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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而為囚

作者:傑弗瑞.亞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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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審判 15

第一部 審判

15

父親經常提醒他,絕對不要在案子上放感情。儘管瑞德曼前一晚不曾闔眼,但在法官為時四個鐘頭的證詞總結中,他仍專注聆聽每一句話。
法官繼續說:「各位陪審員,從威爾森小姐過去的資料顯示,她肯定是一位誠實、正派的國民。然而,各位或許能感覺到,她對丹尼.卡特萊,也就是若獲判無罪就會成為她未婚夫的男人,基於專情和長期的忠貞,因此證詞多少有點扭曲。可是,那絕不能影響各位的判斷。各位或許因威爾森小姐身懷六甲,以致同情心油然而生和*圖*書,但你們必須徹底忘記這件事。各位的責任在於權衡本案的證據,並且忽略任何不相干的枝微末節。」
法官繼續強調,卡特萊沒有前科,過去十一年都受雇於同一家公司。他並提醒陪審團,不要過度解讀卡特萊未提供證詞的事實,儘管陪審團可能感到困惑,認為他若非有所隱瞞,不會做此決定,但這是被告的權利。
另一方面,貝絲.威爾森小姐的說法卻截然不同,她聲稱是柯雷格先生挑起爭端,並堅稱是他刺殺伯納德.威爾森和*圖*書。然而,她雖未目擊謀殺現場,卻表示兄長臨終前告訴她事發經過。法官說:「各位若接受這說法,也許該思考柯雷格為何要報警。而或許更重要的,就是大約二十分鐘後,傅樂探員在酒吧內訊問他時,為何他身上沒有絲毫血跡?」
法官最後請陪審團好好思考。他強調,畢竟一個人的前途仍懸而未決。然而,他們也不該忘記,另一個人丟了性命,假使丹尼.卡特萊並未殺害伯納德.威爾森,他們不妨自問,究竟還有誰可能犯下這樁罪行?
瑞德曼再次咒罵自和-圖-書己缺乏經驗。當初讓皮爾生猝不及防的優勢,曾導致刑事檢控署提出認罪減刑協議,但如今卻可能對他不利。
陪審團主席從前排最邊邊的座位起身,回答:「沒有,庭上,」接著便照準備好的稿子念道,「我們仍在釐清證據,需要更多時間才能做出裁決。」
瑞德曼聞言低聲咒罵。
瑞德曼返回自己的小公寓,又是一夜無眠。
法官點了點頭,感謝陪審團的辛勞,並說道:「請各位先返家休息,明天一早繼續討論。可是請注意,一旦各位離開法庭,就不該與任何人https://m•hetubook.com.com討論本案案情,包括家人在內。」
剛過五點,由七男五女組成的陪審團便回到庭內,在陪審席就位。瑞德曼從他們面無表情的臉上無從判斷結果,這時法官在座位上低頭問道:「各位陪審員,你們是否已做出裁決?」
沙克維法官的證詞總結充滿威嚴,他先說明適用於本案的法律基礎,接著協助陪審團一一過濾證據,設法使本案前後連貫、符合邏輯,讓陪審員瞭解。他絲毫沒有言過其實,或顯露出任何偏見,只提供平衡的觀點,讓七男五女組成的陪審團來考慮。
兩點十和-圖-書二分,陪審團魚貫走出法庭,展開討論。接下來兩個鐘頭,瑞德曼努力拋開自責的心情,不去想當初為何沒讓丹尼出庭作證。皮爾生是否如父親所說的,持有更多出乎意料的致命證據?丹尼要是上了證人席,陪審團是否會相信他並未謀殺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瑞德曼在等待陪審團回庭時,還是不斷想著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他建議陪審員認真評估其中三位證人的證詞,顯然柯雷格在聽見女人尖叫後,才離開酒吧,單獨跑到巷子裡。柯雷格表示他目睹被告刺了威爾森好幾刀,接著立刻回到酒吧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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