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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4:天下布武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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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決斷

最後的決斷

除了作戰不順之外,無法順利取得叡山一事也使信長感到非常困擾。
「我希望主公能三思而行,千萬不要燒了叡山。請你接納我的諫言吧!……」
然而此時長島的勢力卻有增無減。
在下定決心燒燬叡山的同時,信長的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舒暢感……
他們在口中喃喃唸道,並繼續頑強地抵抗著。
信長對森長可命令道。當光秀進入營帳時,他已經點燃了一堆木材以便取暖。
「你這個懦夫!」
「主公!」
「啊!……真的要這麼做嗎?」
他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九月十二日的早上——
「你找我嗎?」
「主公!」
光秀全身汗毛直立地凝視著信長。
「我不是懦夫!但是,我認為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學和圖書問啊!」
「光頭!我絕對不會聽從你的意見,因為我根本不認為那是一座法城。在我而言,凡是對我天下布武的行動有所妨礙的,不論是險惡的山寨或伽藍城堡,我都會毫不猶豫地將它鏟平,因為它們就是和平的大敵啊!你必須記住,我所要創造的,是一個新的世紀,因此不僅是伽藍城堡,連那三千名和尚我也不會放過!」
「你怎麼會變得如此粗暴呢?……」
此時的光秀早已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你再考慮、考慮,好嗎?」
當光秀說到這裏時,信長舉起手中的柴火在他眼前揮動著。
「啊……」
說到這裏,信長再次大聲地笑了起來。
上杉謙信認為冬雪溶化的時刻,正是出兵攻打武田勢的最和_圖_書佳時機。
「我不會接受你的勸諫的。我知道你的心裏在想甚麼,但是那座山必須利用啊!」
時間在敵人接二連三的挑釁當中很快地過去了。
「可是這麼一來會招致千萬人的憎恨啊!我們怎能冒犯本國教學兩面的發祥聖地呢?這將使你的後代子孫永遠背負羞辱啊!在眾人憎恨的情況下,你又如何統治人民呢?這豈不成了無道之人嗎?」
「你不願意做嗎?」
必須避開聖地作戰固然對信長不利,但是他遲早都會對它採取行動的。
「不行!」
「請你……」
「請你三思!無論如何,叡山畢竟是我國佛教的發源地,一旦你把它燒燬,豈不是使得日本的德義、道義蕩然無存了嗎?而且也會為你招來極惡無道的批評哪和*圖*書!主公,那是你雙眼所看不到、也是最令我光秀感到害怕的敵人啊!難道你不認為與肉眼看不到的文明為敵是很可怕的事嗎?請你再考慮、考慮吧?……」
「——只要是男人,一步都不能退;只要是女人,一句怨言都不發……」
「對啊!該開始了,光秀!」
「住口!如果你再不住口,我就先殺了你!」
「把光秀叫來!」
由於石山本願寺和三好殘黨的頑強抵抗,致使中國的毛利一族也提高了警戒。
情況危急的家康不斷地向信長求援。
「哈哈哈……現在你覺得學問這個名詞可怕了吧?不論多麼優秀的和圖書學問,都只對活著的人有用;一旦人腐化了,不僅不能產生學問,反而障礙了新時代的來臨。例如頑迷無類、亂行不法……這些都是造成今日的混亂情勢的主因啊!正當全國人民一心祈求和平時,他們不僅不能保持中立,反而與不法之徒合謀挑起禍端;你想,這麼腐敗的佛教徒能真正造福人群嗎?你不妨好好地想一想吧!如果必須因制裁叡山七百年來的積惡而被歷史冠以無法無天的罪名,那麼我信長甘願接受!現在我決定立即展開行動,將整座叡山全部燒燬,你不用再勸我了。」
「明白了嗎?光秀!你不要認為我燒了學問之府,而把它想成在燒淺井和朝倉部隊所在的城堡,不就成了?如果今天我不這麼做,那麼我以往的苦心經營都將付諸流水m•hetubook•com.com……當然對方也和你的想法一致,所以他們才會表現出高枕無憂的樣子。」
「有甚麼不可以的,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
「——甚麼?我們怎會被久困於此呢?糧食可以由北近江渡河經過比良的山陰送過來啊!我看哪!倒是信長這傢伙要當心一點才對,因為火馬上就要燒到他的屁股了!哈哈哈!到了那時,我們再一舉攻下山去,一定可以打得織田軍抱頭鼠竄。」
時序已進入九月上旬,紛紛飄落湖面的風雨更加深了秋意,而山谷中的楓葉也逐漸地變紅了。
儘管光秀頗為信長的話所懾服,但是他和信長在根本上就有著很大的不同。對於信長的破壞舉動,光秀認為太過粗暴;對於光秀優柔寡斷的保守想法,信長也同樣地無法苟同。
「不行!光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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