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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1:無門三略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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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父之子

無父之子

「那我們得要小心。」
「我會的。」
信長如此說著,揮起馬鞭又開始奔馳。
「呀!如此一來,竹千代豈不成為真正無家可歸的孤兒了?別哭了。」
信長的眼睛突然閃過一道光芒,竹千代的父親被家臣刺死,難道這件事與織田家有關?
「咦,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誰?」信長持鞭坐在木緣上,問那位旅人武士說。
「——為何不推戴勘十郎出任清洲城主呢?」
竹千代抬起了頭,嘴抿成一字形,吞了一口唾液。這位好勝的少年,努力地抑制那忍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
「竹千代!」
「目前是由駿河的今川義元公進城代為管理。」
「會馬上來臨嗎?」
「——是的,信長也愛戀著岩室夫人,他寫情書給岩室夫人的事,傳m.hetubook.com.com遍了尾張。當時清洲的主公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如果信長將她迎入那古野城,那麼清洲的主公只好與他力拚,將這女人奪回。」
信長看到竹千代微微顫抖著肩膀低泣著。
「——是的,所以這可說是一場為女人的戰爭。」
「二十四歲……就這樣死了。那麼現在是誰入主岡崎呢?」
「啊!二十四歲!」
「唔……」
「請順便代我問候久松彌九郎與竹千代的生母。」
久松佐渡守的家臣回答道:
信長說完,即牽著馬出去。
「很抱歉,本來是該事先通知,等獲得允許後再將其生母的贈物送到此地,但是因為……」
就在這種陰霾四罩的氣氛下,已經進入了四月。
「是……」
「噢https://m.hetubook•com•com!久松的家臣,那就是竹千代生母嫁過門的彌九郎家裏的人嘍?」
「是的,我不再哭了。」
「是……」
「竹千代的父親松平廣忠,比信長的父親晚三天,亦即是在上個月的六日與世長辭了。」
「幹他一場,是甚麼意思呢?」從後面追上來的勝三郎,急促地問著。
「——這當然有它的道理,事情可不能張揚。實際上,清洲的彥五郎也喜歡岩室夫人。」
「——既然如此,清洲的家老又為甚麼要把岩室夫人送給已故的主公?」
「如今你和我信長一樣都失去了父親。悲哀時不妨大笑幾聲,讓笑聲帶走這些悲哀。」
「——這當然是戰國的策略,目的要主公縱情酒色,早點送他回西天,這是一件大和圖書快人心的事啊!無論如何,岩室夫人畢竟才只有十七歲,正值青春年華,尤其參加喪禮時她穿一襲白衣的模樣,看來就叫人又愛又憐。」
一如往常,信長逕自來到庭院。這時,他看到一位旅人裝扮的武士站在那裏,有幾位小孩圍著竹千代在哭泣著。
就如生母土田夫人所擔心的,家中老臣開始展開行動。
今天信長還是帶著他喜歡的侍僕池田勝三郎出門。
「在下是阿古居久松佐渡守的家臣,名叫竹之內久六。」
「哦!對了,難怪當時清洲的主公一直凝望著岩室夫人。」
「到底發生了甚麼事?難道有壞消息傳來?」
「竹千代的父親到底幾歲了?」
柴田權六與林佐渡兩人,就為了這些風評四處奔跑策劃。
艷陽高照,陽光射入嫩葉叢和*圖*書裏。雲雀的叫聲響遍晴空,但卻不見任何影子。
「這麼說來,美濃方面也在觀察這邊的動靜嘍?」
「是的,但是他並非病死,而是被家臣刺殺……」
「啊!你等著瞧吧!我會一個一個給他們顏色看,愈快愈好。回到城後,你叫犬千代到阿濃的房間來找我。」
「正是!我的岳父蝮一定也在覬覦我的領土。」
「是!讓笑聲帶走這些悲哀。」
「是的。」
「你來此地有何貴幹?竹千代是我們的貴客,你怎麼可以不事先通知我們就逕自前來會見,這是不可以的!」
一天,信長到許久未至的熱田加藤圖書家裏探望松平竹千代。已經到了戲水的季節,竹千代也學會了游泳。雖然還嫌太早了一點,信長就等不及地騎著馬來,準備帶他到河原。
主僕兩人騎馬向https://m•hetubook•com•com城池直奔。
「勝,我們回去了。」
「竹千代在嗎?」
「甚麼?竹千代的父親死了?」
他們決定以清洲的織田彥五郎為中心,與信長展開對抗,看來戰爭只是遲早的事。
「好了,今天我就不打擾你了,久松的家臣,我希望你能好好安慰竹千代。」
「這當然不是今天或明天的事。但是父親剛死不久,家中一片騷亂,從外面看來,這正是一個大好機會。」
離開加藤圖書的家門後,信長即像一陣旋風似地飛奔而去。不久,他逐漸減慢速度,在馬上尋思。
「勝,今川的城主進入岡崎城,想必有一場戰爭。」
「哈哈哈!是要小心,但是光小心也沒用。犬山的信清不足取,但是清洲還有彥五郎,從岡崎來的今川勢力,再加上蝮,大概也快出洞穴。好!就幹他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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