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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樹梅花一劍寒

作者:司馬紫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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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玫瑰再現

第四十六章 玫瑰再現

林淇想想道:「連大叔多少還要聽我一點,假若他真的來了,晚生負責叫他走開,至於那浪萍生不過是心折前輩而已,前輩何不與他見一次面……」白玫瑰哼了一聲道:「不!白玫瑰一生之中,從不見陌生人,否則我何須一再易容,那傢伙最好少來找老婆子的麻煩!」臉寒似冰,林淇只好什麼都不說了,默默地跟在白玫瑰之後,轉過一條街,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前面,重門深閉,四周圍著高高的圍牆,佔地甚廣!白玫瑰推開了門,邀林淇進去,又隨手將門閂好,林淇打量一下,但見正屋還在數十丈外,屋前是森森古樹,間夾著亭閣水池。可是他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麼大的一片庭院,這麼大的一幢屋子,足足可住五六十人,而眼前卻不見一個人影,難道白玫瑰是一個人住在這兒嗎?
林淇審度了一下,覺得他與花燕來之間的事很難告訴別人,因此道:「前輩問這些幹嗎?」白玫瑰笑了一下道:「考驗公子的誠意,公子若將一切都說出來,老婦自然也毫無隱瞞……」林淇一皺眉道:「這是晚輩的私事……」白玫瑰緊接著問道:「公子的私事有不可告人之處嗎?」林淇怫然道:「那自然沒有!不過有些事我覺得不需要告訴別人!」白玫瑰笑了一下道:「這就對了,世上有些事情,雖是問心無愧,卻有許多顧忌,不足為外人道也,因此我們都不需要問得太詳細,人家都保留一點的好,唯一可告於公子的是老身對公子絕不存有惡意!」林淇馬上道:「晚生今日才見到前輩,自然更不會有惡意了!」白玫瑰笑笑道:「老婦絕對同意公子的話,因此我們之間,不妨都留下不能說的話,然後再交換一些可以說的……」林淇道:「前輩還需要問些什麼?」
林淇才明白了一點,可是心中仍不免有所疑,想想又道:「晚輩怎知此刻是前輩的真面目呢?」中年婦人道:「公子應該相信我!」林淇又問道:「晚輩又怎知您是真的白玫瑰呢?」中年婦人一笑道:「公子走了幾年江湖,果然細心多了,這個問題老婦也無法答覆……這樣吧,老婦在揚州之時,曾有一事相煩公子,公子相信還記得……」林淇點頭道:「晚輩記得那是一本名冊……」中年婦人立刻問道:「公子還帶著嗎?」林淇搖搖頭,中年歸人臉色一變道:「什麼?老身在相託之際,曾千萬囑咐……」林淇歉聲道:「晚輩並未違背囑咐,終日懷在身邊,從不示人,只是在淮陰城外,遇人暗算,同身上衣服一起焚毀了!」中年婦人面色稍霽道:「這倒還好,只要不落入別人手中,事機尚不致洩露,老婦依然可以完成心願,只是在調查起來,又將多費一層手腳了!」
白玫瑰卻似已看透他的心意,笑了一下道:「老婦一向喜歡清靜,所以也沒有另外雇人,只帶著一個小丫頭紫鵑,公子在揚州時曾經見過她的!」林淇點點頭道:「難道就是前輩與她兩人住在此地?那可太冷靜了!」白玫瑰笑笑道:「人倒不止兩個,只是其他的人還無須告知公子!」林淇正要和_圖_書問下去,白玫瑰已笑著道:「公子進去後就知道了,此刻多言無益!」說著比了手勢,林淇只得懷著一腔疑問,跟著她穿過園林,一直走到正屋裡,陳設的傢俱十分典雅,桌椅擦得光潔見人。白玫瑰笑著道:「這裡就是紫鵑一個人負責收拾,難得她倒很勤快,紫鵑!客人來了,你怎麼不倒茶來?」後面的招呼是對內而發的,逐見門簾一掀,進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手上托著一張白瓷盤,裡面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香茗!她送了一杯茶到林淇身前低聲笑道:「林公子,請用茶!」林淇欠欠身,眼睛瞪著她道:「紫鵑!想不到你長得這麼高!」紫鵑低眉笑道:「公子還記得婢子?」
林淇笑了一下道:「沒關係,晚輩所能不過如此,前輩有更好的方法與機遇,晚生只有替前輩感到高興……前輩是在什麼地方遇見家師的?」中年婦人微笑道:「柳無非仍是與鐵劍無敵謝長風那批人混在一起,聚會臨潼,商曾著要聲討十三友之事,卻不知自己在人家的監視中,那天晚上李芳菲與另一個叫做連素姿的女子,乘夜施襲,若不是老婦在暗中替他們解了圍,只怕全數都要遭人家毒手……」林淇一怔道:「會有這種事?」中年婦人笑笑道:「老婦並無居功之意,何必要騙人呢!」林淇默然片刻,才輕輕一嘆道:「真沒想到李芳菲會是那樣一個人……」中年婦人微喟道:「老婦在收錄她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她的本性會如此惡劣,其後發覺了,卻已無制她之力,所以才……」林淇換了一付神態道:「現在晚生確知您就是白玫瑰前輩了,只不知前輩召喚有何見教!」白玫瑰笑著道:「有兩件事,第一是想找公子取回名冊以便老婦自行料理,因為老婦深知公子現在事情太多,一時無法抽空去履行那此不急之務,名冊既然毀了就算了……」
林淇微異地道:「大娘以一帖相見,小可自當前來拜詣,只是大娘怎會也以白玫瑰為名?」中年婦人微笑道:「白玫瑰只有一個人,老身並未冒認他人名諱!」林淇一驚道:「大娘就是白玫瑰前輩?」中年婦人點點頭,林淇不信地道:「晚輩曾見到白前輩,好像並不是大娘這等模樣……」那中年婦人笑笑道:「不錯!老身昔日曾與公子易容相見,難怪公子不會認識……」林淇仍是不信地道:「晚輩見白前輩之時,家師也在場,而家師與白前輩在數十年前即已相識,難道家師見到前輩之時,前輩也是易容的嗎?」中年婦人在笑容中略帶一絲惆悵道:「老身以各種面目,遊戲人間數十載,想不到今日恢復本來面目,倒無人認得了,由此可知世事之真偽,非至蓋棺無以定論!我與柳無非兩度相值,他便以為見到的是真正的我了,假如老身棄世之後,森羅殿上對薄公堂一論生前是非,恐怕還會把整個豐都城都鬧翻過來……」林淇一愕道:「前輩此言何解?」
林淇簡直不知道她在鬧什麼玄虛,強捺住性子陪她枯坐著,片刻之後,紫鵑提著一個食盒,裡面放了幾樣菜餚,www.hetubook•com.com還有一壺熱酒,以及杯筷等從後面出來!她一面在桌上安放杯筷,一面笑道:「灶下只有婢子一人,實在忙不過來,有勞公子久等了!」林淇只希望能快點聽白玫瑰說出那件事,所以也懶得多作客套寒暄,然而他見紫鵑一共安下了五付杯筷,倒不禁微異道:「還有些什麼人要來?」白玫瑰但笑不答,紫鵑也不說話,林淇感到更納悶了,但是因為等不到回答,乾脆賭氣不問。紫鵑將一切安排妥當,提起空食盒正待退去,忽然屋後傳來一陣呼喝,白玫瑰神色微變道:「這兩個傢伙來得還正好,紫鵑!給他們一個厲害的!」紫鵑飛快地去了,林淇卻驚問道:「前輩您說的是誰?」白玫瑰冷笑道:「當然是貴管家與那個陰魂不散的浪萍生了,他們真是不識趣,在客舍中,我已經讓開他們了,居然還敢追到此地來!」
華山再無可戀處,林淇與連進二人怏怏地下了山,因為木魈被人攫走了,浪萍生也不願意留在那兒了,所以略加整理,也陪著他們下了山。當三人回到華陰城的旅邸中時,卻意外的發現一張拜帖。這張拜帖很別緻,沒有一個字,只以藍呢作底,正中貼著一朵白綾製成的玫瑰花!白玫瑰又出現了!
白玫瑰道:「老婦所能說的,俱已告訴公子了!關於貴管家的事,老身想來公子一定頗多顧忌,是以也不想多問,只是另外的一個……」林淇笑道:「他叫浪萍生,是一個隱士,自從見到前輩的名帖後,對前輩的一切作為表示十分傾倒,甚至於托我介紹,希望能一識前輩,他跟在我們後面,多半是為了想一睹前輩的豐彩吧!」白玫瑰想了一下又道:「此人武功如何?」林淇道:「文才淵博,武功高不可測!」白玫瑰哼了一聲道:「總不會比公子現在更高明吧?」林淇微異地道:「前輩此論有何根據?」白玫瑰冷笑一聲道:「老婦從不作虛妄之言,公子想必也心照不宣,那位連大叔身懷絕技,卻甘屈身下人絕非自求下賤,公子最好還是疏遠他一點為妙!」林淇被說得低下頭來,白玫瑰卻又改了一種語調道:「公子才智過人,一切自會安排,老婦那番話也是白操心,我們走吧,只希望那兩個人懂得自愛一點,別再跟來了,老婦的居處不比客舍。」林淇神色微動道:「前輩,請看在晚生的份上……」白玫瑰笑了一下道:「公子放心吧!老婦不會太過份的!但也要他們識相一點!」
林淇微微感慨地道:「記得我剛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孩子,至少要比現在矮一個頭,這幾年來你一直都跟著白前輩嗎?」紫鵑也感慨地道:「是的!婢子自幼蒙夫人收養成人,只有終身追隨著夫人,前些年……」白玫瑰乾咳一聲,紫鵑隨即止口不說下去,林淇卻不死心,追著問道:「前些年怎麼樣?」白玫瑰不讓紫鵑再開口,搶著道:「前些年我形同廢人,這丫頭也跟著吃了不少苦,倒是虧得她忠心耿耿,算是沒有辜負我!」說完又偏頭對紫鵑道:「丫頭,林公子是貴賓,一杯清茶豈是待客之https://m.hetubook.com.com道?你還不到廚房裡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林淇連忙道:「不用了,晚生剛用過飯!」然而白玫瑰卻連連揮手把紫鵑送走了,兩人相對枯坐,白玫瑰不再開口,林淇也不好意思出聲催促,直等一杯茶都喝乾了,白玫瑰仍無說話之意!林淇實在忍不住了道:「前輩不是還有事情要告訴晚輩嗎?」白玫瑰笑笑道:「別忙!這件事說得很長,等那丫頭把東西弄來,我們邊吃邊談!」
林淇在愕然中感到非常興奮,連忙召喚店伙,詢問這張拜帖是誰送來的,什麼時候送來的,還有什麼其他交代。連進的反應很冷淡,浪萍生卻為貼上精巧的手藝而十分傾倒,頻頻地向林淇打聽白玫瑰的詳細情形,林淇只得將自己所知告訴了他。這時負責接下拜帖的店伙也進來回話了,投貼人是一個半老婦人,拜帖是昨天送來的,同時也留下話,她居住在東街另一家旅舍中,希望林淇去找她一次,不過她再三聲明,林淇以能一個人前去。林淇聽了之後,迫不及待,馬上就要回拜,浪萍生卻有點失望,央求林淇道:「公子!在下聽見這位女俠的經歷後異常傾倒,亟願一識斯人,公子是否能代為先容一聲!」林淇笑著道:「白玫瑰前輩遊俠人間,雖然很少以真面目示人,然對先生這等世外高人,諒來不致拒絕相見,不過在下未蒙允許,自不便與先生同往,俟在下與她見過面之後,定然將先生之意相告,倘蒙白前輩賜准,在下立刻前來通知!」浪萍生再三拜託,林淇遂換了一身衣服走了!那家客店只隔著一條街,沒走多久就到了,林淇不敢造次,先命店家通報了,才報告進詣,可是等他走到房中一看,卻不禁怔住了。因為這中年婦人並不是白玫瑰,起初他以為是弄錯了,可是那中年婦卻先招呼他笑著道:「林公子倒真是信義守禮的君子……」
林淇大是焦急,連忙道:「我看看去!」白玫瑰笑著道:「不用了,紫鵑足夠對付他們的!」林淇卻道:「大家並無引起誤會的必要!」說著迅速起身向屋後搶去,匆忙之下,也沒注意身邊的環境,一個勁兒地尋路而行,可是他轉了半天,仍是沒有穿到屋外,走來走去,俱是一式的房間,白玫瑰含笑地跟在他後面,林淇穿行一陣才回頭急道:「前輩!這屋子究竟有多大?」白玫瑰笑道:「總共不過十來間,公子走得太急了,沒有認清門戶,老是走回頭路,自然不得其門而出了!」林淇聽她一說,才發現這屋子是按照璇璣迴旋陣圖建設的,八方相連,難怪老是在轉圈子了,口中不言,心裡卻暗暗奇怪,覺得白玫瑰的身上簡直充滿了神秘……她的閃爍言詞,她的詭測行動,以及她這一所屋子……
林淇歉然道:「這一點晚輩實在很對不起前輩,不過那名冊上的記錄,晚輩尚能憶起十之八九,前輩如不急的話,晚輩當盡力思索,再抄錄一份……」白玫瑰笑道:「不用了,我自己多少也有點印象,這種事還是不落痕跡的好,當初是沒法子,就為了那份東西,幾乎害苦了我,可也作https://www•hetubook•com.com成了我……」林淇聞言又是一怔,白玫瑰道:「這話說來太長,等以後有機會再講吧,最重要是第二件事!」林淇正等她說出來,誰知白玫瑰反而止口不言了,不禁催促道:「前輩到底何事見教?」白玫瑰忽然笑道:「此地說話不方便!到我的居所去談吧!」林淇奇道:「前輩另外還有居所?」白玫瑰點頭道:「是的!我在城裡買了一所住宅。」林淇道:「何必叫晚輩到抵邸中來見面呢?」白玫瑰笑道:「那是為了保密!」林淇臉色激動,白玫瑰又笑道:「老婦並非是避忌公子,而是你那個大管家太討厭,簡直就是無孔不入,而我所要跟你談的事,絕不得給他知道!」
白玫瑰笑笑道:「公子假如一定要出去的話,還是由老婦來帶路吧!」林淇對於陣圖之學雖未曾下過多少功夫,可是在孫東海所遺的歸比秘笈上卻深體其中變化,略作審視後,已經看出其中訣竅,閃身走向一間屋門道:「不用了,晚輩自己走得出去!」白玫瑰卻在後面急叫道:「公子!錯了……」白玫瑰的叫聲已遲了一步,林淇的身子跨進屋門,驟覺迎面衝來一股腥風,幸而白玫瑰的叫聲提高了他的警覺,不加考慮地一掌劈出!那股腥風被掌力所阻,化為暗綠色的光雨向四下灑落,同時他的身子也被白玫瑰迅速地拖開,轉到另一間屋子裡!那裡排滿著許多木架,架上有著不大不小的瓷瓶,林淇只覺得心頭作嘔欲吐!難受之至,白玫瑰拿起一個瓶子,倒出幾個小藥丸遞給他道:「公子快把它吃下去,這屋子與普通陣式不同,生死之門互相顛換,你偏偏闖進了癸水劫門!」
中年婦人一笑道:「老婦平生殺人數十,每一個人在臨死前,都讓他們一見我的面貌,可是沒有一個人所見是相同的,假若他們在閻王前面告我一狀,要向我索命的話,豈非是各執一詞,鬧得天翻地覆……」林淇莫名其妙地道:「前輩這麼做有什麼用意嗎?」中年婦人微笑道:「起初是為著好玩,後來則發現此舉大有好處,所以才一直如此下去,最後幾乎將自己的本來面目也忘了,直到瘦西湖畔與林公子分手後,老婦才以這付面目出現至今……」林淇一頭霧水迷惘地道:「晚輩仍是不明白!」中年婦人笑笑道:「這沒有什麼難懂的,當年我殺人雖多,可也遇上幾個厲害的對手未能如願,可是就因為我面目千易,令那些人無法再找到我,所以白玫瑰三字,震盪江湖數十年,從來沒有被人摸準我的行蹤,這不都仗著易容之功嗎?」
林淇將藥丸吞下後,心中才感到舒服一點,不禁駭然道:「前輩!這陣式是誰設的?」白玫瑰笑笑道:「設陣之人,與公子關係很深……」林淇連忙道:「是誰?」白玫瑰搖搖頭道:「到時自知……」屋外又傳來一陣呼吼之聲,而且還夾雜著女子的驚叫聲,白玫瑰也不禁色變道:「不妙!紫鵑好像對付不了,我得看看去!」閃身急行,林淇自然也跟著出門,兩三個轉折後,已經走出屋子,重見園林阻路,呼叱之聲,就在林樹之後!林淇起了過去,唯見浪和圖書萍生與紫鵑相隔丈許而立,連進躺在不遠之處的地下,浪萍生手挽長弓搭矢欲射。
林淇知道講的是連進,心中又是一動道:「前輩對我的行動果真是瞭如指掌!」白玫瑰神秘地笑笑道:「從公子挫敗鐵掌蓋中州之後,老婦一直就跟在公子身後,因此公子的一舉一動,老婦均了了在目!」林淇連忙道:「昨夜在華山之巔,前輩也……」白玫瑰搖搖頭道:「昨夜老婦因為有事,未曾過問公子行蹤!」林淇見她一臉都是詭異的笑意,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遂道:「既是如此,我們就到前輩的仙居去!」白玫瑰點點頭,兩人出了店門,一徑向東折去,林淇邊走邊向後看望,看看連進是否跟在後面,白玫瑰笑笑道:「公子不用看了,貴管家與令友剛才就在附近,所以老婦才想到選地為良,貴管家盯著不放猶有可說,另外的那個人也跟在裡面湊熱鬧就太沒理由!」林淇忽地把腳步一停疑道:「前輩!您對我的事到底知道多少?」白玫瑰也為他突然改變的態度而感到一愕,勉強一笑道:「公子何以有此一問?」
林淇想了一下道:「前輩為什麼非致這些人於死地不可呢?」中年婦人道:「以那冊子上所列舉的罪狀,難道他們不該死?」林棋道:「罪惡之報,天心不遺,無須前輩煩心……」中年婦人哼了一聲道:「不!這是我此生的心願,不了便無法瞑目,從前我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完成了,所以才委託你代行,現在我……」林淇道:「難道前輩神功已復?」中年婦人點頭道:「不錯!我另有所遇,不僅恢復了動力,可能還較前更佳一點!」林淇興奮地道:「那可太好了,本來晚輩也找到了一些方法,可以幫助前輩恢復功能,只是不知前輩息隱何方……」中年婦人笑笑道:「謝謝公子!公子的那些方法老身也知道了,行之雖然有效卻太費時費力。」林淇神色一動,中年婦人笑道:「老婦對公子這些年來的行蹤,知道得頗為詳細,而且我也曾暗中與柳無非碰了一次頭,考較一下他的進展,發現他雖然恢復功力,卻比我差得多了……公子可別為這句話生氣,老婦對你的一片盛情,仍然十分感激!」
林淇正色道:「我對前輩仗義鋤奸,行俠人間,原是異常尊崇,所以前輩以未了心願見托,我並未計較厲害就答應下來,所憑者僅道義兩字,所恃者唯一字誠耳……」白玫瑰也微微動容道:「公子以為老婦的誠意不夠?」林淇一臉正色道:「晚生誠心對前輩,前輩卻似乎有所隱藏。」白玫瑰想了一下,也換了正色道:「好!我們大家都開誠布公相對的!老婦所知無一不可告公子,公子是否也能將一切都告知老婦呢?」林淇立刻道:「前輩想知道什麼呢?」白玫瑰想了一下問道:「老婦現在知道那個姓連的中年人與公子之間雖名曰主僕,內情卻不如此,公子的一切行動,似乎都由他在作主!」林淇點頭道:「不錯!連大叔原不是我的傭人,只是受了他原主人之囑跟著我。」白玫瑰立刻道:「老婦想知道的就是那原主人是誰?與公子有何關係?公子是怎麼認識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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