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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讓你對導引儀和最好西部旅館這麼肯定？」埃斯珀蘭薩問。

正午的陽光直射在地面上，德克爾把租來的那輛灰色別克牌雲雀車從阿布奎基機場旁邊阿維斯汽車出租公司的停車場開了出來。他順著彎道從四層樓的停車庫前面開過去，看了一眼機場前面草坪上那座兩匹賽馬的巨大金屬側影雕像，記起了一年多前第一次看到這座雕像時的情景。那時他正要從這兒啟程去聖菲，內心疑慮重重。這是從那之後他離開聖菲時間最長的一次，現在他正準備回去，他的感情更複雜了和圖書。

「要是你這麼肯定，我可以叫阿布奎基的警察去檢查一下最好西部旅館的房間。」

「那些地方太小，很容易引人注意。無論是誰在盯著導引儀的接收器，他都不想引人注意。」

「什麼？」

「為什麼？」德克爾轉彎開下機場大道，向吉布森方向開去，漸漸靠近了進入二十五號州際公路的坡道。

「為什麼不是機場酒店或田莊酒店，或者哪家離這兒更遠一點的汽車旅館呢？」

「也許我開始恢復原狀了。」

「你變了。聽起來你像是歡迎這種挑戰和_圖_書，好像你喜歡幹這個似的。」

「因為如果是我，我就會那樣做。」德克爾說。

「不拿搜查令嗎？警察不公開自己的目的可以嗎？無論是誰在盯著接收器，旅館外面都會有人望風，看有沒有警察來。雷娜塔和她的朋友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而我會失去等待他們上鉤的最佳時機。」

貝絲坐在後座上，那條受傷的腿往前伸著。埃斯珀蘭薩坐在前面的乘客座位上。他們看著德克爾，好像他這番緊張的敘述正表現在他的舉止上似的。

「你講得太真有那回事了。」貝絲說。和-圖-書

「如果你和我要活下去，我必須恢復原狀。我沒有別的選擇。我必須變回到以前的那個我——到聖菲之前的那個我。這就是麥基特里克選中我做你鄰居的原因，是不是？」德克爾問。「這就是你搬到我隔壁的原因，因為我以前是那樣的一個人。」

「你讓我擔心。」貝絲說。

他又轉過一個彎，開到一條被草地隔開的、供進出機場使用的寬闊大道上，然後朝路右邊一幢玻璃和拉毛粉飾的十四層大樓開去。那是「最好西部旅館」，桑迪亞山脈襯托著旅館大樓的側影。「在那和*圖*書個旅館裡的某個地方，雷娜塔或是她的一個朋友正盯著一個導引儀的接收器，等著指針動起來，告訴他們我的切諾基離開了停車庫。肯定會有人跑下來跳上一輛車，那車就停在旅館停車場裡很容易開出來的位置上。我的車經過旅館時就會被跟蹤。車裡的人肯定有手機，他會告訴行動隊裡的其他人，那些人中無疑又會有人已經在聖菲設下了監視點。跟蹤我的人理所當然地認為手機上的談話會被不相干的人聽見，於是一路上跟著我去聖菲的時候每隔一段時間，他們就會用密碼通一次話。我一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com到我要去的地方，他們就會迅速行動來抓我。他們沒有等待的理由。畢竟，我不會有時間來採取防衛措施。迅速的行動是他們最好的戰術。如果我帶著錢，他們就用不著拷打我，逼我說出藏錢的地方了。但無論如何他們會折磨我的，是為了從中取樂。或者不如說雷娜塔會來折磨我。我不知道她想先從哪兒開始——是我的眼球還是我的喉嚨。大概是眼球吧，因為如果她從我的喉嚨開始，她就不能聽見我的尖叫聲從而得到滿足了。我敢肯定，為了就我對她做的事進行報復，她真的很想先捏碎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