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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霧

作者:司馬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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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無盡遺憾

第十章 無盡遺憾

第四,如果這是對方誘敵之餌,外面有韓典把守(誰也想不到四大刀客的韓典忽然幫他),而宅內情況則必須靠他自己先弄清楚。
但用心查看之下,卻又沒有跡象或人影。韓典聳聳眉頭,迅即把「恐怕我已經老了」這個想法遠遠丟開。
李十八忽然停步。韓典來到他身後,舉目四望,暗自猜想是那一座屋宇。
韓典登時心平氣和,道:「當然咱們非分開不可。」
李十八沒做聲,心中卻嘆口氣。「暗殺道」武功以及最上乘手法,講究的是在黑暗或者在種種耳目大受影響混亂場面中發揮威力。所以除非錢通早已佈置埋伏,否則在黑漆房間內拚鬥,才能夠一招分出高下勝負。
韓典面上變色,他最關心的自是潘夫人。如果遲了一步,她可能遭受極嚴重傷害打擊。
裸女道:「你心裏真有一個人?真的不能忘記的人?」
低沉聲音道:「我們只拚一招好不好?」
第三,他必須看清楚她的情況以及她那一處穴道受制?能不能解開?
她抱著枕頭壓在面龐淚痕上。她只願埋首黑暗中,但她忽然感到有人悄然進來,並且抄撩起帳。
李十八有很多理由可以慢慢欣賞多看一會,但卻忽然衝入屋內,一手拍活她穴道,另一隻手已扯下自己的外衣丟在她身上,接著退出房外。
韓典訝道:「原來你早就知道有人跟蹤?」
他知道其實可以繼續伸手,可以達到慾望之滿足,她必定不會反抗。即使是文雅禮貌一點,亦大可以先告訴她有這種慾望,在口頭上請求她同意。當然她非同意不可。因為她知道就算不同意也無法改變情況,所以她何妨乾脆同意?
李十八絕對不是害怕跟潘夫人見面說話。事實上他退出房間之時,已經運足平生功力準備應付任何突襲。
他嚥一口唾沫,告訴自己說若是繼續懷疑這個裸女居然是王淑嫻,遲早會得到神經衰弱症。
她道:「剛才的歌聲是不是你?」
但使她最吃驚的忽然一陣熟悉歌聲傳入來——縱然不能長相聚,也要長相憶。天涯海角不能忘記,我們的小秘密……
內心情緒和意志的變化,好像瞞不過那人眼睛。
這一次李十八不但看見潘夫人,而且看得非常真切清楚非常仔細,因為居然沒有人打擾。
韓典馬上想起那陣「不妥」之感,不禁欣然一笑。原來我還未老,並不是錯覺或在瞎疑心,而是的的確確不大妥當。
但她忽然覺得這話不可靠,道:「不對。如果你會心跳,你為何把我丟下就走開?後來回來卻根本不碰我?你想騙李十八是不是?」
但如果男人要用這種方法要利用這種情況,他根本沒有「性格」。
李十八道:「請說!」
韓典說:「你和我恐怕都接不住他一招!」
韓典當然極為同意。於是他又挾刀站在一座宅第側巷圍牆下。因為既然李十八進去,他只好替他把風以及準備接應。
話聲又從黑漆房間內傳出,道:「你真的非殺我不可?」
但居然毫無動靜毫無阻滯。李十八反而有點忐忑不安。
但以王淑嫻的hetubook.com.com身份當然不會在這個房間,更不會在床上,更不會一|絲|不|掛做出這等誘惑姿勢畫面。
李十八側耳而聽。
李十八居然應道:「好!」
韓典躍落院中,沉聲道:「李十八,他是誰?讓韓某先接他一招。」
這些動作全部完成只費了眨眼工夫。連潘夫人都幾乎看不清李十八面孔。不過她卻知道是他,所以心中很溫暖也不必害羞。
低沉話聲道:「我記得從前也有一段時間跟你一樣。」
王淑嫻雖然感到無限遺憾。誠懇的話聲,堅決的行動,還有那餘味無窮的歌詞。組合成強大無比的魅力。
韓典眼睛瞪得有如銅鈴,跟蹤者馬上就會出現,然後趕緊結束這段平地風波,然後趕緊去找回潘夫人。
那房間如此漆黑,形勢大小如何又不知道,李十八怎可貿然答應進去動手?
李十八道:「咱們打一架,不但可使他迷惑,將來還有妙用。」
李十八最後被他劈翻,在地上滾出丈許迅即逃走。
他到那兒去了?莫非在密室外的房間?但難道他剛剛如狼似虎發洩過,卻又立刻要再找別的女人?
於是他的眼睛開始「看見」床上攤開四肢的女人。這具暴露的肉體雪白滑嫩而又曲線起伏,發射出可以融化任何男人的熱力。
韓典鬆口氣,道:「算我服了你啦。咱們究竟有那一個有利條件?」
牆內傳來彈甲微響,接著一道人影落在他身邊。
「暗殺」意思就是行刺,就是不作正面決戰攻擊。
她聲音透過枕頭說道:「你走吧,你最好永遠不要再來。」
這一剎那她覺得好冷,比掉在冰窟還冷。但她並沒有縮起赤|裸肢體,反而大大攤開,躍射出無量無數的魅力誘惑……
他們迅即奔去。兩個都是當今武林一流高手而又有豐富經驗,所以他們的身形極罕得暴露,總是出沒於黑暗或彎曲足以隱蔽行蹤之處。
老天!這個女人何以忽然比平時甚至比脫|光還誘惑還迷人!她衝出來幹甚麼?難道她全不了解這樣會使我心亂?
王淑嫻只遲疑一下,迅即丟開枕頭。她一定要警告李十八,讓他知道「五更雞」錢通的可怕陰謀。
李十八一手壓住韓典酒盃,道:「舉盃消愁愁更愁。現在我們有事要做。」
麵攤那盞油燈,只能發出迷濛昏黃光線。所以韓典隱含威凌的眉眼,嘴角堅強有力的線條都看不真切。相反地使人覺得這個像鋼鐵一樣的人物,竟然甚是孤寂可憐。
裸女道:「你們有小秘密?只有你們兩個人才知道的小秘密?」
李十八道:「真的。」
但李十八不能解釋,因為潘夫人又衝到房外一腳把房門踢倒。
李十八道:「他絕對不是兔子,而是鷹隼或者虎豹。所以他有多少窟穴都無關重要。」
韓典道:「三十人也好,三千人也好。我只須知道那人比起你如何?」
韓典道:「他走了麼?」
為何她如此感動?莫非她也有「小秘密」麼?
在東首一個黑漆漆房間內傳出低沉而嚴厲有力話聲:「你就是李十八?」
他狠就狠在這種地方,甚至他自己亦很欣賞這一點。他認為這才是真正有性格的作和*圖*書風。
李十八又感激又害怕。任何人被錢通如此瞧得起當然會很感激。但被他當作真正對手卻又是非常可怕的事。
韓典這時回想著這些對話。宅內沒有任何奇怪聲響,反而街上好像有點不妥。
李十八道:「我知道我了解。」
但過了片刻李十八出現巷口,道:「既然你看不見人,證明我已甩掉那廝了。」
潘夫人尖叫道:「別進去。李十八,這樣太不公平。」
他身軀隱藏牆邊陰暗處,一面視察四下情況,一面運足耳力留心聆聽宅院內動靜聲響。
每逢在殺人行動中,他全身視聽嗅味觸五種肉體感覺,加上意識心靈的超物質感覺,完全集中於所要捕獵對象。
李十八嘆口氣,道:「希望我們有機會真真正正拚一招。」
潘夫人也看見了,一轉身衝回房內趕快穿衣服。不論情勢如何發展,先穿上衣服一定不會錯。
因為這一定是不可能的事。
對曾熙的姬妾當然半點也不必客氣,但李十八卻懷疑自問是不是因為感到她是「王淑嫻」所以才特別衝動刺|激?他不是想揭開此謎?
用潘夫人這塊「餌」把他釣來用意可想而知。就算不是餌,也一定有種種防備。
如果你出門旅行或辦事,火車、飛機的時刻可以使你心臟病發作。
李十八壓低聲音道:「地方還未到。但你有沒有奇怪感覺?」
李十八這:「我知道他是誰。當日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於被『人神共憤』康青殺傷,但現在決不是他。」
韓典道:「狡兔也只有三窟,他居然有五個窟穴之多?」
李十八忽然發覺最可怕的是「鬥志」忽然萎縮減弱,萎弱之故完全也是為潘夫人。
這話其實是暗示韓典。因為他已經出現在屋頂。
李十八道:「咱們已證實那廝是跟蹤我而不是跟蹤你。所以等潘夫人救回,我稍稍一現蹤跡,何愁釣不到他?潘夫人比他重要百倍,你同意麼?」
因此他們都加倍痛恨那個阻撓延滯救人行動的跟蹤者。韓典甚至發誓絕對不可一刀劈死那廝,因為一刀殺死太便宜他了。
裸女發出嘆氣聲,肢體忽然蜷縮成一團。她顯然已不想展示身體,不想誘惑李十八,所以縮起。
深之又深的心底,驀然湧起無名悵惘淒惶,眼角湧出淚水。
李十八的手停止於空氣中,距她高聳雪白的乳|房只有兩三寸。
潘夫人連忙用衣服掩住前面,卻仍然空出後面。她當然很明白這意思。
她只不過剛閉一下眼睛,最多不會超過半盞熱茶,但曾熙居然忽然消失。
李十八又道:「我認為我們已被人跟蹤了。但以你和我天下有誰跟蹤得到?」
韓典道:「但你仍想試一下?」
李十八道:「不但分開,還要做一件任何人看見也感到迷惑之事。咱們非使他掉入迷霧中不可。」
潘夫人使得這兩大高手為之頭重腳輕,恨不得能把「時間」抓回來。
王淑嫻忽然驚醒,摸摸身邊被衾猶有餘溫,但那個壯健如虎如牛的男人卻不見了。
但房間內已經寂然無人,也恢復平時的溫暖。
李十八道:「我不知道。」
韓典武功雖高,但這一方面當然遠遠比不上身兼「獵和圖書人」、「獵物」的李十八。
不對,只不過想起那像黃杏秀的美麗女子——曾家兒媳婦王淑嫻。
但李十八絕對不是魯莽或者好大喜功的人,何以肯涉此奇險?他打甚麼主意?
潘夫人有如白羊般橫陳,既可憐而又很誘惑,能夠使任何男人渴欲多看幾眼。
但她何以把面龐埋在枕頭下?她顯然因肅殺劍氣而寒慄,但何以反而攤伸展示誘人的肉體?難道她強熬寒冷之故,只不過想誘惑他?
他只好瞪大眼睛等他解釋和分析。
枕頭底下忽然傳出悶塞的話聲。那是她說話,聲音透過枕頭所以變得有點奇怪。
韓典同情地點點頭,但仍不放鬆,問道:「那陣歌聲是不是你?何以不怕驚動人家?我聽得出歌聲很悽惶惆悵。是不是一件你不能忘記的事?」
李十八道:「我知道,為了想誘出幕後人我才不擺脫他。」
李十八極力使自己心跳恢復常速,也極力阻止自己伸手摸她,尤其是堅實高挺的乳|房以及渾圓成熟的大腿。
韓典壓低聲音,道:「她也不在此處?」
他很誠懇地道:「好,我走。你自己請保重……」
韓典道:「我也認為不可能是他,因為他不會跟蹤我。但你怎知一定不是他?」
李十八道:「我就是。」
李十八道:「他想消滅我們任何懷疑感覺。例如我們可能感到後面有可疑聲響跡象。但當你聽到貓狗或醉人聲音,你一定釋然而且暗笑自己太敏感多疑。」
現在李十八忽然在街道出現,迅即經過消失,但他出現的時間比估計遲了一點。
韓典一點不認為他渲染虛誇。李十八的確有這等功力本事。
李十八道:「別爭論這些不切實際的話,我們走吧,我們一共有五個地方可以找他,希望第一個地方就找到他。」
李十八道:「好!」
李十八看她一眼,不覺倒嚥一口氣。
韓典苦笑道:「休說別人,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是姓韓名典。」
韓典道:「鐵扁擔幫的尹萬里乃是此道高手,襄陽以他最高明。」
短短兩三寸距離本是卑微無足道的「空間」。如果超越這少許距離,相信很多很多情況會為之改變,所有的發展可能完全不同。
黑衣高大男人道:「恐怕沒有機會了。」
李十八卻道:「你不要焦急,咱們停步交談已經是我計劃一部份,也就是說我們已開始反擊,成不成功只有天知道了。」
因此他本身便變成冰山一樣,全無一點血肉感情的人味。
李十八道:「一個女人,但不是潘夫人。」
李十八把她由頭到腳小心觀察欣賞一遍,心中忽然大跳特跳,因為他無端端想起黃杏秀。
當她尚在錢通手中時——李十八氣吞鬥牛,足以面對千軍萬馬而無懼。
韓典幾乎想揪住他胸口衣服,要他趕緊說出來,要他趕緊行動。
但既然潘夫人還活著並且恢復自由,忽然消失了必須正面決戰的理由。
李十八道:「如果叫人看看你這種樣子,你猜猜看他會不會相信你就是『千山鳥飛絕』韓典呢?」
李十八道:「如果不是急於搶救潘夫人,我們當然和*圖*書可以鬥一鬥他,但我們沒有時間。」
「時間」果然對他們極為不利,造成極大壓力。
她居然毫不畏懼人家在黑暗中暗算她。還探頭瞧看。
韓典忽然微笑,道:「不,他比我高兩尺,甚至更多些。」
李十八道:「你一口氣喝了三斤最烈的高粱,現在你可以拔刀連殺三十個人。但我們去找的那個人,比三千個人加起來還厲害。你想不想我帶你去找他?」
第二,如果她已經被人強|暴,則已是既成事實,急也無補於事。
李十八道:「我們有。」
潘夫人直覺地感到兩個男人都好像有點遺憾,好像一切都是被她弄糟,忍不住大聲駁道:「為甚麼沒有機會?李十八你現在還可以衝進去,如果你不要命的話。」
韓典道:「他何以要這樣做?」
低沉聲音道:「請進來,我們反正都不必用眼睛。」
李十八一隻手向她乳|房伸過去。
潘夫人美麗光裸的大腿抖個不停。但落在男人眼中,尤其是李十八從後面瞧著,渾圓聳起的臀部和雙腿,簡直此前面還誘惑十倍。
高大男人道:「你可能不懂,但我仍然告訴你。我沒有動你原因,是尊敬李十八。」
她的嬌軀映出一片白光。她的姿式竟然很像「王淑嫻」。所以不但春光一覽無遺,亦與王淑嫻一樣散發出無限誘惑。
李十八游目四顧,然後道:「這種跟蹤高手天下找不出三個,我們恐怕很難很難擺脫他,事實上能發現他正在跟蹤已經很難很難了。」
但她來不及換上就衝出來。李十八給她的上衣只遮到小腹。所以露出下面一大截,兩條白皙大腿簡直可以迷死人。
韓典挾刀望了半晌,忽然拍拍刀鞘嘆口氣這:「李十八,有一句話我非說不可。」
李十八道:「你或者我。因為那跟蹤之人不是跟蹤你就是跟蹤我,但他永遠想不到忽然多出一個不好應付的人,所以他現在一定非常傷腦筋,唯有祈禱老天爺保佑我們分開。」
李十八又道:「我算來算去,咱們只有一個有利條件。」
如此決鬥很公平,彼此都可以用盡平生所學。我認為我反而佔了便宜。因為錢通雖是此道天下無雙頂尖高手,但他年逾六十,眼力耳力絕對不比少壯之時。所以這次拚鬥應該對我有利……
李十八又道:「我們短短一段路程,我聽見五次貓叫,九次狗吠,兩次醉酒者唱歌吆喝。」
房間內寂然無聲,外面光線已可以從房門透入,所以房內已不復是漆黑一團。
這一座宅院已經是第二個狡兔之窟。第一間是曾府(當然韓典還未知道那座巨大宅第主人的姓名來歷)。當時李十八一出來,便苦笑道:「潘夫人不在此地。」
韓典道:「這是極高明的攻心之術,早一步防患於未然。但卻也因此露出痕跡……」
五更雞錢通果然非同小可。他顯然已出手反擊。而一出手便使得局勢大亂,一切都陷入迷霧之中。
「時間」悄悄溜走。韓典挾刀站在巷內陰影中。眼光宛如毒蛇盯住巷外寂靜的街道。
「千山鳥飛絕」韓典脅下挾著寶刀,雙手籠在袖內,因為此時的夜風簡直不似秋天而是寒冬。
但這些動作和善良心意和-圖-書,反而增添無限誘惑魅力。
李十八道:「我用一個譬喻你就明白了。假如在武功方面他比我高兩尺,也就是說他比你至少還高一尺。」
韓典是何等老江湖,微微皺起眉頭。道:「你遇見了誰?何以心裏不舒服?」
連韓典也幾乎喝采,幸而李十八立刻又說了不少話,才使他激賞之情緩和消失。
潘夫人奔出來。已經穿得很齊整。她仍然膽敢躍到房門瞧看。只見黑暗中那高大男人向她揮手道別。接著突然化為一道精芒沖天飛起,砰一聲破屋飛去,餘光搖曳倏忽遠遠消逝。
「時間」永遠迫使世上之人無法消除緊張。如果你做生意,多半嘗過銀行三點半的滋味。
如果那不是暖熱的坑床,潘夫人一定早就凍成紫色了。
李十八道:「第一點味道路數不同。尹萬里跟蹤過我好幾天,所以我知道他的路數方式習慣了。」
既然不是漆黑一團,則暗殺道兩大高手李十八、錢通就沒有拚一招的機會了。
那高大男人居然替李十八回答,道:「他現在不行啦。連我看見你這樣子也有點心跳,何況他只有三十來歲正當壯年?你自己難道完全不明白?」
李十八道:「是我。」
李十八又苦笑道:「你好像忽然變成我父親或者長兄。但如果我老早有父兄像你這般人物,我一定不會變成今日模樣。」
潘夫人忽然衝出來,手中還抱著一堆服。那是她自己的衣服,剛剛從一個櫃子找出來。
李十八道:「不在。但你不必焦急,還有三個窟穴呢。」
韓典抓抓頭皮,道:「咱們做一件甚麼事呢?」
韓典這才明白何以李十八出現得遲了一點。他拍拍刀鞘,嘆口氣道:「如果你不是李十八,我一定不相信你的話。」
韓典道:「有事做就好,否則我真的要被『愁慮』壓死啦。」
他用低沉的聲音道:「你膽子很大,你也很漂亮。但希望你以後別落在我手中。」
韓典沉默片刻才說道:「如果我有一個兒子或兄弟像你一樣,我一定引以為榮。」
但這個隱秘溫暖華麗而又明亮的房間內,沒有獵物。
李十八像一座冰山。
李十八道:「貓叫犬吠就算是春天夏天,也不可能。喝醉酒的人平時亦只能偶然碰到一次,但一共兩次就大有問題。」
但他長得英俊麼?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今後會不會再見到他呢?
李十八道:「潘夫人,你先回去。我可能還有一點點機會。」
李十八向自己微笑一下,很有決斷毫不遲疑收回那隻手。
那房間很明亮。潘夫人赤條條躺在坑上,寒冷的天氣使她嗦嗦發抖,但她不能拉棉被或者縮起身子,因為她已被人點住穴道。
李十八道:「有一個。」
剛才他使出平生最得意的三招刀法,每一招都湧出閃電似的光華。
李十八「欣賞」她好一會。現在反正不必太急,因為第一她再凍一陣亦不至於凍死、凍病。
雖然溫暖卻很寂靜的房間,盪漾著無限遐想,還有無盡的遺憾……
仍然黑暗的房間內,那個高大的男人,烱烱注視她,同時凌厲森寒的殺氣也使她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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