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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九鬼關係深厚的是中村，推動合併的也是中村？哦喲喲，他還真是個少見的人才啊。中村……是從什麼時候培養出這股實力的呢？」

「為什麼您沒想過要調查一下呢？」

「我不太清楚……中村的影響力真的有這麼大嗎？」

「但這並非是中村一個人的錯。」

「中村會被九鬼收買到那種地步？……難以相信。」山本皺著眉頭說。

「但是事態完全改變了。」

「坦白說，我不想理會這件事。但是，以前金融廳要檢查的時候，聽中村說沒有問題。所以我沒有追問，只說了些慰勞的話。」

山本幾乎貼到加納的臉上喃喃地說。大榮不動產顧問的辦公室裡，流淌著寒冷的空氣。加納面對山本嘆息般的聲音，默https://www.hetubook.com.com默地點了點頭。

「是我失言。但是我懷疑中村是有的……」

「果然是中村牽的線。」

「對不起。只不過我也不知道金額會膨脹到那麼大。」

「總裁沒有採取強硬的態度，就等於暗許九鬼的張揚。」

「他們勾結到這種地步？」

「所以，那件貸款案是在總裁指示下進行的嘍？一再延滯還款的狀況下，仍然隱瞞金融廳，給予貸款，待投資的股票上市後再將這個洞補平嗎……我真沒料到原來總裁知道這件事。」

「中村對九鬼的貸款，藉由賽克隆上市後還清，再藉由合併協助九鬼的影響力坐大吧。」

加納注視著山本說著。山本靜靜地閉上https://m.hetubook.com.com眼睛。

「是的，連川平總裁都被九鬼收買。而且，現在合併的方向完全隨九鬼的意思掌控，幾乎全部由中村在執行。……」

「加納兄，九鬼太可怕了。歷代的總裁都怕他。他行事怪異，因此有人開始害怕而給予禮遇，可能識時務者為俊傑，或是不想無端惹事，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可怕的，總之就一直來往至今。雖然只是偶爾見個面的程度，每次總是默默聽他的光榮事蹟，那種時候真是難熬。」

「我該怎麼做呢……」

「竹內和幾位中堅幹部在同僚死後，開始調查中村身邊的狀況，都是為了想打破中村的恐怖政治。」

「那樣是不行的，不是嗎？九鬼隨時都能晉見總裁、受到禮遇https://m.hetubook.com.com，於是便到處以此自我吹噓，並且隨心所欲地操縱總裁的部下。」

「我的確也有利用九鬼之處。」

「你這話太無禮了！我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合併後的地位。他不是不知道大榮經營惡化的情形，明白合併在所難免，因此決定先下手為強。」

「那件貸款的案子也是，只要賽克隆網路公司一上市，應該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

「嗯，很難不這麼看。因為一切都是由中村籌畫的。」

「這次的合併，看得出是中村與九鬼為了實現野心所規畫的陰謀。」

「不，不是的。我認為合併是有必要的，從一當上總裁之後就這麼認為。我們大榮的漏洞超乎想像，所以為了存續，只有合併一途可行。但是，對象並不限和-圖-書於東光。甚至可以說，我更擔心被東光併吞，會為行員們帶來不幸。」

「你知道行內正蔓延著中村恐懼症嗎？」

「總裁，您對於合併的想法，一開始就鎖定東光嗎？」

「所以才在調查中發現中村與九鬼之間的緊密關係啊。」

「從擔任祕書的時代吧。他的確是個非常有能力的祕書。我討厭的事他全都一手包辦了。像他什麼時候向民自黨領袖私下獻金，我渾然不知，後來只對我做了簡單的報告。與九鬼之間的關係，也全盤由他代理，讓我不用常與九鬼見面。他總是說，這是為了我好。」

「中村跟我說，弱小的銀行互相合併，不會得到社會上的掌聲，若要合併，最有力的便是東光了。他說，借對方之力，將可改變大榮。我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當時m.hetubook.com.com……」

「總裁，您沒有用這筆貸款來充作您的私人財產吧？」

「你要不要見見他們？那些人調查出中村不法的證據……你聽聽他們的心聲後，再以一個經營者的高度，做出你的判斷。」

「他的好處是……」

「你說的對，是我放任他的。九鬼之所以坐大至此，都是我的責任。」

「那麼，為什麼後來會與東光接觸？」

「我認為自己的任務就是利用合併和整合，將不良關係做一個清理。如果賽克隆網路公司上市，讓九鬼的貸款一次了結……，那是我所樂見的。東光的川平總裁也說過，他希望我們合併時能跟九鬼結束關係。」

「總裁想與九鬼切割……」加納坐進沙發裡說。

「……中村與東光的川平總裁很熟，所以把他介紹給我，這也算是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