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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血飄香

作者:黃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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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上官鶴罹難

第一回 上官鶴罹難

他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希望上官鶴仍然有救,但看到上官鶴的屍體後,卻沒有叫香蕓去檢視一下。
上官鶴以有他們這班朋友為榮,他們也一樣。
「可以這樣說,而地方……」
邱誠一見這個中年將軍,又是一怔,惶然接呼,道:「江將軍——」
他是急性子,平生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等待,所以要做的事情無論怎樣困難,那怕只得一分機會,只要他能夠抓得住,他都會立即去將之解決。
上官鶴應變也不可謂不迅速的了,身形半空一滾,長劍出鞘,一片劍光護住整個身子,頭下腳上,身形同時飛墜。
那之前,他絕少用暗器,所懂得的暗器亦不多,但現在,只要曾經在江湖上出現的暗器,他都懂得用,甚至懂得盡量利用它們的長處。
邱誠,道:「我家公子原約了上官公子在夫子廟見面,但昨夜他喝多了酒,今早起來他發覺有些不適……」
他是算準了第二批弩箭必然是緊接向在半空的自己射來。
這對於常護花的刺殺當然也有影響。
「這不足以表示我們的決心,說不定,由此反而引起更多的暗殺行動。」
「是什麼?」
「聲音?」邱誠好像到現在才留意,道:「什麼聲音?」
邱誠大驚失色,脫口,道:「這是什麼回事?」
邱誠,道:「小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公子也沒有多說。」
「有——」香蕓手指那邊牆壁上懸著的一幅地圖,道:「但今夜常大哥最好親自去走一趟。」
「他們竟然敢在京城大街上擊殺鶴兒!」一接到消息,龍飛混身的血液彷彿都在燃燒。
「是一個名貴的馬鞍子,上綴三十六顆大小一樣的珍珠。」龍飛一頓,道:「那只是一個名貴的馬鞍子而已。」
若是他不知道上官鶴的義父是什麼人,也不會這樣說,從他的語氣聽來,對於龍飛,他顯然心存畏懼。
若是知道,他們縱然不得不出手,在上官鶴這句話入耳的同時,只怕已心驚膽戰。
上官鶴笑笑道:「安兄也是,遲幾天有何要緊?」伸手將盒子接下。
他們也一直沒有令他失望,每一個都做得很好,這是他最快慰的事情,而他們無論有什麼損傷都非他所願,都令他痛心,尤其是上官鶴的死亡。
長街一片靜寂,一個行人也沒有,這看在眼內,上官鶴不禁有些感慨。
上官鶴每一次離家卻總是喜歡選擇這個時候。
劍同時脫出了他的掌心,「奪」地釘在牆壁上。
一拔兩丈,弩箭從他的腳下射過,邱誠慘叫聲中,被射成一隻刺蝟似的,那兩匹馬亦在亂箭中悲嘶倒下。
長街兩旁都是富貴人家的府第,大門緊閉,只有從高牆上伸出來的樹木顫抖在西風中,飄下了片片枯葉。
常護花道:「鶴弟當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今天拂曉……」
所有人都聽到上官鶴那句話,但沒有一個的感受好像江將軍那麼強烈,只因為他們並不知道上官鶴的義父是誰。
香蕓道:「若是由衛士之中挑選,見到那麼多王公大臣,未動手只怕便已發慌了。」
在十五歲之前,他還是姓龍,是龍飛的義子,但在十五歲之後,他便改姓上官,變成上官貴的兒子。
上官鶴一怔,道:「是你家公子……」
上官貴徒有貴名,富而不貴,也大概是這個原因,他特別喜歡與當時顯貴往來,雖然他並沒有功名,卻是京城的首富,所以不賣他的賬的人還不多。
他雖然沒有撞上牆壁,身子亦已如爛泥一般。
「不錯——」龍飛沉痛地,道:「這也是鶴兒探知的秘密。」
上官鶴一笑道:「安兄就是貪杯,不過不要緊,改天見面也一樣。」
沒有人能令他改變https://www.hetubook.com.com,連龍飛也不能。
叫聲在「噗噗噗」三聲異響中斷截了,那三支長槍一齊貫穿了上官鶴的身子,將上官鶴釘死在地上。
龍飛道:「至於當日安永壽處身位置與及周圍是什麼人,與我們的關係怎樣,我這就跟你說一說……」
話才出口,兵士已然分成三列,前兩列都是弩箭,後一列刀盾長槍相間。
江將軍那邊一騎如飛奔至,蛇矛颼地凌空飛刺向上官鶴。
邱誠接著一揖,道:「沒有其他事,小人告辭了。」
上官鶴那句話就像是霹靂一樣震撼他的心弦。
上官鶴的屍體已送到安樂王府,死狀慘不忍睹,龍飛卻目不轉睛的看了好一會,然後下命令,道:「立即去查清楚參與這件事的一共有多少人,又是什麼人。」
上官鶴目光轉回邱誠面上,一怔,道:「這是什麼聲音?」
上官鶴反應雖然敏捷,但身形著地,亦中了十三支箭,其中六箭穿透雙腳,已根本不能夠站立起來。
那三個月之內,他學會了在什麼地方用什麼方法去解決一個人的生命,也學會了如何才能夠將他的長處施展至極限。
「事情這便已成功了一半。」
他並非一個好戰的人,這從他的過去不難看出來,只是天地會勢力日漸龐大,而且與朝廷中人勾結,目的顯然在推翻朝政,他當然不能坐視不管,也所以才有那些死士殺手的出現。
香蕓道:「安永壽。」
那些武將都聽得很清楚,並沒有作聲,江將軍喃喃地接道:「我絕不以為這件事對他的打擊有這麼大。」
「也正是時候,邱誠若不是這個時候趕來,那還找得到公子?」
龍飛事實有令人畏懼的條件。
上官鶴,道:「不怎樣,隨你江將軍回去就是。」「啪」的將盒子蓋上,上官鶴策騎欲奔向江將軍那邊。
「義父也果然選對了人。」香蕓笑接道。
風吹過處,落葉又飛舞,江將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道:「清理這地方。」
常護花一怔,龍飛接道:「九月初九午時,聖上將會在西郊皇陵拜祭先祖,王公大臣屆時將會齊集皇陵上侍候,我們就在那個時候採取行動,當場擊殺安永壽,以示我們的決心。」
龍飛,道:「江傑,還有他屬下的一千馬步兵。」
那些並不是弓箭,是弩箭,早已全部向著上官鶴。
那八人都是勇將,一槍刺出,力道又何等驚人,上官鶴這一劍可見得如此凌厲,他是存心將江將軍擊殺,這一劍已拚盡全力,五槍一斷,他連人帶劍亦被震得倒翻了出去,江將軍並沒有錯過這機會,馬快手快,長矛猛一長,刺進上官鶴的胸腹。
雖然並沒有書明,常護花亦知道必然發生了很嚴重的變故,他立即策馬回奔,趕返安樂王府,聽候差遣。
這除了空氣清新,令他的身心舒暢之外,他還可以任意放馬在長街上奔馳,而無須要擔憂撞倒路人。
「將軍李遠的屬下,職封偏將軍,他們都是刑部尚書安永壽的心腹。」
常護花道:「對方所以選擇這種地方,只怕另有目的。」
他原就武功高強,舉一反三,三個月的訓練對他來說已足夠。
才走了一個時辰,龍飛留在小鎮那兒的一個下屬便飛騎追上來,送上龍飛的飛鴿傳書。
上官鶴右手不覺已按在劍柄上,這種場面,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難免有些不知所措,到他想到要離開這地方的時候,已實在太晚。
那儘管是胡混,上官貴非獨沒有阻止,而且在金錢上全力支持,那些王公大臣的兒子雖然要比上官鶴身嬌肉貴,金錢方面卻遠沒有上官鶴的寬裕,很多時候和圖書,也實在樂得有這樣的一個朋友替他們打點。
常護花悚然動容,道:「他們竟然一些顧忌也沒有。」
他被封為太平安樂王,與當今天子乃是叔侄至親,受命在承德行宮訓練死士殺手,對付天地會,還是關外落日牧場萬馬王的女婿。
那些死士殺手有些是從落日牧場的弟子中挑選出來,有些取自京師的禁衛,也有十大門派的弟子,本身的武功已很不錯,再經過嚴格的訓練,每一個都能夠以一敵十。
他真正的意圖就正如他們父子的身分一樣秘密。
邱誠一笑道:「這個,這個怎可……」口裡儘管這樣說,還是伸手接下來。
這些兵士一個個衣甲鮮明,從行動的迅速,更可以肯定受過嚴格的訓練。
「他其實是約了安永壽的兒子安青雲在夫子廟相會,據說安青雲要告訴他一些事情……」
他們一面移動,一面盯牢了上官鶴,手中赫然都捧著一盒弩箭。
上官鶴一聽,面色一變,但邱誠卻什麼表示也沒有,只顧將銀子放進懷中。
「我也不知道。」江將軍的表情很奇怪,道:「這與我們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
龍飛接道:「安永壽也有一身不錯的武功,據說除了沐浴一段時間之外,衣服之下必然有一襲金絲甲,一般刀劍,砍不進去。」一頓又道:「有關這個人的武功,我已經有一份詳細記錄,香蕓會拿給你參考的。」
他實在懷疑,京城中實在有多少人知道早起的好處,而能夠充分利用這一段時間。
江將軍笑容一斂,道:「這些事情,我也不明白,我卻不以為不明白有什麼壞處。」
邱誠,道:「公子雖然不能夠趕來,卻吩咐了小人將東西帶來給上官公子。」
上官鶴原是準備以邱誠在擋箭牌,但一看這種來勢,便知擋也擋不住,一聲長嘯,一推邱誠,從馬背上拔起身子。
「絕無疑問就是這樣。」龍飛冷笑道:「而他們所以用邱誠,就因為邱誠是安家的一個總管,也這才可以令人相信珍珠鞍的被竊。」
最低限度他就是死也知道為了什麼。
龍飛的臉上亦終於露出了笑容,道:「這件事,不比尋常,負責執行的絕不能有絲毫怯意。」
此外他還懂得使用火藥,使用毒藥,甚至懂得如何才能夠成為一個成功的偷兒,偷取他需要的東西。
京城的清晨當然絕沒有入夜的熱鬧,大多數的人都是習慣日出之後才起來。
三騎立即退下,退到江將軍身旁,江將軍長矛已經對準了上官鶴,並沒有刺下去。
江將軍那邊亦得到了消息,在龍飛採取行動之後,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收到了十七份報告,這雖然意料中事,亦不由他不驚嘆龍飛勢力的龐大,行動的迅速。
很多人都說,上官貴所以肯花這麼多金錢,目的正是在替自己兒子鋪路,好使將來平步青雲,光宗耀祖。
他仍然坐在上官鶴的棺旁,伴著他的只有香蕓一個女兒。
一陣急遽的蹄聲接著從前方傳來,當先一騎如飛,衝進長街,鞍上一個中年將軍,手執丈八蛇矛,相距還有二十丈,便自將馬勒住,後面八騎緊接奔來左右排開。
常護花轉問,道:「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他們也大都是孤兒,若不是龍飛,只怕早已凍死路旁,這救命與及養育之恩,已足以使他們為龍飛殉死。
上官鶴箱子脫手,立即一把將邱誠劈胸抓住,旋即飛騎衝向前去。
香蕓精研醫藥,龍飛在知道上官鶴被伏擊的消息之後立即便將她召來。
而到他遇救與龍飛見面,更明白這並非江湖上的仇殺,乃是政治上的爭鬥,牽連之廣,遠在他意料之外。
「能夠走一趟當然最好。」常護花和圖書目光落在地圖上。
「希聿聿」馬嘶聲中,大群兵士隨即湧上,在九騎左右雁翅般暴張。
「鶴弟難道竟然毫無所覺?」
上官鶴,道:「這麼大一個盒子……」
長街立時回復寂靜,這種寂靜更加令人心寒。
「也許他不以為對方膽敢在京城大街上殺人。」龍飛語聲一沉,道:「這之前也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鶴兒串同安家總管邱誠盜取珍珠鞍,事發拒捕,只有殺。」
「也是暗殺?」
上官鶴應聲收韁,坐騎仍然奔前了數步才停下,正好停在來騎之前。
鮮衣怒馬,上官鶴一騎很快便奔過了長街一半,也就在這時候,一騎從那邊街口轉入,向他奔馳而來。
龍飛當然都希望他們長命百歲,他所以救他們,收養他們,只是出於一片善心,並沒有任何目的,而一直以來,對他們亦是視之如己出。
話聲未已,無數兵士從四方八面出現,他們都是從橫街窄巷中奔出來,迅速將上官鶴、邱誠包圍在當中。
「也是在大街之上?」
「住口!」江將軍截喝:「你交給上官鶴的是什麼?」
上官鶴掙扎欲起,雙腳的筋骨卻已被射斷,他看著那些士兵衝殺前來,突然大叫一聲,左手一按,拔起身子,人劍一個光球似的凌空滾過。
在明白整件事的真相後,他毫不猶疑的加入龍飛這邊,在承德行宮接受為期三個月的訓練。
常護花道:「他們應該考慮到,這樣做直接影響到我們這邊的士氣,為了不讓投向我們這邊的人太失望,我們不得不採取類似的報複行動。」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當然更少。
他立即著人去將常護花追回來。
他的命令迅速被執行,在一個時辰之後,最少已有一萬個人在調查,亦已有數以萬計的人向他們提供線索,有些是信口胡謅,但大都是事實。
九月初三,清晨。
來騎鞍上坐的是一個中年人,只看衣飾,便知道是達官貴人家中的總管。
至於他的二十四個義子,大都是自小由他教導,輔以禮聘回來的名師,當然更就是出眾。
江將軍大喝,道:「大膽邱誠,證據確鑿,還敢抵賴?」
常護花看在眼內,亦不由皺眉,喃喃,道:「這是誰下的毒手?」
江將軍即喝,道:「犯人要走,弓箭侍候,大人有命,如敢違抗,格殺勿論。」
江將軍目光急落,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並,道:「怎麼,躍馬沙場,衝鋒陷陣你也不怕,現在不過圍捕一個賊,你倒是害怕起來了。」
可惜他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上官鶴從來不與他們計較,也絕不吝嗇,而且處理得很好,那是他們最快慰的一件事。
這是他最大的優點,也是他最大的弱點。
「那可不關小人的事——」邱誠叫了起來。
那些手執兵器的士兵不用吩咐,一聲吶喊,四方八面衝殺前去。
香蕓插口道:「義父已有了計畫。」
常護花道:「要我殺什麼人?」
上官鶴那剎那陡然腰一挺,嘶聲大叫,道:「義父,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香蕓道:「義父的意思,以皇陵最是適合。」
又譬如兵器,他向來只用劍,對於其他的兵器甚少涉獵,但現在,已沒有一種兵器他不懂得用,而且用得恰到好處。
常護花道:「鶴弟的身分秘密洩漏了麼?」
說武功,前十名之內,相信少不了他的一份,若說到地位,更就不尋常。
清晨風急,吹起了上官鶴的衣袂頭巾,也吹入了他的胸膛,他精神大振,開始放馬奔馳。
常護花沉吟,道:「安永壽以我們調查所得,乃是天地會的人,近年來他在努力招攪在職的文臣武將。」
「這可以說是警告,也可和圖書以說是示威。」龍飛冷笑道:「但無論怎樣目的也好,這一次,他們做錯了。」
江將軍面色一沉,斷喝,道:「大膽邱誠,竟敢私通外人,盜竊安大人的傳家之寶!」
三騎緊接奔前,長槍齊下,刺向上官鶴的身子。
上官鶴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手中劍方待擲出,江將軍長矛已然一揮,他頎長的身子立時曳著一股血瀑脫出了那支長矛,飛摔在地上。
有這兩股龐大的勢力為助,除非不知道所在,否則相信沒有什麼人他動不了。
「卻是不明白,以他的本領膽識,怎麼會與邱誠這種小人打交道,。而以他的家底又為何要染指珍珠鞍。」
上官鶴好像現在才看見邱誠左手環抱著一個錦盒,邱誠隨即將錦盒捧前。
當時時間雖然是很早,但那麼多人走過,要不引起別人的注意,實在是不可能,而事發之後,更就惹人注目了,他們有些儘管很怕事,不敢走出來,從門縫、窗隙往外偷望的卻多的是。
由客棧到那兒要走兩個時辰,約定的時間卻是在正午,所以常護花並不著急,馬車快慢由得那個車把式控制。
可是天地會卻殺了他最好的朋友秦步歌一門,還燒了他的萬花山莊。
第二批弩箭緊接向上官鶴射來。
邱誠怔住,上官鶴立時將箱子打開,放在箱內的,赫然是一個綴滿了珍珠的馬鞍。
江將軍同時喝,道:「大膽犯人,竟敢拒捕,射——」
一個武將策騎走近江將軍身旁,道:「屬下從未見過一個這樣剽悍的人。」
龍飛的人無孔不入,分別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身分打聽,然後將得到的消息送返王府,由另一些人加以分類分析。
邱誠面無人色,上官鶴倏的一笑道:「江將軍,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比我們都清楚。」
常護花成為御用殺手,還是這幾個月的事情,他本是江湖上的名俠,被譽為年青一輩中最有前途的劍客,與天地會之間本來沒有任何的關係。
江將軍斷喝,道:「上官鶴你要怎樣?」
「這是陷阱,所以江傑他們才知道鶴弟必會在那個時個經過長街,當時他勢必以為,安青雲有事不能夠到來,將東西交給邱誠……」
邱誠大呼冤枉,道:「江將軍,哪……哪有這種……」
那個武將看看江將軍的面色,彷彿已猜到江將軍說話的意思,無言退下,另一個武將在旁邊忍不住插口道:「不知道他口中的義父是什麼人?」
龍飛頷首,道:「死無對證,無論誰都會這樣做。」
上官鶴被殺之前一夜,常護花已奉命秘密離開京城,乘馬車走了一程,子夜後歇息在小鎮一間客棧中,天亮才繼續上路,到約定的地方與其他的人會合。
「不錯!」龍飛語氣更沉,道:「沒有比這件事更重要的了,也所以著人立即將你追回來。」
「珍珠鞍又是什麼東西?」
「江傑是——」
上官鶴隨從懷中取出一大錠銀子,道:「這是給你的——」
上官貴亦從不諱言自己已一大把年紀,只有寄望於兒子的身上。
「不管怎樣,我們都只是奉命而為,即使他那個義父要報仇,首先要找的也不是我們。」將軍的神態更奇怪,道:「除非他不堪刺|激瘋了。」
承德行宮三個月,將他改變成一個殺手,受命於龍飛,效忠著於當今天子的——御用殺手。
只可惜,天下間並沒有永久的秘密。
其餘士兵亦開始了行動。
任何人都應該瞧出,上官鶴絕沒有可能保存性命。
剎那間之間,非獨他,就是上官鶴亦知道墜進了一個可怕的陷阱。
而無論如何,他仍然感到比那些隨他去做這件事的人幸福得多。
到他離開承德行宮,表面上看https://m.hetubook.com.com來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事實已變得更冷靜,在出手方面非獨更敏捷,而且更多變化。
上官鶴一看這形勢,心念一動,已知道對方目的在殺自己,當機立斷,手一揮,箱子落地。
劍光過處,七八個士兵浴血倒下,上官鶴左手往一面盾牌上一按,身形再拔起來。
常護花點頭道:「那選擇什麼地方,採取什麼行動才足以令他們驚懼?」
無數弩箭立時飛蝗似的從四方八面射來,破空之聲奪人心魄。
他沒有表現太大的驚慌,只是將那些報告一一送出去。在奉令對上官鶴採取行動之時,他已經知道那時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上官鶴是龍飛的義子,也知道龍飛的霹靂手段,可是他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那並非諸葛連弩,但一射也有三箭,包圍著上官鶴的兵士數逾千人,即使一批弓箭手只得三百人,一射之下也有九百支箭之多。
那絕無疑問是百中選一的駿馬,更被裝飾得非常華麗,只看那一身裝飾,便知道那匹馬價值不菲,亦不難想像得到馬主人不是一個普通人。
常護花道:「在我的眼中,他們與一般人並無不同。」
江將軍淡然一笑,問,道:「是麼?」
「所以安永壽才會有今晨的伏擊,上官貴安排鶴兒與那些紈絝子弟混在一起,原是要從他們口中探知他們父兄投靠天地會的秘密,一直以來,鶴兒都做得很好,但到底經驗不足,想必在行動間被瞧出馬腳。」龍飛微喟,道:「本來就沒有絕對的秘密。」
上官鶴咬牙切齒,怒吼一聲,劍一揮,硬擋一矛,身形借力拔起,一個翻滾,一劍當頭往江將軍插下。
那是要常護花立即趕回去,原定的所有行動完全取消。
「屬下只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尋常。」
他們的動作仍然停下來,誰都看得出,上官鶴已氣絕。
兩騎相距還有十丈,馬上人已喜形於色,揮手大呼,道:「上官公子。」
「對,我們只不過公事公辦。」
龍飛,道:「這大概因為他們有一個很好的理由。」
沒有陽光,但移動之間,箭鏃仍閃動著寒芒。
懶洋洋的聲音,懶洋洋的態度,矛一揮,旁邊兩個士兵,急上前接過來,扛下去。
龍飛,道:「今天拂曉,鶴兒策騎走過長街,被江傑伏兵襲擊,先中弩箭,再被亂槍刺殺。」
落日牧場養馬以萬計,上上下下俱都有一身武功,所以才能夠雄霸關外,而承德行宮的訓練死士殺手,有當今天子在後面支持,一事一物都能做到盡善盡美,所訓練出來的死士殺手當然不是一般可比。
上官鶴事實不是,他雖然是一個在路旁拾來的孤兒,但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多。
香蕓道:「皇陵的形勢常大哥也得清楚,才方便行事。」
做了上官貴的兒子之後兩年,上官鶴便開始跟隨這個父親周旋於王公大臣之間,與那些王公大臣的兒子混在一起。
「那個邱誠只怕亦難保性命——」
常護花回到安樂王府的時候,龍飛已完全冷靜下來,也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計畫。
這只需他來時的一半時間。
上官鶴正是這樣招呼:「邱總管,早哇。」
常護花一笑,道:「果然是好地方,好計畫!」
左右八支長槍齊上,及時將上官鶴的劍封住,劍光飛閃,五支長槍被劍削斷。
也就在這時候,天地間突然多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就像是有無數條爬蟲從四方八面遊竄過來。
常護花道:「我們有沒有那兒的地形詳圖?」
山莊燒掉了可以重建,人死了卻不能再生,他原是要找殺害秦步歌的人討一個公道,但到他與天地會的人一接觸,才明白天地會的勢力有多大,更幾乎喪生在天地會分舵內。
健馬鐵蹄過處,那些落葉不少又被踐得飛揚起來,更覺秋意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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