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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4:天下布武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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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星的意志

惑星的意志

當然,對於武田這方而言,這種突發事件關係到它的盛衰存亡,所以自然必須竭力隱瞞。
家康直瞪著鳥居三左衛門,一向以豪膽自傲的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訝異得微微顫抖著。
「是的,我很確定,而且我清楚地記得我是由城廓附近的松樹上朝他射擊的。」
「這正是你發生錯誤的關鍵哪!無論如何,對方終究是位著名的大謀略家,對於你的策略,怎麼可能毫無所覺呢?所以他才故意放了一根竹竿在那裏的啊!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你這個笨蛋!」
「三左,你過來!」
「三左!」
「你不會感到不平吧?我還有話要問你呢!你是說在發動狙擊之後過了兩天,就有那令眾人感到懷疑的轎子由信玄的陣營抬出來,是不是?」
「好,你說的我全明白了……如果這是信玄公所定出和_圖_書的策略,那麼他一定會繼續將這齣戲演完才對!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的。而且那些轎子並未進入長篠城,而是直接朝鳳來寺的方向去了。」
(一旦信玄真的死了……那麼,將來會演變成怎樣的情況呢?)
「照你這麼說來,很可能前來和我商談交換人質的使者就是在那時出發的。那麼,山縣昌景何時入城?」
其一是織田信長……
「等一下,三左!這件事有點奇怪。據我所知,信玄公入道已有十年之久,不僅長年吃齋,而且還曾在神佛面前發過誓了呀!為甚麼會在陣中吃起雞肉呢?這一點是不是那位百姓弄錯了呢?」
「嗯!那麼對於陣營中的騷動,這名百姓怎麼說呢?」
雖然他很願意相信這個消息,但是這件事卻無法那麼簡單地就讓人相信,同時他和-圖-書也不排除這是信玄故意設計好的陷阱的可能性。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看法有如兩道颶風一般,不斷地侵襲著他的大腦。
「是!」
家康用心地再度思考著,兩眼不住地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家康嚴厲地斥責對方,但隨即又柔聲說道:
說到這裏,家康突然又微微地搖頭說道:
另外一個便是德川家康……
家康再次站了起來,在帳內徐徐踱步。
「嗯,光這樣我還是無法相信,所以不能太早下決定!好吧,那麼我問你,你從哪裏聽到信玄已在陣中死亡的消息呢?」
「是……千秋在陣中的任務是為信玄公煎藥。那一天晚上,當他正準備將做好的雞湯送到信玄那裏時,突然聽到轟然的一聲鎗聲在他耳邊響起,幾乎使他嚇得肝膽俱裂……他是這麼說的。」
「不,他並未弄錯!現在和-圖-書我就照他所說的話回答你吧!……由於信玄公罹患胸疾,因此醫師建議他開禁,每天在服藥之前吃點魚、肉……」
「你這笨蛋!剛才你說你用竹竿吊著紙片在敵人的陣地上做了記號,是不是?」
「他是怎麼說的,你把他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複誦一次!」
家康突然高聲地呼喚著鳥居元忠:
「這個嘛,他似乎等不及般地在翌日天未亮時就入城了,較雙方約定的時刻早了一刻半鐘,而且看來相當急促。」
「你說得詳細一點吧!先從你發射洋鎗的地方說起……你開了鎗之後,敵陣的反應如何?」
對信玄而言,他的一生中最大的障礙有兩個人。
「元忠!你馬上帶兵到駿河看看敵軍的動靜如何。記住,我只是派你去探查而已,可沒叫你深入敵陣喔!要知道,這件事可能就此決定我家www.hetubook.com.com康的命運啊!」
「你是不是在做夢啊?你確定你真的對準了信玄發射洋鎗嗎?」
「元忠!快進來,事情已經結束了。」
從山縣軍的匆促入城、人質的交換及轎子的出入等一連串的事情看來,愈發使人相信在信玄的身邊必定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是……」
當元忠應聲而來之後,家康又急切地對他說道:
「嗯,從那邊射擊的距離倒是很恰當!……」
信玄死了嗎?……難道這真是事實?果真如此,這真是一個很大的轉變啊!
或許信玄並沒有死……但是必定受傷或生病了,致使敵陣遭遇難題。瞭解這一點之後,家康突然覺得視野變得異常廣闊,而且呼吸也順暢多了。
聽到這裏,家康突然舉起手來封住了三左衛門的口。
「是啊!每當信玄公巡視陣中時,總是會用手去摸摸那根竹竿,和*圖*書再加上他又非常喜歡芳休所吹奏的笛音,往往聽著、聽著就佇立原地不動了……這正是我發動狙擊的最佳時刻啊!」
「是的。由於在月下,因此無法確認是否就是信玄公本人,但我的確看到了他由椅上跌落的身影。在這之後,我看到有一批人很快地在丘陵上消失了,接著又看到許多騎馬武者由陣中朝四面八方飛奔而去。」
「他告訴我,在鎗聲平息之後,接著就有許多人急匆匆地站了起來,不知是誰口中高喊著主公被鎗射中了……那時只見侍衛們不停地在一旁交頭接耳,然後有兩個人將已經動彈不得的信玄公抬到陣營裏去……他還說這是他親眼所見。」
「是在山縣軍入城之後,一名負責搬運行李、名叫千秋的百姓告訴我的。」
人生實在不是人的智慧所能算計、瞭解的,難道冥冥之中真有命運之神在操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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