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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信長5:本能寺之卷

作者:山岡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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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織田勢

消失的織田勢

「嗯,看來也快接近了。」
「這個嘛!想和毘沙門天作戰是一件最愚蠢的事,更何況松任城已經失陷,我們當然只好撤兵嘍!」
將松任城交給柿崎和泉後,謙信便退回越後的春日山城。過了不久,越後、加賀及越前都為深雪所覆蓋了。
「所以大將才要親自來此向各位說明啊!不過,他要各位暫時停止攻擊。」
「好啦!事實上我們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和毘沙門天作戰,而且我們也得到了另一種勝利啊!你們不必操之過急,畢竟我要勝的,是整個日本啊!我希望各位立刻引兵退回越前,為過冬做好準備,這才是上策。」
「原來如此!」佐佐成政拍著膝蓋說:「為了不觸怒對方,所以你要讓他們留在松任城,直到冬天過去?」
光治望著天空說道:
由此看來,武田勝賴的懇求及本願寺、毛利、足利義昭等人所派的使者,果然動搖了謙信的意志。
前田利家率先開口問道:
成政讚歎道。而信長卻毫不在意地說:
「殿下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們看,這海風多麼清涼啊!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吧和圖書!」
說完,信長又笑了起來。
難道兩雄真會在北陸之地一決雌雄嗎?
謙信認為,信長必是以為彼此仍是同盟,才會自動退兵以避免衝突。
「啊?你要將越前八郡交給我?」
當柴田勝家在海濱的松原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禁怒髮衝冠地反問道。
信長微笑著把手放在火上,心平氣和地說:
這麼一來,自誇戰無不勝的織田勢和以神兵自居的上杉勢,必定會在此地展開一場生死之鬥。
「正是如此!要不這麼做的話,必然會加深對方的敵意;這麼一來,不僅無法完成在安土築城的計劃,北近江也會不保。所以,目前我們必須引兵退回越前,以免觸怒毘沙門天。」
信長較預定的時間晚了四刻鐘才到,一進入寺內,立即邊笑邊搖著手說:
「嗯,這的確是個好方法,對不對啊?又左!」
「是的!至於前田利家,則負責第二防線,所以我將府中(即今之武生)給你,希望你能堅守到底。佐佐成政、不破光治!你們負責第三防線,必須固守敦賀至北近江之間的通路。明年和圖書春天雪融之前,安土城就可以完成了;當我們再度來到此地時,毘沙門天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如果我們不先鞏固自己的守備,怎麼壓制得了本願寺的策略呢?」
然而,使者卻以沙啞的聲音宣佈了信長停止攻擊的命令。
「退兵吧!退兵吧!」
「我決定將越前八郡給你,希望你能在北庄嚴密地監視謙信的一舉一動。」
勝家和成政沉默不語,而前田利家則說道:
此時的謙信仍然無意上洛,而時序早已進入十月,看來也該是他引兵退回越後的時候了。
「在大將的計劃裏,建造安土城和奪回松任城何者比較重要呢?」
「甚麼?大將不准我們繼續前進?這麼一來,敵人的防備豈不是更堅固了嗎?這其中必有緣故!」
「如果我們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要被上杉勢恥笑嗎?天下人也會說,信長不敢與謙信一戰,所以才會引兵逃走。」
回到春日山城後,他又一如往例來到山頂的毘沙門堂祈福,等待春天的到來。
然而,這時上杉勢已經進入加賀,正嚴陣以待織田勢的來臨。
「一旦敵人www.hetubook•com.com知道我們撤兵,一定會從背後追擊,何況上杉謙信又是一個追逐能手。」
「哈哈……你想得很周到嘛!在我認為,安土城必定會取代松任城成為日本第一要塞……這麼說各位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們空手而回的。勝家!」
「我都已經四十二歲了,怎會不懂人心呢?」
北國的十月早已霜雪紛飛,徐徐的海風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耳邊也不時傳來怒濤拍打岸邊的聲音。
「信長這傢伙!倒是做對了一件事……」
勝家由衷地讚歎道,而利家也點頭附和著。如果兩軍在此對陣,極可能會損失一半以上的兵力;況且,即使奪回了松任城,也會被困在大風雪中而動彈不得啊!
「啊!這又是為了甚麼呢?」
勝家緊接著利家問道:
「是謙信的部將柿崎和泉。如今他們正在大肆整修,準備守城哩!」
「甚麼?松任城已經落入敵人的手中?那麼,敵人的守將是誰呢?」
「這倒是真的。」
「屬下在!」
「不要以為我怕毘沙門天!只要我們能夠切斷本顧寺的穀https://m.hetubook.com.com倉地帶及毘沙門天進軍上洛的四條通路,必然可以贏得勝利。至於此刻的勝利誰屬,就留給後世的史家來論斷吧!」
平定越前的亂事之後,織田勢立即攻向加賀。
對信長而言,松任城乃壓制加賀的重要據點,一旦被敵人攻陷,後果將不堪設想。為了確保這個通往北陸的要衢,信長十萬火急地派出了救援部隊。然而,當織田勢的先鋒柴田勝家、佐佐成政、前田利家和不破光治率軍由江沼、能美兩郡出發時,謙信的精銳部隊已經攻陷松任城,而鏑木賴信也陣亡了。
織田勢的先鋒部隊很快地在松原一帶散開,而諸將則在傳說義經及弁慶曾經住過一晚的勝樂寺內休息,等待信長到此會合。
「或許殿下是為松任城的失落而感到氣餒吧!」
「——也好,我們就留在此地與信長一戰,讓他見識見識我方的實力有多強吧!」
「哦,是柿崎啊!他根本不足為懼,我們一口氣就可以把他趕出城去了。」
上杉勢大聲擊鼓,以誇耀他們的武勇。
真正導致謙信決意與信長一戰的原因,是由於加賀的一向宗徒洲崎景勝和_圖_書、本願寺光佐的密使常上院及鎮守在越中、加賀國境上的謙信部隊,都傳來信長在越前大肆屠殺的消息。
這樣,本擬以破竹之勢襲向松任城的織田勢,突然從上杉勢的眼前消失了。
謙信必是接受一向宗徒的求援,趁著信長進入敦賀之前來到此地。
「沒錯!到底不愧是我們的大將啊!」
當洲崎景勝和常上院離去之後,謙信立即在國境上展開祈福儀式,預祝此次戰事順利。接著便進入加賀,攻打與信長交情深厚的松任城之鏑木賴信。
如果不是信長的使者正好來到本陣,織田勢的先鋒部隊早就朝松任城的敵人攻過去了。
「如果我不戰而走……自認為戰無不勝的毘沙門天必定會心滿意足。只要他一滿足,就會按照慣例退回越後,絕對不會在松任城久留。但是,如果我們堅持決戰而觸怒了他,由於少了武田勢這個後顧之憂,所以他一定會像上次在川中島一樣,對我軍窮追不捨。這麼一來,我們所損失的,就不僅是一、二座城池而已,甚至可能是永遠無法彌補的遺憾啊!」
「我們要退到哪裏去呢?」
不破光治不以為然地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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