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悲慘世界4.兒女情長與英雄血

作者:維克多.雨果
悲慘世界4.兒女情長與英雄血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十五卷 武人街 四 伽弗洛什過於激動

第十五卷 武人街

四 伽弗洛什過於激動

「你去哪兒?你去哪兒?你去哪兒?土匪!」
「這是些粗話。下次,人家餵您吃奶時,得好好把您的嘴揩揩乾淨。」
哎呀。
那小車的車杆著地,奧弗涅人的頭靠著車廂的邊。他的身體捲曲在斜著的車板上,兩隻腳垂到地上。
那輛小車的狂奔亂滾使班長忍無可忍,不能再等了,他決定出去巡查。
小鳥們在樹林子裡罵,
「這輛小車,把它放在我們的街壘上,那才好呢。」
伽弗洛什一面唱,一面還做著豐富多采的表演。姿態是疊句的支點。他的臉有著千變萬化、層出不窮的臉譜,在大風裡飛揚的破被單上的窟窿眼兒也比不上他那張臉的滑稽突梯、變幻莫測。可惜他只是一個人,並且是在黑夜裡,沒人看見,有人也看不見。這是被埋沒了的財富。
《悲慘世界.第四部 兒女情長與英雄血》完
敲著她的玻璃窗子,又叫了我。
讓一個大球滾上去,
我的朋友比埃羅,你的閒話多,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說阿達拉昨天
哎呀。
小車沒有牽絆了。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這一場捉迷藏似的射擊足足延續了一刻鐘,並且打死了幾塊玻璃窗。
並對星星說,你們看看她。
他寫道:
哎呀。

「你去什麼地方,壞蛋?」
https://m•hetubook.com•com他突然一下停住不唱了。
擔驚害怕失了魂。
喘過一陣以後,他轉向槍聲緊密的地方,把左手舉到鼻子的高度,向前連送三次,同時用右手敲著自己的後腦勺,這是巴黎的野孩們從法國式的諷刺中提煉出來的藐視一切的姿勢,並且效果顯然是良好的,因為它迄今已風行了半個世紀。
戴上羅拉玫瑰花,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他又唱起了他的那首歌,邊唱邊向小街裡跑,歌聲在黑暗中逐漸減弱:
哨所的這次戰鬥遠不是沒有成果的。那輛小車被占領了,那個醉漢也被俘虜了。車子被沒收,人後來被軍事法庭當作同謀犯交付審訊。當時的檢察機關也圍繞這件案子,對社會的防護表現了不懈的忠誠。
「你去什麼地方,流氓?」那班長大聲說。
伽弗洛什的驚慌是短暫的,很快就消失了。
「你到底說不說你要去什麼地方,窮光蛋?」
她們的毒坑了我,
「把浪漫曲暫停一下。」他說。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伽弗洛什推著小車,正要走出老奧德烈特街時,忽然面對面地碰上了一身軍服、一頂軍帽、一綹帽纓和一支步槍。
我愛阿涅斯,我愛巴美拉,
伽弗洛什富有經驗,一眼看出那人喝醉了。
「呵,」他說,「是他。您好,公共秩序。」
哎呀。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哎呀。
國王查理十世在那天,m.hetubook.com.com
收到你的小車一輛
那是一個在那一帶推送貨物的工人,他喝得太多,也睡得太死。

我愛愛神,她打情罵俏,
哎呀。
「他們是一大夥人!」他說,「我得慢慢兒上。」
晚上跳完四人舞走出來,
哎呀。
哨所裡的人聽到班長叫喊,一窩蜂似的湧了出來,跟在那第一槍後面,漫無目標地亂放一氣,放過以後,又裝上子彈再放。
法蘭西共和國
現在的所謂公共秩序。
伽弗洛什回答說:
「先生,」伽弗洛什又說,「您昨天也許還是個聰明人,今天早上您卻已經被砸了飯碗。」
砸爛羅浮宮中鑲著花邊的爛王朝。
用害你的東西救你自己,這才是高明人的高招,伽弗洛什一眼便認清了形勢。給他帶來麻煩的是那輛小車,應當用小車來保護他。
在跑著的時候,他說:
在大廟地區,伽弗洛什的這次非常事件成了家喻戶曉的傳說,在沼澤區的那些資產階級老朽們的回憶裡,也是一件最駭人聽聞的巨案:夜襲王家印刷局哨所。
伽弗洛什在認認真真砸爛了麥碴街的那盞路燈以後,他轉向了老奧德烈特街,沒有遇見一隻「老貓」,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可以把他能唱的歌曲盡情地全部唱起來。他的腳步,遠沒有被歌子拉慢,反而加快了。他順著那些睡著了或是嚇壞了的房子,一路散播著這種有煽動性的歌詞:


「公民,」伽弗洛什說,「我還沒有叫您做資和圖書產者,您為什麼要侮辱我?」
這場高興被一個苦惱的念頭攪亂了。
「我問你去什麼地方,無賴?」
歷史悠久的好人民,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哎呀。
哎呀。
那奧弗涅人正在打鼾。
我要搗爛砸碎
班長捏著一把汗,躡手躡腳,從哨所裡鑽出來。
「是這樣,」伽弗洛什想道,「夏天的夜晚,大有好處。這奧弗涅人在他的小車裡睡著了。讓我來把這車子送給共和國,把奧弗涅人留給王朝。」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唉,我剛才唱到哪一段了?」
我把斯代拉指給星星看,
舉起你們的拐杖,
莉絲要對我玩火,把她自己燒毀了。
騷|女人,多麼乖,
大家來玩九柱戲喲!
「你找死!」班長吼著說。
他那雙貓眼睛發現在一扇大車門的門洞裡有一幅所謂的構圖,也就是說,一幅人物畫:物是一輛手推小車,人是一個睡在車子裡的奧弗涅人。
他張著耳朵聽。
我的靈魂和它們的皺褶混在一起了。
伽弗洛什接著說:
「您說起話來很惹人愛。的確,我看不出您有多大年紀。您應當把您的頭髮賣了,每根賣一百法郎。這樣,您就可以賺五百法郎。」

www.hetubook.com.com
說了這話,他便起步趕路。
我墮地獄也願意。
這時伽弗洛什遇到一件意外的事。
他心裡一亮,有了個主張。他想道:
哎呀。
我的心有一天飛跑了,
伽弗洛什輕輕地從後面拖動那小車,又從前面,就是說,抓著他的腳,拖動那奧弗涅人,一分鐘過後,奧弗涅人便安安逸逸地直躺在地上。
哎呀。
讓娜你對著鏡子穿衣裳!

又要害奧菲拉先生迷心竅。
我想是讓娜把它收起了。
和澤以拉的遮頭巾,
哎呀。

當班長正要向伽弗洛什撲上去時,那輛小車突然變成了炮彈,順手一送,便狂暴地向那班長滾了過去,正衝在他的肚子上,把他撞了個仰面朝天,落在街旁的臭水溝裡,步槍也朝天打了一槍。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他急忙停下來。這是他第二次停步。
那班長端起了刺刀。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伽弗洛什這時正瘋狂地往後跑,跑過了五、六條街才停下來,坐在紅孩子商店轉角處的護牆石上喘氣。
伽弗洛什已習慣於處處預防不測,因而他身上什麼都有。他從衣袋裡掏出一張破紙和一小段從一個木工那裡摸和_圖_書來的紅鉛筆。
但是還剩下不少的巴士底監獄,
因為那天小米拉
我們攻破過它的鐵欄門,
這是美麗姑娘走的路,
跟著個俄國佬走了。

他還簽上自己的名字:「伽弗洛什。」
愛神,當你在你發光的陰影裡,
「對呀,」他說,「我只顧咕咕咕地笑,笑痛了肚皮,笑了個痛快,卻迷了路,非得繞個彎兒不成。我得趕快回街壘,不要耽誤了時間!」
把舊世界衝得稀巴爛。
很明顯,那條無政府主義七頭蛇已經鑽出籠子,在那一帶興妖作怪。

「我的將軍,」伽弗洛什說,「我要去找醫生,替我的太太接生。」

寫完以後,他把這張紙塞進仍在打鼾的奧弗涅人的燈芯絨背心的袋子裡,兩手抓住車杆,推起小車,朝著菜市場的方向飛跑走了,把那輛歡騰得意的小車一路上推得咯登咯登震天價響。
他這樣做是危險的。在王家印刷局有個哨所。伽弗洛什沒有想到,那哨所是由郊區的國民自衛軍駐守的。那一班的人已經有些被驚醒了,好幾個人的頭已從行軍床上抬起來。連續兩盞路燈被砸爛,加上那一陣怪吼怪叫的歌聲,這已足夠了,那幾條街上的人原是膽小怕事的,太陽落山便想睡,老早便用蓋子罩上蠟燭。一個鐘頭以來,這野孩像個玻璃瓶裡的蒼蠅似的,在這一帶鬧得天翻地覆。郊區的那個班長已經注意了。他在等著。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



從前,我見了蘇珊特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