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是的，還有字母P．S．。」

「我們十年前鬧翻了。」蘇菲聲音低得像耳語。「從那以後，我們幾乎沒說過話。今夜，密碼破譯部接到電話說他被謀殺了，我看了他的屍體的照片和地板上的文字，就意識到他在試圖給我傳達一個信息。」

「因為維特魯威人？」

「這不可能，」蘭登結結巴巴地說。「我有不在場的證據，講座過後我就立即回酒店了，你可以問酒店服務台。」

「因為，蘭登先生，我相信你是無辜的。」蘇菲轉過臉望著別處片刻後又看著他說：「而且也部分是由於我的過錯給你惹了這麻煩。」

蘇菲歎了一口氣。「這不是美國電視，蘭登先生。在法國，法律保護警察而不是犯人。不幸的是，在這個案子中，還得考慮媒體。在巴黎，賈htｔps://www.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克．索尼耶是一位傑出的、深受愛戴的人物，他被謀殺的消息明天一早就會傳開去。法舍將在重壓之下陳述案情。有一個嫌疑犯可拘押，他現在看起來好過多了。不管你是否有罪，你都肯定被中央司法警察拘押，一直到他們弄清事實真相。」

蘭登默不做聲。

「那段文字並不是給警察看的，他是寫給我的。我想他在匆忙中只能這麼做，他根本沒想到警察看到會怎麼想。」她歇了口氣，「那個數字密碼沒有意義。索尼耶那樣寫是想確保案件調查人員中會包括密碼破譯人員，確保我會盡快知道他出了什麼事。」

「你說什麼？索尼耶圈定我是你的過錯？」

蘭登張大了嘴，卻說不出話來。

「你還是個小和-圖-書姑娘時就認識他？」

「維特魯威人，」她乾脆地說，「那幅畫是達文西畫作中我最喜歡的一幅，今晚他用它來引起我的注意。」

她把臉轉到一邊。「P．S．是我和他住在一起時他給我起的綽號。」她紅著臉說，「它代表Princess Sophie——蘇菲公主。」

「索尼耶為什麼要這樣寫？」蘭登問道。此時他的困惑已經變成了憤怒。「我為什麼要殺賈克．索尼耶？」

「很傻的，我知道，」她說，「但那是多年以前的事了。我那時還是個小姑娘。」

她搖搖頭。「P．S．是我的名字的縮寫。」

蘇菲的眼睛睜得老大，似乎在說：沒有證據？「蘭登先生，你的名字寫在屍體旁的地板上，而且索尼耶的每日記事本上也說他大約是在謀ｈtｔｐs://ｗｗw.hｅｔubｏok•ｃｏm•com殺發生的那段時間和您在一起。」她停了停。「法舍有足夠的證據拘留你，審問你。」

此刻，蘭登唯一明白的，是為什麼當蘭登說索尼耶寫下的應該是謀殺者的名字時，法舍看起來是那麼得意啦。

蘭登感覺自己像一隻籠中獸。「你為什麼給我講這些？」

蘭登驚愕地看著有索尼耶附言的照片，半晌無語。附言：找到羅柏．蘭登。他感到腳下的地板在傾斜。索尼耶在附言中留下我的名字。任憑他怎麼想像，蘭登也弄不懂為什麼。

「他身上帶著一個微型麥克風，」蘇菲解釋說。「麥克風和他衣袋裡的發射機相連接，發射機把無線電信號發回指揮部。」

蘇菲哽咽了，蘭登聽得出有一段傷感、痛苦的過去在她內心深處炙烤著她。蘇菲和賈克．ｈｔtps://ｍ.hｅtuｂoｏk•ｃｏｍ.coｍ索尼耶顯然有某種特殊的關係。蘭登又仔細打量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女人。他非常清楚法國上了些年紀的男人經常找年輕的情人。即使是這樣，蘇菲．納佛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被包養的女人」。

蘭登感覺自己實在弄不明白其中複雜的關係，馬上就糊塗了。姑且不論蘇菲．納佛這會兒是不是真的瘋了，但至少蘭登明白為什麼她在盡力幫助他。附言：找到P．S．。她顯然是相信館長給她留下的一個秘密附言，告訴她去找蘭登。「但為什麼你認為那段文字是寫給你的？」

「太熟悉他了，」她動了感情，淚水奪眶而出。「賈克．索尼耶是我祖父。」

「停一下，你說館長知道你最喜歡的藝術品是什麼？」

蘭登花了好一段時間也沒弄懂這句話的意思。「我沒聽懂！」

「和_圖_書Post ——附言？」

蘭登突然意識到他需要一名律師。「我沒幹這事。」

「法舍已經詢問過了。他的報告表明你在大約十點半從門房那裡取回你房間的鑰匙。不幸的是，謀殺的時間更接近十一點鐘。你可以在別人看不到的情況下輕易地離開酒店。」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法舍今晚把你叫到這兒，為什麼你是首要嫌疑犯了吧？」

「索尼耶並不是要圈定你。這是個誤會。地板上的那段文字是寫給我看的。」

「法舍還沒有找到作案動機，但他已經把今晚你們談話的全部內容都錄了音，他希望你能洩露出動機。」

她點點頭。「對不起，一切都亂了套。賈克．索尼耶和我——」

找到羅柏．蘭登。

「但你的名字是蘇菲．納佛——Sophie Neveu。」

「胡說八道！法舍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