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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達政宗5:蒼穹之鷹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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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之道與大坂之道 六

羅馬之道與大坂之道

總之,他是一個充滿智略的謀將,也是一個浪漫的詩人。
令人忘卻手中之扇,
本多正信固然狡猾,但是政宗的狡猾程度卻遠在其上,因此儘管對方咄咄逼人,政宗仍能巧妙地突圍而出。
「不,對於你多方的照顧,我想真是辛苦你了。」
「這實在是很可疑的事情,因此我相信陸奧守大人一定也對此抱著懷疑的態度。不瞞你說,我對他的到訪非常介意。」
一聽這話,家康立即連聲說道:「拜託你了」、「拜託你了」。
至於《治家記錄》中的圖南之詩裏,頗受爭議的序言「欲征南蠻之時,作此詩」,事實上是政宗建議家康應該將進攻大坂分成兩個時期進行的諫言才對。筆者認為,這首詩乃是政宗於急行至江戶的途中,在情緒昂揚的狀況下所作。詩的內容大致如下:
正信拍著額頭笑了起來。
對政宗而言,將軍就好像小孩子般地易哄、易騙,但是本多佐渡守可就不是那麼單純的人和-圖-書了。雖然他的才智尚不足以媲美家康,但是卻絕對不容忽視。
當然,政宗也提出了此時不宜進攻大坂的意見。
政宗反問本多佐渡守。
邪法迷邦唱不終,
圖南鵬翼何時奮,
家康當然不知道政宗向菲利浦三世商借軍艦的事;但是他卻知道,一旦對大坂發動猛烈的攻擊,勢必會犧牲很多人的性命。因此當政宗提出中途議和、乘機鏟除其巢穴的建議時,家康也頗受感動。但是在感動之餘,卻又覺得有點不是味道。
或許家康和政宗都想到相同的事情吧?
兩人邊說邊進入了客廳。
在感歎之餘,他的眼眸中還閃爍著恐懼的光芒。
「不,我和相州大人並沒有深交……也許他是來詢問有關長安的事吧!」
政宗和所有的人一樣,有高興的時候,也有悲傷的時候。每當心情鬱悶時,他喜歡藉由創作和歌來發洩情感。例如:
「你https://m.hetubook.com.com是在提防相州大人呢?還是我?」
正信煞有介事地側著頭:
綜觀寫作這首詩的用意,除了有在萬一時作為藉口之用外,也用來抒發內心對於船是否能夠順利地抵達遙遠的國度、菲利浦三世是否會派軍艦前來、自己的計劃能否成功等問題的疑惑。
雖然本多的態度非常謙恭,但是卻經常流露出政宗應該知道原因才對的眼神。
傾耳細聽薰風之聲。
家康以嚴肅的表情看著政宗:
政宗感到十分困惑。
「是小田原的忠鄰大人。」
(這個乾柿子居然也會為了子女的事情流淚!)
「咦,相州大人找我到底有甚麼事呢……?」
政宗對這種現象感到既可笑又可悲。很快地,政宗按捺住笑意自西之丸告退,逕自朝秀忠的本丸去了。
欲征蠻國未成功。
「還是必須進攻才行!」
「雖然我和石見守時有往來,但是和小田https://www•hetubook•com.com原的關係卻非常疏遠。」
秀忠以大小一腰作為贈禮,酬謝他送威斯卡伊諾回國及築城的辛苦。
「這是對我的反擊嗎?」
「哈哈哈……原來如此!」
當兩人來到走廊上時,他對政宗耳語道。
這是頗令政宗擔心的一件事情。另外,更值得擔心的是,忠鄰在長安的影響之下,也成了天主教徒。
「與石見守有關……?」
那是因為,大久保忠鄰是在家康決定後繼者時,捨秀忠而全力地推薦其兄結城秀康。自從這次事情之後,他和本多正信之間便成了水火不容之勢。之後復因其子和長安相繼死亡,因此最近已成半隱居狀態,極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可說是一個懷才不遇的典型人物。
「甚麼?相州大人在我家?」
「是的!也許他認為石見守在某些地方還藏有大批黃金吧!」
「這個小田原大人現在正在伊達家拜訪,等待陸奧守大人回去呢!」
久待扶搖萬里風。
「哦?你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上總介大人還有甚麼不放心的嗎?」
在政宗抵達江戶的前後,家康也進入了江戶城。於是政宗特地來到家康的面前,親自向他報告有關船自月之浦出發的事情。
政宗覺得奇怪的是,像家康這樣的老狐狸,居然也這麼疼愛自己的子女。
「不過我想請問陸奧守大人,是不是很久以前就和大久保有深交呢?」
(大久保忠鄰找我做甚麼呢……?)
「那匹粗暴的悍馬,只有你才駕御得了。當然,他的妻子也會從旁協助,不過我還是先在此向你致謝,希望你不要覺得我太冒昧……」
在本丸裏,政宗覺得十分輕鬆。但是,當他正準備告退時,本多佐渡守卻突然對他說道:
事實上,此刻家康對於秀賴母子自動退出大坂仍然抱著一絲希望。
(真正麻煩的人物出現了……)
「總之,應該多給大坂一點時間,好讓他們重新考慮……我很快就要到越後去監督築城的工作了。」
「我知道。現在我就立刻趕回家中,問清相州大人的來意,並且儘快地和-圖-書讓你知道。不過我很懷疑,相州大人真有可疑之處嗎?……」
「哦?那倒是蠻奇怪的……」
萩葉告知秋之將至,
本多垂下半白的頭說道:
「你所說的大久保大人是……?」
「是啊!這真是少見的事情。對了,你有沒有甚麼線索呢?」
「佐渡大人的眼線果然厲害!居然連我出門期間,相州大人出現在我的家中也……這麼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實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伊達大人,我有話要告訴你,請到御用房間來吧!」
雄心勃勃之際,他喜歡寫作漢詩或狂歌。
政宗鬆了一口氣似地搖搖頭。這位大久保忠鄰,即是發現已故石見守長安,並賜與大久保之姓,把他推舉給家康的德川家元老,也就是本多正信的政敵。
「你這個人真壞!我只不過是將軍的一名手下而已,怎麼需要提防鎮守府將軍呢?好了,今天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吧!還有,千萬不能讓第三者知道。」
四處吹起一陣薰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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