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９
他聳聳肩。「怎麼回事？」
薇多利雅不記得他們是怎麼來到主電梯的，可是他們人在裡面了。電梯上升，寇勒在她後面，正吃力地呼吸著。蘭登關心的眼神像個鬼似的看穿她。他把她和-圖-書手上的傳真拿走，放進自己外套的口袋，免得她看到，但上頭的影像已經烙在她的腦海裡了。
「不要講數學！我跟你說過！我討厭數學！」
冰冷的現實回到她眼前，緊緊籠罩著她。她望著蘭登，他眼中的真誠的關切，感覺上就像個守護天使般溫暖，尤其對照著寇勒的冷淡。
李歐納度．威特拉在她身旁大笑，容光煥發。「怎麼樣，小天使？」
「爸爸！」ｈttps://ｍ•ｈeｔｕbｏoｋ.ｃoｍ•ｃｏｍ她咯咯笑著，湊到他身上磨鼻子。「問我怎麼回事！」
那份反物質在哪裡？
「當然囉。每個人都曉得。女生只能玩娃娃，男生才能算數學。女生不能碰數學的。我根本就不能跟小女孩談數學的。」
「可是他有個聰明的頭腦。我告訴過你他證明了什麼，對不對？」
這個可怕的答案，她馬上就會知道了。
「問我就是了。」
「我很高和_圖_書興你討厭數學。因為女生根本就不准算數學。」
「什麼？可是這不公平！」
「對不起，」她父親說：「我可以教你數學，可是如果被抓到……」他緊張地四下張望空蕩蕩的山丘。
爸爸！爸爸！
一個念頭開始毫不留情地猛力撞擊著薇多利雅。
「可是你看起來好高興，親愛的。我為什麼要問你怎麼回事？」
電梯的震動嚇了她一跳。薇多利雅張開雙眼，父親不見了。
薇hｔｔｐs://m•hｅｔuboｏk.ｃom•ｃom多利雅也跟著他四下張望。「好吧，」她低聲說：「那你就小聲告訴我。」
「規定就是規定。小女生絕對不准碰數學。」
她害怕地瞪大了眼睛。「爸！不行！你答應過我的！」
她皺起眉。「他的頭髮好蠢。我看過他的照片。」
「我的小愛因斯坦。」
他笑了。「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很聰明，對不對？」
薇多利雅忽然停了下來。「真的嗎？」
她立刻又笑了起來。「物質是什
和*圖*書麼？每樣東西都是物質！石頭！樹！原子！甚至是食蟻獸！每樣東西都是物質！」「E=MC平方！」他逗著她。「E=MC平方！」
電梯往上爬的時候，薇多利雅的世界天旋地轉成為一片黑暗。爸爸！她在心中伸手要抓他。有那麼一刻，在她記憶的綠洲中，薇多利雅和父親在一起。那時她九歲，從開滿高山薄雪草小白花的山丘上滾下來，瑞士的天空在頭頂上旋轉。
薇多利雅一臉恐懼。「可是玩娃娃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