增。在我最低潮的時候,你來看我。老實說,唐諾,你出現之前我正想服安眠藥自殺──祗是我手邊沒有安眠藥。現在我是個正常有進取心,自覺有前途的女人,像隻貓,隨時準備伸爪子。」
她又開始哼一種小調,伸手向後背的拉鏈,臀部跟了她哼的曲調搖曳。
「是的,」她說:「姓韓,我想起來了,叫韓梅。他一直叫她叫得像日本名字,梅子。無論如何,他去那汽車旅館是去偵察一下的,沒想到首先入眼的是我對了鏡子在跳脫衣舞──當時,他當然不知道我在跳舞,他祗看到一個美女在臥房脫衣,反正整個故事就是如此。」

「喔!唐諾,」她說。我把門關上。「你是一個天才。」她告訴我:「想得出──」
「當然能。」
「這傢伙現在在哪裏?」
「謝什麼?」她問:「為和*圖*書了我給你看那麼多?」
「據說張羅達單獨一個人,沒有太太在一起,也沒說太太會後來,所以女管理員有點好奇,對他的外型特別記得住。後來警察問她在出事那個晚上有沒有其他特別的事發生,她記起了你曾在那裏,沒有帶太太去。無論如何,這個姓宓的警官他知道了,知道出事那夜,你也住在那裏。」
她咯咯笑道:「是你讓我想到觀眾的,唐諾。我在裏面的時候一直在想到你,我不知道你的望遠鏡那麼好,我還怕你看不清楚呢。」
「他首先要說服記者這是個真的新聞,不是為宣傳騙他們的。然後記者要開車下來,多半一小時到一小時半,他們會到。」
「好像這個姓宓的警察,曾打過電報給一個在舊金山的什麼電子公司,把你的形容和你的姓名告訴他們,問他們你有沒有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向他們買過一套汽車追蹤器。他得到一個回音說是有的。」
「幫幫忙,有點良心,」他說:「這時候找誰去,找到也趕不上晨報了。即使把手邊這女郎的舞照都發去也來不及了。再說他們有誰肯開車來海濱──」
「我認為是剛才妳脫衣舞脫得太入迷,所以現在還有餘味的關係。」我說:「我看得出妳跳舞的時候只想到觀眾。」
「心癢,眼直。」
「所以這位勇敢的美麗的小女人決心設一個陷阱要幫助警方──」
「懂了,夠了。」他說:「不必你教,這一套是我的專門。」
她走向窗口,又望向汽車旅館。她嘴裏哼著原來那首小調,臀部跟了音調搖曳著,她反射地把手伸到背後去摸向拉鏈。
「看看我,」她說:「每次我開始要脫衣,我都很認真。唐諾,這個曲調是我通常用的曲調。我一聽這曲調就會自然的動起來,就像這樣──我走著脫著,臉上自然會有笑容。
「警察總局,不過暫時他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那個姓宓的警官有沒有自己到場?」我問。和*圖*書
「警察有沒有問妳問題?」
「原來你可以看得那麼清楚。」她高興地說:「唐諾,跳得好不好嘛?」
宣傳對脫衣舞孃是最大的強心劑,她停止脫衣,靜靜地準備聽我要說什麼。
我把電話掛斷,向達芬說:「一切照理想進行,他們馬上會趕來。」
「姓韓?」我問。
「我很感激你,唐諾。我──從見到你就對你很有意思,我現在就是來告訴你我多感激你的。大概是因為肚子很飽,又經過那麼多緊張──我感到不應該目前獨處。」
我拿起電話對總機說:「給我接房正宜先生。」然後把房正宜的家裏電話告訴了她。
「這一點一定要記住,房正宜是專替妳們做宣傳的,他知道什麼人可以捧。捧出名了,也祇有他可以把它變成鈔票。妳當然不會和他不愉快,妳要向他表示感謝。」
「我的舞孃在哪裏?」
「少裝蒜。」我說:「你想出來的主意,把你的脫衣舞孃安排到一個汽車旅館,使警方捉住了可能是謀殺兇手的偷窺狂。」
「發生什麼情況?」她失望地大叫道:「你不在看呀!老天,這是我跳得最好的一次脫衣舞。」
「成功了,我們成功了。」宋達芬說:「告訴我,唐諾。我會得到這些宣傳嗎?」
「都弄清楚了。警察把他帶走之前,問了他很多問題,他都不加思慮老實說了──都是為了你呀,唐諾。」
我伸手到桌上拿起望遠鏡,溜出門去,把門輕輕自身後帶上,急急走向電梯。
「現在想一想,還來得及。」
「你又在哪裏?」
「他說你是在亂追他辦公室的一個雇員。他認為你和那雇員準備在日泳汽車旅館幽會,因為善樓在他辦公室發過一通電報說有一個張羅達在謀殺案那天晚上曾在日泳住,而張羅達很像是你的樣子。
「和我在一起。」
她走過我房間,走到窗口,自窗口望向下面的汽車旅館。然後她拿起桌上的望遠鏡,看向亮著的房間。
「記者們會這樣請求,妳和_圖_書要合作得快。因為一旦他們知道他們手裡的新聞是什麼東西,他們會先打電話回去,編輯會把第一版抽掉,然後急著要他們把稿紙送回去。」
她站得很近,她伸出右手摸摸我臉,左手替我順順頭髮。眼睛發亮熱情地看看我,一心在想即將來到的第一版宣傳。
「喔?」我問道。
「他們拍她在汽車旅館裡的照片,」我說:「讓他們拍那男人站的地方,尤其是那男人站在那裡可以看到多少的照片。你要叫你的舞孃告訴記者她根本不在乎男人看到她多少,因為她是個職業脫衣舞孃,但是她知道一般女人發現色狼在偷看時會有什麼反應。
「有沒有到場!」她大聲道:「他當然到場,他打了個電話給──一個人。唐諾,你是不是另外有一個合夥人,一個女人──叫做──嗯──很大一種動物一樣,白鯊。柯白莎。」
「妳有沒有能指認他呢?」
「你有沒有心癢,唐諾?」
「謝了。」我說。
「我看到他臉了,」她說:「但是他不止看到我臉。」她大笑:「你應該從他前面看他的,二隻眼睛凸出來,我真怕它會掉下來。他站在窗邊,完全迷住了,根本沒有想到光線正好照在他臉上。他嘴巴張得大大的──可以塞一隻蘋果。老天!我給他看太多了,把他催眠到人事不知了。」
「善樓打電話給她,嘿,他對她真兇!他說她保護你是為了她的緣故,現在到了頭了。你是個私家偵探,是嗎,唐諾?」
「很高興你如此說。」我告訴他。
她說:「我想你這人有毛病,對看到的不感興趣。」
「沒毛病,很感興趣。」我說:「但是我太忙了,我實在有事。」
「你在說什麼呀?」他問。
「說下去。」我說。
我把旅社和房間號一起給他。「帶幾個記者,現在就來。」我說。
「很少,很少,他們太急著要找那個偷窺狂,所以捉到了他其他什麼都不理了。他們大概是真的真的急著要捉到他了。」
「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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