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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如果被謝克斯頓發現，你曉得他會怎麼處理吧？」

「總統，當時良機就在眼前。我決定善用。我們攔截到一個加拿大人的無線電訊號。隕石是他發現的。他已經在暴風雪中喪生。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隕石的存在。衛星當時在那一帶運行。航太總署需要扳回一城。我們取得了方位。」

賀尼語帶驚訝。「做法是偽造成繞行極地掃描密度衛星的發現？」

艾斯崇口乾舌燥。「隕石確實被發現了，總統先生。唯一的重點就是這個和*圖*書。」

「我認為應該讓你知道。」

「等一下，」賀尼說。「一定是連線有問題。你剛才是說，航太總署攔截到緊急無線電訊號，所以才得知隕石的方位，然後再假裝讓繞行極地掃描密度衛星發現隕石？」

「老羅，你搞錯重點了。在總統任期內，我凡事力求光明磊落啊！該死！今晚的事本來乾乾淨淨。抬頭挺胸。現在我卻發現我欺騙了全天下？」

在艾斯崇的耳朵裡，寂靜膨脹為悶吼聲。我非告訴他https://m.hetubook.com.com不可，艾斯崇告訴自己。在病情轉好之前，非釋放出所有毒素不可。「總統先生，繞行極地掃描密度衛星出錯，原本大大斲傷總統的民調數字。航太總署攔截到無線電訊號後，知道有塊大隕石卡在冰層下面，認為機不可失，可以藉此挽回選情。」

艾斯崇說完後，賀尼露出不太自在的表情——彷彿自認睡意仍濃，無法正確理解對方的話。

「和-圖-書總統，你沒有撒謊，說謊的人是我。如果東窗事發，我願意辭職——」

原本狹小的行動式保密通訊室，此時更令艾斯崇覺得越來越狹窄。還有好多話必須向總統報告，但艾斯崇看得出最好等天亮再說。「總統，很抱歉吵醒你了。我只是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總統，只是一個小謊話。」

「沒有那一回事，老羅。」賀尼七竅生煙說。

總統顯然不喜歡對方沉默。「看在老天的分上，老羅，快告訴我，你講的是假話！」

「衛星本來很快就能恢復正和_圖_書常，只可惜趕不上大選。總統的民調一直下降，謝克斯頓又一直打擊航太總署，所以……」

艾斯崇寧願不往那方面思考。

艾斯崇默不作聲，單獨坐在黑暗中，命令自己的身體從這場惡夢中醒來。

「他會告訴全世界，航太總署和白宮向美國全民撒謊！而且你知道嗎，到時候他說的沒錯！」

最後，他拿定了主意。

「你發瘋了不成！你欺騙我，老羅！」

在市區另一邊，塞爵克．謝克斯頓再喝一口干邑酒，在公寓裡來回踱步，煩躁的情緒節節高昇。凱蓓兒到https://m•hｅｔubook•ｃoｍ.coｍ底死到哪裡去了？

米爾恩冰棚上的天候穩定下來，生棲營裡寂靜無聲。儘管如此，航太總署署長羅倫斯．艾斯崇連試著就寢的念頭也沒有。過去幾小時以來，他一直單獨一人，在生棲營裡踱步，直盯著採掘坑裡看，雙手撫摸焦黑巨岩的凹凸表面。

「你為何現在要告訴我？」

他走進保密通訊室，這時坐在影像電話前，面對著睡眼惺忪的美國總統。札克理．賀尼身穿浴袍，一臉不高興。艾斯崇知道自己說出心事後，總統會更加不高興。

「我叫你告訴我，你剛講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