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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窟幽靈

作者:卡爾.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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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智擒大法官

九、智擒大法官

「他也被免職。請再看另一封信。」
「那它不能作為藏身的地方!」
「他們都會得到的,本尼西。」
我們將小樹幹卡在空洞中,先構築成一個踏腳平台,再按洞內直徑加工粗木條,牢固地卡在洞中,構成一個穩固的台面。然後經過幾次上下收集和用皮繩把苔蘚、雜草、樹葉運到洞內,很快便建好既柔軟又安全的空樹洞中的「鄉間別墅」。
「我是想從你那兒拿到錢嗎?」
「不想,他們是些無關重要的人。」
「押送隊伍何時啟程?」
當我們回到住所時,天已經黑了。賽里姆在門口迎接我:
過了片刻他帶著摩蘇爾的大法官進來。基阿沙克汗法官對我不屑一顧,從我身邊大步朝司令官走去,在他身旁我原來坐過的地方坐下,隨手抓起放在那裡的水菸管。
也就是說大約兩個塔勒,囚犯從中得到的幾乎不到一個馬克。我取出錢交給她。
「早安!你也許是賽里姆,阿爾巴尼亞人的指揮官?」
「不。他現在正在伊斯梅爾總督那裡值班。」
「三十皮阿斯特,本尼西。」
「你好,真主賜福予你!」我很輕鬆自然地問候,儘管我處在這種情況下。
「這點我也考慮到了。離阿馬迪葉城堡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岩石深淵,很少有人敢下去。我們搗碎一些岩石,造成假象。如果有人找到這些碎岩塊,肯定以為你兒子黑夜逃跑時已墜入深淵。」
「明天早上你來嗎?」
「這不真實。我沒有承認罪責,而僅僅承認,是我運走你們的大炮。這是一種行動,不值得受刑罰。」
我打開信。其中一封是亞洲土耳其高等法院軍事法官寫給沙克汗的信,信中通知他,米特薩里夫和大法官均被免職。另一封是給阿利總督的官方命令:一旦在你管轄的地區內發現基阿沙克汗法官,立即將他逮捕,押送來摩蘇爾。兩封信上都有簽名,並蓋上軍事法院的大公章。
「我確實知道。」
「那麼,我不再打擾你了。」
我重新轉向房門。
我裝作十分驚訝地說:
我轉身面對著他。
「因為真主可以隨時要求一個本尼西到他那裡去。」
「本尼西,你想同我一起去監獄嗎?」
「同誰一道?」
第二個庫德人是一位老人。他只請求帶他去見法官。上士答應了他。
「他可以多得一點,因為你替他求情。」
司令官坐在他的房間裡,兩個少尉坐在門口。賽里姆進房後不准再出去,只好坐下。
由於戴維光著腳,衣服已脫掉一半,肯定作過一次攀登,根據這種跡象,隱蔽處一定在其中的一棵橡樹上。但這幾棵樹都相當粗大,不可能爬上去。通過仔細觀察,我發現靠近一棵橡樹,挺立著一棵傘松的細長樹幹,樹冠與橡樹伸展的樹枝交錯在一起。傘松樹幹在較高的位置靠在粗大的橡樹枝上,從傘松可以比較容易地到達橡樹。在橡樹枝與傘松樹幹交接的位置上面,我發現在橡樹上有一個孔。
「感謝?」我隨意地問,「為什麼?」
「你的朋友戴維的生命價值也是這樣高。」
「但首先在這裡尋找一個隱蔽處。你可以一起找嗎?」
「不單單爬樹,還要把木條扛上去。」
「這個狗崽子只給一份,因為他是卡西汗——庫德人。」
「六萬皮阿斯特,不對嗎?」
「問些什麼?」
「其他人看見過。」
「就在今天晚上?」
「本尼西,原諒我,我對此一點都不知道。」
「第三個人為一萬。」
「是誰,本尼西?」
「我也打算騎馬去城郊森林。」
「阿馬德在哪裡更換衣服呢?」
「是。你知道阿馬迪葉在哪個方位嗎?」
「找一找!看你能發現吧!」
「但是你沒有。司令官說,你曾經親眼看到過。拿出你的證人!」
「那麼你聽著:今晚我們可能把阿馬德從監獄裡接出來。必須趁黑夜把他帶出城堡,這個任務由你來承擔。」
「你的罪責已經得到證實,你自己也同意。」
「上士想幹什麼?」
「就是他。」
「我找到了一個。」
「押送隊伍出發時,你應該到場。到時你會發現,我把一切考慮得多麼周到。」
「伊斯梅爾總督,你說謊!這個阿爾瑙特人昨天還沒有在這裡任職。我曾多次對你談起過這個人。如果戴維.林賽真的說了話,是他違背了道德良心,這同另外一個人沒有關係。」
「大約四呎。往下還更大些。你會爬樹嗎?」
「到城郊去。」
「給他兩份,因為他是奧斯曼人。」上士命令道。
下午「桃金孃」來到我的房間。
「上午。我現在馬上開始寫信。」
「你好!」我簡單而莊重地向他問候。
當我的房間沒有外人時,塞萊克伸手摸腰帶,抽出一封信來。
基阿沙克汗法官向我投來心不在焉的、鄙視的一瞥,說:
「已經有很長時間。」
「一個人,他聽到過。」
「現在還要進兩道門。在那裡你將遇到熟人哈勒夫和布魯克。」
「關的一些最壞的傢伙。一個阿拉伯人、一個猶太人、兩個布拉穆赫部落的庫德人。你會說庫德語嗎,本尼西?」
我們來到猶太人的牢房。我沉默不語,因為這個人會說土耳其語。他說了很多不滿的話,這些抱怨很明顯是有根據的,但沒有人理睬他。
這一連串重複的「真的?」使他不知所措。
「當然。米特薩里夫已被撤職,大法官也是同樣。難道你也想被撤職嗎?」
這當然是我所期盼的,但我首先必須同埃明商量一下。因此我說:
「什麼?你把謊言歸咎於我嗎?看來,這裡不是我久留之地。」
「安納托利亞高等法院首席法官的來信?」
「阿利總督的推測符合情理,因為大法官來到這裡可能給我帶來巨大困難。他對我妨礙極大,遺憾的是我無法證明他是個逃亡者。」
「同意。」
「怎麼,如果?」
「什麼事情?」
「大概一個阿爾曼人的生命價值要比這高一萬倍,也就是說值一億皮阿斯特。一個土耳其人價格如此之低,這怎麼可能呢?」
「你是來自法蘭克斯坦的本尼西,」大法官開始說,「我知道,你受到你們領事的保護,因此,我們不可以殺害你。但是你犯了罪,該處以死刑。我們必須把你經摩蘇爾送往伊斯坦堡,在那裡肯定給你判刑。」
「那就告訴上士,他應當給我開門。你現在可以走了,我隨後就來」
「我將滿足你的願望。」
我經過英國人房間時,發現房門開著。他示意要我進去,問道:
「撤職?」司令官半吃驚半詢問地再叫喊了一次。
「你好!」伊斯梅爾總督冷淡地回答,與此同時,他手指靠近他旁邊的一塊坐墊。
「炮兵戰士們說的。」
「誰敢動手!」基阿沙克汗威脅說。
「本尼西,我把hetubook.com.com你抓去,這是真的。但我愛你。你不想逃跑嗎?」
「那麼我們分頭去找。你們一直往前走,我向側面去。誰找到好地方,就朝天放一槍。」
「那麼我告訴你,我今天也要給你指示,你同樣得服從,就像你從司令官那裡得到的命令一樣。大法官是什麼時候到達這裡的?」
「這個法蘭克人神經錯亂。」大法官說著,隨後站起身來。
「還有誰?」
「是個很好的隱藏地方,只要注意,不要掉下去。」
伊斯梅爾總督還要人拿來水菸筒,親自點火抽起菸來。然後他幾乎是低聲下氣地說:
「是。他寫信告訴我有關米特薩里夫和大法官被撤職的事。信中說,一旦在我們這裡發現大法官,應立即送到摩蘇爾。明天我把他交給上士。我可以在信中談一點你的情況嗎?」
「我可以與他談話嗎」
「那麼,我就同他們談一次。」
「就像松鼠那樣,你相信嗎!」
「本尼西,你錯了!我順從了大法官的意願,我打算把我的一份退還給你。」
「也許。」
「不行!我們至少還要等一天,以免引起他們對我們的懷疑。」
「還有什麼呢?」
「對,因為我擁有如此昂貴的生命。」
「會,本尼西,我從棕櫚樹上摘過棗椰子。你問這個幹什麼?」
「並且……,本尼西,這確實是真的,我愛你,因此,我想告訴你。但是,你不會出賣我嗎?」
「剛才來了一位紳士,要同你談話」
「如果僅憑這一點,那你是對的。」
「越界?」伊斯梅爾總督問,「我應當怎樣理解你這句話?」
這個人獲得兩長柄勺麵粉糊,另加一塊麵包。後面一個牢房也躺著一個土耳其人,他同樣得到兩份。第三個牢房是一個庫德人。
「這棵橡樹全部是空的。」
「本尼西,天已經亮了。」他說。
「你相信,這是我的第一次嗎?本尼西?」
「我們應當一道走。」
「是,先生。軍事法官很喜歡我們的沙克汗,他進行一次嚴格的審查。米特薩里夫已被撤職,來了另一個人接替他的職務。」
「你的武器在何處?」
「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的話,我想從賽里姆那裡拿到鑰匙,然後……」
「他們不必經過城門。我已找到一個出城的地方,他們通過缺口越過城牆。」
「真主仁慈,發生了巨大事件。」
「不。基阿沙克汗法官是獨自一個人來的,沒有任何隨行人員。他進來的時候,我正好在伊斯梅爾總督那裡。他說,他是祕密來的,這次出差肩負著重要使命,不讓任何人知道。他們還在繼續交談,司令官提到你和你的同伴。大法官想認識你,他立即變得十分關心,請伊斯梅爾總督詳細描述你的情況。『就是他!』基阿沙克汗叫了一聲,請求伊斯梅爾總督把你交出來。此後我得到命令來接你,並且……」
「啊!本尼西,你什麼都知道。」
「但你的時間寶貴,我不得占用你的時間。」
「這位總督說了話。」
「我說過,」伊斯梅爾總督終於重新開始說,「你不是米特薩里夫的朋友。」
「對此我必須保持緘默。你知道,我愛你,但由於職務的要求,我只得服從。」
「那我就強制你!你是我的囚犯!」
伊斯梅爾總督注視著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的大法官。
我們從灌木叢中砍來十多根小樹幹,用纏頭巾捆住,繫上長長的皮繩。我脫下衣服,帶著皮繩另一端,爬上樹枝,把捆著的樹條往上拉。戴維隨後也爬了上來,把樹條帶到洞口。
「我們可以做到這兒只是女主人可能看到阿馬德,她經常待在廚房裡,廚房門總開著。」
「可以。」
「誰?」
「我要像帕迪沙那樣減輕對他們的處罰。」
「他在我這裡任職。」
「站住!」要塞司令吼道,「你留下!」
「因為這樣要好些。根本不要談昨天晚上到過監獄。你的部下肯定已經發現,你的步態不穩,他們被審問時可能提到這點。」
「這是真的,」伊斯梅爾驚訝地說,「米特薩里夫怎麼樣?」
「你會爬樹嗎?」
「但是,本尼西,他們說了你很多壞話。」
「我帶了一根皮繩。每次旅行我都隨身攜帶,它是我最有用的一件旅行用品。」
「為阿馬德尋找一個躲藏的地方。」
「對的,根本爬不出來。」
「也許有這樣的機會,戴維先生。阿馬迪葉是邊境要塞,土耳其的管轄區到此終止。再往前走就進入庫德斯坦。在那裡我們的護照便失去作用,它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但也不必擔心,我們可以直接採取行動,因為我們持有土耳其的通行證和領事館的簽證。」
「太好啦!」他說,「這多帶勁兒!拳擊!開槍射擊!那好,一道去解救!」
一把匕首在他的手中閃光,轉眼間他從我前面飛速衝向門外,我急忙跟著他。在外面我看到,法官已被按倒在地,陪我來的塞萊克跪在他上面,奪去他手中的匕首。基阿沙克汗被解除武裝,重新帶回會客室。
「他不可能把鑰匙給你!」
「那他們也說謊。我沒有同他們打過一次仗。他們沒有抵抗就投降了。當你們在沙克阿迪被包圍時,我勸阿利總督對你們仁慈和寬恕,因此,他沒有把你們全部殲滅,僅就這一點,你們也該感謝我。現在你卻從中進行挑撥,證明我是米特薩里夫的敵人?」
「是。」
「戴維先生,要時刻小心!首先我們要確信,在這裡沒有人能聽懂我們的英語交談。在行動之前,必須注意安全。」
我假裝沒有看到這種示意或對此沒有理解,自動坐在他身旁原來曾經坐過的地方。
「那麼我等你,本尼西。可是我們不能一道走。」
「你將會知道這個蛆蟲的厲害!」我鎮靜地回答,「我重複我的話:你是說謊者,因為你沒有看見,我使用武器反對米特薩里夫的軍隊!」
「撤職?」司令官叫道。
我把看到他兒子的情況向酋長詳細地述說了一遍。他高興地說:
「這點我相信,先生!現在我想探險!想戰鬥、拳擊、開槍射擊!」
「在這之前你知道我有兩個同伴嗎?我在你們那裡時,只有一個。」
「你說得對,本尼西。昨天晚上我們才知道,基阿沙克汗法官前天早上在埃爾科施,晚上已經到了蒙蓋希。這表明,他想來阿馬迪葉,但走了彎路,因為他想避開那些他曾襲擊過的傑西迪人村莊。」
「是的。你的牢房靠近阿拉伯人,我已叫人送進一些麥稈,因為伊斯梅爾總督說過,你是一個大學者,應當比對待其他盜賊要周到一些。」
「你是對的。空洞直徑有多大?」
「會。這對我是一次很好的練習機會。」
「繼續講!」我催促他。
「願真主祝福hetubook.com•com你!」
「我們的事?」
「你什麼也不必給我燒,他們不可能把我關進監獄,我向你保證。」
「你自己才真正瘋了,因為你竟敢來阿馬迪葉。你為什麼不走直路,而是繞道蒙蓋希呢?你看,我一切都知道。伊斯梅爾總督,這兒有證據,它可以充分證明,我要求逮捕他是正確的!」我把亞洲土耳其高等法院軍事法官寫給阿利總督的信遞給他。他首先看了簽名。
戴維很快備好馬。不久我們便騎馬出發。城門由阿爾瑙特人站崗,沒有阻攔我們,從昨天起他們已認識我。
因此,阿馬德保持沉默,一言不發。
「你也必定知道。」他說。
我們走了。路過廣場時,我發現許多房子的門背後潛伏著阿爾瑙特人,這點賽里姆已經提到過。總之情況相當嚴峻。在宮殿前面、過道中和樓梯上,甚至在接待室都站著士兵。我幾乎已經被監管起來了。
「同哈勒夫。我現在準備同哈勒夫騎馬出發,在城堡周圍尋找一處可以躲藏人的地方。哈勒夫將帶你兒子去那裡。」
「我騎馬在城郊散步。」
「我?上帝仁慈!祂對你也很憐憫。」
視察牢房終於結束。梅爾西納赫詢問似地望著我。
「剛才我在城門口打聽到的。」
「住嘴,伊斯梅爾總督!」我打斷他的話。「在三秒鐘內我可以解決你們中的五個人,當著你的面把頭腦發燒的阿爾瑙特人撕碎,然後你可以離開。我的待遇比其他囚犯好,這自然可以理解,它是你們自身利益所要求。不可能把我押送去摩蘇爾,因為這樣對大法官毫無用處,他希望我付錢贖命,因為他需要錢,以便越界逃跑。」
「對。因此我們有可能免予追究這件事情,如果……」
「本尼西,這真像一個小房子,是你們剛建好的?」當他返回到地面時,驚奇地說。
「再給他們麵包,一大塊?」
我把第二封信交給他。他認真地看信。
「砍一些粗木條,將它橫著卡在洞中。這裡苔蘚很多,把它鋪在上面。這樣就不會掉下去,藏身的地方便建成。這是一個漂亮的鄉間農舍!一座豪華的郊外別墅!」
「你不想同這些囚犯談話嗎?」
「不認識。」
「你是對的。生命掌握在真主手中,但生命也是一種財富,人們應當保護和獲得這種財富。」
「不要同我說話。」
「可以!」
「抓住他!」司令官命令道。
我走近他,說:
「為什麼?」
「往下說。」
我們沿著樓梯上樓。昨天晚上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賽里姆從這個樓梯扶上了樓。梅爾西納赫帶著一個鐵鍋站在過道上,鍋中裝著麵粉糊,看起來好像由她廚房中的洗碗水和住房洗滌水所組成。鍋旁放著用她細嫩的手烤製的麵包,這種麵包本來也是麵粉糊,通過煤火和粘著的煤灰使它獲得了一個堅硬的外殼。她旁邊站著阿爾瑙特人,手裡拿著空容器,這些盒子似乎是從某個陶器廢品堆裡揀來的。
哈勒夫走了。我回到戴維那裡,此時他正四肢舒展地仰臥在草地上,兩眼望著天空。
「伊斯梅爾不讓我告訴你。」
「他撒謊,伊斯梅爾總督!這個人是米特薩里夫派給我的同伴,戴維總督的一個警察。他向我開槍後逃跑了。後來他埋伏在路途中等待我們,從灌木叢中向我開了兩槍,但沒有擊中。我的狗緊緊地抓住他,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繳了他的武器,但我饒恕了他一條性命,讓他逃走了。需要我拿出這些過程的證據嗎?」
「這就是你的人,伊斯梅爾總督!」我說,「告訴你,我願意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你的阿爾瑙特人別想阻擋我!但是我要留下,我還有事情同你談。我這樣做僅僅是向你表明,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你想問我什麼,你就問吧!」
「是嗎?」
第一個牢門立即打開。我看到這間牢房也有一個孔,地面與過道處於同一高度,裡面關著一個土耳其人。他沒有站起來,也不看我們一眼。
「根本沒有?你開玩笑!」
「他在庭院裡,我去叫他。」
「誰從上面爬進去,就會掉到裡面,從下面無法爬出來。」
「你回答了嗎?」
「我在斯平杜里知道的。」
「伊斯梅爾總督,外面來了一位上士。」他報告說。
「那好,來,我們走吧。」
「是,我就是。你有什麼事?」
基阿沙克汗法官驚奇地看著我。
「撒謊的傢伙!」大法官大聲咆哮,「我要扼死你。」
「本尼西,你知道這是什麼?」當上士離開後,他問我。
「本尼西,你是軍事法官的祕密使者,或者你本人就是地方長官!」
「哪一個?」
「在這段時間裡,阿馬德極端危險,他們將派人在整個城堡內外搜尋他。」
「這是阿拉伯人?」我問。
「給他上鐐銬!」
「你突然襲擊炮兵陣地,奪走了大炮。」
「真的?」
「隨你的便。現在走吧,願真主賜福給你。」
「阿拉伯人。安納托利亞高等法院首席法官命令我,把埃明酋長的兒子作為人質送往伊斯坦堡。」
上士進來後,轉交給司令官一封蓋著大公章的信。這是亞洲土耳其高等法院的官印。伊斯梅爾總督打開信看起來。然後他告訴上士:明天早上取回信。
我站起身來,假裝要離開這裡。
這兩個傢伙被帶走。我和伊斯梅爾總督單獨留下來。伊斯梅爾總督被這件事鬧得疲憊不堪,累倒在地毯上。
「你的囚犯?你想到哪兒去啦?再見!」
於是他想走,但在門前停住了,因為外面一個騎士已經下馬。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問:
「他從摩蘇爾來,他說送來重要文件。」
「真主,真主!原來是為了一個流氓阿爾瑙特人的控告,你派人來找我,目的是像對待這樣一個流氓那樣來對待我!伊斯梅爾總督,真主賜給你智慧,目的是要你不要把智慧丟失。」
「在睡夢中我的武器被拿走了。」
「這不是真的!」
「肯定!」
回家後,我去看望穆罕默德.埃明,正好遇見哈勒夫,他已把買到的土耳其服裝帶來。
「他已經在那裡,比大法官來得更早一些,同伊斯梅爾總督談了很長時間。然後我被叫去詢問。」
「在哪裡?」
「這兩封信對我自然十分珍貴。」我說,「我可以保存多長時間?」
「你會爬樹嗎?」當我們來到橡樹前時,我問哈勒夫。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一種反抗。他習慣人們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現在這種情況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拿證據來!」
「真的,你知道了?」他驚奇地叫道,「在伊斯梅爾總督那裡不僅是基阿沙克汗法官一個人。」
「你在那裡幹什麼?」
「伊斯梅爾總督,事先要把他捆綁起來。」我說,「hetubook•com.com他曾經逃跑過,不能讓他再逃跑。」
「也許不付!」
「不,要是你為此而擔憂,我可以忘記它。」
「啊,這的確很激動人心,賽里姆!已經給我準備好一間牢房嗎。」
「是。你看,我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先生,我相信你。把這個狗崽子抓起來,關進最堅固的牢房裡。」
「我放棄。」
「他是誰?」
「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我問。
「法蘭克人說的什麼?」伊斯梅爾總督問法官。
「我們必須趕快進行,本尼西。」他回答,「天馬上就要黑了。」
「你準備外出嗎?去哪裡?」
「啊!他馬上就要自由啦?」
「啊,本尼西,你在我這兒對我來說比什麼都好。」
「什麼東西?」
「他是說謊者!」
「我信任你,我相信你會這樣,你是這個家庭的保護神和安琪兒。但這種謹慎沒有必要。」
「是這樣。基阿沙克汗法官對米特薩里夫的整個管理不善負有罪責,很多惡劣的事情都已證實了這點。十一個月以來,總督們沒有得到必需的薪金,沒有一個軍官和士兵領到過他們的軍銄,因為米特薩里夫把全部金錢統統裝入他自己的腰包。還有其他許多罪行。抓捕大法官的警察來晚了一步,他已經逃跑。因此,周圍地區的所有總督和法院都得到命令,只要看見他,就立即將他逮捕。軍事法官估計,基阿沙克汗可能逃往巴格達,因為他是該地總督的朋友。」
「會說。」
「就是說你認為他也值一萬?」
「本尼西,守衛士兵會看到我們的!」
「我有一個證人。」
「是你侮辱我之後,伊斯梅爾總督,允許我對你說上幾句。在這支左輪手槍裡有六發子彈,另一支也是同樣多。你想和我談什麼就直說吧,但要想想,一個從阿爾曼尼亞來的本尼西不是阿爾瑙特人。如果我同伴沒有遵守他的諾言,這與一個阿爾瑙特人有何相干?這個人在哪裡?」
這的確是隨心所欲的食物分配。樓上的囚犯食物供應結束後,我們來到樓下的過道。
基阿沙克汗法官向門口揮手示意,三個軍官立即離開。
「他必須立即離開城堡。」
「他身上沒有帶武器。」
「對,你們身邊有這麼多錢?」
「我必須帶領許多阿爾瑙特人,占據有利位置,防止你和你的同伴離開這裡。在宮殿裡也佈置了我的阿爾瑙特人。我必須立即把你逮捕,投入監獄。」
「好吧,我們去砍木條。」
「是。」
「我聽不懂他的話。」基阿沙克汗法官說。
「我以為,我出身在一個法治的國家。在那裡的法官面前,一個乞丐的價值與國王的價值是相等的。如果他們的領袖犯罪,都要受到法律制裁。沒有人可以出賣他的生命,因為沒有一個法官是流氓無賴。而你們卻利用職權為牟取私利而討價還價。我不能為我的生命付錢,我收入的錢,應當歸我所有。」
「啊,本尼西,阿利總督是個聰明人。當他聽到大法官逃跑後,他立即命令我備最好的馬,連夜飛奔,趕在大法官之前到達這裡,如果這個傢伙確實有來阿馬迪葉的意圖。我離開巴德里時,總督交給我帶來兩封信,這兩封信都是從摩蘇爾來的。信在這裡,你看一下,是否需要它。」
「藥。」
現在我已經清楚知道,看守人員真的不懂阿拉伯語。更何況哈德丁人的方言無疑使他們覺得很生疏。
「你已經等我這麼長的時間?」
「這麼說前天晚上大法官還在蒙蓋希?」
「阿爾瑙特人事先肯定遇到過大法官,並同他達成了協議,不然他不敢公開露面反對我們。」
「這就是他。」
「我可以把大法官一道帶走嗎?」賽里姆問司令官。
「對,伊斯梅爾總督,我真的把它忘掉了。但你今天還可以得到它,我答應你。」
這兩個人面帶無法描述的神色首先看看我,再看看其他人,實在令人發笑。然後大法官問:
「對。你可以警告一次你的士兵,這樣你的仁慈也許像陽光一樣給他們留下美好的印象。」
「大法官和伊斯梅爾總督要把你關起來,本尼西。」
「為什麼?」
兩個少尉站起來。賽里姆也站起身來,但很緩慢,很不情願,正如我看到的那樣。
「不要拿出來給他們看。」
「啊,伊斯梅爾總督,你當然沒有。」
「給,我希望,所有的囚犯都要得到。」
我打開信。阿利總督寫了一些有關傑西迪人的好消息,還寫了一個與我有關的壞消息。
「我可以說話嗎,本尼西?」
「這是真的。我們不會說庫德語,也不會說阿拉伯語,但這些狗崽子經常想講些什麼。」
「我把這件事對她說了。她坐在廚房裡,淚流滿面,哭個不停。」
「你還在繼續想這些嗎?」
「如果可能的話。」我補充說。
「在上面,樹幹是空的!」
「我會遵守諾言的。但對不起,一刻鐘之後我才有時間。」
「把馬牽到庭院,然後上樓到我們這兒來。」我對他說。
這時,進來一個僕人。
「這裡有很多古代遺跡,當然沒有底格里斯那樣的千年古蹟廢墟。也許我們在周圍就能挖掘到古蹟。」
一個少尉走了出去,帶來一個人。
「看來你不是一個好的穆斯林。否則你應當知道,人的道路已記錄在天書中。」
哈勒夫試著往上爬,很快便到達樹洞。
「稍微多給他一點麵包。」
他停頓了一會兒,看來現在他難以找到一個合適的措辭。
「不過分。」
「不會的,我答應你。」
大法官可能來阿馬迪葉的消息,最初使我充滿憂慮。但當我持有這兩封信後,這種憂慮已煙飛雲散,我可以靜觀他的到來。對,我甚至認為,米特薩里夫被撤職的消息可能產生釋放被押哈德丁人的結果。但是當我看到,敵視阿拉伯人並不只是米特薩里夫的個人事情,而是根據土耳其政府的命令,所以我放棄了這種想法。
「他要什麼?」上土問。
「我把鑰匙偷來。然後等到看守士兵睡覺後,伺機打開阿馬德的牢房門。」
「一個阿爾瑙特人,他今天來到這裡,要控告你們。」
「他是信使,是巴德里的阿利總督派他來給我送信的。他要重新返回巴德里,請允許他陪同押送人員,以確保大法官不致逃跑。我還要轉交給你一個囚犯。」
「真的?」
「受到這種照顧,我對他表示衷心感謝。我的同伴也要被送入牢房?」
「開始!」
「這些人昨晚沒有睡覺,肯定十分疲倦。今天我給了他們小費,也許他們正品嘗拉基酒,酒也將促使他們昏昏欲睡。只要我特別小心,是會成功的。」
「我派人去找你,」他開始說,「但你沒有來,你到哪裡去了,本尼西?」
「從這裡左邊往上走。」
「遛馬。你知道,m•hetubook.com.com純種馬一定要多運動。」
「這可能是一個錯誤的推斷。逃亡者肯定逃進山區,在那裡很難抓到他。他寧可去波斯也比去巴格達好些。他在途中很容易得到旅費,他是各地方法院的高級大法官,可以為他提供費用。」
這是我求之不得的,只是我不相信,我能給這些看守士兵幫些什麼忙。
我們相互握手。此時我看到,他騎的是阿利總督的馬,全身正在冒氣。塞萊克是個很優秀的騎手,可以預料,他將給我帶來重要信息。
「戴維總督。」
「對。伊斯梅爾總督要逮捕你,以及所有同你在一起的人,把你們押送到摩蘇爾。只有唯一的辦法才能解救你和他們。」
「這裡關的是些什麼人?」我問。
「但你曾經在沙克阿迪同他打過仗!」
「你已經知道?但這的確是個祕密。」
「本尼西,你不可能進行防衛。」
「讓他來吧!」
「是。賽里姆,剛才我對你說過,今天我要給你一道命令,你必須執行。現在你聽著:把這個人抓起來,關在原來打算關我的那間牢房!以後再押送到摩蘇爾。」
「把他帶下去!」他向他們下達命令,「我希望,本尼西,你不要拒絕跟他們走。外面站著夠多的人,可以戰勝你的任何反抗。在你監禁期間你會得到較好的待遇和……」
「你不應再想這些,本尼西。應該把它忘掉,就像你曾經忘掉其他東西那樣。」
「我們都非常富有。」
「他現在還不說話!」上士喊道,「今天不要給他麵包,因為他一次也沒有回答你的問題。」
「我找到了藏身的地方,戴維先生。」我說。
「快兩個小時。」
「本尼西帶著兩個同伴、一個僕人和一個土耳其士兵住在你這兒嗎?」
「就在你這裡。他應當立即把鬍子刮掉。」
「本尼西,你下命令,我們可以開始嗎?」「桃金孃」問。
「你這麼富裕?」
我們分頭出發。森林越來越茂密。我找了很長時間,沒有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這時,我突然聽到槍聲,在我的左邊。我朝槍聲方向走去,不久又聽到第二聲槍聲,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英國人站在一個小叢林旁,叢林中高聳著四棵巨大的橡樹。他赤著腳,脫掉了上衣,紅方格的纏頭布也放在地上。
梅爾西納赫愉快地走了。我把我即將去監獄探訪的事告訴穆罕默德.埃明。我向他建議,做好逃跑準備,首先要哈勒夫祕密地給他兒子買一套土耳其服裝。隨後我動身去監獄。當我來到監獄時,只見獄門大開,上士站在大門前。
大約過了一小時,哈勒夫回來了。他保證,只要他們能夠成功地出城,即使在漆黑的夜晚他也能找到這個隱蔽的地方。在返回阿馬迪葉時,我特意安排經過城牆的缺口處。
「但是我可以逃跑嗎?」
「就是你自己。」
「當然。對待這些強|暴的人,最好的辦法是表示友善,以取得他們的熱情款待。一個阿拉伯人在他的帳篷裡接待外國人時,可能懷有私下的算盤。但庫德人沒有。萬一出現危險情況,又沒有其他解救辦法時,則只有求助於婦女,這樣便可獲得安全。」
「採用什麼方法呢?」
「我正耐心地等待著。」
「城門有崗哨!」
「這個起誓不說話的人,沒有很嚴格地遵守諾言。」
一個庫德人的牢門打開,他站在牢房的最前面。這個窮鬼已經餓極了。當他得到一勺麵粉糊後,他請求能給他一塊比平時更大的麵包。
「這就是你談到過的人嗎?」伊斯梅爾總督問他。
「至於我是誰,在這裡不需要考慮。但是你看,我了解一切,我等待著你履行你的職責。」
「別擔心。有一個地方城牆已嚴重損壞,你們可以悄悄地從那裡出城。在我們返回城堡時,我把這個地方指給你看。樹上的空洞是阿馬德藏身的地方。為此,你必須牢記周圍的地形,在黑夜也能找到這個地方。你從這裡左邊往上走,認準今天晚上你們要走的路線,然後再回到我們這裡來。」
「伊斯梅爾總督派我來請你去。」
「不,我不逃跑,賽里姆,因為我沒有任何原因害怕伊斯梅爾總督或者大法官。但是我請求你,除我之外還帶去另一個人。」
「現在你已經是米特薩里夫的被保護人,伊斯梅爾總督也友好地接待了你,因此這兩個人不想使你具有如此悲慘的命運。」
「也同你說了話。」
「對的,找到了!就在上面。」
我給老婦和上士各十五個皮阿斯特,給每個阿爾瑙特士兵各十個皮阿斯特,這是他們沒有料到的小費。因此他們一再表示出自內心的感謝。當我離開監獄時,他們深情地向我鞠躬。
「信使,他已經到了我這裡。」
「我為此非常感謝你,梅爾西納赫。但我要留下。」
「他根本不會說,因此他得不到熱食品。」
「在哪裡?」
「他不說土耳其語?」
「他是一個既勇敢又忠誠的人,他的價值與其他人同樣多。」
我在四周走了一圈,確信沒有人發現我們。然後我協助英國人在樹上建造一座「別墅」。
「一個阿爾瑙特人。」
「你錯了。他已經不再是摩蘇爾的大法官,他已被撤職。」
「如果我處在你的位置,可能不提及此事。」
「你認為怎樣,本尼西?」
「蛆蟲!」他發出輕蔑的咒罵聲。
哈德丁人不動聲色,傲慢地站在那裡。
好心的賽里姆首先驚訝地注視著我,然後注視著另外兩個人。但是他沒有挪動腳執行我的命令。
「這是真的。我剛才醒來時,發現我的外衣很髒,我擦了很長時間才把髒東西去掉。奇怪的是梅爾西納赫竟然沒有看到。那麼你認為,我不該提起這件事?」
「我現在沒有時間。」
最後一間牢房終於打開了門。阿馬德蜷縮在一個角落裡,一動不動。當他見到我時,便馬上站了起來。
「那麼我一定來。再見!」
「庫德斯坦美極啦!只是缺少古代廢墟遺跡。」他說。
我把我的行動計劃告訴他。
「多少?」
這個勇敢的軍官是我真正的朋友。
「阿馬德什麼時候來,哈勒夫再通知你。」
「這樣,他今天可以到達這裡,只有今天我需要這兩封信,你可以等這麼長的時間嗎?」
「那麼你打算怎樣做呢?」
「他是一個人的朋友,我對這個人很懷疑。」
「你今晚作好準備。」我對阿馬德說,「也許今天我會再來。」
「根本沒有價值。」
「摩蘇爾的大法官逃跑了嗎?」
「真的?」
「本尼西,你好!」他高興地叫道。
「你能給囚犯燒咖啡嗎?」我問她。
「戴維先生,現在你留在這裡照看馬,我帶哈勒夫熟悉地形,告訴他藏身的地方。」
「是軍事法官的信?」
「那好,大法官,你估一下你自己的生https://m.hetubook.com.com命值多少錢?」
「我說了實話。我還沒有聽到戴維總督一個音節。」
我走了進去,他把監門重新關上。
「帶他進來。」
「這個人是誰?」
「帶他上來!」司令官命令。
「你的話聽起來很像侮辱。」
「你已經看過他的信。」
「在他們的最後時刻真主要感謝他們!」
看來,這位阿馬迪葉的玫瑰花想賺更多的錢,這筆小小的交易肯定給她帶來利潤。
「是。他在摩蘇爾,要求引渡這個人。請往下看。」
「你們應保持冷靜。」
「梅爾西納赫對這件事說了些什麼?」
「你看到了嗎?」司令官轉身對我說,「你一定認識摩蘇爾的大法官,他就是證人,你曾經同米特薩里夫打過仗。」
「這個人是誰?」
「不見得,假如對我的控告有依據的話。」
「不。我自己寫。不過你必須派遣一個足夠強大的押送隊!」
「這個人是誰?」司令官手指塞萊克問。
「毫無幫助?為什麼?把每個敢於反抗我們的人擊斃,對吧?」
「為什麼?」
「啊!」
「為什麼來這兒?」戴維問。
「本尼西,祈求上帝賜給你自己智慧吧,因為你很需要它。」
「哼!伊斯梅爾總督不可能有什麼隱瞞我。我早就知道這位紳士來了。」
「如果不聽從這本天書,就將拋棄他的生命。你願意這樣做嗎?」
法官瞪著眼睛望著我。
「是的,需要多少錢?」
「誰也沒有想到!」他不斷地嘆息。
「我可以看到他了。啊,多麼高興!」
「哪種辦法?」
「已經天亮很久了,」我回答。
「本尼西,謝謝你給我單獨執行任務的機會,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只能當一個旁觀者。」
「我說話是嚴肅的。根本沒有價值。」
「賽里姆已到過這裡。他很生氣,要鞭打我們。最後他說,由於你為我們求情,他寬容了我們。來,跟我走。」
「我說的是真話。」
伊斯梅爾總督也對我提出善意的勸誡。但由於我不聽他的,他拍了幾下手,三個軍官又重新出現。
「聽你的吩咐,要我等多久都行,本尼西。」
「要是他們這樣做,本尼西,我會哭死的。我要給你燒最好的粥,不能讓你餓肚子。」
「這個阿爾瑙特人不會再向人開槍了!允許我把菸袋遞給你。」
「是。但我尚未得到進一步的命令。」
「至少你看到,伊斯梅爾總督不是對我搞突然襲擊的那種人。」
「那我們不得不把你抓起來。」
「啊,本尼西,他們可能這麼做,他們想奪走你的全部東西。你最好把錢留在我這裡,還有其他貴重東西,我為你保存,不對任何人說!」
兩個少尉從左右抓住我。我站住,嘲笑地看著他們。
「你必須就摩蘇爾事件說明你自己的責任。」
「那麼我認為,在阿馬迪葉這裡,你的生命價值為兩萬皮阿斯特。」
「去他那裡幹什麼?」
「那就是我想指給你看的地方,哈勒夫。如果你出來散步,可以詳細觀察一下這裡的地形,但千萬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回到家裡,賽里姆剛剛起床。
「我去過那裡。我該不該檢舉?你認為怎樣,本尼西?」
「至少一萬皮阿斯特。」
我們沿崎嶇小道下到山谷,道路很陡,不能騎馬,只能牽著馬步行。到達山谷後,我們向右進入森林。
「那好!讓我們得到婦女的保護。好極啦,這是很好的想法。」
「為什麼?」
「你準備把阿馬德帶到哪裡去呢?」
第二天清晨,我首先去看望生病的女孩。沙卡娜的病情已經好轉,不再令人擔心,只有她母親一人守護在身旁。隨後,我徒步穿過市區,並做了一次環城步行,目的是想在城牆上尋找一個出城的地方,不必經過城門。我終於找到一個只有步行者才能越過的城牆缺口。
「我也知道。你認識這個人嗎?」
我們回到栓馬處,哈勒夫正為我們擔心,因為我們已離開這裡很長時間。
「你們將失去這些錢。」
「你的僕人呢?」
「問他,」我說,「他的武器在哪裡!」
「你計算過總數嗎?」
按照伊斯梅爾總督的暗示,賽里姆離開房間。
「摩蘇爾的大法官。」
賽里姆讓到旁邊,使來人能看到我。他是塞萊克,來自傑西迪人那裡。
「是。」
「我的話他理解得很清楚,」我反駁說,「伊斯梅爾總督,你傷害了我的感情。你想逮捕我。你們兩人威嚇我,但現在我把武器拿在手裡,你們還膽敢走多遠。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在房間裡戴維總督是否也不說話。」
「兩封信都是你的。」
「你曾經對我說過,你想從我這裡給囚犯買些什麼。」
「把控告我的阿爾瑙特人帶上來!」
「如果你告訴我們,一個阿爾曼尼亞學者的生命價值是多少。」
「真主賜福予你!」他回答,「本尼西,我要感謝你。」
「我樂意承認這點。」
「這太危險,本尼西!他們可能發現。」
「很樂意!」
「這就是你說出的意見,也就是說,你拒絕接受我們的善良建議?」
「還有誰在那裡?」
「這話聽起來多像威脅。」
「要是我不留下呢?」
「啊,是你呀,本尼西!」她猛然躍起叫道,「快!快!我已經吩咐賽里姆,讓你逃走。」
「對。」
「你怎麼找到我的住房?」
「我向你表明,我已經知道這個大的祕密。他是摩蘇爾的大法官。」
「你看到橡樹上的空洞嗎?爬上去看一看。你要從傘松這兒先上去,然後沿著橡樹枝往上爬。」
「問他自己吧。」
「這當然是必不可少的,特別是還有另一個重要囚犯一道送去。」
「你對我談起過米特薩里夫,並說,他是你的朋友。」
「真主保佑,你終於回來了。」他說,「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他的眼珠像鼓風機的葉片那樣急速轉動著,然後突然停止翻滾,臉上顯露出溫和的表情。
「賽里姆在那裡?」
「什麼,代表機關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阿利總督收到了嗎?」我問,「亞洲土耳其高等法院的軍事法官同他們一道來過摩蘇爾?」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付錢?」
「從什麼時候起?」
「我認為,現在談我們的事比昨天要好些。」
「真是個好人!你剛才提到的那個阿爾瑙特人呢?」
「是,本尼西,首先我要嚴厲訓斥他們。」
「是。」
「是誰告訴你,戴維總督說話了?」
我笑著說:「你們這樣做可能對我毫無幫助。」
我十分吃驚。
「你看,他都不答理。」上士氣憤地說,「告訴他,你是一位大學問家。他肯定會說話!」
在此期間我走進廚房。梅爾西納赫蹲在地上,滿臉淚痕,確實使我深受感動。
「我不相信。一個阿拉曼人從來不拿自己的生命做交易,而且他知道如何自我保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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