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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是我四十歲生日。」

「聽著，」德克爾說，「我知道你必須保住自己的退休金，我知道你承受了很大的政治壓力，你必須保住你的職位。但你為什麼要對我重複那個笨蛋的話，把他那些荒謬的指控當做事實呢？」

「你是怎麼掩蓋住布賴恩在此次事件中的所作所為的？」德克爾問，「難道恐怖分子沒有把他有罪的證據寄給警方嗎？」

「沒錯。」

德克爾不喜歡上司嚴肅的口吻。「怎麼樣？」

「我希望加上一句話。」德克爾說。

「他說，因為他發m.hetubook.com.com現了恐怖分子，你很生氣。」

「噢？是什麼？」

「他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這是星期一，德克爾又來到跨國房地產諮詢公司的辦公室裡。不過，這一次他不是通過防竊聽電話，而是在面對面跟他的上司談話。

「當然啦，沒有人想跟賈森．麥基特里克為敵。他那無能的兒子把一次重要行動搞砸了，也沒有人願意承擔用人不當的責任。但是，必須得有個替罪羊，是嗎？」

「賈森．麥基特里克的人格是不容懷疑www.hetubook.com.com的。」

「他還說，事實上是他開槍打中的恐怖分子，而你卻試圖把這功勞竊為己有。」

「除了那二十三個被炸死的美國人。」德克爾說。

「布賴恩是在公寓大樓事件中受的傷。我不知道這個我打了他一頓的怪念頭從何而來。」

「沒有別處要修改了嗎？」

「有一處要修改。我的確把那個笨蛋揍得屁滾尿流。我真希望把他揍得更厲害。」

「我已經問過他了。」

「他說，你為了向他報復，就誣陷他無意中打傷了他的父親。」

「你和*圖*書不想在你的報告裡作任何修改嗎？」

「從一開始，賈森．麥基特里克就警告我……不能讓他的兒子承擔責任。我很喜歡這個老傢伙，所以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我本來應該更當心些才對。敵人不是在外部，他就在我身邊。」

「去問問布賴恩的父親。他身體十分虛弱，他能熬過來真是個奇蹟。但他將能夠……」

「那麼新聞界呢？沒有給他們寄包裹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司頭髮花白，鬆弛的面頰緊張得發紅。他隔著桌子俯過身來。「你否認他的指控？」

「和圖書當然。」

「你為什麼認為它們是荒謬的呢？」

「你的辭職報告……但我們並沒有要求你走得那麼遠。究竟你認為辭職能給你帶來什麼呢？」

「如果你願意等一會兒，我會把我的辭職報告列印出來的。」

「虧他想得出。」

「你打電話提醒我會發生這種事情後，我通知了我們在警察局內部的線人。確實有個包裹寄到了那兒，我們的線人把它扣下了。」

德克爾的目光和他上司的一樣鎮定。「原來是這麼回事。」

「寄給了一家電視臺，以前恐怖分子往這家電視臺投送過消息。wwｗ•hetuboｏk.coｍ.cｏm我們也截獲了那個包裹。危機已經過去了。」

上司搖了搖頭。「我看這句話跟此事沒有什麼關係。」

「他聲稱，你一帶他走出醫院，就把他推到一條小巷裡揍了一頓。」德克爾的上司說。

「生活。」

「他說你嫉妒他。」

上司沒有回答。

「賈森．麥基特里克作證說，布賴恩所說的全部屬實。」上司說，「恐怖分子打中了他，但在此之前，他看見他兒子打中了三個恐怖分子。本來，檢驗彈道可以進一步證實賈森．麥基特里克的話，但你十分聰明地把那天晚上使用過的所有武器都處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