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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添這麼多麻煩，我很抱歉，」這位精力充沛的警官說，「但在審理時法官將會要求我保證，所有絕對不合情理的可能情況已經被排除在外。」

「其中也包括打傷我自己的朋友。」

「是嗎？」埃斯珀蘭薩用手指敲打著方向盤。「如果你想起什麼忘了對我說的，我會到你家裡來的。」

德克爾盡力掩飾著自己的擔憂。令他驚恐的是，雖然他殺死了那四個襲擊他的人，但對他生命的威脅顯然並未消除掉。他ｗｗｗ.hｅtｕbook.ｃｏｍ.coｍ必須弄清他們為什麼被派來以及是誰派他們來的。也許另一隊殺手已經把他置於監視之下了，誰知道呢？這時，一輛電視新聞車與警車擦身而過，大概他們剛給德克爾的住宅拍完電視吧。德克爾決定轉過身去，望著電視新聞車沿著道路越開越遠，因為這一舉動對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這一招很靈，既能肯定他沒有被跟蹤，同時又使埃斯珀蘭薩不便多問。

「你住在維吉尼亞和*圖*書州的亞歷山大市時，是在哪家房地產公司供職？」埃斯珀蘭薩問道。

「警官，你開始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罪犯了。」

「只不過是一般的背景調查。」

「有一種不合情理的可能情況是，你是個毒品販子，和你的朋友鬧翻了。」埃斯珀蘭薩說，「你沒有信守你對他們許下的諾言，沒有付清欠款。於是，他們決定殺一儆百，派這四個傢伙來把你幹掉。然而你是個足智多謀的人。你先下手為強，幹掉了他們。而和-圖-書後，你把一切安排得好像你是個差點沒保住自身性命的無辜者。」

埃斯珀蘭薩駕車帶著德克爾沿林多路行駛。由於睡眠不足，加上清晨強烈陽光的照射，德克爾的眼睛感到陣陣刺痛。他們在警察局待了兩個小時，現在已經接近九點半了。埃斯珀蘭薩正開車送德克爾回家。

「我有鑰匙。」德克爾說。

「羅利─哈克曼公司。」

「你還記得他們的電話號碼嗎？」

「不只因為這個。我剛想起來，有個傢伙射穿了我和_圖_書的熱水器。你還是把我送到隔壁那幢房子去吧。」

有那麼一會兒，埃斯珀蘭薩顯得迷惑不解。他額頭上的皺紋使他瘦長而英俊的臉龐顯得更加粗獷了。隨後他會意地點點頭。「對了，你說過你的朋友和你是鄰居。」

「我已經一年多沒給他們打電話了，不過我還記得。」德克爾裝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口述了號碼，埃斯珀蘭薩一一記下。「但我不懂幹嘛要把他們牽扯進來呢？」

「當然，這只是個假設的可能情況。」埃斯珀和圖書蘭薩隨便做了個手勢。「這只是我已經考慮並排除掉的各種推測中的一個，法官將要求我確保考慮周全。」他在德克爾住宅外的道路上剎住車，但他無法把車停在車道上，因為一輛搬運車和兩輛警車擋在道上。「看來法醫小組還沒有完事。你說你想沖個淋浴，現在只好再等等了。」

幾個好奇的旁觀者聚在路邊，對這輛打他們身邊駛過的警車表現出明顯的興趣。德克爾不由地想到，他們中是否有誰對自己構成威脅。他的肌肉一下子繃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