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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德克爾生氣地說，「你為什麼等這麼久才告訴我，你已經通知警方緝拿我了呢？」

「我想找個恰當的時機。我是想證明下面這一點，你需要我。」埃斯珀蘭薩說，「阿布奎基機場安檢處已經有你的名字，安檢人員正在密切注意一個像你這樣長相的人，你一露面買票，馬上就會被扣住。如果你想飛往紐約，就得由我出面撤銷緝拿通報。要我這樣做得有個條件，你必須讓我和你一同前往。」

德克爾覺得脊梁一陣發冷。

「你似乎對本的死無動於衷。」

「我對你說了假話，」埃斯珀蘭薩說，「其實ｈｔｔps://m•ｈetｕbｏｏk•cｏｍ.ｃom我已經通報州警察局和阿布奎基警察局，讓他們緝拿你。」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埃斯珀蘭薩說，「你就不想打聽打聽他到那裡去幹什麼以及他的同伴在哪裡嗎？」

「我從前的老闆認為，這裡正在發生的事情與他們的工作無關。」黑沉沉的街道幾乎空無一人。德克爾打開前車燈，用腳踩住油門。

「我這樣說吧，明天是我的休假日，我妻子和我可以利用這一天彼此之間拉開一小段距離。」埃斯珀蘭薩心灰意冷地做了個手勢。「或者就說和你在一起我能學www.hetubook.com.com到不少東西，我不準備現在就結束課程。或許我可以這麼說——這確實有些異乎尋常——我是個警察，我喜歡幫助別人，已經到了著迷的程度。這主意很笨，是嗎？此時此刻，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比貝絲．德懷爾更需要幫助。我想幫你去救她。我有一種感覺，你是唯一真正知道如何行動的人。」

「聽你的口氣，好像你沒有多少朋友。」

「這麼快？」埃斯珀蘭薩問，「在他們不辭勞苦火速趕來之後？」

「德克爾，就這一次，看在上帝的份上，不要和我玩智力遊戲了，好嗎？」

此時，德克爾再也按捺不住他m.hetubook.com.com的悲傷。本中彈時那驚恐的表情，那鮮血噴湧而出的額頭，統統浮現在德克爾的腦海裡。突然間，他好像從未來過聖菲，從未擺脫掉以往的生活。他回想起哈爾被射中胸部後，仍用盡全力把那個要朝他開槍的人踢倒在地。這不是他們應該參與的戰鬥！德克爾想，我真應該堅持讓他們回去。可是，我請求他們幫忙，他們是因為我才死的，這都是我的錯！

「朋友？」一想到哈爾和本，德克爾的嘴裡好像吞進了灰燼似的。

「只當我是個搭車的。」

「我告訴了他們你朋友那輛金牛座車的車牌號碼並描述了車的外觀。今晚大約十一點和*圖*書左右，在阿布奎基查瑪大街的一個犯罪現場附近發現了那輛車。鄰居們抱怨說，他們聽到了似乎是槍聲和爆炸聲之類的聲響。調查證明，鄰居們的說法屬實。警察發現，一個身分證表明叫本．艾斯萊的人被打死了，他就躺在鄰居們所抱怨的那幢房子的廚房地板上。我們不知道哈爾在哪裡。」

「他們離開這裡後，一定又接受了另一項任務。」德克爾盡可能平靜地說。

「飛往紐約？你怎麼會想出我……」

「我是指今天下午到你家去過的那兩個人。」

「你為什麼想去紐約？」

「我有我表達情感的方式。」

「我有很多熟人。」

「你認為當車上坐著一和*圖*書個警官時超速行駛是個好主意嗎？」

「我想，有你坐在車上，超速行駛是最保險的。如果有警察巡邏車攔住我們，你可以亮出你的徽章——解釋說我們有急事要趕路。」

「你以為這對我會有所幫助？」

「我知道你指的是誰。他們離開這個城市了。」一陣疼痛感伴隨著煙灰味湧上來——這種疼痛來自他的胸膛和眼睛。

「也許我會幫你避免麻煩，」埃斯珀蘭薩說，「你的朋友到哪兒去啦？」

「不用費心送我回家。」埃斯珀蘭薩說。德克爾掛上切諾基的車檔，快速駛離米勒的住宅。

「那麼，你想讓我把你送到哪兒去？」德克爾猛打方向盤，拐過一個黑暗的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